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阅尽天下言情小说的你如何谈恋爱 作者:番大王

文案

我,一个有钱有势的畅销小说家。
偶尔会在钱堆里,想起我饱含少女心,又饱受欺凌的学生时代。
风水轮流转,某天在声色场所,我偶遇了年少痛苦记忆的始作俑者。

曾经,我被他踩在脚下,他冲我吐唾沫。
如今,我睥睨而视,他是别人的宠物狗。

[阅读指南]:HE;丧系之春;
套路高手(怂痴汉)x超乖奶狗(坏学生)。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边缘恋歌

搜索关键字:主角:叶冶;骆缘;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犬
【恋爱这种事,总的来说,是不会有了。】
读完这一句,再往下拉,是大片的空白,然后出现了最底端的留言板。刘嘉纳闷地返回目录页,又看了一遍文章名。
——《论阅尽天下言情小说的你如何谈恋爱》,作者:“若是有缘”;字数:“14字”;状态:“连载中”;题材分类:“自传”。
肩膀被人从背后猛地一拍,刘嘉吓了一跳,仓惶转过身。
“我说你怎么换衣服换半天,原来躲在更衣室看小说。”小琪抱着托盘,笑嘻嘻地看着她。
“你把我吓到了,我还以为是主管!”刘嘉抚了抚惊魂未定的小心脏。
“若是有缘的小说更新了?”目光扫到她的手机页面,小琪好奇地凑上前:“话说,你前天推荐我的那本真好看啊。”
“她没更新呢,好像开了个奇怪的新坑……”
刘嘉叹了口长长的气:“烦死了,我等更新等得昨晚都没睡好。”
“啧啧,”小琪同情地望着这位小说发烧友同事,将托盘交到她手里:“快换工作服吧,说不定你下班她就更新了。”
刘嘉应声,收起手机,换了服务生的制服。
推开更衣室门,她打起精神,带上一脸的热情笑容。
马尾高高扎起,漂亮红色的裙摆匆匆融进了这座纸醉金迷的销金窟。
今天挺顺利的,一上班就接到了一张三层的酒水订单。
三层是东烜娱乐。城的顶级贵宾区,每周六的夜晚,娱乐。城会开放特殊节目,那里是最佳的观看位置。
而“顶级贵宾”意味着,有很大概率,刘嘉能收到不菲的小费。
坐电梯的时候,有一个女生也正好上楼,她停着电梯门等了刘嘉一会儿。
刘嘉笑着道声谢,瞧见那人按了三层,忍不住悄悄地打量她几眼。
披肩长发、水红色口红,挑不出错处的浅色套裙,身上没有首饰或者名牌包……姑娘的年龄看上去不大,脸上的妆化得很精致。
楼层缓慢上升,电梯壁是透明的,娱乐。城的百态尽收眼底。
那位小姐目不斜视地望着电梯门的方向,仿佛对周围的环境一点儿都不好奇。
“叮。”三层到了。
刘嘉侧身,想让客人先走。她却又一次地帮忙按住开门键,示意让端着酒水的她先下。
虽然只是一个很小的举动,但刘嘉对这位女生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酒水送到僻静的角落,这桌坐的全是刘嘉的熟面孔。
这群人在某个大型影视公司里工作,常常到这儿应酬,算是东烜娱乐。城的老主顾了。
“哎,骆小姐,这边!”
刘嘉听到男客人朝自己身后喊了一声。
原来,和她一起坐电梯的女生也是这一桌的。
人一过来,在座的一众男女便全数起立了。
“骆小姐,你终于来了,你好你好。”
“我们刚才还在讨论你多大年纪,没想到骆小姐比我们想象得要年轻得多啊,哈哈哈。”
社交气氛热络,大家纷纷找“骆小姐”握手。
一个有眼色的职员把服务生扯到一边,塞了小费后,小声问道:“你们的节目还要多久开始?”
