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转脸看白玉堂,就见他一脸的冰霜…心说——不愧是兄弟,自己的东西绝对不让别人碰,我看这小的比大的还吓人~~耸耸肩,沈潜礼貌地点了下头,识趣地转身离开。
“猫儿,你怎么了?看见什么了?”白玉堂有些担忧地盯着展昭。
“玉堂,我刚才,看见一个人…”展昭抓住白玉堂敞开的风衣前襟,说得一脸惶急。
白玉堂好笑,“是么?这么厉害?竟然让你看见一个人?!”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展昭有些生气。
“好好,你看见谁了?”白玉堂笑问。
“…”展昭抬头,盯着他的眼睛,缓缓说,“赵爵~~~”

※※※
大厅外,玻璃门边缓步走过一个人,他有些深情地注视着大厅里的两人,伸手,轻轻吻了一下自己的两根手指,将手指按在光洁如镜的玻璃门上,转身离去~~~~~~空灵的声音轻轻地说:“再会,我的天使们…”

第十一章 赌局

“你看到谁了?”白玉堂有些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遍。
“赵爵。”展昭认真地重复了一遍。
“…猫儿…”白玉堂看着展昭,“赵爵已经死了。”
“我们并没有发现尸体不是么?”展昭争辩。
“你真的看见了?”
“嗯!”
白玉堂四周望了一圈,拿出手机,拨通了马汉的电话。
“头儿?”马汉接起电话。
“马汉,你在不在娱乐城里?”
“在。”
“你现在去保安监控室,看大厅的监控录像,十分钟之内的,找一个人。”
“好的,找谁?”马汉快步往外走。
“赵爵。”
…电话那头的马汉愣了好一会儿,才答了一声:“好的。”
挂掉电话,白玉堂看展昭,“是不是赵爵,看了监控录像后就清楚了,不过现在…”
“我明白。”展昭点头,“我们要专心对付沈潜!”
两人走向电梯,白玉堂突然问,“猫儿,赵爵没死,你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干吗那么问?”展昭瞥他一眼。
“你刚才好像很惊讶,又像是着急,现在就冷静了…还有那么一点点兴奋~~~”白玉堂总结啊总结。
展昭好笑,“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赵爵没死你很高兴。”白玉堂快速下结论。
电梯门打开,展昭点点头,“的确。”
助理带着两人到了顶楼的VIP室,见到了正在往手上擦药酒的沈潜。
“白警官真是好身手啊。”沈潜揉着已经开始肿起来的手腕,半开玩笑地说。
展昭瞥了白玉堂一眼——你对他干什么了?
白玉堂眨眨眼——也没什么,就弹了一下。
展昭瞪人——你是警察啊,怎么乱打人?
白玉堂不屑——我打的不是人,他是走运还没碰着你,不然少爷我废了他。
斜眼——暴力老鼠!
同样斜眼——招蜂引蝶猫!!
怒——你说谁?!
怒——说你!(画面请自行想像一猫一鼠,弓起背,炸着毛,龇牙咧嘴地互瞪,还发出呼呼的声音。)
“咳咳~~”沈潜咳嗽一声,打断了眼前两人的“眉目传情”,笑问:“两位来找我,有事?”
“有些公事。”白玉堂回答。
“哦~~”沈潜点头,请两人坐下,“公事,是有关我工地的那件凶杀案?”
“是也不是。”白玉堂笑。
沈潜似乎是不怎么吃惊,他随意地拆开了桌上的一副牌,拿在手中摆弄着,“怎么说。”
“你认识孔丽萍这个人么?”展昭问。
“嗯~~”沈潜想了一下,“名字有些熟,不过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
“你昨晚应该刚见过她。”白玉堂看着沈潜发到他面前的牌,略微不解地看他。
“我每天要见很多人,总不可能都记得吧。”沈潜发完牌,“来一局?”
