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以最快的速度带着约翰向外逃。
“向哪里走?”林青以最小的声音急问。
约翰没有多言带着林青从一道侧门上楼。
爬楼的时候,林青闷着头向上爬,一声不吭,可是她的脸色越来越白,精神越来越紧张。
约翰在一个拐弯扶住她的时候,才发现她的体温已经低到了触手冰凉的地步了。
她现在非常害怕、非常惊恐。
约翰不再向上跑,他赶紧把林青抱到怀里,使劲的搓她的手臂,一边狠狠亲她的脸,把她从越来越深重的恐惧中唤醒。
“嗨!嗨!告诉我!你发现了什么?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相信我!”
约翰的方式是有效的,林青渐渐从越来越逼近她的恐惧中回神,刚才她只觉得眼前这楼梯怎么也爬不完,而明明后面没有任何声音显示有东西追来,她却认为后面正在隐隐传来丧尸的嘶叫声和脚步声。
林青惨白着一张脸,冷汗直流,她几乎无法正常顺利的说话,哆嗦着说:“玻璃……玻璃打破了……”
约翰想起了经理办公室外被打破的一扇玻璃幕墙,这没有什么奇怪的,现在整个蜂巢里发生着惊天的惨剧,破几面玻璃墙有什么?
约翰想起一片狼藉的办公室,觉得破掉的玻璃墙与环境很相配。
林青结结巴巴的把下面一句话说出来,约翰的脸也白了。
“那些东西……出来了……”
约翰只怔了一秒,或许更短的时间,他拉着林青就向上跑去。一边跑一边低咒,是啊,他现在想通了。
他的同事都是被关在密闭的空间里,或用灭火剂或用洒水器被红后杀掉的,然后他们就变异了。而就算它们变异了,那也是被关起来的。
然后现在,它们被放出来了。
“该死啊!!怪不得那一片的办公室和走廊里没有看到它们啊!!”
因为都已经跑出去了。
这下约翰可是一步三阶的向上跑,他只恨腿还不够长,腿还不够多啊。
林青被他拉着手,速度一下子也快了很多。
从那相握的手中传来的温暖也是让林青在这种时候又镇定下来的原因。这让她认识到,现在的她并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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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们到了电梯这一层。这一层里没有办公室,倒是一字排开一溜的大电梯,看起来与货梯差不多大。
约翰放开林青的手,奔到一旁的一个安在墙壁上的铁箱子前抓耳挠腮。
“该死的!为什么还要输密码!!经理的生日是多少啊!!”
铁箱的开口处有一个密码锁,输入正确密码才可以使用钥匙打开门。
林青看着约翰在那里努力拼密码出来。输入两次错误将自动上锁。
“该死!!我为什么不是程度员啊!”约翰现在开始怨恨自己上学选错专业了。现在看起来,学生物化工不但危险,关键时刻也派不上用场。虽然赚得多。
林青在此时是帮不上他的忙的。她的呼吸变得平稳,心跳恢复。林青发觉自己连汗也没有出多少,身体上也根本没有疲惫的感觉。她看了一眼标示的楼层,她最少全速跑着上了四十几层。
可是她却并不觉得累。
林青感觉到了发生在她身上的变化。这种变化让她感觉有些茫然。她多少能想像得到这是由什么造成的。可问题是,她应该并没有接触到传染源。
那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四处游移没有目标的眼神看到了放在楼梯口和走廊上方的两台监视器。林青如梦初醒!
“约翰,别试了!”林青一边跟约翰这样说,一边走到电梯口,伸出双手拉开电梯两边的门。
约翰回头吓了一跳,轻叹道:“哇,你力气不小啊。”
只是突然变大而已。林青咬紧牙关来不及回答他。
约翰最好的一点就是绝不追根究底。他收起钥匙,一句话也没有的就过来帮着林青掰电梯门。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门很快打开了。
约翰这才开口问:“为什么要这样做?就是门打开了,没电梯我们也走不了啊。”
林青探头出去看上面有没有电梯,而目力所及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是赌一把,还是继续想办法?
林青听从直觉,伸出手抓住粗大的钢丝绳,向上开始攀爬。
约翰惊讶的合不上嘴:“难道你要爬出去?!”
