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特梅不安的动了动,看到她这个样子马斯特·考克更加怀疑了。他的眼神开始严肃起来:“……我听说你最近在打听主人的事,你知道他不会喜欢你这么做的。”
纳特梅勉强镇定的说:“不管我做什么,汤姆他都不会生我的气。”说完她紧张的等着。“是吗?”
可是马斯特·考克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随便说了一句后就站起来在她的房间四处看。这样十分不礼貌的行为要是在平常,她是绝对不会允许的,可是今天她却悄悄松了口气。
马斯特·考克当然也发现了,他甚至打开了她梳妆台上的小首饰匣子把里面的戒指和项链翻了个遍才罢休。
“对了。”他突然高声说,“我想起来主人让我从你这里拿走一样东西,你现在可以把它交给我吗?”
纳特梅不解的左右看了看:“……什么东西?”汤姆失踪前什么也没有交给她。
马斯特·考克随意摆了摆手:“没什么,一个笔记本。是我交给主人的,里面记着一些东西。这跟他的一个计划有关。”
纳特梅马上想起葆丝手中的那个笔记本。
看到她的神情,马斯特·考克警觉的问:“你知道它在哪里吧?”
纳特梅不想说,可是看到他的眼神后就知道瞒不下去了,她深吸一口气说:“是的,我知道它在哪里。”她盯着他说,“可是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那个笔记本是汤姆的东西。”
马斯特·考克没有管她说什么,他突然抽出魔杖指着她说:“说实话!纳特梅,你在哪里见过它的?”
纳特梅刚想叫乔伯,可是他的魔杖一闪,她的喉咙就像是马蜂蜇了一下似的,立刻肿了起来。
马斯特·考克摇了摇头,他的眼睛迅速扫过她的床头枕边,一下子想大笑!这个女人居然没有把她的魔杖放在身旁?
这让他既得意,又更加看不起英唐崔斯:“纳特梅,你一定不想尝尝钻心咒的滋味,对吗?在你的小精灵发现之前,足够令你印象深刻了!”纳特梅抓着喉咙,张大嘴巴喊‘汤姆’这个名字,可是她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马斯特·考克看出来了,可是他并不在乎。这本来就是他的主人交给他的任务。
‘马斯特,把它藏在你的金库中,不要让人看见。它对我很重要。它很强大,很危险。’
他认为那个笔记本上可能有什么恶咒,一个非常危险的恶咒。虽然他不知道它有什么用——他也不想知道,可是很明显英唐崔斯这里已经不值得信任了。所以,应该由他来保持主人的东西,不是吗?
纳特梅没有挣扎太久就决定说出葆丝——如果马斯特·考克能杀了她就太好了!
她示意他愿意说出笔记本的下落,等喉咙消了肿,她立刻说出了葆丝的地址。
“四只脚巷19号?”马斯特·考克得到这个地址后立刻离去。而纳特梅则叫来了小精灵乔伯。
——现在马斯特·考克不在家,她正好去把那个孩子偷出来!
第 43 章 ...
自从纳特梅来过之后,葆丝一直非常不安。
她一方面害怕那样的挑衅不足以让纳特梅印象深刻,担心她不会去找瑞德,另一方面她又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最后她把自己做的一些小甜饼寄给了邓布利多——用的是那只勇猛的猫头鹰。在那次邓布利多来访后没多久,她就在阁楼上发现它了。当时她提着扫帚和水桶还有抹布站在它的窝前面,而它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在那里安家了。因为她同时还发现了一只小点的明显是雌性的猫头鹰和几只小毛团。
看到她出现以后,那只勇猛的猫头鹰像是跟她打招呼一样叫了一声,就再也不理她了。
葆丝这个主人在它的面前反而没有那么坚定,她像是个打扰了这一家子的贸然的客人一样轻手轻脚的提着水桶又下去了。到楼下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似乎是从两个月前,家里的猫就不到阁楼上去了。
为了招待这位客人,也是害怕它把老鼠抓到阁楼上去吃,葆丝特地买了鸡肉。本来还担心它是野生的,不肯吃人手里给它的东西,哪知完全没有这个问题,它不但吃的很香,还常常向葆丝表示不够吃——在她去收空盘子的时候,用它的喙在空盘子上敲。
葆丝给它起了个名字:海盗。
她曾试过让它给邓布利多送信,是一张红酒炖梨的甜点方,邓布利多托它带回来的是一包糖,那糖像小虫子一样会动来动去。
看来它并不介意继续替葆丝送信。所以这次,她再次请它给邓布利多送信了——那小甜饼已经发霉了,希望邓布利多能明白她的意思。
她觉得自己有点快要失去理智了,就是在纳特梅说到瑞德的时候,她突然不能再忍耐下去了——她要赶快见到儿子,把他紧紧的抱在怀里!
