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说也说不过裴安,热血冲脑只能用分手威胁。
结果就变成真分手了…
想起来也是怨念。
祁腾以为他吻了裴安以后,肯定会迎来裴安一顿臭骂。早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半天等不到裴安的反应,已经缩下去的狗胆又在一分一秒的时间流逝中变大。
他另外一只手也悄悄移到裴安的腰间,刚才的吻真是美妙极了,他还想要…
脑中这么想,下一秒他便这么做了。
唇又不管不顾印了下去,本以为能再次贴上裴安的唇,却没有想到在半空中遇到了阻碍。
“还想来一次?你给我合适一点!”
裴安回过神来,手挡在面前,怒骂他一句。
然后缩回手,推了祁腾一记。
没推开。
“放开我!”
现在裴安多一个字都不想和祁腾多说,她脑子很乱,胸膛处有火苗在到处乱窜。
祁腾闻言,轻“哼”了一声,就是不放。
有本事出去勾搭男人,有本事就自己挣开他啊!他就是不放,把她锁得死死的,看她还怎么出去勾搭别的男人!
虽看不清楚表情,但祁腾那尾音略为上扬的哼声却是清清楚楚传进裴安的耳朵里。
耍流氓你还有理了?
裴安气急,狠狠用鞋子去跺祁腾的脚,半点也没有留情,祁腾措不及防,“嗷”的惨叫一声。
趁现在,裴安狠狠的推开了他,抬脚就往上走去,脚步又快又重,踩在阶梯上就好似要踩扁谁一样一样的!
祁腾站稳了,知道她正在气头上,也不敢喊她,跳着脚跟了上去…
走到门前,裴安冷脸拧眉,掏出钥匙开门,祁腾亦步亦趋,始终离着她不远的距离。耍了流氓自知理亏,祁腾安安静静的跟在裴安的身后当空气。
双眼眨也不眨看着裴安,舍不得移开眼睛,忽然却想到刚才站在这里见到的送裴安回来的男人,祁腾蹙紧了眉,六个小时,那么长的时间里,他们都做了什么?除了吃饭,还有别的什么呢?他喜欢裴安,裴安也喜欢他吗?他也像他一样…吻了裴安吗?
祁腾抿了抿唇,原本因刚才的亲密,而逐渐回暖的心,顿时又冷了下去,如坠冰窖。
“哐当”一声,走在前面的裴安进门就反手用力将门合上,心有所思反应慢半拍的祁腾,再次被挡在了门外。
对着那老旧的仿佛在嘲笑他的生锈的铁门,祁腾眸子暗了暗,冰冷的月光投射在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满是孤寂的味道。
[ 第19章]
裴安进房间拿了睡衣就去浴室洗澡,气头上的她完全没有意识到祁腾并没有跟着一起进来。等她洗好了出来,才发现房内外安静一片,完完全全没有另外一个人的气息。
客厅里没有其他人,空空如也。
裴安走过祁腾的房门,门开着,裴安下意识往里面一看,里面也没人。
祁腾呢?
裴安不自觉的停住了回房间的脚步,皱眉想了片刻,这才察觉刚才似乎他并没有和她一起进来。
不想进来?
没带钥匙?
还是已经走了?
