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口,顾洵都要被自己的声音给惊着了,沙哑又压抑,好似下一秒就会爆发一般。
还以为她会娇羞扭捏,乙儿就不让他失望的贴上了顾洵光/裸的胸膛,“知道呀,二堂嫂给乙儿看过书哦~”
顾洵没看过,但是也能想到书里都是些什么内容,一想到那些画面,以及画面中的人换成了自己和乙儿之后,全身都发烫了起来。
不再压抑自己,用力的吻上了她的唇瓣,直到欺负的她粉嫩的唇瓣娇艳欲滴才放过她,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扯开了两人之间最后的屏障,终于坦诚相待。
肌肤相触时两人都舒服的喘着粗气,尤其是顾洵每一寸都没有放过细细的啃咬,直到乙儿的身上都留下他的痕迹才罢休。
偏得喝过酒的乙儿格外的放得开,全身都染上了诱人的红粉色,引诱着顾洵一步步沦陷。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喝过酒的缘故,乙儿特别的娇腻,顾洵稍稍用力她就哼唧,直到顾洵轻轻的顶开她并拢的双腿。
乙儿才有些失措双臂缠上了顾洵的脖颈,整个人都缩在他的怀里,像是受惊的小兔子,红了眼惹人怜惜。
“乖,我的小心肝,好乙儿让我进去,很快就好。”
.大概是顾洵的话太过赤骨,让乙儿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顾洵已经长驱直入,只感觉到撕裂般的疼痛,就委屈的不行,眼泪哇哇的往下掉。
抱着顾洵的双臂越发的收紧,“叔父,疼。”
乙儿抽泣着用软腻的声音喊着叔父,反而让顾洵更加的激动,自从之前她喊了阿洵起,已经许久不喊叔父了,没想到在这床榻之间,喊起来反而添了几分的情/欲。
“叔父的小乙儿……”
等到后面乙儿的声音就哭得有些沙哑了,顾洵深了她掐着嗓子声音娇滴滴的在他耳边喊叔父,直逼得顾洵越发的眼红发狠。
等到乙儿睡去之前还哼唧的歪着顾洵的脖颈间,“叔父骗人,明明说了很快就好QAQ”
作者有话要说:
讲真我这充其量也就是个婴儿车吧?摸着你们的良心,这种总不能举报了鸭!
推一推基友的文!也是马上完结的文!很好看嘻嘻嘻。
《奸臣之子》花心者
一句话简介:我不抱大腿,我就是大腿。
简介:投胎成奸臣的儿子,于是奸臣的儿子也只能是奸臣。
天凉了,是时候给大家添点堵了~
十二岁之前何玉从来没怀疑过自己,直到她文胜御史之子,武赢太尉之子,差点得到公主青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女儿身妈蛋。
☆、番外:姜皇后(一)
姜涣芝出生的时候天上的喜鸟徘徊在姜家的上空不散, 即便是不用族中的长辈来掐算, 也能知道这一定是个命中带福运的小丫头。
更不必说是她祖父在她刚一落地之时就入阁拜相了,从小她、兄长还有弟弟就是祖父养大的,他们的父亲志向不在小小的京师,而是更广阔的山水,而且他喜好专研奇门遁甲。
整日与山水相依, 带着妻子隐居山野偶尔露迹与集市,难得回来一趟则是把刚出生的弟弟交到了祖父的手中,把三岁的姜涣芝叫到身侧,交给了她一摞子书。
全是这些年他在外所历所闻,编著的书籍,其中不乏阴阳十八局奇门遁甲等方术,年幼的姜涣芝面对父母的离别,不哭也不闹, 反倒是临走时笑着挥手与父母送别。
自此之后,姜涣芝兄弟三人就只能收到父亲寄回来报平安的家书, 可奇怪的是兄长和他们姐弟两个的性格截然不同。
明明是姑娘是姜涣芝从来都不会黏糊在祖父身边,心中对父母的牵挂只有那些书中奇异的事情, 反倒是一点都不挂念父母亲, 心中也无怨恨。
而兄长因为是三人中最大的一个, 只比她大几岁的他, 宛如一个大人,很早就担负起了这一支的重任。反倒是弟弟很黏她,或许是从小被家中大人宠溺着, 又是最小的一个,时不时还会梦中哭醒的喊父母。
姜涣芝就养成了一个极英气的性子,在外是阿姐,在家就成了似姐又似母的角色,志向有些像他们的父亲,游历千山万水,踏遍大周的疆域,亲眼看看父亲书中的那些离奇故事。
从小就爱干的事情,就是趴在祖父的书房,博览群书。很快的姜老爷子就发生才五六岁的她已经能独立的看完一本古籍,并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联想到家中德高望重的族兄,替姜涣芝算的卦,命带帝星,只可惜的是她却是个女子,若为男儿一定是下一个开宗立庙的带着姜家再跃一步的人物。
