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
如果没有我…
自那天葬礼之后我就一直呆在家里没有出过门,只有在黑暗的房间里,那带刺的话、带刺的眼神才会消失,全都淹没在了这片黑暗中。
也只有在黑暗中,我才能够梦到云雀。从小时候的场景到长大时候的场景,之前的相处,被殴打,被鄙视,被嘲笑,最后画面停留在了那最后一眼的背影上。那样的诀别,那样的挺立的背影上。
每次梦到那里的时候,沢田纲吉的声音就会响起:“如果不是你,恭弥肯定能够活下来…”
“所以他才牺牲了自己,就为了换你一命…”
一遍一遍循环,一遍一遍的扰乱我的梦,一遍一遍的最终成了梦魇。纠缠着我,使我沦亡。
谁要你牺牲自己啊,谁要你换我一命啊!!云雀恭弥你混蛋,你这个混蛋!
大概隼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把我从房间里揪出来狠狠的揍了一顿。一拳一拳,打在脸上、身上,疼痛感已经很小了——心脏都麻木了,那还会疼吗?
“你他妈有本事就一辈子呆在那里死气沉沉的房间里,有本事就一辈子也他妈的不要说话!反正以后老子见你这样一次就揍你一次,直到把你打醒!”隼人撂下话就摔门出去。
我躺在地板上,慢慢蜷缩起身体。
好冷,冷…
云雀恭弥你混蛋…
山本武,你也是个混蛋…
你对不起所有人,对不起隼人,对不起阿纲,对不起恭弥,对不起…
山本武,你还活着干嘛。
…
…
第二天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口也都处理好了。我眨了眨眼睛,看着门被暴力的踹开,隼人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走了进来。
“给老子喝下去!”
看了一眼那白色的米粥,目光最后停留在了他满是伤口的手上。那明明应该是弹钢琴的手指上现在全是一道道伤口,那已经结茧的伤口,刺痛了我的双眼。我不能够这样子下去,这样子下去,痛苦的就不止我一人了,甚至会伤害到隼人…
“看什么看,快点喝!不然我往你鼻子里灌进去!”隼人缩了缩手,又瞪着眼怒视道。
很难受,我吸了吸鼻子伸手去接碗,可还没有接触到碗,隼人闪了一下手:“算了,看你也没力气了,张嘴!”
嘴里虽然凶狠,但动作却很是轻柔,他垂着头吹了吹勺子上的米粥直到冷了一些后才凑到我嘴边。
我张着嘴一口一口的咀嚼着白米粥,明明没有味道,吃在嘴里却觉得有些甜。
两个人一个喂一个吃,沉默着吃完了一碗粥。隼人把碗端着,起身往外走。我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摆,在他转过头后回以一笑:“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一个月来第一次说话,嗓子沙哑到说话都变得很难听。
“…”隼人很快的回过神,快步走到门口站住脚步,许久才开口,“我不会原谅你的。”声音有着闷闷的。
“我知道,我会等你原谅我。对不起,隼人。”
没有等到接下来的话,他最终还是开门走了出去。
几天后我重新回到了彭格列的总部,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我带着一捧白色的玫瑰花到了云雀的墓前。这天的天气不好,乌云飘满了天空,黑压压的一片。
弯腰放下那捧玫瑰花,我对着墓碑上的灰白照片勉强的笑了笑:“恭弥…我来,看你了。”
“我还是带了白色的玫瑰花,因为我喜欢这花…”
“你肯定很生气吧,要不要起来揍我啊…”
“这一回我绝对不会还手,真的,不骗你…”
“我让你打一顿…”
没有人会回答,周围只有不停刮着的风声。
我站着呆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闭上了嘴,蹲下把脸贴在墓碑上。冰冷,除了冰冷还是冰冷。
“这是最后一次了,小弥。”
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去过一次云雀的墓前。
再之后,我便开始不停的接任务,不停的奔波在各个家族之间。那些很多以前我都不愿意做的任务,例如毒品交易,现在也都来者不拒。
只是想要忘了那些悲痛,所以只有用不停的工作来麻痹自己,这样冷淡的对隼人,其实很不公平。但我没有办法,只有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辛苦了,山本君。”年轻的首领带着微笑递出了手中的文件。我同样笑着接过,快速的翻了翻,了解了任务的大致内容,便道:“为首领分担,是身为手下的我应该做的。”
“也对啊。”沢田纲吉拿起桌上的咖啡杯抿了一口,“我是BOSS,而你是我的手下。”
