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重生之白图谋
作者:二十九楼

文案
宗政明月一直坚信自己的容貌和武功一样,
天下无双,无坚不摧!
女主,你服不服…
冷傲男主甜宠起来没边儿了…

重生的女主以为自己已经够不要脸了,结果她输了…
重生的女主以为自己也已经够妖孽了,结果她又输了…
重生的女主以为自己爱无能了,结果她还是输了…!!!
内容标签: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图 ┃ 配角: ┃ 其它:


皑皑雪衣侯

1皑皑雪衣侯
后燕,大昭十二年。
夏满芒夏暑相连。
云州云中郡家家户户门前屋后蔷薇盛开,整片聚开,枝叶相应,芬芳袭人。
有些大户人家门前甚至摆放着稀有品种。深粉色重花瓣的七姊妹蔷薇,七八上十朵花簇生在一起,艳丽娇美,香气浓郁。
此刻的云中郡就是一座蔷薇盛开的芳香古城。
正应了那句 “密叶翠幄重,脓花红锦张”。
夏至之日,云中郡古城户户以红花结彩,人人喜庆。
更有商家今日大肆减价,以示庆典,布行,米铺,酒楼,整面墙悬挂花球,彩带,整座城都在欢庆之中。
只因当年夏至之日这天正是后燕国大名鼎鼎雪衣侯---宗政明月十七诞辰。
而云州正是雪衣侯的封地。
宗政明月之所以被称为皑皑雪衣侯起因为三。
一,此人喜着白衣,一身锦袍白衣盛雪。
二,此人风姿绰约,容貌绝迹,胜雪之仪。
三,此人被江湖人称泱泱后燕大国第一剑,随身佩剑上古骄阳出鞘犹如蚀日,十米开外毙命剑不沾血,衣不染尘。
雪衣侯统领后燕国南北大军,更是直辖河东道一府十八州,而云中郡正是雪衣侯首府宅院所在之城。
城中百姓无不以与雪衣侯爷同居一城为荣为喜。
夜色刚刚拉开序幕,城中络绎亮起大红灯笼,喜庆高挂。
百姓自发自觉聚集于护城古河前太白楼,跪拜祝福。
入夜,云州百官将在此设宴,为雪衣侯庆祝诞辰,几月前,太白楼就已戒严。
戌时,太白楼对面的古城墙头更将燃放烟花整整一个时辰。
此刻楼前广场上已经聚集了无数的百姓,均伸颈以待,翘首以盼。
甚至临近云州的蔚州安边郡朔州马邑郡和代州雁门郡的大户人家不嫌奔波劳碌来到云中郡目睹这场盛典。
万人空巷正是此情此景。
戌时三刻万人齐唱和跪拜的声响掩映过了空中绽开的礼花炮竹。
白图纹丝不动的潜伏在太白楼前楼的飞檐斗拱间。
静若处子,闭目养神,耳边听着此起彼伏的参拜唱贺,齐整划一的马蹄声渐行渐近。
碧蹄骄马杏花鞯。
白图不用看,都知道这是宗政明月到了。
铿锵的马蹄,威仪的列队。
一百银甲护卫,六头雪白宝马座驾,整个后燕国除了他谁有这样的阵仗。
白图腹诽,还是银甲护卫队的兄弟们风光啊,哪像他们追风箭卫,酉时就在这太白楼里戒备着,龟缩到现在,而且今夜注定很漫长。
今日估计得要到子时才能收工了吧,晚饭也没着落的,想想就没劲。
不过好在中午吃了顿大餐,整整两只酥油鸡。
他不禁伸舌无声的舔舔嘴角,小米做的酥油鸡也不错,还真不比城里醉仙楼的招牌酥油鸡差。