林青继续向上爬,用行动向约翰说明她的决心。
一会儿,约翰跟了上来。
长长的通道内,回声阵阵,似乎在深深的地底下会有怪物冲上来。
约翰一言不发,只是坚定的跟在林青的身后。
倒是一句解释也没有的林青有些过意不去,她什么也没有跟约翰说就这样爬上来,难得约翰还愿意跟着她,相信她。
比起她曾经给雇佣军的忠告,当时她也是真心的。而且一样没有说出原因。不知道现在那引起雇佣军怎么样了。
林青仿佛在小声嘀咕,自言自语:“红后操纵电脑……如果它能控制电梯,使它摔下去……可能会……”这不是可能,而是红后真的这样做了。而林青却不能说出来。
可是约翰一下子就听懂了,他恍然大悟:“真的啊!这非常可能啊!”他从下面拍拍林青的小腿,如果可能他会拍肩,不过拍小腿他也愿意啊。
女士的腿通常比手更难摸到。
约翰心内暗喜,一边表示对林青的赞扬:“你太厉害了!如果我们真的搭电梯,别说逃出去,只怕根本就会立刻上西天!”
林青听了他的话很欣慰,好像自己被肯定了一样,而且是在有些理亏,又完全没有期待的时候得到的肯定。这让林青一下子心里充满了温暖。连带对约翰拍她小腿的动作完全不在意。
渐渐向上,手掌开始发红,可是却没有疼痛或破皮。脚掌巴在钢丝绳上,一下一下蹬着向上,大腿一直在使劲却不觉得酸或无力。明明是第一次做这种高难度的动作,却很快就找到了窍门,好像身体变得比以前更灵活,更有力量。
约翰比她的速度快,渐渐把她的双腿架了起来,当林青发现她的双腿踩在了约翰的肩上的时候,约翰一个使力,把林青背到了背上!
林青吓了一跳,来不及反应赶快双手双脚都缠到约翰身上,还来不及质问他,就见约翰几乎像猿猴一样迅速向上爬去。似乎他就是玩爬钢丝绳长大的。
约翰惊叹的吹口哨,他自己也很惊讶:“天啊!我真是个天才!!哈哈!我可以去马戏团了!!”
他居然还有空扭过头来对林青说:“这根本一点都不难。我怀疑那些人说这个要练上十年八年都是骗人的!”
林青无言以对。
一开始他们爬了大约半小时,之后在约翰的超人力量暴发以后,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就已经爬到了顶。
一块厚厚的钢板挡在他们的面前。
约翰奇道:“我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这电梯门居然是平放在地面上的!”他摸着头顶的钢板,一脸的好奇。
林青已经对接上约翰的话不抱任何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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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把林青提到另一根钢丝绳上,他双腿缠紧钢丝绳,双手试图打开头顶上的钢板。
在努了十几分钟之后,钢板纹丝不动。
约翰苦恼起来,脚不沾地就没有着力点,他就是有天大的力气也派不上用场。
而麻烦的是,他感觉这钢板的厚度可能超出了他的想像。
难道会有个十几米厚?
约翰正在摸着下巴做沉思状,林青则靠着钢板墙壁听外面的声音。
刚才她好像听到了汽车的鸣笛声。
凝神细听,林青的脑海中的声音渐渐放大起来。
有汽车的鸣笛声,排气管声,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刹车声。
行人密集的脚步声。
商店开门时的欢迎光临声。
交谈声。
“今天星期几啊?”
“来份时报。”
林青突然惊醒,回神看到约翰正同情的望着她:“是不是累坏了?不过还是别在这里睡觉吧。”
林青没顾得上理他这次没头脑的发言。如果没有猜错,她刚才的确听到了地面之上的声音。
所以,他们可能就在市中心的某一条街道的下面!!
第 8 章
在一处背街的小巷中,从下水道里冒出来两个人。
男的那一个浑身污水,散发着恶臭,可是他却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惊喜的说:“天啊!我们居然真的爬出来了!”