“还有一小时。”刘嘉轻声答。
职员看了看表,心中有了数:“好的,谢谢。”
尽管有默默在侧耳注意,但直到走掉,刘嘉都没有听到“骆小姐”说话的声音。
她想,她是说话声音小,或是比较寡言吧。影视公司的人那么重视她,她肯定得是有些来头的。
小服务生的心里隐隐好奇,她万万猜不到的是:那位骆小姐,本名骆缘,笔名“若是有缘”——正是那个害她天天等更新,等得要死要活的无良作者。
而影视公司的人,也并非他们口中那样轻描淡写的“刚才讨论过骆缘的年纪”。他们是公司里专业负责公关的团队,为了这次和骆缘的见面,已经前前后后开了三次会。
骆缘的书他们看了,骆缘的微博他们看了,关于骆缘的报道评价他们看了。
这般从里到外,彻头彻尾地去了解骆缘,他们打定主意,要通过这次见面和她打好关系,拿下她新书的影视化合同,并确保和她以后的长久合作。
通过“若是有缘”刷满微博的黄段子、h漫,及其一贯不羁尺度的写作风格,职员们达成了共识——投其所好,邀请骆缘来东烜娱乐。城,看刺激劲爆的“特殊”表演。
不过有一点说的是没有骗人的……骆缘确实比他们想象得要年轻许多。
毕竟,百科上写的她的年龄,是四十岁。
相比于职员们的积极,骆缘的反应就比较冷静了。
面对接连不断往自己身上引的话题,她大多时候是微微一笑,仔细思考一阵后,简要地回答。
和骆缘在网络交流过的员工感觉到,骆缘的回话速度,比她的打字速度要慢上大概二三十倍。
一小时过去,大伙儿说得口干舌燥,台面的酒水所剩无几。
唯有主角的那杯,一口没有被她动过。
看着骆缘那张表情很淡的脸,大家也明白……她的状态依旧拘谨,可能他们的谈话尚未抓到那个点,所以没能跟她变得亲近。
“啊,表演快开始了。”沉默的空档,男职员瞥了眼自己的表。
“什么表演?”骆缘问。
“哈哈,你等会儿就知道了。”为了保持神秘感,他故意卖了个关子。
“嗯。”骆缘礼貌地没有再问。
“……”话题便断在了这里。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尴尬,众人有酒的喝酒,有酒杯的端酒杯,各怀心思地想着要用什么话题让气氛起死回生。
骆缘,意料之外的,有点难聊啊……
作家,不应该是能说会道的吗?可她本人,惜字如金,一小时谈下来,还没有她小说或微博所表达出的万分之一有趣。
他们仿佛已经轮番上阵,给快死的“气氛”做了人工呼吸,怎奈何这家伙就是四肢冰凉地赖在地上,像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又勉强地与骆缘聊了几句,所幸,没过多久,节目就开始了。
对话被音乐声打断,大家总算得了正当的沉默空档,纷纷将目光转向娱乐。城的正中央。
五颜六色的镭射灯变幻着光束,底下那层的舞台旁边不知何时已围满了人。
人们随音乐的节奏随意地扭动腰肢,全然不同三层的人正襟危坐的严肃。
忽闻人群中传来惊呼。
接着,音乐停了,镭射灯暗了,取代的是三盏亮起的聚光灯。
亮光落在人群中间,三位裹着黑色披风的壮汉变魔术一样地突然出现。
重新响起的激烈鼓声像是敲击在耳膜之上,声声震撼,声声回响。
兴奋的因子滚落一地,噼啪炸裂。
踩着音乐的节拍,站在不同方向的三个男人开始奔跑,或快或慢地跳上了舞台。披风跟随他们的脚步舞动,隐约可见披风之下,赤。裸而健壮有力的年轻肉体。
上台第一件事,表演者先朝三层的方向抛了几个飞吻。
骆缘这桌占了最好的观赏视角,那饱含暗示意味的视线与扑面而来的荷尔蒙气息,好似是直嗖嗖地冲着他们这儿杀来的。
再加上抬手这样幅度极大的动作,立刻暴露了壮男们黑披风下,尖尖挺立的乳。首和仅包裹住鼓。胀三角部位的皮裤。
职员咽了咽口水,趁还没有迷失理智前,用眼角的余光探了探骆缘。
昏暗的光线下,她安静地看着舞台那边……仍是难以从表情辨出她的喜恶啊。
台上的氛围已经被炒得火热。身材极佳的男人们时而披风半解,时而挺胯乱舞,时而抚摸身体。
台下蠢蠢欲动的燥热着,人们好似一根根迫不及待探出头的火柴,只差轻轻擦动,就要燃起大火。
燃点在——当兔耳装的金发女郎,用推车将一个蒙布的巨大笼子推上舞台时。
“那是什么?”骆缘低声问身旁的人。
职员的答话声也压得很低。模糊不清的,不知是语调还是词语本身。
“狗笼。”
金色的绸布散发熠熠夺目的色泽,轻微的晃动使得那抹亮色成为一种流动的光。
所有人的视线,被它吸引。
——是什么呢?是什么呢?里面是什么呢?
