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慕容罗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会有这样的能耐?看来是时候会会这个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年轻人了!
店里的小儿惊诧的发现,刚才还坐在那个角落里的那个男子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而一锭银子却被嵌在了桌子里,费了好大劲,他才将银子给从桌上给抠了出来…
“语嫣,累了咱就回去吧,埠城的街这么大,一时半会的也逛不完。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也不急于这么一时…”看着语嫣累的有些轻喘,溶月担忧她的身子,轻声劝道。
语嫣摆摆手,满足的笑容挂在了藏在面纱后面的美丽容颜上:“夫君你不明白的,对于十多年来没有上过街的人来说,这一刻是多么的幸福!能和常人一样逛逛街,看看景,瞅瞅南来北往的人群,那即使是再累也值得啊!”
怜惜的看着笑的如孩童般的语嫣,溶月也不再相劝了,也就依了她,她爱逛多久就逛多久。
携着语嫣的手,在旁人或是羡煞或是暧昧的目光中,溶月和语嫣有说有笑的逛了埠城一条又一条的繁华大街。对于十几年来卧病在床的语嫣来讲,这的一切都是新鲜的,稀奇的,倚靠着溶月,语嫣不时的发出清脆悦耳的惊呼声,或是如黄鹂般婉转的嬉笑声。
“夫君,你看那!是糖葫芦哦!这个我认识,小的时候,我爹给我买过呢!”
顺着语嫣的目光,溶月看到了不远处那个拿着糖葫芦一蹦一跳的孩童。只见他边蹦跳着,边喜滋滋的吃着糖葫芦,真是天真烂漫的年纪。突地,也许是被石子给绊了吧,孩童身子蓦地前倾,一下子跌了个狗吃屎。而他手里的糖葫芦在半空里划了一道弧线后,刚好落到了语嫣的脚下。
见糖葫芦飞了,孩童也顾不上身上的疼了,连滚带爬的朝着糖葫芦飞去的方向奔去。待他拾起沾满了泥土的糖葫芦时,知道没法再吃了,刚才还兴高采烈的他哇的一声哭嚎了起来。
“糖葫芦呜呜…我的糖葫芦…”
见那孩童哭的伤心,语嫣的同情心泛滥,水眸祈求的望着溶月。
无奈的翻翻白眼,溶月做了个明白的手势,转身去为那个小鬼买糖葫芦去了。真不明白,她怎么会交上个这么一个烂好人知己?难不成是上天特意派来语嫣来与她互补的?
“小弟弟,别哭啊,待会大哥哥就会给你买来你要的糖葫芦的。”温柔的给孩童擦拭脸上的泪珠,语嫣轻柔细语的哄道。
听到有糖葫芦,孩童止住了哭啼:“真的吗?”
语嫣温柔的笑笑:“当然。”
孩童破涕为笑,奶声奶气的道:“大姐姐你真好,谢谢大姐姐…”
“小弟弟,不用谢哦。你叫什么名字啊?”
“大姐姐,我叫阿华。咦?大姐姐,你为什么要带面纱啊?好奇怪啊!我帮你摘下来。”边说着,那个孩童边在语嫣阻止前扯下了她的面纱。
好美的人啊!四周的人一片惊叹声,无不两眼发直的盯着那张国色天香的面庞。
楚旭尧看着那张面纱下的绝色容颜,心里面暗暗惊叹:好一个不染纤尘的美人!不是没有见过清纯的美人,从十六岁开荤至今,什么样的美人他还没尝过,没见过?只不过,像这个女子一般,眼眸澄净透彻,超凡脱俗,从骨子里透出的由内而外的清纯味道的女人,他楚旭尧绝对是第一次见到!
众人那火辣辣的目光让语嫣羞红了脸,手忙脚乱的拾起面纱覆在脸上,心里面焦急的祈求着溶月赶快回来。
“小姐,上天给了你如此绝世的容貌,你却用这一面纱巾给遮挡住,这岂不是暴殄天物?”将语嫣正在覆纱巾的手给握住,楚旭尧攫住她清澈的翦水双眸,低沉的嗓音中有着丝丝的魅惑。美人如斯,喜欢猎奇的他怎会放过?
娇俏的脸上浮现了愠怒,语嫣用力挣着被握紧的柔荑,娇叱:“这位公子,请你放手!”
“放手?”一把将怒视他的语嫣扯进怀里,他低笑着凑近语嫣的耳廓:“美人在怀,在下怎么舍得放手?”
语嫣大怒:“快放开我!你这个登徒子!”
登徒子?楚旭尧感到万分好笑,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女人,只恐怕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爱上他这个登徒子了!