“昨晚十一点到今天凌晨一点之间,你见过她。”白玉堂拿起桌上的拍,整理了一下。
“我昨晚一直在忙今天开业的事情。”沈潜扔出一对J。
“我们有证人看见你昨晚和她在一起。”白玉堂扔出一对Q。
一对A,沈潜笑了笑:“这不奇怪。”
“怎么说?”白玉堂示意他出牌。
“我刚才说了,我昨晚因为开张见了很多人。”沈潜扔出一副678910的红桃顺子,“看到我和哪个女人在一起并不奇怪。”看看自己手上的两张牌,再看看白玉堂手上的七张,“看来我好像要赢了。”
白玉堂笑,“我还有七张牌,你怎么确定我没有一副比你大的顺子?”
“呵呵。”沈潜微笑,“白警官应该不经常玩牌。”说着,指指白玉堂手上的牌说,“生手玩牌的时候,很喜欢把牌按照类型来分开,你的七张牌,五张微微偏左,两张微微偏右,而偏左的五张里,又有两张微微地偏高。也就是说,这五张是三张带一对,另两张是一对…所以,你没有顺子。”
白玉堂静静地听他讲完,摇摇头,“你总是觉得一切都在你计划之内,但是这世上总是有些事情偏偏出乎你的预料。”说着,拿出那五张牌,赫然是一副10JQKA的黑桃顺子,“事实上,从开始谈话到现在,我没有说过孔丽萍是女人。”
沈潜脸上微微变色,很快又恢复了镇静,“一般人听到这个名字,都会认为是个女人的吧?!”
一边的展昭点头,“的确,一般人的话,如果听到这个名字,觉得耳熟,接下来,就会问一句‘男的女的’,对吧?”
“呼~~”沈潜把手上的两张牌扔到桌上,举手说,“我认输了,二位厉害…我的确认识孔丽萍,这总不犯法吧?!”
“你和他身份悬殊,为什么会认识?因为十年前令妹的事情?!”白玉堂单刀直入。
沈潜似乎有些无法招架,点了根烟抽上,“我妹妹跟这事情没有关系,不要把她扯进来。”
“孔丽萍死了。”展昭突然说。
“什么?!”沈潜一惊。
“李絮你认识么?”白玉堂问。
迟疑了一下,沈潜点点头。
“她也被人杀了。”展昭说,白玉堂看了他一眼,笑而不语。
“天…怎么会这样?!”沈潜似乎是有些混乱,“是谁杀了她们?!”
“你认为杀她们的应该是同一个人?”白玉堂注视着他,“或者说,你有关于凶手的线索?!”
“这件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清楚的。”沈潜熄灭了烟,“我去找我妹妹过来,你们可以问问她,也许会更清楚。”
“嗯。”白玉堂点头,站起来,“好主意!我们跟你一起去。”
沈潜微笑,“白警官怕我会和她串供?”
“不。”展昭摇头,“你们是两兄妹,要串供的话,早就串了,是不是?!”
“对。”白玉堂接着说,“十年前就能串了,何必等到现在。”
“呵呵。”干笑两声,沈潜转身出去。
白玉堂和展昭跟上。
出门时,展昭瞟了白玉堂一眼,轻声说:“行啊,小白,那把牌赢得漂亮。”
白玉堂朝他眨眨眼,“还不是被你骗多了?!这叫吃一堑长一智~~”
※※※※※※
作者有话要说:
偶又来废话了,解释一下:猫猫的“的确,一般人的话,如果听到这个名字,觉得耳熟,接下来,就会问一句‘男的女的’,对吧?”这句话。(偶也不想多说,但是有问的。)
(孔丽萍/孔立平),如果有人问你这个名字,你要从记忆里搜寻的话,你会怎么做?选择回忆的第一步就是这个人的性别,因为这些名字属于两边都可以用的,事实上,回忆某个人的顺序是:性别-年龄-职业(以这三点归类)-长相-再其他。所以,一般都会先问一下,是男是女。首先,沈潜说有印象,又不多说别的,这就是破绽哦~~~(不要跟我争,就是这样~~)
就算上面这点太理论化,现实中每个人的习惯不一样,也没有关系。因为这只是警察询问时的一种手段(算命的也适用),前提是在提问前他们已经知道沈潜的确是认识孔丽萍的,目的是设圈套找破绽。这是一种突发的心理刺激(除了问“怎么不问是男是女”,还可以问“怎么不问是在哪里看见的”或者“怎么不问具体是在哪个时间”)——关键是给予刺激,点明他,你中圈套了,暗示他去想象别的可能性。~~而且对于沈潜这种比较自负又习惯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的人,突发的状况无疑是一个打击,再加上他还同时输了牌,(白少掌握的时机和说话的停顿也是恰到好处)。双重的打击,使沈潜的心理防线动摇。
