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普在后头直撇嘴,看着自家徒弟,心说,比你师傅我牛啊,才多大就亲来亲去了,小四子他爹都不肯亲老子一下…这臭书呆!
箫良将小四子放下,给他看那琉璃罐子,就见里头有十几条小鱼儿,每条都发着蓝色和红色的光。
“呀!”小四子欢喜地捧着罐子瞧,“这是什么?”
“这叫草灯鱼。”箫良笑道,“我练功那个瀑布底下好多,晚上一闪一闪的亮,我给你捞了一罐子来,这几天我不能陪你,你就跟这些小鱼玩儿吧。”
“嗯。”小四子点头,早就把和赵普偷听他爹的事儿给忘了,跟箫良手拉手,提着琉璃罐子跑花园去了,准备玩一天,石头赶紧跟上。
赵普在院子里站着,搔搔下巴,叹气…儿大不中留啊!
想了想,他索性一个纵身跃上了房顶,到了公孙的卧室外头,往房上一落,就见紫影正趴那儿偷听呢。
紫影见了赵普一惊,刚想跟楼下的赭影通风报信,赵普瞪了他一眼,让他挪开点位置,随后自己也趴在房顶上,跟他一起偷听起来。

第一百二十二章 李元昊的筹码

薛溟对公孙说了这次的经过,邪门的人,完全是听命于李元昊的。而李元昊这回准备有一次大的动作,说是要彻底铲除赵普以及中原的防御。如今在松江府一带挑唆中原群雄之间的纷争,只是他利用邪有道做的第一步,还有一些关键的筹码在他手中。
“什么筹码?”公孙有些不解。
“我不知道他手上究竟抓住了什么线索…”薛溟摇了摇头,忧心忡忡地道,“但是李元昊踌躇满志,说这次,赵普一定会去参加他的婚宴!”
公孙皱起了眉头,房顶上,紫影看赵普——你有把柄在人家手上?
赵普一脸狐疑地摸着下巴,心说——没有啊,老子总共才跟他见过几次面!
公孙点了点头,问,“那邪有道呢?”
“是这样的。”薛溟道,“邪有道只不过是李元昊的一颗棋子而已,他的主要作用,还是为了挑起中原武林纷争,而那些西夏武士的到来,似乎有着些不为人知的任务。”
“什么任务?”公孙问。
“我只知道,他们已经动身离开此处了,神秘得很。而所有关于当年的案子,不过是借机将你们的注意力引开,并且挑起这里的骚乱…一个巴掌拍不响,这必须从两方面下手才行,渐渐让你们入套。”
公孙一愣,房顶上赵普也是搔了搔头,看紫影。
紫影向来一根筋,也看赵普——啥意思?
赵普皱眉不语,但脑中却是翻了几个个儿…别是被利用了!
“那当年关于邪门和曹帮的案子,你知道真相?”公孙问,“这次究竟是谁想要将当年的案件挑出来?目的只是为了报仇,还是一切都只是铺垫?”
“先生已经猜到了,那我也不多说了。”薛溟笑了笑,低声道,“先生一定知道,这世上有一种功夫,叫易容术。”
公孙一愣,顿时明白了过来,立刻睁大了眼睛,满眼的震惊。
薛溟道,“事情的经过你们大致已经了解了,我也不多说了,我过几天,准备带着属下走了。”
公孙看他,问,“去哪儿?”
“去大漠!”薛溟低声道,“回那个原本就应该我待着的地方去。”
公孙笑了笑,“我听赭影他们讲起过你,你当年也曾经立下过赫赫战功,做人一世不容易,如果可以的话,重新开始吧。”
薛溟看了公孙良久,点点头,“多谢先生指点,我会的,不过还需要再办完一件事。”
公孙挑眉,但是薛溟也没再多说,只起身,礼貌地别过公孙后,说有新消息一定会想法子告知,就离去了。
公孙见人走了,轻轻叹了口气,坐在桌边发了会儿呆,才开口道,“下来吧,人都走了。”
赵普趴在房顶上有些纳闷,看紫影,问,“你给通风报信了?”
紫影一脸无辜地摇头——才没有!
“咦?那这书呆怎么知道我在房顶呢?”赵普有些好奇。
紫影撇撇嘴,“一脱裤子就知道你想拉什么…哎呀!”