“是的,您是首领。”
“呐,山本君,你说你这次任务会成功吗。”
“…”
“我期待着。”
…
…
这次的任务还算简单,就是去和拉斐尔家族签订合同,所以这一次我就带了两个人就前去了。一阵客套之后便是进入了正题。
“拉斐尔先生,条约你也已经看过了,还没什么不满意的没有。”我双手搁在膝上,脸上带着笑容,接过对面一个女仆递来的咖啡,我冲她笑了笑然后把咖啡放在桌上。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女仆让我觉得有些熟悉,但仔细看了看,又似乎是错觉。
“对于这最后一点。”拉斐尔指了指最后一行,“关于这个‘拉斐尔家族以后归属于彭格列’这一点,我认为,这样子是不是太过分了。就算我们只是一个小家族,没有实力也没有什么钱财,但这并不会代表我们没有自尊,山本先生。”
“当然,我们的BOSS自然是尊重你们家族的,并且尊重你们的看法,但是您要明白,我们彭格列为你们提供的货物是彭格列半年的货物,我想有这个前提在,那个问题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拉斐尔的笑容僵了僵,伸手摸了摸右耳垂,随即又笑道:“当然,贵家族能够给我们提供货物,我们万分荣幸,但这条条约还是太过于霸道了一些,彭格列应该不会缺附属家族的吧。少我们拉斐尔家族不少,多我们拉斐尔家族也不多,您说是吧。”
“那么,就象征了谈判失败?”我挑了挑眉,收起合同站起身,“那么如此,彭格列的货物也不会提供的,拉斐尔先生,今天就谈到这儿吧…”那句再见还没有说出口,我的余光就瞟到拉斐尔身后的人掏枪的动作。
我立刻转身飞脚,踢烂了放在一旁的贵重的花瓶,随后踢起一块碎片瞄准拉斐尔身后的那个人!
拉斐尔这边不甘示弱,那些手下立刻掏出枪开始一阵乱开枪,我左躲右躲扑向了一旁的沙发。我带来的人早就死在了枪口下,我暗骂一声,从怀里掏出枪砰砰砰开了几枪。
但碍于他们人多,手枪里的子弹很快就被打空,我没有时间去换子弹,之后借助各种障碍躲藏,然后跑了出去。
一直逃到了最里边的房间,我在里边稍稍的歇了一口气,外边追杀的声音依旧继续,我秉着呼吸在房间里寻找枪支。
就在这时候,窗子上的铁板突然落下了,紧接着是门,整个房间变成了封闭式的密室!
“山本先生,好久不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自头顶响起,我立刻变了脸色——这不是,莫尔斯吗?!!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咳…繁朵家又连不起网了,这次还是我代发
画画搞忘时间了见谅= =
手机连上电脑之后我还找了好久才找到TXT文档…繁朵这个笨蛋取个啥乱码一样的名字让我找半天
嘛,反正更新上来了,不要大意的那种臭鸡蛋西红柿烂菜叶去砸繁朵吧
顺便祝福她能够顺利考上美院,培训让她吃了不少苦头
以上
Chapter.54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先写了一点没有写完,明天就又要去画室了,我的30张速写还没有完成泪奔…
话说我努力把这章写完(握拳)
就是不知道这章会不会是最后一章那啥
对了还有一件事,HE!坚决HE!
于是完毕…
继续写完去了…
保佑我能写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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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是忍不住吐槽你了死繁朵…
最后那句话你够了= =太狗血了,比咎狗之血还狗血啊QAQ
于是我又帮忙上来补完
(其实昨天就该补得,但是昨天事情太多,回家之后老爸把电脑抢了,所以今天补上)
“山本先生,好久不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自头顶响起,我立刻变了脸色——这不是,莫尔斯吗?!!
——————————前景提要————————
我脸色变了变,被冷汗湿透了的背后传来了阵阵的寒意。但这也只是一瞬间,很快我便恢复了神色,面上染上一层微笑:“莫尔斯先生,好久不见,不知先生几个月前过得怎样。”
我微微仰着头,尽量让头顶上方的针孔摄像头拍摄到我的脸,现在打不到他,气都要气他一顿。
莫尔斯是个疯子,疯子的脑回路和我们总是不一样的,而且他似乎是拥有着暴躁这个双重人格,所以语言攻势是最有效的!
果然,莫尔斯重重的呼吸声传入了我的耳里,他似乎是咬着牙道:“托你们BOSS的福,我、过、得、非、常、好!”
