晕倒了!肖诺有吐血的冲动,她太直接了!答案也正中他担心的问题。
“那我应该怎么办?”完了,长辈不喜欢,会不会不让他和蔓君在一起。
蔓君眨了眨眼,有一丝不解他的苦恼。“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奶奶她也不喜欢我的。”
肖诺一愣,怎么回事?
她看到他眼中的询问,轻轻笑了笑,平静陈述说,“我是私生女。不是爸爸娶回来的几个老婆生的。至于妈妈,我只是听爸爸提过,妈妈是华人,其实长这么大,我也没有见过她。”眼底闪过一丝阴郁。
“对不起。碰到你伤心的地方了…”肖诺伸出一只手臂,把她揽近自己身旁。
“我不伤心。爸爸他们出事的时候,我也不伤心。”
“…”
肖诺没再问了,本能地把她搂得更紧。发生这种事,没有一个正常的人不会伤心的。不懂得伤心,或者已经痛到麻痹了。
蔓君心里,第一次有很多话想说。脸蛋深深地埋在肖诺的胸前,淡淡地说出了隐藏在心底很多年的秘密。
“从小到大,他们都很少和我说话的。我一个人住在一个很大的房子里。有佣人们,管家们。他们也很少跟我说话。”
“有一天,管家跟我说,他们出事了。其实那时候,我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见过爸爸了,都快忘记他长着什么样子。”
“结果——我成了池家唯一的继承人。”由一个不起眼的小女孩,变成了众星捧月,接下了亚南的执行长一职。
奶奶也开始逼着她学这学那的。还威胁说,学不好就不能睡觉,有时还不给饭吃。
凡碰到这种时候,她会冷冷的,淡淡的注视着奶奶,漠然的不语也不言。适时的,奶奶也会突然地安静下来,局促地训几句话就怏怏离开。
肖诺听了,心疼不已,除了搂紧她,什么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她会变成今天这样,说到底,也只是一种长期积累的心病。
突然的来客(1)
晚上,肖诺和蔓君到达了文莱。
蔓君没有回池家的主屋。她在自己的一处小庄园里落脚。
这种时候,她还没有想好要如何跟奶奶解释肖诺的身份。不久前,她还让老管家回来和奶奶说,她没有结婚,若真结婚会通知她的。
当时,她就没有把结婚当一回事,纯粹只是个人旅途中的一个突发的念头。旅途结束,这场婚姻也结束了。但是,现在不想这么快就结束。
月色下,她微仰首凝望着夜空,自小就很喜欢夜晚的神秘、幽深、浩瀚,像能容纳一切的存在。
肖诺悄然的从屋子里出来,由身后,温柔地把她环入自己胸前。温馨地把头枕在她瘦削的肩膀上,“在想什么?”
“人为什么要活着?”这是她一直想不明白,也找不到答案的问题。
“迷茫了吗?对前面的路找不到方向?”
“…”
“不用担心,以后,你闭上眼,安心地把手交给我。我会牵着你,一直地,一直地往下走。直到老得走不动了,我们就让儿子、孙子,推着我们走,好不好?”
“好…”
肖诺轻轻的在她耳边落下一吻,再亲昵地和她耳鬓厮磨着。暖暖的气息在两人之间缠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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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肖诺醒来,身边的人儿已经不在了。
床边有一张留言:
我有事去公司了。中午会回来和你一起吃午餐的。
没有落款,但白痴也想到这是谁的留言。
肖诺微笑地拿起留言,轻吻了一下。
“老婆的留言,当是留下的早安吻!哈哈!”
突然的来客(2)
庄园里,还住着一些园丁的,听蔓君提过,貌似都是一些穷苦的人。平时,她就让他们在这里生活着,以庄园为家,顺便帮忙打理这个庄园。
肖诺起来,他们就替他准备好了早餐。
打了招呼,肖诺和他们聊了几句,地道的马来人,不懂得英语,但发觉他们都懂得一点点汉语,大概是因为主人的关系。
肖诺比手划脚的,偶尔几句汉语,简单的交流不成问题。
呆着无聊,肖诺就跟他们到园里帮忙。这里有一个小小的葡萄园,听他们介绍说,这些葡萄一般是摘来酿葡萄酒的,或者是用来做葡萄汁。
葡萄未成熟,小颗小颗的,像绿珍珠一样。
肖诺笑嘻嘻的学着和他们一起打理着。
他们见主人带回来的客人这般和善,全乐得和肖诺亲近。
忽而,一个园丁跑来,和肖诺说了一句。
肖诺便跟着他往屋子里走去。
未进屋子,肖诺便觉得气氛有点不太对,碰到园丁们很拘谨。他进了屋,即见到一个盛装的外国老妇人坐在主客的椅子上。
她上世纪端庄的贵夫人一样,神色肃然地细细品着茶,一见到肖诺,那目光一扫,透出几分锐利。
肖诺暗想,谁来的?
