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强、自立、自爱,说起来很简单,做起来很困难。而更难的是找到一个人来分享你的生活,没有人能自己一个人活下去。我相信亨利爱我,我的孩子爱我,而我也全身心的去爱他们,所以我才能更好的活在这里。不然我就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我的生活就是一个摆设,没有丝毫意义。”
茱丽握着安德烈的手,看着他似乎仍然不那么明白,微笑着说:“安德烈,把你的感情投注到一个会回应你的人身上,这样你才能真正明白我的意思。”
安德烈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一点,却又更糊涂了。
茱丽突然觉得现在的安德烈更可爱,像个解不出来问题的大孩子。
她笑着说:“你可以把我和亨利以及我们的孩子当成你的家人,这也行啊。”
安德烈倒觉得这个提议十分荒唐,他奇怪的说:“……我本来,就是你们的家人。”
茱丽一愣,电光火石间捕捉到了什么。安德烈平安无事回来之后,她似乎才想到可能在安德烈的眼中,他们这些人并没有那么重要。或许不足以重要到让他坦然以对。但现在她却觉得可能事情并不是这样,安德烈是爱他们的,就像爱家人那样的爱他们。但他却正在寻找着另一种更深刻的感情,更能让他着迷,能投注更多热情的东西。
联想到伊莫顿跟安德烈相处时的点滴,茱丽的脸阵红阵白,她不太愿意相信自己猜测中的事,但事实上又只有这一个可能是真实的。
她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对安德烈的支持和爱护占了上风,她试探的说:“或许你需要找到的是一个你最爱的.最喜欢的。”
安德烈迷茫的看着她。
茱丽试图解释的更情楚一点,说:“我最爱亨利,我跟他一起爱我们的孩子。如果他离开我,那么我会连他的份一起去爱我们的孩子。”
她握着安德烈的手说:“安德烈,你可以有一个最爱,然后跟他一起去爱去分享你的生活和世界。”
她看着安德烈,始终问不出最后一句话:你已经找到那个最爱了吗?

第 115 章

将安德烈留在那间图画室,茱丽静悄悄的出来把门带上,看起来安德烈似乎真的正陷入到一场复杂的感情中。
茱丽多少感到有些为难,她回到安格尔的房间,坐在他的床边看顾他。没一会儿走廊上就响起了亨利急促的脚步声,他推门进来直接冲到安格尔的床边,气喘吁吁的。
茱丽立刻站起来告诉他安格尔已经没事了,亨利仍是担心的试了试安格尔额头的温度才放下心,他松了口气后紧紧抱拥抱了茱丽。
“上帝保佑,他没事了。”亨利这样说。
茱丽迟疑了一会儿后还是把伊莫顿救了安格尔的事告诉了亨利。
亨利很惊讶很兴奋的样子:“他这么神奇吗?”他立刻想到的是能不能想办法让伊莫顿彻底治好安格尔。
茱丽当然明白亨利现在打的什么主意,因为在看到伊莫顿治疗安格尔时,她的第一个想法也是这个。但她现在却因为发现了安德烈的感情而十分挣扎,她担心这样会对安德烈的事有些妨碍。至于有什么样的妨碍,她倒是想像不出来。
所以她接下来结结巴巴的把对安德烈跟伊莫顿的事的“猜测”告诉了亨利。她当然不会把安德烈对她说的那些话告诉亨利,她只是很笼统的把她本身对安德烈和伊莫顿的关系的猜测说了出来。
可是茱丽忘记了一件事: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事,哪怕是猜测,亨利都会认真的去听,去相信。
然后茱丽恐惧而无法理解的看到亨利兴奋的脸都发红了,几乎可以称为兴高采烈.如果不是他已经年近五十,茱丽猜他会当场跳起来.
亨利极度兴奋的说:“真的?安德烈跟那位高贵的殿下是……”
茱丽不等他说出来就捂住他的嘴,再三的说这只是她的“猜测”。
亨利连连点头,反止茱丽的猜测每次总会成真,他拿下茱丽担住他的嘴的双手,欣慰的点头:“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
茱丽却觉得不满,她微有些愤怒的瞪着亨利说:“你都不为安德烈担心吗?”