另一个女的已经快臭晕了,捂着鼻子却觉得从皮肤里透出来臭味。她拼命的挥手,拉着男子从暗处离开这条小巷,远离大道。
而位于这条小巷的一面墙壁的上面,正竖着一个监视器,把他们爬出下水道又离开的一举一动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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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座城市的下面,在深深的地底之下的蜂巢中。
位于蜂巢保护的最为严密的地方,红后的主机所在的那个房间中。
从一个被丢弃在地上的巨大的行李包中,慢慢爬出一个银色八爪的小机器。在它的顶部是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的圆形摄像头。
摄像头把整个房间的一切都传送到芯片中进行分析,判断这里没有智慧生命体后,八爪小机器从行李包中爬了出来。
像一只古怪的蜘蛛,快速、轻巧、无声的直奔红后主机房。主机房门为它滑开,没有任何阻碍的,它来到了红后的主机前。伸出一只细小的探头,插入主机的接入口。
数据传输开始。
在此地的千万里外,位于东洋的一座小岛上,在那里的一个繁华的都市的地下,有着一个与蜂巢相差无几的地下都市。
在那里的一间会议室中,视频会议正在举行。所有的与会者都在观看从蜂巢中传回的影象。
实验室上的摄像头忠实的记录下发生在实验室内的一切。
一个男子进入到只有研究员才能进入的实验室。他取走了实验室中所有的病毒和抗体,并在离开以前扔出一只病毒安全培养器。培养器在地上打破,原本处于安全休眠状态的病毒在常温下恢复活力,并从液态转化为气态,开始通过通风管道在蜂巢内散播。
病毒监视器在病毒恢复活力之后才发现这一危机,红后启动应急预案,消灭掉所有未知感染体,消灭掉感染源的散播途径。
到这里为止,一切都还在控制之中。
有位与会者指出病毒监视器回应的太慢,如果可以在病毒尚在安全休眠状态下就可以发觉到危机,那么最少可以避免这次的牺牲。
一个年约四十,面容严肃冷峻,但举手投足一板一眼,好似旧式的贵族的男子淡然举起一手打断那名与会者的抱怨,他带着轻嘲的微笑说道:“先不要说这次的会造成多少损失,我倒觉得这是一次意外之喜。”他的手指向出现在屏幕之中的一对年轻男女。
一位秘书样的男子随即对图象中出现的男女进行解释:“约翰 温森特,31周岁,美国人。出生于加里福尼亚,毕业于加州大学,是生物系与化学系的博士,曾经发表论文……之后任职于……27岁时被蜂巢延揽,成为一位71研究室的研究员。没有不良记录。”
众人等了一会儿,见秘书没有继续向下讲,一人指着屏幕中的另一名女子说:“她呢?”
秘书严肃的直接回答道:“未知人员。”
与会者中多数被这句话吓得站起来了,更有数人大叫:“蜂巢可以让一个不知名的人随便跑进去吗?!”
而那个一直看着屏幕中两人的男子却一直面带微笑,仿佛那屏幕之中的两人他一见就喜欢。
他对众人的愤怒毫不在意,挥手示意众人坐下。他的话似乎有一些威信,众人纷纷坐下不再吵闹。
男子仍旧注视着屏幕,专心的看着屏幕之中的两人。他说:“重点不在他们是怎么出现的,而是他们的反应。”他的手指划到屏幕上,好像期待着亲手抚摸他们。
“T病毒气化之后散布在空气之中,等于是直接干染活体,对T病毒来说,这是未知的感染方式,病毒的变化已经失去控制,所以红后才会杀掉所有人,让病毒的变化回到既定的轨道中。”
他几乎可以称为慈爱的看着屏幕之中的两人,像在看着令他骄傲的孩子。
他接着说:“可是,这两人逃过了红后的追杀,他们跑到了保存爬行者的房间,让红后无计可施,并坚持到了救援队前去,这中间历时五个小时。而他们毫无变化。”
当他说到这里时,秘书报出一串数据。感染T病毒,如果是直接受到感染源的传染,那么最短两个小时,最长24小时,一定会产生变化。从来没有一个实验体能例外。
屏幕上出现了爬行者,就算会议室中的几乎全都是高层人员,也有人受不了的扭过头去,看到这样的人,男人都会鄙视的笑一下。
男人指着爬行者说:“早期试验中,活体直接注射T病毒,就会变成爬行者。经过我们的研究,才演化成较为保持人形的丧尸。而在所有的实验中,没有一个活体直接感染而没有变化的。”
一个与会者满不在乎的说:“那也可能他们根本没有受到感染。”
男人低下头挡住他忍不住露出的鄙视,没有回答那个与会者的话,继续让屏幕向下滚动。接着出现的是约翰和林青在电梯中攀爬钢丝绳向上逃命的画面。
约翰如猿猴般灵活,不似常人的速度让所有人惊叹了。一个与会者冒出一句:“哇!他进过马戏团?”
