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笑微微皱眉,看了看左右无人,就走了上去。
伸手想要拿玉佛,白玉堂收了回来,看了展昭一眼。
展昭一笑,问莫一笑,“你有什么目的?”
莫一笑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两人。
白玉堂见他不想说什么,看来那玉佩并非他有意留下的,而是不小心掉落,就将玉佩换给了他。
莫一笑接过玉佩收了起来,转身往回走,就见他嘴唇开合,低声道,“妖刀已失,得妖刀者可引起腥风血雨。”说完,走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觉得蹊跷,看来这莫一笑真的是另有隐情啊…可是他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得妖刀的就能掀起腥风血雨…按照他的意思,妖刀是真的丢了,不在吐蕃人手里,也不再狂刀门那里…那妖刀上哪儿去了?
“猫儿。”白玉堂看展昭。
展昭微微摇了摇头,实在也是看不出什么门道来,更何况这莫一笑说话说一半,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两人无奈,只好又一次回到了外面…就见此时吐蕃武士们正在抗议,原来,辰星竟然将小鞭炮绑在了马尾巴上头,有好几匹马的尾巴都被烧着了。
达布颇心疼他那匹宝马,而台上的吐蕃武士本来就是落下风的,被那么一阵乱弄得分了神,又让中原武林的那位打败了。
这下子,中原武林胜了两场,精神大振,而吐蕃武士则是愤愤不平,达布怒道,“你们中原武林竟然比武时候耍赖,真是卑劣无耻!”
“唉。”唐弥笑道,“这不对啊,该说你们吐蕃的马儿胆子小才对,不就是一声响么,怎么就惊得到处乱窜啊?”
“总之这样比太麻烦了,你们人又多,摆明了我们吃亏一些!”达布一摆手,道,“照我看,干脆,三局两胜制!我方和你方各选出三人来比试,不然照这样打下去,就算打到明天早上,都分不出胜负来。”
唐弥欢喜,心说,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一笑点头的,道,“可以啊,三局两胜!”
“人选我们自己挑,但是对阵的顺序,要抽签决定。”达布身旁的无墨子开口道,“不知道,各位武林人士,有没有异议?”
众人都看原老爷子,原老爷子左右看了看,摇头,“没意见,就这么办吧,三局两胜!”
第八十六章 斗,比武出洋相
三局定胜负,中原武林的众人不禁犯难了起来,关键是选谁去比较合适。一来么,这若是打赢了,大大有面子不说,还能有希望得到螟蛉!可是…若是输了,那可事关中原武林的声望,而且众人都不傻,知道若是螟蛉落到了那群吐蕃人的手里,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另外…最重要的是,谁能保证赢呢?刚刚那些吐蕃武士都露了一手,个顶个的高手啊!
“狂刀门的人就见莫一笑似乎也想上台比试,因此莫一刀咬牙忍耐,刚刚自己打输了,这次不会再有机会上台了…
而辰星看了看情势,就见于良月听跟于万方和于万海说了几句话后,就往前走了几步,而于万方和于万海也没有要叫骆桐清出战的意思。辰星心里明白得很,如果让那两糟老头子选人的话,怎么的也得把于良月弄上去,而绝对不送会骆桐清的。
想到这里,辰星眼珠子一转,朗声道,“唉,我说,三局两胜太少了!不如五局三胜吧?”
众人都看他,觉得这个提议不错,这样参加的人能多一些,变数也少一些,唐弥微微一笑,这少年挺机灵的,对方手里,就两个人是厉害的,只要我们这里不送太饭桶的上去,白玉堂、展昭和骆桐清都能参加,就不会有差错了,基本胜券在握。
最后,双方经过一番选择,将人选定了下来。
吐蕃一方,上阵的五人分别是:无墨子、黑山真人、莫一笑、达布,以及一个长着一张狐媚子面孔的漂亮女人…名字叫融珠,绰号叫黑蜘蛛。
“哎呀。”唐弥远远瞅着,一脸吃惊地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毒娘娘黑蜘蛛啊!果然和传闻的一样是大美人啊,不知道她有情人了没有!”