在茱丽看起来,安德烈跟伊莫顿之间的关系如此深刻,对安德烈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伊莫顿的力量和他的不凡之外对安德烈来说是板为不公平的!做为安德烈的朋友,他们应该在旁边对他进行劝诫,要让他明白跟伊莫顿这样的人在一起,并不是只有感情就足够的。
但亨利的反应却让茱丽有些不满,在她看来亨利接受的有些太快了,他没有认真的为安德烈考虑。哪怕只是稍稍的考虑一下安德烈的心情和立场,这样在他们请求伊莫顿为安格尔治疗时,也可以让事情更加顺利。
亨利却对茱丽的表现做出了另一番解释,他担忧的问:“……茱丽,你是天主教徒?你反对男同性恋吗?”
茱丽下意识的摇头:“不,我不是天主教徒啊。我也不反对,我只是认为我们应该更多的为安德烈考虑一下。”
亨利松了口气,十分轻松的说:“茱丽,这是安德烈的私事,而他是一个成年人了。你明白吗?”
茱丽有些迟疑的点头,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有些多事了。或许她所考虑的事安德烈早就有了解决的办法呢?或许安德烈并不希望她察觉这件事呢?毕竟从安德烈的话里并没有透露出那样的意思,他没有十分明确的说出来。
而此时茱丽又开始觉得亨利的反应太古怪,她反问道:“……你不觉得奇怪?无法接受?”
对一般的男性来说接受一个十分熟悉的朋友是一个可能的同性恋者,怎么说也会有一个过程吧?
亨利摇头,十分肯定而简单,好像他的反应是理所当然的,这件事完全不值得困扰他。
茱丽想了想,凑过去问:“亨利,你诚实的回答我,有什么是你无法接受的?我是说按照一般的法律和社会公德来看。”
亨利认真思考了一下,回答:“当我站在被告席上时,我会认真反省,争取下次不会再站在上面。”
茱丽立刻想起了几年前关于亨利不诚实履行合同的告诉,而从那之后亨利的确再也没有被因为同样的理由而告上法庭。
她想这并不意味着亨利不再在合同上做手脚了。
她深深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或许不需要担心亨利会因为道德上的谴责而良心难安,不管这种谴责是因自身或他人而起都一样。在亨利的世界中,标尺其实极为简单。
亨利却是看着沉睡的安格尔盘算着去找安德烈,他心中想:既然安德烈跟伊莫顿有着更亲密的关系,由他去要求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也更简单。
说不定他不必付出什么就可以治好安格尔了。
亨利这样想着,十分得意而快乐,恨不得能立刻就去找安德烈,好好聊一聊天。

第 116 章

亨利热情的为安德烈倒了杯茶端到他手边,笑着说:“安德烈,来尝尝,据说这是来自东方的茶叶。”
安德烈慢悠悠端起茶杯,凑到鼻子尖前,小心翼翼的闻了闻,放下后说:“好茶。”
亨利笑出一口白森森的牙,端着茶杯示意:“喝吧,不知道比印度茶怎么样。”
安德烈仔细盯着亨利,看到他大喝了一口后僵硬着脸又把茶杯凑回嘴边,不知道干了什么后把茶杯放回桌上,眼眶微湿的说:“……喝起来不错。”
安德烈笑着说:“真的?”边笑边端起茶杯做出一副准备喝的样子。
亨利不着痕迹的拉着安德烈站起来,完全不给他把茶吞进去的机会,说:“来来来,看看我新买的画,据说画家叫莫奈,他几年前才去世,他的画一定会大卖!”
安德烈从善如流的放下茶杯,跟着亨利走过去欣赏挂在墙壁上的画,他能肯定在上个星期这里还挂着另一幅画。
亨利指着画上的湖光山色妙语连珠,安德烈只需要点头就可以了。说着说着,亨利突然一脸悲伤,安德烈看着亨利扭过头掩饰的擦泪,觉得这就是他必须开口的时机。就看在亨利先生花这么大的力气上,他也不能让先生白辛苦。所以他关心的靠过去问:“先生,是有什么事吗?”