赵普抬手给了他一个烧栗。
紫影扁着嘴揉脑袋。
赵普一个翻身下了房顶,进屋,就见公孙懒洋洋坐那儿呢,见赵普进来了,就问,“小四子呢?”
“哦,被小良子截走了。”赵普回答,进了屋子挨着公孙坐下,见桌上有洗干净的桃子,就拿起来一个,问公孙吃不吃桃?
公孙伸过手来接,赵普给他挑了个大的,自己则是一个个地挑了起来。
公孙咬了一口,觉得桃子挺甜,水润润软乎乎跟小四子的脸蛋似的,又见赵普挑,就问,“挑什么?都一样甜。”
“不是,挑个样子好看的。”赵普嘿嘿笑。
公孙微微皱眉,问,“桃子能好看到哪儿去啊?”
“这个。”赵普挑出了一个特别圆润的来,给公孙看了看,笑问,“像不像个屁股?”
公孙有气,“你比小四子还无聊啊你!”
赵普嘿嘿笑了起来,拿着那桃子咬了一口,还是对着那“桃屁股”当间儿咬的,边对着公孙坏笑。
公孙就想拿起个大些的桃子狠狠砸飞他。
“你怎么知道我在房顶上听?”赵普有些好奇。
公孙笑了笑,道,“小四子说去拦着你,那不等于是去告诉你这儿有情况?”
赵普伸手搂住公孙的肩膀,笑道,“还是书呆你了解儿子啊!”
公孙白了他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那是我儿子。”
“你儿子不就是我儿子…嘿嘿。”赵普啃了一嘴桃子汁,凑过去在公孙腮帮子上狠狠吧唧了一口。
公孙一把推开他,道,“哦,对了!”
“嗯?”赵普看他。
“徐彩凤的事情!”公孙认真道。
“你怀疑她是易容的?”赵普疑惑。
公孙点头。
“那么,这次的案子跟她有关系,别是两家一唱一和吧?”赵普想了想,道,“其实,如果功夫够高的话,除了易容,还能缩骨…”
公孙愣了愣,半晌才问,“那…在竹林里杀人的也是徐彩凤,一个巴掌拍不响,她和邪有道联手的?”
赵普笑了笑,耸耸肩,“难说,她得出现还是有些蹊跷!现在两种可能,一种,她本来就是邪有道的人,故意挑起事端,另一种,她的确是曹帮遗孀,连邪有道都不知道她易容的事…两头骗啊,她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报仇!”
“我明白了,如果是第二种,她的遭遇值得人同情,但是…”公孙点头叹气,“那画舫集的雷火弹,还有竹林里头的上百条人命,包大人在这儿呢,不论她之前多么苦难,杀人毕竟是死罪!而且这些被杀的人里头,有很多根本就没有参与过当年之事,是无辜的。”
“可这样说来…徐彩凤其实也是被利用了啊。”赵普道,“现在让我们还留在松江府没有返回京城的唯一理由,就是当年的这个案子了。”
公孙听后一惊,问,“你是觉得,开封会出事?”
赵普皱眉,摸了摸下巴道,“这倒是不太可能,皇宫铁定没事、开封府也没事…
“你娘那里呢?“公孙问。
“哦。”赵普笑了笑,道,“咱娘那儿我留了好几百人还有十来个影卫呢,本来王府也有人…不能有事。”
公孙一听到咱娘俩字就别扭,瞟了赵普一眼,赵普哈哈大笑起来。
“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尽快返回京城去!”公孙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道,“也就是说要先查清楚徐彩凤这事儿。对了,你知道她在哪儿么?”
“我之前让影卫们暗中跟踪了,他就在松江府呢。”赵普看公孙,“你有什么好主意?”
“嗯…你打不打得过她啊?”公孙突然问。
赵普皱了皱鼻子,道,“倒也不是打不过,不过我不打女人的你也知道!”
“这样啊…”公孙想了想,问,“那白玉堂和展昭呢?”
“他俩功夫跟我差不多,对付江湖人单打独斗应该比我更有经验…只不过啊,这两人一看也绝对不会打女人。”
“那怎么办?”公孙问,“她如果易容了,非要把她的面皮撕下来才知道啊!你们一个个都不愿意动手,那让谁去?难道让庞太师去色讠秀?”
“唉!”赵普点头,“这是个办法!”
