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千花露?听起来好像是很不错的东西!
小灰首先来了精神,用力吸吸鼻子道:“好香好甜的味道!悠悠…”尾音拖得长长,显然是嘴谗了。
大嘴也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百草千花露乃是依照四时五行阴阳平衡之道,取三百六十五种时令灵草、一千零九十五种盛放灵花的精华,融合它们叶尖花蕊上的露水酿制而成,酿制一次至少需要三四年的采集时间,窖藏九年方成。这味道闻起来啧啧,诱人啊。”
秦悠悠虽然对这稀罕的百草千花露很感兴趣,但看到严棣这个受贿对象还没有表示,自家两只灵兽就先垂涎欲滴了,不由得尴尬又惭愧。
带两只吃货在身边,真是太丢脸了!
最高楼的大掌柜听了大嘴如数家珍地点出百草千花露的来历惊异之余暗喜不已,他正想着怎样不着痕迹地让圣平亲王知道这两瓶百草千花露的珍贵,好让他承主人的情,没想到就有一只鸟儿这么善解人意地配合他了。
严棣看了看眼巴巴望着他的秦悠悠,点头示意身后的小太监将两个水晶瓶收下。
大掌柜见严棣这么轻易收下礼物,欢喜得嘴巴差点裂到耳后,抖着一身肥肉屁颠屁颠送他们出门上车。
秦悠悠刚刚在车上坐定,大嘴已经忍不住盯着小案几上的水晶瓶吞口水,小灰可怜巴巴望着她,只等她答应一声就扑上去畅饮一番。
这两瓶百草千花露是妖怪恩公的好不好?!秦悠悠很无奈,可是她不习惯拒绝身边这两个家伙的要求,只好谄媚地对严棣道:“你想不想试试这百草千花露?”
你有兴趣的话我们陪你一起喝吧!秦悠悠两眼闪闪,企图十分明显。
那两只没再的灵兽就是这小丫头的最大软肋……
严棣心里淡淡泛起几分酸意,不过这种小事他也不屑于拿来为难秦悠悠,于是点了点头,大方地等美人来伺候倒酒。
秦悠悠欢喜地取了四只水晶杯,先倒一杯讨好地双手送到严棣手上,然后再倒另外两杯给自己的两只灵兽,最后才是自己的。
大嘴小灰不等招呼就自动自发扑上去,一口把杯里紫红色的美酒全部喝光,大嘴啧啧有声赞叹不绝:“妙啊妙啊!”
小灰拱了拱秦悠悠的手臂,娇声道:“悠悠,我还要!”
秦悠悠偷偷瞄了眼严棣,见他只是静静品酒,没有不快或反对的意思,连忙趁机给它们又添了一杯,然后才捧起自己那一杯轻轻呷了一口。
酒液酸酸甜甜,带着花草的芬芳与纯净青涩的味道,仿佛有一道清泉从嘴巴到咽喉一路流入腹中,进而浸透全身说不出的舒服清爽。
秦悠悠忍不住又喝了一口,没有丝毫酒味却难以言述地醇厚醉人……,不知不觉一整杯就这么喝完了。
然后又是第二杯、第三杯……
“别喝了,这酒后劲有些大。”严棣终于忍不住出声制止,眼前的秦悠悠脸蛋泛红眼波迷离,分明已经有了醉意。
“哦。”秦悠悠晕晕乎乎地应了一声,勉强定睛一看,手边那只水晶酒瓶空空如也,竟已经喝光了。她好像才喝了三杯还是四杯?
再看大嘴东倒西歪,站都站不住,而且开始胡言乱语大声吟诗,什么“抽刀断水谁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吝愁”……
它有什么好愁的?分明是喝多了在发酒疯!
小灰倒是很清醒,所以它一不做二不休迅速跑到另一瓶百草千花露跟前,啊呜一口连瓶子带酒全吞了,秦悠悠阻止不及,眼看着它打了个饱嗝,砰一声瘫倒在檀木小几上睡死过去。
严棣目光不善,秦悠悠一手把小灰抱入怀中,对着他心虚解释求恳:“小灰还小,你不要跟它计较好不好?”
正在这时,马车轮子压到一个凸起的小土墩狠狠颠簸了一下,秦悠悠醉意迷蒙重心不稳,加上双手抱着小灰无处借力,连人带兔子一头栽入严棣怀中。
这送上门的艳福严棣自然不会拒绝,双手很自然地就把她整个圈住。
秦悠悠本来就迷迷糊糊地,被这一晃更觉得天旋地转,在严棣怀里挣扎了几下都没能爬起身。
嗯,今日赶车的车夫必须重赏!
