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抓住的,是他的命运,是整个变种人的命运。
看守想喊,可眼前的一切让他吓得失声了!他的身体不受控制,似乎体内有什么东西正沿着他的全身的血管骨骼肌肉,甚至是头发丝都像要背叛他向着那个变种人而去!
他是怪物!他是个怪物!
艾利克嘲笑着已经流出眼泪的看守:“劳力欧,提醒你一句,不要随便跟酒吧里的漂亮女人搭讪。”
酒吧里的漂亮女人?看守艰难的回忆起昨晚的一场艳遇,一个金发尤物请他喝啤酒,对他能在监狱里当看守充满狂野的想像,他们聊得很投机,然后相拥着钻进酒吧的厕所!她是个火辣的美人!
但之后他好像醉晕了,醒来后裤子掉在膝盖那里,脸朝下趴在马桶上,腰酸背痛的。他以为自己度过了非常激情的一夜。
看守张着嘴嘶哑的叫着,难道,是他想错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层层薄薄的血雾从看守肥壮的身体里迸出,染红了他的警服,血雾散在空气中,而血中间的铁却渐渐收聚在艾利克的掌心!
等看守颓然跌下,艾利克再也无法让他升起来,就知道他体内的超量的铁已经都在他手中了。
几颗鸽蛋大小的铁球浮在艾利克手中,长长的通道外面看守的狱警已经拉响了警报。
“呵呵呵呵。”看着外面那群人疯狂的像乱撞的苍蝇,艾利克就深深的感觉到自己跟他们的不同。
这是一种物种上的优越感。
人类,低下的,将要被淘汰的物种。
这个世界的未来是属于更高等的变种人的。下等的人类不配再占有这个世界庞大的资源。他们已经被自然界舍弃了。
艾利克手指轻轻一弹,铁球疾射出去!在坚硬的透明的钢化塑料门上击出无数洞来!门四散开,看守们已经紧张的将连接这个独立的监狱和外界的通道收了回去。
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拦住他了吗?变种人不是这些愚蠢的人类,科学家说人类聪明就在于他们可以利用工具,而对变种人来说,他们的工具正是他们的能力,那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才能。
铁球在他的脚下化为铁片,托着他越过仿佛无底的深渊走向真实的世界。
那些在他接近时只会狂呼乱叫的傻瓜们,永远不会是他的对手!
守在学校中的沃尔夫正在给白宫打电话,他要见一位议员。
“凯利议员,对,我要见他。是的,他不认识我,对,我也没预约。是的,我坚持要见他。他在开会?那我可以等他开完会,是的。他之后也没时间?那你帮我留言吧。是的,我希望你能现在就送进去。留言内容?就说我记得他光着身子时比较好看。对,就这么送进去。是的,我没发疯。你要叫警察?小姐,如果你为了这个叫警察,我想议员回来不会高兴的。我们是很亲密的朋友,对。亲密的朋友。你没有理解错,我是这个意思。对送信吧,姑娘,我保证他会很高兴的。”沃尔夫油嘴滑舌的一通胡侃挂掉电话。
李华年托腮在一旁看着,很有兴趣:“你就是这么泡妞的?”
沃尔夫警觉的摇头,干笑两声,转过脸来严肃的说:“我想他很快就会联络我们了。”
珍妮摇头,欧若很怀疑,约翰和巴比正在打赌,看一会李华年会怎么教训他。
得不到回应的沃尔夫无奈回头,期待能从李华年这里得到点安慰。
李华年顺着他的眼神哀求问他:“他一定会打吗?”
沃尔夫得意的说:“是的,见过他没穿衣服模样的恐怕只有我们!”
李华年默默举手:“我没见过。”
约翰跟巴比也马上举手:“我也没见过!”
“我也没有!”
欧若摊手:“我没印象,这个变种人没穿衣服时是什么样?”她看珍妮。
珍妮缓缓摇头,不给沃尔夫留一点希望的说:“我也没见过。”
李华年听了一圈后,微笑着去拉沃尔夫:“我很好奇。”她一字一顿的说:“你是在什么时候见到她没穿衣服的模样的?”
沃尔夫干笑:“……怎么她打架时会变回原型,其实她没穿衣服时一点都不好看!像条大蜥蜴!”他保证的对着李华年连连点头:“她全身都是深蓝色的鳞片!跟穿了衣服一样!我什么都没看见!!”
