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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酥瞪大了眼睛还是不敢相信,“你说谎,你以为大家都不懂如何修剪茶花,就在这胡说八道!”
“是非曲直现在便可招来花匠一问便知,倒是你,若是花匠说我是对的,你该如何!”
红酥这才有些明白过来,“你骗我,你之前说你不通花艺不懂如何照料茶花,你都是在骗我,你是在设计害我!陈嬷嬷您饶过奴婢,奴婢只是被秋禾给蒙蔽了。”
她到现在才意识到刚刚说了多少错话,颤抖着开始自扇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在耳畔回响,“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所有宫女都有些不忍看的低下了头,唯独秋禾面色不改的在陈嬷嬷跟前规矩的跪下。
陈嬷嬷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秋禾,你这是为何犯错的人又不是你,你跪我难道是要为她求情不可成”
“嬷嬷误会了,奴婢是在为自己请罪,事由皆出自于奴婢,倒搅了嬷嬷的心情,奴婢没有错,却有罪。”
陈嬷嬷看着秋禾,想从这小丫头脸上找到些许破绽,最后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丫头便是这张嘴,最是讨人喜欢。行了,这事便过去了,我不想再瞧见这没规矩的宫女,至于莲青管教不严自己去领五个板子。”
秋禾凝神屏气手脚微凉的跪伏在地,就听到陈嬷嬷话锋一转笑呵呵的道:“秋禾,起来吧,皇太后召你到跟前说话。”
秋禾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跪到殿内的,只知道小心的一吸就能闻到淡淡幽香,等到很久以后秋禾才知道这是安神香。
此刻她正挺直背脊恭敬的跪在下首,简单大气的宫殿正中央的宝座上坐着一老妇,手中攥着佛珠慈眉善目的看着她,这便是大赵最尊贵的女子,皇太后孟氏。
“走近些叫哀家仔细瞧瞧。”秋禾低声的应了一句是,便小心翼翼跪着往前到了宝座的几步远停下。
皇太后乐呵呵的笑了声,“倒是个乖巧的孩子,抬起头来。”
秋禾攥着手心,扬了个乖顺的笑微微抬起下颌,澄澈乌黑的大眼睛眨了眨便对上了皇太后的眼,那是一双饱经风霜洞悉一切的眼,秋禾心里一紧,不自觉的就掩下了双眸。
皇太后自然也瞧清楚了她的样子,心中感慨了一声确是个美人胚子,如今还是年纪尚小就已这般,长大了怕更是出挑惹人眼,也就难怪她那自命不凡的孙儿也会动了心思。
之后皇太后又问了几句话,秋禾都认真的答了,才叫她退下,陈嬷嬷则是自然的把她从厨房给调到了屋内。
等到秋禾退下后,皇太后就有些乏了,周子煜两兄弟来这一趟她可要比平日花的气力多的多,陈嬷嬷站在一旁亲自给皇太后捏肩敲背,“还是你最清楚哀家哪儿不舒服。”
皇太后的声音慢慢的就弱了下去,等到陈嬷嬷听到轻微的呼吸声,打算要换个小宫女接上的时候,就感觉到皇太后清醒了过来,半是困惑的喃喃着,“你有没有觉得方才那丫头的眼睛很像一个人。”
陈嬷嬷打起了精神,困惑的思考了起来,然后秋禾那双澄澈的眼就浮现在了脑海里,印象中她都是低眉顺目的,很少会正视着你,之前她都觉得秋禾守规矩,被皇太后这么一问陈嬷嬷反倒是有些犯了难,像谁呢
“老奴愚钝,倒是一时想不出。”
“你还记得沈家那丫头吗”
“皇太后说的可是惠妃娘娘老奴自是记得的,惠妃前些年进宫时堪比贵妃当年,宠冠六宫与贵妃平分秋色,待人接物又不似贵妃这般骄横,您也常常招娘娘来永寿宫说话,只可惜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惠妃沈思妍是礼部尚书沈德明的妹妹,曾经内阁沈老的小女儿,京中出了名知书达礼的贵女,一入宫便得盛宠,前年怀上了龙胎便被封了惠妃,却没想快临盆前储秀宫一场大火,惠妃连同腹中龙子一同丧生火海。
