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青一听到夫子两个字,更加难受了,就想微微分开些腿,敖晟哪里肯让,只是抓住了蒋青的双腿,并拢,随后,腰胯耸动。
敖晟见蒋青羞恼,闭着眼睛不肯睁开,就有些急切地道,“青,眼睛睁开,我看看!”
蒋青摇头。
敖晟大急,道,“你不睁开,我出不来,说不定要弄到明天早上呢!”蒋青大惊,想来想去,还是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一双漆黑双眸一睁开,两人眼神一对,敖晟就感觉自己心神荡漾,仿佛整个都被吸进了那一双黑色深瞳之中,动作加快,气息也渐渐变得混乱,表情说不出的凶恶,低头,吻咬蒋青的颈项和耳珠,嘴里低呼,“青,叫晟儿,叫呀!”
蒋青那里叫得出口,只是咬着牙关不理他,腿间有些麻也有些热,脸上火烧的烫。
“青,你不叫,我可没完没了的!”敖晟缠着蒋青,在耳鬓间扯来磨去,最后蒋青被他折腾得实在没法了,只好低声唤,“晟…”
只一个晟字出口,敖晟突然一把搂住蒋青,随后,蒋青就感觉到自己赤*裸的腿*间臀上,射上了一股滚烫的液体,随着臀间的缝隙,暧昧地往下流,汇聚在身后最私密之处,仿佛是要流到身体里去。
“青!”敖晟搂着蒋青一个劲地亲,“我好想要啊,再来一次!”
蒋青大急,赶紧推他,“你别闹了,快回去睡,我不要来了!”
敖晟不答应,揉着蒋青蹭啊蹭,又焦又躁地嘟囔,“你要是肯让我进去,我就从今晚做到明晨,再做到明晚…我三天都不去上朝,在床上跟你做三天三夜。”
蒋青听他越说越不像话,就道,“快去睡!”
敖晟不走,蒋青最终是让他惹恼了,瞪他,“你走不走?”
敖晟嘴硬,“不走!”
蒋青一皱眉,猛地将他推倒了一旁,敖晟还要扑过来,蒋青抬手就是一拳。
“青…”敖晟可怜兮兮地揉着自己的左眼,“你真打呀?”
蒋青一把将他踹到了另一头的床上,赶紧用被子将自己裹住,然后就要将墙拉上。
敖晟赶紧挡住,两人拉锯了一阵,后来敖晟下保证再不折腾了,蒋青才答应留了一条缝给他。
随后,蒋青觉得身下有些粘腻,脸上更红了,突然,感觉敖晟伸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蒋青抬头,“你又怎么了?”
敖晟递给他一块精致的黄绸帕子,道,“擦擦…”
蒋青脸绯红,一把接过帕子,说不上话来,伸手到被子里,刚想擦,就听敖晟说,“青,擦完了记得还给我啊,我要留着的!”
蒋青就觉得一股血往脑门上涌,抓起一旁的枕头狠狠朝敖晟丢了过去,“敖晟,你混蛋!”
第三十八章,意外
蒋青让敖晟折腾得累极了,没片刻便沉沉地睡去,刚刚那条擦过的帕子被他扔在一旁,敖晟则是因为太过兴奋了些,一整晚都睁着眼睛盯着蒋青看着。
帕子收了回来,敖晟看了一眼上头略带情*色之味的白色痕迹,挑起嘴角微微一笑,收到了自己怀里。
轻轻地推开了墙壁,挪到蒋青的那半边。
蒋青武艺高强,自然是感觉得到他的举动的,但是因为实在太累了,也懒得再搭理他,只是将头钻进被子里。
敖晟低笑,伸手,揭开蒋青身上的被子,钻了进去,伸手抱他。
“嗯…”蒋青轻轻地哼哼了一声,似乎是不满,又似乎是抗议——他要睡觉,不要吵。
敖晟轻手轻脚地将蒋青搂到了臂弯里头,让他枕着自己的胳膊,头靠在肩头,蒋青大概是真累了,连别扭都忘记了,稍稍动了一下身体,选了一个比较舒适的角度,睡下。
敖晟给他盖好被子,看了看天色,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到寅时了,该起来上早朝,但是敖晟实在觉得这样睡着了就太可惜。以蒋青这样的别扭性子,这次之后肯定更加的戒备,还不知道下次再能这样搂着他睡要到什么时候呢。敖晟低头,细细地看蒋青沉睡时候的眉眼,没有睡意…就这样看上一个时辰吧。
寅时的钟声,终于还是按时敲响,只是这次,只有远处的钟在响,听起来飘飘渺渺,并不真切,寝宫里头的钟,并没有响。