另外像沈潜这种人都比较深思熟虑,一般会事前准备多种方案,所以他不会去坚持已经被戳穿的谎话。总而言之,这是小白、昭昭和沈潜之间一种心理上的较量。
——因为某雅很沉迷于本格派的那种极其复杂和心理派的推理风格,也就是“证据+推测+想象+理论+暗示”。所以~~~有时候很像是在胡言乱语,而且确实在推理的描写方面也还不成熟~~~~~见谅见谅~~大家看个乐吧~~

第十二章 命理师

马汉来到娱乐城的保安监控室,出示了证件后,直接把保安赶走,独自看起了监控录像。
按照白玉堂和展昭所说的,大厅,10分钟之内的录像——赵爵。
这个名字,对于整个S.C.I.的人来说,都无疑是一颗重磅炸弹,真希望白玉堂只是开了个玩笑。
细致的马汉将那十分钟的影像调出来,定格后一帧帧往下看,一个人影清晰地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头发更加长、消音器解除了~~但是,这就是赵爵。他甚至还故意对着监控摄像头望了一眼~~脸上带着一抹嘲讽的笑容,就像是在嘲笑着谁——他并不害怕被发现。
马汉的心理素质不错,但还是感觉有些心跳加速,这意味着什么?拉过身后保安那张椅子来坐下,稍稍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正这时,忽然门外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很轻很轻,像是光着脚在走~~迅速闪到门边,马汉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很快,那个脚步声听在了门后,又过了一会儿,门被稍稍推开了一点点…
马汉后退一步,抓住门把,用力一拉,伸手抓住倒进来的人,甩向房间中央的地板,就听一声尖叫——是个女人。
定睛一看,就见倒在地板上的,是一个身着华贵晚礼服的女人,一头长发,坐在地板上揉着自己的脚踝,抬头愤愤地瞪马汉。
“怎么是你?”马汉看着地上的陈佳怡,很是不解。
“怎么是我?你知道是我还那么用力!”陈佳怡扶着旁边的凳子站起来,高高跟鞋的鞋跟断了,她坐到凳子上,揉脚。
“你来干什么?”马汉皱着眉问了一句。
“我想看看你来监控室干什么…”陈佳怡小心翼翼地说,“你是间谍?”
马汉摇摇头,走到电脑前开始导出视屏,随口问她:“你没事吧?”
“脚有些疼。”陈佳怡瞅着忙碌的马汉,“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马汉把视屏刻成盘,准备带回S.C.I.。随后,他打开其他的视频,快速浏览,想找找看还有没有赵爵的镜头。
“咦?那个不是赵老师么?”陈佳怡突然指着画面中的赵爵说。
“什么?”马汉惊讶地回头看她,“你认识他?”
“嗯。”佳怡点头,“他是我的命理师。”
“命理师?!”马汉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尽量镇静,“你刚才叫他赵老师,他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叫…赵爵。”陈佳怡想了一想,“朋友介绍我认识的,很神哦。”
马汉坐到一边的另一张椅子上,自言自语:“我的天…”
※※※
白玉堂和展昭跟着沈潜一起来到了一间活动室,沈灵正和几个朋友在聊天。
“灵灵,这两位警官想和你聊一下。”沈潜推开门走进去。
沈灵微微一愣,点点头,他的朋友们都识趣地起身离开。孔诚站起来,走到沈潜身边,“老板,需要我留下么?”