“是你个头啊!”公孙瞪了他一眼,想来想去,道,“我有法子了,让展昭动手吧!”
“哇…”赵普失笑,“你是不是看他老实所以欺负他啊?”
公孙笑了笑,道,“那猫才不老实呢,不过么…有弱点好掌控呀。”
赵普一挑眉,不是很明白公孙又有什么法子了,只知道,展昭这次必然跑不掉了。
且说展昭在外头安排救助伤员累得半死,白玉堂中途很不讲义气地回陷空岛了,回来的时候倒是也知道自己临阵脱逃不讲义气,手上拿着两坛子酒和两个食盒。
展昭不搭理他,却听那白耗子来了一嗓子,“猫,吃海鲜么?”
展昭立刻就站住了,很不争气地回过头,问,“什么海鲜?”
白玉堂拿着食盒晃了晃,道,“新鲜的陷空岛海产,有海螺、大虾和大螃蟹、还有八爪鱼跟海参,大嫂亲手做的,吃么?”
展昭立刻笑嘻嘻地跟过去,“吃啊。”
白玉堂带了两大盒子来,准备自己和展昭吃一盒,另外一盒给赵普和公孙,包拯和影卫他们那儿,跟来帮忙的蒋平已经带过去了。
两人到了院子,就看到追来追去的小四子和箫良。
“呵。”展昭伸手将乐得脸上红扑扑的小四子抱起来,伸手摸了摸脖子,道,“都是汗呀,怎么玩儿那么疯啊?”
小四子高兴,“小良子回来了。”
“良子,功夫练怎么样了?”白玉堂将食盒和酒坛子放到了桌上问他,说着,伸一只手给他,道,“给我试试。”
“好嘞。”箫良也不怯场,上手就跟白玉堂拆起招来。
白玉堂单手跟他打,不用内力,就是拆招,来来去去上三十个回合了,箫良身法快白玉堂又让着他有意让他多出招,看得人眼花缭乱。小四子拍手,“哇!小良子好厉害!”
白玉堂和展昭也是吃惊不已,箫良好悟性,这功夫练得,突飞猛进啊。
“是不错。”这时候,赵普和公孙也过来了。
箫良收了招,喘了几口气,仰脸看着众人笑。
众人都坐下喝酒吃海鲜,同时说起了刚刚薛溟说的消息。
“有这回事?”展昭也觉得挺纳闷的,就问,“李元昊为什么那么有把握?”
公孙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是很明白。
“意思是,要知道徐彩凤的真假,就只能想办法接近她然后试一试了?”白玉堂问。
赵普和公孙都点头。
展昭笑眯眯问,“徐彩凤功夫不错呀。”
“是啊。”赵普点头,“影卫们摆平她可能有些麻烦,不能那么干净利索,必须要轻功特别号才行!”
展昭又笑呵呵看白玉堂,“白兄轻功好啊,如影随形正好适合近身战啊,将她面具撕下来容易。
白玉堂耸耸肩,“你的燕子飞也很适合啊。”
展昭眯起眼睛,瞄了瞄白玉堂,又看了看赵普和公孙,最后笑了起来,“王爷轻功也好啊。”
公孙笑着道,“都别争着去了,不如问问包大人吧。”
展昭嘴角抽了抽,心说,问包大人不就是让自己去,一脸郁闷,“你们又暗算我?”
公孙赶紧摇头,“展大人这叫能者多劳么。”
展昭郁闷,看白玉堂,“白兄,好兄弟?”
白玉堂拍拍他肩膀,道,“对啊,好兄弟,所以我不跟你争。”
展昭郁闷。
当夜,一脸不痛快的展昭穿了一身夜行衣又包了一块蒙面的帕子,看了看身后的白玉堂还有赵普和公孙。
“我自己去不就行了么,你们也跟着干嘛?”展昭将蒙面的帕子系紧。
“你不行的时候我们能帮忙。”白玉堂笑着拍拍他,跟他一起往外走,展昭郁闷,“你干嘛穿一身白大晚上的出门,这样多像黑白双煞?”
“像么?”
白玉堂看看自己又看看他,两人边斗嘴边往前走。
公孙走在后面,赵普搭着他的肩膀,道,“书呆,他俩感情进展挺快啊,已经开始斗嘴了。”
“嗯…”公孙点了点头,道,“我觉得他俩日后为了谁娶还是谁嫁的问题,可能会打上三天三夜,然后某一方耍小聪明使阴招获胜!”