他们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跟随着表演者来回拨弄绸布的手。
——揭啊!揭啊!
吊足胃口后,绸布被“哗”地往外一掀。
笼中的风景,终于得以露出。
底下的笼子,的的确确是那种关大型犬的“狗笼”。
但是,笼子中的生物……不是一只狗。
是一个像狗一样,双掌触地,两膝弯曲的男人。
入目便是爬满他身体的,触目惊心的红色鞭伤。
男人的头发有些长,黑色的刘海垂下来,遮住了眼睛。
他的皮肤是柔韧的小麦色,与破坏欲强烈的深红鞭痕揉杂在一起……耀眼的舞台灯光使它们呈现出,一种暧昧却古怪至极的光泽。
暗处的骆缘偷偷地摸了摸自己起了鸡皮疙瘩的胳膊。
此刻,她已清晰地意识到:眼前的声色场所和她曾经脑中想象过的、描写过的,差别甚远。
她平时自己写文看文,一般是喜好:两情相悦的酒后乱。性;女主被下药后,男主挺身拯救;或者什么误入酒店包厢、酒店厕所,被当替身……总之要那种终成眷属的,伤害不到人的误会狗血类。
而这个娱乐。城,大概是属于暗黑分类的。
把人当狗什么的,把人锁笼子里什么的,还把好好的人打成这样……她完完全全不喜欢这种调。教凌。辱系的啊!
可惜,现实世界不是骆缘的小说,她不能随时喊停。
她这边心情紧巴巴地脑中吐槽着,舞台上的人可没有闲下来,等待她逐步接受表演的画面。
狗笼的门被打开,里面的“狗”动作熟练地爬了出来。
男人的下巴被捏住,女郎迫使他抬起头。
全场的聚光灯打在他的脸上,变得稍稍清晰的脸部轮廓使得骆缘的心头,涌过一丝非常不妙的熟悉感。
她瞬间,想到了一个名字。
那个名字,使她冷不丁地夹紧双腿,后背发汗。
——不会吧!!
大概是强硬的姿势令男人感到不适了。
他放松力道,顺从地按照被要求的方向,偏了偏脑袋。
遮住他眼睛的黑发,因此微微一晃。
捕捉到那一幕的骆缘好像听到,脑中某处传来轰塌的声音。
那个突然闯入的名字,开始越变越大,追着她岌岌可危的理智。
——叶冶?
那个名字,嚣张地压制住她的理智,不由分说,一通乱砍。
——叶冶!!
是了,和噩梦无异的,那人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又名《救狗》;非S.M调。教类;定位是治愈变。态系小甜饼;其他属性参照文案。
勤奋连载中!大家多多来找我玩,我会好好更新哒!
谢谢开坑前大力支持我的:

 


第2章 卖
仿佛回到十五岁的夏天。
太阳很大,知了声声叫着。
她晕沉沉地睁不开眼,满目不断放大的橙黄光圈。
“听说,初三二班的骆缘是个神经病。”
“是啊!她好恶心,把叶冶写到自己的黄色小说里!”
