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林枭身子一发软,跌回椅子上,无力的说道:“好好好,我去拿,我就是被我爸卸了膀子我也帮您拿来!”
某人一点头,阴笑道:“恩,拿不到,我就卸了你膀子。”
谭佳妮不屑地看了许墨阳一样,开口讽刺道:“哟,现在怎么充起好人来了?别指望我们家安安会感谢你。”
——
晚上,谭林枭怀着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心情终于等到谭家老爷子回来了。
一顿饭谭林枭吃的索然无味,再加上谭佳妮在对面不停的用脚踹着他,这下,连往日最爱的红烧蹄子也吃不出味道了。
谭振威也不是傻子,这么个紧张的气氛要再感觉不出来,他这个高级指挥军官也就白当了。
“怎么?今天菜不合胃口?”威严的声音飘进两兄妹耳朵里,两兄妹同时打了个颤,加速扒着手里的饭。
“说吧,又闯什么祸了。”谭振威放下筷子,严肃的眼神在两兄妹身上来回。
谭林枭立马干笑两声,换上一副讨好的表情,说道:“怎么会,我们俩能闯什么祸。呵呵呵……”
谭振威不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们俩。
谭林枭随即低下头,“好吧,我们想跟您拿林医生的名片。” 唔……声音听起来有那么点点委屈。
谭振威神色一凛,严肃的说:“我有没有说过不要去找她。”
两兄妹猛地点点头。
“那你们还问什么?”
谭林枭现在仿佛可以看到自己被三哥卸膀子的样子了,随即一咬牙地狠下心说道:“爸,我把人腿打断了,林医生是国内有名的骨科医生,有她在,我或许可以少判几年刑。”他觉得被三哥卸膀子还不如被老爷子卸膀子,至少虎毒还不食子呢。
果然,老爷子宽厚有力的手掌“啪”地一拍桌子,低声喝道:“胡闹!”
谭佳妮没想到谭林枭竟然用这种方式,她瞬间察觉到许墨阳在他们这群人中的可怕程度,瞬即在心里替安安捏了把汗。
偿还你三年
下午,王逍回来的时候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看电视的女人。
“哥,你回来啦,你快看看谁来了。”王瑶冲着门口高大的男人喊道,安安猛地抬头朝门口望去,对着怔愣的男人,甜甜的一笑。
“大哥,你回来啦?”
王逍倏地回过神,点点头,“'嗯,好久没见安安。”
——
就是这样一个夜晚,一家四口围坐在暖哄哄的炕上调笑着。安安以为自己再也找不回那些年的温暖,竟如此轻易的实现了,即使曾经那个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人不再在身边。
陈文梅夹了只鸡腿放进安安的碗里,“安安,你多吃点,瘦的跟竹竿子一样,诶,对了,你不是说你结婚了么?你老公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王瑶惊讶的喊道:“姐,你结婚了?什么时候带姐夫回来哦?”
王逍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埋头吃饭。
安安拿筷子的手稍微顿了顿,轻轻的扯了下嘴角,“额,妈,……我现在又离婚了。”
三人俱是一怔,疑惑而又惊讶的眼神让安安稍微尴尬了一下,随即开口道:“没事,都过去了。”
“安安,是不是那混蛋欺负你?”陈文梅追问。
“妈,没事,没人欺负我,您别操心这些事了,厂里的活也停了吧,我和哥哥可以养活你和阿瑶,阿瑶现在还在念书,就别到处去打工了,专心读书吧。”
陈文梅叹了口气,眼神黯淡下去,“安安,你别管我们,过完年赶紧回去上班,有空回来多看看我们就成,这个家我们自己撑的起。”
安安紧张的放下碗,佯装生气的说:“妈,您说的什么话,您是不是不认我这个女儿?”