身为女儿家,她的天资聪慧不输当世之男儿,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所见所闻无不举一二反三,闻琴声知曲意。
而弟弟姜焕文则对天象命理尤为感兴趣,从小就能看天知阴晴,晨露晓万千。
连带着姜涣芝也是对此颇为有兴致,姐弟两相差三岁,平日里的玩乐不是九连环不是过家家,而是指着云朵辨认天象,对着家中的阴阳五行看布局风水。
对此族中的大人都表示,压力好大呀,后生晚辈各个都后劲很足呀。
姜老爷子也很发愁,不孝子丢下两个孙儿就跑了,如今孙女越来越有老祖宗的风范,还越长越漂亮就怕应了那句批示早晚要入帝王家。
只是姜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从老祖宗起,姜家的女儿是不嫁入帝王家的。
事实上一般情况下连王侯之家也很少会有联姻的时候,但原则上还是以相爱为前提,家风开明,喜欢了就派族中兄长叔伯上门去提亲。
要是不允诺的就打上门去,当然大致情况下都是天赐良缘,还没能动用到武力。
你想,要是换成位高权重的人家,打也打不过人家,官位也不如别人高,以后儿女吃亏了,谁能吃头啊。
当然这是一句玩笑话,真正的原因是,王侯帝王家太过复杂,姜家发迹是依靠方术命理,掺杂了这些事情以后的姜家就没这么纯粹了。
可姜涣芝的眼光也颇为奇怪,她长相出众祖父又位高权重,想要结亲的世家公子都快从姜家排队到西城门了,她却一个都看不上。
过了年姜涣芝已经十八了,和她一个年纪的姐妹早就嫁人了,有的都是孩子她娘了,她却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自己不着急,也不让家中的长辈给她算姻缘,原本等着她的那些郎君们,渐渐的也就不再找上门了,人人都传姜家大姑娘虽然漂亮但有隐疾,不然这么大了为何还不嫁人。
再加上一众被拒绝的郎君们添油加醋,倒真的成了这么一回事了。
姜涣芝的长相其实偏向她的父亲,但她的眉眼却像极了母亲,她母亲是当时名动京师的第一美人。
一双眼认真时就似雪后的天际静谧而又澄澈,喜悦时就像傍晚的落霞美得动人心魄,低落时就像受惊的小雀鸟让人心头一颤。
而当周胥昐第一次见到姜涣芝的时候,就是在日落时分,他在院子里等着姜老,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他的脚边。
低头一看才发现是枚铜钱,随后就听到一声娇嗔清丽的声音,顺着声音去寻她的主人,就看到晃着双腿坐在假山顶上的姜涣芝。
正值夏末之时,她穿了一身湖蓝色的纱裙,一派天真活泼的样子,身后是瑰丽的晚霞,衬得她肤白如玉,嘴角带着一抹笑靥,美得惊心动魄。
只这一眼,就让周胥昐生生世世都忘不了这一日。
周胥昐平日都待在宫中,很少会见到外头的姑娘,倒是到了选妃的年纪,可因为他的身份和身子骨,让母后在几家姑娘间犹豫不决。
在见到姜涣芝之前,周胥昐觉得不过是个女子,于他而言都是没什么区别的。可看到她之后,才发现不是没区别,只是之前没遇见让他非卿不娶的女子。
周胥昐身子弱,常年待在宫殿内很少晒太阳,肌肤有些不正常的白,但长相清秀儒雅,却也不失是个偏偏小郎君。
只是这也太瘦弱了些吧,姜涣芝低头看着坐在石凳上看直了眼的男子,觉得好笑。
他该不会站起来还没自己高吧?之前有人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儿,她还说了,不要太文弱的风一吹就倒的,如今就来了个文弱的美男。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
不过姜涣芝对周胥昐没什么恶意,坐在假山上不停的晃动着双脚,很是随意的问道。
周胥昐这才晃过神来,脸上涨得通红,他怎么会看一个姑娘家看得失了神,真是太少见多怪了,甚至有些责怪是母后从不让他太过接触女子的关系,才让他在姜姑娘面前丢人了。
早就听闻姜阁老有位孙女,天姿国色冰雪聪慧,以前只当是他们捧姜阁老说的胡话,没想到今日一见,他们不仅所言非虚。
甚至是言语的赞美都是对她的诋毁。
一时之间被姜涣芝问道,他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谁,总觉得不好意思,临时编了个身份。
“我是来找姜老先生的,没想到会冲撞了姑娘……”周胥昐沉思了片刻就起身双手向前拱手辑了一礼。