“谢谢,我会转达我们BOSS的。”我依旧微笑着。
头顶上似乎传来了摔东西的巨响声,夹杂着一些尖叫声,接着便是拉斐尔安慰般的声音响起:“莫尔斯别着急,反正他现在已经逃不出我们的手里了,咱们可以慢慢折磨他。”
折磨?!这拉斐尔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好歹都是黑手党的不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喂!。不就是阿纲的要求太过分了,硬生生的要把人家一个BOSS弄成他的下属,其实这玩意儿放古代去不过也就是把一个小帮主弄到一个大帮派里去当堂主,但好歹还是个官吗,至于这样子吗我靠!
“哈、哈…”似乎是在平息怒气,莫尔斯气躁的声音很快就恢复正常,他桀桀的笑着,轻声道,“也对,我们可以慢慢折磨他。”
恐怖的笑声在阴暗的密室里回荡开来,如同恶魔挥舞着镰刀袭来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死神来了吗?!这又不应该是热血励志少年漫吗,什么时候变成了恐怖片啊喂!
“山本先生,你说如果是不吃饭的话,你能够活多久。”拉斐尔问道。
“…”我没有回答,心里默默的念出了那个数字:7天。如果没有食物有水的话,能够活7天,或者更久,但是…可能会有水吗?!
“你只能够活7到10天左右对吧,如果有水的前提下。”拉斐尔接着道,“那如果没有水呢。”
那我大概只能够活…
“3天,我没有说错吧,山本先生。”
我依旧沉默不语,不运动只是睡觉的话,3天之后我大概就会脱水而死。
“我觉得你们不如上点酷刑什么的,逼迫黑手党的刑罚应该有很多才对。”我保持镇定微笑着,比起让人处于黑暗中并且没有食物和水那种令人绝望的地步,我情愿他用刑。
并不是因为我是个自虐狂,而是因为我害怕处于黑暗之中,因为我会想起那一个月——云雀死后的那一个月。那种遍布全身的战栗,那种痛苦的回忆,还有那刺人的话…不不不,我一点都不想回忆那些,那些只会让我从心里感到痛苦。
“好,那就如你所愿!”莫尔斯桀桀的笑着,从嘴里吐出这句话。
霎时,我松了一口气。
但我的表现似乎让拉斐尔起疑,他阻止了莫尔斯想要对我用刑的想法:“山本先生是在逃避什么?”
我双手抖了抖,佯装轻松道:“怎么会…”
“因为害怕黑暗?”不给我反驳的机会,拉斐尔接着道。
“…你觉得,觉得可能吗。”我伸手抓住胸口处的衣服,努力不要暴露自己正在发抖的身体,但很可惜的是,我没有成功。拉斐尔的笑声传了出来:“或许我们可以赌一把,山本先生。”
咔嚓一声,灯关掉了,整个房间陷入了无限的黑暗之中。
我后退几步,耳畔嗡嗡作响,隐隐约约还听见了拉斐尔的声音:“享受这场无声的宴会吧,山本先生。希望7天后我还能见到你的微笑…”
七天后…
我瘫坐在地上抱着双膝,浑身开始发抖…
七天,我熬得过来吗…无尽的噩梦,悲伤却残忍的梦铺天盖地的向我袭来…
…
…
狱寺从梦中惊醒,他喘息着看着依旧是一片黑暗的房间,翻看了一下手机,才凌晨5点,但他此时依旧没有继续睡下去的欲.望了
在梦里,他看到了山本抱着双膝坐在地上,整个人在被黑暗慢慢的吞没。他想要伸出手去拉住他,但够不到,就算是用尽了力气,他依旧够不着他。
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彻底的消失在无尽的黑暗里,什么都做不了。
在那身影最后消失的那一刻,狱寺惊醒了。身上由于太累而没有脱下的衬衣湿了一片,他简直有种分不清楚是梦境还是现实的错觉。
大约是因为最近太累了的缘故吧。狱寺自嘲的笑了笑,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往常山本去了一周他都不会有什么想法,而这一次山本不过才去了一天,自己竟然在这边就开始了胡思乱想。
存心诅咒他呢?
