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鳅!“大大的打了个喷嚏,溶月使劲揉了揉红红的鼻子头,不住的朝着紧闭的寝宫门翻着白眼。死皇帝自己逍遥快活,让她来受冻挨困,缺德,变态!
似乎是响应溶月的抱怨似的,屋里的战况愈加激烈,女人的浪叫声也愈发的一浪高过一浪,就连那‘吱呀吱呀’的床板哀嚎的响声,也能透过木门清清楚楚的传进溶月的耳朵里。屋里情欲融融春意浓,屋外冷风涔涔独守门!跺跺僵硬的脚,溶月哈了口气暖和暖和冻麻的手,心里无不恶毒的诅咒着:这个没人性的狗皇帝,总有一天会死在床上!
伴随着女人一声似痛苦又似快乐的尖叫,寝宫里才逐渐恢复了平静。
呼--终于完了!真是奇了,今个竟然比前两个晚上早了将近一个时辰。呵,真是天大的奇迹啊!
活动活动僵硬的四肢,溶月提好宫灯,张开嘴打了个哈欠,只等屋里的皇帝大人一声令下,她就可以回去钻进被窝里补觉去了…
“进来!“正当溶月耷拉个眼皮正打算回去之际,东方烈浑厚低沉的声音传来出来。可能是刚解情欲的缘故,东方烈的嗓音略微带些性感的沙哑。
呃?难道她出现幻觉了?为什么她听到的不是‘滚吧’两字,而是‘进来’?看玩笑,他让她进去干嘛!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嗯,定是她在风里站的时间太久了,有些耳鸣了!看来,她有必要找个御医来给她瞅瞅了…
“怎么,难道想要朕请你进来不成!“不怒而威的语气让溶月这回是真真正正的听清楚了,他的确不是让她滚,而是让她进!
尽管有千分的不解和万分的不愿,可君让她进,她不得不进!
拿脚踹开寝宫的大门,溶月提着紫檀宫灯,在一圈圈似涟漪一般不断移动的淡黄灯晕下,步步靠近东方烈所在的寝床。
别怪她不懂礼貌,开门用脚不用手。只是她的手由于长时间饱受凉秋的侵袭,已经冻僵的提不起开门的力气!
拨开层层叠叠的明黄色纱帐,溶月离东方烈所在的寝床也越来越近。可越是靠近寝床,空气里那股不断钻进溶月鼻孔里的甜腻的味道就越浓,逼得溶月不得不在离东方烈数米处驻足不前。而她的身后,则是伴随她而至的凉人透骨的猎猎秋风。
突来的凉风冷气让东方烈以及他身下的女人都打了个寒战。
不悦的板起脸,东方烈美丽的桃花眼中有了几许愠怒:“柳溶月!你这个奴才是怎么当的!难道就不知道随手关门吗!“
知道啊!只不过知道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无谓的撇撇嘴,顺便做了个鄙视的动作。反正天够高,皇帝也够远,他看不见滴~~
东方烈的俊脸开始有了挪位的迹象。由于常年练功,他的耳目较于常人自然是更为耳聪目明。所以,刚刚溶月对他不敬的小动作,怎么能逃过他的法眼!
“过来!“阴着脸,东方烈冷声命令道。
过去?她进来已经是给他面子了,他还不知足的这样那样的,得寸进尺了不成!
翻着白眼,溶月的语气听似无比的谦恭:“回皇上,恕奴婢不能从命。外头站久了,奴婢这残破不堪的身子也生了病。奴婢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但若是这贱病被传染给皇上,损了皇上尊贵的龙体,那奴婢实在是罪无可恕,万死也难抵其过!所以,为了皇上尊贵无比的龙体着想,奴婢还是站的远远的好!“
一番话说的似乎很得体,没有什么不妥,可若是配上她那样讽刺嘲弄的表情,那么再听起这话,是怎么听怎么觉得这番话句句是刺!