云中郡郡守胡奇大人早已派三百精兵护卫将太白楼外围把守戒严。
六驾马车在银甲卫队众星捧月的护卫和远远跪拜的百姓仰慕中终于行至太白楼前。
当头领队两人高坐白马,一身明晃晃纯银铠甲,手持银枪,神情肃穆,正是银甲卫队两位统领飞羽和甲一。
两位利落下马,马车一前一侧亮眼伫立。
六匹雪白高头大马齐齐收蹄驻步,黑檀木车身,金丝楠木鎏金宝盖车顶,镶金嵌宝的窗牖被层层叠叠的白绉纱遮掩。
车队后列立即行出一人,此人束青玉冠,一身浅青锦袍,双眸清亮温润,唇若点樱,肌肤如美玉,好一个翩翩雅致公子。
他正是雪衣侯宗政明月的随身参将卓凡卓小公子。
只见他碎步平稳优雅,行至车辕处,恭敬俯身,贴近车门道,“侯爷,到了。”
所有百姓十米开外隔着密密麻麻的护卫,此刻人潮激动,都伸长了脖子远眺,无不希望能目睹雪衣侯丰采。
众望所归中,那纯白绉纱门帘撩起,一只修长玉雕般手掌探了出来,随即一袭白衣盛雪,悠然步下,站定抬目扫视间即使匆匆一瞥也足以光辉摄人。
前排恭候已久的百官心肝儿一颤,齐齐跪拜。
“恭迎侯爷。”
那人冷俊眉眼轻扫众人,略略点头,嘴角微微勾起,虽未笑,但那容颜却恍若罂粟绽放,足以令人叹谓痴绝。
如山似海般的百姓早已跪倒俯首在地。有大胆的隐忍着探头一窥天颜,却不想远远的就被那道威严气势所迫,竟不敢正眼以视,只顾叩地而拜。
今日的主使,云州州府令周玉堂周大人领着百官迎了宗政明月徐徐步入太白楼。
隔着一座前门楼,车队在楼口,白图在三楼后檐,看不见却胜是亲眼所见。
他忍不住腹诽,好大的排场,好烦的威仪,赶紧入席吃宴啊!
一边周大人恭敬引随,一边是卓凡小公子贴身护卫,宗政明月终于入了太白楼前门。
透过檐角缝隙,雪白锦袍飞扬而过,白玉冠乌金簪束顶。
白图心道,看来宗政明月为了以示今日庆典特意将先前的白玉簪换成了乌金簪。
尽管是这样喜庆的日子,宗政明月依旧是剑不离身,上古骄阳霸气掠过,白图头皮一紧,他今生今世都不想这把剑指向他。
太白楼建于几百年前的前燕时代,历经战火,反复修建,至后燕立国,上代国君为奖赏当时的镇国大将军侯宗政前信,也就是宗政明月的父亲,特拨库银重建并扩大。
如今的太白楼已是一片楼群,前门楼总共五层,白图藏身之处正是三层处。
主楼和前门楼遥遥相对,两边是裙楼,中间有一个长宽三十米见方的荷花池,这会儿池中碧叶蹁跹,小荷初露尖尖角。
夜幕渐浓。
院中暮色被整排整片的宣纸八角宫灯沁亮火红的光芒驱散,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荷香,貌似宁静喜悦。
白图静静的俯身藏匿在三楼飞檐斗拱之间,一身黑衣黑□□,与暮色,黑瓦,老梁巧妙的融为一体。
他眼眸略扫前方四周,追风影卫队的兄弟们都隐蔽得很好,尤其是统领甘宁大人,连他也看不出他究竟藏身何处。
他不禁心中暗叹,不得不服啊,这粗糙的老男人,护卫专业上还是很精湛的。
下方众人已经落座。
主楼大堂门口悬挂着一排玉珠相隔。