陈嬷嬷仔细的回忆起来,惠妃温婉贤淑长相自然也是百里挑一,不过她最美的便是一双眼秋波依依楚楚动人,而秋禾的较之更澄澈更灵动。
“您这么一提,还真有些神似,但一个是惠妃一个是宫婢到底还是差了些。”
皇太后也觉得是自己多心了,世上之人万千,更何况是眼睛相似的了,就点了点头,“哀家有些乏了,退下吧。”
陈嬷嬷给秋禾和蓝叶换了屋子,从八人的通铺换成了四人的屋子,另外两个也是在殿内伺候的宫女,比原先那些殿外伺候的级别高了,通身的气派也不同,见她们两换过来只是互相认识了一下,既无敌意也无热忱。
倒是蓝叶看到秋禾的时候高兴极了,拉着秋禾说了好些话,满满都是兴奋,她刚进永寿宫的时候倒是做过这样的美梦,可因为性子软又没什么自信,等过了两年也就再也不敢奢望。
都是因为秋禾,给了她这份自信,她才能升到内殿伺候,别看只是一个殿门的区别,却是云泥之间,在外头的人是永远都没有资格伺候主子的,也就意味着永远没有期盼。
等到没人的时候,蓝叶的眼睛亮闪闪的拉着秋禾的袖子,“秋禾,我以后都听你的,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你便告诉我,只要是我能帮得上忙的。”
说着又有些害羞的红了脸,秋禾比她厉害多了。
秋禾笑看着蓝叶,“那就先多谢你了,我没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只想安稳的待下去。”
找到真相。
蓝叶有些不解,“秋禾你长得这么好看,又什么都会,别说是大宫女,就是掌事姑姑也不是没可能的,而我就不同了,以后我要是能像莲青姐姐那样,我就知足了。”
“就算是姑姑又如何,不还是个伺候人的下人吗,既然如此又有何区别,我意不在此,但你可以的。好了,早些歇息吧,明儿还要熟悉新活。”
一直到秋禾洗漱后躺下,蓝叶还是有些不明白,姑姑和宫女怎么会没有区别呢,不过没关系,秋禾说的都是有道理的,她只要听秋禾的就对了。
换了屋子秋禾一直睡不安稳,合眼休息了没多久又睁开了眼,她有心事。
今后升到殿内有利也有弊,她竟不知要不要高兴,好像到了永寿宫就没有一日是心安的。
这在景阳宫的时候好像从来没有过,想起这个她又想起了那位娘娘,若是她在这一定又要笑话自己了,肯定会轻蔑的嘲讽她想太多。
她最喜欢的就是看热闹了,今儿发生的事她肯定觉得有意思,只可惜她没瞧见,要是能回景阳宫看看她就好了,如果她还愿意见自己。
秋禾几乎可以确定她就是景阳宫曾经的主位陈贵妃,一个嘴硬心软爱落井下石,又忍不住出手帮她的好心人,她到底为何会怨气不散,或许等她了结了姑姑的事可以找到其中的缘由。
想着想着秋禾就有了些困意,慢慢的闭眼睡了过去,却未曾发现窗边微凉的萤光一直到天明才黯淡下去。
-真是个没出息的贱婢,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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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前半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奇怪的是到了后半夜却睡得格外的安心,秋禾睡眠很是规律,这日却是过了往常的时辰还在睡着。
是蓝叶起身后才把秋禾给喊了起来,她梳洗完屋内另外两人早就走了,多亏了蓝叶叫醒了她不然怕是第一日就要挨责了。
看到蓝叶坐在铜镜前还是梳着以前那般不合适的发髻,秋禾几下戴好自己的发冠,走过去接过了她手里的梳子,轻柔的给蓝叶梳头,并耐心的告诉她如何梳。