“你出去!“一道压抑着愤怒的声音自寝床幽幽传来。
哦,终于要让她走了!早知道他这般怕死,她以前就应该说她得了不治之症!对,瘟病!这样一来,那他岂不是要她滚的越远越好,也许还会让她滚出皇宫,滚出京城,甚至滚出整个东方王朝?嗯,这个主意可行!得找个机会试试…
“柳溶月你给朕回来!“一声暴喝止住了溶月火速往回迈的步伐。
娘娘的!一会儿让她走一会儿让她回的,这个狗皇帝把她当猴耍吗!泥人还有三分泥性呢!若是东方烈再这般折腾下去,她真保不准会不会理智崩溃,与这个狗皇帝彻底来个鱼死网破!
在溶月暗暗咬牙之际,一个娇小的身影带着万分留恋的从床上慢悠悠的下来,迈着莲花步缓缓的朝着门口移动。待走到溶月的身旁,这个女子怨毒的剜了溶月一眼,随即才极不情愿的出了寝宫,顺便‘懂事’的将寝宫大门给关上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要走,就一块走啊!别单独留下她啊!
急急的迈着步子一路快跑,可下一刻,她就愕然的发现她似乎在原地踏步跑!转头,她看见她的后领就被人从身后狠狠拽住!
“惹恼了朕,还妄想着逃?“
她何时招惹他了?困惑的瞄着俊脸扭曲的东方烈,溶月摊摊手,极为无辜的耸耸肩。
“放肆!柳溶月,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莫不是他太过仁慈了!不然的话,为什么他在她眼里,根本就看不到对他的丁点的敬畏!
她的眼里为什么要有他?他又不是她的情人!撇撇嘴,溶月表示爱莫能助。这种问题还是问他的妃子会更让他有成就感!相信,他的妃子各个眼中都有他!
若是东方烈知晓她所想非他所问,鸡同鸭讲了,定会气的火冒三丈!可饶是他并未知晓她的想法,可溶月那副爱理不理的表情,同样看的东方烈一阵火大!
掌心集暗暗聚力,溶月渐渐上升。在半空中做了个标准的抛物线运动后,溶月准确无误的落入龙床。
嘶--尽管身下是厚厚的真丝被,可是由于加速度过大了,溶月还是被摔得背部如火烧般灼痛。
手里光滑的触感让她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她如今的所在地,顾不上背部的灼痛,她一个鲤鱼打挺极速弹跳起来,火烧屁股似的往龙床下奔去。
“想跑?“阴测测的勾了抹邪笑,东方烈大手用力一推,待溶月被他推倒于床上之际,顺势抓住了溶月想要撑身再起的两手,强硬的将她的两手置于她的头顶。
SHIT!溶月迅速出腿袭击他的鹰窗左右两穴,快、准、狠!猝不及防的东方烈狼狈的闪身,险些躲过,但却在闪身的途中脚底突地一阵打滑,一个身子不稳高大的身躯就重重的全部压在了溶月娇小的身上!而且,不巧的是,在东方烈的身躯压下来的那一刻,他的美唇刚好与溶月的冷唇两两相贴!
他们两人的呼吸都迅速的加重,在寂静空旷的寝宫里,足够将他们的呼吸声听的一清二楚。更难得一致的是,两人的面庞竟然也都出现了或深或浅的红晕!当然溶月自然是气的,而东方烈为什么会出现如此状况则不得而知了!
擦着东方烈的唇溶月迅速撇脸,丝毫没有掩饰眸底那抹厌恶的神色:“滚开!“
刚刚还沉浸在唇唇摩擦所带来的快感的东方烈,在听到这个两个字后,勃然大怒:“有种的你就再说一遍!“
“我没种。“她又不是个男人,哪里来的种?“可是,我依然要再说一遍,滚、开!“斜着眼睨着暴怒中的东方烈,溶月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讲道。三日了,她真是受够了!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去他的守得云开见月明!她就是不想再忍了,怎么着!人死不过两眼一闭的事,大不了一死嘛!反正她又不是没死过!说不定这一死她还可以穿回去呢!
