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渐近,几丝暖阳还残留在屋内,将两人的身影垃得老长,最终交叠在一起,那影子和白锦衣低沉磁意的声音仿佛融在了一起,她忽然觉得此刻有一种叫她心动的平静和美好。
她转过脸看向他,他神情疲倦中完美得有些泠冽的五官却因为看向她的目光沾染了些笑意而显得柔和俊逸,看上去有眉如远黛,目似烟波的意味。

那黢黑的瞳仁深处是灼到她心底的光芒猎猎,仿佛两团火焰热烈地燃烧,将她尽情地燃尽,炫丽宏大的表象和清冷如雪的内里冷热交错,最终化作一只温情的手,在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狠狠地捏了一把。

仿佛是等待了一个世纪,她终于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胸肩处,闭上了眼睛,她听见身后从他的胸膛传出的是他声如擂鼓的心跳声,他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上扬。
他清新干净的气味扑面压来,还有浓烈深重的欲,望气息在鼻尖交织侵扰,直到消瘦的蝴蝶骨传来微微的刺痛,那刺痛中生出的丝酥麻更加分明,胸前一凉一紧,他已埋头在她胸前肆虐,她勉强站立着却簌簌发抖,艰难出声,"白锦衣,别,别在这!"
白锦衣完全沉浸在她胸前的美好之中,唇舌始终不理红果,贴着她准备弯身抱她,她推着他厚实的肩臂,一手慌乱地掩住衣襟,"你先回去等我,我稍后就来。"
"调虎离山之计?"他埋在她怀里隔着衣衫蹭着,声音暗哑。
"不是的,我说的是真的!我,我还没准备好!"她声音惶恐中却有着决然的坚定,白锦衣渐渐松开她,在她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好,我就相信你这一次,我在寝殿沐浴更衣等着你,你要不来我今晚就把你撕了!"
"你先回去,我一定来。"
直到他恋恋不舍离去,她大呼一口气,觉得自己脸红心跳得厉害,再也无法平静。
她重新坐到水边草地上,认真地回想上一世的隐痛,她还是个十二岁刚刚初潮的小女孩,男人带给她的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和绝望,她自此再不愿意男人接近她半分,除了似水,她挣脱情爱,无欲则钢,她用杀戮和鲜血来祭奠和埋葬曾经的隐痛和绝望。
而白锦衣总是这样强势而残忍地逼着她正视她的隐痛,而她却似乎在他的不依不饶,抵死纠缠中渐渐愈合。
她迎着夕阳立起身来,心下坚定,女子之身只有挣破才能破茧而出。

当夕阳沉没的时候,光华尽收,她慢慢走上绿影重重的小路蜿蜒向未央宫处。
青纱黄裙的宫妆仕女小路上见到她纷纷退让行礼。
"流年。"
她心中一惊,看向那个低眉顺眼的中年宫女。
"你叫我什么?"她紧紧盯着她。
"流年,你的姐姐流水在等着你呢?"
"你是谁?"小七后背冒汗,她竟不知连白锦衣都不直到她的这个秘密竟然在这深宫之中有人知晓。
"我是谁不重要,我家主子说了,要流年姑娘拿了白锦衣身边的锦囊十五天后去庐州方柱村换你的姐姐。"
"什么锦囊?"
"他从不离身的锦囊。"
"既然他从不离身,我又如何能得?"
"当然只有姑娘你能得,今晚就能得!"那宫女说完匆匆离去。
小七跟在身后一直看着她进了后宫,难道她的主子是后宫中人?

沉沦

第三十八章沉沦

小七后背上全是冷汗,那人既知道她和她姐姐的事,又知道她和白锦衣之间的事,会是谁呢?
后宫除了太后,尚明公主还有皇后,谁会有这样的势力呢?

