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之后,余果已经几度晕厥过去,江昊草草替她擦拭了一遍将她抱回床上。
他想起,两人第一次的时候,他霸王硬上弓,从小,他的信条便是,真正吃到肚子里的才算是自己的。余果便是那道他逍想很久的美餐,他承认他卑鄙无耻,手段阴暗狠辣,但那又如何,比起她,什么都不重要,如果江瑾言真的那么爱她,他就是断条胳膊给他他也要得到余果,可事实就是江瑾言显然没有他想的那么爱她。
两人的第一次,床单是干净的,余果没有流血,他觉得畅通无阻。那时余果醒来便哭了,哭着不知道怎么跟江瑾言交代,他顿时有些无措,抱着她,柔声说:“我来照顾你,我来给你幸福,好不好?”
那是他这辈子说过最酸的情话,铁骨铮铮的男子汉怎么可以讲那些酸死人的情话,可是他那天就是忍不住脱口而出。后来好几次等他想说,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等到后来,他脑中渐渐回想起那天,每次他想到那白净的床单心里就仿佛被人刨了一个大窟窿,无底洞一般。有次他还特意问了江辰,□是不是很容易破裂?
江辰说:“听说小时候骑自行车骑多了也会破的。”
江昊又特意问了余果,问她小时候是不是骑自行车上学,余果笑了笑,“我单亲家庭长大的,所以爸爸对我特别好,都是他送我去的,走路。”
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疙瘩,他承认他有处女情结。今天大学同学聚会,不知道为什么有人问起了他结婚了没,知情人士爆出了余果的名字,却不料有人脱口而出:“我跟她一个高中的,听说以前很会玩的。”
江昊顿时脸色不好看,饭局结束后,江昊特意让他留了下来,淡淡聊了几句,那人却吱吱呜呜的说,“其实……我也不清楚……就是那时候在我们高中那块挺有名的,反正整天跟几个女的出去玩,后来有个女的出事了,这帮人集体被劝退,只有她没事,原先那帮姐妹大概是嫉妒吧,凭什么就她一个人没事,天天放学路上堵她,之后就听说出国念书了。”
***
余果半夜醒过来的时候,江昊坐在电脑桌前,屏幕蓝光折射在他俊逸的脸上,指尖燃着星火,她起身倒了杯水递给他,问道:“你今天怎么了?”
江昊扫了她一眼,报表的数据密密麻麻晃的她有些头晕,只听他声音低沉暗哑,“余果,我是你第几个男人?”
余果愣住,握着水杯的手微微发颤些微水滴洒到他身上,江昊嘲讽的勾唇一笑,“余果,你真行,一睡就睡了江家两个男人。”
嘭——
余果气的发颤,把水杯猛的放在桌上,一字一句道:“你什么意思?”
“第一次,你没有流血。”江昊没有再看她。
啪——
第二声响,余果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强忍着眼泪,“江昊!你混蛋!”
江昊顿时脸色铁青一把嵌住她的双手,“混蛋?行,还有更混蛋的!你说你宝贝儿子到底是跟谁生的?”
余果完全愣住了,江昊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又暴戾起来。
她跟江瑾言在一起的时候最多就是亲了亲脸颊,连正式的接吻都没有过,他居然这么怀疑她!
江昊一把将她按在桌上,“不说是不是?明天我带他去亲子鉴定!看看他到底是谁的孽种!”
余果瞬间如同置身冰窖,亲自鉴定这件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对女方都是一种侮辱,医院的人该怎么想他们?万一不小心走漏消息,对江家无疑是最大的丑闻,余果紧攒着拳头紧抵着他的胸膛,冷声道:“你要是敢去!我就跟你离婚!”
江昊顿时黑了脸,略粗糙的手指捏上她的圆润的下颚,使劲儿的收紧力道,不一会儿,下颚处已红了一片,他却仿佛被疯魔迷蒙了心智一般,“你敢离婚,我就敢杀了你!”
这是结婚几年来,两人吵的最激烈的一次,余果相信了,江昊这极端的性格什么都做的出来,她倔强的昂着头,丝毫不示弱。眼泪却突然流下来,因为她想到那句话。
我是刺猬,我拔光了我身上所有的刺,就是为了拥抱你。
***
翌日,风平浪静,江昊穿戴整齐去上班,余果淡淡替他理了理领带,两人谁都没有提起昨晚的事,仿佛那是一场梦。傅蔓站在余果房门口,终究还是敲了敲门。
傅蔓一眼便看到了余果下颚上的淤青,扬手一指问道:“这里怎么了?”
