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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凌七抠着自己的手心,把头埋得更低了一点。
她想起刚才迷迷糊糊的时候,讲出的那些,以为是梦话的胡话,被全班听见了。
这个对大家来说很好笑的、甚至是很激动的时刻,对她来说却是人生中再也不想回忆起的糟糕记忆。
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一点。
“……”唉,什么嘛。
英语老师本来想骂她,但看她一上来就道歉,反倒是把她骂人的话都堵在嘴里了。
认错态度好,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又不像是不爱学习的学生,她打量着凌凌七评估了一下,心头的火气也消了一大半。
“下不为例,坐下吧。tomorrow把检查交给我。我们继续上课!”
“啊?”同学们一点也不满意事态的发展,这爆米花都还没吃完呢,怎么就没戏看了!
“咳咳,Page 125,都翻开了没有?”英语老师也不傻,学生恨不得她的课耽误多一点,没教完也能少留些作业,她才不会如他们的愿。
今天也要照例听写并背诵全文、订正单词加抄句子三十句,学生通通要学好英语,别科作业更多的话就输了!英语老师默默握拳。
识趣的凌凌七赶紧坐下,瞪大了眼睛,打起十二分精神抄笔记。
除了如芒在背之外,她的黑框眼镜下还有一丝丝快要掩饰不住的怯意。
平时没有存在感的人,忽然这样站起来了、给大家留下印象了,成为班级的焦点。
感觉一点也不好,反而……很害怕。不喜欢,这种被注视的感觉。
她捏紧了自己的笔,后知后觉地微微发起抖来。
心满意足、可以开始抄笔记的柏海无意中看向前排,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刚才踢得是不是有点用力啊?”
——他的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
“她不会是哭了吧?好像……有点可怜。”
——以及一些大概可以称为“内疚”的情绪。
他这样想着,又多看了几眼凌凌七。
……
再次回归英语的课堂气氛很糟,继续上课的大部分同学都挺失望的,看戏没过瘾,不开心。
但可以肯定的是,不开心的人里面没有柏海的同桌,莫南。
莫南偷偷把双手藏到了抽屉里,用右手回握了一下被凌凌七打过的左手。
在没人注意他的时候,暗戳戳地笑弯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快来收藏我的文章还有我!不然我更新好玩的东西你都看不到。对手指伤心中……留言越来越少了,人家周末都不出去玩更新了,都不留个言陪我唠嗑嘛!伤心中……作收卡在399了,昨天到了四百然而又跌了一个,伤心中……
找到文的方向了,不卡文了,接下来会努力更新哒,至少隔日更!看我如何成为高产似母猪的女人!下章007会作为人类进梦哦!
蟹蟹楚鸾和尔尔的地雷!么么哒!
※、开往何处的列车
凌凌七把柏海的照片从枕头下抽出来,夹进了草稿本里。他的大伞也被整齐折好,塞进衣柜。
心情不好的这一天,连柏海的梦都不想去,她希望自己那么狼狈的样子不要在他脑海里留下印象。
——可是,她还是做梦了。
在自家的床上闭上眼睛,睁开眼睛却在坐在列车里。
凌凌七意识到这是梦。明明是梦,脑子却可以很正常的思考问题。所以,这是柏海的梦。
新世界的大门,果然不是你想打开就打开,想关上就关上的。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开始思考现在的自己是什么身份。
姿势:靠着椅背、歪着脑袋。在她有意识之前,眼睛是闭着的。
服装:睡衣加拖鞋。
不知为什么,后背痒痒的,像是硌着什么东西了。
好吧……她现在大概是一个,在列车上睡觉的人?
果然,上课睡觉的事被柏海记住了啊!呜,凌凌七真想哭。
不过,往好的方向想,这是她第一次作为可以自由行动的人出现在柏海的梦里,按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在梦里对柏海大力play指日可待呀!
这次梦里的柏海在哪里呢?