她就地盘腿坐下,细细回想分析,那人想要的白锦衣随身不离的锦囊其实里面装的正是小七所纪录的炼钢之法和黑火药制法,而那人知道白锦衣对她的情意,并且知道她答应他今晚的索取,最大的可能就是白锦衣和她水边纠缠被人看见也是极有可能的,那这个人的武功就深不可测,连白锦衣都没有察觉。
是这样,那水边身后就是花园,四面空旷,只有花园中心一座假山,那个人若不是潜伏在水中就是藏身在那假山之中。
从京都赶往庐州方柱山骑马飞奔十五天也是满打满算的,她必须今夜就走才能来得及。

她心下渐渐明了,有了盘算,这才起身快速回宫,直接进了浴房,沐浴更衣了好一阵子,换上一身干净的黑缎子广袖薄衫,走到寝殿窗下,顿脚看到窗内透出温情的床灯,光芒柔和和恬淡,她心头忽然一下子宁静了下来,仿佛岁月静止,而她心沉如水,最后终是推开寝殿的房门,抬脚踏了进去。

白锦衣从房门那吱呀一声轻响,心下终于尘埃落定,狂喜取代之前的忐忑焦虑,她终于来了,在他貌似平静沉着却心思备受煎熬中到来,伴着她身上独有的芬芳和气息。
床边光晕中他着洁净而明朗的白色软缎寝袍,衬着袒露的脖颈和前胸唇若涂丹,肤如凝脂,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眼中深邃幽蓝如深夜的大海,淡淡温静的神情,纾徐萧散,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她一步步向他走近。
一臂之遥的时候,他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终于搂住裹在怀中,仿佛生怕她溜走。
他片刻停留后直入主体,不容她丝毫的犹豫和退缩,剥开她的衣衫。

她感到他热切的吻就这样劈头盖脸而下,湿热的东西撬开她的唇舌温柔地挑逗着她的不安和羞怯,他被深深地吸住,她被他深深地搅动,灵巧的舌舔舐着她敏感的上颚,滑过她的唇齿,寸寸肌肤前行,一口含住她小巧透红的耳垂,在她耳边低语,"你知道我有多怕你不来吗?"
她头脑昏晕,他在她耳边的声音,摸索的双手,唇舌,都象是有着不容抗拒的魔力,挑起她的深深的颤栗,直到她衣衫垂落脚下,坦呈在他面前,她开始警醒和抗拒。
他静静搂着她,温情地吻她面颊,额头,腮边,"别怕,我会让你喜欢的。"
他的耳语伴随着他将她拦腰抱起,两人一起陷进高床软枕。
白锦衣锦袍滑落,露出精壮洁白的肩臂和胸膛,双手撑在小七身旁,悬在她上空,"睁开眼睛,看着我!"
小七缓缓睁开双眸,眸色里水光连天。

她看到上方的他忍得额角都是细密的汗珠,英俊的五官在灯光下深刻而又立体,红唇紧抿,眼中确实光华琉璃,衬着那一层薄汗看起来性感隐忍,眸深似海,她在那闪亮的瞳孔中看到自己光洁的身体和他灼热的急切,她掩住胸口就要从他身下逃离。

此刻他又怎肯让她退缩,白玉冠委地无人问,墨色的长发披散下来,蜿蜒与她的长发相接,无分彼此,呷住她的唇舌,深度吮吸得她头昏脑胀,那唇舌舔过她的纤细如白天鹅的喉脖,蝴蝶翩跹的锁骨,再是盈盈一握是双胸。
他的肌肤紧实柔韧,每次狎磨都是诱哄,他的指尖潜藏着欲望的源头,每次动作都是撩拨,让她无所适从的陌生和酥麻,迷迷糊糊中渐渐从身体最隐秘处升腾出些什么让她惶恐不安。
他极有耐心地开垦她的身体,从胸前慢慢拂过腰身,平坦的小腹部,坚实的大腿,她全身骨架均匀,骨肉匀称,他仿佛在一一丈量。