裴安忽而凝神看向门口,就像是门口开了有一个洞,可以直接看到外面去。
明知道祁腾很大可能已经不在门口,但鬼使神差的,裴安还是走了过去,拧动把门,伸手拉开了防盗门。
门应声而开,然后,她就看到了正背靠在墙上,双手插兜,埋着头,不知道正在想什么的祁腾。
他本身是很高的,但是现在半个身子都弓着,走廊上半明半暗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其他的都看不太清楚,只显出他的脸部轮廓。
格外寂寞的感觉。
裴安看到这样的他,心口一缩,隐隐的泛起疼来。
听到动静,祁腾转过头,一看是裴安,他眨了眨眼眸。
“安安,我钥匙忘记带了…”
抿了抿唇,他说道。
并没有多说什么,但不管表情,语调,还是姿态,都是大写的委屈和寂寞。
裴安:“…进来吧。”
说着,她拉开门,让出了一个可供人行走的通道。
祁腾这才站直了,走进去,他走得并不快,走到裴安身边的时候,还停顿了一下,裴安的心不自觉提了起来,他停了好一会儿,就在裴安以为他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他抬腿跨过了门槛。
当裴安关门转身,就看到祁腾站在她身后一步之遥的地方,勾着嘴角对着她笑。
就是那种能把人迷得七晕八素,又略带满足的笑容。
丝毫没有防备,裴安整整顿了两秒钟,才缓过神来。
“让开,别挡路。”
刚才的气还没消,反应过来竟然因为祁腾的笑容而失神,裴安皱了皱眉,冷着声音说道。
伸手就挥开挡在她面前的祁腾。
谁料到手才挥出去,竟然收不回来,扭头一看,她的手腕被祁腾握在了他的掌中。
“你今天晚上去哪里了,我在门口等你,等了六个多小时。”
祁腾拿他一双好看得过分的眼睛,直勾勾的对准裴安,抿着唇,强压下了心中的诸多情绪,说出来的话只淡淡的隐约让人觉得有一些些的委屈。
他追得急,跑很快下楼,却只来得及眼睁睁看她上了别的男人的车子,绝尘而去。他要打车追上去,但是连出租车都与他做对,十分钟没来一辆。
除了随身携带的口罩,他没有带钥匙,没有带手机,没带钱,一身空空,什么都没有。六个小时里面,她在和另外一个男人约会,不知道他们进展怎么样,是不是吃得很开心,是不是玩得很高兴,他在门口多等一秒钟,心里就更加的煎熬。
本来以为她吃过晚饭就会回来,哪里知道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都黑了,越来越暗,邻居们都纷纷熄灯睡觉,她却还乐不思蜀。
六个小时,足以做任何的事情。
没有人知道,他等在一扇不会打开的房门前,站在漆黑的夜空中,是如何的心痛如绞。他想到七年前,他在这里等了一夜,以同一个姿态,却一直到天亮都没有等到她。而现在呢?多害怕她又不回来。
还好…她回来了。
虽然是坐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车上,被另外一个男人送回来,但是,只要她回来了,回来就好。
听到祁腾说的话,裴安吃了一惊。抬头便看到祁腾拧着眉头,那双略带忧郁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她,心忽然也跟着一紧,一时半会哑口无言。
盯着裴安看了半晌,最终没能忍住,祁腾又低声说道:“你去外面和别人吃饭,三更半夜才回家,我在门口吹了一夜的冷风,饭都没吃上一口,又冷又饿,没钱,没钥匙,连手机都没有。好不容易等到你回来了,你进门就关门,把我关在门外不说,还不给我开门。”
虽说最终裴安来开门了,但是那完全不能抚平他吹了一夜冷风,刚才还被裴安亲自关在门口近二十分钟,那颗受伤又冰冷的心。
以前她从来没有这样过,她从来都对别的男人不假辞色,更不会和任何一个男人玩到那么晚才回家。
难道她真的喜欢那个男人了吗?
祁腾觉得自己都快窒息了,他完全无法接受裴安喜欢的男人不是他,更无法接受她喜欢上除他以外的任何人。
祁腾低头敛眉,薄唇微抿。任谁此时站在祁腾的面前,都能感受到他此时的情绪低落。
裴安顿时觉得自己像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可是,刚才难道不是他占了她的便宜,才惹得她发火的吗?
怎么现在却全都成了她的错。
再说了,她在外和谁吃饭,是不是乐不思蜀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被关在门外,难道不是因为自己冒失,怎么说得这么可怜兮兮,好像是她错了呢?
六个小时,正好是她从出门到回家的时间。
所以说,她出门以后,他就跟着出门,却因为某些未知的原因,没有跟上她,最终只能返回家门口等待,又因为没有带手机,没有带钥匙,没有带钱,不但进不了门,连晚饭也吃不了,是这个意思吗?
“那你想怎么样?”
僵持了几秒,裴安抽回自己的手,抬眸看着祁腾,静静问道。
心都在抽疼。
以前就是如此,别的什么都无所畏惧,却最怕祁腾放下所有骄傲跟她来这一招。
装可怜谁都会,但绝对没有任何人能比祁腾还装得好。
你明明知道他是故意惹你心疼,但却狠不下心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恨不能答应他每一个要求,将他所有想要的一切,都双手奉上。
[ 第20章]
他想怎么样?