秋禾的性子便是谁欺负了她定当如数奉还,但若谁待她好,她就还以十分,尽管她知道在这内廷没有人是能信赖的,却也还是无法对她人散发的善意视而不见。
“秋禾你待我真好。”蓝叶眨着眼睛脸颊红扑扑的,觉得自己真是幸运极了,能遇上秋禾这样好的人。
秋禾只是回了一个笑,当初的夏绿也是这般说的,可结果呢?只是秋禾没有说这些无用的话,给蓝叶戴好发冠两人就匆匆出门了。
殿内的事务瞧着比殿外干粗活的宫女体面,却一点都不轻松,起初的几日她们只是跟着莲青在学,秋禾还以为经过那日的事情莲青会故意的刁难她,没想到的是莲青就像是没发生过一般,正常的教她与蓝叶。
包括行礼沏茶端茶样样都是瞧着简单,可真正的接触起来才知道里头有多少的门道,秋禾原本也是抱着不得不学的心态,等到了解了才越发的认真起来。
“秋禾你学的真好,方才莲青姐姐都笑了,定是你做的好,我就不同了一会还得顶碗。”蓝叶有些沮丧又崇拜的看着秋禾。
做的不好莲青就会罚,一视同仁,不过一般被罚的都是蓝叶,秋禾听着她单纯的抱怨难得的露了个发自内心的笑,点了点蓝叶的额头,“你啊你,就是不用心学,跟我做手要直腿要微曲……”
又学了几日,她们日日都是起早贪黑回到屋里倒头就睡,总算是让莲青满意了,两人才正式的开始在屋内伺候。
原先她想着,各宫妃嫔们总会来向皇太后请安的,若是能见到传说中的贤妃,没准能从她身边的宫女那打听些消息,却不想因着皇太后身子不好,免了这些娘娘们的请安,每逢月初或是重要的庆典才会来永寿宫。
她们能等得秋禾却是等不得,只能重新把希望寄托在别处,只是她能去小厨房的机会少了,也不知道这几日李太监那边可是有了消息。
正这么想着,内殿里头陈嬷嬷就出来了,“秋禾你去厨房瞧瞧,皇太后的汤怎么还没好,顺便把今日份的单子给她们送去。”
秋禾轻快的应了声,仔细的和陈嬷嬷核对了菜名,说了两遍确认没错就出了殿门,正巧外头司膳司的宫女来给皇太后送新研制的点心,秋禾就对上了宫女的脸,轻轻勾了勾嘴角,竟然是许久未见的夏绿。
看到秋禾的夏绿也是一愣,原本明亮的眼睛不安的偏向一旁,装作没有看到秋禾的样子站在一旁,等到秋禾路过她的身边,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轻飘飘的丢了一个真巧,就目不斜视的走了。
可就这么两个字让夏绿险些没端稳托盘,那次慧儿的事情虽然没有波及到她,但因为成日思虑这边的事情成没成,好几日魂不守舍就被姑姑罚了几次,在司膳司越发的没地位了,就连原本亲近的水月两人之间也不知为何有了间隙。
今日是给各宫送点心的日子,她好不容易才求到这个机会,她也知道秋禾不仅没被罚还被调到了永寿宫,还在心中暗暗的想着以秋禾的脾气到了永寿宫总会有她受的,却没想到秋禾竟然在永寿宫也能混的如此好。
一边担心秋禾会秋后算账,一边又嫉恨,让夏绿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
不同于夏绿的担惊受怕,秋禾倒是心情愉悦的很,报复敌人的方法有很多种,精神上的恐吓便是其中之一,一想到夏绿回去好几日都要睡不好,她就说不出的畅快!这样的人,都不配她动手收拾。
到了小厨房,瞧见她来了的小太监眼睛一亮,打了个招呼就跑进去报信了,等她进了里头李太监已经老神在在的喝着茶了,只是瞧见她进屋连理都没理她一下。
秋禾赶紧先把陈嬷嬷交代的事情给办好,再不紧不慢的到一眼都没瞧她的李太监跟前卖惨,“李爷爷,秋禾饿了。”
李太监打定主意是要晾晾这丫头,嘴上说得好听一口一个李爷爷,他听到秋禾进了内殿不知多高兴,做了她喜欢吃的准备给她庆贺,这丫头倒好,干脆连小厨房都不来了!
这是嫌他们这儿的庙小了!哼!今儿就别指望爷爷他搭理这小东西!
结果秋禾用这么可怜巴巴的语气一说,李太监就心一软,没好气的道,“难不成进了殿内还饿着你了!”后来没忍住又狠狠的白了她一眼,“该的!”