他的灼热终于抵上她的隐秘,他的刚硬终于对上她的脆弱,她惶恐扭动着想要逃离,他炽热的汗滴在她光洁的皮肤上将她惊烫。
"别害怕,相信我!"他的声音因隐忍而暗哑撕裂。
她终于安静下来,眼中的神色渐渐染上坚毅和壮烈的色彩。
渡过忘川,没有过往,才能没有阴影。

他慢慢调试着,探寻着,终于找到归宿般进入,一切的惶恐和忐忑在这一刻化为乌有,他得偿所愿,为她的温暖和紧致包裹,吸住。
她冲破桎梏,思绪跟着他的微微一动就明明灭灭,只有那一处的感觉异常的灵敏,疼痛,酥麻,痒疼全部向袭来。
"疼吗?"白锦衣看她面上僵着,连忙忍耐着一动不动伏下吻在她的唇边。
她看着他摇摇头,哪知下一刻他刺激着抵得她更深。
她一声呜咽换来他的轻笑。
带笑相看,玩味目光停在她脸上流连不去,小七顿觉自己是砧板上的鱼,几乎每一片磷下的隐秘都要被他看了去。
浓烈而绝望的情感,终于要急切地挣破日复一日厚重窒息的桎梏,喷薄而出。霸道征服每一处柔软,吮吸怀中之人的挣扎,震惊与不安。
得偿所愿的欣慰让他追逐着再他身下令他迷醉的身体,身下纤细洁白的身子随着他的撞击不停摇晃,如波浪里灵巧活泼的鱼,影影绰绰晃花了他的凤眸。
她放弃了抵抗,战栗着直面以对,勇敢地承受着这一切狂风暴雨的感觉,终于沦入那销魂蚀骨的幻境。

烛影摇红,纱帏四垂,浸一室潋滟流光。

白锦衣激洒在她体内时,小七忽然睁开眼眸,却发现白锦衣神采熠熠地看着她,她终是抬抬举起的右手,颓然地又放了下来,任由白锦衣抱着她下床走向暗室浴池。
月光投在暗室的水面上光华泠然。
白锦衣抱着她细细擦拭,小七一直合着眼睑。

他将她再次抱回床上时就这样赤身,拥着她,从背后紧紧环着她的腰身,那修长的手指在她胸腹上慢慢滑索,小七动了动,背后立即被刚硬和灼热再一次抵上,她顿时身子一僵,他抬起上身轻轻含住她的耳垂,含弄半晌,那底下的坚硬和灼热更甚,终于白锦衣哑着声轻轻问到,"还受不受得住。"

她没有说话,在黑暗中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关键不是她受不受得住,而是他受不受得住吧!
她挪了挪腰身,白锦衣再也忍耐不住,从后面一下贯穿,唇齿头脸紧紧埋入她的耳后,从背后拥着她挺入耸动,她不由自主地仰脸,那欢愉一波一波汹涌袭来,迎上一丝一丝酥麻绵密她终于溢出一声轻吟,在春夜中绵长回荡,听得她一阵心惊。

白锦衣双眸晶亮,只觉这一刹那,情潮倾奔而出再无可收挽,让人几欲发狂,意识如一叶扁舟,在浪尖一个翻滚挣扎,便被彻底噬没,深入浅入,奋力开垦------
风雨皆收之时,白锦衣终于掩不住倦意,全身松懈就要翻身躺倒,小七迅速睁开双眼,眼中已是一片清明,迅疾出指,手臂颤动,犹如蜻蜓点水,一口气尚未换过,已点完白锦衣任脉各穴,他就那样赤身僵着不能动弹,也无法出声。

白锦衣面色阴沉得可怕,眼珠随着小七的一举一动转动。
小七看都不敢看他的脸色,坐起,下床捡衣服,却在刚一站起时,双腿一软,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就要摔倒,幸好离床不远她一把扶住,背后白锦衣眼中顿生笑意。