可他笑了不过三秒钟就再也笑不出来,因为他的后背已经被三枚暗器给射中,而他却在暗器袭来的时候,只来得及将身体的重要穴位移动,却来不及阻止暗器的侵入!虽然躲避了足够让当今武林高手毙命的三击,但是那三枚暗器却是连根没入他的身体另外的三个穴道中,足够挫伤他的元气!
未等他逼出那三枚暗器,他就被突来的一阵拳脚给刮倒于地。
“找死!连我的女人都敢动,我看你他妈的真是活腻了!”一个双刀连环腿将来不及设防的楚旭尧放倒后,怒火交加的溶月骑在他的背上,挥起拳头对着地上的楚旭尧就是狂轰乱炸的往死里打!这个不要脸的,竟然有狗胆动她的语嫣!还好她赶得及,否则的话,语嫣岂不是要让这个流氓给轻薄了去!
‘我的女人’这四个子让语嫣羞红了脸,可心里却是一阵阵的甜蜜。看着溶月挥舞着拳头不打死那个登徒子就誓不罢休的模样,她的心里再次涌上了无比的甜蜜,她知道这是溶月在为她出气。在她的心里溶月就是她的夫君,她的英雄,会在她有难的时候,第一时刻跳出来救她于危难之中…
语嫣虽然是恨这个‘登徒子’,但她心地毕竟是善良,不愿意闹出人命,于是就拉了拉打得正起劲的溶月,低声劝道:“夫君,算了吧,别闹出人命了…”
拍拍手站起身,溶月觉得不过瘾冲着地上的楚旭尧又补上了几脚::“简直是不知死活!呸!什么东西,连我慕容罗的女人都敢动,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小娘养的!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慕容罗是什么人,撒野撒到本小爷头上来了,当真是活腻了!!”
慕容罗三个字犹如平地一声雷,炸的周围的人们一阵鸡飞狗跳!
“啊,慕容罗!”
“他就是慕容家的女婿,慕容罗!”
“真是英武啊!”
“那个男人真是死定了,连慕容罗的女人也敢动…”
“活该!谁让他调戏人家女子!”
“就是,这下可就自食恶果了…”
正在此时,一道冷然至极的声音从地上突兀的传来:“七十八拳,五十一脚,外加三根银针,这笔帐我几下了!”话音刚落,三根银针破空飞了出去。
“怎么,还想报仇不成!我呸!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在埠城我慕容罗是个什么角色!”他那秋后算账的语气令溶月更为恼火,歘欻上前又狠命来上了两脚。
“五十三脚!”缓缓起身,楚旭尧慢慢逼近溶月,待走近她的跟前,单手撩起了他狼狈散落下来的发丝,在溶月的惊骇的目光中吐出了让两旁人更加震撼的话:“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在东方王朝我楚旭尧是个什么角色!”
楚旭尧三个字给众人带来的可不是一声雷,而是一颗原子弹!!
第一卷 梨花院落溶溶月 第三十一章 称兄道弟
细细的阳光在人们头顶爆炸开来,在场的人似乎都可以闻到弥散开来的火药味儿。
溶月和楚旭尧强强对峙,战火一触即发。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锋对垒,几次都摩擦出骇人的火花,霹雳刺目。
新帐旧账一块算,今个楚旭尧定是不会轻易放过她了!看来今日不是她死,就是他亡,难逃一场恶战了!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拼了!捏紧了袖中的银针,溶月不着痕迹的瞅准了楚旭尧的中极、关元、气海、章门四大死穴,蓄势待发。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这个慕容罗怎么这么面善?敛起剑眉,楚旭尧在脑海迅速有关这号人物的信息。然而,在他的印象中,还真的不曾认识过慕容罗这号人物。
捏针的手猛地一滞,溶月面露疑惑,话语不经大脑思考脱口而出:“你不认识我了?”
目光紧锁怔愕中的溶月,楚旭尧的疑顿更甚:“难道我真的认识你?”
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冰凉的质感让后知后觉的溶月这才猛地想起,她是易了容的!慕容老爷子早年行走江湖时,曾经学会了一门手艺,那就是易容术。虽然溶月的性子大而化之,行为处事与男人无什么两样,但她终究是个女儿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怕被有心的人发现了去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慕容老爷子就将易容术传给了溶月。好在溶月对这易容术也好奇的很,人也聪慧,一来二去的,倒也将这门学问学的八九不离十。由于比武那日见过溶月容貌的人过多,她也不好将容貌改变的过大,只是将原来的轮廓改的稍稍粗犷一点,更有些男子气味,再加上那颗能将她的声音改变的奇药,此时,英武的她配上沙哑的男子嗓音还真像足了一名雄姿英发的男人!