谨慎起见,凌凌七保持着之前睡觉的模样,把眼睛打开小小一条缝观察四周。
这是一个艳阳天,外面正细而无声地落下一层淡淡的太阳雨。雨滴被风吹着灌入车厢内,像是要消失一样透明轻盈。
凌凌七的对面,坐着一个带着小孩、面目模糊的妇人。
——妇人?她马上注意那个妇人。
她穿着一条亮棕色连衣裙,头发乱糟糟的,其余的部位看不清。
所谓的看不清,感觉上就像是深度近视的人在看五米外的东西。但那种感觉,又不是纯粹的近视。比如凌凌七看她身旁的小孩,就看得挺清楚的。
年纪很小的男孩没有穿鞋,半跪在椅子上,小小的手掌紧贴着列车的窗户出神,大概是被外面的风景迷住了。
金色的光线洒在他柔软枯黄的头发上,像一圈快要起飞的光晕。
“妈妈,你看外面,真好看。”男孩微微偏过头,对妇人说。
他甜甜腻腻地向妇人撒娇着,声音像加了草莓酱的奶油。
男孩没有转头以前,凌凌七还在考虑那个妇人会不会是柏海。毕竟昨天的梦里,他也穿了那条亮棕色的裙子。但在看到他的侧脸之后,她就确认了,男孩才是柏海。
这个男孩长得,跟她第一个梦里看到的那个阴郁的男孩一模一样。
“妈妈,为什么不理我?”
小柏海抓住了妇人的衣袖,很轻很轻地晃了晃。
列车在往上行,好像在走一个很长很长的上坡。
“我们要去哪里呢?”他用指头敲了敲窗户——“锵锵锵”,声音非常明快活泼。
真好,这次柏海没有做噩梦了。
凌凌七观察了一下这个梦不同于前面两个的鲜艳色泽,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妈妈总是不回答我呢……”
男孩换上一副苦恼的表情,话尾的语气助词也拖长了,流露出抱怨的语气。
然后他的下一句话,马上让凌凌七吓得倒抽一口冷气。
“啊!我知道了,妈妈一定是已经死掉了!”他看上去像是突然想到正确答案那样开心,甚至笑出了少年柏海也有的,那个甜甜的酒窝。
靠!
果然还是噩梦!
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凌凌七感觉浑身冷飕飕的,后背不知为什么痒得更厉害了。
“列车要去哪里呢?”小柏海再一次面朝窗外,自言自语地问出了凌凌七也超想问的问题。
“一定是要去向天堂吧!”
天堂你个大头鬼啊!
凌凌七被这话惊得不要不要的。熊孩子不要老是擅自想到答案啊!要去天堂什么的,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呜呜呜,懂不懂得尊重他人啊混蛋!
“妈妈和我走散之后,再没有回来找我。妈妈一定是在天堂了,没法回来。我也想去天堂呢……妈妈,去哪都好,这次能不能带上我?”
窗外的金光跟着他期待的语调变得越来越强。好像在飞机上感受到的那种日照直射的强度,几乎要灼伤凌凌七的眼睛了。
——她也想问:柏海你去天堂能不能别带上我。
在这各怀心思的诡异气氛中,列车继续沉默地往上行驶着。
金光似乎在之前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强度,此时窗外的光竟然在渐渐变暗。红皮坐垫的色泽因为光线的减弱,变成了一种像猪血那样的凝固颜色。
太阳雨老早就不见踪迹了,可是,凌凌七却慢慢感受到了水汽。
——又要变成恐怖片了!她在心里狂喊救命,这下连装睡都装不下去了。
她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紧张地开始巡视周围。
列车的地板和车厢顶上,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一点一点地长出了青苔。
临近凌凌七和柏海后一排的位置,窗户大开着,风把遮阳的帘子吹得乱七八糟。一股水流列车从顶上浇进车厢,却没有听到水声。
那是水吗?
铁的车皮在“水流”经过之后,发出“嘶嘶”的冒烟声,接着呈现了锈掉的颜色——妈妈咪呀!化学没学好,但那是稀硫酸或盐酸吧?!
柏海维持着刚才的姿势,认认真真地欣赏窗外的美景,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车厢里可怕的变化。而他旁边的妇人……
完了!
他的妈妈不见了!
凌凌七吓傻了,也不管什么她在梦里的角色,直接就站起来冲男孩的背影大吼:“柏海怎么办啊,你妈没了!”