狱寺拍了拍脸颊,自我惩罚,然后走进卫生间去洗了个澡。出来的天已经亮了起来,他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离开了那个他们都不怎么久待的家里前往彭格列的总部。
在会议上,狱寺总是心神不宁,阿纲关心的问了一句怎么了,而狱寺却只是摇了摇头:“我没有事的,让十代目你担心了。”
就算是这么说,心里边却始终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并且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
他开始变得急躁不安,就算是在练习场里都不能够让他镇定下来。一枪一枪,仿佛是对着仇人开枪,每一枪都朝着那个人体模型的要害打去,可是10枪下来,只有4枪中了。
手下惊愕的看着这个往常都是百发百中的男人,看着他一副火大的样子扔下枪大步流星的走出了练习场。
狱寺大人怎么了?没有人知道,就连狱寺自己都不知道。
因为是才做完了任务,狱寺这几天都比较清闲,清闲下来就有些没有事做,他每天倒是都到云雀的墓前去站上一个小时,然后自嘲的骂着自己的傻子然后离开。
白天还好,只要一到了晚上,他的噩梦就开始了。而他的噩梦,必定全是关于山本的。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山本都是抱着双膝呆在那片黑暗里,但狱寺似乎能够看清楚他的表情。苍白着脸,嘴唇干裂,嘴角还残留着红色的血迹,使得他那张苍白的脸有了一丝的妖艳。
宛如吸血鬼一般。
接着,他看到了有人粗鲁的喂他喝下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山本痛苦的咳嗽了起来,最后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狱寺再一次的惊醒了。
这一回,正好是山本出使任务的第三天。
明明应该是一个很简单的任务,明明是一个只需要一个下午就能够完成的任务,而山本却花了整整三天都没有完成任务!
这不对劲,山本肯定出事了!
一想到这一点,狱寺就觉得背后一阵阴冷,左胸膛处开始一阵阵的疼痛,宛如针扎。
不行,他必须去找他!山本武那个笨蛋!
狱寺一边咒骂着一边往彭格列总部跑去,这时候才凌晨3点,沢田纲吉还没有起床,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生怕他只要迟上一步,山本就会有什么危险,而他…也再也看不到那个会面带着笑容用痞痞的声音唤自己“隼人”的人了。
“十代目!十代目!”狱寺的嗓子变得有些沙哑,他一边拍着沢田纲吉房间的门,一边叫着。
“狱寺君?”被吵醒的沢田纲吉开了门,他看到仅仅是穿着衬衣有些衣衫不整的狱寺站在门口,碧绿的眼里此刻布满了血丝,“发生什么事了?!”他问道。
“十代目,请让我去把武找回来!”
“山本?他怎么了?他不是去做任务了吗。”沢田纲吉疑惑道。
“我有预感他出了什么事,他一定出了什么事!”狱寺的声线提高,有一点像是吼出来的,倒让沢田纲吉一愣。
沢田纲吉也只是愣了一下子,就笑了出来:“狱寺君你太敏感了,山本怎么可能会出事嘛,上次出使任务,最强的守护者恭弥出事了他都没有出什么事。”
这句话让狱寺当场就愣住了,浑身僵硬,声音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好困…”沢田纲吉打了个呵欠,朝狱寺摆了摆手,“狱寺君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再去睡会儿了,不然明天Reborn就弄一大堆的文件让我签我可受不了啊,你也再去睡一会儿吧,啊。别想东想西的,把心放肚子里边去,山本怎么会出事嘛。”
狱寺愣愣的看着沢田纲吉关上房门,他想要捂一下脸,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抖个不行,连一丝的力气都用不上来。整个人,简直就要瘫坐在地上。
他简直不相信,这回是从沢田纲吉,这个自己十年前就追随信任的BOSS嘴里说出来的话。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耳边仿佛响起了山本的声音:“隼人…对不起…我爱你…”
[未完待续…]
Chapter.55
作者有话要说:下周要考试,表示考完试之后应该就能够结局了。
番外不知道会不会有
乃们想看番外吗0 0~
本来今天中秋节,我应该把这章补完然后把结局也写好的
可是因为和朋友之间出了问题,前天我哭了一天,老师说我眼睛是核桃鼻子是红灯笼= =
那天没有画画,我动一动笔就觉得难受
我不知道要对朋友怎么样才是对的
在画画上我帮着她,然后她就莫名其妙不理我
明明是2年多的朋友,完全莫名其妙…最后,她找我和好、我同意了。
9月份的时候
她生病了,我就照顾她,我怕她妈对他要求太高让她压力太大,然后我就给她妈打电话说了很多
之后又不停的帮助她之类的。
然后又有一天晚上,她突然间就不理我了
然后和其他人很好
有说有笑的
我一开始是以为自己神经过敏
结果其他人都看出来了,来问我怎么回事
然后我们寝室的一个人就去问了,结果她说是因为她大姨妈来了
她大姨妈来了就针对我一个人
我他妈凑上去和他说话,一句都不理
之后我反正想着就觉得难过,出去哭了几次。然后老师拉着我说了很多
