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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玦也是觉得它不会伤害文锦心,才会抓着她的手去摸,果然它没有露出一丝的抗拒。
甚至还很是舒服的踢了踢脚下的沙土,一副很是享受的样子,这模样让沈玦想起了将军。
将军今日也被牵来了,狗本就要遛要多跑跑,不然那方小院迟早会把它们的脾性给消磨光,所以每回他出来跑马都会带上将军。
这还真是有意思,好像他养的这些动物,都不怕文锦心,而且还很喜欢她。
沈玦低头,看了一眼几乎被他圈在双臂之间的小姑娘。
正好文锦心也抬头来看他,这是玩的高兴了,弯着大大的眼,认真的说,“我好喜欢黑云。”
她这一笑,仿若春日的花都开了。
沈玦突得就明白了,别说是黑云讨好她了,只要能让她高兴,便是这天上的星星,只要她说想要,他都能眼睛不眨的就去给她摘下来。
“想不想骑?”
文锦心迟疑的摇了摇头,最后还是没有抵抗住诱惑,用力的点了点头,声音又轻又软,“想的。”
还不等回答,下一秒她整个人就瞬间腾空,文锦心努力的控制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了马背上。
这可比想象中的还要让人惊慌,文锦心手足无措,害怕的紧紧抓住了缰绳,这么高又这么晃,她有些不适应。
“表哥……”
她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带着些许的鼻音和微颤。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到马身用力的一晃,刚要害怕的抱住马脖子,就被一双手臂给牢牢的固定住。
“别怕,我在。”
她这才发现,沈玦也上了马,往后轻轻一碰就能感觉到他在。
不过是一句话,文锦心居然觉得有了底气,真的慢慢没这么怕了,开始适应起这样的高度。
等到适应后竟然觉得骑马很有趣,远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难。
沈玦看她开始习惯了,就双腿夹着马腹,让马儿慢慢的往前走了起来。
黑云刚往前动,文锦心还害怕的一个激灵,直到确定自己被牢牢的护在了双臂之间,不会掉下去,紧绷的神经才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黑云像是真的有灵性一般,并没有像往日那样跑的很快,一摇一晃的缓慢往前,让文锦心越来越喜欢这样的节奏。
因为兴奋,小姑娘脸上的笑都没有停下过,这会只有两个人,她就只能向沈玦分享她的喜悦。
“表哥,骑马很有意思。”偏过头去看他,一双眼亮闪闪的很是可爱。
沈玦今日才知道,书中所说的眸若星辰是什么意思,她的眼里是真的有星光在闪动。
“嗯,你喜欢我下回再带你来。”沈玦的目光黯了黯,声音也低哑着,他现在只想把她的眼睛给捂住,不然他会做出什么坏事来,连自己都无法控制。
好在那边沈韶媛他们也上马跟了过来。
“哥哥,锦表姐,我在这里。”沈韶媛骑在一匹枣红色的小马上,正在朝她们骑来,边骑还一边挥动着小手。
沈韶媛的骑术确实很好,文锦心只敢探出脑袋朝她挥挥手,眼里满是羡慕,这会早就忘了起初要来的时候,她一直说不骑马的话了。
“媛儿真厉害,骑得真好。”等沈韶媛离得近了,两匹马同时往前跑,文锦心才能和她说会话。
“表姐才厉害,黑云除了哥哥都没有第二个人敢骑,连我每次靠近都会被凶,看来黑云很喜欢表姐呢。”
文锦心不知道这里头还有这样的故事,原来它也很喜欢自己啊,顿时摸着手下黑云的鬃毛更小心温柔了。
沈玦听着两个小姑娘说话心里忍不住的偷笑,以往他最不耐烦的就是姑娘家说话腻腻歪歪慢吞吞的,一句话能说个半个时辰没个结论。
可这回他不仅不觉得烦,还觉得新鲜的很,尤其一个是他最宠爱的妹妹,另一个则是……
沈玦半眯了眼,嘴角含着笑,是他的小表妹儿。
现在他好像能明白一些祖母说的话了,确实是娇有娇的好。
他们并排绕着草场慢慢的走着,后头秦琅他们也跟了上来,秦琅带着秦红缨,沈岳晖带着叶舒君,沈恒璘则是一个人骑着匹白马,很快的超过了众人,到了最前头。
“堂弟这草场可比宫中的校场还来的空旷舒适,咱们不如来跑一跑?”