亨利摇头,强笑道:“没什么,走,安德烈,你还没有看完我所有的画。”说完就拉着安德烈准备继续欣赏画。
安德烈叹了口气,扯着亨利坐回沙发上,说:“亨利先生,我们已经认识几十年了,请相信我跟你的友谊是十分深厚而坚固的。”他停顿了一下,凑近亨利小声说:“另外,我对您的了解也是十分深刻的。”
亨利眨着眼睛好像没听懂安德烈的意思,他真诚而期待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平静的说:“不管你将要告诉我的是什么,我的心脏都足够强壮。”
亨利长出一口气,好像放松了不少,他大力拍着安德烈的肩膀说:“好朋友!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其实这只是茱丽交待我的,我也没办法,只是你知道,我一向无法拒绝她。”
安德烈点头,亨利先生总是为难的,他以前会把原因放到天气、上帝或者刚才端上的咖啡上,反正他总是有理由的,而一切都与他无关。安德烈欣喜的发现,亨利先生又多了一个可以推脱的对象:对妻子的深爱,这真是值得敬佩的美德。
“请畅所欲言吧。”安德烈十分坦率的对亨利说。
亨利深吸一口气,在安德烈期望等待的目光下突然凑近他用一种十分难以置信又有些好奇的语气说:“那个……你是不是爱上了那位殿下?”
安德烈眨眨眼,好奇的看着亨利,问:“……如果是真的,你会送我新婚礼物吗?”
本来是想把话题进行一个平衡过渡的亨利被安德烈跳跃的思路吓到了,尖叫道:“你们要结婚?!”
然后亨利就惊惧的看着他认识了十几年的安德烈,那个永远平静的男人用一种坠入爱河的梦幻般的神情说:“对,他就是我追寻了很久的真爱!”
亨利愣住了,他结巴道:“嗯……恭喜。”
安德烈一把抓住他的手,激动而热血的说:“你知道吗?亨利先生!这是我第一次有这种感受!他就像我的心一样在我的胸腔里跳动!他让我全身发热!”
亨利悄悄向旁边坐了点,压低声音说:“安德烈,请保持镇定。”
安德烈像在唱咏叹调一样扶着自己的额头叹息起来:“哦,我简直不能想像,在没有遇见他的那段生命里,我的生命简直像沙漠一样一无所有!”
亨利开始觉得争情严重了。他从来没有想过安德烈居然也有这么疯狂的时候,就是他曾经深爱茱丽时,也只是平静的签了一份分割一半财产的文件给她而已。他还以为安德烈就是未来会结婚也会是像那温暖春日的微风般和煦。
而他现在看起来简直像个未满十八岁的青涩小毛头。
亨利一时想不起来他来找安德烈干什么了。他尽量半静的、尽量不那么明显的甩开安德烈的手,站起来走出去。
“对不起,我需要抽根烟。”
亨利这样说着推开门走出去,而安德烈一改刚才陷入情海般的夸张的模样,悠闲的走到桌子旁边的小柜子前,打开抽屉拿出一整包雪茄烟,抽出一根来点燃。
他吸深深吸了一口,再长长的把烟吐出来。真是神清气爽。
不知道亨利先生到哪里去抽烟?安德烈咬着雪茄得意的笑起来。
亨利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在走廊里乱走,随意推开一扇门进去,关上门后才发现这是一间客房。他挣扎着走到窗边,努力镇定下来。
上帝啊.刚才他看到了什么?
如果说在茱丽隐晦的提起安德烈和伊莫顿可能会有的关系时他的不以为然,也在亲身经历安德烈那古怪而疯狂的改变后完全消失了!
这样的安德烈太可怕了!!亨利无法想像安德烈会像那样说话!而且永远那样说话!他恐惧的回忆起在他刚刚爱上茱丽时,安德烈曾经开玩笑的说:再也无法认出他了。
是的,他承认爱情有时会让人改变,或许在外人看起来会不怎么习惯。但是,像安德烈那样的改变也……也太不正常了吧!!
亨利在房间中转圈,几乎要把地板踩出一个洞。
此时窗外突然吹进来一股燠热干燥的沙漠的气息,亨利在这一瞬间好像并不是身在多雨潮湿阴冷的伦敦,而是被太阳炙烤的沙漠。
他突然明白这是谁!他扑到窗户前四下张望,小声呼喊:“殿下!殿下,请……请允许……快给我滚过来!!”
他重重击打窗户的窗棱。
“什么事?”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的背后说。
亨利猛然转身!站在他身后的正是穿着古埃及衣服,全身挂满黄金饰物,光头、一身强壮的古铜色肌肉的伊莫顿。
亨利乍一见他倒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他手足无措的看着伊莫顿,突然说:“你什么时候跟安德烈结婚?”