知道楚旭尧没有认出她,溶月的身子板一下子挺得笔直,话语说起来也有了底气:“在埠城,我慕容罗就敢说,认识我的人十户人家中就有九户!你认识我,那也不足为奇!”
狂妄!楚旭尧用鼻子冷冷的哼了一声:“只是稍有建树而已,却如此的矜夸自傲,不懂得锋芒内敛,谦逊慎让,当真是目中为人,年少轻狂!你能活到今日,倒是个奇迹!”
“我年少轻狂?呵,也是,我是狂,但是我即使再狂也狂不过你啊!有胆子敢当街调戏我慕容罗的娘子不说,你这个采花贼还大言不惭自以为义正言辞的对我说起了教!呵呵,你说,到底是谁比较狂?”故意在采花贼三个字上加重音强调,语气中的嘲讽意味儿显而易见。
“采花贼?哈哈哈--”楚旭尧不怒反笑,震耳欲聋的狂笑让溶月心里面一阵发怵。她该不会是把他给惹毛了吧?笑的这么恐怖,他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折磨她的法子?闪电般的将手重新探进袖口,只要楚旭尧已有不轨的企图,她就会毫不留情的将他给戳成个刺猬!
止住狂笑,楚旭尧伸出肌理匀称的大手,对着溶月身后的语嫣一指,狂妄霸气之态毕现无疑:“我楚旭尧是什么人?什么样的美人还没碰过!要不是她长的刚好对了我的味,就是多看她一眼我都嫌麻烦!能让我楚旭尧看上了眼,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何来采花贼一说!”
这话让身后的语嫣气白了一张俏脸,娇弱的身子开始不可抑止的微颤了起来。这个登徒子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这么侮辱她,这让她情何以堪,她慕容大小姐的脸面何存?一想到自己就要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她感到万分的羞辱,两行清泪从她那清澈的浅湾里缓缓的渗了出来。
这下可急坏了溶月,要知道她可是最见不得美人落泪的,尤其像语嫣这种梨花带雨,蝉露秋枝,楚楚可怜的无声落泪,更让她觉得让美人伤心落泪是一种罪过。不知怎么安哄美人的她,只得将矛头直至罪魁祸首:“你这人到底会不会说话啊!你不会说就别说,不说话没人会将你当成哑巴!瞧瞧你办了什么事!好好的女儿家,你作甚要招惹她?得罪你的人是我,打你的人也是我,要撒气你大可冲着我来,何苦为难一个女儿家?就会拣软柿子捏,欺负女人你也不觉得羞愧!你竟然还口出狂言说你是麒麟山庄的庄主,武林第一大高手楚旭尧?真是令我怀疑,楚庄主会做这种龌龊事?”
溶月一番义正言辞的指责令围观的群众看向楚旭尧的目光里多了份指责和怀疑。一身狼狈,浑身挂彩,头顶鸡窝,言语轻浮,虽然长相倒还是俊逸不凡,但从如今的种种来看,他怎么看怎么像个坏蛋,美玉其外,败絮其中,与那睥睨江湖,冷傲霸气的楚旭尧当真是相差个十万八千里啊!面上的怀疑越来越深,人们开始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他真的是天下第一山庄的庄主吗?”
“我看不可能吧!楚庄主能是这幅德性?”
“说的也是。楚旭尧是什么人,怎么会做出这么不入流的事?”
“以我来看,他定是假冒的!楚庄主武功盖世,怎么能轻易被人给打倒,还被人给收拾的这么惨?”
“天啊,这个人的胆子真不小,连楚庄主都敢冒充!”
“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众人的鄙夷和唾弃的目光与言论,令楚旭尧的脸色青红黑交加。他的双拳紧紧地握着,泛白的骨节发出格格的声响,听的对面的溶月身子不由得一震。
凡事适可而止,做的过了可就要招致祸端了!楚旭尧可是高傲至极,狂妄的鼻孔朝天的人,今个在众人面前这般的羞辱他,若是再不收场,恐怕她今个就要横着回慕容府了!