恰巧这里,一个佣人给肖诺也端上了一杯清茶。
蔓君昨晚好像说过,奶奶有一个习惯,就是像大多数中国人一样,爱喝茶。
听说,这习惯是来自她爷爷的。
不会是蔓君的奶奶吧?!天啊,来得这么快?
突然的来客(3)
“你就是肖诺?”老妇人的汉语带着一丝异国的腔调,相当流利。见肖诺疑惑,也顺便替他解一下疑,“我是君君的奶奶。”
“是的,我就肖诺。奶奶。”肖诺未敢坐下,礼貌的弯腰,行了一个绅士礼节。汗,现在开始得小心为上,蔓君明确说了,奶奶不会喜欢他。
“不要叫我奶奶,请喊我池夫人。”
肖诺微怔,继续保持着笑容,尊敬回答,“嗯,好的,池奶奶。”
“你是聋子吗?是池夫人。我没有你这么穷的孙子。”池夫人完全没有将肖诺放在眼中。
穷?!!肖诺大大一窘!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嫌弃他穷。
肖家在亚洲的财力也是数一数二的,汗咯!和穷挂不上勾吧。他不由想起了,自己曾经也怀疑过蔓君是为了骗肖家的钱而来。
报应…
为了蔓君,他不能惹奶奶生气。虽然蔓君说过,奶奶不需要在意,但是他知道,毕竟奶奶是她唯一的亲人,有种东西总是割舍不掉的。“是,池——”
“奶奶。”一个淡然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蔓君一身正装,风姿优然走近,嘴角微扬,目光似笑非笑落在奶奶身上。
“君君。”池夫人眸子一闪,显示刻意刁难的事让她给听到了。对这个孙儿,她是越来越忌惮了。
池夫人眼角带笑,目光不泛探讨之意,“听说你回来了,我来看看。回来不通知奶奶一声,就丢了。听说,还带了一个男人回来。”
“是的。他什么身份,奶奶还要我介绍不?”蔓君问得很随意。她的一举一动,奶奶想必是了如指掌的。
突然的来客(4)
“管家回来,却带回了你的话,说没有结婚。”池夫人微扬起下颌,语中带着质问。肖诺却感觉到,她身上一下子窜出来的气势,相比蔓君刚进来时,差了很远。
他觉得自己根本插不上话,两个人似乎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蔓君想了想,直接就承认了,“那是我骗你的。”
她行云随意停在肖诺身边,仿佛那么一站,是最自然不过的事。衣袖间,一只纤白的手悄然溜入肖诺的掌心,做起来神情从容淡然,像什么也没有一般。
肖诺先是微愣,接着眼底有一些说不出名儿的情绪在流转。
回过神儿来,暗自一笑,直觉握住那一只有些许冰凉之意的小手,好像这一握,就有永远不放手的念头。
这些细微的动作,自是落在池夫人的眼中。虽然想询问一下,但习惯有讥笑下来了,“骗我?什么时候我的乖孙女学会撒谎了?”
顿了一会,蔓君轻轻笑了,只是眼底漠然一片,和平时不同,旁边的肖诺感觉到冰冷之意。他直觉蔓君不喜欢奶奶,或者说,很排斥着她。
“奶奶,我什么时候…成了乖孙女了?”在她记忆中,奶奶从来没有把她和“乖”子挂上边。
“君君!”在肖诺面前,池夫人老脸都快有一些挂不住了。她虽然一直没有把这个孙女放在心上,但至少这几年,她偶尔会关心了不是吗?
肖诺也觉得气氛僵化不对劲。
“蔓君。”肖诺喊了一声蔓君,目光中有一丝乞求,希望她别因为自己和奶奶反目。那样他真的会过意不去。
突然的来客(5)
蔓君握住他的手紧了紧,凝视着他的目光片刻,即垂下了眼睑,合了起来,三秒后,缓缓睁了开眼,眼中刚才的凉意消失无形,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浅笑,“奶奶,抱歉,结婚没有告诉你。我只是觉得要你出国参加,太麻烦了,怕你劳累。”
池夫人轻哼了一下,表面平静无波。心底却一片诧异!对任何事都漠然不曾低头的孙女,竟然轻易跟她道歉?
