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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啊没错!变态童奶的同事们,准备好肩膀让我们来踩吧!”
——————————————我是牛顿的话果然很有道理的分界线———————————
此次夜探的重要意义绝对于以往不同,不仅背负的是林小仙自己性命,目标更不是以前的普通人类,而是有着基因进化嫌疑的武林中人。韦一笑跟她讲清楚了偷窥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后,又特意加问了一句:
“晚饭吃饱了没?”
“干嘛,偷窥完了去吃夜宵?”
“不是,如果你在房顶上肚子咕咕叫,我就直接把你扔进去。”
“……那你稍等,我再吃块点心先……”
万事齐备,只差行动。
等到那一片薄云遮住了月亮,一只青色的大蝙蝠夹着个忍者乱太郎,从悦来客栈全国第066号连锁分店的二楼窗口翻出,一片瓦也没有弄响,轻轻滑上了隔壁房间的房顶……
不出所料,这些客人深夜仍未能入睡。但连续听了两间,他们夹七杂八的啰嗦了许多,就是不清楚控鹤和指环所在的关系。两个人对视一眼,决定再换个地方试试。于是韦一下夹着林一颦从房顶滑下,溜到一楼藏在墙角的阴影之中,俯身静听。
这间屋子的住客却不似前两间那么健谈,也没点灯,在这湿热的夏天也把窗户关的极紧。韦一笑凝神静听屋内动静,四个住客都已入睡,只其中有一个呼吸有时快,有时慢,此人所练显是一门极特异的武功。
韦一笑不敢托大,又听了一刻,呼吸声仍然没有变化。便回头示意小林等在原地,抽出匕首削断窗内的木销,屏息推窗翻了进去。
这等夜探偷窃是韦一笑的拿手绝技,就算武功相若的高手,也等闲发现不了他的踪迹。林一颦紧张的心脏砰砰直跳,掩着口鼻不敢大声喘气。只一会儿,韦一笑就无声无息的翻了出来,将窗子原样掩好,做了个“得手”的手势。
两人返回房间,关好门窗后,韦一笑从怀里掏出两本线装的册子,封皮均上写着《松江县志》四字,书脊上还标着数字,并非全套。
“他藏在枕下,摸出来还挺费功夫。”两人人手一册,开始仔细翻看。
县志是记载一个县的历史、地理、风俗、人物、文教、物产、气候等的专书。原来松江府在唐朝被称为华亭县,后在元朝升为华亭府,五十年前才改名为松江府。县志并非什么难以得到的秘笈,这两册书的内容并无出奇之处,韦一笑反复检查,也没发现有夹层或者涂改,只待水浸火烤,看是否有糯米汁书写的暗字。
林一颦将书合上,从叠起来的书页就能看出,破旧的内页并非全部,而是其中几处。小林同学觉得这种古怪的翻看方式十分眼熟:
“靠,楼下那家几乎快成文物的小租书店里,许多印着18X符号的小书不就是这样?”当然,被翻烂的都是H桥段……
于是小林将这几页内容反复阅读对比,轻轻念诵,寻找相似的地方。
“天宝十年,设华亭县……至元十四年,升华亭县为华亭府……后改名为松江府……华亭,华亭,这这些翻旧的内容都提到华亭……控鹤……鹤……”
突然脑子灵光一闪,啪的拍了一下桌子,提笔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韦一笑拿过纸来一看,是“华亭鹤,东门犬”六字。
46 黄瓜与菊花的辩证关系ˇ
李白的行路难有云:
有耳莫洗颍川水,有口莫食首阳蕨。含光混世贵无名,何用孤高比云月?
吾观自古贤达人,功成不退皆殒身。子胥既弃吴江上,屈原终投湘水滨。
陆机雄才岂自保?李斯税驾苦不早。华亭鹤唳讵可闻?上蔡苍鹰何足道?
君不见,吴中张翰称达生,秋风忽忆江东行。
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
华亭鹤指的就是西晋的陆机,他本是个才华横溢的文人,却偏偏要插手浑浊的政治,最后站错了队被处死,临死前一句“华亭鹤唳,岂可复闻乎”,就是在感慨不能再安坐华亭,赏晴空一鹤排云上的美景了。
而与华亭鹤对仗的东门犬,指的就是秦朝宰相李斯。他临死前对同赴法场的儿子说:“东门牵犬,其可得乎?”(现如今,我再想和你同往常一样带着黄狗出东门去打猎,还可能吗?)
