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怎么中的毒?”白玉堂有些想不明白。
“把尸体抬回去吧,我要检查一下才知道。”公孙说着,吩咐衙役们将尸体抬回去。
“慢着!”罗霸一皱眉,道,“你们要把我爹的尸体抬回官府去?那不行!”
公孙微微一愣,转脸看展昭,展昭对罗霸道,“罗公子,既然在开封府管辖内出了人命案子,自然是要开封府审理的。”
“不用了,江湖事江湖了。”罗霸冷冷看了展昭一眼,“展大人不请自来,这次又突然发生了这种事情,恕我信不过你们官府的人。”
白玉堂听着他的话觉得有些刺耳,但感觉展昭轻轻地拽了他一下,便忍住了怒火,就听展昭问,“江湖事江湖了?这么说,罗公子确定令尊是死于江湖仇杀了?”
罗霸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没有逃过展昭和白玉堂的眼睛,两人对视了一眼,看来这罗霸知道些什么。
“总之,我们兄弟一定会为我爹报仇的!”说完,罗霸对在座来贺寿的江湖人一拱手,“各位前辈,今日本要庆贺我爹金盆洗手,没想到发生这种不幸…”说着说着,声音还有些哽咽,“各位请回吧,怠慢了。”说完,就带着家人给罗长丰收尸,准备后事。
江湖群雄面面相觑,只得都摇着头慢慢散去。
展昭让王朝马汉送公孙策先回去,自己则和白玉堂别过了四鼠,重新返回到了长丰镖局,两人悄悄溜到了后院的院墙外。
“这两兄弟肯定有问题。”白玉堂道,“进去听听他们说的什么。”
展昭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道,“唉…我也是让你带坏了,尽干些听人墙角的事情。”
“死猫。”白玉堂瞪了展昭一眼,“你放了那两兄弟不就是为了来听墙角的么,还说我!”
展昭对白玉堂挑挑眉,见他气得跳脚,就满意地飞身进了后院,白玉堂无奈,只好跟上。
两人很快找到了后院敞开着大门灵堂,下人们都忙着布置,罗琴趴在罗长丰身边,和一群女眷一起哇哇地哭,但是不见罗氏两兄弟。
展昭和白玉堂跃上房顶,就见东跨院的一间房亮着灯,两人飞身跃了过去,轻轻地落在了房顶上面,就见展昭抬手轻巧地将房瓦一掀一挑,抬手接住…抬眼,就见白玉堂正看他呢,那眼神像是说,“猫儿,好熟练啊。”
展昭瞪了他一眼,两人收起玩笑,低头往里面观看。
就见罗氏兄弟果然在里头,而最有趣的是,两人竟然在收拾东西,将书房里值钱的东西都放到桌上,准备打包。
“大哥,你干嘛不让展昭帮着查这个案子,那蛇鹰教那么厉害,正好叫开封府的人来处理么。”罗强边放东西边问。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吃惊——蛇鹰教?
“傻了吧你。”罗霸白了自己兄弟一眼,“如果让展昭他们查这案子,我们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只要把爹爹的衣裳往下一脱,那蛇鹰的标志能瞒过谁!长丰镖局的罗长丰竟然是蛇鹰教的人,那江湖上还有咱们立足的地方么?”
“这倒是…”罗强坐到了桌边,叹气,“那爹爹的死就这么算啦?”
“那还想怎样?”罗霸道,“背叛蛇鹰教最后的下场就是死,爹爹还以为这次金盆洗手请来了五鼠就不会有事,现在连展昭都来了,还不是照样死?!”
罗强抬手一捶桌子,“那我们不给爹爹报仇啊?”
“报什么仇啊?!”罗霸坐到桌边开始给包袱打结,“你没听说过么,上次那个背叛了蛇鹰教的镖局,一夜之间满门都死绝了,咱俩还是快点走吧,不管怎么样,避过这两天再说!”
“那妹妹她们呢?”罗强似乎还有些血性,“就咱俩是男人了,咱俩一走,留下一家女眷怎么办?”
