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敖晟赶紧要抢回来,搂住蒋青道,“青,我们派正经用处的,先还给我。”
蒋青横了他一眼,道,“你休想,不就是给那金玲下毒么,我来,你不准碰这瓶子。”
敖晟泄气,转脸看木凌问,“木凌,你有没有那种专治别扭,口是心非,打死不认账的药?吃完了还要能投怀送抱的?”
还没等敖晟问完,蒋青拽住他的衣领子,将他拉进了房里。
“青,你难得那么主动拉我进房间。”敖晟被蒋青拖进了房里,坐到床上笑看他,“怎么样?要不要扑上来然后来个兽性大发?”
蒋青将龙袍摔倒他身上,道,“要下毒就快些准备。”
敖晟伸手懒洋洋穿衣服,看着蒋青将外套脱掉,露出穿着里衣的身子…就觉得心痒难耐,上前,一把抬手将他抱了起来。
“你干嘛?”蒋青让敖晟抱上了床,按在身*下。
敖晟亲他,“不知道,看得心痒痒,想碰你两下。”
“你…”蒋青见敖晟似乎是又要发疯,就伸手挡住他脸,道,“来不及了,你还有这心情?”
敖晟道,“你让我摸不?现在若是不让,我就一会儿就吃酒的时候摸!大庭广众!”
蒋青睁大了眼睛看敖晟,这人越来越无赖,这种话亏他一个皇帝还能说得出口!
“你别闹了,你想顶着黑眼圈去饮宴啊?”蒋青威胁。
“你打吧。”敖晟道,“你打黑了我眼圈,人问起来,我就说你行房的时候太凶悍了!”
“不要脸你!”蒋青双手卡住他胳膊,“谁跟你行房了!”
“就你!”敖晟不依不饶,搂着蒋青一个劲蹭,“你都让我做那事了,还会吃我醋了,你怎么就不肯答应了我呢?你是别扭还是有心折磨我啊?你把我惹急了,我就把你绑起来!”
蒋青被敖晟这样威胁过不知道多少次了,这人也是,过两天就发泄一次,蒋青颇有些无奈,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再不去就晚了。但是眼前敖晟显然还刚刚开始,最后,蒋青问,“你想怎样?快起来!”
敖晟低头看蒋青,“那你今晚让我做。”
“做什么?”蒋青明知故问。
敖晟伸手,指指那本他藏在枕头底下当至宝的书,说,“第二页。”
蒋青脸一红,小声嘀咕,“不要脸。”
敖晟将书拿过来,翻开第二页看了看,道,“就这个。”
蒋青凑过去看了看,皱眉,画面有些让他脸红心跳,敖晟本来以为蒋青会一口拒绝,没想到竟然有些犹豫了,似乎是在思考。
心头一阵狂喜,敖晟搂住蒋青,道,“青,咱俩好久没有做过了,你想想,我每天憋得多难受啊,我才二十出头,这种年纪理应是每天都做的,你不怕我憋出病来?”
蒋青看他,心里纳闷,二十多岁应该每天都做的么?
敖晟伸手抓住蒋青的手,拉过来摸自己下面,道,“看!”
蒋青碰了下就缩回了手,瞪敖晟,“你怎么…”
敖晟苦着脸道,“我每天晚上都这样,就是挨到天亮的…睡觉跟受刑似的,你再不遂了我的原,说不定我那天乱了方寸,跟别人那什么了…”
蒋青听得心头一跳,又想起了敖晟跟银铃刚刚眉来眼去的样子,心里微微有些别扭,就小声道,“你…真的忍得那么辛苦?”
敖晟点头,“那个自然的!”
蒋青轻轻叹了口气,道,“那…只能第二页,不许干别的。”
敖晟欣喜若狂,扑住蒋青就狠亲,“青,你果然疼我,我就做第二页,别的什么都不做!”
蒋青见敖晟如此的高兴,心头也微微松了松,嘴角忍不住轻轻一挑,但立刻又压了下去,保持严肃的表情…
两人穿戴完毕,敖晟叫来了文达。
敖晟从蒋青手里拿过那瓶药,交给了文达,道,“文达,这瓶药,都让金玲那丫头喝下去。”
文达接过药,脸上连表情都没变, 只是点头,“是。”说完,拿着药出去了。
蒋青看着文达离去,问敖晟,“交给文达办么?”