“静一静,大家请听我说!”冲着黑压压的人群,溶月两手成喇叭状靠近嘴边高声喊道。片刻后,安静取代了嘈杂,人们将狐疑的目光投向溶月,等着她接下来的发话。
见众人们都停了口,她才方道:“大家请听我说,刚刚我静下心细细想了一遍,今个这事,错不完全在这位仁兄身上。”边说着,她边走近黑着脸的楚旭尧,顺势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笑的发觉他的身子有那么一刹那的僵硬。理了理思绪,她敛了脸,面色严肃认真:“正所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家娘子出门没有梳已婚女子的发式,这一点是我疏忽了,从而才导致了这位仁兄错把她当成未出阁的姑娘来追求。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追求美人亦是男人的天性,所以总的来说,这位仁兄也并没有什么大错,倒是我慕容罗孟浪了,没有将状况思虑的清楚就贸然出手,以致害得仁兄如此境地!仁兄说我少年轻狂,这一点还真是没有说错!仁兄,为了表达我先前对你不敬的歉意,请受慕容罗一拜!”说罢,溶月当真诚心诚意,面有愧色的对着诧异中的楚旭尧深深一拜。
见溶月没有半点虚假,真真是悔不当初的模样,楚旭尧当真是惊诧而困惑了。这个慕容罗当真是让他看不明白!害他受辱的是他,当众给他道歉的也是他,他究竟是意欲何为?不过,他放下姿态当众给他道了歉,这一点到让他胸腔里刚刚那股几欲突破苍穹的杀气给稍稍平息了些。溶月不知道的是,就在前一刻,楚旭尧的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软剑,而在场的人差一点就全部成为了他的剑下亡魂…
“不过,这位仁兄,恕慕容罗冒昧,在下只是想确认一下,仁兄真的是天下第一山庄的庄主,楚大侠吗?”
“怎么?不相信?”楚大侠这个称呼显然对楚旭尧很受用。面色缓了很多,他斜着眼,手依然触在软剑上,冷睨着两眼烁烁闪光的溶月。这眼睛…怎么就这么似曾相识?
“啊,雪柳剑!原来你真的是楚大侠!”见到了他腰间的软剑,溶月惊喜的失声惊呼,眉目之间全是对楚旭尧毫不掩饰的崇拜与敬畏。她曾听说楚旭尧使用的武器是闻名江湖的雪柳剑,如今他这个人是楚旭尧,那么他的剑就一定是雪柳剑了!这一点应该是不会搞错的!雪柳剑一出,见血方止!这个死男人,刚刚莫不是想血洗这埠城大街?
楚旭尧不知个中缘由,见溶月一眼就识破他腰间宝剑,当下对溶月是刮目相看:“好眼光!果然是有些本事!”
“楚大侠,你可是我自小就崇拜的英雄豪杰!为人不识楚大侠,即是英雄也枉然!雪柳剑一出,世人谁与争锋?楚大侠也知,我慕容罗生性狂妄,没有服过人,更没有像任何人低过头,而楚大侠却是我第一个打心眼里佩服的人!十六岁下山,十七岁打败天下第一高手,二十二岁白手起家一手创建了天下第一山庄!这份能耐,这份魄力,岂非常人可比!在我心里,你就是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今个慕容罗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楚大侠,实在是慕容罗的罪过!请楚大侠念在我年幼的份上,莫与小辈计较,慕容罗感恩不尽!楚大侠,请再受慕容罗一拜!”
溶月的二拜令楚旭尧的火气消了大半。其实他连他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因为他的权势与地位,所以平日里奉承恭维的他人自是不在话下。马屁话听的多了,自然是形成了免疫,再好的恭维也让的心绪起腾半毫。可如今,他却因为这个小子对他的崇拜,对他的奉承而沾沾自喜,满腔怒火消失的无影无踪,真是邪了门了!
暗暗瞄了眼,见楚旭尧已经由多云转无云,并有逐步转晴的趋势,溶月这才偷偷的松了口气。但戏还得做全套的不是!大步向前一跨,溶月双手抱拳满脸的大义凛然:“各位父老乡亲,今天的事千错万错都是我慕容罗一个人的错!有什么闲言闲语的,就冲我一个人来就是!但是,楚大侠可是我慕容罗最佩服的一个英雄,我可不想听到有关不利于他的传言!慕容世家在埠城的势力你们是知道的,若是你们犯了我的忌讳,那就别怪我慕容罗不讲情面了!”
他楚旭尧还需他慕容罗保护?听那小子的口气,给他的感觉好似是不用担心,万事有他罩着!呵呵,这小子当真是狂妄的要命,不过他倒也狂妄的有趣,也可爱!
楚旭尧果真如溶月所料,无云转晴了!虽然他眼角的笑意不太明显,但眼尖的她还是捕捉到了。
待驱散了人群,溶月冲着楚旭尧豪气的一抱拳:“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如今,我们能在此相遇这就说明了缘分。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既然上天安排了你我今日相识,那我们也不好辜负上天的美意是不?走,楚大侠,今个我慕容罗做东,摆上酒席给楚大侠赔礼道歉!”