文锦心原本带着笑容的脸,在看到沈恒璘的瞬间微微一变,侧过脸去看沈韶媛,手指不安的抓紧了缰绳。
她就被圈在沈玦的怀里,沈玦自然没有错过她脸上的神情变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的不安?
马上沈玦就敏锐的发现了,是因为沈恒璘。
昨日因为事发突然,沈玦还沉浸在她把自己当替身,心中泛酸中,根本没注意文锦心为什么会突然情绪如此剧烈。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唯一出现的人就是沈恒璘,难道她在怕沈恒璘?
可这又说不通的,连他都是第一次见沈恒璘,文锦心就更不应该见过才是,那她到底为什么会这么怕沈恒璘呢……
沈玦虽然心中存了疑虑,但看沈恒璘时还是面色如常,“我这还拖着小尾巴,怕是不大方便。”
小尾巴不赞同的抬头嘟囔着嘴看着他,这是说她碍事太麻烦?
然后就在挣扎着要下马,“表哥我要下马,不能让我碍着你们比试。”
沈玦低笑了两声,笑从胸腔发出微微的震动,震得文锦心脸上又开始发红,他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不仅说她是小尾巴还笑话她,也太坏了。
他笑是因为觉得文锦心实在是太可爱了些,生起气来就跟孩子似的,气鼓鼓的小脸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捏一捏,真是一点心思都藏不住,全写在脸上了。
她这样没有心机的人,自己当初竟然会觉得她心思叵测,真是白瞎了眼。
笑了两声,就伸手拦住了文锦心的动作,直接一只手将她摁回了自己怀中,“不许乱动,就是带着你我也能赢,我是怕黑云跑得太快,颠着你,你会受不了。”
文锦心这才知道是误会了沈玦的意思,但她这会来了劲儿,怎么都不想服输,咬着下唇眼睛发红,“我不怕,只怕是表哥不敢比,怕输。”
少年最是意气奋发不经激的年纪,即便知道文锦心这是故意激他的话,沈玦还是挑了挑眉。
“怕?爷就不知道这个字怎么写。”然后微俯下脑袋,凑近文锦心的耳边压着声音道:“我这是怕你不适应,既然你都说无妨,那一会可不能再哭鼻子。”
文锦心脸涨得通红,什么叫做别哭鼻子,她才没有……
好吧,她承认确实总被沈玦撞上自己丢人的时候,但也不能这么笑话她呀。
手肘用力的往后一顶,听到后头传来闷哼声,她才嘟囔着小嘴,倔强的道:“我才不会。”
两人虽然是较着劲,可旁人瞧着却像是亲昵的互动,尤其是都落在了沈恒璘的眼中,他的眸色一沉闪过些许阴鸷之色。
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过的,就算是人也一样。
或许一开始对文锦心的惊鸿一瞥只是对她有了想要拥有的想法,这几日越是了解就越是想要得到她,等这会看见沈玦对她如此特别。
心里的那点火就越烧越旺了,不管用什么手段,都非得到她不可。
早在京城他就听说沈玦无法无天,是个出了名的混世魔王,可等他真的见到了沈玦,他就觉得那些人说的都不对。
沈玦看似放浪形骸不学无术,却天生神勇。
如果只是有气力没脑子,那只是柄利刃,他不需要怕,只要想着如何利用他。
可偏偏从他的观察和收集到的情报来看,沈玦不仅聪慧还有谋略。
倒不是说沈玦露出了什么破绽,而是他周围的人身上有迹可循,他若真是孔武有力的莽夫,那他就不应该有这么多的追随者。
与他相处下来就会发现,他是个在女色上极其克制之人,酒色财权是最容易让人失控的,他能做到隐忍克制,这样的人便注定不会是普通人。