李华年微笑。沃尔夫紧张的开始出汗。
约翰难得学术一会,高深状说:“我记得电视里说过,自然界雌|性在求偶时会怎么样来着?”他按着额头冥思苦想。
巴比体贴的提醒道:“会露出她性|感的一面,向雄性表示她的魅力。”
李华年闻言笑得更加温和善良,简直像天使一样散发着无邪的光辉。
沃尔夫紧张的纠正他们:“胡说八道!自然界求偶的一方都是雄|性!鸟啊什么的是跳舞,狮子什么的是打架!没有母的会求爱的!”然后对着李华年陪笑:“都是胡说,哈哈,都是胡说的。”
李华年扯着他的袖子小声问:“那你当时在跟她干嘛啊?”
沃尔夫答:“打架啊。”然后立刻反应过来捂住嘴巴。
约翰和巴比一脸恍然大悟:“哦,那你是在跟她求偶喽?怪不得记得人家不穿衣服的模样啊。”
沃尔夫苦着脸连连摇头,捂着嘴巴再不肯多一个字。
此时电话铃响,他刚伸手要去接,突然警觉的缩回来,一溜烟躲到外面去,声音远远传回来:“珍妮!你来接一下!我去洗手间了!”
珍妮无奈笑着摇头,上前接起电话。
“是的,是我们找你。想谈谈吗?”珍妮收起笑容,严肃的说。
“好的,到时见。”她放下电话,大家都靠过来。
珍妮看着大家,说:“今天晚上见面。”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晚安。

第 165 章

艾利克站在山头,目光在夜色中穿过森林看向被树木遮住大半的学校。
查尔斯办公室的灯没有点亮。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他常常在半夜站在这里看着学校,久而久之,查尔斯会在晚上为他在窗前打开一盏灯。
有时他不愿意出现在他的面前,查尔斯的理想主义有时会刺伤他,在他的面前,艾利克虽然嘲笑他那不切实际的想法,但内心深处偶尔也会觉得自惭形秽。他的光芒是纯白色的,让他不敢直视。
有时查尔斯看着他微笑,目光中的悲悯、同情和包容会让他无法忍受。
你有什么资格同情我!?像你这样的理想主义者永远看不到真实的世界!你就活在你的梦想里吧!
艾利克无数次想这样冲着查尔斯喊。可他终究无法在那样的目光下把话说出来。
魔形女站在他身后,半天才小心翼翼的上前叫他:“先生。”
艾利克回头,微笑:“你说,你是在哪里看到脑波室的设计图的?”
魔形女不安的咽了口口水,她在艾利克的目光下瑟缩,虽然她明智他此刻的愤怒不是针对她也让她胆寒。
“史崔克上校。”她递过去一份资料。
艾利克接过草草一翻,那华丽的档案都不重要,他更注意看这个男人的家人。他的妻子是自杀,儿子失踪。
他看到那个失踪的儿子的照片,口中喃喃道:“……杰森?史崔克。我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在哪里听过?
午后阳光下的查尔斯坐在窗前,端着杯红茶吃着小甜饼,正对着他微笑,他快乐的告诉他:“艾利克,或许你会有一个比我更强大的伙伴。”
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不相信的摇头微笑说道:“查尔斯,我不相信这世上有人比你更厉害。”
查尔斯对强大的力量从不迷恋,对地位什么的也没兴趣。他闻言只是轻松一笑,轻声说:“……不,我并不强。至少在杰森面前……”
他没有再说下去。
艾利克记得当时自己继续追问过,他摇头说:“对不起,我答应他的父亲要保密。”
之后他好像又提过一次:“艾利克,你还记得被我的能力入侵时的感觉吗?”
艾利克从来没有觉得查尔斯的能力对他来说是入侵。当他在脑海中听到他的声音时,只会觉得不管在天涯海角,他都像在他身旁一样。
查尔斯当时一脸迷茫:“……就像脑袋里有人在说话,又会不由自主的照他的话去做。”
不过在他下一回到学校时没有见到那个学生,查尔斯也不再提他,他问,查尔斯平静中略带沮丧失落的说:“……他的父亲把他接走了,没有再让他回来。”
查尔斯在那次不自信的问他:“……艾利克,你会不会觉得,其实我们谁也救不了?”