伊莫顿本来是因为亨利古怪的态度而出现,他本来是想先到安德烈在的房间去。可是亨利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结婚?是指大婚?像法老娶王妃,女王招王夫那样?他,跟安德烈?
亨利一向知道怎么谈判,所以他并没有问:有没有打算跟安德烈结婚。而是直接问结婚的时间,这样就略过了第一个问题,就是伊莫顿是否想过要跟安德烈结婚。
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本来就容易无法确定,更何况在安德烈和伊莫顿之间,伊莫顿明显的强大和安德烈的弱小,力量的对比过于悬殊。
亨利以前从来没想过要让安德烈跟伊莫顿有个结果,但既然安德烈这么喜欢伊莫顿,已经为他着迷了,那么做为一个真正的朋友,他必须为安德烈争取一个更好的未来!
伊莫顿把亨利的话在心里转了几圈后,审视着他问:“……这是安德烈想要的吗?”
亨利扬头冷哼:“……这难道不是应该有的诚意吗?”
伊莫顿一晒,说:“好吧,我当然有这个诚意。”一个正式的身份,虽然伊莫顿倒是从来没有想过安德烈居然想跟他结婚,不过他本人倒是不怎么在意,既然安德烈希望用这种方式跟他结合在一起。
亨利冷笑,一锤定音:“那就这么决定了!我会立刻开始准备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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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打了个寒战,茱丽担心的问:“是被安格尔传染了吗?感冒了?”
安德烈摇摇头,笑着说:“没事,说不定是有人在对我发火呢。”他回想着亨利先生失魂落魄的离开的背影,心中得意非凡!

第 117 章

安德烈看着摆在他面前的一叠文件,更确定的说这是一叠关于一大片土地所有权的证明文件。
整整四十七份。
而坐在他面前的亨利先生正咬着雪茄烟,像他以前每一次得意而阴险的占了别人的便宜时那样,正现宝似的把那叠文件一份份摊开给他看。
因为所有的文件上所有人这一栏的署名都是他的名字:托托夫·安德烈。
亨利痛快的说:“签字吧,安德烈,这些东西都是你的了,很快你就要比中东油王还要富有了!”
安德烈一边迅速拿起钢笔飞快的签字,一边摇头失望的谴责亨利:“亨利先生,你可太坏了,虽然伊莫顿殿下对这个世界的法律不是很熟悉,可是我们也不能这么欺骗他啊。把那份递给我。”
亨利一边把放在最远处的文件递给安德烈,一边叹息着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他没有交待我这些地买下来归谁,总是需要在文件上写上一个名字的。”
安德烈在短短十分钟内把所有的文件都署上自己的名字,畅快的舒了口气,说:“不过最让我惊讶的是,这些文件上居然都是我的名字,亨利先生,你让我太惊讶了。”
亨利假笑一下,把安德烈签好的文件都收起来,摇铃叫听差去请律师。
安德烈看着文件被律师带走,才好奇的问:“亨利先生,是什么使你放弃了这么一大笔财富?”
有钱不赚不是安德烈的信条,所以虽然他对亨利先生为什么把这笔钱让给他感觉十分的好奇,可是好奇也比不上摆在眼前的钱,所以他宁愿先把文件签好之后再满足好奇心。毕竟就算有一个大坑摆在他的面前,先收了钱再决定要不要跳下去比较划算。
亨利扬起下巴,十分神秘的说:“这会是一个惊喜!”作为安德烈多年的老朋友,他是一定会帮助他心想事成的!
亨利突然涌起了如英雄般骄傲的感清,像是一个真正体贴正直的朋友那样,为了朋友辛苦而心酸的爱情默默奉献着自己的力量。
看着亨利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大踏步离开,安德烈心中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安,他上次看到亨利先生这样兴奋而失态,是在他打算迎娶茱丽夫人时,当时在安德烈看来,亨利先生这样体面而有钱的绅士居然会想起来跟一个没有身份可能是偷渡客的异国女人结婚,他的脑袋一定有问题了。
当然,在见过茱丽夫人之后,他觉得居然挑选了亨利先生做丈夫,是这位女士的脑袋有问题了。
最后的结果是,两个脑袋有问题的人的婚姻居然是意外的和谐。
安德烈叹了口气,如果亨利先生又打算犯傻,那么相信他的好运气会再一次帮助他渡过难关的。
他走出书房,准备到庭院里去散一散步,听说那里新移植了茱丽夫人家乡的花,叫牡丹还是什么的。
他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茱丽夫人却突然从一扇门里探出头来,有些小女儿的俏皮的向他招手,她小声说:“过来一下,安德烈。”
女士永远是绅士照顾的目标。安德烈打消了去庭院的念头,顺从的走进采丽夫人的房间。他一走进去才发现,房间里地板上、桌子上、沙发上摆满了丝绸布料,还有一匹匹各种深度的黑色、各种材质的西装布。
茱丽夫人拉着他指给他看,问道:“安德烈,你觉得哪种布更好?”