感谢逍遥派的同学们否定了种种错误选择,林韦二人相视一笑,当即收拾好重要物证,连夜出城。
翻过了城墙,来到松江府的东城门附近,这里有一片乱石滩,其中一块巨石极像一只大狗仰天长啸,被称为天犬石。林一颦暗想:如果这里不是东门犬,老子就把那两本县志撕碎了当夜宵吃掉!
但所谓戏剧性(通作者的恶劣性)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哪壶不开提哪壶。
两人赶到巨石下面,又是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只见石头周围一丈的土地颜色深黑,摸起来潮湿疏松,明显近几天被挖开翻找过。
两人刚要骂作者不厚道,只见附近树林中有个人影一晃,韦一笑眼神极好,辨清此人去向,便立刻负着林一颦追了上去。林小仙定睛一看,只见此人身法飘逸,体型袅娜,是个身材超好的女子。如此跟踪,总有种尾行的莫名兴奋……
咳,这女子轻功比韦一笑差的远了,因此并没发现有人跟着,大约十几里后转到了一处亮着灯光的小小茅屋,在门上停停顿顿的敲了几下暗号,便闪身进了屋里。
韦一笑想了想,纵身攀上一株十几丈高的大树,将林一颦藏在树冠茂盛之处,才飞身下来,潜身滑步飘到那茅屋后窗窃听。只听屋内一声娇笑,婉转缠绵,声音非常熟悉,正是那“午夜凶铃”百里绯:
“呵呵~马宗主老当益壮,多年未见,别来无恙啊~”
一个雄浑的男声答应道:
“几年未见,百里妹妹好似又年轻了几岁。自打你当上了宗主,我这老哥哥想见你金面也难。”
两人假惺惺的互相恭维了几句,一个苍老的男人冷冷的道:
“别装了,我们三个谁还不知道谁,都敞开窗户说亮话吧!马景,我知道东西落在你咆哮宗的手上了,也让老衲和百里开开眼吧!”
马景勃然大怒:“百里绯,法行,你们两个今儿个是要硬抢了?”
百里绯咯咯娇笑,腻声道:“哥哥这话说的可见外了,听说你门下有个极聪明的堂主叫做任天涯,嘻嘻,妹妹我最喜欢聪明俊俏的小伙儿,不如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马景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法行沉声道:“你就别装蒜了,这谜是那任天涯解开的,依照前任掌门遗命,你会把掌门之位让给他不成?我们以二对一,你占不了便宜的,乖乖的把东西交出来吧。”
马景道:“百里,你是知道法行这秃贼的手段,你以为帮他能弄到什么好处?”
百里绯笑道:“哥哥就不用多费脑子挑拨离间了,我们两个自有别的分法。累了这许久,你还是好好睡一会儿吧~”最后这句话从嗓子里低低吐出,缠绵悱恻,催命勾魂,好似催眠一般。
“百里绯你!我不相信!!这究竟是为什么~~~!!!”
只听桌椅翻到在地的同时马景撕心裂肺的一声咆哮,连树上的林小仙都被震得耳鼓嗡嗡作响。想象中此人定是鼻涕与眼泪齐飞,呲牙与咧嘴具现,不愧为咆哮宗宗主。
法行笑道:“百里,你这勾魂毒术越来越厉害了,老衲我也得防着不能着了道啊。”
“好啦,我们两个谁跟谁,快快开了箱子拿东西要紧。”
韦一笑朝木窗的缝隙中朝里张望,只见两人打开一只沾满泥土的小箱,里面却不是什么掌门指环,而是两幅卷轴。
百里绯皱眉道:“我监视他许久了,东西出土后并没掉过包,难道还是谜题?”
两人展开卷轴,纸上无字,而是两幅纸张已经泛黄的百年古画。
韦一笑并没惊动二人,记清楚画上图案就悄悄撤离,从树上把林一颦接了下来,再次回到了客栈。
“是画卷?还是古画?”
“没错,画上没有字,那两人把卷轴照灯看过,木芯也拆开了,并没有夹层。”
“那古怪还在画的内容上,画的是什么?不会是山水藏宝图吧?”