她打算就在邓布利多来的时候,把这个马斯特·考克的名字告诉他,请他帮忙抢回瑞德!不管有什么麻烦都可以日后再说,她现在只想见到儿子!
自从海盗带着那包发霉的小甜饼飞走之后,她就天天坐在客厅里看着大门等着,有时晚上也不睡觉,一边干点什么活一边等着邓布利多来。她知道不会那么快,可是她现在实在没办法再去想别的了。
她甚至想过要去买飞路粉,然后再跟魔法部申请让家里的壁炉加入巫师的飞路网——虽然她不是巫师,可是她的丈夫是巫师,虽然他已经死了,可是她也可以通过继续过巫师的生活来缅怀他。
——这样她就能立刻见到邓布利多了。
时间从来没有过得这么慢。其实只过去了两三天,不是吗?海盗可能没那么快飞到霍格沃兹,邓布利多也没那么快来。
这天下午,她从早上起坐到两点钟,觉得肚子里空得吓人,连人也有些恍惚,她怕自己饿晕过去,决定到厨房去热杯牛奶,再吃点面包什么的。
然后她看到本来懒洋洋趴在大门口晒太阳的狗猛得抬起了头,盯着卧室的窗户低声呜叫,而应该在卧室的床上睡觉的猫却突然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像做贼一样匍匐着迅速一溜烟跑了。
葆丝立刻拿着手枪,悄悄的轻手轻脚的走到卧室门前,然后矮着腰伸头往里面看。
卧室很小,一张床就占去了大半的地方,靠着墙壁的地方又摆着梳妆台和几个大柜子,所以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书桌前的一个穿巫师袍的男人,他背对着她,正在翻抽屉里的东西。
——抽屉里有汤姆的日记本。
葆丝没有迟疑,她甚至发现自己还很镇定。她半跪下来,举起手枪,扣动扳机。
砰!!
在小房间里,声音显得格外巨大。葆丝甚至听到外面马上就有人推开窗户大叫:“这是枪声!出什么事了?”
街上乱糟糟的,可葆丝没有心情去管,她只担心这个男人有没有被她打死——可能没有,她甚至不知道刚才那一枪打到他的什么地方去了。
然后,这个男人像是僵住了一样,动也不动。
葆丝虽然奇怪,可也知道机不可失,她决定再打一枪。
“请等一等,里德尔夫人。”邓布利多举着魔杖就站在她的后面,他居然还面带微笑,好像葆丝手里拿的不是枪而是一壶红茶。
“他已经……没有危险了。”这位老先生俏皮的摊了一下手,做了个鬼脸。
葆丝脚先是一软,差点坐到地上去,然后才扶着墙慢慢站起来。
“您来得真是太及时了。”
邓布利多狡黠的眨眨眼:“当然,我想您的猫头鹰就是在路上花了太长的时间,当我收到那包小甜饼时真是失望极了。”
葆丝刚想客气一下就看到海盗在他的后面威胁似的呼扇了一下它那巨大的翅膀,客厅顿时像刮了一次小小的旋风,她听到很多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
她第一次觉得家里摆的东西太多了,一不小心就会碰到地上去。
“那么,我来把这位不速之客带走,您可以放心,他不会再造成您的困扰。”邓布利多微笑着说。
“您要把他送到哪里去呢?”葆丝问,她必须确保这种危险人物不会哪一天再次跑到她的家里来。
“哦,你知道,巫师有自己的监狱……”邓布利多话说了一半,似乎停下想了一会儿,才接着说:“……看来我需要交待他们更注意些。”
灵光一闪,葆丝突兀的开口:“汤姆在那里,是吗?”