想将她拥进怀里,想狠狠吻她,想…做尽一切亲密的事情,和以前一样。让她沾染他的气息,完完全全,让她独属于他。
脑中不由得浮现刚才那个令人迷醉的吻,还有裴安曾经被他压在床上的样子,她一直留的长发,发质很好,直如瀑布凌乱的铺散在床单上,她总是受不了,总是向他求饶,他做得过了,她还会哭。那是她最温柔,也最无助的时候,没有见过,你就不能想象,平时那么冷静理智的人,在床上会是那个样子,是他最爱的样子。
顿时感到有些口干舌燥,祁腾喉结微动,眸色渐暗。
裴安那一双过分平静的眼睛注视着他,令他不敢轻举妄动,生生使劲全力遏制住在心中叫嚣的全部渴望。
“你以后去哪里…能不能先告诉我一声?”
最后,沉默了好几秒钟,祁腾这样问道。
其实他最想说的是,能不能,不要再去见别的男人?不要喜欢除他以外的人,去哪里都带上他,让他看好她。
但是他知道,这是目前不可能办到的事。
就目前而言,裴安是真的对他一点留恋也没有了,在外吹了一夜冷风,他终于认清事实。
“告诉你做什么?”裴安反问了一句,不管什么时候,她总是这么理智。
“有用吗?”又问。
“有用。”祁腾点头,斩钉截铁回答道,“我不知道你在哪里,一天都很担心你,没有带钥匙,却不知道去哪里找你,如果知道你在哪里,至少…我就可以不用被关在门外了。”
这理由是多么的牵强,薄弱到他几乎自己都觉得不信,祁腾死死的皱着眉头,瞅着裴安,固执的想从裴安那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裴安沉默半晌,抬头:“…我觉得以我们现在的关系,并没有到可以互相告知对方自己行踪的地步。”
“还有就是,”裴安接着说道:“刚才发生的事情,我希望以后都不要再发生了。我们两个以前性格就不适合,现在更不适合,我只会在国内再待不了多久就要离开,而你现在都成大明星了,我不想因为你,而影响到我的生活。”
几乎是挑明了两人目前暧昧的处境。暧昧,最容易让人产生幻想,让人失去冷静,失去理智,失去判断力,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那是裴安最不需要的。
说出这样决绝的话,裴安问自己,心痛吗?
心痛。
但是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裴安不认为重新来一遍会有什么不同。
与其以后肝肠寸断,还不如现在趁早划清彼此的界限,一了百了。
说出这些话以后,裴安没有再看祁腾,她怕多看一眼他,心便会更软一分。祁腾像是受到很大的打击一样,没有再说话,站在原处一动也不动。
裴安走两步越过祁腾,就在这时,被祁腾从后面抓住手腕。
祁腾眉头皱得死紧,声音又沉又痛:“谁说我们不合适?你一个人就断定了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但是,没有试过,怎么可能知道真正的结果?”
他看着裴安,抓住她的那只手紧紧不放,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将裴安狠狠的摇醒。
她说不合适就不合适?
这个理由他一点都不能接受!
她说她还要离开,说不想因为他,而影响到她的生活…
为什么,一个人能那么狠心,这么若无其事的说出伤人的话,他真的很想知道,裴安的脑里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这些年来,她难道变成了一个只会工作的机器,真的没有感情了吗?
不,就算是机器,他也要她重新爱上他!
祁腾的手越收越紧,紧到裴安的手腕处传来一阵阵的疼痛,但裴安并没有制止他。
“那么,你想要什么结果?”下一秒,她冷然说道:“我们复合,重温热恋,然后因为彼此忙于自己的事业再争吵?还是最终因为相处的时间太少,而感情渐淡,再分一次手?我们彼此都是成年人了,为什么不能对自己的感情更负责一些,明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为什么要去做?”