白玉堂和展昭有些好奇地看了孔诚一眼。
沈潜介绍:“他是我的律师。”说完,朝孔诚点点头。
孔诚对白玉堂和展昭笑了笑:“请问这是正式的警方询问么?”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对付律师啊——战术C。
展昭有些为难地看白玉堂:“小白,我们没有相关许可。”
“嗯~~”白玉堂摸摸下巴,“的确,如果非正式的话,就有权拒绝回答提问。”
展昭点头,“这样吧,你回去申请一下逮捕令。”
“逮捕令?”白玉堂疑惑,“逮捕回去再审?”
“嗯~~根据相关证据,沈小姐涉嫌十年前的谋杀案是吧,而沈老板就涉嫌包庇了…”展昭看看律师,“孔律师觉得,是我们就这样聊呢,还是走一下官方的程序?”
白玉堂点头啊点头,“对啊对啊,今天是娱乐城的开张,老板连致辞都没做,就兄妹双双被请去警察局,明天沈氏的股票可能要跌得很厉害。”
孔诚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两位警官这样算不算恐吓?”
白玉堂同样笑得人畜无害:“我没有出示警员证~~这不是私人的会晤么?而且还是有问必答的那种。”
沈潜拍了拍孔诚,“你出去吧。我们私下聊就可以。”
打发走了律师,众人在房间里落座。
沈灵一直低着头,似乎很紧张。
“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沈潜笑着点起一只烟,架起腿靠在沙发上。
白玉堂看着沈灵,问:“沈小姐,你可不可以把十年前徐佳丽的那个案子跟我们回忆一下。”
“…”沈灵沉默了一会儿,“很久了,我记不大清了。”
“我们事先已经问过孔丽萍和李絮,对当时的事情有一定了解。”展昭认真地说,“我不认为你们当时的经历是可以随便忘记的那种。”
深吸了一口气,沈灵说:“佳丽是童明杀死的,我看见了。”
“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白玉堂追问。
“当时,我和真真丽萍练完舞,去更衣室时,童明一头撞了出来。他身上都是血,跌跌撞撞地跑了,我们进去,看见了佳丽躺在那里。”沈灵喝了一口水,继续说,“我们当时准备报警,但是这时李絮和庆瑶进来了,她俩决定帮童明掩盖罪行…然后,我们就伪造了那个现场。”
“你们三个为什么要帮忙?”白玉堂问。
“我们得保住童明,他是我们的教练,我们马上就有一个歌舞剧要上演,这是我们每个人的机会。”
展昭了然地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转而问沈潜:“你昨晚为什么会帮孔丽萍照看孩子?”
“她说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让我帮她照看一下孩子。”沈潜回答得爽快。
“他让你照看孩子,你就去了?”白玉堂表示怀疑,“你不像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沈潜无奈地笑:“我是沈氏的老板,她只是一个家庭妇女,但是她可以告诉媒体,我妹妹曾经伪造了赫赫有名的连环杀人案的最后一起案件…所以一般她提出的要求我只好照办。”
“这也是你一开始就对这个案件这么上心得原因?”白玉堂问。
“没错。”沈潜点头,“最近那个连环杀手又开始作案了,而且被害者还那么巧是张真真,我不得不提高警惕。”
点点头,白玉堂看了展昭一眼,意思是——怎么样?
展昭朝他使了个眼色——差不多了,到极限了。
于是,两人起身告辞。
※※※
出了门,走进电梯,展昭问白玉堂:“你觉得,他说的有几句是真的?”
白玉堂想了想:“半真半假吧。”
走下楼,老远就看见马汉正站在他的车子旁边等着,身边一个美女~~有些眼熟。
展昭一看见马汉,猛地把赵爵的事情想了起来,直冲过去,抓住马汉就问:“怎么样?有没有?”
马汉点头,拿出光盘,“清清楚楚。”
白玉堂和展昭虽然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还是短暂地失去了语言能力——赵爵真的没死。
率先醒悟过来,白玉堂疑惑地看了眼马汉身边的陈佳怡。
马汉说:“还有更邪门的,她认识赵爵。”
“什么?”展昭和白玉堂惊讶。
“有什么奇怪么?他是我的命理师。”陈佳怡说:“好多人都去他那里咨询的。”
“命理师?”展昭惊得几乎叫出声来,“就是算命的?”