香香软软柔若无骨的少女**贴在身上扭动厮磨的感觉比什么百草千花露醉人得多,如果把中间那只该死的肥兔子扔开就更美妙了!
严棣花了极大的自制力才没有将秦悠悠抱紧了狠狠亲吻,时机未到!他再一次努力说服自己。
“你还好么?”严棣几乎咬牙切齿地强迫自己把秦悠悠从自个儿身上扶起。
秦悠悠晃了晃脑袋,觉得整辆马车都在胡乱翻滚,严棣的声音似在耳边又似在天际,她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可是却止不住地越发眩晕,终于嘤咛一声彻底阵亡。
严棣看着再次倒入怀中的小美人,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无奈。
马车很快抵达圣平亲王府,严棣把大嘴小灰拎起来扔进竹篮,吩咐小太监送去秦悠悠所住的院子,自己取了披风将秦悠悠裹好抱出马车。
理智告诉他,这个时侯应该远离诱惑,把怀里太过迷人的美人儿送回绣楼去眼不见为净,但是身体却非常不配合地叫嚣着要将人带回自己的领地去狠狠占有再不放手。
等严棣痛下决心依照理智办事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已经抱着秦悠悠走到了他所住的石院门前,他无奈地暗自苦笑一声转身,在粱令等人失望的眼神下改道把秦悠悠送回了小石院。
没人警告过这个小丫头不可以在男人面前喝醉吗?还是她真的感觉不出他有多想对她做尽各种很不君子的事?
严棣看着怀里睡得恬静安然的秦悠悠,莫名生出一股怒气。
“师父”沉睡中的少女咕哝一声依恋无比地在他怀里蹭了蹭。
严棣更感郁闷,是了!她大概把自己当成她的师父了。
一想到她对另一个男人如此依赖信任,甚至移情作用地把自己当成那个男人的替身,他喉头就像噎着什么似的难受。
该死的天工圣手齐天乐!
严棣抱着秦悠悠回房间,杜韦娘带着四名侍女闻讯前来伺候。
秦悠悠人被放到床上却忽然不安分起来,一把揪住严棣的手臂喃喃道:“不要走”说着更将他的手臂抱入怀中。
杜韦娘原本见严棣放着美人不碰正觉得可惜,一见秦悠悠竟然主动留人,顿时大喜过望,向着身后四名侍女努努嘴。示意她们快快退出去,自己也跟着蹑手蹑脚离开,还十分体贴地替房间里两个人把房门掩上。
严棣明知道秦悠悠只是将他当成是她的师父,但还是硬不起心肠来抽身离开,由着她小猫一样在他手臂上挨挨蹭蹭。
睡得迷迷糊糊的秦悠悠不知梦到什么,闭着眼睛皱眉恳求道:“师父帮我……,打坏蛋!”
严棣顺着她的话问道:“打哪个坏蛋?”
“严棣、妖怪恩公是坏蛋!”
他就知道!
这个小丫头一直对他口服心不服,不过他不舍得对她下重药。现在这样也挺有趣的。每次看她想发作又咬牙切齿地忍耐的可爱模样都让他觉得心情格外舒畅。
心上人香香软软的身子贴着他的手臂无意识地磨蹭,像一只依恋主人的娇气小猫,臂上传来的**触感令他止不住浑身发烫。
这个时候他不做些坏蛋该做的事,似乎就不太说得过去了。
慢慢低头吻上那两片诱惑了他许久的樱唇,唇下是言语无法形容的幼嫩柔软,像最细滑的豆腐脑带着甜甜的酒香与美人儿身上迷人的气息,美味得超乎想象,瞬间将他的理智击溃……
一股充满着刺激颤栗的热流自两人相触之处引爆,严棣心跳加速,既想狠狠碾磨吞噬又有些担忧会不小心伤害到身下迷人的小女子,只好小心翼翼含住她的唇细致无比地慢慢吸吮品味。
如此甜美诱人、如此让人沉醉!她的一丝一毫他都不想错过。
秦悠悠含含糊糊咕哝几声,大概是觉得好梦被骚扰,不适地扭动身子想埋进严棣怀里躲闪唇上麻痒热烫的不明攻击。
严棣才刚刚尝出好滋味哪里肯就让她这么躲起来?他干脆抽回手臂将秦悠悠整个压到床上,捧着她的脸蛋尽情亲个痛快。
秦悠悠咽咽呜呜地无力挣扎着,试图甩开不断干扰她好眠的“东西”。可是身上却像被压了一座大山,徒劳的扭动犹如浇在烈焰上的火油,严棣几乎被她诱惑得彻底失控,本来的轻吻也变成了深吻,而且一路从樱唇延伸到脸颊、耳朵、颈项……
迷乱之中,严棣的手忽然碰到一个与秦悠悠柔软身子截然不同的硬物,他愣了一下定睛一看,是一只圆形的金属盒,位置正好在秦悠悠胸口。
不用问这就是她的防身暗器之一。
严棣勉强恢复些许理智,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扯开了身下美人的层层罗衣,纤细雪白的肩颈之下酥胸半掩,那动人的情态比他先前想象的更要令人婆血。
但是,他不可以现在就放纵自己继续下去……
严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强迫自己把视线从那峰峦起伏的美景中挪开,起身盘膝坐在床边努力调匀气息好让头脑冷静一些,不要干出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
丝丝缕缕的女儿香气却像故意要跟他作对似的,不住往他鼻孔里钻,惹得他心浮气躁根本静不下来。
这丫头就是他命里的魔星!