主位上宗政明月面向荷花池而坐,白图所在的位置正与他遥远相对。
只是他堂而皇之的焦点,而他老鼠一样隐匿在黑暗之中。
正中罗汉榻上,他正经威坐,高洁玉雕一般的深邃面容在两侧宫灯辉映中更显冷俊,双目寒星闪耀,金樽在手,红唇亲抿,尽显高贵典雅。
今日宴席上所用餐具全是金樽银盘银箸。连水果托盘都是南阳玉所雕。
烟花再次盛开在上空,礼乐响起。
终于开宴了。
一群浅粉宫装襦裙妙龄女子从百官入座的两边裙楼后鱼贯涌出,这些女子每人手上都捧着一束金灿灿的花簇,以花为道具沿着荷花池四周翩翩起舞。
看那金色的花,白图正在想是何种品种的蔷薇,如此金艳,定神一看,心中当即脏话连篇,直想骂爹。
真是奢侈,真的是太奢侈了,这简直就是□□裸的丧心病狂的炫富炫贵。
这些花束竟然全是纯金打造的,花蕊点以白玉碧玉圆珠,花瓣层叠生动,简直栩栩如生,仿佛都能闻到空中的香气,若不是某个角度一缕灯光映射,反射出金属的光泽,连他几乎都要以为这是真的鲜花了。
总共有九十九个宫装少女,每人手捧一簇,一簇十朵,也就是说现场有九百九十朵金花,光黄金金料怕是也要个七八上十斤的金子了吧。
应该还差十朵才对,这样才凑足一千朵。
宫廷侯爵,那就是千岁千岁千千岁。
果然,九十九个宫装少女退散四周,从荷花池中慢慢伸起一朵桌面大的金花,依旧是纯金的材质,花瓣渐渐绽开,里面卧坐一个桃红纱裙的豆蔻少女。
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白嫩如脂,樱桃小嘴不点而艳,好一个娇嫩若滴的小美人儿。
裙楼下位中很有几个官员发出惊艳之叹。
白图心想这应该就是西蜀国南平王千里迢迢送上的贺礼,第一美人儿伍灵仙吧。
真不愧有着西蜀美人第一的称号,就是白图看着都想□□一把。
那粉嫩脸蛋,含情媚眼,柔软腰肢…
邪恶了,邪恶了,打住。
白图紧紧注视着主座上宗政明月的反应。
那人丝毫未动声色,淡然端坐,静如帝鳄,眼眸轻扫百官。
伍灵仙此刻已经跃出巨大的金花,在荷花池和主楼大堂之间的石砖上翩翩起舞,手中九朵金花顺着四肢的舞动翻飞流转,叫人看花眼。
白图屏气凝神,心中万分紧张,他只大概知道在这太白楼的诞辰酒宴上会有场针对雪衣侯宗政明月的刺杀。
前世,据说这场刺杀惊天动地,争斗惨烈,银甲护卫和云州百官几乎全军覆没。
但这一世,他要改写历史。
只是他并不知晓这一场刺杀的具体细节。
是以此刻他只能严阵以待,聚精会神,迎接即将来临的暴风骤雨。
新一波的烟花炸响,急剧升空,随即灿烂绽开在夜空,同时爆竹的声响,百姓的惊呼声掩盖住了四方箭矢划破空气的厉响。
风起。
白图暗道,终于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十九楼正式回归,认真码字,欢乐做人

一箭惊艳

2一箭惊艳
风动。
无数的箭矢从荷花池中朝着四面飞射而出,划破空气。
在屋檐下立着的随从,仆役,首当其冲,纷纷中箭惨叫。