“哦。”赵普点点头,“那赢得估计是展昭了吧,他坏心眼子绝对比白玉堂多。
“那不一定啊。”展昭摇摇头,道,“白玉堂有时候坏心眼你看不出来,更何况,他还有四个兄弟和一个大嫂做后盾呢,实力不容小觑啊。”
“这倒是,不过我还是比较看好展昭一点。”赵普一挑眉,“猫捉耗子,千古不变的道理么。”
公孙想了想,“我看好白玉堂。”
“要不然打赌?”赵普问,“你输了亲我我输了亲你?”
公孙转眼,就见他嬉皮笑脸的,瞪了他一眼,道,“想得美!你输了我在上面我输了你在下面!”
赵普倒是绕了几个弯儿才明白过来,伸手一把搂了公孙笑道,“书呆,野心不小啊!”
“那是!”公孙得意,“怕你不成?”
赵普刚想再调侃一句,却见前方展昭和白玉堂一个箭步冲回来拉了光顾着打情骂俏的两人窜进了一旁的院子。
“怎么了?”白玉堂不解。
“看前面!”
展昭伸手指了指前方,赵普和公孙探头一看,就见有一批人马,正在往影卫们探听到的,徐彩凤所在的院子方向赶去…而那抬轿子的和走在后面的都是黑衣人,腰间系着黑色的腰带,正中间有一个白色的图案,图案正当中,一个白色的邪字!
“邪门的人?!”公孙看赵普。
赵普一挑眉,“来早了不如来巧了啊,这时辰赶得寸呢!”

第一百二十三章 谁说改期?马上成亲!

这邪有道和徐彩凤不比一般人,对付他们要格外小心吗,不然极容易被发现。
公孙不会武功,因此只能和赵普在远处的房顶之上等候,远远瞄上一眼,而展昭和白玉堂,则是落到了近处的屋顶。
公孙不会武功,耳力和正常人差不多,不像赵普似的,隔开老远还能听着个大概,和顺风耳一样,自己只能趴在房顶,远远看对过院子里上演哑巴戏。
且说那些邪门中的,将轿子停在了徐彩凤所住院子的外头,轿帘一挑,一个须发皆白的男子走了下来,气冲冲地就闯进了院子里。
展昭和白玉堂离得比较近,对视了一眼,觉得——这老者估计就是邪有道了。
那人冲进了院子后,徐彩凤正坐在院子中间发呆。
“徐彩凤!”男子呵斥了她一声,“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徐彩凤抬眼看了看他,笑问,“怎么?邪门的门主,那么有空来我这里?”
“你少来这套!”邪有道冷眼看她,“我问你,究竟谁走露出去的风声?”
徐彩凤一脸的不解,“什么风声啊?”
“我和西夏人有关系的风声?”邪有道忿忿地说,“你可别忘了,我们出来前都跟王爷保证过了,挑拨得中原武林反目成仇,你却半途出乱子,你就不怕坏了王爷的计划?”
展昭和白玉堂站在屋顶,听得眉头都皱到一起去了,说实话,他们想到了徐彩凤可能是当年的曹邦遗孀,有可能和这件事情有牵连,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和邪有道是一伙的…莫非这两人都是李元昊收买来办事的,一唱一和地挑起了这一场事端?可有些地方不合情理啊。
两人沉默不语,继续听。
而远处房顶之上的赵普和公孙则是更加疑惑。
赵普怀疑徐彩凤的身份,公孙什么都听不到,只能主意观察徐彩凤的脸,仔细一看,他就看出了些门道来,这徐彩凤,果然不是真身,是个假扮的!他的脸上,贴着一张面皮…公孙暗道自己糊涂,怎么早先没有注意到过呢?
想到这里,公孙看了看赵普,对他做了个手势,拿手摸摸脸。
赵普眨眨眼看他,以为公孙说自己脸上有东西呢,赶紧就伸手摸了一把,看公孙——还有没?