姜涣芝觉得无趣,刚刚是看他面生才起了逗他两句是心思,没想到和她胞弟有些像是,是个迂腐的读书人,撇了撇嘴就爬下假山不打招呼的走了。
留下周胥昐揣着她留下的铜板,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久久失神。
甚至等到姜老来的时候,周胥昐还在看着天边的落霞发呆,被问起就赶紧将铜钱塞进了怀中贴身放好。
别看周胥昐清瘦白皙的样子,却是个难得的聪明人,只可惜早产让他先天气血不足,即便是后天的药膳强补也只能让他维持表面的康健。
也许是因为身子弱,从小就喜欢看书,看完了国学经典就看杂记诗经,甚至还会翻阅一些奇门遁甲的书,对这些也不陌生。
两人谈了些关于黄河决堤的事,周胥昐就走了,姜老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当今陛下的皇子中,只有这位是个成大事的,只可惜世间之事总不够尽如人意。
还在感慨万千的时候,姜老就发现不对了,这周胥昐最近怎么总往姜家来?
再这么下去可要被陛下怀疑他们姜家是不是心思活泛了,陛下身子骨还硬朗着就和皇子来往密切!
只有周胥昐自己知道,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第二次见到周胥昐是在一个午后,姜涣芝正在教侄儿们念书,用姜老的话来说就是她的性子静不下来,希望能让她在教导侄儿的过程中,修身养性。
换句话说,就是让孩子们看着他们的姑姑,让她别乱跑!
才刚会流利说话的姜裕恒就穿着可爱的衣衫,问姜涣芝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不得不说小朋友的脑子里总有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有的姜涣芝还真的答不上来,“姑母,为什么打雷就会下雨呢?”
“姑母,为什么夏天不会下雪呢?阿恒想玩雪。”
这些还是她能答得上来的,那什么鱼儿为什么不睡觉,小猫为什么喜欢抓耗子,她怎么会知道!
可还真的有人能回答的上来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那就是‘恰好’路过的周胥昐。
原来她也有抓狂的样子,他还以为姜涣芝永远都是什么都会的呢,也有她搞不定的人吗?
或许的男孩子天生就会喜欢和崇拜成年男子一些,周胥昐的出现让小孩子们很快就忘记了自己的姑母,粘着他说话了。
听着听着,就连姜涣芝竟然也觉得有些问题真的很有趣,托着下巴,和一群小孩子们一块在听故事。
渐渐的周胥昐就成了姜家的常客,姜涣芝也是才发现,瘦弱的周胥昐其实比她那身材壮硕的堂弟还要高,甚至是他虽然看着病恹恹的却能讲出不少的兵法之道来。
越是了解就越是觉得他这人不简单,姜涣芝也改变了对周胥昐的态度,时常带着他和侄儿们抓鱼识字,对他是谁毫不在意。
直到又过了些日子,姜涣芝和孩子们都习惯了日日回来做客的周胥昐之后,周胥昐就不来了。
姜涣芝才发现,她竟然对这个病恹恹的男子有了些许的好感来。
他虽然文弱却胸有沟壑,他虽然未曾出过京师却能知大千世界世态万千,可为什么他就不来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了想,还是先写点甜的部分吧=3=
英姿飒爽姜皇后x柔弱病美人皇帝,是不是很带感,哈哈哈
☆、番外:姜皇后(二)
周胥昐没有来的日子, 姜涣芝又恢复了之前一样的生活, 没事就看看书,好像和周胥昐没出现的时候一样,可又好像有哪里是不太一样的。
看书的时候没人陪在旁边温柔的陪她梳理书中的内容,上房揭瓦的时候没人在旁边拍手叫好,甚至连原本教侄儿读书这件有趣的事情, 现在也变得有些枯燥了起来。
这已经是姜涣芝第二次走神了,平日里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她从小做事情就很专注很少会走神。
尤其的祖父的教导与别人相处的时候走神,是尤为失礼的一件事,姜家人可以无才平庸,却绝对不能失礼于人前有失姜家清誉。
“姑姑,你在看什么啊。”小小的姜裕恒手脚似莲藕般可爱,攀爬到姜涣芝的身边, 她不喜欢拘在书房中看书,她总有许多的歪门邪道。
被长辈质问就理直气壮的说, 风水天象之道一直闷在屋里是没有长进的,只有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才能有所悟有所明。