艾利克从回忆中回来,说着当时回答他的话:“我们能救自己,救彼此。”
他看着掩映在夜色中灰暗的、像失去生命般没有一丝光芒的学校,笃定微笑着,好像对站在他面前的人说:“而我会救你的,老朋友。”
沃尔夫他们赶到山上时,正好看到艾利克坐在火堆前,像在露营似的,旁边还摆着咖啡壶。
“你可真逍遥!”沃尔夫不快的打量着艾利克。
李华年从沃尔夫背后走出来,觉得眼前的艾利克好像朴素了些,不那么张扬了。以前他感觉就像怒涛的海岸,现在却像林间的深潭,波平如静却深不可测的模样。
这人变邪恶了,她拉着沃尔夫后退。
艾利克察觉到李华年的动作,冲着她举了下咖啡杯,这下是沃尔夫抱着李华年坐到远处。
艾利克微笑着看着这对小情人,还记得以前第一次见到他们时的模样。这个小姑娘当时就表现的很不招人喜欢,总是用警觉的目光盯着他们。他不喜欢这样的人。
他拿出关于史崔克上校的资料给他们,喝着咖啡说:“可能是他掳走的查尔斯。”
沃尔夫翻看着手中的资料,越看眉皱得越紧,最后额头深深的三道褶子。
珍妮拿过来继续看,不解道:“他是一个上校,这么说真的是有总统的命令的正式的调兵?”这不可能吧。
艾利克说:“估计跟这个差不多吧。魔形女告诉我这个史崔克跟变种人过不去的历史比总统的任职期还要长。所以可能总统也拿他没办法?”他冷笑,喝了口咖啡。
希望老朋友能喝到他喜欢的红茶。
艾利克沉默下来。
欧若看着资料说:“这个人抓博士干什么呢?是想攻击学校吗?”
李华年插话:“他为什么要抢走脑波器?我觉得这个应该很重要。”
艾利克抬眼,认真的盯着李华年看了一眼。
沃尔夫偏身挡住他的视线,两人的视线相对后,一个警告一个微笑。
李华年没察觉到,她想多给大家点提示。在这次的事件中,她实在不想再看到牺牲了。想到这里,她看向珍妮。
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她的死?
她让自己先把注意力集中到博士身上来,继续说:“我不清楚有了脑波器的博士能做到什么,不过那个上校既然掳走博士又抢了脑波器,他应该是想做什么的。”想了想,她加了句适合她这个年龄的猜测:“可能他想当总统,要让大家都把他当成总统?”
这大概是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想法?李华年努力向十八岁靠近。
沃尔夫摸她的额头:“丽特?你没事吧?”她怎么会说这种蠢话。
约翰和巴比也古怪的看着她:“……说实话你不是丽特吧?”
约翰抢先攻击!李华年消失然后出现在他背后一脚踢在他腿窝,约翰一个踉跄后点头说:“是丽特没错。”
珍妮摸着额头,她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好像突然清晰了不少,旁边人的思想不停的涌进她的大脑,她听到了身旁欧若的心声。
她一定是累了。又担心博士和斯科特,应该让她睡一觉。欧若扶着她的胳膊问她:“珍妮,你还好吗?”不等她回答就对大家说:“我们可以明天早上起来再继续谈。”
珍妮摇头:“我没事。”可是她的脸色苍白到发灰,她的视线从众人脸上扫过。
魔形女正在看着她:这个女人真奇怪。她在发疯吗?
约翰在看着丽特:她可真凶!不知道她跟洛根教授在床上是什么样!我一定要想办法去偷看!或者可以先把手机忘在她的房间然后假装忘记关录相?
巴比的眼神四处飘:好累,为什么不干脆去救博士然后在路上讨论呢?他们到底在聊什么。不知道明天早餐是什么。
丽特在看沃尔夫,她……珍妮眯了下眼睛,什么也没有。她好像在另一个世界。
李华年感觉到攻击似的视线,转过来看却跟珍妮的眼神相对,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里冒出一抹红光。她警觉的盯着珍妮看。
珍妮跟李华年眼神一对就闪开了,是什么在警告她。不要靠近她!
沃尔夫的思想飘进她的脑海,他在想着怎么让丽特好好的休息一下,最好不要跟他们去救博士。
她应该好好的呆在一个地方,等我去接她。
沃尔夫无奈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回响。
她不由自主的笑了下,接着视线却转到艾利克先生身上,他正看着她在微笑。而他的脑海中是一片空白。
珍妮正在诧异,艾利克的声音在一片空白之地缓缓响起:女孩,你在看什么?