“你走不走?”罗霸收拾好了东西,站起来。罗强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跟着他出门。
两人刚推开门走到院子里,就见门口站着两个人,两人惊得把手里的包袱都扔在地上了,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白玉堂和展昭。
“两位公子,要远行啊?”展昭笑眯眯地问两人。
“我…我们要去通知亲属,来给爹爹奔丧。”罗霸慌手忙脚地将包袱捡起来。
“呵…”白玉堂冷笑了一声,“叫亲属还自己亲自去?你们不是应该去你爹灵堂里披麻戴孝的么?”
两兄弟尴尬。
“原来你们是蛇鹰教的人啊。”展昭问两人,“看来罗长丰的死也跟蛇鹰教有关系吧。”
罗氏兄弟苦了脸色,正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呢,突然院外就传来了震天的敲门之声。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没多久,就听到有大批人冲入长丰镖局的声音,还有女子的哭声,管家急匆匆地跑过来,边跑边喊,“少爷,少爷,来了好多官兵啊。”
随着管家进来的,还有好多的禁军,各个手中都拿着刀剑,进来后分开两边,从众多禁军的身后,进来了一个黑衣人,展昭和白玉堂一看都认识,正是前两天在酒楼有一面之缘的统领登杰。
登杰进来后看见展昭和白玉堂,也是微微吃惊,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叫手下将罗氏两兄弟抓走。随后,对两人拱了拱手,“两位,这罗氏一门涉嫌与蛇鹰教勾结,我要带回枢密院审问。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就见白玉堂微微一笑,“登统领来得真巧。”
登杰一愣,看了看白玉堂,笑,“巧的好像是两位。”
展昭也一笑,“玉堂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我俩探查是碰巧,而登统领直接带着大队的人马来,就更巧了。
登杰听后脸色微微变了变,但很快恢复了正常,对展昭道,“我们已经盯着罗长丰很久了,早就查出他与蛇鹰教有关,但是苦无证据,今日听说他暴毙…”
话没说完,就看见白玉堂和展昭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神色,白玉堂把刀架到肩膀上,笑,“我们也没说怀疑什么,登统领不用解释的。”
登杰脸上有些尴尬,才知道被展昭和白玉堂几句话给耍了,这两人…
“走吧猫儿。”白玉堂拍了展昭一把,转身往外走。
展昭也拱手对登杰一点头,“告辞了,登统领。”说完,跟着白玉堂出了门。
登杰见两人走了,微微皱眉,良久才对手下道,“都带回去!”

“有意思啊,猫儿。”白玉堂晃晃悠悠跟着展昭往开封府的方向走,边道。
“真没想到罗长丰竟然是蛇鹰教的人。”展昭摇摇头,“听那两兄弟的语气,罗长丰会死是因为背叛了蛇鹰教。”
“那登杰早不来玩不来。”白玉堂挑挑嘴角,“看来事情不简单。”
“嗯…”展昭点点头,问,“你刚刚听没听到两兄弟说,另外还有一个镖局,也是因为背叛了蛇鹰教,然后满门被杀了。”
“江湖上有这样的镖局么?”白玉堂问,“我怎么没听说过?”
“镖局介于江湖人和非江湖人之间,罗长丰也是因为原来是武林人士,后来改开了镖局,江湖上还有些朋友,如果原本就是走镖的出生,很有可能和江湖人没什么来往的。”展昭想了想,“那个蛇鹰教怎么好像特别中意镖局呢?”
“猫儿,开封府有卷宗的吧?”白玉堂问,“不是每年地方州县有重案大案,都会将记录的案卷送到开封府的么?我们回去查查不就知道了。”
展昭眯着眼睛看白玉堂,笑道,“白兄,‘回去’两个字,说的好顺口啊。”
白玉堂愣住,有些尴尬,展昭满意地看着某只老鼠吃瘪的表情,笑嘻嘻地往前走,白玉堂追上,磨牙。
当晚,公孙就听到卷宗房里悉悉索索的声音,还以为进老鼠了呢,提着灯笼进门一看,就见满地的卷宗,还有几乎被卷宗埋起来的一猫一鼠…
“展小猫,你没说有那么多啊!”白玉堂很不满地拍衣服,“这书里是不是有虫子啊,弄在身上了…“展昭辛辛苦苦地从一堆卷宗里爬出来,“都说了各地的案卷都在这里,怎么可能不多,你小心点啊,别弄皱了,先生要骂人的!”