寝室那人去问了一下
结果说是因为她以为我不理她,所以她才不理我的
然后说什么这是个误会
我真的觉得好好笑…好笑的眼泪都能够笑出来…
希望大家能原谅我没有更文,祝大家中秋快乐
沢田纲吉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并没有继续睡下去,事实上他从几个月前他就开始每晚每晚的失眠了——自从云雀死后。
这仿佛就是一个梦魇,纠缠着他,心里就好像是有一个恶魔无时无刻的都在他耳边叫喊着几个字;“都是山本武的错。”
是山本武的错?不,其实不是这样子的。可他却控制不住想要去责怪山本,他明明拜托了他的,他明明那么的信任他,甚至是把他当做哥哥一样。
可是他呢,山本武呢…
沢田纲吉转头看着那桌子上摆放着的他们的集体照,这是他们正式成为彭格列的BOSS\守护者后的见证,他到现在都忘不掉那时候他们之间的约定。
——要守护沢田纲吉守护彭格列到最后一刻。
沢田纲吉能够记住很多事情,山本对他像是对待自己的弟弟一样,这他都知道。
就算云雀是为了山本而死,他都不应该…
但他嫉妒,是的,沢田纲吉嫉妒。
他喜欢云雀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自从那年在黑曜乐园里的那场战斗开始,就默默的喜欢着。有时候就算是看到他也算好的,就算只是远远的一眼,都会觉得很满足。
沢田纲吉他从来都是那么容易满足的。
在他知道云雀和山本从小就认识钱,小小的胆怯的心情,原本可以全都沉淀在心里一丝丝缓慢的溢出。之后呢,那里就像是一个被撕扯开的大洞,不停的向外流露,甚至连原本是单纯的心,也染上了一些污秽。
比如嫉妒。
这本来不会在沢田纲吉身上出现的情绪像是无法关闭的水龙头,不停的向外淌着水,汇聚成一滩看似平静却暗藏着巨大波澜的湖水。
这些其实都并不是沢田纲吉的错。
他只是太过于寂寞。
从小就一直被人欺负着的废柴纲,原本一点都不会去奢望爱只会默默喜欢着的废柴纲,在他真正的喜欢上一个人,喜欢到心底之后,他会义无反顾,犹如飞蛾扑火般。
黑手党的世界从来都不是适合沢田纲吉的,这都是Reborn将他带入这样的世界的。
就算他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就算他像是这一摊死水里独自生长着的一株无名的小花,就算这多小花再怎么纯洁…都总是会有被染上黑色的一天。
这朵小花太过于白净,像一张宣纸,所以只要一滴黑水,就能够让他变黑。
沢田纲吉就是这样的人。
一旦染上了一点黑色,他就会变得迷茫。
原本只要有人告诉他这样子不对,他就不会变化的,可是没有。
一个黑手党的教父是不需要那份纯洁的心的,那干净的心情在这个世界是不允许存在的。因为那只会彻底的毁掉这份纯洁的心情。
所以,为了保护这份心情,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亲手将它染黑——Reborn自然这么想。
作为老师,他不希望自己的学生会被这吃人的世界吞噬的连渣都不剩;作为彭格列的顾问,他也不希望这个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彭格列最终毁在沢田纲吉手中,连同沢田纲吉一起毁掉;而最后,作为一个心里对自己的学生有着异样的感情的他,也不可能让沢田纲吉死在这个世界里。
所以…只有改变他。
Reborn和库洛姆一同站在窗外远远的看着沢田纲吉,然后,他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小小的软软的…他没有能够变回来,就算白兰已经死掉,就算诅咒已经解除,但那被诅咒日日夜夜侵蚀的身体,早已不能够变回以前的自己,现在的Reborn,只能是Reborn,沢田纲吉的老师,彭格列的顾问。
他那异样的感情,只能够埋在心里。
“库洛姆,去告诉阿纲一句话,你现在最想说的话。”Reborn对库洛姆说,转身离开。
库洛姆看了看那个小小的身影,心底觉得那个身影是那样的寂寞。她从来都是听话的,所以她敲了敲窗户。正盯着照片发呆的沢田纲吉被唤回了思绪,他看了一眼发现是库洛姆,然后对他笑了笑:“怎么了,库洛姆。”
“BOSS…”库洛姆已经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而她害羞的性格却始终没有变,“那个…”
“有什么话就说吧。”
“BOSS,这样子,真的不像你,和我以前所熟知的你一点都不像。”这是库洛姆的心里话,然而就是这样一句话,让沢田纲吉反而一愣。
原本就只是需要一个人来打醒他,一语惊醒梦中人,其实他需要的不过就是在他所行的那条路上指一个方向,不至于让他迷路。
沢田纲吉愣了愣,然后对着库洛姆不确定使得问了一句:“怎么会…不像…”
他本是知道的这一点,自己的改变肯定是有的,只是他控制不住。
“BOSS,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BOSS,我希望你不止从前、现在甚至以后也是。”库洛姆说完,朝着沢田纲吉鞠了一躬,红着脸像兔子似的逃开。
沢田纲吉彻底木讷住了,他动了动嘴唇,找不到话来说。说什么呢,那被愤怒、嫉妒淹没的原本的心逐渐的变了回来,那些罪孽在一点点的消失。
原本他就已经有了一丝的悔改,到了现在,这份心情变得更大。
而就在这时候,蓝波突然炸开门冲了进来:“阿纲——!”