男孩头也不回,只是轻笑了一声说:“哦,她总是这样无声无息地丢下我的,习惯就好了。”
在这句话之后,车厢里沉寂了几秒钟。凌凌七忙着像柏海一样爬到椅子上,因为“水流”已经快淹到了她脚踝的位置了。在一片混乱之中,柏海不动声色地转过身来,悄悄打量着画风突变的凌凌七。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他的语气冰冰冷冷的,表情因为背着光不甚清晰。
——这都水漫金山了,小屁孩你能不能别装酷了!
毕竟凌凌七现在面对的是一个小孩,不是真正的柏海,所以她还是有些勇气残存的:“柏海,柏大爷,我知道这是你的梦你最大。但是这样下去我们都会被淹死啊!”
“所以呢……”小男孩的冷着脸问。
“所以逃命要紧啊!”她在想办法怎么去到柏海那边,或是把他抱过来。
“既然是梦为什么要逃?”小男孩的反应冷淡。
死小孩!你会冷冷的、冷冷的,了不起啊?就算是梦,我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水流”吃成瘦干干的骨头啊!凌凌七暗骂着,料想让他配合自己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还是她过去救他吧。
眨眼间水已经淹到座椅上了,不把矮个子柏海抱起来他就会马上死在这里的。
幸好凌凌七立定跳远的成绩不算太差。
“三、二、一。”
她默数着,运足一口气,往对面跳去。
“扑!——”
后背敛着的羽翼在凌凌七跃起的那一瞬间大张开来,振翅扬起的一大片空气领着她撞向铁皮的车厢顶,还没来得及呼痛,她又直直往下落了一截。
腰部重重地撞到一个东西,凌凌七整个人像要断成两半一样挂在了上面。
——原来是柏海头顶扶手的杠子。
“打开窗户!!!”她冲愣在原地的柏海大吼。
这一声吼得太有威严了,小柏海也是有点被吓到,立刻乖乖照做。
窗户刚被拉开可以通过一个人的距离,凌凌七就赶紧把柏海那个小小短短的胳膊抓了起来。
这次他终于不用“冷冷的”表情面对凌凌七了,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写满了惊诧。他抬头看着长翅膀的人,张开嘴巴似乎要对她说些什么。
“别说话,抓紧我。”
凌凌七看到柏海晃来晃去的脚掌被“水流”腐蚀得血粉粉的,像是破了一层皮。
现在这个情况实在是使不上力让他爬到自己背上,她索性把手臂当成树枝,把柏海像荡秋千那样左右来回用力荡了几下。
然后,使尽全身力气把他从窗子扔了出去。
[这回,终于可以死了。]
——被扔出去的柏海这样想。
他看到一片大到没有尽头的天空,天空中飘着一辆被晶莹水流覆盖的铁皮列车,渐行渐远。
热烈的风像是要烧起来,包裹住他冰凉的脸颊,让人忍不住热泪盈眶。
——对不起柏海,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做的。你就当妈妈,已经死了吧。
那么多年了,女人慌乱的声音还萦绕在他的耳边,连带着她跑远的动作,都那么不真实。
——可是妈妈,你已经把我抛弃了一次,为什么还可以抛弃第二遍呢。
柏海伸出手,想要抓住那辆向前的列车,却只抓到一片虚无空气。
“啊啊啊啊!”
“我擦我不会飞啊!坑爹啊突然长翅膀也不给个说明书!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啊!”
以火焰色无垠的天空为背景,忽然俯冲下一只被吓得屁滚尿流的生物。
——从刚刚起就画风很奇怪的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啊……
柏海面无表情地看向怪叫的凌凌七。
“啊啊啊啊——”
在差点与柏海错身的那一刻,凌凌七用仅存的意识闭着眼握住了他张开的五指,然后迅速地用另一只手臂揽住他的身体,直至把他完完全全地抱紧在怀里。
完美的十指紧扣。
——刚才柏海是张开手朝她呼救吗?看不出来他还挺信任她的。
凌凌七脱了力,模模糊糊地想。
身后洁白的羽毛仿佛有自我意识,一下子拢住了他们两个,独立出一个暖烘烘的神奇空间,像一个巨大的蚕茧。
“吓死哭了,吓尿了,吓死我了……你没事吧?”