不由的,她暗中多瞧了肖诺一眼。有些另眼相待了,他一个眼神,一声唤喊,就这么简单令她退步。
池夫人自从真正留意起孙女时,从那死一样沉寂的眸子就明白,这孙女不能得罪。她仅试过一次想掌控蔓君的,只是下场令她后悔到至今。
——就是蔓君拒绝了当执行长,当时亚南乱成一团,差点转手让给他人。这一点,严重威胁到她的身份和地位。
最后,她要蔓君出任执行长,而她答应不干涉其私生活。但骄傲的个性,总会时不时做出一些“长辈”的举动来。
蔓君只在她做得不太过分,还是会偶尔做做一个称职的孙女,由着她折腾。
但今天,好像有点惹怒她了。
池夫人心虚品了一口茶。
“奶奶,其实…我很敬重你的。”这一句,已经是极限了。
蔓君感觉到手掌传来的温度。敬重,只有敬重。在她二十余年里,一直没有亲情,没有爱,没有关怀,没有感觉地活着。
但是,她也不明白,在听到有人说,奶奶来了庄园,她就放下一切赶了回来。在听到奶奶对肖诺的话时,她心底有气…一种令人不舒服的感觉。
突然的来客(6)
池夫人并没有呆多久就回去了。肖诺挽留她吃午餐,也给她拒绝了,不过拒绝得很委婉,看来是对这个孙女婿还是有一点点满意的。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
“生气了?”肖诺玩弄着她的掌心。
“没有。”
“撒谎。”他没有责备,语气中还带着宠溺。望着她的眸子也在闪着不一样的光芒。
“是。”
忽而,肖诺笑了出来。
心情很好,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在她心里的分量在增多。
“不是说中午才回来吗?”
“…”
“不说话?”
“…”
“担心我?对吗?”想到这,肖诺心里就一阵悸动,兴奋,又窃喜。
她还是沉默没有回答。
“想不明白,对不吗?”他把她搂在怀中,“没事,我知道的。哈哈!咱们慢慢来,来日方长。”终有一天,你会完全接纳我的。
“不是,今天说太多话了,我累了。”
“…”这下轮到肖诺沉默了,是窘得沉默!
过了一会,肖诺还想说话,却见她闭上了眼睑,稍露倦意的靠在他怀中休息着。下巴的撂在她的头上,体会着一这刻的宁静。
休息了一会。
两人吃了午餐后,下午,蔓君又一个人去公司了。肖诺和园丁们在葡萄园里玩,蔓君原本让他自己去见外面走走的,但他说,了解她的庄园比到外面混重要。啧啧!~
这一次,她忙到晚上十点钟,才拖着疲倦的身子回来。肖诺很体贴,亲自帮她放了热水,泡了一个澡。只是某某人竟然在浴缸中睡着了…
雷人的晚会(1)
在文莱和第三天,晚上,郗洛宸的生日晚会来了。
在一个豪华的别墅里举行,场面满盛大的,来了不少上流社会人氏,个个衣着光鲜华丽,在古典的音乐下穿梭应酬。
显然,郗洛宸的家族在文莱也算是数一数二的贵族。
有人群中,有一个不怎么显眼的女子。
今天蔓君穿着马来传统的女人无领长袖的连衣长裙,一条纱巾围在头上。掩去了头发,可是她出来时,顺便把脸颊也给掩去了,所以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而又有一个人,关注度侧完全相反。
肖诺高大俊朗,又妖魅帅气的家伙,很容易引起了单身女人的暗送秋波,濒濒示好。若是以往,肖诺恨不得马上扑上去,但今天无遐顾及,风度翩翩地地微笑回应,守在蔓君旁边,寸步不离。
当然,他现在是高度紧张中。
此时,郗洛宸一脸兴奋的搂着蔓君的腰,还亲着她的额头,礼仪,他可以咬牙忍!但礼貌地亲一下就够了。还继续往鼻子,眼睛袭击…
他明显就在占自己老婆的豆腐!
