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多年,洞府被发现时,那老蝙蝠王早已死了,但徒子徒孙却留下许多,其中更有继承了老蝙蝠王部分实力的头领蝙蝠。无数武者闻风而来,甚至有不少是来自上界的宗门子弟,他们三五联手闯入黑森林,想在洞府遗址内寻觅宝物。结果不过几日时间,就死伤过万。”
“后来洞府遗址终于被攻陷,黑森林内的林木被毁去不少,血瞳蝙蝠更被屠杀无数,可几年之后,原地又再重新长出树木,恢复原先的境况。据说都是那天级灵师留下的厉害手段所致。师父也不确定,如今黑森林内,是不是还有那蝙蝠王留下的后裔。”
正文 039 侍寝还是撒娇?
039 侍寝还是撒娇?
薛掌柜听了,目瞪口呆震惊不已,旋即又庆幸起来:“幸好那蝙蝠王和它的徒子徒孙从不飞到黑森林外活动,否则这琉璃城、甚至玳瑁城,岂不是大难临头。”
席扬才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幽幽道:“不是它们不想飞出来,据说是黑森林内,有那位天级灵师留下的禁制,所以它们无法离开半步。否则真有蝙蝠王的后裔现世,只怕不但琉璃城、玳瑁城遭殃,整个律斗界都会深受其害。”
遥想当年那位天级灵师的种种神异手段,竟然在千万年后依然威慑一方,席扬才不禁悠然神往。
他虽有灵师天赋,但想达到那般高度,几乎是绝无可能的。
他的师父曾道,那位灵师前辈,应是圣血传人,出自圣界三大灵师世家之一,这等身份,就算是师父见了,都要顶礼膜拜,不敢有一丝不敬。
不知道他将来能不能够到圣界去,亲眼见识一下,这等天生站在诸天万界最顶峰的绝世人物。
席扬才臆想中的绝世人物,正蹲在地上,跟闹脾气的小猫商讨吃饭问题。
夏皎他们已经不声不响回到琉璃城,一行四人除了夏皎,都是久历人事的老江湖,老祖宗和夏江恢复冷静之后,自然知道该如何行动。
他们各自改换装扮,轻松瞒过了夏家派出的探子,在夏家老宅附近的这间客栈里,暂时租了个独立的小院子落脚。
店主人根本没想到,这几个外地来的大财主,竟然就是琉璃城第一大族的重要人物。
老祖宗年纪虽大,但修为在后天境界武者中,已是登峰造极,见夏江他们安置好之后,便独自潜回夏家老宅。
用过晚饭,夏江与洪舒在外头说话,夏皎独自待在房间里,跟新宠物增进了解培养感情。
“你不吃鱼,也不吃饭,你想吃什么呢?你明明只吃了养元丹,没吃辟谷丹,应该不会吃不下才对。从昨天到现在,你都没吃过别的,你不饿吗?”夏皎拎着装了猫食的盆子,一脸为难无奈。
她刚才明明看到,客栈老板娘养的两只猫儿,在院子里吃这种猫食吃得很欢快的,怎么她家毛毛却不屑一顾、很嫌弃的样子呢?
小猫毛毛蜷成毛团状、正很有性格以绝食表示,它对这样的猫食非常不满意。
那是人吃……不对!是猫吃的东西吗?又腥又臭,恶心得它差点把前天吃东西,都吐出来了。
倒霉地流落下界,还成了一只猫之后,除了实力归零,只剩爪子能爬树、牙齿可以咬咬小姑娘之外,毛毛悲哀地发现,自己连基本生存能力,都十分欠缺。
它实在没办法像一只真正的小兽那样,茹毛饮血生吃其他动物的尸体,也没能力抓住什么不太恶心的鸟兽作食物,只能找些果子、草根、鸟蛋之类的充饥,饱一顿饿一顿地撑着。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饲主”,对方竟然拿些鱼头鱼骨残羹冷炙,就想打发它了。
它堂堂……怎么竟混到这个惨淡的地步?!
它宁愿饿死,也不吃这些垃圾!毛毛扭头,悲愤地瞪了夏皎一眼——你明明有辟谷丹,却让我吃这种难以下咽的垃圾!
它现在这副样子,不管什么动作表情,都很难展现出气势来,反而显得傲娇倔强又可怜巴巴的,夏皎看得心都要化了。
她怕小猫不吃东西,真会饿出个好歹,只好偷偷从怀里取了一颗辟谷丹,送到它嘴边道:“你不吃饭,这个吃不吃?”