韦一笑皱眉道:“若是山水,我就进去抢来了。只是两张都是工笔,一副玉盘胡瓜,一副菊谱,都是寻常品种,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
此时已是凌晨,林一颦已经猜谜通宵过一夜,这时候昏昏沉沉,实在想不出胡瓜和菊谱有什么联系,只能洗漱一下先跟周公探讨一番。一觉醒来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作为专业解谜人士,林小仙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无时无刻无处不在的想着事业。
于是她午饭特意要了一盘胡瓜,准备从实物(通食物)中寻找灵感。
等到两人桌边坐定,饭菜上齐后,小林同学奇怪的问道:
“我明明要了清炒胡瓜,怎么上错了?”
韦一笑用筷子点了点一盘菜:“眼神越来越不济了,胡瓜不就在这嘛。”
“你才眼神不济,这明明是黄瓜好不好!我虽然讨厌吃,可不会没见过。”
“什么黄瓜,胡瓜是汉朝张骞出使西域时带回来的,才叫做胡,你哪只眼睛看到它是黄色的?”
林小仙眨了眨眼,终于反应过来,有许多蔬菜的名字古今是不一样的。可是那种古怪的感觉是……
等到她吃了几口,蓦然间晴朗的天空放了个霹雳,啪啪两下筷子落地。
因为她终于想到,黄瓜和菊花有着怎样缠绵悱恻,无比纠结的深刻关系了。
——不懂的同学们请百度,作者羞涩的解释不能
林一颦两眼呆滞,当筷子啪啪落地的时候,她还维持着握筷姿势,一手悬在那盘绿莹莹嫩生生的清炒小黄瓜上空。
作为一条曾经的资深耽美狼,小林同学自然对黄瓜和菊花的关系有着极其深刻的了解。不过……这应该是巧合吧?对吧?对吧?虽然BL是从古至今就有,甚至在古时断袖龙阳之好更加开放,不过元朝人应该不知道这种人品的形容方式吧?
韦一笑戳了戳她悬空的手:“怎么,咬舌头了?不喜欢就别吃啦。”
“不是……我突然胃口有些不好,咱们要不先上去吧?”
韦一笑知道此人素来见吃不要命,便知她是在暗示有话要说,于是一起回了楼上房间。凝神侧听了一会儿,方才点头示意没有人在旁偷听。
林一颦道:“既然控鹤石碑是以典故指引地点,那么画卷很有可能是以蔬菜植物来暗示地名,这附近的山山水水,城镇村庄,说不定便有以胡瓜、菊花之类为名的。韦韦,你能不能弄到这松江府及周边地区的地图?越详细越好。”
她带的那张旅游图是自己凭着记忆手绘,不怎么准确。况且在不了解元朝地名情况下,大多数都以现代名称标记。
韦一笑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正色道:“没问题,你留在屋里不要出门,天黑前找没找到我都会回来。”当即从窗口翻了出去。
黄昏时分,韦一笑果然揣着几张羊皮地图赶回客栈,林一颦一一展开察看,发现长江三角洲附近的地形,在几百年内果然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
这也很正常,滚滚长江携带的巨量泥沙不停的淤积在这里,陆地和岛屿的形状是在不停变化着的。比如地处长江门户的崇明岛,在现代是世界最大的河口冲积岛,而在元朝还只是两只蝌蚪样的无名小岛。
两人头碰头对着地图研究了半天:
“你找到相关的地名了没?”
“没,不过,昨天没详细告诉你,那两幅古画里,似乎都绘着一片模糊的水光。”
“水光?那么和湖泊海洋有关了……”
有了这个线索,林一颦不再纠结于人体穴道般晦涩的地名,开始照着这个思路拓展想象力。一会儿功夫后,突然雀跃起来:
“韦韦,你看这里,有没有觉得地图上画的太湖,有点像朵菊花?”
这些绘制在羊皮卷上的元朝地图,笔致简练,山水地形勾勒的非常清楚,比密密麻麻遍布地名的现代地图要容易辨认。太湖的轮廓确实像一朵盛开菊花的侧面。难道那两幅古画暗示的是地形,而非地名?