好在其他人不理解, 姜老爷子倒是摸着胡子替她挡下了许多的麻烦, 他觉得涣芝这样很好, 他们不是读书为了考取功名, 就像她的父亲一样,他也从未怪过他们。
其他人不说话了,兄长却每回凶她, 说她拐走了自己的小儿子到处乱跑,被嫂子知道一定要拿扫帚不许她进门了。
今日姜涣芝就又带着姜裕恒坐在阁楼上看书,姜家宅子内根据阴阳五行布置了许多奇怪的建筑,这座阁楼就是其中之一。
类似树木苍葱颜色的阁楼,足有五层木楼这么高,在这上面好似一伸手就能触碰到云朵。
可如此庞然大物从远远却根本就看不出,利用了空间和八卦布置,使其隐与树木之间,这也是姜涣芝最喜欢的地方。
每回来都能待上一整天,她也喜欢在这看日出日落,好像能和天空融为一体。
后来她就喜欢带着姜裕恒来玩,小孩子还不畏高,高兴的在木板上爬来爬去的,旁人看去却惊险万分。
尤其是这会,姜裕恒又趴在地上,爬到了姜涣芝坐着的高椅边,半个身子都快露出阁楼外头了,饶是姜涣芝胆子大,回过神来看到也有些冷汗浃背。
若是此刻被她兄长看到,怕是真的要被赶出去了……
等到自己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上回周胥昐出了主意,在姜裕恒身上缠了布条,布条的另一端就握在她的手上。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攥着的绳索,又失神了片刻,她好像最近有点奇怪。
“姑姑姑姑,小鸟!”
耳边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把姜涣芝拉回了现实,望向阁楼外,确实有几只徘徊的小鸟儿,身上的羽翼五彩的漂亮极了。
忍不住伸手,鸟儿就跟有灵性似的落在了她的掌上,亲昵的在她的掌心啄了啄,姜涣芝就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乌云密布,快下雨了。
“快变天了。”喃喃的看着掌中的小鸟,姜涣芝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姜裕恒听不懂,在木板上边爬边去抓小鸟。
话音刚落,一滴雨水就滴答的落了下来,趁着雨还没变成倾盆大雨,下人就来寻姜裕恒了。
下楼把姜裕恒交给丫头,就又跑回楼顶躺靠在木板上闭上了眼,她喜欢下雨天的时候睡觉,耳边都是落雨的声音,极好入眠。
刚躺下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奇怪的是她从来不做梦,今日却有人入梦了。
她是被微弱的声音吵醒的,一直有温柔的声音低吟着喊她的名字,像极了她梦里那个温柔的人。
被这个奇怪的认知给惊醒了,猛地从木板上坐了起来,顺着高楼往下看去,木楼底下那个文弱书生模样的人,不是周胥昐又是谁,他怎么来了……
而且她刚刚竟然还做梦梦见他了,这算怎么一回事?有些生气的不想理他,难得小女儿脾气的冲着楼下哼了一下,又躺回去了。
她一定不要理他了,不打一声招呼的就出现在她的世界里,等到她习惯了的时候又消失这么久,现在再回来又算是什么意思,他把姜家当成什么地方了?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姜涣芝没有发觉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但就是觉得心口堵得慌,就算是被姜裕恒那帮小鬼,弄坏了她的书,她都没有这么生气过!
外面还在下着雨,一开始还能听到下面断断续续喊她的声音,后面就是一声猛烈的喷嚏声。
这么瘦弱的身板还淋雨,这人怎么这么蠢啊,她不搭理他,他连跑进阁楼避雨都不会吗?要是在真的生了病,难道还怪她不成?
心烦气躁的根本就睡不着,翻来覆去的直到没了那烦人的声音,她才觉得有些奇怪。
最后好奇的不行又爬了起来,低头朝着楼下看去,楼下空空如也的,刚刚还在说他蠢不知道找地方避雨,现在又有些生气他意志不坚定。
咬牙切齿的想下回再见到他一定不和他说话,结果刚要坐回去,下回就来的如此之快。
浑身湿透衣服都已经贴在身上的人,从旁边的角落里又走了出来,仰头朝着她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脸,真是比哭还难看!