她记得先前,毛毛对辟谷丹还是很有兴趣的。
毛毛觉得,自己应该矜持一点,好让这小丫头知道,它不是那么随便就能打发的。
结果它这一拿乔,夏皎误会它真的厌食,连丹药都不肯吃了,便想将丹药收回来,再另想办法。
毛毛见她的手缩回去,登时急了,顾不上什么面子里子、矜持骄傲,动作极快地挺身探头,啊呜一口将她指间的辟谷丹咬住,急急吞咽下去。
夏皎的手指被它的尖牙利齿戳了一下,以为它又想咬她,吓得连忙缩手。
所幸毛毛饿急了仍记得控制力气,没有真的将她咬伤,只留下两个浅浅的红印子。
夏皎松了口气,伸手揉揉毛毛的脑袋,低声抱怨道:“你可不能再咬我啦,不然江爷爷肯定会把你赶走的……如果让他知道,我给你吃辟谷丹,他估计也会不高兴的……你要小心些,不要让他发现了。”
毛毛没好气地斜了她一眼,抖抖身子,轻轻一跃扑入她怀中。
它不是想对夏皎撒娇讨好,只是吃饱了准备睡觉而已。冷冰冰、脏兮兮的地板,怎么比得上小丫头又香又软的温暖怀抱?
她是它看上的侍女,给它“侍寝”是她的荣幸!毛毛得意洋洋地甩甩尾巴,摆好姿势,准备多睡觉多休息,好早日恢复伤势。
不管毛毛心里怎么想,夏皎都觉得,自家宠物是在向她卖萌撒娇,于是开开心心地抱着它,连夸了几句“好乖”。
只是高兴过后,夏皎忍不住头疼,一只要吃丹药的猫,好难养啊!
她倒是愿意也舍得用丹药喂猫的,但是江爷爷一定不愿意也不舍得,要怎么说服江爷爷,是个大问题。
夏皎努力想着怎么过夏江这一关,洗漱过后便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半夜,窗外院子里隐约传来些声响,夏皎警觉地爬起身,小心翼翼从窗户缝里往外张望。
冬天的琉璃城一片银装素裹,即使到了夜晚,只要有月光也明亮得很。
夏皎可以清楚看到,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提着个染血的包裹,大踏步穿过院子,正往房门这边行来。
是老祖宗!夏皎暗暗松了口气,随即注意到他手上形状可疑的染血包裹,跟篮球差不多大……不会是她想的那个东西吧?!
夏皎毛骨悚然,不敢多看,缩回床上假装自己没有醒来过。
上辈子,她生在和平年代,这辈子,从清醒过来起,大部分时候都被保护得很好,见过的最血腥的一幕,就是当初与夏江、洪舒前往玳瑁城,在盘龙山下遇袭那次,洪舒从树林里拖出的几具尸首,和两个重伤的贼匪。
两位长辈动用私刑时,也有意避开了她。
她不是没见过死亡,只是太血腥的事情,她还无法习惯。
人的想象力是很可怕的,夏皎躺在床上越想越恐怖,最后不得不动用芯片,强行令自己进入睡眠状态。
次日醒来,院子里依然只得夏江和洪舒,老祖宗已经不知去向,也没留下什么可怕的东西。
用过早饭,夏江送走了洪舒,将夏皎拉到一边,道:“老祖宗昨夜回去,杀了老范一家十二口。令夏固暂时交出家主之权,把夏纨关到地牢里思过一年。”
这算是对这次狩猎活动背后阴谋的最终处理结果了。
夏皎眨眨眼睛,闷声闷气地“哦”了一声。
她不是个真正的小孩,不难发现老祖宗的处置看似严厉,实质上是放过了夏固、夏纨父女。
杀死老范一家有些过了,然而在这个世界,老祖宗这么做很正常,范叔不但暗中背叛老祖宗,更亲自动手,意图置老祖宗于死地。
任何一个大家族的掌权人,都无法容忍一个仆人,做出这种犯上弑主的事,他是必须死的。杀死他全家,既是斩草除根,也是杀鸡儆猴,让夏家其他仆人不敢再生二心。
范叔很糊涂,自以为投靠新主,就能保住现有的好日子,却不知道,他这种曾经背叛主人的人,落在哪个新主子手里,都是没有好结果的。
今日你能背叛旧主,来日你就能背叛新主,这样的人,谁愿意留在身边?