韦一笑定睛一看,指向太湖中西洞庭山岛上:
“像不像菊花且不去说它,这个地方真的叫缥缈峰么?我听师傅说,一百多年前逍遥派有个叫天山童姥的老妖婆,便是住在缥缈峰上的。”
两人相视一笑,便知都觉得了此缥缈峰就算不是天山缥缈峰,多少也同逍遥派脱不了干系。只是小仙心里仍然模模糊糊觉得有些不对,到底是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虽然有了新的想法,但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人始终没找到形似胡瓜的地形。
昏黄摇曳的油灯下,飞着几只不知名的小虫。
这种光线实在不适合干这些费眼的活计,林一颦揉了揉眼睛,对这些跟记忆中的地图大相径庭的古代羊皮卷实在不习惯,于是从行李里掏出了她那张手绘简图展开,扫到了长江三角洲附近……
“哐啷”一声巨响,林小仙囧rz 翻在地上。
——
两天后,人满为患的客栈开始出现空房间,逍遥派的各宗人马都开始蠢蠢欲动了。据租骡马等交通工具行业的某不知名人士透漏,他们绝大多数人的目的地,是太湖。显然,这些人也没有找到和胡瓜相关的地方。
林小仙把这张来自蝙蝠的线报拍在桌上,正色曰:
“我郑重宣布,寻宝节目进入了第二关。”
两人收拾好行李,退了客栈的房间,就笔直的朝向————崇明岛(未来式)方向出发了。
小林同学从那天晚上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在这两天中始终在考虑那个挥之不去的的模糊疑点——元朝没有而现代有的胡瓜岛。反复纠结之下,连梦中也全塞满了青翠欲滴的黄瓜,和嫩黄色的纯洁小菊花。画面在脑中不停的旋转、旋转、旋转…………
终于在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缪斯女神携手耽美大神同时翩然降临:
【林小仙内心独白】“太湖?开什么国际玩笑,如果这出谜题的人物真的是穿越人士,那么TA肯定一定以及确定清楚这两者之间的深刻关系:黄瓜朝着的方向,是永永远远滴、绝绝对对滴、毫无疑问滴朝向菊花!”
如果你在这两个地点中间各做一条直线,就会发现:崇明岛和太湖是平行关系,两者之间要说暧昧奸情都勉强。但只要是条耽美狼就会知道,黄瓜和菊花,则永远都是攻受关系
因此正确的地点,应当是崇明岛延长线两端对着的某地。结合画卷上朦胧的水光,这个地方应该是海上。林一颦反复演算了瓜菊几何大猜想,觉得菊花应该在舟山群岛附近。
只是要在避开其中奥妙的情况下跟韦一笑解释清楚,绝对是大费周折。林小仙把预言、占卜、观星、数学物理化学知识统统搅和在一起,发表了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伪科学演讲,终于成功蒙蔽住无知的古人(好吧,她自以为蒙蔽了),再次高举跟着穿越女主走的鲜红旗帜,确定了基本路线不动摇。
两人等逍遥派门人统统撤离后才出发,直接驱车赶往长江口沿岸,向渔民打听东海之上是否有个跟菊花相关的地方。林一颦本以为解谜进度会势如破竹,谁知冒着烈阳连续打听了两天,却只得到了‘舟山群岛中没有菊花岛,只有桃花岛’的统一答案。
东海桃花岛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百年前五绝之一——东邪黄药师的大本营呐。只是此花非彼花,想旅游参观也只能等找到指环解完毒再议。
这一天上午,韦一笑打听到刘家港有一位近九十岁的老渔民,虽然已经不能再出海,却被附近的人们尊为活海图,几百里的海域内哪一处有暗礁他都清清楚楚。两人前去询问时,黑炭一般的刘老汉正织补渔网。
没想到老人一听菊花岛三字,立时激动起来:
“哎,没想到啊……现如今,这些旧事也只有我这样活太久的老头子还记得……你们不知,一百多年前,桃花岛就叫做菊花岛。只不过后来有个不喜欢菊花的高人占了去,拔光了野菊,种满了桃花,才改名做桃花岛的。”
咚咚里个锵,此言一出,林韦二人登时傻在原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原来此花就是彼花。大喜之下询问这岛的详细位置,刘老汉道:
“是人是鬼,这些年也早都烂没了。只不过这几年岛上确实有些怪事发生,戒律故老相传,恐怕你们也找不到能去的船。客人若一心想去,老汉就告诉你们地方吧,只是一切小心。”
林韦二人记下详细位置,掏出银钱答谢,刘老汉却坚持不收,最后只能偷偷塞在他的破褥之下。
走出刘家港,韦一笑对小林道:“石碑,古画,从前的岛名,都是百多年的来历。这谜题究竟是不是十年前过世的逍遥掌门所出,也未可知。”
林一颦没有做声,她早就怀疑谜题的来历,只不过出题人来自的时代,正好和韦一笑猜想的相反。
杀人不眨眼的黄药师虽已死了近百年,但‘犯我菊花者,虽远必诛’的余威仍在,附近渔民畏之如蛇蝎,纷纷传闻岛上有仙人鬼怪,绝不靠近岛周四十里。虽然岛距离海岸线并不算太远,近日来海上天气也极好,但任凭出多少银钱,也无人敢去。联系了两三天,也找不到操船的舟子。
焦急之下,十项全能的蝙蝠再度出场。
韦一笑花了几天跟老渔民学习如何控船操帆,又从官府的船厂偷了个比船还宝贵的司南。只不过他们打听桃花岛的消息已经走漏,有船的人嫌晦气,不愿将自己吃饭的家伙租给他们,最后不得不在一个张姓渔民手中高价买下一艘闲置的海船。
等到他们备了双份的粮食清水,一切收拾停当出发后,才有几个老渔夫站在海边摇头叹息道:“老张也是钱迷心窍,那条船是附近最邪的妖舟,此船出海,不见血光,绝不归航呐……”
作者有话要说:胡瓜更名为黄瓜,始于后赵,到了唐朝时,黄瓜已成为南北常见的蔬菜。这里为了剧情,拖后改名的时间。感谢妖舟同学友情客串!!!
47 曾经沧海难为水ˇ
近几日天气极好,鸥鸟翻飞,波浪接天。一叶白帆吃足了风,在这水天一色金光闪闪的海面上,就像一片雪白的羽毛,轻悠悠地漂动着。
木质游艇、无公害无污染的纯净海洋、苍白阴森的蝙蝠、毒辣的七月日头,如此的优雅无干扰的环境……和一个眼巴巴望着海面无所事事的女人。
水能载舟,亦能煮粥。虽然距离碧蓝凉爽的海水只有那么一咪咪距离,但林一颦只能撑着那把铝合金遮阳伞,被热的晕头转向。就在这种只余孤男寡女的船上,韦一笑仍然坚持装备完整,让她穿齐了内中衣外长袍,捂出的木耳蘑菇足够下火锅。想来个天体浴绝对是痴人说梦,难道下水游个泳都不行吗……
“连防晒霜准备齐了,怎么就没带泳衣呢?”比基尼啊比基尼,难道注定与你今生无缘了棉?
“泳衣,是水靠吗?”
“用途相同,款式大异撒。”
水靠这种东西,是古人用鱼皮、海蛟皮或鲨鱼皮制作的连体潜水服,橡胶发明后就再难一睹其真容了。斜了一眼忠犬猛于虎的韦一笑,林小仙不停哀叹:这辈子也没机会穿着这种性感贴身衣物站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我说……你这么个暴晒法都晒不黑,实在太诡异了吧。”
“老实说你嫉妒不就得了,去船舱呆着吃零食吧,多一只猪仔也帮不上多少忙。”
“毒舌……我还不是怕你一个人无聊……”
林小仙收了伞,嘟嘟囔囔的下到舱中掩上门,拉开领口卷起袖子扇风,正准备晾上两碗梅子茶解暑,就见到船舱里飞着几只小虫,不禁生出一丝疑惑:这种飞虫来到松江府后就常常见到,天热有虫子没什么奇怪,可这是在海上啊?
刚刚想到这里,就听见甲板上一下破空之声,接着“噗通”一声,好像什么东西被扔下海去。赶紧推开窗户朝外张望,就见到她觊觎已久一身墨绿色的贴身水靠——穿在一个身材绝佳的美女身上。 只见她俏生生的立在船头,一滴滴海水顺着她前凸后翘的S曲线滑落下来,死而无憾的飞散在甲板上,简直让人鼻血共口水齐飞。正是逍遥派高层百里绯。
原来韦一笑发现船后紧紧跟着一条黑影,本以为是海中大鱼,但越瞧越不像,他没有携带暗器的习惯,当即捏下船梆一块木头掷入海中。百里绯躲开了木块,知道已被发现,索性从海中一下跃了出来。
韦一笑时刻警惕是否有人跟踪,此时距离陆地已有几十里,四下都是海水,空旷无遗,本是最安全的地方,百里绯竟然凭空出现在这里,让二人不禁大吃一惊。
韦一笑略一思索,怒道:“那一日在天犬石边,你是故意让我发现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