“好!很好!!“东方烈此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字就可以来形容的了!扯出一抹残忍的笑,东方烈的眼神格外的冷鸷:“不是不让朕碰你吗?好啊,那朕就不碰!就你这种货色,给朕提鞋都不配!可是,朕却要你哭着跪着求朕碰你!装贞女?哈,朕倒要让你待会儿自个瞧瞧,你这个贱人是多么的淫荡下贱!“
东方烈的话让溶月的脑中迅速敲响了红色警钟!咬牙闭唇,溶月警戒的盯着笑的一脸恐怖的东方烈。
冷嗤了一声,东方烈动作快如闪电,在溶月还未来得及看得清楚之际,一颗红色的闪着幽幽红色光晕的药丸就被捏在了东方烈的食指与拇指之间。动作这么熟练迅速,这让溶月极度怀疑他平时是干惯了这档子事了!
“怎么?以为不张嘴朕就拿你没办法了?“
东方烈冷森森的一问让溶月一颗七上八下的心越发的下沉!摸了摸袖口,空空的,没有她挚爱的那一排排冰冷坚硬的质感!真是该死!由于怕楚旭尧看出点猫腻,所以自进宫以来,她的针就从未随身携带!如今这般情况,这让她如何是好?依东方烈的武功修为,她从不以为他会没法子逼她张嘴!
第一卷 梨花院落溶溶月 第四十一章 妒火
夜深无语,天籁寂静。
寝宫壁檐上悬挂着的琉璃盏已经相继熄灭,一刹间,被龙涎熏香缭绕的乾坤宫遁入了一片无际的暗黑。
铺就着明黄色雪蚕真丝的龙床上,东方烈和溶月两两对峙,双方的目光在半空中交锋对垒,不时的摩擦出骇然的霹雳火花。
被东方烈压制的浑身不得动弹分毫的溶月,只得死命握着东方烈捏药的左手,神经高度紧张,半分半秒也不敢有丁点的松懈,唯恐一个不留神被这只邪恶的大手趁虚而入。而压在她身上的东方烈则是满目嘲弄,微翘的唇角似乎在嘲笑她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东方烈,对付一个弱质女流你竟然卑鄙的使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真是妄为人君!”溶月杏眼怒睁,毫不退缩的逼视着东方烈那双同样是冒着火焰的眸子。
对溶月的指责充耳不闻,东方烈微微驱动内力,润泽的唇再次嘲弄的弯起:“是你自己拿去吞下,还是让朕代劳喂你吞?”
东方烈的内力震得她的手掌,接连着整条手臂都如针刺的发疼!溶月咬紧下唇,忍住了突来的这股疼痛,可是双手仍旧倔强的紧拽他的手腕,不肯妥协半分。
殊不知,越是倔强的女人越是能激发男人的征服欲!内力再次驱动,顿时一股强大的压力自她的手掌处蔓过她的手臂,朝着她的五脏六腑极速的驶去!
强忍着吞下喉咙处不断上涌的湿热液体,溶月煞白着一张小脸,神情依旧是坚毅而倔强。
为她的倔强而恼怒不已的东方烈,丝毫没有发现溶月的异常。震怒之余,三分浑厚的内力于瞬间破体而出,直逼与他肌肤相贴的溶月!几乎是同一时刻,一股骇人的红色血柱直直的喷向了东方烈那张惊骇失色的俊脸!