老祖宗对范叔一家下狠手,也算是给夏江和夏皎一个交代。
主谋他不想杀不能杀,就把小喽啰拿来出气了。
夏皎没有滥好心到去同情范叔“无辜枉死”的家人,她很气愤不平,两个真正想杀她的罪魁祸首,就这么被轻轻放过。
夏固甚至只是“暂时”交出家主之权,而不是彻底剥夺家主之位。
夏江与她相处多年,对她的想法,至少能猜个七八成,见她如此,只得摸摸她的脑袋道:“罢了,反正我们最多等过了老祖宗的九十大寿,就会离开,当给老祖宗一个面子,饶过他们吧。”
夏皎撅嘴不乐,我们饶过他们,他们可不会饶过我们!
“老祖宗其实也很难。我们委屈,他何尝不委屈?没有夏固的同意,老范怎么敢动手?老祖宗多年来对夏固的主脉一系,可谓尽心维护,却得了这么一个结果……”夏江叹了口气道。
夏皎觉得,他们的委屈,和老祖宗的委屈,那是两回事。
老祖宗为了家族,不计较夏固的谋害,但没权利慷他人之慨,要求她与江爷爷也一样既往不咎。
连最基本的赏罚分明都做不到,怎么能令人信服?大家都是口服心不服,日积月累只会彻底离心离德,维持表面上的一团和气,又有什么用?!
正文 040 洗澡、变故、流鼻血
040 洗澡、变故、流鼻血
不过看在老祖宗对他们真不错的份上,夏皎也不想再多说什么,算那两父女好命吧!
他们要敢再惹上来,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的身体很弱、修为也不怎么样是事实,但要首是一个夏纨,那是绰绰有余了。
经过老祖宗昨夜的雷霆手段,夏皎回到夏家老宅,明显感觉到气氛肃然,所有人都一副噤若寒蝉的德行,对江爷爷和她客气了许多,眼神里隐约带着忌惮小心。
夏皎视而不见,抱着毛毛跟着夏江,就往老祖宗的院子走去。
刚进院子,迎面便撞上正准备离开的席扬才和薛掌柜,前者看见夏皎,还似笑非笑地对她点头致意,一派风流蕴藉。
他人生得俊美而且气质出众,站在一片萧瑟的庭院里,仿佛整个院子都因为他的存在,而变得风雅生动,如诗如画,完全当得起一句玉树临风。
可惜再高的颜值,也挽回不了夏皎心目中的癞蛤蟆印象。
一句要她当妾,足以令夏皎把他永久列入黑名单,打上色狼、臭流氓、猥琐男之类的丑恶标签。
夏江的想法与她差不多,对席扬才同样毫无好感,区区一个上界宗门子弟,论真正身份,跟他家皎皎有云泥之别,竟然敢妄想要他家小公主为妾,简直异想天开、不知所谓。
倒是毛毛察觉到,席扬才投向夏皎的隐含暧昧的视线,差点没忍住炸毛。
臭小子这是什么眼神?!敢这样打量“它的”侍女,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别以为它不懂他在盘算什么,没门!没窗!连狗洞都不会有!
敢惦记它的人,等它真身驾临,第一件事就是将他拍成一堆渣渣,让他爹妈都认不出来!
毛毛眯了眯冰蓝色的猫眼,将席扬才的样子记住了,便仰起头观察夏皎的神色。
如果它的小侍女敢见色起意、见异思迁,就别怪它不客气了!等到了没人的地方,看它不狠狠咬她几口,让她长点记性!
夏皎的态度冷淡,她不想搭理席扬才,也没兴趣再故意装弱者,干脆完全当他是透明人,看都不看大步错身而去。
在老祖宗的院子里,谅他也不敢再对她动手动脚。
席扬才对夏皎视而不见的态度,略略觉得有些意外,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可不是这样的神情态度。
一个娇怯爱哭的小女孩,突然变成了冷漠高傲的冰山公主?有意思……
席扬才微微一笑,瞥了眼面无表情的夏江,带着同样莫名其妙的薛掌柜返回客院。
由始至终,他都没注意过夏皎手上抱着的毛毛。
这是很正常的事,小女孩总喜欢些猫猫狗狗,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呢?
“哼!”毛毛听到夏皎不屑的鼻音,不由得抬眼望她。
夏皎察觉它的视线,将它抱高一点,低声对它抱怨道:“毛毛你知不知道,刚刚那只癞蛤蟆,竟然说要我做他的小妾。一天到晚想着欺男霸女的人渣,你千万不要搭理他!”