敖晟点点头,“文达能干着呢,应该可以处理好。”
蒋青则是皱眉,“你…要让金玲把药都喝了?刚刚木凌说了不能过量,会不会出事啊?”
敖晟一笑,道,“出事了才好玩呢,那丫头没按好心,我非折腾折腾她不可,不然难消心头只恨。”敖晟伸手一拽蒋青拉着他往外走,嘴上冷笑,“给我下蛊,一会儿有她好看的。”
第八十章,酒宴
敖晟很少饮宴,虽然偶尔会请一下群臣吃饭,不过也只不过就是单纯的吃饭而已,像今天这样请外族的藩王吃国宴,还是头一次。
群臣都不傻,自然心里清楚,今天虽说是吃饭,但目的却远远不是吃饭那么简单的。
金玲和银铃也都换上了一身考究的轻便装束,金玲出门前,嘱咐银铃,“一会儿吃饭的时候,说话要小心应对。”
“哦,放心吧,姐。”银铃笑了笑,显得有些高兴。
金玲无奈地看她,问,“你干嘛那么高兴?”
“嗯?”银铃不解地看金玲,“我哪儿有高兴啊…”
金玲不满,带着她一起,往皇宫走去。
敖晟带着蒋青来到了御花园里,酒宴已经摆了起来,准备酒宴的依旧是文达,文达相当的聪明,酒宴的桌子是小方桌,每人一张桌子,两张桌子并列放在一起。
座位呈环形分布,敖晟的座位在正中间,右手边就是蒋青,旁边则是金玲和银铃的座位,随后是叶无归和汪乾坤,一旁是月王观契等。
而在敖晟的左手边,是季思单独一个人的位子,位置和蒋青的位子角度差不多,不过离开敖晟稍稍远一些,这样敖晟既能跟蒋青坐在一起,又不会有蒋青座位特别突兀的感觉,摆放得甚好。季思的旁边是齐赞和邓子明,宋晓和王忠义,牛显和邹远…依次排开。
敖晟拉着蒋青入座,觉得甚是满意,文达走了上来,吩咐人…上菜。
随后,远远的地方传来优雅的丝竹之声,宫女们端着酒菜往上走,每个人眼前的菜色都是一样的,每人都吃的自己那份。
蒋青暗道文达能干,这样一来,只要单独给金玲的食物里头下药,就不会误伤了其他人。
转脸看过去,蒋青注意到金玲的手腕子上,带戴一串很特殊的手链子,手链极细,也很长,一端微微拖下来一小截。金玲每夹一道菜,手链的末梢都会碰到菜汤…似乎是不经意,但是蒋青看得出来,金玲是在试毒,不过看她吃得放心,可见是试不出来了。
蒋青不免心中纳闷,是文达的毒还没有下呢…还是木凌的药,用那根链子测不出来?
文武群臣都边吃饭,边扫金玲那头,等着敖晟开口,谈有关南国归顺的事情,唯独王忠义,吃得挺欢。他似乎对眼前的一份板鸭很满意,自己那份吃完了,见宋晓那份没动,就趁他不注意,将自己的空碗跟他的满碗换了一换,然后接着吃。
等到宋晓低头准备吃饭的时候,发现还没动筷子,眼前菜就少了一大半,无奈地转脸看王忠义,王忠义一脸茫然地看他,继续吃。
季思当然无心吃喝,见金玲迟迟不肯开口,就笑问,“南王,听闻最近南国频繁受到外族的侵扰?”
“哦?”敖晟吃惊,问金玲,“有这等事?”
金玲脸色微微变了变,笑道,“的确是有些外族蠢蠢欲动,不过我南国也不是会受人欺凌的,可以自行抵御侵扰。”
“唉,南王,话不能这么说。”邓子明笑了笑,道,“你们大多妇道人家,若是受人欺凌,且跟皇上说,我们替你们讨还公道去。”
金玲笑了笑,道,“多谢邓将军关心…虽然我南国大多是女子,不过自保还是不在话下的。”
邓子明看了身边的齐赞一眼,齐赞对他挑挑眉——看到没?她们南国根本不想投降。
王忠义边啃着一块羊肩,边听着众人交谈,抬眼问金玲,“我说南王啊,你们南国,很多美女啊?”