“好一个有缘千里来相会!真没想到你小子倒是能出口成章!好!那楚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你也别楚大侠楚大侠的叫了,就叫我楚兄吧!”
“啊?”溶月傻眼了,这是什么状况?她说摆上酒席道歉那只是客套话而已,嚯,这个死男人,顺着坡下驴,还卯上了!还真真是以为他自己调戏良家妇女理所当然的,是没错的,错的人反而是那个‘不识趣’打扰了他兴致的人家夫君?她认错,她道歉,那是她给他台阶下好不?小娘养的,说他胖他倒立马喘上了!
“怎么,不愿意?”
冻结的语气令正暗暗咬牙的溶月猛地回魂:“怎么可能不愿意!我只是觉得太震惊,太惊喜了!想不到我慕容罗竟然也会有和楚大侠称兄道弟的一日!我真是太激动了…”
楚旭尧了悟,伸出大手搭在溶月的肩上:“那我以后就称你罗弟…”
啪!条件反射,溶月毫不留情的拍在了放在她肩上的大手上。直到拍下去后,溶月才惊觉她刚刚犯了多么大的错误!
在楚旭尧怀疑之前,她赶忙将已拍下去的那只手改为握,将他的手掌心轻轻翻了过来:“啊楚兄,真是对不起,害的你手掌都擦出了血…”看似愧疚的摩挲着楚旭尧先前被擦破皮的手掌,其实溶月的心底无不恶毒的诅咒着:可惜了,只是破了点皮,要是能废掉就更好了!
溶月软如棉的指腹摩擦在他粗粝的掌心上,引起了楚旭尧阵阵的颤悸。在溶月的碰触下,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奇怪,一颗心像猫抓似的,痒痒的,很难耐…
第一卷 梨花院落溶溶月 第三十二章 吃酒风波(一)
满天的星斗一眨一眨的,就如孩童那一双双调皮的眼睛,不时的偷窥着屋里面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的两人。
“…好久没跟人这么谈过了嗝 ̄ ̄心里面还真痛快!来来来,罗弟!酒逢知己千杯少,干了,干了这杯!”满面红光的楚旭尧将刚刚斟满的酒杯,不由分说的硬塞到溶月的手里。而那满满当当的似乎要溢出杯口来的酒汁,看的溶月心里头不住的呻吟。
正在此时,店小二磨磨蹭蹭的掀帘走了过来,小心的偷瞄着吃酒正吃的尽兴的楚旭尧,低声提醒道“二位客官,小店要打烊了…”。
可未等店小二将话给讲完,一锭二十两的银子就将他给打飞了出去:“扫兴!来罗弟,别管他,咱俩接着喝!”
边说着,楚旭尧拿着杯盏与溶月的相碰一下,而后持起杯盏豪气万分的一饮而尽。见溶月表情呆呆的望着她手里的酒,楚旭尧不满的催促道:“罗弟,你还在等什么?为兄可是都干了!”似乎是怕溶月不相信,他故意将杯盏给倒了过来,溶月抬眸一瞧,空空的,竟然连一滴酒也不剩。
任命的将杯口凑近红唇,忍住想要将酒泼在他头上的欲望,溶月一仰粉嫩的长颈亦是将酒喝得一滴不剩。
世人不是说楚旭尧为人冷傲孤僻,冰冷淡漠,惜字如金,常年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吗?可为什么,为什么她所看到的楚旭尧竟与世人口中的他完全相反!
从进了门,几杯酒下肚,两个人寒暄了几句后,楚旭尧就开始滔滔不绝的将起来了他的过往。天煞的,她只是随口说说,她对他的以往的生活好奇而已,他有必要从他五岁拜师学艺开始讲起一直讲到如今他和她相遇今日,相约客来居吗?这、这倒也罢了,大不了她来个就自我催眠,纯当他是个说书的,来给她解闷来着。可为什么,为什么他越说越色情,越说越淫秽,竟然脸不红心不跳的给他说起了他的御女术!这就是想让溶月自我催眠也没法子催啊!在他形象而生动的描述中,溶月的耳朵、精神、身心饱受了长时间深深的荼毒。后来,他又讲了更加摧残溶月幼小心灵的不健康内容,那就是他和那个狗皇帝的风流韵事!被楚旭尧弄到这客来居里吃酒大约已经吃了近两个多时辰了,也听了他的成长史风流史约莫两个时辰了,溶月觉得再这样下去,她真说不准会干出什么惊天骇地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