她絮絮叨叨着,把他的头按进自己的肩膀,十分聒噪,十分神经质,却不十分讨厌。
“快点挥翅膀,不然你会摔死。”柏海闷闷地出声。
“挥、挥?怎么挥!”
听从他的话,凌凌七把翅膀打开,睁开一点点眼睛看向下面的地面。
他们竟然已经下落到了快要砸到人家房顶的高度了。
“扑、扑、扑。”
在被摔死的恐惧之下,她惨兮兮地抖了两抖自己的胳膊。
“这不是飞起来了吗?”
柏海用一种“朽木不可雕也”、“连小男孩都懂得比你多”的语气提醒她。
——诶,对啊!翅膀等于是她多出的两个胳膊嘛!
凌凌七后知后觉地挥了两下自己的后胳膊。
这一次,他们终于顺利地飞了出去,以一种非常漂亮的弧度直冲云霄。
“哈哈哈哈!我会飞了!我超厉害!柏海,接下来我带你装逼带你飞。”
凌凌七兴奋地把柏海抱紧,嘚瑟着立刻又飞高了一点。
“你……”小男孩柏海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呃,这问题问的。长翅膀的,当然是鸟人了。
呸呸呸……想来那个列车是通往天堂的,她坐在上面、又有翅膀,这说明……她是天使啦!
想不到柏海的梦里,自己能成为天使,看来柏海对自己也是蛮有好感的嘛!凌凌七得意的不行。
“我是天使凌凌七。”她尝试对柏海露出一个“天使”般的笑容。
只是这句话说出来吧……怎么有一种中二病晚期的感觉……
“哦?天使还有编号的吗?”
大概是因为柏海还是小男孩,所以并没有吐槽她这句槽点满满的话,反而很认真的问她问题。
“不是编号007哦。”凌凌七动了动脑筋,用一个自认为很正义的表情对他说:“是我的名字就叫凌凌七。”
她稍稍咳嗽了一声,装出一脸的煞有其事:“咳咳咳,听好了柏海,我们都是神选之人。你长大以后,在你的前桌会坐一个貌不惊人、成绩一般、不引人瞩目(此处省略五十个形容“普通”的词)……的女孩,那就是我,你一定要找到她再续前缘,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不要问我为什么,这是神的旨意,我们遵守就是了。你听明白了吗?”
——这个逼装的我给自己十分!
她在心里为自己叫好。
“嗯,明白了。”柏海冲她点点头:“那……”
“滴滴滴滴滴——”
作者有话要说: 好长的一章,好长的一个梦。不是没写完,就是这样的,下章会说。
昨天更新了新的小短篇《人类馅饼》,有兴趣的可以进我专栏看看。因为上一章,留言有比较多关于莫南的问题,在这里解释一下:这篇文不打算写复杂的三角恋,病娇男主是柏海,痴汉女主是007,看到后面就不会站错队了,也不准备虐莫南哦。
照例感谢番番的金主:
楚鸾扔了一个地雷,糖蒸酥酪扔了一个地雷,君子扔了一个地雷,还有尔尔也扔了,可能后台抽了没显示。
※、特殊的吸引技巧
在早晨闹钟没响之前被电话吵醒,任谁的心情都不会太好。
“喂?”凌凌七哑着声音,有气无力地接起电话。
对方的语气急急忙忙:“哎呀,可算接了,你男朋友在外面被车撞了,情况紧急要做手术,赶紧打三万块到这个账户xxxxxxx……”
“什么?我男朋友被撞了!”凌凌七一下子从床上挺起身子。
迷茫的脑子回想了0.5秒才想起:呵呵,我一个连恋爱都没有谈过的单身狗哪来的男朋友啊……
“嘟嘟嘟——”
她愤怒地把电话挂断,又“砰”地一声倒回了床。
悲剧,已经睡不着了……
刚才那个是骗子吧,诈骗手法很老套啊!