在发飙前,恰好郗洛宸放开了蔓君。
郗洛宸眼里溢满的深情,只是他个人明白,蔓君不一定能读得懂。
谁让他就是她的心理医生呢?很奇怪吧,实际意义上,他就是因为她才去学习心理学的。医者不能自医,他清楚自己也患了心理病——单相思。
蔓君浅笑盈盈,郗洛宸有一些失神,望着她的眼神,感觉她有点不一样了。准确说出来哪里不一样,他又没个头绪。
雷人的晚会(2)
“蔓君,我真的好想你…”郗洛宸一边说,张开双臂又想抱去。
肖诺迅速一拉,把蔓君藏在身后,同时,也介入两人之间,找一个借口,忙说,“生日快乐,郗先生。”
“谢谢。”郗洛宸双臂幸好收得快,不然就抱上肖诺了,到时…嘿嘿,感觉很奇怪。两个大男人,公开的搂搂抱抱,还神情暧昧的,不吐死他,估计也会吐死肖诺。
肖诺扯动着嘴角,目光别具深意,客套话下来了,“郗先生,自从上一次咱们聊得很愉快外,有很久不见了。”
上一次?郗洛宸的嘴角在抽搐。他暗瞟了蔓君一眼,男人算计男人,他有把握,肖诺一定不会跟蔓君提及的。
装糊涂,他友善伸出了手,也客套着,“好久不见,肖先生。”参加的人太多,若不是肖诺的外表太引人注意,郗洛宸还没有那么容易找到蔓君的人。
肖诺不是小家子气,人家郗洛宸当着无事发生,他自然也得充充绅士。微笑的握手,礼貌地结束。
暗地里,他另一只手,却紧紧扣住蔓君的小手不放。哈哈,老婆在我手里,你小子没戏唱。
郗洛宸自然注意到了,客套地说了几句,再深深地凝视了蔓君一眼,即招呼其他客人为由,迈步离开了。
生日,没什么意思,但是他会想办法令它变得很有意义的。
肖诺对郗洛宸那一眼很担忧,不知道他葫芦里要卖什么药。看来光守住不行,还得小心提防着。
雷人的晚会(3)
蔓君和肖诺两个人站了一会。
“蔓君啊,不如我们找个清静一点的地方坐坐。”最好是郗洛宸找不到的地方,嘿嘿。
肖诺原本想借口说不舒服先回去,但是,刚来,摆明了是自己在任性耍脾气,会在蔓君的心里扣分的,不能做。
“好。”
蔓君不反对,肖诺也算是在预料当中。
肖诺刚拉蔓君几步,忽而一个侍从优雅地端着托盘过来,上面还摆放着几杯鸡尾酒。她拦住了蔓君的去路,“亲爱的,要喝一杯吗?”
Arlene??一听这声音,肖诺的警钟就大响。本能的把蔓君藏到身后。
“喂!先生我没有问你。拜托闪开一点,公平竞争。”
“Arlene,别吓着蔓君。”肖诺讪笑,身体不由移开了一点。
“肖诺,我看是吓着你多点吧,你没看到小宝贝正望着我笑吗?”Arlene帅气地扬眉。
肖诺回首一眼,果然蔓君是看着Arlene浅笑,原来蒙着脸颊的纱巾落下了。
马上的,他不悦问,“老婆,你干嘛要望着她笑?”
“我有笑吗?”蔓君疑问。
倒地!两个人有种败给她的感觉。
她是没有笑,脸上的只是习惯的表情,解释说,“她有点眼熟。”
Arlene的表情僵化,难看!这么多天了,她还是没有认出自己?!还是没有记清楚自己的模样?
肖诺则抿唇偷笑,Arlene这是未战就败了。
Arlene瞪了肖诺一眼,“是不是你在作怪?”
“天地良心,公平竞争。”
“竞争什么?”蔓君难得插了一句。
雷人的晚会(4)
Arlene一下子把托盘移到肖诺手中,紧抓住蔓君的手,目光期盼又急切问,“亲爱的,你真的忘记我了吗?”我的天使啊,怎么可以不记得我?
“我就是那个追你很久的…”
“原来是你啊。”蔓君不着痕迹地抽掉她的手,笑容敛去,说明了什么?看到她,她心里并没有高兴。
Arlene眼底一片黯然,失望。
肖诺放下托盘在食物桌子上。严肃地一只手搭在Arlene的背上,安慰轻拍了一下。“蔓君有我,会很幸福的。你就放心吧。咱们是看得开的人,哈哈!”