蓝波嚷嚷着扑进了还在呆滞中的首领的怀里,蹭了蹭眼泪和鼻涕,控诉道:“狱寺他好凶!他又凶我!他还说他失去了什么,吼完就跑掉了。呜…阿武到哪里去了,蓝波大人我想阿武了,想吃阿武给的葡萄糖了呜呜呜…”
失去了什么…他失去了云雀,失去了心爱的人。但这一切并不能怪山本,他已经失去了一个人了,不能够再失去最好的朋友了!
醒悟过来的沢田纲吉脸色大变,他一把甩开蓝波拿起外套冲了出去,一边奔跑着一边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巴吉尔!我怀疑阿武他会有危险,把我的亲卫队队长找来,杀到拉斐尔家族去!”
彭格列BOSS的命令不过刚刚下达,训练有素的黑手党们就准备好了一切,一辆辆纯黑色的车在黑夜里更显得如同黑豹一般。
而此刻的狱寺已经提早一步到达了拉斐尔家族的所在地。
虽然只是个小家族,但也少不了的是一个黑手党的基地,此时,却变得破烂不堪。窗户被炸碎,玻璃碎片落了一地都是,墙壁被炸药炸的都是窟窿,到处都弥漫着一股火药的味道,就好像是一个被强、奸后的少女,空洞眼里只剩下绝望。大概,这里有过一场激烈的战斗。
狱寺一步一步的踏进这个被毁掉的基地里,他的双手都拿着银色的沙漠之鹰,一步一步,十分的谨慎的进入了这个地方。有可能是陷阱,他告诉自己。可就算是龙潭虎穴,他也得闯一闯——没有办法,他不可能做到镇定的去接受失去了那个人的消息。
他的喉咙干涸,从喉咙里冒出的声音都是沙哑的。
他环顾着四周——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一个一个的房间被他踏过,从希望到失望,直到他看过了几乎所有的房间,都没有找到他想要找的那个人。
最后一个房间,他站在已经炸掉门的房间门口,地上有一摊暗黑色的血液——应该是几天前的血了。
房间不大,一眼就可以看完整个房间,狱寺眼睛横扫了过去,在看到角落里的一个疑似人体的东西后浑身战栗了一下。
手指有些僵硬,简直拿不住枪。
应该不会是他的吧…
武…
这会是你吗…
狱寺走了过去,站在那团黑色的东西面前。
祖母绿的瞳孔猛地睁大,狱寺的嘴唇开始颤抖,这确是一具尸体。但身为黑手党,他并不惧怕尸体,见过多了也就麻木了。
但是这一次!
让他浑身都颤抖起来的是一枚银色的戒指。
戴在这具尸体手指上的一枚尾戒。
那是从他手指上摘下来的尾戒,狱寺摸了摸自己小指上的痕迹,明明没有了尾戒,却不知为何哪里火烧着的疼痛,十指连心,那疼痛仿佛蔓延到了心底。
不会是他!一定不会是他…
狱寺把枪扔在了地上,翻过那具尸体…没有头,这是一具无头的尸体,浑身冰冷僵硬。无法确认是不是山本,狱寺反倒有些松了一口气,就算尾戒一样,就算穿着一样,但这也并不能说明是山本…
啊——!
