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哈娣说你们喜欢吃蜜干枣,从赫帝族带来好多。”说完递过来一小袋。“这是她分给我们的,你要不要尝尝?”

周杏当然是拒绝的。

鲁沙法也不勉强,又收回来,只是在离开前说了一句:“有时会不会想念家乡的味道呢?”

周杏就会觉得自己特别没良心。

有时就会说:“今天哈娣发了好大的脾气。只是因为她辛苦洗好的衣服不知道被谁给弄脏了。天啊,整个皇太子宫里没有一个人敢在当时站出来。你姐姐以前就那么凶吗?”说完再配上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

周杏很不坚决的被逗笑了。

时间慢慢过去。

渐渐的,当鲁沙法说起哈娣今天生病了的时候,周杏第一次没管住自己的嘴,接话说:“那她现在还好吗?”

本来只是一句很平常的问候,可是放在周杏和哈娣中间就不那么平常了。本来一直以来她的表现就是不想跟哈娣有太多的关系,是一种很警戒的态度。

这一句话打破了警戒线。

鲁沙法开始说更多的话了。

周杏就像是失去了最佳的拒绝的机会一样,在鲁沙法的强硬中渐渐退后。

有一次,鲁沙法明明跟周杏约了要见面,可是却让她等了很久,直到傍晚鲁沙法也没有来。

周杏回到太后宫,心里还放着这件事。在晚饭前,一个宫奴进来传口信,说鲁沙法的小随从就等在后门的地方。差点没把周杏吓死!

她可没有把有关鲁沙法的事告诉方槿和叶绿啊!

如果让方槿知道一定会把她的皮剥下来的!

可现在她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说把那个鲁沙法的小随从给赶跑了。

所以她只好出去了,打算把小随从的话听完就赶快打发他走人。谁知小随从过来只说了鲁沙法在一个地方等她,说完就跑了。

周杏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去拉这个小孩子。

她傻眼了。

回去跟方槿和叶绿吃过饭后,她回到房间就开始嘀咕。

去还是不去?

不去鲁沙法会不会在那里等很久。那个小孩子跑太快了,她都来不及拒绝。

要不只让宫奴跑一趟行不行?

但周杏没有那个胆子让宫奴自己乱跑。现在外面一定已经有巡夜的官兵了,抓住夜游的宫奴,别的不怕,她就怕无法跟方槿交代啊。

宫奴干嘛出去啊?

她派出去的。

派出去干嘛啊?

跟鲁沙法见面。

什么?!鲁沙法是卡尔那边的对不对!!!!!

天崩地裂了。

那就只好她自己去了。就算遇到巡夜的,也可以说是自己要跑出去的,完全不用说到鲁沙法的事。至于出去干什么?幸好哈图萨斯也有夜市啊……

夜市里多数都是舞娘一类的表演团,说她对那个感兴趣也不是很奇怪滴。

周杏做完心理建设,就出去了。

有一就有二,然后夜里跟鲁沙法见面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时间久了,周杏觉得她以前真是想太多了。事情原本就没有太严重,都是被方槿影响了。

所以当方槿和叶绿真正发现时,她已经可以很镇定的解释这件事了。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啊。

---------------------------------

她后悔了!

她是个傻瓜!!

天下一等一的笨蛋!!

当她这一次跟鲁沙法见面时,并没有在意他选了一个人烟少,偏僻的府院后门。以前更偏僻的地方也去过,不是也没事吗?更何况现在还是白天。

见面时鲁沙法要求她的宫奴站远一点她也同意了,想着可能是有什么不想让别人听到的事吧。真是小心眼儿。

鲁沙法身边还停着一辆篷车。她就想可能是里面是有什么人吧。

会不会是哈娣?这几天鲁沙法一直在讲哈娣的事。是不是想让她们姐妹俩个见个面?

上次在沙漠里方槿和她骑马离开时,哈娣一直在后面追她们,喊她们,当时她就觉得特别不是滋味。哈娣是一个非常好的姐姐。一直很照顾她们,虽然有点凶。

而且要不是因为她们见到了叶绿,这会儿是跟哈娣一样留在卡尔王子身旁的。

一直以来,周杏都非常感性的觉得有点对不起哈娣。因为离开她,还跑到与她相对的阵营里去。所以她的确想过有机会的话要跟哈娣好好相处。

虽然现在两边阵营不同,其实叶绿和她们却是从来没有想过要跟卡尔王子对着干的。现在就是卡尔王子不相信她们。

如果她可以跟哈娣和鲁沙法搞好关系,让他们去说服卡尔王子那边的人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吗?