文达着实是非常乖巧,他只是走进敖晟的寝宫,轻手轻脚地点上了一根蜡烛,用手遮着光亮,朝墙壁的这头看了一眼,见敖晟果然醒着,回过头看看他,点了下头。
文达也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为敖晟掩着烛光,这样一来,微弱的光线,可以方便敖晟穿衣,也不会打扰蒋青睡觉。
敖晟不舍地放开了蒋青,退到了寝宫里头,穿衣。
做皇帝做得跟敖晟这样的,实在不多见,用季思的话讲,光剩操劳了,少有享乐。
吃喝穿戴,敖晟一律没兴趣,歌舞不喜、美色不好,不喜欢山珍海味,只喜欢吃得顺口的几道菜,金银财宝就更是不当回事了。偶尔任性,也就是借着些权势去骚扰一下蒋青,时时刻刻掌握他的动向,平时喜欢做的事情,无非也是练武和政事…的确是个勤勉帝王。
敖晟穿衣可不用人帮忙,记得他刚刚登基的时候,一群太监宫女进来给他穿衣裳,他哈哈大笑,只道,“我娘躺在冷宫里头动不了的时候,她的衣裳还是我给她穿的呢,你们也等我哪天动不了的时候,再来给我穿衣服吧。”
寥寥数语,惊得一群太监宫女脸色发白,敖晟实在不喜欢这帮人战战兢兢的样子,直到后来文达跟了他了,机敏懂事,才用得顺手,身边也一直都只跟着他一个人伺候着。
文达看着敖晟穿衣服,床后的墙壁那头,蒋青穿着一身白色的丝质里衣,正躺在枕头上,沉沉地睡着,头一回看到平时警醒冷漠的人,如此平和的睡脸。
文达多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不敢再看了。
敖晟穿好衣服,文达便轻轻吹熄了烛火,跟着他一起出了寝宫,轻手轻脚地关上了寝宫的门。
敖晟叫来了几个贴身的影卫,让他们好好地守着寝宫,还让白虎也躺在寝宫的门口,才带着文达,向金殿走去。
文达在后面跟着,见敖晟走了两步,回一下头,似乎有些不舍,就问,“皇上,要不要奴才去跟大臣们说,今日早朝取消了?”
敖晟失笑,看了看他,道,“你想让朕被人骂昏君?”
“不是…”文达赶紧摇头,敖晟往前又走了两步,突然站住了,转身往回走,文达有些不明所以,赶紧就在后头跟。
其实敖晟一走,原本熟睡的蒋青,就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若是身边人起床那么大的动静都不醒,那他可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蒋青躺着,睡意也已经没有了,躺了一会儿觉得不太舒服,就坐了起来,莫名有些焦躁。
刚刚坐了一会儿,突然就听到外面脚步声响,随后,门就被打开了,敖晟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一见他起来了,脸上现出惶急之色来。
蒋青让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解地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文达在门口张望着,不知道这是出什么事了,也不敢问,敖晟的眼神有些吓人。
“你…怎么回来了?”对视了良久,蒋青见敖晟不说话,就开口问他。
“青。”敖晟突然叫了一声,过了一会儿,跑上来道,“你跟我上朝去吧,你在榻上睡…被子也裹着去吧。”说完,就要连人带被子将蒋青抱走。
蒋青一惊,道,“等我穿件衣服…”抬眼,与敖晟双眼相对,蒋青猛的明白了过来,愣了一会儿,才问,“你是怕我又走了是不是?”
敖晟不说话,想想三年前,就是他穿着黄袍登基去,出门的时候,蒋青还送他呢,回来的时候,就只留下一句保重,然后一走就是三年…当时他还没亲过他,也没抱过他,更没试过这三年的相思之苦。如今,一想到他一会儿上完朝回来,看到空空的房间,再等上几年孤孤单单,说不定就真的给急死了。
蒋青见敖晟的样子心里有些难过,摇摇头道,“我不会不说一声就走的。”
敖晟点了点头,伸手,还是要抱他一起走。
蒋青哭笑不得,“我换了衣服就来,你这样抱着去,像什么样子?”