安德烈仔细看了看摆在他面前的各种布,他指着一匹最时兴的说:“我想这个亨利先生穿上会很好看。怎么最近有婚礼要去参加吗?”
结果他看到茱丽夫人像是要参加她自己的婚礼似的露出一种非常兴奋又羞涩的笑容,她说:“是的,安德烈,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婚礼,非常重要。”

第 118 章

直到伊莫顿过来告诉安德烈,他必须在未来的九十天内净身净食,保持身体和心灵的洁净时,安德烈也只是奇怪的问了他一句:“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节日?”
伊莫顿用一种十分古怪的火热目光凝视着他,回答:“对,埃及的新年就要到了。”
安德烈觉得十分有趣,好奇的说:“哦?埃及的新年吗?我记得是尼罗河泛滥的日期吧?今年的快要到了吗?”
伊莫顿走近他,几乎是近到要贴到他身上了,说:“对,在埃及,新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我们愿意在这一天举行一些重要的仪式,不管是结婚还是下葬,不管是生还是死,都是神圣的。”
安德烈听过就忘,他只对伊莫顿逼近的身体感兴趣,想到要有九十天都不能见面,眼前这副健硕的身体就显得格外诱人。
他的手沿着伊莫顿劲瘦有力的腰滑下去,溜到那两瓣结实的屁股上,他凑过去要亲吻伊莫顿的嘴唇,却被闪过,正失望的以为伊莫顿不想跟他亲热,却立刻感觉到自己的背后正有一只火热的大手在游移,后腰一酥,安德烈贴着伊莫顿的胸口就滑下去了。
抚摸着他笔直的双腿,安德烈半跪在地板上,分神注意了一下门锁是不是已经锁好,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掀开了伊莫顿围在腰上的那条麻纱。
他舔着嘴唇看着眼前正慢慢硬起来的阴|茎,耐心的等它完全竖起来后才握上去,而在他的目光的压力下,伊莫顿的呼吸已经变得急促了。
安德烈一只手尽量伸长,揉搓着伊莫顿起伏的胸口,抓住他厚实的胸肌揉弄不停,另一只手却牢牢抱住他紧绷结实的大腿,从上到下一遍遍抚摸过来。
伊莫顿的双手抱着安德烈埋在他下腹的头,抓着他的头发不稳的喘息着,他看着安德烈吞进去又吐出来,一吸一吐之间,他肉红色的嘴唇内肉露出来,伊莫顿的腹部顿时收紧,不自觉的向前顶去。
安德烈努力张大嘴,却缩紧喉咙,吸住伊莫顿的阴|茎,他几乎想一口咬下去,缩紧的嘴唇用力的口腔,伊莫顿倒抽一口冷气,他觉得被吸得发疼。
安德烈的手不满足只抚挨伊莫顿有力的大腿,沿着已经微微冒汗的两腿内侧向后滑,摸到了屁股中间。
他用两只手用力掰开伊莫顿收紧的屁股,一口气用两只手去摸那个洞。
伊莫顿痛苦的呻吟起来,弯下腰抱着安德烈的头,咬牙伏在他的背上,他忍不住发抖,他的阴|茎正深深的插在安德烈的喉咙里,而安德烈的牙齿正邪恶的卡在他的根部,威胁的慢慢咬紧。
他收缩后面的洞,可是无力的腹部无法用劲太久,等他不得不放松的时候,安德烈沾了他身上汗液的手指插了进去,一插进去就粗鲁的搅动起来。
伊莫顿深深的吸气,膝盖发抖。
安德烈的手指从一根到四根,拼命向深处伸进去,揉搓他的内壁,他觉得自己的肚子里面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