“我怎么会不认你,我们从来没给过你什么,不值得你为我们付出这么多。”陈文梅叹了口气。
安安咬了咬唇,“妈,你赶我也没用,这个家我是赖定了,过几天我带你去G市看看腿。”
王逍沉沉的眼神落在安安身上片刻,淡淡的开口:“妈,你就听安安的话吧,厂里的工作别做了,我早就想跟你说了。”
王瑶也在一旁连声符合道:“对啊对啊妈…你就听姐的吧…”
陈文梅终究扭不过三兄妹的坚持,闪着泪光连连点头,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幸福与满足过。
——
夜幕降临,农家的人睡的总是特别早,才七八点钟,家家户户都几乎紧闭门户,安安和王逍漫步在堆满积雪的田间小道上,安安贪婪的深吸一口气,小脸舜即绽放出满足的表情,
“哥,还记得上一次跟你走在这道上是我高三第一次模考的时候吧,第一次没考到第一名,拉着你在这道上哭了一下午。你还记得你那是怎么安慰我的吗?”
“记得,我说这才是真实有感情的人,永远都考第一名,我只会怀疑这个人没有感情,因为没有丝毫东西可以影响他,我很高兴我的妹妹是个有感情的人。”
“哥,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你不读书可惜了,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安安俏皮的一笑,唇红齿白,就如雪中绽放的雪梅,王逍那时候如果说出内心深藏十年的话,也许直到最后那一刻,他都不会有遗憾。
最美好的爱情,必然会留下遗憾,只留那袅袅的余韵,缅藏在心间怀。
——
大年初四的时候,安安接到谭佳妮的电话。王逍初四就会厂里上班了,安安带着王瑶和陈文梅去了G市。
谭佳妮开着车接她们到了林医生那儿。
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安安和谭佳妮静静在坐在林医生办公室听她说:“你妈妈这个情况已经四五年了,不太好治,四五年过去了,这骨头基本都长畸形了,我们只能动手术,但是风险也很大,手术如果失败就是截肢,而且医药费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你们做好这个准备了吗?还有,我建议这段时间住院观察。”
安安神色凝重,整张脸都扭曲在一起,迟疑着,万一截肢那妈妈下半辈子就要坐轮椅还不如现在这样至少还能走。
佳妮见安安如此为难,就跟林医生说:“林阿姨,要不让她们商量一会儿,这事不是一时半会儿安安一个人能决定的。”
安安她们回到病房,转告林医生的话,陈文梅挣扎着要下床,一定要回家。她赌不起,这赌的可就是一生。
“妈,我再帮您找找医生,再问问好么?您千万别放弃。” 安安就差跪下来求她了。
佳妮知道林医生都这样说了,别的医生就更没有法子了,可是眼见安安这样,鼻子一酸,连忙冲过去扶住陈文梅,“陈阿姨,您放心,我再帮您找找医生,您千万别自暴自弃。”
好不容易劝服了陈文梅,安安跟佳妮坐在病房门口的长廊上,安安抬脚抵着凳子,将头搁在下巴上,用力的环抱着自己,无助的眼神让人看了都心疼,略带哽咽的声音回荡在整条长廊上,
“佳妮,那年她赶走我的时候我有多爱她就有多恨她,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多余到随时就可以被人抛弃的人,直到年前,我看见她佝偻着在门口扫雪,什么恨什么怨气都没有了,她又不欠我,凭什么一定要对我好?
直到我知道她赶走我的时候她也后悔过,心又雀跃起来,因为知道总算我在这世上还有人疼有人爱,再后来知道她受伤的消息,你知道我有多痛恨自己吗?现在我总以为我可以为她做点事了,
我痛恨到我宁愿我自己没有存在过,我痛恨到我是不是该在胸口上给自己两刀才能还她这份情!……”
说完,安安便放声大哭起来,那悲恸的声音仿佛要将这辈子的泪水都蒸干了。
——
走廊的转角处,许墨阳点着跟烟靠在墙角上,紧紧的闭着眼睛听着隔壁人儿的痛哭.
日思夜想的人儿就在眼前,他第一次不敢迈出脚步,不敢走到她的面前,不敢看她是怎样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
黑暗的长廊,烟雾缭绕,修长的两指夹着那隐隐约约的闪烁着那一丁点星光的烟蒂,第一次,让人感到这个男人的无措与落寞。
——
下午,许墨阳走进病房的时候安安正在给她妈妈削苹果吃,见他进来,安安的手一顿,就划开了一道口子,血液慢慢的涌出来,许墨阳立马按了护士铃。
“你怎么来了?”也许是刚刚哭的太久了,安安的声音透着一点点沙哑。
许墨阳并没有回答安安,而是径直对冲陈文梅说:“伯母,您好,我能借安安几分钟吗?”