“柳溶月!”东方烈急忙将内力收敛,来不及擦拭脸上的血渍,慌乱的捧住溶月惨白冰冷的小脸。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似雾非雾,似烟非烟,就如通往天堂路途中那如梦似幻的云烟…恍惚中,溶月仿佛看到了身着白色西服的遥哥哥,俊雅的面庞上依旧如昔日般挂着宠溺爱怜的微笑,正在一片白色清辉下,朝着她温柔的招着手…
扯动毫无血色的唇,溶月眼中泪光闪闪,但依旧笑的一脸幸福满足。遥哥哥,你终于来接单单了…你可知,单单等这一刻等了多久…
挣扎的抬起手,她缓缓的伸向那令她神往的白色清辉…
溶月那样的表情无端的让东方烈想到了‘回光返照’四个字。颤抖着双手,东方烈震恐的将她扶起,迅速将她的身子旋转,宽厚的掌心贴上了她的后背…
冉月宫里,楚旭尧握紧手中的密报,目色阴狠冷寒。
这个老匹夫,竟然勾结南刹国!怪不得域岭一战,我军全军覆没,原来竟是你这个奸贼通敌卖国,将我朝边境的地形图全部送给了南刹国当了贺礼!十三万我朝勇士就是因为这个卖国求荣的奸贼而惨死沙场,成了孤魂冤鬼!其心可诛,其行可刮,剥皮拆骨也难解其恨!!
大手一挥,身前的檀木紫桌应声而裂!老奸贼,以为逃到南刹国就没法子治你了吗!那你也未免太小看了东方烈了!
楚旭尧阴冷的一笑,狠力一撩衣摆,朝着乾坤宫大步跨去…
“皇上下朝了吗?”冷眸扫向立于寝宫门外的两个带刀侍卫,楚旭尧冷语问道。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作答。
侍卫的沉默让楚旭尧冷眸一眯:“我在问你们话呢!”
冷如冰窖的语气让他们打了个冷噤。不敢耽搁,其中一个赶忙接过话茬:“回楚爷的话,皇上他今个…还没起床…”
没起床?!楚旭尧看了看已上了三杆的日头,冷脸上出现了狐疑的神色。烈虽好渔色,但却不会沉溺于渔色,更不会因此而误国!今个怎么就…
“昨晚侍寝的是那位妃嫔?”莫非是那位妃嫔使用什么狐媚之术迷惑住了烈?
侍卫的脸上出现了可疑的红晕:“四更前是莲妃,四更后…”说到这,侍卫顿下不言。
“是谁?”烈还真是兴致浓浓,竟然一夜御二女!呵,怪不得…楚旭尧玩味的笑笑。
答话的侍卫将头往下垂了又垂:“是…王妃…”
脸上的笑意在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胸脯剧烈的起伏着,楚旭尧从突然觉得今日的空气是那么的压抑、沉闷,闷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今日的阳光也是那么该死的刺眼,惹人烦躁,烦躁的他只想挥剑砍人!
东方烈竟然碰了她!他碰了她、他碰了她!!他怎么可以!!
楚旭尧嫉恨的铁着一张脸,死死盯着紧闭着的漆红木门,粗大的铁掌如风似的朝着木门拍去…
可…烈与她怎么样关他什么事?是啊,那个女人与他何干!他为什么要生气,凭什么要恼怒?在铁掌快要触及木门的那一刻,他蓦地将铁掌收回,五根有力的手指慢慢的蜷曲,回缩成一个坚硬的铁拳,重重的垂下于身体一侧。
试图着将呼吸调理平和,楚旭尧故作无谓的瞥了眼朱色大门,霍得转身,唯恐后悔似的快步往回走去。
他们通奸是他们的事,与他没有丝毫的关系!他心里是不会感到不舒服的,更不生气!要生气的要恼火的也应该是那个傻王爷才是!自己的女人与亲哥哥作了苟且之事,给他带了绿帽子,他不生气难道还要让他这个外人替他这个傻王爷生气不成!
那个女人平日里装的就跟尼姑贞女似的,可转头就忘了自己的夫婿,迫不及待的上了别人的床,在别的男人身下辗转承欢!这个该死的女人,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男人吗!既然耐不住寂寞,怎么不来找他!难道他比东方烈差吗!