这样两边也不用一直剑拔弩张的。叶绿也可以带着她们到边境的小神殿去轻松过日子了。

皆大欢喜不是吗?

一直怀抱着这样的想法的周杏在看到篷车里真的是哈娣时,非常快速的送上了一个开朗的笑容。

可是就在这时,后脑传来剧痛!坐在篷车里的哈娣也在此时双手架着她的腋下把她托上了车。后面有一双手托着她的脚,迅速把她团到车中。

疼痛引发的泪水模糊了双眼,可就是这样,她还是看见了那个在她身后敲了她的头,托起她的双脚的人就是鲁沙法。

哈娣正用双手抱着她。鲁沙法那一下可能是用他的剑的柄砸的,非常有效的让她失去了力气。

可是她并没有晕厥。

接着她听到篷车外有两声低哑的叫唤,紧接着就是两声锐器刺入人体的闷响。

周杏身体不由得重重一抖。

是跟在她身旁的那两个宫奴。

她几乎可以想像出那个景象。

鲁沙法走到那两个宫奴的身旁,叫他们。刚才掳她的时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所以宫奴们不可能知道现在出现在他们身边的鲁沙法是怀着恶意的。

都怪她!都是她的错!

如果不是她,那两个来自太后宫的宫奴怎么会相信鲁沙法?怎么会对他没有防备?

当他走近那两个宫奴时,乘他们背过身去的一瞬间,用他刚才敲晕她的剑杀了他们。

干脆利落。

周杏无声的落泪。泪水不停的滑落。那两个宫奴,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从来没有一句话,可是,却从来都紧紧跟在她身后保护她。不管她要去哪里,不管她要去干什么,他们都跟着她。

她曾经觉得身后跟着这样的两个人很威风。她其实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们。她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没有想过问一问。

可是现在他们死了。

现在她才感觉到他们对她的忠诚有多可贵。

比起鲁沙法,比起哈娣,都可贵。

 



请稍候

第 17 章
周杏全身颤抖。分不清是害怕还是怒火。

她模糊的听到哈娣担心的追问声,可是现在她已经可以木然的来面对哈娣了。

她可以感觉到,她的心在面对鲁沙法和哈娣时已经没有一点温情的波动了。

她想她可以毫不手软的杀掉这两个人。

她想起了那一次叶绿的哀号。

那是痛彻心肺的哭喊。

在她抱着修达殿下的时候,她的背影看起来像是整个人快要碎掉了。

在那一刻她的心也被揪紧了。

在那一夜以后,叶绿这个太后得到了修达王子的全力协助。叶绿也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以前总是得过且过的她,总是天天念叨着在卡尔王子登位后,把达瓦安娜的名称让给夕梨,就带着她们一起到边境的小神殿里去逍遥度日的叶绿,总是带着她们一起躲在太后宫的叶绿,在把塞那沙推销给亚述公主后兴奋的说个不停的叶绿。

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这个新生的叶绿,目光里像含着刀锋,锐利冰冷。毫不迟疑的推动了皇后的自杀,皇帝和卡尔的分裂,指导修达王子取得更大的权利。

只有要面对她和方槿时,眼神才会回到原来的天真无邪。只是却会在眼神里浮现出再也抹不去的哀伤。

以前她会认为那是对于牵连她和方槿的愧疚。

可是现在她明白了。

那是对自己的愧疚。

对于再也回不去从前的自己的愧疚。

因为她现在也有了同样的感觉。

再也回不去从前见到这些曾经她最喜欢的人物时的兴奋揉合着想要亲近的心情了。

就像叶绿曾经为了可以让塞那沙脱离对夕梨没有结果的苦恋而花心思费脑筋,成功以后真心诚意的为他高兴。如果塞那沙是现在还没有脱离对夕梨的感情的话,叶绿一定会利用这一点打击卡尔王子一派。