敖晟固执地要等蒋青换完了衣服一起走,蒋青看了看天色,伸手轻轻拍了拍敖晟的脸,“你自己去,我一会儿就来,不然该迟了,今天还有齐赞的事情呢。”
敖晟看了他一会儿,点点头,转身急匆匆地走了。
文达也看了看蒋青,就转身急匆匆地跟着敖晟跑了。
蒋青见敖晟跑远,莫名有些惆怅起来…
甩了甩头,觉得惆怅也没有意义,他蒋青向来都不是垂头丧气的人,既然这次已经决定了重头再来过,就该向前看才是。想罢站起来穿衣服,就感觉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在自己的腿上蹭了两下。
蒋青低下头,就看到那只白虎,正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自己。
“嗷呜?”蒋青捧起他的脑袋拍了拍它,笑道,“起那么早,吃饭了么?”
白虎甩了甩身上的毛,尾巴也跟着甩了甩,跟只大猫似地坐在一旁,看着蒋青换衣服。
…
进了金殿,敖晟一颗心终于是定了下来,他知道,蒋青从不骗人的,他这次不会走。
文达高声喊,“上朝。”
随后,皇宫的大门打开,早已在宫门外等候的文武百官,排着队走了进来,照例给敖晟行大礼,山呼万岁。
有些人已经知道有一件大事,就是齐篡天的儿子齐赞来投降来了。文武之间也已经议论纷纷,有的说这是个机会,有的却觉得这是个陷井,众口不一,就等着看敖晟怎么处置了。
敖晟今天气色看起来不错,一脸的精神奕奕,他靠在龙椅上,看着那些还有些睡意的文武,觉得就纳闷——这帮人都禁欲的不成?他昨晚上就只是初尝了些云雨,只觉得是久旱甘露一般让人精神振奋。这要是能让他做全了,还睡什么觉啊,铁定比吃十全大补丸还精神呢,可惜昨天青没让他做完,不然要他十天不睡觉都成。
敖晟想到昨晚上没做完,还是有些懊丧,摆了摆手,“都平身吧。”
文武站起,分左右归班站立。
文达照例问话,让有事的齐奏。
敖晟还在趁着空闲的时候,回忆昨晚上和蒋青的那一场情事,想起来实在是按耐不住,特别是蒋青蜜色皮肤下面的修长身材,还有那难得迷离的眼神,动人的呻吟,一想到就觉得全身燥热。
正胡思乱想呢,就看到从金殿后面,蒋青带着白虎走了进来,一身的白衣,似乎更加清俊了些,都说经过那事后人会更精致…果然么?
到了屏风后面,蒋青和敖晟对视了一眼,蒋青一愣,敖晟则是微微地挑了挑嘴角。
大白天的再见面,蒋青也想起了昨晚上的荒唐事来,见敖晟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自己,赶紧就在台子前坐下了,不吱声,轻轻地摸趴在自己腿边把脑袋放在自己腿上的白虎的脑袋。
敖晟看了那白虎一眼,挑挑眉,心里有几分羡慕。
“皇上。”季思按照昨晚上说好的,上来给敖晟行礼,道,“齐篡天之子齐赞前来投诚,说有能战胜齐篡天的法子。”
敖晟点了点头,文武百官里头有消息灵通的,但也有什么都不知道的,比如宋晓和王忠义。
王忠义来上朝之前,宋晓早就嘱咐过他了,叫他想到什么了千万别胡说八道,要装哑巴,所以就只好把到了嘴边的吆喝都吞了回去,撇了撇嘴,皱皱眉,转脸看别处,其他的文武,也是面露吃惊之色。
敖晟看了看众人,问,“各位爱卿,觉得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不说话。
敖晟看了眼一脸不满的王忠义,就道,“王忠义,有话就说。”
王忠义看了看敖晟,宋晓来之前还交代过他,皇上让你说,你就说!
“哦,回禀皇上。”王忠义撇了撇那张大嘴,扯着大嗓门道,“那小子不能信啊,太他娘的不仗义了!自个儿老子都出卖啊!这种人,难保他以后有好处了不出卖咱们啊。”
群臣虽然觉得王忠义说得有道理,但也为他捏把汗,心说这莽子到现在还没学会礼仪呢?一口一个“他娘的”,还跟皇上论“咱们”?!
敖晟倒是点了点头,道,“说的有道理,那你说说,他来投降,是真是假呢?咱们信不信?”
王忠义愣了愣,摸摸头,道,“哦,这还有假的啊?怎么假啊?”