被嫉妒蒙蔽了双眼的楚旭尧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的思维已经偏离的原来的轨道!扭曲着一张嫉恨的铁面,楚旭尧蓦地刹住了脚步,愤恨的转身,在侍卫的惊诧探寻的目光中朝着寝宫卷土重来!
那个女人烈不能碰!不能!因为…因为那个女人是柳之懿那个老匹夫的女儿!对,就是这样!老匹夫通敌卖国,罪无可恕,所以他的女儿烈不能碰!
抬起脚,楚旭尧以雷霆万钧之势踹开了寝宫大门。随着轰的一声响,他裹着一身的怒气抑或是妒火霍然冲进了金碧辉煌的寝宫。
半透明的明黄色纱帐里,一对交颈鸳鸯相拥而眠。东方烈衣衫半敞,露出完美而健壮的身躯,一双长臂勾住怀里娇人的香肩,亲昵而暧昧。怀里娇人将整个人舒适的蜷缩于他的胸膛中,自然而随意。娇人面带微笑,神态满足,一脸的幸福,立于一旁的楚旭尧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不多时辰前她刚刚受到了东方烈怎样的疼爱…
“东方烈!你还不给我起来!”震天怒吼震得连房梁都忍不住惊颤数下。
东方烈虚弱的抬起眼皮,似乎还未搞清状况似的挥挥大手:“朕不是说了不上早朝了吗?快滚出去,朕累的很…”
累的很?!楚旭尧看着脸色发白虚弱无力的东方烈,自然是想到了另一层的意思。
赤红的双目犹如被激怒的狼,伸出铁拳楚旭尧狠命的朝着龙床砸去!一拳下去,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龙床骤然下降,东方烈和溶月两人齐齐的从一米高的龙床降落,着陆!
呃,地震了吗…
费力的扯开粘的死紧的眼皮,溶月茫然的睁着大大的杏眼,呆呆的瞅着头顶那正徐徐降落的床顶,混沌的脑袋霎时划过一个可怕的念头——真的地震了!
第一卷 梨花院落溶溶月 第四十二章 媳妇呢
千钧一发之时,两双有力的手臂同时圈住她的纤腰,在床顶塌落的前一刻齐齐将她捞出了床底。
“旭尧,你这是在发什么疯!”东方烈面色有些愠怒,扶在溶月腰际的大手微微用力,想将她整个人扯离楚旭尧的钳箍。
“我发什么疯?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怒火中烧的楚旭尧亦是不甘示弱,铁掌用力一拉,硬是将溶月扯近了几分。
双方的拉锯战直接导致的受害者就是倒霉的溶月。本来就受了内伤的她,再经受这般的拉扯,真是让她的虚软的身子不堪重负。痛苦的呻吟了一声,溶月的额头开始不住的往外冒冷汗,娇弱的身子也颤栗抖如筛糠。
见到溶月冷汗如雨面白如纸,东方烈惊慌的叫道:“旭尧快松手!她的身子经不起折腾!”
“经不起折腾?”楚旭尧语气怪异的从牙缝里吐出这几个字,箍住溶月腰的手倏地收紧:“与我何干!昨晚折腾她的人又不是我!”
“楚旭尧!”东方烈厉喝一声,凛厉的桃花目警告性的瞪向楚旭尧。
楚旭尧亦是恨恨的回瞪,寝宫里一时间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
似乎是感受到了剑拔弩张的二人周身所散发的寒气,四周的空气也开始凝固,沉闷压抑的人透不过气来…
“呃,门怎么破了…那个我皇兄在吗?”
“皇上他…”
“诶,我看到我皇兄了!皇兄!皇兄!”