整个广州府这么多的公子哥都能服他,听他的话,就能说明他本身具有把控人心的能力,或者说是与生俱来的统治力。
这样的人,如何会甘心对他俯首称臣,镇南王府和广州城都不够扩张他的野心。
从见到沈玦的那一日起,沈恒璘就未曾小看过这个堂弟,他有预感,早晚有一日,这个人会让他食不安寝夜不能寐。
在回京城之前,他必须要更加的了解这个人,方能提前把隐患给扼杀在萌芽。
故而,沈玦在意看重的人,他更加的有想要得到的欲/望,这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玦哥,有什么好玩的,带我啊,我也要比。”秦琅是个好事的,一听见有热闹,他也非要参加。
被沈玦瞥了一眼,扁着嘴瞬间就安分了,“那我给你们做裁判。”
沈玦扬了扬眉算是答应了,这会沈岳晖也带着叶舒君赶了上来,众人都在一旁瞧着。
“从这边开始,到那边的竹竿绕一圈再回来。”
秦琅指了指正前方的竹竿,那是平时他们打马球的时候定的点,正好是在一个线上也不会失了公允。
见他和沈恒璘都没意见,然后秦琅就挥了挥手中的马鞭,马鞭挥下扬起尘沙,一声跑。
一黑一白两匹烈驹飞快的向前奔去。
文锦心瞬间就懵了,当黑云刚跑出去的时候她就后悔了,这跑起来以后可和慢慢悠悠的闲逛完全不同。
她能听见风在耳边呼啸的声音,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整个人就像是狂风中的一叶纸鸢,被风打的支离破碎。
她下意识的就要用手指去抓黑云的鬃毛,可既怕影响比试又怕会伤着黑云,只能无措的抓着缰绳,闭着眼期待快点结束。
沈玦的黑云一跑出去便是遥遥领先,沈恒璘咬着牙紧跟其后,在围观的沈韶媛也是激动不已。
就连一贯装模作样的叶舒君,也流露出了些许的痴迷,若是沈玦马前没有坐着那个女人一切就更完美了。
沈岳晖今日之所以会来,都是因为叶舒君,她表露出自己最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文锦心,不仅温先生不待见她,就连沈韶媛也和她起了间隙。
他按理来说是不应该怀疑叶舒君的,可上次文锦心落水的时间太微妙了,他一直觉得不对。
上回沈玦又私下找他询问过此事,他只说是巧合才会出现在花园,替叶舒君瞒了下来,但就算叶舒君解释过她为什么那日没出现,他还是在心中留下了困惑。
故而这次她说文锦心针对她,他并没有全信,据沈岳晖了解的表妹,和叶舒君口中的那个她,相差甚远。
但她只说是想修补关系,缓和矛盾,沈岳晖又信了半分,这才答应带她一块来。
这会就注意的观察到了叶舒君的神情,心中有些愕然,那样的眼神他太熟悉了,只是他以前怎么没发觉,叶舒君居然对沈玦有别样的情感。
不过他走神的这么一会,再抬头已经看见一黑一白两匹烈驹折返回来了。
还是沈玦遥遥领先,就在秦琅笑着说玦哥要赢了的时候。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黑色的骏马,缓缓的慢了下来……
第 36 章
文锦心原本以为自己忍一忍就能适应, 毕竟她一个从来没有骑过马的人, 上马之后也很快就习惯了。
她不想向沈玦认输,也不希望沈玦输给沈恒璘,她就只能选择自己咬牙忍着。
黑云刚跑出去, 沈玦就发现文锦心不对劲了, 原本想要直接停下来,他没有兴趣看着别人痛苦, 尤其还是他在意的人。
可过了会他的心里也有了些怒火, 他是真的不懂,不喜欢为什么不说出来。
明明不想让他去醉仙楼, 情愿不和他说话不理他也不明说, 明明难受的要死还要倔强的不肯让他停马。
难道向他开口说一个不字就这么难吗?在她眼中他到底是毒蛇猛兽还是魑魅魍魉?