说着,就看见出现在门口的公孙。
两人看了看公孙,又看了看满地的卷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伸手指对方,“是他的主意。”
公孙摇摇头,“你俩要找什么?”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把刚才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公孙有些无奈地走到了一排架子前面,道,“灭门的案件不会很多的,都集中在这里,说完,从第二层的架子上选下了几叠,对两人勾勾手指。
两人赶紧跑过去,公孙把卷宗放到他们手上,道,“这是近二十年里各地的灭门案件,你们拿回房间去慢慢看吧,别在这儿折腾了,待会儿别再把我卷宗房给点了。”
展昭和白玉堂抱着卷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嘿嘿,那我们收拾了屋子再走…”
公孙对两人摆摆手,“快走吧,就你俩,越理越乱。”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厚着脸皮跑了,公孙看了一眼满屋子的狼藉,叹了口气,走过去收拾卷宗。
回到房间后,白玉堂和展昭脱了鞋往床上一坐,将那两叠卷宗往床上一放,细细地查找了起来。

第十四章 查,未解之谜案

展昭和白玉堂仔细细坐在床上翻卷宗,白玉堂看着看着就感叹,“要多大的仇恨才要做到灭门这么绝啊…你看这里。”说着,点着其中的一个案子给展昭看,“通州的这个案子,一对叔嫂通奸,就将两家人都灭了,我说要是真对上眼了私奔不就好了么,干嘛害人。”
展昭瞄了他一眼,“这年头,为了几文钱杀人的都很多。”
“嗯…猫儿,你看这个像不像?”白玉堂递过了手上的另一份卷宗,“颖昌府的万通镖局。”
展昭接过来看了看,“嗯…一家老小二十余口,加上伙计,全部死于非命,一场大火连房子都烧光了,第二天衙差到时,那些尸体已经都烧得面目全非了…”
“灭门了还要烧尸体,为的大概就是掩盖住蛇鹰教的标志吧,还有这家也是镖局。”白玉堂道,“不过纵火的人已经抓住了,说是山里的流匪,总共三个人,已经问斩了。”
“三个人?”展昭皱眉,“镖局里头的镖师就算不是身怀绝技,至少一个个都孔武有力,别说是二十个人,就算是二十只猪,也不是三个流匪能轻易杀光的,还没有一个人能逃出来。”
白玉堂眯着眼睛点点头,“猫儿,好比喻。”
“我这儿也有一个。”展昭将自己手上的那份卷宗也递了过去,“也是颖昌府的。”
“这么巧?”白玉堂挑眉,“这颖昌府什么地方啊,那么多灭门案。”
“你看。”展昭指着给白玉堂看,“这回不是镖局,是钱庄,也是被灭门,然后放火烧了。”
“钱庄…他这写的凶手是账房先生?”白玉堂皱眉想了想,“账房先生?”
展昭点点头,道,“这个案子乍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不过呢…那些尸体在烧死之前,都是被人用刀砍死的…你想啊,一个账房先生要杀人,买包毒药比较实际吧?一个个地砍死,我不信。”
“有道理!”白玉堂点点头,“的确是可疑。”
“都是颖昌府的?”展昭调整了一个角度靠在床上,“这颖昌府的县官是怎么查案的?这么明显的疑点还结案!”
白玉堂也觉得坐着看卷宗挺不得劲的,就爬过去往展昭身边一靠,道,“颖昌府就在开封附近啊,颖昌府的府尹是哪个?我觉得他比较可疑啊。”
“这倒是,明显就是帮人掩盖案么,要不然就是昏庸至极了。”展昭打了个哈欠,“嗯,明天给包大人看看。”
“这案子不是归那个什么登杰管了么?”白玉堂问,“包大人会管么?”
“那么多疑点,再加上那个登杰的行为怪怪的。”展昭道,“大人应该会管的。”
“哦…这算越级哦。”白玉堂笑道,“铁定会得罪枢密院的人。”
展昭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笑,“怕得罪人那还是包大人么。”
“嗯。”白玉堂满是赞赏地挑挑眉,“有道理。”说完,翻了个身躺好,“好累啊。”
展昭也打了个哈欠,“你说,这罗长丰怎么死的呢?怎么一眨眼就中毒了。”
“嗯…还有那个寡妇…我算明白了。”白玉堂迷迷糊糊地道,“她别的不说,铁定知道罗长丰身上有蛇鹰的那个纹身的事情吧。”
“有人怕她说出来?”展昭用脚将放在床尾的被子勾过来,踢开,抓住,盖…
“猫儿,分我一点!”白玉堂伸手抢被子。
“死老鼠,一人一半!”