秋禾就赶紧拿出一双纳好的鞋底,做工先不说至少这心意是在里头了,李太监哼哼唧唧的瞧了一眼,“这么难看的东西也好意思拿得出手。”说着又宝贝的塞进了大袖里,生怕被人瞧见给秋禾带来麻烦。
秋禾的心底一暖,若说她幸也不幸,她从小与母亲相依长大,没有父亲更别说是祖父或是来自外祖的关怀,她虽然不能保证以后李太监是否会害她,但在此刻李太监确实是真心将她看作一个晚辈。
瞧她这么可怜兮兮的,李太监还是拿了几个小兔子形状的豆沙包给她,豆沙甜糯不腻,秋禾一口气就吃了两个,满足的眯了眼睛说好吃,顺便交代了这几日都干了什么,这才没机会来看他。
李太监早就原谅她了,这会只是面子上下不来,听了她说的才皱了眉不再说其他的了,等到秋禾快走的时候,他才小声的说了句,“我找人去查过了,那个叫玉兰的宫女确实在浣衣局,至于是不是你要找人就得你自己确认了。”
秋禾没想到李太监真的替她去查了,她原本也是抱着一丝侥幸,如今成真了还有些惊喜,“李爷爷可是有法子,我想见她一面。”
李太监犹豫了一会,“爷爷劝你一句,入了宫就没什么情义好讲的了,若真是她,如今她在浣衣局你能依仗她什么?还不如当做没这人,免得惹得一身腥,沾上储秀宫三个字的都没什么好下场。”
秋禾眼神微动,她知道李太监这是真心实意的劝她,只能小声的解释,“到底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情分,爷爷就当是我替她娘瞧一眼,她过的可还好。”
李太监叹了口气,他就知道秋禾会这么说,若是真的能劝动那就不是他瞧在眼里的丫头了,沉默了一会李太监才道:“每隔十日便有太监要去一趟浣衣局,应该是在三日后,既然你铁了心要去,我便帮你一回,只是这事不能叫他人知道。”
秋禾瞧着周围没人,跪在了李太监的跟前诚心的磕了三个响头,“爷爷的恩情秋禾没齿难忘。”
“得了,起来吧,就冲你这一声爷爷,这事我可不得管到底吗?”
作者有话要说:好!要去找玉兰了!今日份的小可爱李公公请接收!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秋禾出了小厨房只觉得身心愉悦,甚至想好了等见了玉兰都要问些什么,好像一团迷雾终于要拨云见日了。
可她刚要回去,就瞧见一眼熟的小太监从内殿走了出来,好像是周文衍身边的小冬子,她正下意识的想要躲,就看到他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你,你,你,还有你!跟杂家去搬花。”
突然被点到名字的秋禾:
她整个人都快缩到柱子后头了,这还能被点到!故意的吧!!!
秋禾只得硬着头皮小步的走到跟前,小冬子却像是不认识她一般,眼高于顶的尖着嗓子哼了声,“快些跟上,杂家还要去伺候殿下,哪有这么多时间跟你们在这耗的。”
秋禾舔了舔小虎牙,仔细的环顾四周周文衍好像真的不在想来也是,要是他来了殿内哪能这般的安静,原本提起的心这才放下了。
小冬子一路带着几个宫女往后殿的小花园去,到了上回的山茶花跟前停了下来,仍然还是光秃秃的枝叶,只是不同的是,样貌最好的几株如今已经被连根拔起仔细的移到了花盆中。
秋禾奇怪打量了一眼,小冬子已经不停的催促了起来,她才又低下了头,好端端的花这是要移到哪儿去
红酥就站在一侧眼神阴恻恻的盯着她们,不过几日不见她已经没了往日的精气神,宫女们排着队一个个上前去搬花,巧的是轮到秋禾的时候,前头的宫女将地上的花盆搬完了,秋禾还在暗暗窃喜花没了不是不用搬了。
结果就听到小冬子冲着秋禾不耐的喊着,“动作利落些,将这些栽好的花盆搬到宫门外自有小太监在等着了,你!对,说的就是你!还愣着做什么,跟杂家到这边来,听不懂还要杂家亲自来请你不成。”
笑僵在脸上的秋禾:……
秋禾只得认命得跟着小冬子往另一处走去,一个院门之隔这边种满的是月季,虽是初春料峭却被照料的很好,枝叶抽出了新芽,满目的嫩绿让人瞧着便心情舒畅。
“公公,奴婢搬哪个”秋禾回过神才发觉小冬子人已经不见了。
空荡荡的院子让秋禾的眼皮一跳,转身就打算原路返回,便听到一个慵懒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嗯景阳宫的宫女彩珠你是真觉得爷瞧着像这般好糊弄的人”
这一回秋禾是真的浑身一僵,唯一的反应就是跪下不说话,心里却是恨不得给他套了麻袋来上几拳,这登徒子真是阴魂不散了!