百官还沉浸在灵动的舞姿之中,很多并未反应过来,倒是身侧的护卫本能的挥剑挡住突如齐来的利箭。
尖叫声,惨叫声,惊呼声,和烟花爆竹声融在一起。
很多宫灯被射落熄灭,院中光线不似先前那般明亮。
飞箭射出最多的方向是朝着主楼大堂的。
银甲护卫是宗政明月的贴身护卫队,反应最为迅速,迅速呈扇形挡住正门,截断箭矢。
箭矢飞射而出的时候伍灵仙正舞至堂前,跪地献金花状,前身俯地,双臂舒展叩头。
飞箭射出的刹那,离她最近的卓公子袖风一扫将她带进堂内,跌落在主座罗汉榻边。
可那飞箭是由大型□□射出,又快又多,终还是有一只射进了她的小腿处,顿时引得她娇喘连连,痛苦得在榻前泪如雨下,任是铁石心肠都要怜惜她来。
银甲护卫训练有素,前排护卫阻隔利箭,后排护卫主座四周,中排几个护卫飞掷银枪插入金花座中的出箭口。
可插中一个出箭口,顿时金花底座迅速升腾扭转,生出更多的出箭口来,更多箭矢密雨一样发射而来。
因要众多人一起参宴,无论是群楼还是主楼都布置得很是开阔,如此对于飞箭反倒有利。
事出又如此突然。
很多护卫纷纷中箭,更有些官员被射中。
忽然一物以劲霸之姿飞砸向荷花池间金花台,正是追风箭卫队统领甘宁甘大人所使的五毒霹雳雷霆珠。
这五毒霹雳雷霆珠像是一把巨大的流星锤。
前端纯铜铸成的实心圆球怕是有上百斤的重量,又经过从天而降的飞掷,更是带着巨大的劲道,砸在金花之中,当即那金花底座便变形得稀巴烂,还夹杂着几声惨叫。
那是霹雳雷霆珠砸下时顺带的内部引发的暗器如暴雨般射出,因为距离太近纵是一流高手,也难逃一劫。
就在此时,荷花池中飞出十几条身影,直奔主堂,银甲护卫队形丝毫不乱,迅速出击应战。
从出箭到池中飞出刺客,这一系列的事件不过是在转瞬之间。
宗政明月自始自终都面不改色,丝毫不见惊慌,依旧稳坐主位,金樽饮酒不断。
白图安静的如同一只幽魂一样缩在暗处,静静的观察着场中一切。
忽然屋顶几声巨响,和爆竹同时发出,若不是整个屋梁都在震动,瓦片破碎飞溅,肯定会以为不会是爆竹在屋顶燃爆。
无论是主楼还是群楼,几乎整个屋顶都被掀翻,隐藏的箭卫弓箭手纷纷坠落。
白图藏身的五层太白楼前楼整个顶部都被炸平,几条人影惨烈坠落。
暗处潜藏护卫的箭卫损失惨重,但很多幸存和或负伤的卫士依旧快速拉弓引箭射向场中的蒙面刺客。
果真惊天动地,万分惨烈。
白图右脚后腿肚也被炸开了花儿,一块尖利的瓦片还插在他的手臂上。
但他依旧纹丝不动,弓箭未移分毫,左脚紧紧勾住斗拱,攀附其上,掩其身形。
那荷花池底源源不断冒出刺客,各形人,各式武器,怕是有五三四十个了,似乎武功高低差别也是各异。
白图暗叹,这皑皑雪衣侯是有多招人嫉恨啊。
尽管场内打斗剧烈,形势不容乐观,但宗政明月始终未现慌乱。
他姿态从容,神情自若。
白图不知道他是否早已预知这场刺杀还是本拥有临危不乱的气魄。
但他也依旧屏气凝神,细致观察。
面对来势汹汹的众多刺客,两边裙楼的官员宾客中,会武的自发向前主动迎敌,不会武的则隐在后排藏身。
而右边裙楼最靠近主楼的那根柱子后似乎探出半个人影。