邓布利多为难的看着她,他担心这可怜的女人会为了对她丈夫的爱而心软。可是很遗憾,他不能把汤姆放出来。
葆丝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问邓布利多:“他不会再出来了吧?”
“……当然。”邓布利多保证。
葆丝松了一口气,一个被关住的黑魔王比一个总是想方设法要复活的黑魔王好得多——你不用担心送奶工的后脑袋上长着另一张脸。
她几乎是高兴极了。
“那么,我先告辞了。”邓布利多上前浮起这个到现在他连他长什么样都没看清的巫师,“你知道,我还要马上赶到一个地方去呢。”他用轻松的口吻说。
葆丝让开路,看着他浮着那个家伙走过去才想起正事来,马上又拉住他说:“等等!我还有一件事!”
邓布利多立刻停下来,极具绅士风度的扭头说:“当然,我洗耳恭听。”
葆丝把纳特梅和那个马斯特·考克的事告诉了他——她谨慎的省去了在纳特梅的茶杯中下毒的事。
“您能帮我找到我的孩子吗?”葆丝期待的看着他。
邓布利多没有马上答应,他看起来比刚才严肃多了,他想了想说:“好的,我会马上去调查这个叫马斯特·考克的巫师,一旦有了瑞德的消息,我就会立刻把他救出来,送到你这里。”
“谢谢。太感谢你了。”葆丝上前用力的拥抱了他一下。
“哦,呵呵呵。”邓布利多一手拿着魔杖,一手有力的回抱了她:“别担心,勇敢的孩子。一切都会变好的。”
与此同时,纳特梅已经乔伯的帮助下偷偷潜入了马斯特·考克的家。在他的卧室里,乔伯找到了几张像是孩子的字迹的纸,然后它很快在书房里发现了一个暗门。
“炸了它。”纳特梅已经没有耐心了,马斯特·考克随时会回来。
乔伯听从命令炸掉了暗门,门的另一边是一间卧室,它进去很快挟着一个看起来像是晕过去的男孩走了出来。
纳特梅立刻上前抬起他的脸看,这个男孩的头发不像汤姆那么黑,微微带点卷。她发现他的鼻子和下巴很像汤姆!
“快走!我们带他走!”狂喜涌上心头,纳特梅突然很喜欢这个孩子!他可能是汤姆的儿子!
乔伯一挥它细长的手指,暗门恢复原状,然后它抱着这个显然对它的女主人非常重要的孩子跟在纳特梅的身后钻进了壁炉。
第 44 章 ...
邓布利多走后没多久,警察就找上门来了。
葆丝没有办法,只好承认刚才是她在擦枪的时候不小心走了火,然后拿出那把小巧的女式手枪。
两个警察还算客气,特别是在葆丝说出她在教会医院工作之后,似乎完全没有怀疑她在自己家里用手枪做什么坏事。葆丝还特地领他们各个房间都转了一圈,让他们亲眼检查一下这幢房子里没有任何问题。
至于理由很简单,葆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很不好意思的说自从她的丈夫死了之后,家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每天还要去上班,家里没有人,所以为了防身才会藏了一把枪。
当初梁珊买枪走的是正规途径,只是在她的是否有这个资格上多少花钱活动了一下。
警察说改天葆丝还是要到警察局来一趟,不过完全不用担心,这只一个非常简单的误会。
葆丝送他们离开之后,把所有的门窗都关了起来,杜绝了街上的邻居那好奇的视线。她需要安静。
她强迫自己不要把注意力都放在汤姆现在被关在阿兹卡班这件事上,更重要的是为什么那个男巫会偷跑到这里来?他的目的是什么?
想来想去,葆丝跑去问日记本了。
日记中的汤姆的反应很直接:
‘绝不可能!’
葆丝还在怀疑他:‘你是说不会有人知道我吗?你真的不会把我的事告诉别人吗?’
‘你在开玩笑吗?我怎么可能会让霍格沃兹的人知道我从麻瓜孤儿院来?这件事情整个学校知道的人只有几个教授和校长!更不用说……!’后半句他没写,不过葆丝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更不用说他还跟一个麻瓜女人结婚的事吧?
葆丝一时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放心。她这边一迟疑,汤姆发问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有别的巫师来找你了?是谁?’