骂得好!算你有眼光!没有被个小白脸骗了。毛毛有些满意地想道,不过很快便发觉不对!
它还想把小丫头带回去做侍女呢!按照她的想法,它岂不是更人渣?!
不对不对!那个小白脸怎么能跟它比,它可是堂堂圣界顶级宗门的少掌教!它肯收她做侍女,是她的荣幸!毛毛有些心虚地暗自强调,。
它接触夏皎的时间虽然很短,但也能隐约察觉几分她的性情。
这小丫头大概不会把当它的侍女,视为荣幸……
不过,它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它的真身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降临至此,现在它就是一只需要吃软饭的猫罢了。
毛毛越想越没劲,懒洋洋趴回夏皎怀中一动不动。
回到夏皎居住的小楼,早有佣人烧好热水,夏皎准备做的第一件事,是在夏江的监督下,给小猫洗澡。
据她在前世的记忆,流浪猫狗身上都不会太干净,要带回家,必须先送到宠物医院,做身体检查、打防疫针和洗洗干净。
虽然毛毛看上去雪白雪白的,但夏皎觉得,还是要洗一洗才能放心。
毛毛很黏人,她今早醒来,发现这家伙不知何时,竟钻进了她的被窝。
在客栈没什么好计较的,回到家了可要注意些,尤其自己这身子弱得很,沾上什么病可不是好玩的。
至于夏江要现场监督,自然是担心毛毛怕水,万一不肯合作,很可能会抓咬夏皎。
他心里其实希望毛毛不合作一点,这样他有理由,可以把这个不安全的重大隐患送走。
结果令夏江很失望——毛毛竟然不怕水!
夏皎的右手先前在黑森林里,被毛毛咬伤了,只用左手帮它淋水、擦皂豆、揉洗皮毛。毛毛不但没有挣扎,还露出很享受的模样,大爷一般舒展四肢趴在木盆里,乖巧无比地任由夏皎摆布,偶然更会扭头摆尾示意夏皎,多给它哪处皮毛揉一揉、抓一抓。
这还是猫吗?!
夏江瞪着泡在木盆里悠然自得的毛毛,很是无语。
果然是黑森林那种怪地方出来的,都成精了!
看着毛毛顺利地洗完一个澡,把一身皮毛抖得半干,趴在火盆边的毯子上,舒坦惬意地烘干身子兼取暖,夏江不得不承认失策。
看来要找理由送走这只猫儿,没有想象中的容易。
小猫洗完澡,轮到夏皎自己想洗。佣人将水搬到屏风后,便跟着夏江离开了。
夏皎自然不会防备一只猫,她揉揉毛毛的脑袋,道:“你一个在这里,乖乖的不要捣乱,我去洗澡啦。”
毛毛不耐烦地躲开她的手,刚刚洗完一个久违的暖水澡,它正舒服得几乎想喵喵两声,对于她的骚扰,便大度地懒得计较了。
这个时候天色已晚,夏家老宅各处都点起了灯,包括夏皎的房间,也盈满了暖暖的灯光。
昏黄的光线,将夏皎的身影细细描绘在屏风上,纤细窈窕的少女身躯,已经约略有几分动人的曲线。
毛毛无意中抬头瞄了一眼屏风的方向,便再也挪不开眼睛。
小丫头在洗澡……洗澡是不穿衣服的……陡然意识到这个的毛毛,脑子里仿佛炸响一道惊雷。
它控制不住自己去想象,屏风后活色生香的美景,它忽然感到,房间里似乎干燥闷热得过份。
一个黄毛丫头而已,没胸没臀的有什么好看?!毛毛努力不屑地唾弃自己,可惜还是没办法强迫自己,把视线转移到别的地方去,更不舍得闭起圆睁的猫眼睛。
它做梦都没想过,自己竟会有偷看女孩子洗澡的一天!
不!不算偷看!我明明是大大方方地在这里看的!她要当着我的面洗澡,我有什么办法?!
毛毛不断为自己的不当行为找借口,内心深处两个声音进行着激烈的大战。
一个声音提醒它,应该保持君子风度,礼貌地闭眼转头,非礼勿视。
一个声音在怂恿它,隔着屏风看影子有什么意思?反正你现在是只猫,绕过屏风去看清楚,她也不会在意!