她进去暗室洗漱,迅速出来,拿了毛巾红着脸都不敢看地给白锦衣擦拭完,又给他穿上寝衣,使了暗劲儿抱起他按到床头的按钮,显出密室入口,进入后她将他放在寒玉床上,想想又拿了被子给他盖好,才点开他的哑穴。
他已能出声就说到,"趁我为你神魂颠倒的时候点我的穴想干什么?"
小七面色赤红也不回答,直接说到," 我一会儿要出宫。"
"你还是要离开我?"白锦衣声音凌厉。
"我只是有点事情暂时离开,若是还活着自会回来。"小七看着他说到。
"这可是你说的,只要你活着就要回到我身边,寸步不离。"白锦衣忽然面色轻松许多,小七并未在意,稍稍奇怪继续说到,"你的穴位三个时辰之后就会解开,我有事要离开一阵子,不要来找我,也不要叫人跟着我,否则刚刚的承诺作废。"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谨记,你现在从内到外都是我白锦衣的人了。"
她看着他有些无语,最后想想还是说到,"宫中还有圣教的人,武功于你相当。"
白锦衣却似乎并不惊讶,只是贪恋地看着她说到,"床头有一小瓶药带上,本来药是要亲自给你搽的,现在既然你要离开一段,就自己搽吧。"
小七始终觉得白锦衣的反应有些奇怪,但也来不及多想,匆匆出了密室掩上门,看了床头真有一小瓶药,一闻那味道,小七就脸红了,这要是事后搽那处的,她哼了一声还是揣在了怀里,拿了床头白锦衣那个锦囊和出宫令牌就直奔宫门而出。

入觳

第三十九章入觳

密室里,白锦衣凝神静听直到确定寝殿内再无他人,灵巧地起身站立,哪里还有刚刚被点穴的僵硬。
他出了密室再床头察看一番,见那药已被拿走,轻轻一笑,探手枕边,果然锦囊和令牌不见了,慢慢穿上外袍,对了室外一声暗哨。
一个灰色身影陡显,伏地,"王爷!"
白锦衣的暗卫白一。
"能有什么让她冒险点我的穴?"
"必是她最珍视的人或物。"
白锦衣凝神片刻,"派人再去细查尚明公主已逝生母谦贵人的身世!"
白一退下后,他再次进入密室,在石壁上摸索着按下一块石头,闪现一个只能容纳一人的小门,他走了进去,那门在他背后慢慢合上,再看不出端倪。

一盏茶功夫后,白锦衣在承明殿书房出现。
年轻的大燕皇帝闵皇正端坐在书桌前,上面堆了高高一摞奏章,明烛高燃,已是快到子时他还没安歇。

"皇叔,怎么这么晚过来,可是事情有变?"闵皇一侧脸看到从移开的书架后走出的白锦衣立即站立起身上前。
"没有,一切仍按计划行事。我想问你,最近有谁进过我们皇家宗祀翻看过玉碟?"
"皇后和母后,还有尚明公主都去过,谁翻看过玉碟就不知晓了,怎么了?"
"那个人就在她们三人中!或是她们三人身边。"
闵皇大吃一惊,"怎么会?"
"她们中有人从玉碟上知晓了小七的身世拿了她姐姐威胁她要她盗走我的锦囊去交换,并抓走了污雪山老祭祀的女儿陈蓉蓉。"
"会是谁呢?"他陷入沉思,觉得哪个都不可能又觉得哪个都有可能。
"锦囊丢了,若是被其它几国得到------"闵皇神情忧虑,他早就知晓锦囊中锦帛上的内容,这样的东西到了一个国家手里就是恐怖的军事力量,绝不能让除了大燕以外的任何国家得到。