金玲点点头,银铃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忠义说,“我跟你商量件事情呗。”
金玲笑了,道,“王将军但说无妨。”
“你们那儿招女婿不?”王忠义问。
“咳咳…”宋晓被一口酒呛到了,转脸瞪王忠义。
王忠义可不理他,继续对金玲道,“我那先锋营里头,好几万兵蛋子都是光棍哪,想媳妇想得眼珠子都绿了,你要不然有空,带个几万女兵来么,咱们相相亲,到时候,你们生娃,我们给你们打仗去!”
邓子明用酒杯挡着嘴,对一旁的齐赞说,“我早就想问了,王忠义是真傻还是装傻?”
齐赞笑了笑,也用酒杯挡住嘴,低声说,“他该傻的时候傻,不该傻的时候不傻,总之就是傻得恰到好处。”
邓子明点点头,喝酒…
“唉,这话在理啊。”牛显也来劲了,隔着个空隙跟王忠义说,“我听说,南面的女人都漂亮,又白又嫩,要能招女婿就好了,俺娶她一个回来。”
“你们别瞎说了。”银铃笑道,“我们南国的姑娘,都不能成亲的。”
“啥?”王忠义不解了,问,“为什么?”
“这是上一任南王定下的规矩。”金玲道,“南国的女子,不能成亲,若是成亲,就要脱离南国了。”
“那多可惜?”王忠义不满,道,“那么多大姑娘守一辈子活寡啊?”
“也没办法。”金玲笑道,“要做南国的子民,就必须遵守南国的规矩。”
敖晟和蒋青对视了一眼,不吱声,继续听群臣跟金玲应对。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么。”宋晓笑道,“南王既然现在统领南国,便可以定新的规矩吧。”
金玲笑着摇摇头,道,“金玲是由南王一手养大的,对南王尊重犹如生母,她说过的话,对于金玲来说就是命令,她定下的规矩,金玲可是要用命去守着的呢。”
王忠义听后大摇其头,道,“这也太不讲理了,你们不成亲,不生养后代,几十年一过南国就都只剩下老太婆了,到时候,别的什么藩国啊外族就算不打你们,你么自己也亡国了,那苏敏定下的是亡国的规矩啊。反正迟早也是亡国,不如现在就别要啥南国了,归了咱晟青吧,到时候,你们都嫁了人,有人疼有孩子带…多好?做女人就是要有人疼么,没人疼做女人干嘛?做大老爷们呗。”
王忠义纯粹随口胡说八道,牛显在一旁给他起哄,嚷嚷着,“是这么个道理,她苏敏不想嫁人,那南国其他的姑娘不见得不想嫁啊,对不对!”
宋晓端着茶杯喝茶,瞥了王忠义一眼,小声嘀咕,“你真行啊。”
王忠义一拍宋晓,道,“兄弟,别急,做哥哥的非给你找个如意的丫头不可。”边说,边看金玲,道,“你瞅瞅,我们大将军还打光棍呢!听说连女娃的手都没摸过…哎呀。”王忠义话没说完,让宋晓狠狠踩了一脚,疼得他直唑牙花。
群臣都笑了起来,宋晓脸红,金玲本来脸色已然变得极差,王忠义的话中,有不尊重苏敏的意思。金玲对苏敏那是万分尊重的,本来正想发作,没想到王忠义开了个玩笑,惹得大家都笑了,自己也不好再发作了。
敖晟觉得王忠义那几句话说得挺合心意,就举起酒杯,对群臣道,“来!朕与众卿,敬南王一杯。”
群臣举杯。
文达走过去,拿着一个酒壶,给敖晟和蒋青满酒,看到金玲的酒杯已经空了,就也走下来,给金玲满酒,又给银铃倒,文武群臣,都一杯杯地倒过去。
金玲见自己和敖晟喝的是一个酒壶里倒出来的酒,便也没太在意,再悄悄一试,手链没有变色,证明这酒没问题,便也放心大胆地喝了起来。
其实金玲不知道,文达用来倒酒的酒壶,是一个专心壶,就是那种专门用来在酒桌上下毒的酒壶。酒壶中有一个阴阳胆,可以通过酒壶底座上的一个机关调换,不碰机关,那么是阳胆中的酒往外倒,干干净净的好酒,但机关一动,便是阴胆中的酒往外倒,那便是下了药的酒。而更不巧的是,木凌用的这种酒后吐真言,并不是毒药或者迷药,而是一种酒药,此药无毒,只不过是将酒劲加重了好多倍,用试毒的手链,自然是试不出来什么的。
金玲毫无防备地,便将酒喝下了。
而随后,有不少大臣纷纷给南王敬酒,文达专门负责倒酒,不一会儿,便将阴胆中的酒都到给了金玲,这就里头,也将那一整瓶的药都装了。文达走到了敖晟的身后,假意给敖晟倒酒,边问,“皇上,正菜已经准备好了,要上来么?”