就比如她现在脑海里想的都是曾经知道的哈娣和鲁沙法的事,和怎么样来利用这些事从他们手中逃出去。

如果可能……周杏在心底冷笑,她会亲手把刀扎进鲁沙法的身体里。

两次。

-----------------------------

哈娣惊慌的低声叫着周杏:“尤伊!尤伊你怎么了?”不等她叫鲁沙法,他就靠过来了。

对于把这个小姑娘用这种方法掳走,他也很抱歉。这个一开始对他充满警戒心的小姑娘,在慢慢对他放松了心情之后,居然让他产生了一种得到她的感觉。

就像是他的战马第一次靠近他的那种欣喜。

这是一种来源于雄性本能的占有冲动。

所以在伊尔巴尼大人提出要掳走这个姑娘之后,他提出要他亲自来做,而不是原来的找几个面生的外地人来下手。

可是在他打下手时,还是有一瞬间的心痛。

幸好他对自己的功夫有信心,力道应该是恰到好处的。绝对不会让她感觉到太多的疼痛。

当哈娣叫起来时,他就迅速靠近了篷车,跳进车内,居然看到尤伊在发抖打颤。

他下手太重了吗?他马上伸手过去试探查看。敲到的地方有一点红肿,但应该没有击中她的骨头才对。

为什么会发抖?

他忍不住叫车夫快一点。

回到军营,一定要马上叫医官来看。

-----------------------------------

伊尔巴尼大人的随从正等在那里。是一个和伊尔巴尼大人非常相似的人。脸上的表情只有冷漠一种。

“是双胞胎中的哪一个?”他问。

鲁沙法心中涌起一股怒气。他居然用这种好像在评价货物的语气。他冷淡的回答:“是双胞胎中的尤伊。”

那个人点点头。接着却说:“我会告诉大人的,不过另一个最好也尽快带来。”

鲁沙法平板的回答:“我会尽量的,不过另一个不常出门,我从来没有见过她。”

那个人胸有成竹的笑了:“你一定会很快见到另一个的。这一个失踪,另一个就会出来找了。到时你一见到就立刻掳来。哈娣会帮你。”

鲁沙法看向哈娣。哈娣点头。

这个计划其实非常简单。已经失去达瓦安娜地位的太后现在其实已经完全不足为惧了。但在对付修达殿下时,却是一个很好用的工具。

在正值要与埃及开战的重要时刻,拥有制铁法的赫帝族族长的一对女儿在太后宫里不明原因的失踪,赫帝族族长如果要求太后给个说法的话,再让皇帝和皇后在旁边帮一下腔,太后就绝对会被要求到元老院会议上说点什么了。

而现如今的太后是不可能在元老院会议上有支持者的。

那只要将在哈图萨斯的事添油加醋一下传去前线,再让卡尔殿□贴入微的把担心太后的修达王子放回哈图萨斯就可以了。

只要修达殿下回到哈图萨斯就不可能再让他上前线,这样一来修达殿下这一年以来费心经营的声望就会一下子烟消云散的。

而修达殿下现在所居的重要的税务官的官职,当然是由卡尔殿下找人顶替了。

塞那沙殿下是如此恰好的一个人选。

对于鲁沙法来说,这是一个帮助卡尔殿下得到更大权利的计划。对于哈娣来说,这是一个她把妹妹们带离太后阵营的大好机会。

所以,这个看起来不会伤害到双胞胎的计划就这样展开了。

--------------------------

但事情的发展居然完全出乎了伊尔邦尼的意料之外。

双胞胎中的夏拉没有出来找尤伊,而是由太后宫出面展开了声势浩大的搜索行动。

太后宫的侍卫,联合守城的驻军把哈图萨斯的地皮都快掀翻了。

不过谁也没有想到失踪的尤伊会在守城驻军自己的牢房里关着。

当伊尔邦尼得到太后密信给修达殿下要求殿下派兵在西台全境搜索奴隶贩子来找这个失踪的宫女的消息时,他敏感的意会到,可能太后对这个来自赫帝族的宫女,比他们所判断的更加看重和在乎。

与其只是把修达殿下关在首都中让他远离西台政治中心,不如直接给他最致命的攻击,让他再也没有踏上西台政治中心的可能。

有什么会比他的母后可能是埃及的内间更能打击他的政治生命的呢?