“是啊。”陈佳怡点头:“救赎罪恶,指引人生之路。”
“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展昭问。
“我知道他的工作室,是不是住在那里…”
“带我们去!”白玉堂二话不说,打开车门,把陈佳怡塞了进去,众人上车,按照陈佳怡所说的地点,疾速驶去。
车子使进了S市的市中心,由于陈佳怡所说的地点是一条步行街,所以众人下了车,不行进去。
这条街是S市的购物中心,集中了大量的时尚品牌店、大型商场、高档餐厅。
在陈佳怡的引领下,四人来到了一座装饰古朴的画廊门前。
走进画廊,就有一个穿着讲究,扎着辫子,艺术家风格十足的年轻人迎了出来。
“佳怡?”那个年轻人操着不太流利的中文说:“我记得你今天没有预约。”
走近了,才发现说话的人并不是亚裔,有些像意大利人。
“安迪,赵老师在么?”陈佳怡问,“我有几个朋友说要见见他。”
“哦…哇呜!”安迪扫视众人,刚想说话,目光落在了展昭脸上,突然叫了起来,“你是那幅画的模特儿么?!”
“什么模特儿?”白玉堂不解。
“啊!你也是!”安迪兴奋地指着白玉堂。
众人被他搞得一头雾水。
“你们来看。”安迪带着四人走上二楼,旧式的木质楼梯发出了咯吱吱的响声,楼上像是一个画室,堆着大量的油画。中间两幅特别的显眼,被摆在画架上,赫然是展昭和白玉堂的肖像画,惟妙惟肖,几乎和真人无二,难怪安迪要那么震惊了。
“安迪,有客人?”三楼上缓步走下来一个人…白色的毛衣,黑色的长发…
展昭和白玉堂仰起脸看他,感觉竟有几分不真实~~
“赵爵!”白玉堂皱起眉,伸手拿出腰间的手铐,走上去。
“呀~~”赵爵有些惊慌地逃开,躲到展昭的身后,显出很害怕的样子,双手抓住展昭的肩膀。见白玉堂脸上神情不善,他又略显调皮地眨眨眼睛,在展昭肩头蹭了蹭。
白玉堂冷声道:“你涉嫌多桩谋杀案,我要带你回警局。”
赵爵有些天真地眨眨眼,凑到展昭耳边说:“他好凶。”
展昭已经从震惊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他缓缓地转身,看着赵爵,笑:“你不怕我们发现你,也就是说你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是不是?”
赵爵有些得意地点点头,走到安迪身边,问:“安迪,你来这里为我工作多久了?”
“啊?…三年了。”安迪有些迷糊。
“三年?”马汉不可置信地看展昭和白玉堂,赵爵逃走不过几个月,怎么可能有三年?
“佳怡,我给你咨询多久了?”赵爵继续问。
陈佳怡想了想:“差不多一年了吧,”说完,看着白玉堂等人说,“原来你们要我带你们来,是想抓他啊?你们肯定弄错了,赵老师是好人!”
展昭不语,盯着赵爵的双眼:“催眠植入记忆?”
赵爵笑得天真,点点头,又摇摇头,伸出双手给展昭看。
众人惊讶地发现他的手心一片平坦,指纹,掌纹,什么都没有。
“游戏又开始了,是不是?”展昭问赵爵。
赵爵伸出手,轻触展昭的下巴,看到白玉堂冷下来的脸色,又快速地收回手,笑:“因为有很好的玩伴,还有很多玩具。”
展昭静静地听他讲完,缓缓环视四周,不再理会赵爵,而是转脸看陈佳怡,轻轻伸手在她的耳边打了个响指。
陈佳怡微微一愣,突然变得有些茫然,展昭轻轻地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将近三分钟的话,随后,又轻轻地一拍陈佳怡的肩膀。
做完这一切,展昭问:“陈小姐,你第一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
“呃…”陈佳怡揉揉太阳穴,看看四周:“嗯…是,三天前~~我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