沈玦只要一想起她是为了另外一个人而靠近他, 而奋不顾身的保护他, 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沈玦此生杀伐果敢, 从不在任何事上犹豫半分。只这一人,让他想见不敢见, 想舍不愿舍。
明明知道她的心里装着另一个人,明明能感觉到她为了另一个人而靠近自己, 却依旧是甘之如饴,一退再退。
沈玦此刻却不想再妥协了,他的底线是她的安危。
她此刻居然拿自己的身体来和他赌气, 那他还有什么好怜惜的。
脸上一冷,不让自己再低头去看她的样子,决绝的挥动马鞭绝尘而去。
文锦心整个人都快趴到马背上了, 她实在是没有可以抱的地方,要不是沈玦的双臂紧紧的禁锢着她,她这会早就整个人被甩出去了。
这种五脏六腑都要移位的痛苦,她真是再也不想体会一遍了。
如果可以选择,她一定从开始就不嘴硬,服个软认个输好像也没想象中这么困难。
沈玦起初也真的做到了漠视,把浑身的怒气全化作了气力,眼睛只看着前方,一路领先饶过竹竿策马往回冲。
可心里想着不看,眼睛却诚实的多,只一眼,他就输的一败涂地,手上拉着缰绳猛地停了下来。
文锦心几乎整个人都要蜷缩在一起了,瘦弱的身子看上去尤为可怜。
虽然背对着他,根本看不清样子,沈玦却能想象出她的神情,楚楚可怜偏偏又隐忍坚毅。
这哪里是惩罚她啊,分明是百倍的折腾他自己。
文锦心感觉到马儿停下来了,还以为是到了,迷茫的抬眼去看,刚一侧过脸去找沈玦,就被拥进了怀中。
什么都看不见了,剩下的听觉格外的灵敏,不仅能感觉到他滚烫的胸膛,还能清晰的听见他持续激烈的心跳声。
文锦心突然被人抱了个满怀,整个人还有些懵,就感觉到自己在马上突得腾空转了个身,整个人都陷进了他温暖的臂弯中。
原本被风吹得冰凉的身体,瞬间就苏醒了过来,她的唇瓣方才被吹得也有些干,下意识的就舔了舔。
慢慢的脑子才转动了起来,她此刻正被表哥抱着,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她有点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愣了两三秒,才用缓过劲来的手掌撑着他的胸膛,把脑袋往外探。
但只能瞧见沈玦的下巴,根本看不清他的样子,“表哥?我们赢了吗?”
没想到沈玦根本不回答她的话,直接腾出一只手把她的脑袋给摁了回去。
文锦心:……
不服输的小脑袋再次抬了起来,试探性的喊了声,“表哥?”
然后同样被无情的摁了回去。
文锦心根本拗不过沈玦,挣扎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最终只能放弃,干脆就闷在他怀里。
渐渐的她就发现,手脚不再冰凉了,黑云的速度也从缓慢的踱步稍稍的提快了一些,慢慢的跑了起来。
这一回她有了能倚靠的地方,居然真的适应了起来,耳边是沈玦的呼吸声,伴着风杨过的声音,让她焦躁的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表哥是不是生气了?
可惜的是,这也只是她的猜测,沈玦根本不给她机会去确认。
缩在怀里的文锦心安心的靠着他,而沈玦却觉得自己无比的傻,把人弄到了自己怀里,小姑娘那湿热的呼吸全喷在他的身上。
夏日的衣裳本就轻薄的很,这么一来一往的,就被激起了浑身的躁意,他可不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好在这样的折磨没有多久黑云就停了下来,耳边响起了沈韶媛的声音,文锦心这回终于得到了自由。
“锦表姐,你怎么了?”
文锦心一张脸红扑扑的,沈韶媛有些紧张,表姐是她央求来一块跑马的,要是出了事生了病,她不仅回去没法给祖母交代,更是要心中内疚。
“媛儿,我没事,你别担心。”
说是没事但总得有个理由吧,可文锦心本就不擅长扯谎,没事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就感觉到整个人一轻,是沈玦把他从马上‘拎’了下来。
一踩到平地,文锦心心里就踏实许多,虽然骑马是新鲜有趣,但她是个新手还不适应。
这会下了马,就能明显的感觉到大腿内壁有些被摩擦了的刺痛感,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方才这么久坐的地方有些轻微磨破,好在并不影响走路。
而那边沈韶媛还眨巴着眼睛关切的看着她,文锦心为难的怎么解释这个原因。
就在这个时候,站在一边的沈玦淡淡的开口道,“黑云突然发脾气,我怕伤着你表姐。”
沈韶媛不疑有他,赶紧紧张的上前去看文锦心,“还好表姐没事,我就说黑云很凶吧,下回表姐还是骑/我的小红吧,我的小红可乖了。”
说着就献宝一样的把她的小红马牵给她看,沈韶媛的马儿还是小马驹,是沈韶媛去年的生辰礼物。
长得还没沈韶媛高,就算是骑着那也是晃晃悠悠的,好看又安全,文锦心有些心虚心不在焉的夸了好几句漂亮。
秦琅他们也跟着围了过来,看沈玦站在一边没有说话,秦琅以为他输了比试不高兴,就小跑过去安慰他。
“玦哥,要不一会再比一场,方才的不算数。”
沈恒璘也听见了,谦和有礼的在旁边附和道,“我那是胜之不武,不算是胜,一会我与堂弟再来跑一场。”
他是最早发现沈玦停马的,自然知道他停马是为了什么,只有傻子才会信黑云发脾气这样的理由。
那日之后,他还试探的问过沈玦,那日摔倒的姑娘是谁,他嘴硬的很,只说是个表妹,就方才他的那举动可一点都不像只是表妹这么简单。
沈玦却只是冷淡的撇开眼,“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好不认的,不过堂兄要是想跑,我自然是奉陪到底的。”
如果说刚刚只是觉得他有点生气,那么这会文锦心已经能肯定,沈玦就是在生气。
他就算替她解了围,期间也没看她一眼,这是学她的不理人了?