他开始以各种理由努力说服自己,今晚就到此为止,一切等一个多月后,与这小丫头进入禁地内正式成婚后再连本带利讨回来。
来日方长,她迟早都是他的,今日时机、地点都不对。
她现在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他堂堂一个圣平亲王,不该乘人之危,对一个不清醒的小丫头下手。
她是他认定的妻子,他应该给予她足够的尊重,尚未成婚就与她圆房对她的名声不好。
最重要的是,他根本没把握能够控制住自己体内随时要满溢而出的真气,万一激动时发生什么意外,可能会危及她的性命她的经脉还太弱了。
他不可以为了一时之欢去冒这样的险。
严棣用力闭了闭眼,终于将满腔绮念暂时驱离脑海,他不敢多看床上因不再受到骚扰睡得像猫儿一样的罪魁祸首,起身斟了杯冷茶一口灌下,站在窗边吹了好一阵冷风,整个人渐渐恢复平静。
子夜城此时中秋已过,夜间颇为寒冷,严棣想起秦悠悠衣衫不整就这么倒在床上昏睡,只怕会着凉。他可以去叫杜韦娘等人来照料她,
但是又有些不愿意别人看到她那副桃花一般甜美惑人的醉态,更有些舍不得就此离开。
他慢慢走回内室,伸手替秦悠悠褪去外衣鞋袜,拉过锦被盖到她身上,喂她服下今日份的易经丹,又过了好一阵才依依不舍起身离开。
秦悠悠一点儿不知道自己差点被人吃干抹净,更不知道严棣的一番艰难挣扎,糊里糊涂一夜甜梦到天明。
早上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杜丰娘那张笑得十分诡异的脸,然后就是她送上的一大碗黑乎乎味道很恐怖的药。
“这是什么?我没病啊。”秦悠悠抱着被子往床里缩,那碗药光闻起来就苦得吓人,她才不要碰。
“姑娘别任性,这可是好东西,宫里的秘方,娘娘们养胎都靠它。”杜韦娘如果不是怕把手上的药洒了,一定忍不住仰天大笑三声。
就秦悠悠颈上那几个淡粉色的红印子,昨夜一定是被自家王爷好好“疼爱”过了,她就知道王爷忍不住的。
眼前几乎已经可以看见一群小王爷小郡主嬉戏欢笑的热闹场景,等了这么多年,可算让她等到了!
秦悠悠呆呆看着她,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过了片刻才茫然道:“养胎?养什么胎啊?”