珍妮吓了一跳!再一回神,脑袋中那种冰冷的清醒的感觉消失了。
欧若推了推珍妮:“你没事对吗?珍妮。”
她摇头,说不出来话。
艾利克看着这个姑娘,在她的记忆中没有关于他的回忆。因为那都被查尔斯关在一扇门后。
看来门关不严了,查尔斯。艾利克微笑着想。他说:“看来她是累了。我们就讨论到这里吧。明天,”他看表:“是今天了,七点时我们出发。”他对大家说:“现在,都去休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晚安。

 


第 166 章

珍妮躺在帐篷里,旁边是欧若,她现在应该入睡的,因为明天她必须有充足的精力去救博士。可是明明已经闭上眼睛,她却觉得自己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清醒。
只是眼皮沉沉的粘住了睁不开。
她觉得自己的大脑正在飞快的转动着,好像开了加速器,以前她觉得自己反应迟钝,想事情都慢吞吞的,别人说她温柔,可她知道自己这叫迟钝。现在她不这样觉得了,她甚至觉得自己很厉害。
脑海中出现了一幅幅画面,旧日的影象,人影却那么的鲜活。她认识那个正在夕阳下握着水管浇花的白头发老先生,那是她家的邻居,从她出生前大家就住在一条街上。
宁静的小区,一幢幢独立的房子,门前有一片草坪。
干净的街道,她在二楼的房间里时总能听到外面男生跑过时呼啸的尖叫声和大笑,他们溜着滑板飞快的从街道上跑过去。
她记得外面的景色很美,家里的这片小区治安和绿化都不错,路两旁是高大的树木,夏天时投下一片的绿荫,浓郁的金盏花的香气总是充斥在空气中,只要一走出门就能闻到。
野猫野狗有时还有小松鼠会跑到院子里来,她见过妈妈把面包边放在盘子里搁到后花园的角落中去喂这些小动物。
妈妈是个红色头发的温柔的女人,她还记得她脸上温暖的微笑。
不过在印象中,她没有对她笑过。
她记得,妈妈在医院做了手术,不愿意再生孩子。所以家中只有她一个孩子,她没有兄弟姐妹。她记得妈妈在爸爸的怀里哭着说这都是她的错。
她很少下楼,去外面跟那些孩子们玩。虽然她很喜欢楼下的风景,干净的街道和漂亮的花木。她知道自己很想尝试跟他们一起去溜滑板,甚至愿意一起去爬树,可是她始终没有出去靠近他们。
为什么?
她的童年,好像并不快乐。至少不像她想像的那样快乐。四周好像有无形的屏障将她关起来,她清楚的知道,也愿意去遵守爸爸妈妈和其他人给她的这些要求,做一个乖孩子。
这是梦。可早上醒来时,欧若一边推她一边说:“珍妮,快起来,我们要走了。”
她慢慢支起身,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很陌生,眼前这个亲热的叫她珍妮的女人也很陌生,她从睡袋中爬出来到帐篷外面去,广袤的森林,远处依稀可以看到一座占地巨大的城堡别墅。
她厌恶的皱起了眉,她不喜欢那个地方!那里看着像一座监狱!