如果有这样的一个消息传出,不管是不是真的可以握有决定性的证据,只要能够在军队和人民之间流传,在这个敏感重要的时刻,修达殿下此生此世都不可能再有染指王位的机会了。

伊尔邦尼激动到浑身发抖。

于是他指使一个常常出入太后宫的商人带去一个消息,只要许以重金,再给那个商人一点威胁,那个商人很快就接受了把消息送到太后宫这个在他看来有油水的工作。

尤伊可能被奴隶贩子带到埃及去了。

太后只要把人派到埃及去就行了。不管只是去打探消息也好,直接让士兵去救人也好。甚至哪怕只是让这个商人去探查消息或者救人。

只要有太后的命令就可以。

伊尔邦尼期待着。

因为他很确定现如今的太后已经早已没有往日的风光。她一声令下就会有无数死士的时光早就一去不返了。现在的她,不过是一个空有名头的深宫贵妇。

如果不是可以用她来对付修达殿下,伊尔邦尼也早就把她忘在脑后了。

伊尔邦尼甚至在想,会不会太后直接密信给修达殿下派人去埃及呢?

那就太棒了!

---------------------

商人进了太后宫就再也没有出来。

伊尔邦尼并不担心,这没有什么。那个商人的死早在他的预计之中。

可是太后宫并没有派任何一队士兵出城,也没有送出任何可以当做流言根据的信件。

太后宫一切如常。只是不再派兵出来找人了。这让伊尔邦尼最少可以确定商人送出的消息太后应该是相信了。

等到伊尔邦尼都开始放弃这一计划,仍是打算让赫帝族族长来哈图萨斯抗议。一个女儿的失踪也是可以做文章的。

在太后宫开始例行的修整神殿时,他已经把信送到了赫帝族了。

结果就在赫帝族族长来哈图萨斯之前,他居然听说了太后在祈祷时自焚的消息!

整个哈图萨斯的人民都沸腾了!

他们群情鼎沸的传颂着西台太后,前达瓦安娜,在西台出兵的此刻,将自己献给神做祭品,以祈祷西台军胜利的消息。

当时他身在城外的驻军地,听到这个消息时,已经晚了。

元老院和皇后都晚了。

太后已经自焚成了一具焦尸。无法辨认。

而她自焚的神殿前台,在她离去前曾留下话,那一处前台将被完全拆毁,改建成一个供人民追思逝去的战士的回廊,设有摆放鲜花等物的台阶。

当神殿的宫奴把太后留下的话当着人民的面说出来后,人民痛哭流涕,不肯离去。而神殿宫奴已经开始拆了。

在当时,伊尔邦尼曾经转过几百个念头,想找一个理由不拆这个祭台,好能找出太后自焚的真相。

一定是假的!

可是,当全哈图萨斯的人民全围在这里,用虔诚的神情,跪拜在祭台前时,伊尔邦尼无法找到任何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来中止祭台的拆除。

伊尔邦尼只能放弃从太后所谓的自焚献祭上找理由。

等他回到驻军里时,不停的在试图去从太后这一次的自焚上找出原因。

这样做只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管今后太后身上发生任何事,都无法再牵扯上修达殿下了。只要看看今天太后在哈图萨斯造出的声势,就完全可以明白,今后不管给太后安上怎么样的污名,都无法取信于人了。

可是这样对太后本身没有一点好处啊……

太后虽然是假死,可在人前她就是一个死人了,不管她想要得到怎么样的权势,都不可能了。

修达殿下也只能靠自已了。

太后放弃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伊尔邦尼心中重重的一沉。

会是为了那个叫尤伊的宫女吗?

因为如果使用太后的权力会牵连到修达殿下,所以把太后这个身份给扔了,然后……

伊尔邦尼马上推翻了这个不切实际的猜想!

这绝不可能!

可是从权利的争夺上说,太后已经自绝后路了!

没有太后地位,她就什么也不是了!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已!

太后、太后怎么可能放弃权位只是为了去救一个小小的宫女呢?!