“你跟王爷都那样了,还想瞒过我?呵呵,不用不好意思,王府上下人人都心里有数,你跟王爷不过是迟早的事。快把药趁热喝了,凉了效果就没那么好了。”杜韦娘说着又把药碗往秦悠悠那边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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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装傻不能解决问题
“我跟你们王爷怎样了?我们什么都没有……”秦悠悠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没把杜韦娘话里的要点联系起来,更加不明白怎么一觉醒来就有人神经兮兮地要灌她喝什么养胎药。
她好端端的黄花小闺女一个,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杜韦娘挤眉弄眼道:“就算昨夜没有,很快也会有的,你和王爷都年轻,怀个孩子还不是眨眼的事,先把药喝了补补身体准没错。”
她误会秦悠悠的意思是春风一度没那么容易怀上,心里很是不以为然,以王爷对秦悠悠的“浓厚兴趣。”开了荤哪里还能收得住?三年抱俩都是正常的。
双方僵持片刻,秦悠悠终于清醒了一些开始找这一场误会的根源。
“我跟你们王爷的关系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什么都没做过哪里来的什么胎啊?”为了迅速澄清误会,秦悠悠顾不上含蓄,说得十分直白。
“昨夜王爷明明留在你这里过夜了!”杜韦娘一脸的不信。
“昨夜?”秦悠悠用力回想,可惜所有记忆终止于马车上她倒在严棣怀里昏睡过去那一刻。
她好像不小心对妖怪恩公投怀送抱了…,—,她朦朦胧胧想到那一幕,忍不住有些脸红。
不过她现在衣服还在身上,除了头晕头疼也没什么其他不适症状,她真的不是有意的,她也不想发生这样的误会的,他又不是三贞九烈的深闺女子,被她抱一下又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这么恶狠狠地瞪她干什么?应该介意的是她才对!
他们昨晚其实发生了很多事,可恨这个小、丫头放了火让他辗转反侧大半夜,自个儿却什么都不知道睡了一个好觉,还一副恨不得跟他马上撇清的嘴脸,简直可恶透顶。
“你们替她洗漱更衣,喝药养身的事不急于一时。”严棣压住怒气对杜韦娘等人道。
这句话听在秦悠悠耳朵里总觉得有些怪,不过她脑子乱糟糟的也没有去细想,这话的意思其实是她早晚得喝这种苦得要命的养胎药,现在是暂时不用罢了。
杜韦娘素知严棣决定的事不容变更,只得让侍女端了药离开,心里甚是不甘不愿,低声咕哝道:“怎么不急了,皇上那儿皇子公主满地跑了……”
大嘴和小灰还在酣睡,秦悠悠梳洗过后与严棣一起在绣楼内用早饭。
餐后,严棣起身对秦悠悠道:“你的酒量差酒品更差,以后不要随意喝酒了。”
丹丹努力恢复平常心的秦悠悠顿时尴尬了,难怪师父一直不让她喝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她才喝了几杯就在妖怪恩公面前出糗。
不用妖怪恩公提醒,以后再好喝的酒她都不喝了!
不过今早的误会也严重敲响了警钟,秦悠悠觉得有些问题必须说清楚,吞了口口水鼓起勇气道:“那个……你是不是对韦娘解释一下,她一直以为我们是那种关系……总是这样误会,不太好。”
“什么不太好?”严棣淡然道。
“你将来总要娶王妃,我、我也可能会嫁人。”秦悠悠觉得这么简单的问题,是个人都该懂的。
“你现在才想到名声避嫌的问题,不嫌太晚?”严棣平静如故,但话里的讥讽之意再明显不过。
秦悠悠很纠结,这能怪她吗?她一直都想介意的,不是看他一副道貌岸然的德行,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
严棣慢慢走到她面前,伸手拈起她的下巴,定定看着她的眼睛道:“悠悠,装傻并不能够解决问题。”
048求婚的与骗婚的
“我怎么装傻了?”
严棣的眼睛仿佛直直看到她内心深处,秦悠悠感到有些害怕,直觉地摇头否认。
严棣忽然笑了笑,猛地伸手将她扯入怀中,做了件自己很想做的事——对着她的嘴唇重重吻下去!
美人温馨的体香混合着先前喝下的花茶清香,滋味同样妙不可言。
秦悠悠这回是真的傻了,直到严棣不满足于表面接触,探出舌尖意图深入探索时才突然惊醒,用力撇过脸挣扎起来。
严棣只是表明态度不想让秦悠悠继续迟钝下去,倒并不想一次把她吓到,顺势松开她道:“你想告诉我你是真傻,不是装的?”
秦悠悠一边擦擦嘴巴一边转身就跑,跑到花厅另一边才敢回头恨恨骂道:“你是混蛋!色狼!”
到了这个地步她终于肯定,严棣先前对她的种种亲密行径都是极不纯洁的!存心揩油的!她从来没有“想多了”,应该说是她把他的人格想得太高尚了!他果然如大嘴小灰说的那样,是个对她怀着狼子野心的色狼坏蛋!
“好好想一想,当我的王妃吧。”严棣随口吐出一声惊雷,没事人一样转身离开。
秦悠悠捂着嘴巴呆了一阵,转身躲进工作室整整一个早上没出来。
以前她心情不好,只要去画画机关图纸又或者加工一下零件,拼装出几组机关,很快就会把烦恼的事情忘在脑后。
这个万试万灵的法子今日竟然都没效了,她坐在工作台前脑子里回荡的还是严棣那一句话——当我的王妃吧!