葆丝没有看到那个男巫的脸,只能大概形容了一下,汤姆很长时间没有回答她,葆丝看他一直没反应,脑袋里开始转晚上吃什么的事,厨房里还有土豆和西红柿,还有鸡蛋和香肠。
等她想着要不要先去把土豆削了皮切块炖上时,日记本上有字浮出来了:
‘你认为他想来这里找什么呢?’汤姆问的很有技巧。
葆丝直接回答他:‘你认为这里除了这个日记本,还有什么能让一个巫师感兴趣吗?’
——瑞德的下落已经有了,她也不耐烦再装痴情了。
不知道汤姆是生气了,还是又开始转脑筋了。葆丝几乎能看到他的脑袋里都在想什么,从汤姆的习惯来说,他是绝对不会把日记本的秘密告诉别人的,他平常肯定不会跟人提起它,或者把它当成闲聊的话题。如果他要炫耀,完全可以用别的东西,不管是黄金还是宝石,哪怕是那个赫奇帕奇的金杯或者复活石戒指也比一个平凡无奇的日记本更好。
那么一个巫师为什么会跑来偷一个普通的日记本呢?
他那个小脑袋里只怕立刻就会想到:他的秘密已经暴露了!
哦,这足够吓唬他一阵子的了。
所以葆丝合上日记本跑去给自己做晚餐了,她觉得暂时汤姆应该没有时间再来找她聊天了。
坐在餐桌前时,葆丝一直在心里想瑞德就要回来了,那么她必须给他准备好一个房间。是的,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瑞德是一个巫师,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葆丝想给他布置一个他会喜欢的房间,一个充满巫师的魔法的房间。
汤姆现在已经在巫师监狱了,没有人知道瑞德的身份,而且她认为现在的汤姆还远远比不上那个声名远播的伏地魔——他甚至还不是伏地魔。
第二天葆丝一大早就起来了,她的目标是对角巷。她需要买很多东西,她要让瑞德一回家就能住到他的新房间去。
她先去买了一份预言家日报,站在报亭前把报纸前几版翻了个遍,没有找到关于伏地魔、黑魔王、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的任何消息。她松了口气,付钱时问卖报纸的那个男巫:
“请问您知道神秘人吗?”
那个男巫找给她几枚铜纳特:“您说的是梅克斯马戏团里的那个预言家吗?”他撇撇嘴说,“我觉得那就是一个骗子,他总是说又会有什么灾难之类的,没有人会当真的。我还没见过一个活的预言家呢,听说现在已经没有会预言的巫师了。”
葆丝彻底放心了,看来汤姆并不是这个时候出名的——大概要再过十年?据说他有名的时候,邓布利多已经当上校长了。
而据邓布利多所说迪佩特校长还非常健康,至少还能再活十年呢。
她先到家具店为瑞德选择了一张新床——他一定长高了,现在他都快六岁了。
葆丝仔细的问过家具店老板,她希望这张床能够让瑞德喜欢。
“它应该……充满趣味。”葆丝笼统的形容着,她也不知道巫师能让他们的床玩什么花样。
家具店老板立刻拍着胸脯保证,那床柱和床头上的小鹿和小狗都是会动的,小鸟真的会在清晨鸣叫。
“您的孩子一定不会睡懒觉的,我保证,只要他在这张床上睡觉。”
葆丝又担心鸟乱叫会让瑞德睡不好,老板立刻改口:“哦,您用手指去戳它,它才会叫呢,平常是非常安静的,一定能让您的孩子安静的入睡。”他甚至双手合什放在脸侧,做出睡觉的模样来。
老板把这张床夸上了天:“您把它买回去是绝对不会后悔的!您看!”他演示给她看,表示瑞德睡在这张床上哪怕踢被子都不用怕,床脚就像有两只手一样会压着被子,绝对不会让孩子夜里着凉。床柱四周的帘子只要拉上了就完全隔音,哪怕在床边有一群人在开宴会,孩子也可以睡觉,一点都不会被打扰。
还有其他很多的好处,包括它会跟着瑞德的身长变大什么的。葆丝最终掏钱买下了这张床,它看起来实在是没有什么不能做了。她还给瑞德买了一张书桌,一个书柜,一个自动整理的衣柜——不管衣服扔进去有多乱,它都能自动把它们整理好,这绝对合适有孩子的家庭。
葆丝挑选了地毯、窗帘、床单和枕头,所有的东西上都有小动物跑来跑去。葆丝甚至还给他买了一把玩具扫帚,他可以骑着它在房间里慢慢的飞,就像蝴蝶那么慢,完全不会有危险。
她也给自己买了一个自动整理的大衣柜,这东西真是太方便了,这样她以后就不用叠衣服了。她还买了一个自动清洁的浴缸,一个自动洗衣的大洗衣盆,她打算回家就先把窗帘和被单都全洗了,还有一个自动晒衣架,这样把床单之类的大东西搭上去时,她就省劲多了。
回家的路上,她拐到魔法部的飞路网管理局递交了一份申请。接待她的那位魔法部部员明显非常为难。
“夫人,您是一位麻瓜,您看,我们一般不会把飞路网接到麻瓜的家里去。”
葆丝却十分坚持:“虽然我是一位麻瓜,可是我的丈夫是一位巫师。而且我还有个孩子,他也是个巫师,虽然还没长大。我家里有两位巫师,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再有一个更方便的壁炉呢?”