周文衍今日还是贯彻了他倜傥不羁的风格,即便是月白的大袖衫上也绣满了锦绣的图案,金丝银线衬的那张玩世不恭的脸越发的轻佻。
“奴婢秋禾见过殿下。”
“怎么不说是彩珠了我倒是想听听,这回你还能编出什么由子来。”周文衍把玩着一把骨扇,一步步的逼近,秋禾的脑袋都快低垂到地面声音也是轻细的快要听不见。
只见骨扇在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打了个转,下一刻扇柄就轻佻的抬起了秋禾的下巴,即便是不情愿,秋禾也看到了他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掌。
顿时脑子一片空白。
下意识的就伸手啪的打开了扇子。
周文衍:
秋禾:……
秋禾此刻很想剁掉自己这只下意识反应的爪子,她的脑子里飞快的闪过多种杀人灭口的可能性,都觉得成功的几率的为零,就听到一声爽朗的笑声。
眼前的周文衍突得笑了起来,这也不是秋禾第一回见他笑,但以往总是带着轻佻若是散漫,这次却是不同,就像是夏日的骄阳般炙热,叫人生不起厌来。
不得不说笑起来的周文衍确是有几分姿色,比起周子煜来说更显英气俊朗。
但是他到底在笑些什么这有何可笑的!被一个宫女如此不恭敬的相待,难道不应该是气愤吗
秋禾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周文衍,等到他笑得疲了才勾着她的下巴仔细的瞧,这回秋禾吸取了教训一动也不敢动,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委屈的好似下一秒便能哭出来,与方才判若两人。
“这会怎么不继续装了明明是只牙尖嘴利的小野猫,还跟爷在这装楚楚可怜的小兔子嗯当爷真的这般好骗”
“殿下说的奴婢听不懂,方才只是一时情急,并无对殿下不敬之意,求殿下开恩。”秋禾咬着下唇双眼通红的微垂着眼眸,瞧着就让人心软。
周文衍若不是早就知晓她变脸之快,早就被她给蒙骗了,想来前几次可不就是这般的上了当,可周文衍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觉得有意思极了。
就在秋禾安耐不住想要鱼死网破的时候,周文衍蓦的松开了手,好整以暇的看着秋禾,“听不懂没事,但是你猜,若是一会我去找皇祖母,央求她把你赏给我,你说皇祖母可是会答应。”
秋禾的面色不改,手掌却是忍不住的收紧,咬着下唇过了一会才认真的道:“奴婢身无长技又入宫不过两月有余,能得殿下喜爱是奴婢的福分,奴婢不敢妄加揣测殿下的心意。”
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已经想好了,这登徒子若是真敢去找皇太后,她也敢此刻就一头撞在这,绝不会让此等小人得逞。
这么想着就感觉到周文衍往后退了几步,笼罩着她的阴影消失了。
耳边就响起了他洋洋得意的轻笑声,“爷这是吓唬你呢,瞧你那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就这么不乐意伺候爷这回总算是,也叫你尝到被人耍的滋味了吧。”
秋禾:……
真是太幼稚了!
不过秋禾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若真如他所言只是吓唬她,那这个人好像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无可救药。
下一刻便看到周文衍长臂朝着她的方向一伸,她就感觉到发顶多了样什么东西,然后周文衍满意的瞧着她上下的看。
秋禾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摸,便摸到了一些光滑的珠玉,好似是一支步摇,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周文衍,这又是什么意思,硬的不行打算拿珠宝哄骗她
“前几日去孟府赏画,正好瞧见孟思远宝贝极了这玩意,想来总是值点银子,便讨来玩,想着勉强能衬你,今儿这么一瞧爷的眼光果真是好。”
秋禾对这样的转变有些摸不着头脑,愣愣的眨了眨眼,难不成这周文衍真是对她上了心就因为她长得好看又或是觉得她新鲜有趣
“殿下的好意奴婢心领了,只是这不合规矩。”
周文衍已经恢复了一贯慵懒的模样,“你说这样的话可就落俗了,爷就是觉得你与我一样,是个不讲规矩之人,才觉得你有趣与旁人不同才会对你另眼相看。再者说来,在这宫内与爷而言从无规矩二字。”
不知为何,明明眼前的人与往日无二,仍然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懒散样,可说到规矩二字的时候,秋禾能敏感的的感觉到他散发的通身寒意,不过只是一瞬间,他又恢复回了那个懒洋洋的登徒子。
甚至走的时候还挑了挑眉,“下回若是再被我发现你敢躲着我,小心真去讨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