摇晃的镜头,是自己在奔跑。
近视眼镜歪歪扭扭,几乎要从鼻梁脱落,她没手去扶,只顾着跑。
胃里泛起酸水,一阵一阵地,涌向发疼的喉咙口。
她猛地撞到一个坚硬的障碍物,镜架折了,痛得好似生生压进了她的肉里。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少年骄矜而冷漠的神情上。
“你真是个变态。”他说。
“呕——”
骆缘没有忍住,吐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骆小姐你怎么了!”受到惊吓的职员跳起来,连忙拿纸巾给她。
她没喝酒,来前没吃饭……即便这般,这一呕也令她落入一个狼狈的境地。
骆缘一边用纸巾捂着嘴,一边发抖地往后退。
椅脚摩擦地板,嘎吱作响。
——她在惧怕,看台下面的东西。
“骆小姐?”职员们不解发生了什么事,用小心翼翼的语气试探地问她。
尽管已经习惯骆缘回话前会短暂停顿,但这一次的,无疑是最难熬的。
“我……”
骆缘拎起包包,抱歉地冲他们笑笑:“我有点不舒服,不好意思,我想先走。”
她走得太快,他们一句“我送送您”卡在半路,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已头也不回地奔向了电梯。——简直像在逃难。
电梯门匆匆合上。
通过透明的电梯壁,表演场地的盛况尽收眼底。
骆缘双手握拳,艰难地吞着口水,站立不安。
不应该坐电梯的——她感觉自己此举,没能帮助自己成功逃出名为“叶冶”的梦魇;反而,这架下降速度缓慢的电梯,正载着她,不容拒绝地朝他的方向驶去。
魔幻的音效配合着舞动的长鞭,身处中心的男人乖顺地趴在地上,宛如一团没有知觉的死肉。
美酒、狂欢,叫好声。
他是包容万物,没有脾气的棉花,来人便可踢上一脚。
“啪——”长鞭落下,皮开肉绽。
人群中笑声更大。
恶魔们举着刀叉,吐出猩红的舌头,等待将他分食。
而男人只是曲起脊背,忍耐着疼痛。
瘦弱见骨的背部通红一片,像煮熟的虾子。
骆缘正在走神。她在走神,所以她能不躲不闪地看到这一幕。
她跟自己说:那不是叶冶。
——叶冶凭什么变成这样?凭什么!
那个高傲的、凶悍的,冲她吐唾沫的……那一个,冷声骂她“变态”的人……才是叶冶。
“叮。”电梯门开了。
狂躁的音乐声更响,空气中的酒味愈浓。
在电梯下降到通往出口的一楼之前,她的手率先按下了二层。
炼狱笑嘻嘻地,对她敞开了大门。
骆缘的身后没有聚光灯。
她挤进拥挤纷乱的人群中,无人为她让步。
那一瞬的心境好似回到了中学时代,隐没于众人之中的她,窥见光束所在的方向,毫无头绪地往那里钻。
其实自己也辨不清楚,是为了什么……
第二鞭即将落下之前,骆缘触到舞台的边缘。
表演者们一下子注意到了这个行为不寻常的女人。
她的眼神流露出迫切,似乎想爬上舞台,但又忌惮着些什么,所以举起双臂拼命朝他们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东烜娱乐。城的节目,卖的就是“新奇”二字。
表演者没喊人把她轰走,反而面带笑容地走过来,将话筒递到她的嘴边。
“客人,您很激动哦,有什么要求是您很需要被满足的吗?”
柔和却有几分欠缺底气的女声,通过沙沙的电流传出,轻易地消失在了鼎沸的背景音中。
她说:“请你别打他……”
金发女郎挑眉轻笑:“哈?”
——不是打得更用力一点,找道具玩弄他,而是“别打他”?
“他的出演费……我帮他付掉……”
顶着由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女人两颊的红一路烧到耳根。
“从今以后的全部,一次性支付。”
她的声音很小,视线飘忽着,不知该看哪里。
……
骆缘的本意,是要当一个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锋,帮忙给完钱就永远消失。
哪想,她却被邀请到了东烜娱乐的五层。——连同那位将要被她“支付”的男人一起。
五层会客室,不同于下面几层的糜烂,装潢走清一色的简洁冷淡风。
白墙、白桌、白沙发,房间里的摆设一眼便能看尽。
骆缘已经对着空无一物的白地板发了五分钟呆。
她的头埋得尽量的低,呼吸放得尽量的浅;一眼不敢看,被关在狗笼里的那张容颜。
男人也没有主动找她讲话。
过长的刘海再度遮住眼睛,他并拢双臂,狗一样地跪在笼子里。
骆缘不知道他是不想讲、懒得讲,还是羞于启齿。
她和叶冶曾经的校友关系并不愉快。他强烈地厌恶她,且绝对不属于花季雨季的欢喜冤家那一卦。
叶冶长大后,选择变成怎样的人,跟她毫无关系;更别提,如果那男人不是叶冶……
强行中断他的“工作”,或许他眼里,是自己多管闲事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骆缘越想越多。
她面无表情地呆坐着,但心里已经在挠墙嚎叫了。
这时门外响起的高跟鞋声音,就仿佛是来救她命的,落在骆缘这儿无比悦耳。
进到会客室的,是一名身材高挑的熟龄女性。
巨。乳长腿,面容姣好,她烫着一头茶色的大波浪卷,保养极佳的肌肤赛雪。
一见骆缘,女人就笑了起来。
“你好,我是东烜的老板。”女人大方地先一步上前,握住她的手。
波浪卷轻晃出漂亮的弧度,骆缘闻到,对方身上有一种很高级的香水味。
“你好。”骆缘很紧张,但仍配合着挤出一抹微笑。
“你认识美美?”