而中原武林这一方,则最后决定有骆桐清、于良月、唐弥以及白玉堂和展昭,这五人出战。
唐弥皱眉,本来想看个热闹的,没想到轮到自己头上了,真是…早知道就不出这主意了,反正三局两胜就铁定没自己的事了。
接下来,就是抽签了。
原媛用一个陶罐,装上写了中原武林人士名字的竹签,因为远道而来也算是客,中原武林的人又比较讲究礼让,所以让那些吐蕃武士先抽对阵的人选。
吐蕃一方的武人纷纷抽签,最终,对阵的形势如下:
骆桐清——达布
于良月——莫一笑
唐弥——融珠
展昭——黑山真人
白玉堂——无墨子
唐弥看到对阵的形势之后,微微皱眉,哭丧着脸说,“我怎么可能打女人?”
白玉堂和展昭耸肩——谁让你自己出这种损主意?
“要不然我认输得了。”唐弥自言自语,“这么个大美女我怎么下得去手啊。”
唐弥正在苦恼,就见一旁原媛突然一登他的衣裳角。
唐弥转脸看她,“原姑娘有何指教?”
原媛脸微红,道,“你…我听说过你,你不能因为她是美女就放水啊,这事关我原家的生死!”
唐弥愣了愣,随即一笑,凑过去道,“要不然,你亲我一下吧,亲了我就拼命打了。”
原媛脸红透,唐弥还没笑完,展昭和白玉堂一人一边把他拽了回来,警告地瞪——这可是黄花闺女,你想死啊!
唐弥尴尬地摆手,笑,“那个…习惯了,习惯了,呵呵。”
随后,是出场比赛的顺序,这次,轮到中原武林一放的先抽签。
众人都抽了,出场的顺序依次是
第一场:于良月——莫一笑
第二场:骆桐清——达布
第三场:唐弥——融珠
第四场:白玉堂——无墨子
第五场:展昭——黑山真人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这签抽的…最后变成压轴了。
随后,原老爷子宣布比赛开始。
第一个上场比试的是于良月和莫一笑。
众人都伸长了脖子看着,有几分好奇,刚刚他们已经打听过了,听说这于良月是骆桐清的师兄,衡山派的首席弟子,下一届掌门,那应该比骆桐清还厉害吧…不禁感慨,这衡山派真是人才辈出啊,看来这次的武林大会,是让衡山派的人露脸了。
于良月踌躇满志,他心里暗自庆幸,吐蕃武士那么多人里头,一看就是莫一笑和达布,算是比较弱的,他自己心中想的也是最好能抽中莫一笑,因为莫一笑是中原武林的败类,自己将他打败了,更有面子!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于万海和于万方都对他道,“良月,小心为上啊!”
于良月点了点头。
展昭问白玉堂,“你跟莫一笑交过手吧,怎么看?”
白玉堂挑起嘴角笑了笑,低声对展昭道,“我不太清楚于良月功夫怎么样,不过…莫一笑功夫可能和现在的骆桐清差不多,只会更好不会更坏…所以么,于良月有些玄乎。”
唐弥在一旁凑热闹,道,“唉,这小子输定了,第一场让他比试,简直晦气。”
“为什么?”展昭和白玉堂异口同声地问。
“你们看看他屁股!”唐弥伸手一指。
展昭和白玉堂转脸望过去…
展昭当即一吐舌头睁大了眼睛看白玉堂…于良月的屁股上,一个清清楚楚的油手印,已经变黑了,特别特别明显。
白玉堂也忍笑,看展昭——看,闯祸了吧?这下子于良月可丢脸丢大了。
展昭一脸无辜——怎么办?我不是故意的。
白玉堂耸肩,认真看展昭——猫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们谁都不说,于良月不会发现的。
展昭抬眼看白玉堂——真的啊?
白玉堂认真地点头。
展昭感动——玉堂,好兄弟!
白玉堂随即咧开嘴一笑,伸手拍了拍展昭的肩膀——所以今天晚饭你请了!
展昭无语…
此时,于良月也已经一跃上了擂台,他上台之后,走上前,看了莫一笑一眼,刚想开口叫他一声败类…突然,就从人群之中传出了笑声来。
有好些人都注意到了于良月屁股上面的那个手印,展昭看白玉堂,一脸——我好内疚啊的表情,白玉堂伸手拍拍他肩膀——算了猫儿,这叫时也运也命也,谁叫他没事仗势欺人欺压骆桐清呢。再说了,你平时除了我之外谁都不欺负,除了我没人知道你肚皮是花的,所以,放心,没人会怀疑你的!