“抱歉,这样的结果我不想尝试。”
裴安将自己的手腕从祁腾的手里抽离,起初祁腾并不肯放,裴安抬头看了他一眼,就这一眼,太冷静而没有一点感情,让祁腾的心如坠冰窖。
他松开了她。
“今天太晚,明天我会打电话给阿白,你不能回你的住处,但是阿白可以。让阿白把购房合同拿过来,处理掉房子的事情,在a市你应该还有落脚的地方吧?实在不行的话,就去阿白的家里住吧,不要再住在这里了。”
每说一个字,心都在痛一次,说完这些话,心也死了。
裴安觉得这样就好,现在的痛比起以后再分手的痛,完全不值得一提。
说完,裴安举步便走,没有丝毫的留恋。
祁腾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浑身都僵硬了,仿佛连血液都已经凝固住。
不想就这么放弃,不想就这么离开,不想失去她,不想以后的生活里再也没有她。
为什么她能这么绝情?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不,裴安,你一个人说的不算!”
祁腾猛然回头,大跨两步,将裴安堵在她的房间门口,他将她整个人环在怀里,没有半点空隙,他低头看她,眼神坚定而凌厉,不让她有半点的闪避,居高临下。
“这么多年过去了,凭什么还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七年,我打过多少次你以前的电话号码,又去美国多少次,你知道吗?你在美国一切安好,每天都过得很开心,学习,工作,研究,做一切你想做的事,就是从来没有想过我,但是我却一直在想你,每次我想你的时候,我就恨自己,为什么当时要那么冲动,和你说分手,为什么要和你赌气,不给你打电话不给你联系。这么多年了,我思念你入骨,你早就已经成为我的身体一部分,你现在要让我生生的将你从我的身体里面剥离,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我不是你,我没有你的冷静理智,也做不到你这么绝情。”
“抱歉,我不会离开,也绝对不放手。”
说完这些,根本不看裴安,也不给裴安任何反驳他的机会,他低头,吻住了她。
[ 第21章]
裴安吃了一惊。
他一直都在默默关注她,还去美国找她?
听他的意思,好像还很多次。她真的一点也没察觉,一点也没有发现到有任何的异样。
这个吻是占有欲的,热切的,极其挑~逗又带点发泄,他的舌勾缠着她的舌,辗转吸吮,他的牙齿咬她的唇,他将她压在墙上,紧贴着她,半点看间隙都不留。
不够,这还远远不够。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安脑袋一片空白,只觉得双脚发软。
祁腾一边吻着她,一边用手将她整个抱起,床就在几步之遥的地方,他抱着她走过去,将她放倒在床上。
…
在祁腾意图用美色勾引裴安就范的时候,裴安适时出手,挡在了他的胸膛上。
她双唇微肿,湿漉漉,红艳艳,眼睛里面早已经褪去刚才的冷然,因热烈的吻,而显得有些迷离。裴安此时的心里是有些挫败的,她总是没有办法抵抗他的亲密,甚至,在心底深处,她是享受的,很享受,所以舍不得推开。
“到此为止。”
裴安用自己最后一丝理智,对祁腾说道。
她垂下眼帘,甚至都不敢看他的眼睛,怕自己就这样陷进去。
他的身上有她无从抵抗的魅力,但面对爱恨交织的情感时,她的理智总是能占上风,她就是这样一个无情又无趣的人。
祁腾僵在原处,他定定的看着她,暗藏汹涌,情~欲翻涌的眸子,顿时暗了下去。
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她还是那么的决绝。
从读书到现在,十四年,她是他一直放在心里深爱的女人。
这个绝情的女人。
“出去吧,明天就离开这里。”
裴安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也没有动,她依旧连看都没有看他,低哑的声音与他说道。
良久,祁腾没有半点反应。
裴安正想再次开口,只听他淡淡“恩”的一声,声音很轻,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余光中,只见他慢慢从床上站起,他很高,宽肩窄臀,长腿笔直,除了演员和歌手,甚至不少时装秀向他发出邀请,邀他走秀,他平时那么骄傲自信的一个人,总是挺直背脊骨,不管任何时候,都有型有款,即使于万千人当中,也让人眼里只看得到他一个人。此时他耷拉着肩膀,背微驮,连走路都没有力气一样,步伐缓慢又沉重。