余果顿时想到昨晚上那激烈的吵架,有些不自然的遮了遮,道:“不小心磕到了,找我有事?”
傅蔓淡淡一笑,“我们聊聊?”
余果侧身让她进去。
女人之间的话题有很多,衣服、男人、孩子……傅蔓没有孩子,上次逛街也看出来了两人的审美观完全不同,她们之间的话题似乎只剩下男人。
傅蔓顿了顿:“抱歉,那天有些失礼。”
余果起身给她倒了杯水,罢了罢手道:“没事。”
两人随便聊了聊,正巧,季姿推门进来,大呼小叫道:“宝贝们,我回来啦!哎哟累死了!”
傅蔓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把鞋子穿上。”
季姿脚底正热的冒气,撒着娇往她身上钻去,“哎哟,人家热死了,让我凉快一会儿,你们在聊什么?”
两人互视一眼,异口同声:“没什么。”
季姿小嘴一撅:“神神秘秘的。” 有些不悦,有继续说道:“算了,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们计较,你们不愿意说,那我说给你们听呐!”
傅蔓笑:“自己肚子里藏不住货吧?”
季姿哼了声,继续说道:“我刚刚在医院,看见大哥了,不知道干嘛。”
余果神色一僵。
作者有话要说:
江瑾言:亲妈!亲妈!亲妈!
亲妈:搞咩?
江瑾言:别虐我!
亲妈摊手,阴笑。
不是我要虐你,是观众要虐你啊~~~~~~~~~~~~~~~宝贝~~理解亲妈~~~~~~~ohyear,亲妈万岁~
江瑾言:嘤嘤嘤……
沈小受:能别学我咩?亲妈!还我思思!不然,老子废了你啊!!
亲妈:威胁亲妈?想被爆菊?
好呐,下面有没有观众想看小受被爆菊啊?(摩拳擦掌)
╭(╯3╰)╮~~
————————————————————————————————
亲妈:管三!如果敢把我这章锁了!老子就封笔!哼哼,看着办吧!
好了遁走~评论君快出来咩~~~
第五十五章
生活永远比想象难,生活永远在你意料之外。
季姿狐疑的举手在余果面前挥了挥,道:"嫂子,怎么了?"余果倏然回神,淡淡扯了扯嘴角,"没事。"眸子却愈渐暗沉,无力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攒在一起。
江瑾言回来的时候傅蔓正在厨房做饭,他从背后环住她,灼热的男性气息喷洒在她的四周,低声道:"想我没?"傅蔓拿着铲子的手一滞,四处躲着他的侵袭,"别闹,爷爷在外头呢。"听到客厅传来一阵清咳,江瑾言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手,"等会儿再收拾你。"傅蔓面露羞赧怒目横他一眼。
傅蔓手艺算不上好,但好在手脚利落,做饭又快又香,落入老爷子口中倒也是好吃,老人家年纪大了,也挺喜欢她的手艺,菜没夹几口就赞口不绝,"不错,够味儿。"一桌众人忙跟着附和几句上赶着拍她马屁。
反倒是江瑾言吃的淡定从容,不发表任何意见,默默将一盘子菜吃完了。
江昊晚饭没有回来,余果抱着江季同回房间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儿,儿子身上又烫又热,小小的身子缩在她怀里乱晃,余果忙问道:"宝贝,哪里难受?"一探额头才发现温度有些高的吓人,余果也不管是否还跟他在冷战,忙打电话给江昊,可电话怎么都接不通,她这才有些慌的六神无主。
这个季节是挺容易发烧,以前听别人说起的时候就慎得慌,小孩子发烧怕引发脑膜炎,现下彻底乱了手脚,偏偏那男人电话又不接。
余果无奈,翻箱倒柜去找病历卡,人越忙乱越容易出错,总是这样,急着找的时候怎么都出不来。
门口传来一个低沉的男音,"怎么了?"余果倏然回头就瞧见倚着门框的江瑾言,急道:"宝宝发烧了,我病历卡找不到了。"江瑾言脸色一沉,疾步走到床边,俯身看了眼小朋友,江季同眉头紧缩,脸色惨白、嘴唇毫无一丝血色。
轻轻晃着他小小的身子,"同同?哪里不舒服?"小朋友打着滚,低低地呜咽着。
"你先抱他下去,我开车送你们过去。"江瑾言看着他难受地样子说道。