怎么办?秦悠悠梦游般走回自己的房间,靠在窗边的贵妃椅上缩成一团,心乱如麻。
中午时大嘴和小灰两个终于醒了,秦悠悠像看见了救星,把早上发生的事详细说了一遍,只省略掉那个让她不知所措的吻。
两只灵兽顿时激动了,七嘴八舌质疑起来。
大嘴气哼哼道:“你怎么可能会去抱那个家伙?韦娘跟绿意她们合伙骗你的吧?你眼光有那么差?”
小灰紧紧抱着秦悠悠的脖子十分紧张:“我就知道他是个坏蛋,不安好心,悠悠你不能被他骗了!”
大嘴瞄了一眼秦悠悠露在衣领外的一个淡淡的红印,严重怀疑起来:“他故意灌醉我们好对你下手吧?悠悠,昨晚你确定真的没被他占便宜?”
秦悠悠顺着它的目光顿时想起早上起来在镜子里看到的这几个古怪的红印子,她开始以为是喝酒导致的,现在忽然感到不对劲了。
她勉强定了定神道:“应该没有……”
身体的感觉不会骗人,就算自己的豆腐被糊里糊涂吃掉很多口,但严棣应该还没有无耻地做到那一步。
床上也没什么痕迹……秦悠悠想起杜韦娘指挥几个侍女替她收拾床铺时露出的失望表情,更加确定自己顶多就被人亲了几口。
心里不住自我安慰,秦悠悠想到早上那个突如其来的吻,想到昨夜里严棣不知道还对自己做过什么,就忍不住一阵阵的脸上发烧。
那个混帐的假正经的臭色狼!
“现在要怎么办?”秦悠悠身边只有这两只不靠谱的灵兽,所以也只能选择跟它们商量对策。
“凉拌!”大嘴摇头晃脑道。
小灰咬牙切齿:“我去咬死他!”敢跟它抢悠悠的混蛋都该死!
它可不是在开玩笑,它除了食量大,牙齿也锋利得很,有它在身边的时候,秦悠悠根本不用工具,只要靠着主人与灵兽之间的心灵感应,就能指挥它用牙齿切割出最精密的机关零件,比起秦悠悠自己动手打磨的分毫不差。
连坚硬的金铁都能随口切割,要咬人几口绝对威力强大。
大嘴哼道:“前提是你能近他的身,一口就把他咬死。现在我们在他的地盘上,悠悠还指望他帮忙恢复修为呢,咬死了他悠悠怎么办?而且他的身份那么高,就算能干掉他,我们也跑不掉。我们不值得为了这么个混蛋把自己也搭上。”
小灰抱着秦悠悠的脖子抽抽噎噎哭起来:“那怎么办,呜呜呜!悠悠是我的!不可以去当坏蛋的王妃!”
“其实我觉得先答应他不妨……”大嘴还没说完,小灰已经开始放声大哭。
秦悠悠连忙抱住它安慰道:“小灰不哭,我不会扔下你不管的,我最喜欢你了!”
哄了好一阵,小灰才止住山洪暴发,让大嘴继续往下说。
大嘴白了小灰一眼,道:“你真笨!悠悠先答应他婚事,让他替她恢复修为,他不是说皇族禁地外人不得内进吗?悠悠与他订婚,就算是严氏皇族的人了。哼哼!他先前不就想用这点骗悠悠自己提出嫁给他吗?”
说到这个,它就忍不住鄙视悠悠的迟钝,它和小灰都看穿了严棣的歪心,只有悠悠还以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
悠悠也想起那天的事,抱着小灰无语了。
“等悠悠的修为恢复了,嘎嘎嘎!只要悔婚就好了,我们跑得远远的,他还能拿我们怎么办?!”大嘴得意道。
“万一他要先跟我成婚然后再替我恢复修为,那怎么办?”秦悠悠很担心,现在她对严棣的人品充满怀疑。
“这当然很有可能,你就推说要找到天乐替你送嫁才能举行婚礼。皇族的婚礼,尤其是混蛋这种身份很高的皇族,至少得准备个一年半载。”
“你去探探他的口风,如果他不见兔子不撒鹰,那我们只能想办法逃跑了。不管怎么样,你先表面上答应与他订婚,降低他的警惕性。”大嘴发表权威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