狱寺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反手拿起了尸体的手腕,接着手机微弱的光线,他看到了手腕上纹着的两个字:隼人…
这…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狱寺坐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尸体的手腕,咬破了嘴唇。
骗人…的吧…
山本武你这个骗子…
明明说好要陪我一生的,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狱寺捂着眼睛,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滑落。狱寺从地上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天空有些阴暗,等一会儿应该就会下雨。狱寺漫无目的的走着,眼神带着骇人的空洞,嘴里呢喃道:“等会儿下雨了,那个笨蛋应该会念念叨叨什么加衣服吧…那个白痴…怎么可能就因为淋了一点雨就生病啊…”
雨点滴落在地上,一滴一滴逐渐的变大,大雨倾盆。雨水打湿了狱寺的银发和身上的衣服,他站住了脚步,找到一堵墙靠了上去。
“会生病吧,生病了那个笨蛋一定会很紧张的吧…”
狱寺嘴角勾起一个笑容,然后笑容消失,他伸手捂住嘴蹲\\下了身。
“啊——”
“啊——”
撕心裂肺的叫声响起,融合在了大雨的声音里,最后消失殆尽。
[未完待续…]
Chapter.56
红色的跑车在彭格列的总部门口停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从车里钻出来的那一刻,我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左手上的触感是那么的明显,阳光洒下,我忍不住举起另一只手遮住那灿烂的阳光。
一年后,夏马尔终于同意我从那个鬼地方出来了。到现在我都还记得一年前出去做任务的时候,那一回的算是我最失败的一次。被困在那个无尽的黑暗之中,险些就崩溃了,想想都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太弱。
不过还好,至少我活下来了。
而在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月,之后接近大半年的时间都在床上度过。原因?不过是因为脑子里长了个瘤子。
发现这个瘤子的存在的是夏马尔,早在当年在黑曜我昏迷的时候就发现了。
说来也算是奇怪,夏马尔当时怎么没有说呢,还非要瞒过去。等我去问夏马尔的时候,人家很正气凛然的告诉我:没有构成威胁,懒得动手术。
…个混蛋!
不知道这个瘤子险些要了老子的命吗我勒个去也!
那丫的很无耻的说:没关系,这不还是就活了吗,于是你就别计较那么多了吧哈哈。
妹的!
夏马尔这玩意儿太坑爹了!
半年的时间,我从夏马尔那里得知了彭格列的一些动态,还有那个我最想知道到底如何的人——隼人。
说实话,很想他,早从半年前我能够起床的那一刻就想要去找他。
可惜夏马尔不同意。
前半年是因为我正躺在病床上不想让他担心,后半年是因为夏马尔不让,说是什么给隼人一个考验。
真正的感情是经得起考验的,别说一年的时间,就算是十年,就算感情已经慢慢淡掉,但那种已经深入骨髓的爱恋是不会消失的。
夏马尔如是说。
原本我是一点都不同意的,因为我知道那样的感受,但夏马尔在我第N次逃跑之后终于下定狠心把我关在一个不知名的孤岛上之后,我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不是杰克船长,没有能够遇到船队的机会= =
而且…一年的时间,我相信他。
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
当然了,我并不是一个人,陪伴我的还有一个人…云雀恭弥。
他没有死掉。
即使这很不可思议。
但不管怎么说,他都没有死掉,虽然很狗血的失忆了。
但还好,还活着,至少…有个交代。
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沢田纲吉。
对了,当时被困在那个地方的时候我真的是连死的心都有了,那种感觉我这一辈子也不想再体验一次,那种绝望的感觉。
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却没有想到会被人救,那个人,就是阿银姐。(还记得这个姐姐不,在孤儿院里的那个姐姐哟~详情请见Chapter.40)
当年在拉斐尔家族的时候,有一个我觉得很熟悉的仆人,那个人就是阿银姐。
我从未想过阿银姐会去拉斐尔家族当间谍,也没有想过在印象中一向是柔弱的阿银姐竟会是一个杀手。而她的眼睛,确实夏马尔给治疗好的。
不得不说夏马尔是个神医,就算他非常之不靠谱。
对了,忘了说。
夏马尔看似很不靠谱,没有想到他竟然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黑手党家族,好吧…他就是BOSS。虽然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甚至比拉斐尔家族还要小的家族,黑手党的人数也不过30人,但要知道,这些人个个都是精品。
在我康复之后他们给我当过陪练,光靠格斗术的话,我除了排名前五的打不过外,其余的个个都不是我的对手。
咳…阿银姐在第五= =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我打不过。
虽然在格斗术上边我能赢25个人,但在其他方面…啊哈,今天天气真好。
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有一项自己最擅长的,比如有拆弹专家,比如有专门研制药物的人等等,单打独斗他们可以死的很惨,但如果全都凑在了一起,灭掉一个普通的黑手党家族不过举手之间的事。
最不可思议的是,他们之中的年龄有一半都是才十几岁,那一半的小孩儿我都认识——从前孤儿院里的孩子们。
我以为他们仅仅是普通被父母抛弃或者是死去了父母的孩子们,殊不知那些孩子们竟然个个智商都在180以上
身为一个成年人,我表示压力很大啊…
尽管那些小孩儿们是因为夏马尔的药物的刺激他们的智力才要更加的高一些,不过他们似乎比常人要老的稍快一些。对于这一点我很是担心,为了这事我也没有少和夏马尔吵架。
最后夏马尔还是坦白说他和另外一个小孩儿正在研究抗衰老的药剂之后,我才放宽了心。
对于夏马尔,我是很信任的。
望着那栋熟悉又陌生的建筑,我禁不住的想要陷入回忆。也不知道都一年的时间了,大家怎么样了…隼人,他又如何了,我要回来的信息他已经知道了吧。
不知道会不会大发雷霆什么的。
或者干脆揍我一顿?!