就着跌落的宫灯火光,那人黑发朦胧上淡淡的摇曳光泽,高挺的鼻梁让侧颜线条优美,伸出的脖颈处肌肤透出蜜色。
这人应该是前南唐国世子,公子轻山。
白图心中疑惑,定睛细看,那柱子脚下竟然在石砖掩映下霍然伸出一根筷子粗的引线来。
白图倒吸一口冷气。
那轻山公子正试图拿起跌落的宫灯火烛去点燃那引线。
双方缠斗,人群惶恐中似乎并无人注意他的这一举动。
白图大惊,心定,展肘,拉弓,前后两箭出。
一气呵成。
第一支箭以雷霆之势射出,第二支箭紧随其后击在第一支箭尾,使得第一支箭以更快更猛的速度前进。
分秒之中,那第一支箭正中轻山公子探出的脖颈动脉处,鲜血抛洒溅出,浸染一地,包括那根筷子粗的引线。
白图早已架上第三支箭直射场中那位身手颇为厉害的蒙面刺客,看身姿似乎是个中年女人。
她正和银甲副护卫甲一缠斗。
甲一在她手上过招似乎并不轻松。
那女人本以为是一般利箭,她右手长剑在前和甲一□□对峙,头也不回,左手短刀伸至背后格挡飞箭,哪知道那箭碰到短刀不是被挡落而是吸附在刀身上,顿时炸裂爆出一团烟雾,那女人顿时倒地。
甲一朝他这个方向挤挤眼,转身绞杀另一名刺客。
白图又接连出了只箭,干掉了那个利刃正要刺向同居室伙伴儿大悟的背后。
大悟冲着他的方向咧嘴一笑,火光中露出他招牌式的两排大白牙。
白图默默莞尔。
宗政明月似乎也朝他的方位瞟了一眼。
很快,这场刺杀就结束了。
以对方失败告终。
宗政明月骄阳始终未出鞘。
护卫有条不紊的清点伤亡人数,所有刺客尸体都被摆放一边,竟没有一个活口。
白图跪在堂前石板方砖上,腿上伤口的鲜血任在汩汩的留,胳膊上插入的黑瓦碎片早已拔出,此刻伤口也在潺潺流血。
雪白袍脚就在眼前,他甚至可以闻到宗政明月身上淡淡的草木香气。
白图低头跪俯,大气都不敢喘。
箭卫统领甘宁甘大人早已拿回他的五毒霹雳雷霆珠,扛在肩上。
看着小白再看看引线,再看看轻山公子的尸体,心中暗叫不好,小白这次当真是闯祸了。
这轻山公子身份微妙,不能重用可也千万不能有事。
他双膝猛然跪下,大声道,“侯爷,是属下治下无能,误杀轻山世子,请侯爷责罚。”
很快,整个箭卫队的护卫都过来默默跪下。
白图依旧默不作声。
卓凡公子走上前轻声道,“主楼底板下全是火药,若是引线被点燃,侯爷和银甲护卫队都将危已。”
他本就面容温润,此刻温言浅笑,清音素语,“小白也是救急。”
在场人心知肚明,这是卓公子在为白图求情。
甘宁用膝前行两步,“侯爷,属下愿意和小白一起承担惩罚。”
他身后的大悟早已哭出声来,“属下也愿意和小白一起承担惩罚。”
紧接着后面所有的兄弟都跪了下来,“属下愿意和小白一起承担惩罚。”
白图咬咬牙,低头说到, “人是小白一人射杀,与旁人无关,属下自当接受任何惩罚”。
高位白袍之人始终未发一言。
来自头顶的强大气压忽然一松。
宗政明月俯视的目光忽而转移至轻山世子的身上。
“验。”
卓公子迅速反应过来,这是侯爷要验尸身。
他慢步上前,蹲下于尸体前,左右细看,面上一疑,伸手一揭。
“啊!”