傅蔓洗完澡躺在床上等他回来,江瑾言一进门就换了衣服凑在她唇边亲了亲,"同同生病了,大哥不在,我送他们去医院。"傅蔓一愣,脱口而出,"司机不会送?"江瑾言耐着性子哄她,"叫司机过来还要时间,我直接开车送他们过去,你乖,在家等我。"傅蔓没做声,只恹恹瞧他一眼,道:"哦。"江瑾言顾不得许多叮嘱了几句便转身出门。傅蔓淡淡地勾着嘴角自嘲地一笑。
余果抱着江季同找了儿科的专家,连夜出诊,里里外外检查了好几遍确定只是受凉后才放下心。两人坐在长椅上长舒一口气,江瑾言想到傅蔓刚刚的神情心头渐渐烦躁起来。
余果瞧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劝道:"谢谢你,你赶紧回去吧。"江瑾言淡淡扫了她一眼,点点头,"嗯,你有事再打我电话。"很巧。余果还没说话,目光错愕的看着两人身后的男人。江昊勾着唇角,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们,"这么巧?"余果不悦的别过头,冷哼一声。
江瑾言蹙眉,没有接话,他挺喜欢孩子,他看见江季同便看到小时候的自己,两人的关系不知何时开始亲密起来,江季同很喜欢粘着他,他会想,如果有一天,他跟傅蔓有个孩子,那一定是件美好的事,但他也很矛盾,两人的二人世界似乎还没过够。
江瑾言离开不久,两人便是一通大吵,儿子在里间挂着吊水,他们却在外头争的面孔耳赤。
余果怒斥着问他,"你今天去医院干嘛?"江昊眸子渐冷,道:"你跟踪我?"
余果讽刺的一笑,"是啊,我跟踪你。"江昊一愣,随即沉下心勾着唇一把拉着她抵在外厅的门框上,宽厚温实的手掌探进她的裙底,寻到那熟悉的秘密丛林,熟稔的捻起肆意逗弄,"那你猜猜我来干嘛。"余果使劲儿推着他,"别碰我,儿子在里面呢,这还用猜?我又不傻。"毕竟是江昊,身上的敏感点一一不放过,不一会儿,余果双腿就软了下去,堪堪挂在他身上,咬牙道:"江、昊!"余果生怕江昊突然发神经变态起来,不敢说重话激怒他,他却得寸进尺般逗弄着她那一片湿滑之地,食指恶意的探进去,来回抽动着,余果低呼了一声,他却含着她的耳垂说道:"那你猜猜同同是不是我儿子?"其实江昊早上走到门口就后悔了,他怕的是余果离开他,他发现他突然不在意结果,他又重新回到车里抽了整整一包烟,最终都没再走进医院。
余果倏然清醒,是不是只有她最清楚,江昊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没有什么比自己男人怀疑自己更痛苦,心底仿佛被撑开一个无底洞,她狠啐了一声,"我告诉你,江昊,我们离婚!"江昊蓦的沉眸,黑漆漆的瞳孔散发出的冷意另余果不由一怔,俊朗的面孔线条明朗。箍着她的手臂越发用力,突又申了两根手指进去,狠狠的按着她敏感的那一点,使劲儿动着,余果疼的咬下唇,却听他声音坚硬如磐石,笑道:"嗯?再说一遍?"余果咬着牙狠狠瞪着他,吐出两字:"离婚!"江昊一把将她反身按在墙上,灼热的物件一下子冲进她的体内,厚厚粗糙的手掌捏着她细腻白嫩的翘臀撞击着,"你做梦!"余果被他拿捏着剧烈的晃动着,身子频频被顶到冰冷的门板上,她呜咽了两句,哭着央求他轻点,可是此刻的江昊如同发了疯的困兽,拎着她的身子狠狠冲刺起来。
突然,门内传来了江季同稚嫩的童音,"妈妈妈妈,我要喝水。"余果心里着急,"你快点,儿子要喝水。"江昊勾着唇笑了笑,突然将她抱起挂在自己健硕的腰上,一步一步往边上的饮水机迈去,每一下,都深深顶着她,余果顿时红了脸,挣扎着要下去。
水杯接满后,"从窗子里递过去。"
余果不同意,怒了,"万一被看见了,怎么办?你变态吗?"江昊突然加快了腰身的律动,沉声道:"性教育也很重要。"余果无语、可是他明显不会轻易放过她,她只能强忍着从窗子里递过去,拉紧窗帘,柔声道:"宝贝,喝水。"江昊满意的勾着嘴角。