陈文梅不名所以,却最终还是点点头,她依稀可以感觉到安安和这个男人之间的那一丁点儿暧昧。
随即,安安便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拽了出去。
“什么事?”安安淡淡的看着他。
许墨阳压抑住心里那抹躁动,沉声说道:“安安,我可以帮你试着联系国外的骨科医生,那边就有一个瘸了十来年最后动手术治好的案例。”
安安面不改色,问:“噢,条件?”
许墨阳讨厌以前那个惟命是从的安安,却更讨厌现在这个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安安。面对这样出尘脱俗的陈安安,他只想要一起拉入他的地狱。
“如果一定要条件的话,回来我身边。”
安安嗤笑,“你在开玩笑吗?你是让我当你情妇?不好意思,许总,我陈安安再不济,我就算是个二手货,我也绝不会沦落到当别人情妇!”
“不是情妇!”低沉而有力的声音。
“噢,那许总的意思是合法的?您说这话的时候考虑过家里那位怀着孕的女人嘛?”安安更加不屑的扯了扯嘴角。
“明天九点我来接伯母,至于你答应也罢不答应也罢,就当我偿还你这三年浪费在我这的青春。”
安安怔怔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偿还浪费在你这儿的青春,互不相欠,然后放你与旧爱双宿双飞,颠鸾倒凤,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快留言告诉我要不要肉要不要肉!!!!
脸上似霜雪
晚上,谭振威领着谭林枭来到了陈文梅的病房,看见床上躺着的竟然是一个中年女人,脸色顿时一黑。反过身就给了儿子一记狠厉的眼神,谭林枭自己也呆住了。
他以为病房上躺着的应该是陈安安,如果老爷子问起他怎么可以打女人,他最多打个哈哈就过去了,没想到对方是上了年纪的女人,这让他如何解释?
谭林枭立刻犀利的瞪了谭佳妮一眼,谭佳妮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一摊手表示跟自己无关。
安安捅了捅佳妮的手肘,疑惑的望着她。
佳妮给了她一个安啦的眼神,还记得上次佳妮给她这个眼神的时候,她下一秒就躺在韩奕玮的身下。
陈文梅则是疑惑的盯着自个儿女儿,怎么她住个院有这么多不认识的人来看她,总觉得今天来的这些人都不是小人物。
最后还是佳妮开口打破了死寂的沉默:“爸,你怎么来了?”
谭振威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放荡不羁,但谭家的儿子他总归了解几分秉性,谭林枭闹虽闹,但绝对不会打女人,这点他是可以肯定的。
谭振威只轻轻哼了一声,正欲开口,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都在?陈安安,你出来一下。”
林医生说完便转身走出病房,将谭振威无视了个彻底。
谭振威身子一震,抬脚便追了出去,安安这下,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谭林枭阴笑着走近谭佳妮,“嗯?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嗯?”
谭佳妮频频后退,躲到安安身后,谭林枭伸手欲抓,却被安安抬手挡住,喝道:“谭林枭!”
谭林枭也没好气,“起开!”
安安站着巍然不动。
——
长廊上。
林医生面朝着窗站着,谭震威站在她身后。
“阿茹,到底怎么回事?”