叶无归道,“也有可能,这是他与他爹定下的苦肉计,他来请降,然后里应外合,杀我们个出其不意。”
众臣都点头。
王忠义一愣,随后摇头,“哦…那这么说来,不是这小子不仗义,是他老子不仗义啊。”
众人都看他,敖晟也笑了,问,“何解?”
王忠义一愣,歪着头看敖晟,道,“皇上?你要跟齐篡天和解啊?不行啊!咱要打得他落花流水。”
众人都愣了半天,才明白王忠义把“何解当成和解了,这莽夫。”
宋晓抬脚就踹了他一下,压低了声音说,“皇上问你为什么!”
“呃…”王忠义摸摸腿,心说你踹我干什么,谁听得懂你们文邹邹的说什么啊,就对敖晟道,“齐篡天可不是不仗义么?他为了打胜仗,把自个儿儿子送敌国来,咱们都不相信他啊,说不人定一来就把他宰了。就算里应外合成功了,那这小子不还是在咱们手上么?咱不得给他五马分尸了啊?说来说去,有八九成得死…这齐篡天啊,肯定很多儿子,这个是最不受宠的!”
众人面面相觑,季思和叶无归都对王忠义点了点头,“王将军高见。”
王忠义眨了眨眼,仰脸看上面,心说他俩让我高见啥?还没看明白,就让宋晓一把拽回去站着了,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少丢人现眼了成不?
敖晟看了蒋青一眼,蒋青也看了敖晟一眼——无论如何,齐赞都得死…只有昨天他自己说的那个法子,不用死,还有前途!
正这时,就听大殿上有人朗声道,“皇上,臣有个法子。”
敖晟朝说话的人看了一眼,就见那是个年轻人,站在右丞相墨西戎的后面,穿着银色的蟒袍,头戴银冠,二十多岁,英俊硬朗,身材也高大。
蒋青转过身,透过屏风间狭窄的缝隙往外望了一眼,就见说话的人是月王观契。
这观契身份特殊,辕氏一族人丁凋零,现在姓辕的人,就只剩下敖晟和远在神仙岛的辕冽了。皇亲大多都是外族,而且也不多。这个观契,乃是敖晟之母齐皇后的姐姐,也就是敖晟姨妈的独子,算来,是敖晟的表哥。皇亲之中,跟敖晟算近的,只可惜敖晟跟他几乎没见过几面,感情淡薄。
“月王有何法子?”敖晟上下打量了观契一眼,心里有些纳闷,这人向来不爱说话,也不喜惹事,往日上朝十天里头会有八九天称病不来,怎么今天还主动进言了?
“臣在落霞口的渡头,还有一只三万人的水军,是当年先帝调拨给臣维持河运和抓贼寇的。”观契道,“不如让齐赞用这些兵马试试吧,大不了舍了,至于主力,还是掌管在我们自己手里,不要轻信他人。”
敖晟点了点头,若不是观契说起,他还正经忘了这茬,的确当年还有一小支水军在落霞口呢。
想到这里,敖晟看了蒋青一眼,就见他微微皱着眉,似乎想不通。
敖晟失笑,的确让人犯糊涂,观契这招,是想将自己手里的兵权全部交出来,省得日后惹麻烦呢?还是另有意图?总之…有些意外。
第三十九章,水军
“嗯。”敖晟点点头,看了看观契,一笑,“那好啊,干脆就由月王看着那齐赞来办这事儿吧,呃…”说到这里,敖晟不经意地看了王忠义一眼。
王忠义一愣,宋晓回头对王忠义使了个眼色。
王忠义这种地方着实还挺机灵,宋晓的意思是叫他也去掺一脚啊,就赶紧往前一步,道,“皇上,我也想去。”
敖晟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好,那你也去吧,配合配合月王,不要捣乱啊。”
“唉,那哪儿能啊。”王忠义乐呵呵,“自己人么!”说完,转脸对月王傻呵呵笑,月王也对他笑了笑,不语。
“既然商量好了…就让那齐赞进来吧。”敖晟转脸对文达道,“朕看看他有什么高招,可以破了齐篡天的水军。”
文达点头,对殿外喊,“宣齐赞晋见。”
不多时,众人就看到齐赞一派从容地走进了金殿,他进殿后不慌不慢,给敖晟行礼,墨西戎等老臣都略微捋了捋胡须——此子绝非凡品,若是真心归顺,那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敖晟点点头,客客气气让齐赞平身,道,“齐赞啊…你招想好了没?”