男人仍然淡定微笑,带着淡淡的嘲讽,他指着画面中的约翰说:“这名男子,在受到感染八个小时之后,非但没有产生T病毒的常规变化,而是出现了这样令人惊喜的异常。”
他看着众人宣布:“各位,这才是T病毒真正的力量。它可以带给人类真正的福音,使人类得到真正的强大进化。”
他说:“我们之前的研究都失败了。T病毒的初衷就是为了使人类获得超越原本界限的进化。成为不再畏惧疾病,获得更长的寿命,更强大的肌体的一种有益菌。只是长久以来我们都没有找到正确利用它的方法。”
他指着屏幕中的约翰说:“而他,可能就是我们期待以久的完美体。”
会议中的其他人都沉默了下来,有些半信半疑。
一个人问男人:“这就是你放了他们的原因?难道不是应该把他们抓回来吗?”
另一个人说:“或许他们只是反应迟钝,现在还没有开始变化。现在就说他是完美体有些言之过早吧。如果真要确定这件事,为什么不把他们抓回来而是要放掉?”
男人摇头,说道:“就是因为还不确定,所以还没有把他们抓回来。再观察看看吧。”
一个与会者迟疑的说:“你为了放他们出来,打开了蜂巢通向外界的门,虽然只有一瞬间,可是病毒不是已经气化了吗?难道不会流出来?”
秘书回答道:“T病毒在常温下无法存活太久,只有当它们寄存在感染体之上的时候才具有长时间的感染性。”
那个与会者摇头说:“不是,他们不是已经是感染体了吗?这样放出来……”他本来想说,这样把这两个疑似感染体放到都市中,很可能会造成病毒的扩散。可是他没有说出口,一方面是因为那个男人正微笑着看着他,另一方面是坐在他身旁的人正轻轻踢他的腿。于是他警觉的闭紧嘴巴,装作什么也没有说的样子。
会议上的人都屈服在男人强大的压力下,纷纷闭嘴点头,或者掩住半边脸装死不吭声。
而视频上的人却对男人的行为表示赞同。
“等你的好消息,不要让我们失望。”那些人对男人说。
男人优雅的微笑点头,仿佛正被女王接见的贵族。他的口音也是纯正的伦敦腔,刻板而动听。
离开会议之后,男人带着他的秘书回到研究室,一进门男人就吩咐秘书道:“准备飞机,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到那里去。”
秘书问:“是否先派几个小队去?还有,浣熊市里还有一些重要的研究员,是否需要先把他们转移出来?”
男人略略沉吟,点头道:“先把B级以上的都接出来。”他拿起桌上的一份刚刚送到的研究报告,亲手把它扔到了垃圾筒里,面带微笑。
秘书看着那份会议之前还被他珍而重之的报告,现在就成了一份无用的废纸。
男人似乎有些兴奋,他的双眼闪闪发亮,对着秘书评论那些在会议中说蠢话的与会者:“一群猪。一座浣熊市又算得了什么?把进出城的道路守严了,不许通行。到时一颗核弹扔下去,什么也不会留下。”
秘书顺着他的话说:“那两个人真的是完美体吗?”