展昭更内疚了,本来么,这于良月跟自己也无冤无仇,自己一时贪玩想给骆桐清出气,然后给他衣服上头留了个手印,可是没想到竟然害他成了全天下武林人士的笑柄,太不应该了,展昭越想越觉得自己不仗义,就想上前,被白玉堂一把抓住。
“猫儿?”白玉堂看他,“做什么你?”
展昭道,“不知道…总之不能站着不动吧?”
白玉堂看了看左右,趁没人注意,一把将他扯进了后头的巷子里头,道,“疯了你,到时候更加说不清楚了!人家还以为你摸他屁股呢。”
展昭有些不解,问,“我干嘛摸他屁股?”
白玉堂无奈,道,“总之这事情不准说,也不准去道歉!”
“道歉都不行啊?”展昭道,“可这事情的确是我不对,对于良月很不公平啊,我跟他无冤无仇的,平白无故害人人前丢丑,我看他挺傲慢气性挺大的,万一一个想不开,我不是害人…”
“猫儿。”白玉堂嘴角抽了抽,道,“你想的也太多了,于良月因为衣服上的一个油手印就能自杀了不成?”
展昭一脸不高兴,道,“早知道刚刚就直接把手擦你袖子上了。”
白玉堂无奈看他,道,“以于良月的性格,这事情你若是对他道歉了,他铁定咬着你不放,到时候麻烦。”
展昭抬眼看他,道,“你怎么不讲道理?”
白玉堂无力,“猫儿,我帮着你,你说我不讲道理?”
展昭低头看别处,小声嘀咕,“本来就不讲道理,这事情要是别人干的,你肯定就说那人不仗义,该跟人道歉去。”
“那是。”白玉堂点点头,“铁定。”
展昭听后,瞄他,“那干嘛是我干的你又这么说。”
白玉堂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我跟你什么关系,跟那些不相干的人哪儿一样啊?我护短,这世上除了我娘和我那帮兄弟嫂子不就你亲么?我不护着你护着谁?”
展昭愣了一下,看白玉堂,白玉堂也愣了,搔搔头看别处,展昭挑起嘴角,道,“耗子,你还挺有些良心。”
“那是。”白玉堂看他,问,“那我呢?”
“你什么?”展昭问。
白玉堂伸手指指自己,又伸手指指展昭,挑眉——咱俩,我跟你是不是也亲啊?
展昭想了想,道,“嗯,我除了爹娘,也就算你亲了吧。““当真?“白玉堂吃惊地睁大了眼睛,问,“我比公孙、包大人他们都亲啊?”
“你不一样啊。”展昭道,“包大人和公孙都是良师益友,王朝马汉他们是患难与共的兄弟。”
“那我呢?”白玉堂追问。
展昭犹豫了一下,道,“比他们更亲一点点。”
白玉堂听了之后,很是受用,至于为什么受用,他自己也闹不明白,总之就是心里头甜丝丝的,笑了笑看展昭,道,“猫儿…嗯,你跟大哥大嫂他们也不一样的。”
展昭点了点头,也挺受用。
两人站在墙后头,耳朵绯红,一个望天,一个看地,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候,就听到外头一阵哄堂大笑,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出去看,就看到那个达布的徒弟正在跳着脚笑话于良月。
于良月一张脸都红了,恼羞成怒跟莫一笑打在了一处,几个来回之后,于良月本来功夫就比不上莫一笑,再加上有些分心,因此很快就败下阵来…最后,他在吐蕃武士的哄笑声中灰溜溜下台。而中原武林有些扼腕痛惜的,也有些看好戏的,特别是那些认识于良月的,这人从来都是傲慢自大,今日竟然栽了这么大的一个跟头,可谓大快人心。
白玉堂就看到展昭满脸内疚,知道这猫虽然有时候会开个玩笑小使坏一把,但是本性极其老实,最看不得别人被欺负更何况还是因为自己的错。
于良月回到了台下,一脸的懊丧,于万方刚想安慰他几句,没想到他招呼都不打一声,抬手举刀就砍向辰星。
辰星根本没防备,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刀都到了跟前了,他大吃了一惊,一个侧身堪堪避过,就地一滚躲开,但是于良月猛追不舍,辰星被逼到了桌子旁边,于良月又是一刀下来,那下手的狠戾,根本就是要置辰星与死地。
就在危急时刻,“当”一声,一把刀架住了于良月的刀,骆桐清拔刀挡在了辰星前面,道,“师兄,你疯了?”