“回禀皇上。”齐赞给敖晟还礼,“想好了。”
“嗯。”敖晟满意地点点头,“那就说说吧。”
齐赞略一思量,便道,“启禀皇上,法子不难…用小支人马战齐篡天的人马,引他进内海,最好是引他上陆,我们再围抄他后路,只要他上了岸,就什么都好办了。”
齐赞的话说完,四周的臣子都对视了一眼,不语。站在一旁的观契也看了看他,道,“齐公子,方法是不错…但如何引齐篡天上岸呢?”
齐赞看了观契一眼,回敖晟,“回禀皇上,草民有法子,但是草民不能说。”
敖晟一挑眉,问,“为何不能说?”
“不瞒圣上。”齐赞微微一笑,“皇上朝中,有我水寨的奸细。”
此言一出,群臣沉默片刻后,霎时一片哗然。
敖晟挑起嘴角,看了一旁的蒋青一眼。
就见蒋青坐在屏风后面,睁大了眼睛看着屏风缝隙外的大殿,身子微微前倾,胳膊支着玉台,侧身的轮廓清晰瘦削,敖晟几乎无法控制自己,又想起了昨晚上那蜜色的肌肤和纤瘦的腰线…口干舌燥的感觉。
蒋青起先听到有奸细这个说法,觉得吃惊,他留意地看了看群臣的表情,也略有疑惑,回头,想看看敖晟是什么表情,没想到他也正盯着自己看呢。
蒋青微微地楞了一下,跟敖晟对视…敖晟浅浅地笑,心里懊恼——真想亲他。
蒋青见敖晟又开始魂飞天外了,有些无奈,做皇帝的上早朝还出神呢?就轻轻地踹了他一下。
敖晟猛地回过神来,咳嗽了一声,调整了一下坐姿,问齐赞,“竟然有这种事?那你说说,奸细是谁?”
齐赞很老实地摇摇头,“草民不知。”
旁边有几位大臣非常不满,纷纷道,“没有真凭实据就信口雌黄,齐公子莫不是要挑动我晟青军心?”
众臣都点头,觉得有理,纷纷咄咄逼人地质问齐赞,齐赞但笑不语。
蒋青冷眼看着,突然觉得王忠义那话说得其实挺有道理,齐赞挺不容易,年纪轻轻的就深入敌营来,不管目的何在,都是有危险的。除了危险还得受羞辱,再者就跟现在似地,一群位高权重的老臣,为难他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子…今天若是换了自己,铁定转身就走了,但是他却不成,还要笑,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因为送他来这里的人,是他爹。
敖晟看了蒋青一眼,无奈地笑了笑,对群臣摆摆手,问齐赞,“齐赞,这么说可有根据么?如果有根据,朕能赏你,没根据,可要打板子的。”
齐赞有些吃惊,抬眼看敖晟,敖晟说没根据要打板子,而不说没根据要杀头…这什么意思?听起来还有那么些亲切。
群臣也都闭口不言了,这帮人都最善察言观色,敖晟似乎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别是已经知道朝中谁是奸细了。众臣决定还是先别说话了,不然被牵扯进去,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草民有凭证。”齐赞一笑,道,“我虽然没见过奸细进出,但是经常能看到我父接到飞鸽传书,好比说…一个月前,青夫子带着野垅旗回了乐都、青夫子住的别院位置在哪儿、野垅旗跟虎王让王熙收服了来归降,给皇上送了一只白虎、青夫子擒拿白虎的时候,将龙书案都弄断了…”
群臣听后,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气,齐赞这小子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怎么处处提到青夫子?这可是戳了皇上的心筋了,果然,就见敖晟脸色缓缓沉了下来,有些阴森。
“总之还有不少。”齐赞适时地打住,对敖晟道,“草民就不一一列举了。”
敖晟轻轻缓缓地点了点头,皱起了眉头,问,“那么具体法子暂且不问了,你要多少人?”
“回禀皇上,照您昨儿个跟我说的…两三万人就足够了。”齐赞一礼,回答。
一旁的月王观契有些吃惊,转脸看敖晟,齐赞的意思…像是说敖晟早就想到他这三万人马了?
敖晟则和蒋青对视了一眼,齐赞这话说得好生机灵,不过更加微妙的是,他说这话的目的是为何?要提醒敖晟,还是要提醒那观契,很让人琢磨啊。
敖晟见今天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觉得还不错,便点点头,问,“还有什么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