“呵,从您谭总指挥官的口中听到阿茹的名字,是阿茹的荣幸。”林茹不耻地一笑。
谭振威有点无奈的说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那个陈安安到底怎么回事。”
“好好说话?你跟我是好好说话么?你那天让我滚的时候想过好好说话嘛?我当初真是瞎了眼。”
“阿茹,我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打算再娶,也不想耽误你后半辈子。”一向威风凛凛说一不二的谭指挥官听上去竟然手足无措。
林茹一咬唇,扬手一指,“是吗?那请你走吧,放心吧,不是阿枭打的,她妈妈几年前落下的病根子了,我会想办法的。”
“阿茹……”
“拜托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林茹狠历的看了谭振威一眼,仿佛那是最后一眼。
——
第二天,王逍没班,一大早就买了去G市的车票。
按着安安给的地址找到了陈文梅的病房。
王逍一进病房就问安安治疗的情况。安安如实的转告了林医生的话,王逍抱头坐在长椅上。
“哥,妈的情况虽不甚乐观,但总还有20%的机会。”安安轻轻搭上王逍的肩膀说。
“但是万一中了那80%,妈妈以后怎么办?”王逍沉闷的声音敲在安安心上,让她透不过气来。
这时,许墨阳带着一名金发碧眼的男子从远处走来。看着门口那对人儿,眼神不自觉紧缩,插在裤袋的右手紧握成拳。
许墨阳深遂的目光若有所思盯的着微弓着背的王逍,话却是对安安说的。“安安,这是kimi,德国最好的骨科专家。”
王逍听到声音,随即抬起深埋在腿间的头,撞进了那双打量的目光,心里猛地一紧。
安安连忙站起身,轻轻俯了俯身:“您好,我妈妈就拜托您了!”
检查结果跟林医生说的一样,不过kimi比林医生多了两成的把握,安安他们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
这天,谭林枭带着愉悦的心情,找三哥要车子,许墨阳将车钥匙甩手一扔,就欲哄他走,因为谭林枭如果高兴起来,就有可能把他公司的女员工都调戏一遍,闹得他头痛。
“艾——三哥,您千万别告诉我抛辆车给我就为了博美人一笑?”谭林枭抛玩儿着手里的车钥匙。
许墨阳环抱着双手,看着他:“你认为呢?”
“您千万别告诉我离婚后才看清自己的心这种狗血剧情发生在你身上。”谭林枭不怕死的继续追问。
然后他发现向来英明神武临威不乱的三哥眼神黯淡下来。
随即又调侃道,“啧啧啧……这表情看来是真的,三哥,你这次是真的栽了,那菁姐怎么办?”
许墨阳闭了闭眼,舒了口气,缓缓开口说:“阿枭,你知道吗,那份离婚协议我从来没签字。”
谭林枭惊讶的张着那张可以吞下一个鸡蛋的嘴:“我、没、听、错、吧、”随即,咽了下唾沫,又竖起他修长的食指指着许墨阳,还不时的颤两下,“那菁姐怎么办?,三哥,你……你……这可是婚外情?……”
许墨阳烦躁看着谭林枭的娘相,一把拍掉谭林枭的手,“胡说什么啊,你这兔崽子皮痒了吧!”
“那菁姐怎么办?您不会准备大房小房一起收了共享齐人之福?”
只听某人咬牙切齿道:“我看你这次不是皮痒,是、骨、头、痒、”
随后,就见某娘尖叫着跑出许墨阳的办公室。
——
同天下午,苏流菁端坐在咖啡馆里正等着珊珊来迟的许妈妈——李慧芬。
“苏流菁,开门见山吧,我记得你当初答应过我再也不会回来,这次又想要什么?”李慧芬说。
苏流菁并没有动气,微微笑道:“伯母,请您原谅我,但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没有爸爸。”
“在我面前就别装了,墨阳这孩子心高气傲,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我想他清楚的很。”
李慧芬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声音越来越尖利,差点穿透这本就安静的咖啡馆。
“伯母,墨阳他爱的是我,您可能不理解这种爱,但我想您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爱着许伯父的吧?”苏流菁的声音很轻很淡,却重重地砸在李慧芬的心头。
李慧芬稍微怔了怔,很快恢复如常,也并不恼,“如果他爱你,他当初就不会任由我打发你走。
如果他爱你,他不会跟安安离婚后迟迟不娶你,还有,他甚至都没有劝过我们要接受你。我自己的儿子,他是怎样爱一个人的我清楚!”
李慧芬看着对面脸色煞白的女人,继续开口:“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为了你跟安安离婚,我也不知道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但我只知道他这样绝不是爱你。”
苏流菁的脸色渐渐褪去,换上憎恨的表情,咬了咬嘴角,“那,许夫人,我们拭目以待。”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考虑要不要让他两感情更进一步!!!!!肉沫?来点?