过了一会儿,江季同稚嫩的声音又传来,"妈妈妈妈,要尿尿,我要尿尿。"江昊彻底发了狂,迅速解决了自己,将她放到沙发上,说道:"你去洗一洗,我去。"江季同看见江昊的时候讶异的惊呼出声,"爸爸?"江昊蹙眉,神色淡淡道:"少来,刚刚就知道我在。"江季同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憋着嘴不说话,江昊双手插在口袋上前抱他下床,替他拿着盐水瓶,说道:"哪里难受?"江季同平时跟余果撒娇说自己这儿不舒服那儿不舒服,弄的余果老紧张,江昊平时不太过问,今儿个突然转变为慈父的形象,令他有些欣喜,立马昂着头,"我很好,谢谢爸爸关心。"江昊突然愣住了,这句话很熟悉,他面冷不太喜欢跟人说话,公司里的员工也都怕他,所以他偶尔一句随便问问,员工便会受宠若惊,"谢谢老总关心。"什么时候轮到他儿子跟他这么客套了,心突然好像灰暗下去,沉默的抱着他进了卫生间,江季同看着爸爸突然变黑的脸,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赶紧闭上嘴,偷偷享受这难得的温暖。
***
江瑾言回家的时候,床上被子铺的整整齐齐,空无一人,四处寻了一圈,都没找到人。
心蓦的一紧,又忙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却转到语音留言信箱。
他又连忙赶回两人的小公寓,屋子里黑漆漆一片,连个鬼影都没有。
他彻底乱了心神,汗水汨汨冒出,心头一阵烦躁。
夜色静谧,空荡荡的房间只余他独坐在沙发上,沉鹜的双眸如同染上一层霜般寒冷。
翌日,他回到老宅洗澡换了身衣服,却突然瞧见在厨房忙碌熟悉较小的身影,身子猛的一怔,强忍着上前将她拥入怀里的冲动,静静站在她身后,冷声出口,"昨天晚上,去哪儿了。"傅蔓身子一僵,随即恢复正常,手下满档的动作不歇,淡淡开口,"有点事。"江瑾言脸色更不好看了,"什么事要你夜不归宿?"傅蔓端着盘子经过门口,被他高大身影堵着,淡声道:"麻烦让一让。"江瑾言正欲将她拎回房间好好教育一通,却被老爷子训斥道,"天天看夜夜看,还看不厌?这点功夫都看着?不嫌烦?"他低下头凑在傅蔓耳边说道,"把昨天夜不归宿的地点、人物交代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要是有半点隐瞒,那就祈祷骗我一辈子。"傅蔓一愣,只横了他一眼,"神经病。"早饭吃的很安静,江敏洲这才发现小孙子不在,"同同呢?还没起来?""生病了,嫂子跟哥在医院陪他。"
老爷子很吃惊,"怎么会生病?"
"着凉了吧,这个天气很容易生病。"餐桌顿时安静下去,良久后,才听见傅蔓低低的声音,"对不起,昨天同同下午就有点不对劲儿,他一直说很热想吃冰激淋,嫂子不同意,我就去偷偷给他买了,抱歉。"江瑾言忙一把拉住她的手,"别乱说。"江敏洲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却始终没说什么,罢了罢手。
江瑾言临出门前沉静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你故意的?"傅蔓横他一眼,没好气道,"是啊,我故意毒死她儿子。"江瑾言语气一沉,"别胡说。"
第五十六章
江瑾言语气一沉,“别胡说。”
傅蔓撇了撇嘴角,密实的睫毛轻轻发颤,垂下眼敛片刻,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中已恢复清明,眸子淡淡扫过他,轻声道:“不早了,快走吧。”
江瑾言倏然拎着她的双手紧紧扣在胸前,一字一字道:“昨天晚上的事你最好给我瞒紧了。”
傅蔓身子微微一滞,扫过他阴鹜的眸子旋即转身往里走去。
江瑾言盯着他倔强的背影嘴角微微一勾。
天气一天一天步入寒意,秋意渐浓,泛着黄的枫叶四处飘落,满地都是。
早上露气重,寒意浓,傅蔓收拾好东西便跟季姿赶去了医院,江季同小朋友拿着IPAD靠在床头,病房内满满充斥着游戏的声音,余果正坐在床边替他削苹果,小孩子的世界总是很简单,似乎这样,不去上课,不用写作业,不用背书,玩着游戏吃着水果,便开心的手舞足蹈。
两人推门而入,江季同高兴地打着招呼:“二婶,三婶。”
季姿手撑着腰,挺着大肚子,慢慢朝他们走过去,“嫂子,大哥呢?”