“小王爷请停步…”
“滚开!皇兄--”
东方遥!寝宫里的三人都蓦地一怔。
溶月感到她的心脏似乎被人提了一下,猛地收缩,竟然有股说不出的紧张以及一丝连她都搞不明白的期待。而东方烈和楚旭尧则下意识的用身子挡住溶月,无端的,他们似乎都不想让东方遥见到溶月。
“皇兄…舅舅家怎么没人了?”一路畅通无阻的跑进寝宫,东方遥摸了把额头上的汗,气喘吁吁的冲着背对着他的东方烈急急的问道:“皇兄,你知不知道…舅舅他哪去了?若是…若是我媳妇回来,见不到舅舅的话她会生气的…”
“舅舅去边境处理公事去了,可能要等些时日才能回来。遥弟你先回去,皇兄这还有事…”
对东方烈的送客令丝毫不予理睬,东方遥扯住东方烈的上臂,语气里尽是埋怨:“皇兄,你不是说我媳妇等几天就会回来吗?可是我等了好几个几天了,怎么我媳妇还不回来!皇兄,你是不是又再骗我!”
背对他的东方烈尽量将身子稳住,脸上写满了无奈:“遥弟,皇兄怎么会骗你…”
“可是皇兄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你次次说不骗我,可到头来次次都骗我!”委屈的憋着嘴,东方遥的美目里开始盈聚一湾湾清澈的湖水,大滴大滴的的清泪开始滚落下来:“都过了这么多日子了,可我媳妇怎么还没回来…皇兄,你说我媳妇她…是不是永远不会回来了?她不喜欢我了,不要我了对不对…可我那么喜欢她,我也没有做错事,她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要丢下我!皇兄,我想我媳妇,我真的想她…我要我媳妇,我要我媳妇!呜呜--”
东方遥委屈而凄哀的哭喊声令东方烈动容,心下不忍,他微微侧身,抽出一只手轻轻拍拍东方遥的胳膊安哄着:“遥弟乖,天下的好媳妇多得是,赶明皇兄再给你找个更好的…”
“我不要!”猛地甩开东方烈的手,东方遥霍得瞪大了红肿的美眸:“我不要别的女人!我只要我媳妇!”
“好好好,不给你别的女人,只给你媳妇,皇兄这就派人给你找媳妇。遥弟你先回去,只要你媳妇一有消息,皇兄马上派人去通知你,行不?”头大的揉揉太阳穴,他这个皇弟,还真是不好对付!
用袖子摸了把眼泪,东方遥眉眼间满是期待:“真的吗,皇兄?你真的能将我媳妇找回来吗?”
“难道你还不相信你皇兄的能耐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整个东方王朝都是咱东方家的,难不成还找不出一个人来!皇兄已经让画师画了成千副画像,分散到了各个郡县,按画寻人,相信过了不久,就可以找到你媳妇了…”
“可是皇兄,那些画师画的像吗?”要是画得不像,他媳妇会不会误会,以为他找的是别的女人?啊,那、那他媳妇会生气,也许真的是再也不回来了!
东方烈刚想出言向他保证宫廷画师强厚的画工功底,却只见东方遥万分不舍的从胸口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画纸:“皇兄,不如你让画师照着这个样式来画!一定要他们好好画,不能将我媳妇画差了!”
如摩挲着深爱的情人,东方遥眸色缱绻而深情。轻柔而细心的将画纸抚平,东方遥似捧着无价珍宝一般小心谨慎的将叠起的画纸一层一层的打开,每打开一层,他的目色就缱绻一分,最终在东方烈狐疑的神色中,一张完整的画纸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画纸中的人笑靥如花,露出了白亮炫目的两排整齐的贝齿。略显青涩的巴掌大的小脸上笑出了两个浅浅的梨涡,可爱而调皮,充满了少女的青春活泼气息。黑白分明的杏眼波光流转,灿若星辰,清澈见底的眼眸不妩媚,亦不妖娆,但眸里藏不住的淡淡风情与桀骜不驯的野性,却能在不经意间吸住人们的心魄!放眼观看这整幅画,除了黑与白外,并没有其他的色彩,但却让人觉得这画本就应该如此,若是外加别的色彩反倒是画蛇添足。整幅画笔酣墨饱,将人物画的栩栩如生,入木三分,活灵活现,见画恍如见到了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