摇了摇头,心里竟然是隐隐的期待着什么。
“喂,大叔”左手被人摇晃了一下,一个少年好听的声音传进了我耳里,“不要发呆陷入回忆之中了,我们在这大门口带了将近5分钟了,是你说的要赶快的去见你家小情人,你这么拖拖拉拉的就补怕他跟着人家跑了吗 …”
听着这个声音,我才响起我的左手上那触感是什么——一只白白嫩嫩的手和一个混血长得漂亮的小鬼头。
当然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一点都不想拉着他的手或者是被他拉着手然后走进去。
“小鬼。”我很严肃的垂下头看着他,“我是你哥哥,不是什么大叔。”
“差不多,你看看你老了多少岁,虽然是一个爸生的,唉…我生君已老啊。”他摇了摇头发出啧啧的声音。
我磨牙!是哪个傻逼提议让这死小子去我从前的母国——中国,呆几个月的,学了半天就没学对过。
“小鬼。”我忍着青筋暴起,“我也不想和你一个爸。”
“没关系,我不会嫌弃你的。”
“…”我嫌弃你!
好吧,有一个我一直逃避的问题没有说,那就是,夏马尔,他,其实…是我真正的老爸。好吧,虽然我从未叫过他。
你想想嘛,一个十九岁左右的人就生了我,还把我扔给了我现在的老爸(山本刚),这种人渣!更可恶的是,竟然连阿银姐都不放过!还把人家肚子搞大了,生了这么个破小孩!
老来得子= =…
夏马尔你准头真不错。
就在我和那死小鬼斗嘴之际,云雀插话:“我走了。”说着就要往车子里钻。我连忙拉住他不让他进去,笑话,好不容易才把人弄出来的,现在又让他回去,我吃饱了差不多!
于是放弃和小鬼头斗嘴,一手勾过云雀的脖子:“走啦走啦。”
云雀倒是没说什么,自从他失忆了以来,总算没有动不动就咬杀咬杀的了,虽然他中二的毛病更严重了。小鬼头和他一起中二,反正都中一堆儿去了,其他的也不管我啥事了。
轻轻松松的不用照顾俩中二病还是挺不错,
踏进彭格列的总部大门,没有欢迎的,但凡见到一个人,就看到他先是长大了嘴巴,然后手机掏出来:“山本大人和云雀大人没有死,他们回来了,还带了一小孩儿回来!”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是为毛我会觉得这话有点怪啊。
小鬼头嘲笑道:“他在说我是你和雀哥的小孩,这都听不懂,大叔你老年痴呆了吧。”
这破小孩儿…
“话说大叔你们谁上谁下啊,我不会是你生的吧。”小鬼头还在说。
我忍!
老子办完事回头收拾你!
我瞪了一眼那破小孩儿,抬头的那一刻,正好看见了年轻的首领站在前面。
年轻的首领眼底的难以置信一闪而过,随即很快的速度就冲到了我的面前,手直接掐上了我的脖子:“说!你是谁?!”
“大叔你太差了。”小鬼头摇了摇头。
我抽搐着嘴角:“阿纲…我是山本武。”
“不可能!他明明已经…”
“我真的是山本武,我能说出你小时候穿着内裤在大街上狂奔被人家骂变态的事。”
沢田纲吉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那破小孩,后者冲我微微一笑,用口语说:你死定了。
好吧,我死定了。
我立刻闪开身露出身后的云雀:“快看这是谁!”年轻的首领脸色大变,我连忙让开,拉着小鬼头的手飞快的跑开,小鬼头还好心的不忘转告沢田纲吉:“他失忆了的哦,中二病很严重,要小~心~对~待!”
“小鬼头不错嘛。”我夸奖道。后者白了我一眼:“自然比你这个大叔要强。”
我勒个去…
把小鬼头抛给蓝波去过家家,我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隼人办公的地方。门开着,里边没有人,我慢慢走进去,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似乎那里边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手指拂过桌面,就像是那上边还有一个触感一样。
咚!
我闻声抬起头,正好看见隼人站在大门口,白色的衬衣,还有那熟悉的面容。
我对他微笑:
隼人,我回来了。
——年少青涩的爱恋是甜蜜的,分开,不过是为了让彼此有那么一丝的距离,就算如此,那深入骨髓的爱,是不会变得。
就像他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