“这么大的雨,你都不会找个地方避一避吗?真是个傻子。”
之前她怎么会觉得这人俊秀来着,一定是眼睛瞎了吧。
“我想见你,但你不愿意见我,我就在这等你,等你下来的时候看你一眼。”
但看着他这么惨兮兮的样子,还固执的冲着她傻笑的份上,就让他进来避雨吧,这么想着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嘴角一直保持着上扬的弧度,方才的气闷突然就消失了。
“傻子,下面的门没锁,你都不知道进来躲雨吗。”
周胥昐的脸有些微微的发红,已经从雨幕中踏进了阁楼,从蜿蜒的楼梯手脚并用的爬到了最高层。
“没你的同意我怎么能进来……”他的声音已经有些低沉了下去,还带了些许的鼻音,还不等姜涣芝回话,周胥昐就靠在阁楼的木窗边昏睡了过去。
姜涣芝喊了他几句,确定他不是在佯装,才试探的走近,伸手一搭额头,又换了只手比了比自己的,好像有些烫。
想起以前照顾弟弟时的经验,还好她经常会在这边看一整晚书,丫头就给她楼下布置了一件小屋子可以夏日乘凉休息,东西都还有,跑到楼下拿了布巾打了水才回楼上。
给他擦了几遍额头和脸颊,才算是苍白的脸色好了一些,可看了一眼这么湿漉漉的衣服,一直这么穿着只会病的更重吧?
想起来楼下还有她的几身衣裳,很多还是没穿过嫂子给她新做的,还好此时是夏末,若是放在冬日这么淋一场雨,人怕是都得冻傻了。
姜涣芝没什么男女大防,又想起梦中此人的模样,直接就给他扒了上衣,套上了一件没穿过的衣裳。
没想到看着这么瘦弱的样子,脱了衣服倒也不会显得格外的瘦骨嶙峋,摸着还滑滑嫩嫩的腰上还有肉肉呢。
咧开嘴看着穿上自己衣服的周胥昐,她故意挑了件粉色的,周胥昐本就脾气白,又清秀的很,换上这一身竟然也不觉得违和。
打了个哈欠,昨晚看书看得有些晚了,刚刚才睡下没多久就被吵醒了,这会看他睡得这么香,像是被传染似的,趴在另一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雨早就已经停了,夏日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竟然从午晌睡到了傍晚!
还没睁开眼就感觉有温和的光线落在她的眼皮上,等到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穿着粉色上衣的周胥昐正认真的看着她。
“你醒了?还发热吗?”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搭,发现已经不热了,“看着病歪歪的,发了热倒是也好的快。”
“你听过百病成医吗,我小的时候常常头疼发热,一开始要在床上躺好几日,现在反倒是这样的小病都习惯了,除非的真的要了我命的大病。”
“你这人倒是看得开啊。”原本姜涣芝还想说些什么打趣的话,听他如此聊聊两句的就总结了自己悲伤的经历,反倒是说不出口了。
“你是替我觉得难过吗,没事的,有药喝还是好的,真的到无可救药的时候才该难过。”
姜涣芝不习惯这种低沉的话题,撇了撇嘴,别以为说几句卖惨的话她就会改变心意,哼,她还在生气呢。
突得姜涣芝的眼睛亮了起来,暴雨过后果然出晚霞了,她可就是为了等它,才一直没有离开。
周胥昐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整个天际都被染红了,粉紫色的天空就像女子的羞容,让人迷醉其中。
姜涣芝已经看痴了,趴在出阁楼延长出去的木栏上看着天空。
周胥昐也慢慢的走了过去,就站在她的身边,侧头去看身边女子认真的样子,他所陶醉的不是美景,而是比美景更让人心动的她。
“这段时间我不是故意不来找你的,一个月前,我出了些意外。”当时他躺在病榻之上时,他心里想的竟然不是母妃,而是她,但他不想让姜涣芝知道这些暗黑的事情。
等到能下床的第一件事,竟然还是来找她。
姜涣芝哦了一声,奇怪的看着周胥昐,为什么要和她解释啊,虽然跟没解释没什么区别,但不得不说她心里竟然好过了一些。
突得周胥昐握住了她的手,明明是个文弱的病美人,没想到气力这般大,姜涣芝被吓了一跳,冲着他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