随着卓公子的手上揭下一张面皮,众人发出惊呼。
这位已死的轻山公子竟是假的。
面皮之下那张脸很是普通陌生。
卓公子扬扬手中人皮,“这人皮应该是个剥皮高手从活人面上取下的,还带着血色,甚为逼真。听说前南唐国南部山林中有一个部族,最擅长活人剥皮,可以剥下一张完整人皮,薄如蝉翼。”
身后远远的有些官员听了打了个冷颤。
甘宁大松一口气喜形于色,拍着胸口连声说到,“不是世子就好,不是世子就好。”
“起来吧,你不但无过反而有功。”
头顶传来宗政明月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波澜。
白图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不敢任何松懈,疑惑他又是如何看出这个轻山公子是假的。
情势立马逆转,众人当即转恐为喜。
大悟立马搽干面上的泪水,一把拉起白图,“小白,快起来,没事了,没事了,你受伤了,留了好多血…”
甘宁对着宗政明月殷切的笑着说到,“侯爷,我就说嘛,小白不会这么不知轻重的。”想想又说到,“侯爷,别看这小子长得像个小鸡仔儿似得,本事还是有一些的,箭法上那叫一个…”
他还在喋喋不休,宗政明月点点头也不答话,对着他说到,“按规矩赏赐。”
甘宁点点头应到,“是,是,侯爷放心。”
宗政明月说完已携了卓公子绕过前堂去了另一边的裙楼里间,官员都聚集在那里。
见他身影一走远,甘宁连忙走到白图面前,笑吟吟的看着他,伸出硕大的手掌拍拍他单薄的肩膀。
哪知白图挥手甩开他,扭头就冲着他瞪着眼睛吼到,“甘大叔,话说清楚!谁是小鸡仔儿?”


有惊无险


甘宁又好笑又好气,每次这小子生气的时候就喊他甘大叔,他也不过是比他们年长了十几岁,四十都没到呢!
他年轻着呢!
“甘大叔,话说清楚!谁是小鸡仔儿?”
“臭小子,再喊老子大叔,信不信锤你?”
他板着一张大国字脸,作势要抽手身后的兵器五毒霹雳雷霆珠。
白图仰面斜睨他,一副就等着他砸过来的模样。
“话说清楚!谁是小鸡仔儿?”
不依不饶。
旁边箭卫的兄弟们都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甘宁凶神恶煞的国字脸瞬间崩溃,换上一副讨好似的干笑,“行了,行了,我那样说还不是希望重点突出你的才华,叫侯爷赏识你。”
说着大掌又拍上他的肩膀。
大悟恼怒的一推他,“甘大人也真是,小白胳膊上也有伤呢!”
甘宁赶忙收手,“哦,哦,哦,我错了,错了。”
说着连忙安排大悟送白图回侯府。
宗政明月携了卓公子正拐进裙楼里间。
卓公子低声浅笑,“这甘大人一向暴躁凶狠,对待下属却似老母鸡护鸡仔儿。”
宗政明月闻言,心道,还真是小鸡仔儿。
他挑挑眉,虽是小鸡仔儿,但箭术确实不错,贵在奇袭。
前门楼有卫兵禀报,轻山公子到。
随即一位气质飘逸的紫衣公子入内。身边的随从是个十二三岁的童子,面容清秀,神情却有些傲倨之色,手中拿着的正是古剑纯钧。
这当先的紫衣公子正是前南唐世子轻山公子。
见众人看他的神情有些古怪,他抚抚面颊说到,“念唐,本公子脸上有脏东西吗?”
那被称为念唐的童子看都不看他,直迎这些护卫的目光,说到,“没有,公子绝世容貌,每每出场必引万众瞩目。”
这童子正处在变声期,声音粗哑如鸭子,偏偏说这话时语气傲慢笃定,和在一起甚是幽默。
轻山公子伸手在鼻下轻咳两声掩饰心中笑意。
“不许瞎说。”
宗政明月见他到了,问到。
“轻山公子,从你府上到太白楼所花多少时刻?”
轻山连忙恭敬答道,“回侯爷,需一刻钟。”
“可知现下什么时刻?”
“臣下出门时是戌时三刻,此刻应该是戌时五刻。”
早知今日戌时会在太白楼举行盛大的烟火晚宴以庆祝雪衣侯诞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