凌凌七在床上眨巴眼睛:骗子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她匆忙之中都没有来得及组织语言,发挥自己机智的一面和他周旋……(这人是有多无聊)
话说,现在的骗子也是蛮拼,她都还在做梦呢,人家那么早就起床骗人了,挺爱岗敬业的。
做梦?昨晚有做梦吗……
凌凌七打了个哈欠,脑子里一片模糊。好像刚醒那会儿,还记得有什么话还没说完,但现在已经不记得了。昨晚没有用穿梦的工具,总归有些事情是会不一样的嘛……可能昨晚她根本没有去成柏海的梦吧。
好困,被窝好暖和,一点也不想去上学。
思绪飘到了别的地方,她彻底把自己有没有做梦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
[中午十二点]
“凌凌七,你今天怎么这么困啊?”林美看着凌凌七像烂泥一样摊在桌子上,忍不住好奇地问她:“看你哈欠打个不停,不会是昨晚做了一个很累的梦吧?”
听到林美的话,后排正在写字的柏海突然顿了顿笔尖,既而把身子悄无声息地往她们讲话的那边侧了侧。
“为什么扯到做梦啊,林美你这脑回路也是奇怪。”凌凌七继续趴在自己的课桌上。上课她可不敢再趴着了,没道理午休也不让她趴。
“为什么扯到?”林美冷哼出声。
她巡视教室一圈,没有看见莫南,准备趁此机会找凌凌七八卦一番:“昨天英语课上,我记得某人可是大喊过一句‘都是你的梦,害我昨晚没睡好,别再吵我了!’,这个某人是不是在心里藏着什么事呀?要不要跟她的好闺蜜说一说……”
“……”
凌凌七翻了个白眼,无语地把脸埋进了校服袖子里:说什么说,柏海还在这儿呢,林美真是神经大条!
似乎也回想起了凌凌七在英语课上的惊人发言,柏海探究的眼神越发地强烈了。他死盯着凌凌七的后背,似乎要把那里看得开出一朵花。
“别不好意思啊,你做了一个都是‘那谁’的梦吧?梦见什么了,还害你睡不好?其实我们都处于青春期,这种事很正常的。你跟我说说呗,梦里发生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林美一副心理老师的语气,想要“开导”凌凌七。
凌凌七假装自己没听到,不搭理她。
“凌凌七、凌凌七!”林美讨好地抓住她的袖子,晃来晃去:“你跟我说了,我保证不说出去!”
“我保证不说出去”=女孩子之间的小秘密=维系友谊的粘合剂=“你不跟我说就是不把我当朋友,我会生气的”
“好吧好吧,烦死了,你过来!”
凌凌七粗暴地扯过林美的衣领,在她耳边言语了几句。
“啊?什么!你说你梦见莫南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好变态的梦啊!”林美惊讶地大呼出声。
如果凌凌七是动漫人物,那现在她的脑袋上肯定会忽然多出三根黑线。
不想让林美脑补自己做了关于柏海的“春那啥梦”,她准备跟她说,自己那天只是梦到了一个很会打扮的漂亮女人,没梦到柏海。上课说的那句话,也是梦话。
谁知道这白痴林美,没听完她的话就开始大呼小叫的,说好的不说出去呢?还擅自地加了主语“莫南”,让这个句子变得该死的完全正确了!莫南……等等,莫南?!
“为什么是莫南啊?”凌凌七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林美说了什么。
“不是莫南是谁?你那天明明是对着后面说的,不是莫南难不成是柏海啊?!”林美笨得理直气壮的,声音还特别大声。
……不忍直视。
凌凌七只希望赶紧结束这段对话,不要被柏海察觉端倪。
因为紧张,她的脸上已经露出不太自然的神色:“我、我是讲梦话了不行吗!没有梦见什么……莫南,梦见的是一个很会打扮的陌生女人!因为她长得很漂亮,所以印象深刻,英语课上我被吓了一跳,就胡乱吼出来了。”
“哦!是这样啊……”
林美用她不太聪明的脑袋思考了一会儿,接受了凌凌七这种说法。
毕竟凌凌七给她的固有印象就是一个超无聊的人,平时女生们聚在一起讨论莫南时,也不见得她有特别的反应。
“你别睡了,我想上厕所,陪我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