欧若一下没看到珍妮就没了影子,睡袋什么的也没收,毯子什么的也随意扔在原地,乱七八糟的。这不像事事都很规矩的珍妮的习惯。欧若心中稍稍奇怪了下,随手帮她收拾起来才走出帐篷,结果一出来却看到她像在看风景似的站在山头四处张望,好像第一次出门般好奇。
欧若叫她:“珍妮?快些,我们要做早餐了,大家都要起来了。”
她应声转身,觉得这个银发的女人可真有意思,为什么一直跟她说话呢?做早餐?她走过去想看她要怎么做。
欧若架起简易炭炉,放上锅,开了两个蘑菇汤罐头倒进去,再把面包什么的拿出来,可是转头一看,珍妮居然一脸好奇的看着她,完全没有动手帮助的意思。
她把咸面包和刀递给珍妮:“珍妮,切面包吧。”然后转身把已经滚的汤拿下来,准备煎鸡蛋和香肠,再回头看,欧若几乎要笑起来,珍妮像突然不知道怎么切面包似的,摆开架势拿着面包恶狠狠的下刀子,一下下的好像要把下方的菜板切断,连忙夺过来说:“我来吧,你看着火,蛋要翻面的。”
她手中的刀和面包都被夺走,这让她很不痛快!这个女人居然敢夺走她手中的东西?她眯起眼睛,想教训一下这个银发的女人!她居然还敢给她安排其他工作。她看着油锅里的煎蛋和香肠,感觉血液有慢慢沸腾起来。
她能感觉到最微小的东西,每一簇火苗,每一滴水,每一根头发丝,每一个人。
李华年和沃尔夫走过来时,就看到珍妮古怪的盯着欧若的背影在发笑,而在她面前的煎锅下的火苗一时高一时低。
沃尔夫感觉到一丝杀气,他挡住李华年走过去,先把蹲在地上背对着珍妮的欧若提开,再微笑着对珍妮说:“珍妮?”
沃尔夫看到珍妮露出一个绝对一点都不像珍妮的微笑,狰狞、疯狂、血腥。他第一次感到害怕了。
欧若突然被沃尔夫提起来,刚要生气就被李华年拖着向后退,她这才觉出不对来,立刻伸头看,马上发现在沃尔夫身上的紧张和警觉以及蹲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珍妮。
欧若甩开李华年的手急得走过去一边问:“珍妮怎么了?珍妮?你怎么了?”
艾利克这时才慢吞吞的走出来,他要是再不出来,估计这里能直接打起来。
老朋友,这样的发展,应该不是你的估计这内吧?你惧怕强大的力量,宁愿将她隐藏起来,你希望给这个小女孩一个幸福平凡的生活,让她在美好的梦中过完一生。你不想让她走上跟我们一样的道路,成为力量的俘虏。
可是,没有谁能永远安排另一个人的人生。
艾利克多少有些得意的笑着,珍妮这个女孩身上的事,仿佛在替他向查尔斯证明着他那套理论的错误。
强大的力量到底是对是错?是应该去完美的利用它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还是应该让它为生活让步?
艾利克站在后面,手轻轻一挥就让沃尔夫像一根僵硬的木头一样飞到后面重重摔在地上,李华年立刻过去扶住他。
他站在珍妮面前,微笑的打量着她,好像是第一次见面一样。
“你好,幸会,我是艾利克?兰瑟。”他伸出手,“请问你是谁?”
她是谁?
一个慈祥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回荡。
珍妮,你是珍妮。
她僵硬的开口,艰涩的回答:“……珍、珍妮。”亲口说出这个名字后,一切都变得简单多了,她眨眨眼睛:“我是珍妮。”然后眼前的人就突然一下子变得熟悉起来,她奇怪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艾利克先生,欧若警觉的跟在后面,沃尔夫拉着李华年站在帐篷旁边一身土,巴比死死按着一脸好奇想靠过来的约翰。
珍妮奇怪极了:“你们怎么了?”她环视一周:“怎么都这样看着我?”然后她就闻到了自己身旁的焦胡味,低头一看,吓了一跳:“天啊!蛋都焦胡了!”四五个黑呼呼的焦蛋挤在煎锅里,旁边的香肠也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胡味,放在一旁的蘑菇汤半凉,旁边还有切了一半的面包。
她马上问大家:“现在几点了?我们来得及吃早饭吗?”
艾利克不得不佩服他的老朋友了,最后一道防御就是她的名字吗?不过他很快就觉得其实一切已经改变了。
等那个真正的女孩领会到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名字时,‘珍妮’将无法再束缚她!
珍妮觉得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很奇怪,勉强笑了笑,低头收拾东西了。
一群人没吃早饭就上了飞机,魔形女带来的资料上有一个地址,在北方的一个湖下面。沃尔夫看了后说这里他曾经去过:“博士在我的回忆中看到过这里。”他指着湖前方一个古怪的看起来像水库泄洪渠管理阀的大铁门说:“我在那里查过,没有东西。”
艾利克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傻孩子笑着说:“秘密不在地面上,而在地面下。”他的视线扫过坐在驾驶座上的珍妮,缓缓的说:“所有的秘密在暴露出来之前都不为人所知,而当它一旦暴露出来之后,所有人都会惊讶的发现自己以前居然是一个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