于良月恶狠狠地看骆桐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们两师徒害我!”
骆桐清皱眉,道,“什么?”其实,骆桐清根本没注意于良月衣服上的手印,只是看他比武输了,也的确,他打不过莫一笑。
辰星让吓坏了,躲在骆桐清身后,道,“我根本不知道这回事情,你别含血喷人!”
展昭皱眉,看来越来越严重了。
白玉堂拉了展昭一把,道,“猫儿,你猜若是这手印按在了骆桐清的身上,他会怎么做?”
展昭微微一愣,想了想,道,“他大概不会理会,或者脱去了外袍,认真接着打吧。
“所以说啊,一个手印怎么了?”白玉堂冷冷一笑,道,“于良月只不过是为自己的失败找个借口发泄一下而已,你还真以为他为了那个手印么…应该说,是他走运才是。““怎么说?“展昭不解,心说,这样了还走运呢?
“他的功夫,怎么样都不可能赢了莫一笑,你想啊…他以后见人,还能说是因为自己被人暗算了,莫一笑赢得不光彩…你根本就是帮了他的忙。“展昭看了看白玉堂,失笑,“强词夺理。”
白玉堂凑过去,笑道,“我就是强词夺理,怎么了?反正,这事儿不准你承认,别为了于良月那种人把自己搭进去,对人好也要看对象,于良月和于万方于万海,机关算尽处处欺负骆桐清,这叫老天有眼!
展昭听后想了想,道,“耗子,他们可是你同门,这么狠啊?”
白玉堂一挑眉,道,“不跟你说了没,没人能跟你比。”
展昭听后微微一笑,点点头,道,“嗯,我听你的,不承认,装作不知道。”
白玉堂笑了笑,掬起展昭一缕头发,笑道,“乖猫。”
展昭心里有些闹哄哄的,又暖又乱,总觉得,自己跟白玉堂一起干了一件坏事,不过…感觉还不错。
第八十七章 斗,耿直对卑劣
见于良月还是不依不饶,辰星也火了,他躲在骆桐清身后,嚷嚷道,“师伯,你冤枉我有证据么?我怎么敢欺负到您头上来,我师父在衡山派还只能每日烧火砍柴煮饭呢,连个教功夫的人都没有,我们师徒够可怜见的了,你还想如何?非要逼我师父退出衡山派你才高兴么?”
辰星的话一说完,武林群雄哗然,都窃窃私语,“什么,怎么可能,骆桐清不是衡山派众多弟子里头最出名的么,怎么可能砍柴煮饭?”
“也不一定啊,你看骆桐清那么厉害,于良月是个饭桶,这于良月可是于万方和于万海的儿子啊。”
“哦…嫉贤妒能啊…”
“于万海和于万方还自称一代宗师呢,真不要脸。”
辰星看到情势不错,就假装可怜地抹眼泪,哭诉道,“我师父的功夫都是自己学的,好几年前就没人教他了,还每天让他烧衡山派上下几百口的饭,这样他就没空练功了,师父是每天晚上偷着练的,每天睡不上两个时辰。我们师徒处处受人排挤,师父至孝,说衡山派对他有恩不肯走,师父,我们走吧,他衡山派根本容不下我们,您不就是担心没地方容身么,辰星不怕苦,要饭也养您。”
辰星一番话说的感天动地感人肺腑的,好些江湖人都为之动容,暗道骆桐清真是不容易,另外,也对衡山派众人很有些看法,特别是于氏夫子,怎生如此卑劣?!