公孙让他气得想笑,摇摇头,指了指远处的徐彩凤,捏了捏脸皮。
赵普点点头——对的!脸皮是够厚的了!竟然是西夏的奸细,亏得我们还那么善待她。
公孙无力…
“呵呵。”徐彩凤倒是笑了,“邪盟主,你可是太高抬我了,我怎么会去泄露这种秘密,别是对方猜着的吧,这开封府的可不是泛泛之辈?或者,你邪盟之中出了奸细,回去好好自查吧。”
“你少要抵赖!”
“我抵赖?”徐彩凤双眉一挑,脸上带出笑意来,“邪盟主,你如此陷害我,还有脸来说我?”
邪有道咳嗽了一声,脸上有些尴尬,道,“咱们不是说好了?这次你假扮黑脸,我假扮红脸!”
“邪有道,你是想让中原武林斗得两败俱伤,然后好从中得利吧?到时候,你就能正邪两派一起抓,到时候天下武林听你驱策,你好跟你的主子李元昊讨赏赐么!是不是?”
“你…你没证据少胡说!”邪有道说着,看徐彩凤,问,“你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啊?”邪有道一脸的怒气“不是说好了么,你将这次爆炸的罪行推给开封府和朝廷,就说这是他们的苦肉计,为了是让江湖群雄死伤的同时憎恶外族,方便管制。”
徐彩凤笑了,“分明是你假扮我杀的人,你在画舫集装了雷火弹,怎么都推给开封府?”
“你…”邪有道双眸微眯,“徐彩凤,你究竟什么意思?虽然你是李元昊身边人,但是你这一路总是处处与我作对,不像是怀着什么好意啊?”
“那是因为我根本信不过你啊。”徐彩凤浅浅一笑,“你在密林之中杀死的那些人,按照你自己的说法那都是参与当年曹帮灭门一案的凶手或者其后裔,你杀他们不过为了灭口,不让人说出当年你的恶行,不然的话,为何不明说他们的身份,这样不是更容易引起官府的怀疑”
邪有道脸色难看,但是也说不上什么话来。
“你表面上尊重李元昊,忠于李元昊,其实你心里野心大得很,也狠得很…只可惜,你的野心到头了!”
“什么意思?”邪有道皱眉。
“什么意思?”徐彩凤却是得意一笑,“你问问房顶上那几位,不就清楚明白了么?”
徐彩凤话音一落,展昭和白玉堂就是一皱眉,然而身份被暴露了,这个时候如果不下去先发制人将邪有道制服,等他反应过来就麻烦了…于是,两人分头,迅速下了院子,打了邪门一个措手不及。
白玉堂将门口那些邪门的武士全部制服了,而展昭则是进去战邪有道。
这邪有道要说功夫是真不错,徐彩凤不是他的对手,然而和展昭战到了一处之后,徐彩凤再偷袭,那邪有道就实在是撑不住了。
赵普和公孙正看着呢,没成想怎么一转眼就打起来了,再一转眼又要打完了?
“这唱的是哪出啊?”公孙有些不解。
赵普则是听了刚刚双方的对话,大致明白了,他们几个乃至整个开封府,都可能让这徐彩凤当枪给使了。这回可好,邪有道自己帮着徐彩凤铲除了当年那些仇敌,如今又有他们帮着将邪有道铲除了,当年的案子大白天下,她自己又不受牵连,还顺便带出了李元昊的阴谋…妙啊!这女人了不得。
等赵普带着公孙赶到的时候,邪有道已经被展昭拿下了,而那些邪门的帮众更是不敌白玉堂,被一网打尽。
徐彩凤笑呵呵坐下,道,“人赃并获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赵普也来了,公孙打听了真相后,忍不住蹙眉,看徐彩凤,“当年害死曹帮得那些江湖人死有余辜,可他们的后人何罪?年纪轻轻就要受到牵连…”
“杀人的并非是我。”徐彩凤脸上倒也平静,“是邪有道,狠心的也不是我,是邪有道…再说了,那些江湖败类靠投靠邪门,杀害曹帮正义之士而荣华富贵,他们的子孙后代难道没有得到好处么?而且邪门的职位和江湖人的地位大多世代相传,你难保他们日后不会作恶,总之,我的事做完,也无牵挂,赶紧回去是正经。”
“等等。”公孙问,“你当真是当年邪门遗孀?”
徐彩凤站在原地,良久,才伸手将脸上一张脸皮撕下,露出真面目来。众人一看,果然是圆脸大眼,与那些老人们描述的当年的曹夫人非常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