当他转身的时候,裴安终于转头看向他,一眨也不眨的看着,眼睛有些酸胀,此时此刻,她的心中空荡荡的一片。
这一天晚上,裴安十一点半躺到床上,其实已经很累了,她的时间总是很规律,平时十点上床睡觉,早上六点起床,这一天却将近凌晨三点才入睡。
隔壁静悄悄的,什么动静也没有。
第二天早上,裴安难得的没有因生物钟而六点醒来,她是被一阵电话铃声给吵醒。
裴安拿起电话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接起来了,才知道打电话过来的是阿白。
裴安没有惊讶阿白怎么会有她的手机号,上次祁腾就拿她的手机给阿白打过电话,只是她觉得他们以后大概不会再见面,所以没有存。
“裴安,祁腾在吗?他的电话打不通,明天临时有个发布会必须要参加,你帮我通知他一声,我明天早上八点来接他。”
阿白那边一听到裴安的声音,劈头盖脸说了一通,他那边好像很忙的样子,有人一直在旁边和他说话,他这边和裴安说完,就急吼吼想挂电话。
“你先别挂,我有事情和你说。”
裴安开口制止了他。
那头阿白一听,说了“等等”两个字,大概半分钟的样子,和旁边的人交代完事情,才又拿起手机和裴安说话。
“你有什么事呀,裴安?”
阿白问道,和裴安说着话,嘴巴又开始馋起来,“上次的菜做太多都没有吃完,太可惜了,你都不知道这几年我天天想着你做的菜,特别是酸菜鱼和麻辣兔丁,吃过那么多,没有人做得比你做的更好吃。”
阿白就是个正宗的吃货。
“你想吃?今天给你做。”
裴安听了,电话这头淡淡和他说道。
阿白这几年在娱乐圈练得一身察言观色的本领,业内谁都知道祁腾身边的经纪人看起来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实则奸诈狡猾,精明又难缠,一不小心就要吃大亏,最不好唬弄。他一听就听出来裴安现在情绪不高,也收起了嬉皮笑脸,一本正经和裴安说道:“我今天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去不了。”
其实就是早上忙了点,下午就空闲了。
但是祁腾严肃警告过他,没有他的允许,绝对不能上门打扰,大爷一个不高兴闹罢工的话那就不好玩了,阿白不敢不听祁腾的话。
裴安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似的,压根没把他说的话当回事,她说道:“不管你多忙,抽个时间到祁腾家里去把购房合同拿一下吧,作为经纪人,你应该有祁腾家的钥匙。祁腾今天要从这里搬出去,住处你帮他找一下,找好一点的地方,让他住得舒服一点,别像是我家,几年不住人,要什么没什么的。”
裴安说了一段话,把电话那头的阿白直接给说懵了。
他现在哪里敢插手裴安和祁腾之间的事情啊,事关祁腾的终身幸福,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但是阿白也是比较了解裴安的,一听裴安这没得商量的语气,就知道这时候他说什么话都不好使。
他别的也没多问,全都一口答应了下来,心里想着,这头先应着,等祁腾电话通的时候,给祁腾去个电话,了解了情况以后再说。
裴安把该交代的事情交代完,就挂了电话。
阿白这么好说话,出乎裴安的意料。心里知道他这是在敷衍她,但这并没有关系,等祁腾再和他打电话说清楚,他总会听的。
裴安将电话放到一边,从床上坐起来,手机上显示时间已经早上九点,太阳都已经出来了好久。
裴安走出房间,客厅空空,祁腾的房门紧闭,没有半点声响。
艺人晨昏颠倒的,难得有休息的时间,这个时候,大概还在睡觉。
裴安收回视线,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客厅乱糟糟的,都是祁腾乱放的零食,有吃过的几口的,吃过一半的,吃完的,也有没有拆封的,祁腾完全就是一个行动的垃圾制造厂,偏偏还没自觉。裴安一一收捡好,让客厅恢复如初,整洁干净,又到厨房给自己下了碗面吃。
烧水的时候,裴安想到祁腾昨夜说的在外等了一夜,又冷又饿,昨夜一夜没吃饭,今天早上到现在还没有起床,应该很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