我放过你了(一)
此时,安安正站在门口盯着眼前这个男人,两人大眼儿瞪小眼儿,互不相让,陈文梅略感奇怪,喊了声:“安安,谁来了?你怎么堵着门口呢?”
安安头也不回,往里退了一步,顺手“啪”地把门关上,反锁,答了句:“没谁,走错病房了。”
持续不断的敲门声响起,安安纹丝不动的坐在沙发上,陈文梅疑惑的盯着安安奇怪的举动,这孩子很少这样的。
没过一会儿,安安被这个敲门声弄的有点烦躁,起身开门,拖着韩奕玮就往门外走。
“找我干什么!”安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韩奕玮提起手中的水果篮献宝似地说道:“当然是来看伯母的,你这堵着门口把我当大灰狼似的干什么呢?”
“我先替我妈谢谢你啊,我们之间没那么熟,以后别来找我,也别来烦我,好、么?”安安特意在“好么”两字放了重音。
就是在这样一个咄咄逼人的场景下,就是在这样一个阴暗的长廊里,韩奕玮失神地盯着自己眼前的这张红唇,不施粉黛,却湿润艳丽的想让人一亲芳泽,微启的薄唇,性感中极具诱惑。
韩奕玮终究如洪水猛兽般爆发,俯身覆上令人蠢蠢欲动柔软的唇瓣,辗转缠绵,寂静的长廊让身后僵立着的许墨阳可以将两人发出的嘤咛都听的一清二楚,沉沉的眸子似乎要将两人穿透,脚步却僵在原地,怎么也挪不开。
安安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强吻了,吓的睁大双眼,使劲儿地推搡着眼前的男人,不住开口骂道:“韩奕玮,你 …混…”
却不料,让人钻了空子,湿润地唇舌趁机长驱直入,安安不停的拍打着韩奕玮,想要退缩,却被人紧紧地箍在怀里。
许墨阳这才察觉到安安的反抗,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与他同来的顾宇林和谭林枭觉得这次三哥是真的生气了,看他僵直又紧绷的脊背,谭林枭就知道韩奕玮这回踩到地雷了。
许墨阳一把拽住韩奕玮的胳膊,直冲侧脸颧骨一个左勾拳,韩奕玮便结结实实挨了一拳,许墨阳抬脚便往他小腹踹去,韩奕玮这才有了警觉,堪堪躲过,当年转去军校的时候,韩奕玮除了打不过大队长,打架在军校出了名的狠。随即,便开始反攻。
韩奕玮打架虽狠,却始终敌不过许墨阳的快、狠、准,打架就是这样,谁能更快的掌握对方的命门,那就是几招之内的事情。
安安说实话第一次见男人打架,不知所措,回头见顾宇林和谭林枭更是一副好戏的模样,心里不免着急起来。
“你们两倒是劝劝啊!干站着看戏呢?”两人同时一致的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果然,安安差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作势就要冲上前去拉架。
男人打架最忌讳的就是女人在一旁哭哭啼啼、拉拉扯扯、劝来劝去,他们打架的初衷就纯属找发泄,打完了,了事,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顾宇林和谭林枭见陈安安不自量力要冲上去拉架,连忙一把拽回来。
“哎哟喂——姑奶奶,您就别去凑热闹了,万一要是伤着您哪里,三哥还不得把我给炖了。”谭林枭一脸太监的贱样死拽着安安。
“照这么打,许墨阳会把他打死的。” 安安伸手推了一把谭小五
“这样要是也能打死,还混个屁个劲儿噢,回家抱孩子去好了,放心吧,即使打死了三哥也会买单的。”顾宇林一脸你个小女人没见过世面的表情
打死了买单?安安眼前一黑,节操掉了,三观毁了。
顾宇林眼见着也差不多了,就拍拍谭林枭的肩膀,眼神一撇,示意他上去拉三哥。
谭林枭立马缩缩脖子一副小媳妇状:“我可不去,要去你去,这时候上去拉,三哥会把我打一顿补上剩下没打的……”
顾宇林一翻白眼,给了他一记你真的很娘的眼神,随即喊道:“三哥,得了得了,给个教训得了。”
明显,扭打中的两人都没打算停下来,安安急的团团转,戳了戳了顾宇林:“光喊什么用啊,上去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