看她洗澡又怎么了,她刚才还给我洗澡呢!她看了我的,我也看看她的,才叫公平。
毛毛几次冲动地想站起身,最终又强行忍住趴回原地。身体深处仿佛有一簇火苗在燃烧,烧得它浑身燥热,恨不得远离火盆,趴到窗边去,吹吹北风凉快一下。
如此来回折腾几次,屏风后的夏皎已经洗完澡,擦干身子披上居家的简单衣裙,挽着半湿的乌黑发丝,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她看了一眼火盆边的小猫,忽然脸色大变,惊道:“毛毛,你怎么了?怎么鼻子流血了?”
毛毛僵住,那一刻,它真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幸好我现在是一只猫……毛毛纠结地趴在毯子上装死,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因为一个还未长成的小姑娘,产生这么丢脸的激烈反应。
都怪那几个死老头子,整天让我练功练功,我一定是因为见过的女孩子太少,才会反应过度!一定是!
毛毛只是一只猫,所以它突然流鼻血,最终被夏皎归咎于房间里太过干燥,加上先前吃的两颗丹药太补。
第二天早晨,夏皎早早起身梳洗,吃过早饭之后,带上自己的猎物,跟老祖宗和夏江一起,到祠堂去祭祀先祖。
这些猎物,都是他们四人回城的路上,由洪舒带着夏皎猎回来的,不过是几只野兔野鸟之类。
今年的狩猎活动,因为黑森林的意外,提前草草结束,不过多年的惯例不会轻易改变,没能进深山去狩猎大型野兽甚至凶兽,也不能两手空空地祭祀祖先。
所以这次出门的每个夏家子弟,都或多或少带回了一点东西,参加今日的祭祀。
每年这一天,除了个别远游在外,无法返回的子弟族人之外,其他夏家人都会齐聚祠堂。
老祖宗带着夏江和夏皎走进祠堂内,马上发现气氛有些不对。
夏皎抬头左右看看,很快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夏固和焦妍、夏纨一家三口竟然堂而皇之站在族人队伍的最前方!
夏固脸上虽有兴奋之色,但还不算夸张,他的妻子焦妍和女儿夏纨,几乎是眉飞色舞,只差没当众大笑数声,以表达心中的得意与快意了。
他们不是应该正在禁足思过吗?怎么会齐齐出现在这里?尤其夏纨,她应该是在夏家的地牢里才对!
老祖宗和夏江脸色铁青,显然这一幕,也是他们完全没有意料到的。
前天才被老祖宗处罚的人,转眼若无其事,大张旗鼓来参加夏家每年最重要的祭祀典礼,这简直是在打老祖宗的脸!
夏固没这个胆子,除非他有足够的把握和依仗,可以再不必看老祖宗的脸色。
这短短两天不到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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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1 装得这么用力,不怕遭雷劈?
041 装得这么用力,不怕遭雷劈?
夏江到底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他很快恢复平静,拍拍夏皎的肩膀,示意她先将猎物送到祭台上。
祭台就在祠堂正殿前,许多夏家子弟已经把祭品放了上去,无非是些不起眼的小兽,野猪都算是比较不错的了。
夏皎对这些血淋淋的冷硬尸体不感冒,飞快把自己手上几只野兔和野鸟放上去,便退回夏江身后。
老祖宗一步一步走到夏固面前,冷冷道:“谁准你今日跑到祠堂来的。”
他的态度一如以往的威严,只是语气里藏了深深的倦意。夏固一家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缘故,他已经猜到一些……
夏固在老祖宗积威之下,忍不住露出惊惶之色,不过想到自己的依仗,很快又镇定下来,扯扯唇角强笑道:“祭祀祖宗的大日子,晚辈身为夏家家主,当然应该前来参加祭礼。”
他很想让自己理直气壮一点,无奈他在老祖宗面前,实在嚣张不起来,一句话越说声音越小。
老祖宗眼底闪过几丝厌恶不屑,重重“哼”了一声,低喝道:“滚出去!”
夏固被他一喝,健硕的身体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双膝发软,就想往后退去。
“老祖宗何必发火,父亲他也只是一时被奸人蒙蔽,人谁无过?请老祖宗看在我的份上,恕过父亲这一回吧。”男子清朗的声音,自祠堂大门外清清楚楚传来,字句表面看似委婉,但语气却毫无谦恭之意,反而带着显而易见的傲慢。
祠堂里噤声旁观的夏家族人纷纷扭头,往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
这一看,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只见一名白衣青年,衣袂飘飘正迈过祠堂门口高高的门槛,往大殿前方而来。少年长眉入鬓,举止优雅,通身清贵之气,仿佛一只闯入鸡群的优雅仙鹤,只把夏家大部分人比得自惭形秽,不自觉生出浓浓的敬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