问出这句话后,女老板将目光移向了狗笼。
——美、美美?
骆缘的扑克脸差点被这两个字砸碎。
她生生花了十几秒把这个名字消化,然后,冲女人摇摇头。
“哦?那就奇怪了……”
老板望着她,降了几度的音调,带了点捉摸不透的意味:“听说,你想买走他?”
“买走??”骆缘加大音量,明显被吓了一跳。
这词,这即视感,顿时让她联想到了小说里,霸道总裁一掷千金买下女主初夜的桥段。
——通俗的说就是,女主因为妈妈生病被迫卖身夜。总会,娇躯裹在薄纱之中,瞬间惊艳吸引各方俊男的眼球,最终拍出史无前例的天价……那类的。
等等,这么一想,竟然和叶冶的表演有异曲同工之处!
骆缘茅塞顿开:所以,难道叶冶装狗也是因为他需要用钱,家中有某些难言之隐?
女老板明显误会了骆缘此时的分心,她以为她是后悔要买美美,想耍赖否认。
“你说的‘一次性支付’,不就是买走他的意思吗?”懒得拐弯抹角,老板直接把话搬上台面。
——即使叶冶缺钱,说要“买他”也太侮辱人了。
骆缘想通后,更没有胆子背下这个锅。
“我是觉得,那样的表演对他不太好,”她舔了舔唇,道:“我……我可以给他钱……可他一定不会愿意这样,被人随便买卖的。”
她这话主要是说给叶冶听的:表达自己是纯纯的好心人,而且绝对没有买他一夜的意思。
眼波流转,女老板忽地“扑哧”笑出声。
“你不认识他却愿意买他,我都很意外了,你居然还要考虑他愿不愿意?”
笑够之后,她冷冷地睨了眼地板上的大笼子。
“美美啊,他只是一条低贱的狗罢了。”
笼中的男人,对外界于他明显的辱骂用语没有一丝反应。
他保持着跪姿,像一只真正的狗,听不懂人话,安安静静。
“啊,我这话,不是说他不好,作为一条狗他还是功能齐全的。你要看他爬吗?我让他给你爬几圈。”
女人弯腰,作势要去开笼子。
“我买!”
骆缘拦住她,语气不自觉地变得强硬:“我要买走他,多少钱合适?”
“八千。”老板一口定了价。
“哦,八千万……”骆缘紧了紧拳头。
——倒也合理,总裁文里差不多也这个数,没有被骗。
“小姐,”女人按住自己涨疼的太阳穴,想不通她怎么能理解得这么离谱:“我指的是八千元,人民币。”
这回的话一字一句,说得够清楚了。
可是,面前的客人眼神却比之前还要迷茫,仿佛她说的话有多么难以置信。
“太贵吗?”女老板又回归到了那个她后悔要买美美的逻辑。
——太便宜。
——太太太太便宜。
骆缘被叶冶的卖身白菜价吓狠了。
——想来,买一只纯血柴犬都要一万啊。
……不对,怎么能拿叶冶跟柴犬比呢。
作者有话要说:叶冶的名字灵感来源于“爷爷”,因为他是一个大爷。
今天基友吐槽我“爷爷”和“大爷”不一样,我才惊觉,她说得有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