敖晟挑起嘴角一笑,点点头,道,“端上来吧,让南王也尝尝鲜。”
“是。”文达转身就下去了。
蒋青正在吃着一道橙酿虾,这道菜之前木凌跟他一起吃到过,蒋青很喜欢,敖晟熟知蒋青喜欢的口味,因此每次都必然让厨子特意给他做一份。见蒋青吃得高兴,敖晟伸手夹起自己菜里的一只虾给他送到嘴边。蒋青下意识地吃了,咬入看口中才注意到是在国宴上头,抬眼看四周,大臣们全部整齐划一地看别处,假装没看见。
金玲看得真切,她心中纳闷,蒋青究竟有什么好,让敖晟如此痴迷呢?如果自己是个男的,飞拉他过来,好好验证一番不可…再想想之前王忠义他们说话的语气,明显有看不起女人的意思。金玲心中有气,她自幼好强,但是身为女人处处都受人轻视,即便当了南王,但大多数人都觉得女人就应该织布纺纱,不该舞刀弄枪…气死人了。金玲也蹭想过无数次,要是自己是男人就好了…想着想着,她就觉得,有些头晕。
银铃则是偷偷地看着蒋青和敖晟吃饭的样子,她从刚刚开始吃饭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蒋青桌上的菜和其他人桌上的是不同的,他好像很爱吃虾。没到菜上来,敖晟必然回低头跟他说两句话,然后看他神色,爱吃便叫那个小太监再多端一份上来,还会用筷子细心地将虾壳剥掉,虾肉沾上汤汁,亲手送到蒋青嘴里。
银铃突然有些羡慕,敖晟这样的男人,眼里除了蒋青竟然看不到别人,如此宠溺…是该说蒋青命好么?
敖晟低头,在蒋青的耳边低声说,“都妥了。”
蒋青抬眼看敖晟,然后下意识地转脸去看金玲,就见她双眉微皱,脸颊通红,单手支着太阳穴,似乎是有些晕。蒋青暗暗纳闷…这文达怎么下的毒呢?
“姐,你怎么了?”银铃也注意到了金玲似乎有些不胜酒力,但是她记得金玲没喝几杯啊,怎么就醉了呢?
金玲现在勉强还能保持一些清醒,转脸,就看到敖晟正伸手,用一块帕子轻轻擦着手,左手的指头上,有一个红点…
金玲心头一阵狂喜,没想到敖晟已经被线蛊咬了,便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蛊娃来,用手指轻轻地拨转了蛊娃的左手一下…敖晟已经看见了,假装左手一个没拿稳,酒杯掉到了桌上,脸上现出些纳闷来。
蒋青转脸看他,问,“怎么了?”
敖晟摇摇头,显得有些茫然,看了看自己的手…蒋青伸手帮他把杯子捡起来。
金玲喜上心头…敖晟真的中招了!但是一面欣喜,一面心头有怪怪的念头萦绕…耳边好像有人在说话,如果你是男人…你要嫁人…如果你是男人…你要嫁人…
金玲甩甩头,有些迷糊。
对面的王忠义眯着眼睛看金玲,用胳膊轻轻捅了捅宋晓,道,“喂,宋晓,你看那丫头,是不是喝醉了?盯着皇上还是青夫子流口水呢!”
宋晓白了他一眼,道,“你少胡说八道,小心你的脑袋。”
王忠义微微笑了笑,道,“唉,我说,我有个主意!”
“你又有什么馊主意?”宋晓白他。
“那丫头不是嘴硬说什么不娶不嫁的么?她现在喝醉了,咱把她许人了吧。等她醒了发现已经嫁掉了,到时候她南国的丫头肯定也都看她们南王的样子嫁人了,是吧?我们用车去把那些美女都拉来,让她们跟营里的将士们相亲!”
宋晓一脸嫌恶地看他,道,“亏你想得出来!”
王忠义翻了个白眼,“有什么不好啊?你还他娘的想打仗啊?再说了,跟大老爷们打起来有劲,跟一大群丫头有什么好大的?打输打赢都没面子。”
“你说的倒也是个道理。”宋晓想了想,犹豫,“就是这法子有些太下三滥了!”