 


作者有话要说:又见周末~~挥~~
请稍候

第 18 章
尼罗河平缓的流动着,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银光。

我身穿祭祀袍站在水中央,身后有捧着香炉、神器的神官。

从神殿神官的讲解中,我非常轻松的就理解了祭品召唤的方法,好像那是记在我的骨子里的。

现在方槿正在拉姆瑟斯的军中。

而我在这里,助她一臂之力。

-------------------------------

方槿是跟着商队找到埃及军的。要找拉姆瑟斯的军队一点也不难。

先跟着商队到他们集散的绿洲,在那里她得知如果想要找到拉姆瑟斯的军队,最好的办法就是跟着妓女团,因为长征军总会找妓女,所以如果有军队在长征的过程中找了妓女团,那么接下来妓女团之间就会互相转告,甚至会有妓女团跟着长征的军队。

而让方槿想不到的是,长征军的路线不像她想像的那样是绝密的,从埃及出发的两支主要的军队,法老的军队和拉姆瑟斯的军队居然是一路扯着大旗,喊着号子,光明正大的开向国境。

这实在是太让方槿这个习惯把事情想像的过于复杂的人不能理解了。

不过这样也的确是方便了不少。当方槿跟着妓女团的人找到拉姆瑟斯的远征军时,展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副盛大的狂欢。

一个大道旁的小村落,可是早已没有什么人了。所有的民房看起来都很破旧。妓女团的人告诉方槿,在知道要发生战争之后,村子里所有的人都以最快的速度避到别的地方去了。害怕在打起仗来的时候,会被军队的人把村里的壮丁抓去当奴隶,女孩子被糟蹋。

从村子的规模看来,这个村庄还不算小。

扎营在此地的埃及军现在处于群P的状态。基本上就是就地一卧,幕天席地的就开始了。

妓女们都很聪明,会在开始讲好价钱,先收一半的钱。然后热血上涌的士兵们会在她们的花言巧语中不停的掏钱,但更多的是沿路抢劫而来的金银珠宝。没有哪一个妓女会单独接待士兵,从来都是一群人一起上,不管是出于安全的考虑还是什么,方槿认为她们这么做十分明智。

这一次等在这个小村落的有两个妓女团,而还有几个正在往这里赶。

佳拉是这次团里的领头人。她带着在战争和灾年中失去家园和财产的姑娘们出来讨生活。大多数姑娘都是为了养活家人才走上这条路。

佳拉很好说话。在方槿付钱给她以。她答应带着方槿一起走,对方槿身旁跟着的宫奴视若无睹,对方槿的来历一句话也没有问过。

方槿躲在她们的篷车里。直到佳拉来叫她。

“走吧。找到他了。”佳拉揭开帘子对方槿说。

方槿没有直接说她要找的人是拉姆瑟斯。她的形容是一个双眼颜色不一样的男人。她跟着佳拉走过很多的小村子了,这是她第一次被佳拉叫出去。

等到方槿踏出篷车,才真正被眼前的一切吓坏了。

天啊!!

佳拉看到方槿的脸色一下子白得像死人,居然咯咯笑起来。

方槿很直接的闭上眼,把手交给宫奴,让宫奴带着她走。贴心的宫奴带着她绕过那些倒在地上的人群,绕过那些正热闹的民房。有时会有不长眼的士兵伸手过来拉方槿的裙角,宫奴有几次甚至是把她架起来抬过去。而佳拉在这里都会错开一步挡在方槿的前面。同时旁边的姑娘也会娇笑着把士兵再拉回来。

曾经跟着叶绿上过大殿的方槿一眼就看到那个背对着人群坐在火堆旁的男人就是她要找的拉姆瑟斯。

在火光的映照下,仅仅穿着一条埃及短裙的拉姆瑟斯的身上泛着一层的油光,看起来让人垂涎欲滴。力与美的张力,性感的让人眼睛发亮。

方槿在离拉姆瑟斯几步远的地方就停下了,不等她开口吸引他的注意,他就已经转过身来,笑声低沉浑厚。

“瞧我看见了谁?来自神秘的国度的双胞胎女神吗?”

方槿恭敬的跪下,低头行礼。

“愿将军武运昌隆。”她说。

拉姆瑟斯一把将方槿拉到怀里:“那就离我近一点,我可爱的姑娘。让我听听你动人的小嘴里能说出些什么。”

方槿虽然告诉自己不要反抗,可被一个攻击性这么强的大男人一下子拉到怀里,她的腰还是硬了一点,没有像一个成熟的女人一样顺势依偎在拉姆瑟斯强壮的胸膛上。

拉姆瑟斯明显感觉到了她的不自然,手一抄,就把方槿的双腿并排架在了他的膝盖上。方槿紧张的连肩膀都缩起来了。

不过就算再紧张,方槿也会让自己完成任务。

方槿咽了一口口水,试探的伸出一支手放在拉姆瑟斯的胸上,掌下的肌肤滚烫火热,微微的随着呼吸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