余果淡笑着放下手中的水果答道:“上班去了,你们怎么来了?”
“二哥说这小捣蛋鬼生病了,我跟蔓蔓过来看看。”
傅蔓进门开始便一直沉默着,气氛有些尴尬,只有季姿这个二愣子看不出所以然。
却在此时,病房的门被人打开,一道修长的人影出现在门外,傅蔓淡淡扫了眼,随即调开视线,余果敏感,察觉出些微不对劲儿,想说些什么,却觉得此刻自己说什么都不合适。
病房陷入一种尴尬的氛围,季姿笑着打了声招呼,“二哥,你怎么也来了?”
江瑾言沉鹜的眸子死死盯着傅蔓,嘴角紧抿没有一丝弧度:“嗯。”
两人回家又是一场冷战,傅蔓径自推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往房间走去。江瑾言泊好车立马跟了上去,忙在她锁上门时将坚实的手臂横亘在门框之间,“把门打开。”
傅蔓不悦的撅着嘴,狠狠俯□子咬了他一口,他便立时疼的呲牙咧嘴起来,“属狗的?”
直到小麦色的手臂上印上了红色的印迹,她才松口,江瑾言寻了个空挡用力一顶,房门被他撑开,傅蔓脚步有些不稳便往身后倒去,他闪身挤入眼疾手快又一把将她捞入怀里,“我有没有跟你说把昨天晚上的事儿瞒紧了?”
江瑾言可以明显感觉到她身子一僵,她却只低着头不说话,眸子渐沉箍着她的腰肢狠狠的撞上门板,“傅蔓!说话!”
“我清清白白需要跟你解释什么?”傅蔓后来再想起来的时候,如果两人处理婚姻、爱情的方式不那么极端,不那么激烈,也许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也许又会是另一番景象。
江瑾言最看不惯的就是她现在这副样子,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好像周遭的一切之余她来说都不那么重要。
“同同病了,我送他去医院有问题?哥不在家我就是这个家的长子我送他们去医院我怎么了?我跟你结婚,就代表我想跟你过一辈子,过去那么重要?你跟钟易宁那点事儿我追究过我么?”
果然爱情是可怕的。
往昔在狭小封闭的空间紧紧依偎在一起说着海誓山盟的情话,终究还是抵不过现实,傅雪茹很早就告诫过她,“矛盾、争吵,迟早都会有,每一桩婚姻都会遇到瓶颈遇到问题,要相互扶持走下去,就要互相理解,互相珍惜。”
可是她一点儿感觉不到他在理解她。
傅蔓胸口愈渐发闷,“你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好不?”
其实也就是她昨天心里有点难受去医院看钟叔顺便找妈妈说两句,刚好在门口撞上了偷偷趴在门口看钟远山的钟易宁,看见她出来忙转身就走,急促的脚步有些不稳,傅蔓追上前才发现他脸色蜡黄难看的紧,“你怎么了?”
钟易宁没有说话转身就走,却被她拦住,后来傅蔓才知道,他出任务受了伤,差点就没回来,那是种说不上来的难受,怕被钟叔看见所以才不敢进去偷偷躲在门口看他。
傅蔓急着要送他去看医生,钟易宁笑着安慰,给她看包扎过的伤口,纱布几乎包了整条小腿。
“上次跟你说的事情怎么样了?”
傅蔓一愣,想起上次在走廊钟易宁说的话言犹在耳,他只希望她能喊钟远山一声爸爸,像往常那样。
那晚上,钟易宁强忍着小腿的疼痛陪她聊了好久,最终体力不支倒在她肩头,傅蔓愣住了,刚想喊医生却被他一把拉住,“送我回酒店。”傅蔓不解,但始终拗不过他。
傅蔓又按着他给的号码打了电话,来人是一位四十几,身着军装的男人。
一进门就熟门熟路的往卧室走去,边走边问:“你是他女朋友?”
傅蔓忙摇了摇头,那人又问道:“那你是?”
傅蔓一顿,想了想说道:“我是他妹妹。”
彼时两人已经走到卧室门口,男人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叹着气进去,钟易宁躺在深色的床上修长的双腿挂在床沿,男人忙过去探了探他的额头,又撩起他的裤管解开绷带,不悦道:“发炎了,你就不能好好躺个两天?”
钟易宁低低的“嘶——”了声,对着门口的傅蔓笑了笑:“你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