"她只拿走了锦囊,锦囊里的秘方并未丢失。"
"没有里面锦帛那小七她"闵皇忽然顿住,"肃亲王妃岂不是也有危险?"他是亲眼看着皇叔为了那个女子在宗祀如何受罚的。

白锦衣听到他称小七忽然改口肃亲王妃嘴角轻扬,他并未说出其实锦囊中锦帛的来源正是他的肃亲王妃小七。
"我的人一路跟踪抓走陈蓉蓉的人,她们方向应该是一致的,过了明晚我就出宫赶过去,那个人一日不除你就不能一日松懈。"
"皇叔放心,闵儿自会留神,皇叔此去还请务必小心。"
"恩。"

白锦衣从密道原路返回,回到寝殿床上睡了一会儿,到了丑时就起床盛装穿戴,今日是闵皇册封北齐骄阳公主为贵妃的日子,丑时三刻就要在宗祠举行祭祀仪式。
皇家威仪自是繁复隆重,一退一跪皆有理有据,最辛苦的其实是女眷,到了申时太后,皇后,今日的主角骄阳公主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白锦衣心中终是一松,就等今晚一过了。
他端坐在殿堂左手首位,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今日穿了一件二色金银百蝶穿花繁复礼服,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皇家的正服让他看上去上仙般仪态威严飘渺。
堂上人为那艳光所摄,都不自觉地低下头。

酉时一刻,太监一声长调唱诺,皇帝和新封的骄阳贵妃携手步入殿内,美艳的骄阳公主穿着莲生并蒂的粉色钿钗襢衣,娇艳夺目,仪态万芳,年轻的闵皇一身金色织锦深衣,缂丝云纹缭乱,与他俊美的面容相得益彰,两人步入后宫的背影恍若神仙眷侣。

白锦衣留在殿前和众人宴饮,太后皇后尚明公主还有几个太妃也在一边作陪。皇后和尚明公主一会儿就分别以更衣为由告退。

后宫漪澜殿内室,红烛摇曳,暗香浮动。
"陛下!"骄阳公主隔着珠帘轻唤身边独坐沉思的闵皇,音色千娇百媚。
他转身深情款款地看着她,撩开头盖珠帘,她娇媚无限,他似为她的容颜所惊艳,他递上交杯酒,"来,喝完这杯酒我们就可以安歇了!"
她面色若霞,娇羞地喝完他递过来的酒,看着眼前人,等待着她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
他慢慢拂开她的衣袍,少女娇嫩美艳的身体在烛火下摇曳生姿,他凝神细看片刻,直到她红霞满面。
他轻轻地伏了过去,她的唇边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娇羞和欢欣,却在下一刻眼前一花就软倒了在床沿。

"老白。"
闵皇对着空气一声轻唤,不知从哪儿凭空出来一个唇红齿白却年过不惑的太监,身材矮小瘦弱,双目却炯炯有神,头两侧太阳穴饱满鼓起,一细看就知绝对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陛下!"
"把人带出来吧。"
那叫老白的太监从柜中带出一年轻男子,那男子畏畏缩缩但身形竟与闵皇有七八分的相似。
老白推搡那男子上到床前,塞可一粒白色药丸拍入他口中,"去,和那女子交欢。"

两人注视着那男子先还磨磨蹭蹭,不一会儿药力见效,那男子额头冒汗,似是极为燥热,开始撕扯身上衣物,一下窜到床上,搂着床上迷迷糊糊的骄阳公主又亲又啃。
老白轻笑一声,放下床上帷幔后,转身对着闵皇恭敬说到,"有老奴看着呢,陛下去歇息歇息吧!"
"也好,有劳了。"
"陛下说笑了,伺候陛下是老奴的福气。"
闵皇转入暗室闭目养神,再听不到外面任何声响。
内室中隔着帷幔摇曳,床上那对男女年轻的肉体交缠,骄阳公主阵阵惊呼声伴着娇喘,□,一叠一叠,声响不绝,床边老白太监面色如常,如老生坐定般淡然静立。

前殿此时却风云突变。
蚂蝗一样的黑衣人密集涌入将内殿团团围住,包括太后在内所有人瘫软无力。
"这酒------"白锦衣凤眸带煞。
"不好,闵儿他------"太后软在贵妃椅中眼中尽是惊惧和担忧。
冰冷激愤的一声娇叱,"闵儿已经去和先皇团聚了!"
是尚明公主!