“咱们又没逼她,我就不信那丫头没春心动的时候!”说完,王忠义拿着酒坛子站起来了,跑过来给金玲敬酒。
银铃看金玲的样子,有些着急,她想带着金玲跟敖晟告辞,但是没想到王忠义过来了,伸手拿着酒坛子要跟金玲敬酒。
敖晟在一旁,拿着个酒杯小看,身边蒋青有些担心,看敖晟,“会不会出事啊…”
敖晟笑着对他眨眨眼,道,“能有什么事,不就是酒后吐真言么?喝得越多吐得越多么。”
说话间,王忠义走到了金玲的面前,道,“南王,老王敬你一坛!”
“咳咳…”齐赞和邓子明都被酒呛到了,心说王忠义,你想要灌醉人家你就直说,别人敬酒都一杯杯来,你一坛子一坛子敬!
“不行啊。”银铃着急,道,“我姐姐好像喝醉了,我们还是失陪了。”
“唉,不急。”敖晟突然对银铃笑道,“还有正菜没上来呢。”
说话间,文达适时地将主菜端了上来。
敖晟接着对银铃道,“这道菜是蒸驼峰,你们长年在南方,这种北方菜应该没尝过,朕特意命人到西域选的上好骆驼来,你们可得尝尝。”
银铃听敖晟说完,就犹豫了,脸色微红,蒋青无奈地摇摇头,低头继续喝茶,敖晟转脸看他,笑着伸手过去,在下头握住蒋青的手,蒋青无奈看他一眼。
这时候,就见金玲抬头看王忠义,突然指指他,道,“嗯…你是人才!”
众人面面相觑,敖晟对蒋青使了个颜色——开始了!
“姐。”银铃轻轻拽金玲的一袖子,道,“你胡说什么呀?”
王忠义也有些愣,心说,这丫头不是已经喝醉了吧?
谁知道,就见金玲站了起来,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酒坛子,喝了一口,将王忠义推开,道,“不过…你太丑了,老娘看不上。”
“噗…”宋晓可算解气了,见王忠义讪讪往回走,一脸受挫了的样子,失笑喝酒。
文武群臣也都茫然地看着金玲,就见她跌跌撞撞走到了正当中,扫视了一眼敖晟,又看了看蒋青,笑了笑,走到敖晟桌前,低头看蒋青。
敖晟虽然和蒋青知道金玲是喝多了药性发作准备酒后吐真言,不过对木凌这个药究竟什么功效也心里没底,就是觉得金玲现在的样子有些吓人。
“呵呵。”金玲干笑了两声,伸手轻轻一抬蒋青的下巴,道,“你…我喜欢。”
“呵…”就听到群臣一派抽气之声,蒋青往后退了退,转脸看敖晟,瞪眼——都说量太多了吧,你看现在弄成什么样子了!
敖晟也挺纳闷,看金玲,佯装不知地问,“呃,南王,你这是…”
“什么南王?”金玲将手里的酒壶往地上一摔,哐啷一声,酒洒了一地,她一脸委屈地嚷嚷道,“我要是男人,早就当皇帝了,可是偏偏是女人,你们以为我想当南王啊?你们以为我不想嫁人?”
群臣面面相觑,邓子明和齐赞对视了一眼——这算什么状况?
王忠义直缩脖子,小声对宋晓道,“我说,这丫头喝醉了撒泼呢?”
宋晓也皱眉…
后院里,木凌正架着腿吃菜呢,今天前面饮宴,文达给他也准备了一份丰盛的好菜,让人给他送来了。木凌正和雀尾剥虾吃螃蟹呢,秦望天在一旁给两人添酒,边问,“木木,你给的那个药,吃了真的会酒后吐真言啊?”
“嗯。”木凌美滋滋舔着手指头点头,道,“不过啊,不能多吃。”
秦望天不解,问,“反正也是酒后吐真言,多吃不就吐得更多么?”
木凌摆摆手,道,“那个不一样啊,如果吃太多,那就该闹不清楚是真是假了。”
“怎么说?”秦望天不解。
“你想啊。”木凌道,“若是你吃药之前,好些人跟你说你是个女的,那你吃了药之后,就该真拿自己当女人了!”
秦望天眨眨眼,“那多吓人啊?”
“可不是。”木凌又夹起一块嫩羊肩,道,“谁知道他们吃饭的时候跟金玲说什么啊,特别是女人啊,喝多了撒泼那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