第二天一大早,院子外面传来王朝和马汉的叫声,“展大人,大人找你呢,起了没?”
劳累了一晚上的展昭睁开眼睛,一看窗外的日头就是一惊,起晚了,都怪那耗子闹自己,昨晚上抢了一晚的被子!
想到这里,转脸看身边,就见白玉堂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也正睁大了一双眼睛看他呢,两人四目相对,都是一愣。
白玉堂心里突然就一晃,展昭散着头发,难得的迷糊。
展昭心里也是一晃,白玉堂双眼还有些迷蒙,一脸的慵懒。
再一看,两人都是衣衫半敞,肩膀挨着肩膀…盖着一床被子。
正在对视呢,就听门口马汉问,“展大人?”
“啊…来了!”展昭倏地就弹了起来,白玉堂也赶紧爬起来,展昭道,“你再睡一会儿吧…”
“哦。”白玉堂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睡了…”
两人尴尬得不知道视线往哪儿搁才好,时不时对上了,更加的别扭。
“咳咳,我去跟包大人讲一下那两个案子。”展昭慌手忙脚地穿上了衣服,就要往外跑。
“猫儿!卷宗。”白玉堂从枕头下面抽出昨晚上两人找出来的两份卷宗递给展昭。
“哦,对啊!”展昭伸手接卷宗,卷宗没抓到,好巧不巧抓住了白玉堂的手。
“啪…”卷宗掉地,两人被烫了似地收回手。
“我走了。”展昭慌忙捡起卷宗,系衣服带子。
“哦,你慢走。”白玉堂也穿衣服。“我也差不多了…”
说完,两人又僵着对视了一会儿,低头继续穿衣服,展昭穿好了又解开…外套穿反了。
马汉和王朝等在门口面面相觑,正想怎么展昭今天起得那么晚呢,就见大门突然“哗啦”一声打开,展昭和白玉堂一起冲了出来,跑到院中的水井边,打了一通井水上来后,掬起冰凉的井水就开始往脸上泼。
马汉看看王朝,挑挑眉——这什么情况啊?
王朝看看马汉,也挑挑眉——还能什么情况,不是每次都这样么?
马汉眯着眼睛,摇摇头——不对,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
王朝眯着眼睛,也摇摇头——你少管啦。
两人用冰凉的井水洗漱完毕了,觉得神清气爽,原本发烧的脸颊也不热了,就回过头,只见王朝马汉两人正满眼疑惑地看着他们呢,瞬间又有些尴尬。
“呃…大人,包大人找你呢。”王朝的话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哦…好啊,我去见包大人。”展昭转身。
“呃…我也该回去了。”白玉堂说完也转身,很快,两人一个冲出院门,一个翻出了院墙。
马汉和王朝对视了一眼,这两人慌什么?

闷头冲出了自己别院的展昭冲向了包拯的书房,进了里头,就见公孙策也在呢,正端着杯子喝茶。
“大人,先生,早。”展昭进门后先跟两人打招呼。
包拯和公孙对视了一眼,就见公孙笑眯眯道,“还早呢,都晌午了。”
“啊,晌午啦…”展昭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见公孙笑嘻嘻地看自己,就走到旁边,找了张凳子坐下,一脸的不自在。
“呵…展护卫昨晚跟白少侠查看卷宗,有结果了么?”包拯问。
“有了。”展昭站起来,递了两份卷宗过去,道,“大人,这两份案子,看起来有疑点。”
“哦?”包拯接过去翻看了一会儿,皱起眉,给公孙,“公孙先生,你看看。”
公孙接到手里看了看,摇摇头,道,“这两个案子明显有问题。”
“颖昌府的府尹,好像叫周岚,还很年轻,进士出身,是当年春试的榜眼。”
“春试的前三甲?”公孙有些吃惊,“那大人岂不是他的阅卷恩师?”