不知怎么的,文锦心看着他那张俊朗无比却有面无表情的脸又气又想笑。
原本她都把自己给安慰顺了,劝自己沈玦是表哥,不要胡思乱想,准备和解继续做和睦的表兄妹。
现在他倒是没来由的气上了,哼,不理就不理,看谁先忍不住说话,先说话的就是……小笨蛋?
文锦心自己被自己的想法给逗笑了,表哥小笨蛋?
沈玦大约是听到了她的闷笑声,就朝她瞧了一眼,正好文锦心也收了笑抬头,两人的目光就撞上了。
沈玦气闷不已,这丫头真是没心没肺,居然这会还笑得出来,真是得给她点教训才是。
文锦心有些心虚,刚刚还在心里编排人家就被抓了个正着,刚在想怎么解释自己在笑什么,就被沈玦狠狠的瞪了一下。
文锦心:???
不等文锦心再纠结沈玦,他就跟着秦琅他们继续去跑马了,留下四个小姑娘坐在树荫下休息。
沈玦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跑马打马球,草场边上就专门搭了休息的看台,文锦心骑了这么许久的马,早就站不住了,这会就坐着看他们跑马。
看台的视野很好,可以清楚看到他们的身影,沈玦一身红衣骑着黑云着实是场上最耀眼的存在。
文锦心注意到叶舒君今日格外的安分,沉默的不太像她的性格。
尤其是自己和沈玦同骑一马,她居然都没有反应,这可太不正常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文锦心就有意无意的多关注了她一些。
休息了一会,沈玦他们已经跑了好几圈了,在外面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正午时分。
下人们已经准备好了午膳,摆在了草场边上的庄子里。
沈玦他们平日跑马一跑都是一整天,庄子里各样的准备都很齐全,甚至还有供他们跑完之后沐浴更衣休息的雅间。
这会瞧着时辰差不多了,沈玦就将马鞭丢给了下人,翻身下马。
“玦哥这的野味可是一绝,今儿咱们可有口福了。”秦琅屁颠颠的跟在沈玦后头,得意洋洋的向沈恒璘和沈岳晖炫耀,他才是沈玦最好的哥们。
秦琅此言倒是不假,下人们住在庄子里,新鲜蔬果都是自己栽种的,边上就是山林,山上没什么猛兽,野兔山鸡等野味倒是不少,随便烧烧都是一顿美味。
待客的花厅以大堂为界分了两个雅间,虽然他们都是沾亲带故的,但没有长辈在场还是男女分席,而且少年和姑娘的膳食也有所不同,故而分席更适合。
沈玦等人一入席,下人就把野味烤肉等端了上来,还备了自家酿的桂花酒。
草场是沈玦的,庄子自然也是他的,庄上的奴才当然也不是王府的。
沈玦表面看似吃喝玩乐不学无术,可实际上并非什么正事都不干,城里经营最好的几家商铺酒楼都是他的人在打理。
横贯南北的商线途经广州的要道也被他的心腹所控制着,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所有的下人追随者也都是他亲自挑的,各个忠心值得信任,更是深藏不露。
便是此刻正在给众人介绍菜色的跛脚老奴,赵老便是当年水患时沈玦从江中救起的,别看他其貌不扬跛脚又年迈,却是世代杏林。
他本是北边出了名的神医,因得罪了仇家居家南迁,途中遇上了水患,一家老小不仅被沈玦救起还帮他们解决了仇家。
自此就心甘情愿做沈玦的小小家仆,对沈玦更是忠心不二。
“这个季节山上的菇子木耳等最是新鲜,公子们尝尝,虽然比不上山珍海味倒也有几分野趣。”
在座的都是各府的掌中宝,像菇子木耳这些平日都不会上桌,但大菜吃腻了,突然尝到这般鲜美的菇子汤和清新的凉拌木耳丝,都觉得很是爽口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