于良月立刻成了千夫所指,他刚刚是怒火攻心失了方寸了,如今一看事情竟然让辰星和盘托出了,也有些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说没干吧…可他终究是干了。
江湖人见于良月不说什么,更明白辰星所言非虚了,这下子,可引起公愤了。
“你们衡山派不是名门正派么,怎么如此嫉贤妒能容不得人?”
“就是!骆少侠,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江湖之大自有你容身之所,你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去做煮饭烧水这样的活,真是太委屈了?!”
“就是,自己学学就如此了得,那若是一开始就好好教,那还了得?”
“真是可惜!”
“衡山派主于万方于万海,你们这些武林败类!”
“就是,骆少侠来我们门派吧!”
“我们这儿也行!”一干江湖人都开始起哄。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辰星这小孩儿,跟骆桐清完全不一样,骆桐清忠厚老实,不知道变通,辰星则是刁钻古怪,三分正七分邪,若是若了他,他也能忍,但是会记在心里,哪天已有机会,一定狠狠地报复回来。
就看今天这几句话,辰星和骆桐清忍了那么多年,终于是让辰星逮着合适的机会说出来了,这一说不要紧,于良月、于万方和于万海,也算是名声扫地,别说他们,估计衡山派从今以后也会成为江湖人耻笑的对象,而能干的年轻人,更是不会去投奔衡山派门下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无奈地摇头,辰星这孩子,得好好管啊,不然的话,以后可是狠茬子。
“良月!”于万方将于良月呵斥回来,“休要无理取闹!”
于良月收起了刀,恶狠狠瞪了辰星一眼,转身回去了。
于万方和于万海看走过来的展昭和白玉堂,就见白玉堂脸色有异,两人都知道,这回麻烦了,骆桐清低头,看着哭哭啼啼的辰星,良久才道,“辰星,我都不知道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辰星是假意抹眼泪,听了骆桐清的话,实在是无力,心说,师父啊师父,你人好是没错,但是,你也太老实了,就是因为你那么好,才会有那么多人欺负你,但凡你有一点点的手段,也不会落得被人如此欺负了。
骆桐清想了想,转脸看于万海和于万方,就见两人转过脸去不理会他,他再傻也明白,如今衡山派,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所了。
骆桐清不禁一阵伤感,自己之所以不离开衡山派,就是念及那一点旧情,可是他的师父、掌门就这样将他弃了,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正觉心灰意冷,白玉堂走上来,伸手,轻轻拍了拍他肩膀。
骆桐清转脸看他,道,“师叔祖?”
白玉堂沉默了一会儿,道,“对你有情的人你自当珍惜,对你无情的人你留恋他有何意义?”
骆桐清一愣,这时候,那群吐蕃武士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就有人问,“喂,你们中原武林内讧完了没有啊?来打下一场吧。”
展昭拍了拍骆桐清,道,“大丈夫胸怀坦荡,天下之大处处都是容身之所,弃了一间房舍,换来的是天大地大,有何不好的?”
骆桐清感慨良多,点了点头,辰星一把拉住骆桐清,道,“师父,该你上了,骆呆子,你要赢啊!”
骆桐清看了看辰星,点了点头,拿起刀,出人群,走向擂台。
展昭看白玉堂,“玉堂,觉得如何?”
“我师父赢定了。”辰星道。
白玉堂也微微点了点头,道,“的确。”
骆桐清收拾心情,觉得自己似乎瞬间经历了很多,想起之前在灶房里烧饭,在河边洗衣,这一切似乎都成了过眼云烟,突然就觉得洒脱了不少,胸中多年来的郁结之气,瞬间全无,而体内真气游走,手中的刀,似乎也和身体变的契合,想要出鞘,战他个酣畅淋漓。
辰星站在白玉堂和展昭前方看着擂台上的情况,暗暗给骆桐清鼓劲。
白玉堂突然对展昭道,“猫儿,当年,师父教我刀法的时候,曾经让我戴过面具。”
“面具?”展昭有些不解,问,“戴面具做什么?你师父喜欢的不就是你这张脸么?”
白玉堂白了他一眼,展昭笑,问,“为什么戴面具。”
“嗯…我当年很早便已经学会他的刀法,但是一直无法更进一步,师父便让我戴了一年的面具,为的是让我忘记自己是谁。”
“这法子也行啊?”展昭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