“不错。”包拯点点头,“大概是三年前的事了,当时洛水一战还没结束,情势也很危急,他的文章写的就是对夏的几点建议,很有远见,文章大气磅礴,忧国忧民…所以我印象很深刻,此人是个人才,不应该干出这种糊涂事来。”
“那是怎么回事?”展昭更加的不解,“而且还是两件灭门惨案,不可能是一时疏忽造成的。”
“嗯…”包拯轻轻叹了口气,“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明明有前途的大好人才,走上歪路。”
“大人,那我们管不管这案子?”公孙问包拯。
“呃…先生可有什么好的提议?”包拯问。
“枢密院的柳大人跟大人交情不错,而且王氏的案件,正巧又跟罗长丰的案件交叉…可不可以同时处理此案?”
“对啊。”展昭觉得提议不错,就道,“我们不是查蛇鹰教的案子,而是查王寡妇的案子,借他抓到的人问问话,这无可厚非吧?”
包拯点点头,道,“这好办。”说着,提笔写了一封信,叫马汉进来,道,“将这信送去枢密院,交给柳大人,就说我们要跟罗长丰的家人谈一下,问一问关于王寡妇被害一案的线索。”
马汉接了信就走了,包拯沉吟半晌,问展昭,“展护卫那天跟白少侠在白衣观里看见的那尊千手邪佛与那日林中蛇鹰教众被杀一案,捡到的那只玉手很像,对吧?”
“一样!”展昭点头,“我跟玉堂那天特意仔细看了,一模一样。”
“换句话说,蛇鹰教与白衣教抓人一案,也有些关系。”包拯想了想,站起来,对门外的衙役道,“给我备轿,我进一趟皇宫。”
“大人,你要处理白衣教的事情啊?”展昭来了精神。
“皇上对蛇鹰教一事本就重视,如今又多出了个白衣教和红衣教,有没有关系暂且不论,单单奉信邪佛和强迫无辜百姓入教这两件事,就不能轻饶,我去跟皇上讨两只禁军,让他们带着人去抄了他白衣教,先救出那些流浪儿再说!”
展昭和公孙对视了一眼,都面露喜色。
等包拯走了,展昭和公孙一起吃完了饭,就回了自己的别院。被子还乱蓬蓬的,展昭走到床边叠被子,就见床单上有一块白玉的玉佩。展昭捡起玉佩看了看,就见那玉佩极精致,中间是只神气的小老鼠,旁边一圈芙蓉花纹饰,左上角有一个“堂”字。展昭笑了笑,将玉佩揣进了怀里。
在院子里转了转,左右无事,就带着王朝马汉去巡街了。左转右转,不知为何就转到了一品楼附近,展昭拐过了街角就往楼上望,见雅间的窗户关着,有些失望,想想也是,白玉堂大概已经回白鹇庄去了。正想带着王朝马汉去别地,突然就感觉一阵风声,有什么东西正带着风向自己飞来呢,展昭听声辨位,退后一步,仰脸,就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自己眼前飞了过去,抬手一接,拿稳了,就见是一坛子沉甸甸的梨花白。
展昭一喜,转脸,就见白玉堂正靠在前方不远处一家酒铺子门前的一棵大树边,含笑看着他呢。展昭见了白玉堂也是一喜,但随即又注意到白玉堂眼中的几分戏弄,有些不解。他是不知道,刚刚自己仰脸望一品楼雅间,没找到白玉堂时的失落,和接到梨花白时候的惊喜,都让白玉堂给瞧到眼睛里头了。
白玉堂架着刀走过来,手里牵着那匹白色的爱马,笑道,“你这猫也是劳碌命,刚过了晌午就出来巡街啊,吃饭了么?”
“吃过了。”展昭回答,说话间,就听远处一阵乱,众人回头,就见一大队禁军正拿着兵刃快速行过,为首的正是禁兵统领王墨。
“这是干嘛?”白玉堂不解地问。
“刚刚包大人进宫了,就是去搬兵抄了那白衣教。”展昭道。
“那敢情好啊。”白玉堂翻身上马,对展昭到,“走猫儿,看热闹去!”
展昭想了想,也跟着上马,坐在了白玉堂的身后,对王朝和马汉道,“你俩继续巡街,我们去看看。”
话音一落,白玉堂已经一抖缰绳,白马撒开四蹄,追着那些禁军跑了。展昭在后面坐着,一手拿着酒坛子,另一手环住白玉堂的腰,就见眼前是白玉堂一头乌黑的长发,随着风摆啊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