那位部员满头大汗,拿着葆丝的申请表说:“可是……照您所说,您的丈夫已经去世了。”
葆丝一点也不否认:“是的,可他仍然是一位巫师。”
最后这位部员非常勉强的收下了葆丝的申请,而她直接跟他约好了时间:“那么就下周三吧,我会在我的家里等你们来。我想这个应该不会花很长时间才对。”
回家以后,葆丝先把家中不需要的家具都卖了,然后让人清扫了壁炉。等对角巷的家具店把摆在瑞德房间的家具都送来了以后,看见她对着房间里那有些发黄的不够漂亮的壁纸皱眉,立刻推荐了他的店里的壁纸,而且店主似乎看出了葆丝正在布置的是个男孩的房间,他推荐的是魁地奇的壁纸。
“有保加利亚和卢森堡队,看您支持哪个队了,要我说两个队都不错。”店主很明显想跟葆丝讨论弗拉察雄鹰队的击球手和他们的远距离进球是多么的精彩,她直接问哪一个队更受欢迎。
“孩子们更喜欢哪个队呢?”她对这个真是一窍不通。
店主说:“其实他们都很好……我个人更喜欢保加利亚。”
葆丝选择了保加利亚。
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看着焕然一新的房间,葆丝真希望能立刻看到瑞德高兴的小脸。她一点睡意也没有,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最后她跪在地板上开始祈祷:
“上帝,请保佑我的儿子。请保佑他平安回到我的身边,阿门。”
她恨不得第二天一大早,邓布利多就带着瑞德站在门外。
她心急火燎的等了一个晚上,忍不住在清晨跑到阁楼上,想让海盗再替她给邓布利多送一封信:她想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把瑞德送回来。
应该很简单,对吗?已经知道他在哪里了,只要找到那个人就行了。而巫师想找人是很快的,对吗?
海盗冲着她响亮的叫了一声,听起来像抱怨,的确,它才刚回来一天。不过它还是带着信出发了,迎着刚刚升起的太阳飞去,眨眼间就变成了天边的一个小黑点。
为了表示歉意,葆丝对它的妻子和孩子非常好,给它们送来了鲜嫩的鸡肉。海盗的妻子也是一只非常漂亮的猫头鹰,就是看着比海盗小了不少,简直还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似的。
海盗很快带回了邓布利多的回信,信中说他已经找到了那个马斯特·考克,非常凑巧,就是那个闯进葆丝家中的男巫。他的家也找到了,问题是没有在他的家里发现瑞德。
‘我会想办法的,孩子,只能请你再多等几天了。’
葆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巫师想审讯一个人不是很简单吗?只要用吐真剂,什么秘密都能让他说出来不是吗?如果早知道他就是马斯特·考克,葆丝那天在家里就会给他灌一瓶的吐真剂,问出瑞德的下落。
——邓布利多是不是有所顾忌不敢下狠手?葆丝完全不介意自己来!只要想到瑞德不知道被他藏在哪里,她可以活剐了他!
她气势汹汹的写信给邓布利多,想去找他以便亲自从马斯特·考克的嘴里问出来,一边心里已经开始打算怎么去霍格沃兹,巫师的骑士公交车是个好选择,不过她不是巫师,就是举着魔杖站在街上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