"你?"太后一听那话再一看来人竟是与她日日相谈陪伴左右的尚明顿时昏厥不醒。
"是你?"
白锦衣端坐堂上看着她,她身后几个宫女中有一个正是那个在湖边和小七街头的宫女。
"陛下刚刚步入后宫喜房,何来驾崩?"白锦衣问到。
"只要他和骄阳公主欢好他就必死无疑。"
"你在她身上用了欢情毒?你果然是北齐污雪山的人?"
"我生父的身份决定了我别无选择!"她清幽一叹。
"你隐忍多年怎么现在终于决定动手了?"
她看着殿上众人颜色倨傲,"就在今夜我们北国终于可以一统了!"说完轻声一笑,"王爷还不知道吧?此时此刻污雪山和北齐正在签订协议重新合为北国!"
自十几年前北国分裂成污雪山和北齐实际上是分权而治,北国早已名存实亡,但自今日起将重新合为一国共同抵御大燕的吞并。
白锦衣似并不意外,"这个合约能生成却未必能长存!"看都不看她一眼,"
尚明并不出声,疑惑地望着他,心道他果然内里深厚中了特制的秘药竟然还能保持清醒地站起。

"也是你偷看玉碟以此逼走我身边小七的?"
"应该说是你的王妃?"尚明公主眼中精光毕露,面目癫狂,与她身上淡白出尘的宫装形成鲜明的对比。
"闵儿是你的侄儿,是白家的血脉,就算你身上没有流着白家的血,可也是吃着白家的饭长大的,你为何要对他下毒手?"白锦衣冷声问到。
"他不死,北国就要亡国。"
"他无论生死你们北国污雪山都要亡!"
"闵儿,叫的好亲热啊,我长这么大你叫过我的小名吗?"尚明公主面露凄哀,"我应该问你是不是还记得我的小名?"
白锦衣面露鄙夷。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杀闵儿,杀你的王妃?"
"还有什么为什么,不过是污雪山的一条走狗!"
"不,我不是为了污雪山,我只为你!"
"锦衣!"
这一声柔情的呼唤道出了她心底的荒芜和疯痴。
白锦衣面上一片泠冽,如寒冰封冻,"是我疏忽了,竟不知你能生出如此龌龊的心思?"
"龌龊?我的一腔痴恋在你看来就是龌龊?"尚明失魂落魄,忽然声色俱厉,"即使是龌龊你也只能是我的,萧紫袖,小七,她们谁也不能得到你。"

殿上所有人已经全部软倒昏死,她一声令下黑衣人拖着这些人的身体撤出外面。
此刻只剩下她和白锦衣对立站着,一时间大殿上寂静无声,只有红烛和宫灯淡淡地散发着光芒。

尚明公主看着白锦衣半晌,目光痴缠焦灼在他完美的五官上,忽然双手轻扬,内殿雕花漆门闭上,遮住了窗外的月光。
"锦衣!"
她喃喃出语,面上红潮翻涌。

痴迷

第四十章痴迷

在明亮的光线下,尚明公主一路前行,衣衫轻轻滑下她的双肩,顷刻之后,一尊凝白如脂晶莹似玉的胴体出现在白锦衣深浅。
她无限温柔地看着端坐着冷漠不语的人影,双瞳剪水,身姿妙曼。
白锦衣眼光就这样咋也不咋地望着她,眼中鄙夷之情漫溢,突地冷冷一笑,盯住了她的双眸,"你让我恶心了!"

尚明公主面容一寒显出有些狰狞之色来,带着狠劲儿扑向他的怀抱。
白锦衣似是早已预知她的来意,极早朝旁微微一动,避开了那尊裸体,在交错一瞬间右手迅即点在她光裸的背上,她就这样僵立着,扭着头面上惊惧无比,"你没有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