“他奶奶的…”Arlene一个回身,靠近肖诺,背对着蔓君,悄然的在他肚子里给了一拳。
“你——”痛苦地皱眉!
Arlene也佯装无事,笑哈哈安慰着肖诺,拍了拍他的肩膀,“发泄一下,心里畅快多了。谢谢。”
肖诺笑得比哭还难看,这女人下手真狠。输了,心理不平衡?!
Arlene笑着回首,望着蔓君说,“亲爱的,要幸福哦。我——会保护你的。先借肖诺一用。哈哈。”
肖诺连反抗的机会也没有,就要让Arlene给拽着离开了。
“蔓君,你等我。别乱走。”肖诺是一步一回头,望着浅笑中的蔓君,傻傻又幸福的笑着。Arlene是完全没威胁了,不战先败!
Arlene拽着他一点也不客气。
“喂!女人,我也是练家子的人。”肖诺忍不住喊了起来,平时只是不发飙而已。他在猜测,Arlene是不是想拉着他到四下无人的地方,打上一架泄愤?
雷人的晚会(5)
“听你口气,似乎想跟我打一架?我没意见的。”或者说,Arlene很乐意。
“少来。咱们别在这里给蔓君丢脸,哈哈!”
“亏你说得出来。”
两人到了一个能远远瞧到蔓君,又说话没人听到的地方。
“想开了?”肖诺一瞧Arlene的表情,就知道她大概不会再找麻烦了。
“想不开又怎么样?就是你把她让给我,也没意思。她不喜欢我。”
“明白就好,两情相悦最重要。”
“她也不一定喜欢你,肖诺,别得意。”Arlene白了肖诺一眼。眼底是不服气,但不服气也不能勉强蔓君。那会令她更难受。
“是的,我明白。正努力着呢。”
“算你走运了。”
肖诺坦然笑了笑,“说吧,不找我打架,肯定是有话要说的。”他可不想离开蔓君太久,让郗洛宸有机可乘。
Arlene挠了挠头,差点把正经事给忘记了。
“郗洛宸想借着生日,向蔓君求婚。”
咦?!!肖诺差点咬到舌头!!
“乱说什么,蔓君是我老婆。”
“蔓君在文莱的地位很高的。重点是在文莱,你们的婚讯并没有传开。哈哈,郗洛宸是知道的。但是,结婚了又怎么样,结婚了还是可以离婚的。他要的只是蔓君点头。”
“郗洛宸疯了!”肖诺恨得咬牙,竟然来一个明抢?!
明抢啊,破釜沉舟,需要多大的勇气来面对失败,看来又是一个陷得不浅的人。
“他就是疯了,比我们还要疯上几倍。”Arlene点头赞同。
雷人的晚会(6)
肖诺转身想往蔓君走去,却让Arlene给拉住了。
“拉着我干嘛?我去带蔓君离开,他的心思不用问,就全白费了。”这招防患于未然,干脆又直接。
“你觉得蔓君会听你的离开吗?”
“问过再说。”肖诺也没十足的把握能把蔓君带走,刚想回头,望向蔓君的地方,竟然——郗洛宸在她身边!该死的。“都是你拉着我!”
“安心了,求婚的节目还没有开始呢。”
“你怎么知道?”
“哈哈,我无意中听的。郗洛宸想浪漫的向蔓君求婚,嘿嘿。”浪漫啊,如果浪漫变成笑话多好玩。
Arlene邪恶地笑,肖诺盯着她的笑发毛。
“肖诺,咱们联手吧。相比于他,你还顺眼一点。”Arlene直率又恶劣地笑,那目光盯着郗洛宸搂住蔓君的手,极度不舒服。
顺着Arlene的视线——
“荣幸!”咬着牙挤出的字眼,某某人的目光也同样快喷出火来。
“肖诺,当晚会中场,郗洛宸上台的时候,你要注意走近蔓君的侍从,端着五杯红色的鸡尾酒的。我们任务,就是把最里面的那一杯装饰有樱桃的,给换下来。”
“为什么?”
“杯中有一枚钻戒。”
“嘿嘿…很土的方式。”竟然想用这种办法求婚?
两人对视一眼,不用说就明白了,接下来,就是随机应变了。
肖诺随手在一个侍者托盘中取了一杯红酒,一只手口袋半插着,风度翩翩的迈向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