男人在秘书的面前倒是露出了一丝不确定,他说:“或许。不过也可能是特例。与其把他们捉回来再进行感染,不如给他们一个自然的环境自然的感染。或许在自然的环境中更容易成功。”
他看着秘书严肃的说:“有时是需要一些运气的。明明是一样的东西,有时在一个地方可以,在另一个地方却无法得出相同的结果。我不能冒险。如果把他们带回来却无法成功就浪费了这一次的机会了。”
于是浣熊市就被当成了一个巨大的培养槽,用来培养男人心目中最有可能成功的两个实验体。秘书很快明白了男人的想法。
秘书没有反驳他,很快退出去准备前往浣熊市的飞机。并通知在那里的预备队先把几位重要的研究员撤出来。
因为很快那里将变成一个魔鬼的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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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约翰正带着林青坐在一间旅馆的房间里,两人刚刚洗完澡,洗去一身的污迹,叫来房间服务大吃大喝。
约翰觉得十分幸运,他不停的在说:“真是太幸运了!没想到那里居然有一道暗门直通下水道!!不过哪里都离不了下水道倒是真的。”
林青大口吞着牛排,就着面包卷,喝着可乐,一边深有同感的点头,她已经没有办法说话了。
的确,这实在是一件很幸运的事啊。
第 9 章
巨大的军用运输机带着巨大的轰鸣声向着浣熊市飞去。自东洋向西,越过大海,半个美国大陆,飞向那个在地图上都快找不到的普通的小城市。
一位就算身处此地仍然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正带着漫不经心的淡笑看着他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上的画面。
他的秘书坐在他的对面,对上司自己动手处理文件的事视而不见。对他来讲,没有交给他的工作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这是为了生命安全着想。
男子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是一个一个的程度窗口。
[优先选项:
1,密闭环境;
2,非正常渠道引起的意外泄漏;
3,一至四可选;
4,其身处密封环境之中;
5,非自身意愿可选;
6,其他。]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一点,上面的选项一个一个后退消失了。
没有想到他曾经留在系统中的一个完全没有期待会有结果的优先程序会有执行的一天。
而给他带来巨大的惊喜。
2至5条都是比照着与常规相反的条件进行的设立。这原本只是出于他习惯上的完美要求。
既然实验室会主动感染实验体,那么非主动也有可能会出现。
既然可能会有疯狂的实验员自已感染病毒,那就会有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感染病毒。
男子想起了一个患了癌症的实验员在绝望之后为自己注射了T病毒,希望可以借助它顽强的生命力带给他奇迹。结果当然是失败的。
男人当时知道这件事之后不由得叹息,他以为那个实验员最少会聪明一点先找个同事当实验体呢,谁知道他居然第一次就在自己身上直接注射,实在是愚蠢。
不过男人以为在他的实验室中,或许会有这样的同样疯狂而又更聪明一点的人在。不过蜂巢发生的事虽然与他设想中的大相径庭,但结果是一样的,甚至是更好的。
男人很满意。他期待的望向浣熊市的方向,有些心急有些兴奋的问秘书:“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达浣熊市?”
秘书对上司的期待完全没有反感,他看了一眼手表,确定的说:“还有八个小时。我们毕竟需要越过差不多五分之一个地球。”
男人毫不掩饰他的期待,他叹息着带着微笑对秘书说:“我真是想快一点见到他们啊。”
秘书体贴的微笑着说:“你需要一点耐心。”
男人转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儿,他还是无法忍耐。于是他打开电脑,十指如飞,不过一会儿的时间,电脑屏幕上出现的居然是出城收费站前的画面,长长的车队排在收费站的门前鱼贯而过。
镜头拉远定格,出现在画面上的是一辆老旧的酒红色厢型车,坐在正副驾驶位上的正是约翰和林青。
看到他们面带焦急的排在车队中央向收费站行去,男人简直像看到了令他骄傲的的孩子。
他赞叹着:“快看看,他们居然知道马上出城,真是太聪明了。难道T病毒还可以开发人类的大脑吗?”一边说,他一边拿出电话,接通收费站的工作人员之后,他说:“可以停止收费了,关闭大门不许人通行。理由?你是想告诉我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而你们还没有找到一个适合的理由来关大门吗?”
电话那边唯唯诺诺的解释着,男人难得心情好没有为他们的愚蠢发火,宽大的说:“关门。我不想听别的理由。如果你还想要你的脑袋属于你的话,十分钟内我要看到你关上大门,疏导交通将人群劝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