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惊喜的问:“什么意思?她已经恢复知觉了?”爱丽丝虽然成功恢复生命体征,可是完全没有意识,T病毒虽然在她体内平衡成长,可是她却像个单纯的容器一样。博士并不想要这样的实验体,他想得到的是进化的人类。而爱丽丝一直像个植物人一样,所以他对她的实验数据很不满意。现在中央电脑的说法是不是意味着她有可能恢复意识?
中央电脑投映出的小女孩点头道:“实验体爱丽丝已经恢复意识。”
这时通讯器中传来雇佣军们最后确认的声音:“已经瞄准,是否射击?”
威廉博士慢悠悠的说:“停止。”然后他打电话通知大门处的保安,既然中央电脑重启了,那他们开车出去一定会被盘查。
“放他们离开。”博士吩咐道。
小女孩安静的看着博士,他说:“加速她的进化。尽快进行到K中期。”
小女孩确认他的命令:“博士,实验体三号如果在短时间内强制令她加快进化速度,那可能会对她造成严重的伤害,最终导致实验体死亡。”
威廉博士仿若未闻,他坐到电脑前,键入一串命令,屏幕上弹出一个窗口,视频中是在另一个实验室中的实验体,这个实验体全身都是暴突的肌肉束,好像他的皮肤已经消失了。一群实验员围在他身旁,他的身体上接着无数条输送血液和药物的输液管。
博士键入命令:“激活实验体四号。”
中央电脑确认:“激活实验体四号,白种成年男性体。实验项目,进行改良型爬行者。实验目标,具有基本识别能力,可以进行简单的思考。”
威廉博士对中央电脑说:“必须在二十四小时内令爱丽丝达到T病毒K中期,这样他们的进化程度才是相称的。我需要他们的数据。”
中央电脑确认:“实验体三号,白种成年女性体,刺激脑内芯片,加快进化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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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发抖。”安琪抱着爱丽丝说。他们已经顺利从保护伞公司的实验室中救回了爱丽丝,可是却找不到马洛斯的消息。在那样的情况下容不得他们继续搜索,只能尽快撤离。现在他们正驾驶汽车以最快的速度出城。
杰迪快把车开得飞起来,卡洛斯和吉儿时刻注意着后面有没有车追上来。安琪和林青抱着爱丽丝,据说她是从一个巨大的培养槽里面救出来的,而且好像已经成了植物人。
“那些实验员说她没有恢复意识。”凯普兰说,他正十指如飞的企图进入市政网络得到一些情报。
瑞坐在驾驶员旁边的座位上,闻言道:“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别忘了她可是死而复生的。”当时坠机后,瑞和杰迪是最后离开的人,他们没有找到凯普兰、卡洛斯和吉儿。应该是在坠机后被抛了出去,而机舱内抱在一起当场死亡的就是爱丽丝和马洛斯。当时爱丽丝被一只炸飞的钢管从腹部穿过,而马洛斯想接住被炸飞的她却被冲击力击飞砸在机舱墙壁上,后脑破开,当场死亡。爱丽丝应该是坠机的同时再次受创而死。
当时瑞和杰迪再三确认过才独自逃命的。
而凯普兰和卡洛斯也这样说,他们也都找到坠机的地方确认过他们的确死了以后,又无法找到其他幸存者才离开的。而几十天后却听说他们还活着并被带回了保护伞公司。
安琪冰冷的说:“T病毒就是这样神奇,它可以令死人复活,给生者永生不灭的生命,以及强大的力量。”
马修摸摸她的头严肃的说:“不过代价也很大。”安琪在他的抚摸下微笑。
杰迪吹了声口哨问:“如果没变成怪物那不是成超人了?”
安琪冷笑着打击他:“怎么可能?T病毒又不是万能的。比如说有人可以跳一米远,有人可以跳两米远,有人却一步也跳不成。谁又知道你的身体适合不适合T病毒的进化呢?再说现在不变怪物又不是永远变不成怪物?谁知道T病毒进化下去会是个什么结果。它又不会停在一个阶段不再进化下去。而一旦它真的停止进化,甚至在人体内渐渐消失,那又会给寄主带来怎么样的影响呢?”
杰迪在后照镜里冲着安琪作了个鬼脸。瑞一直严肃的听着安琪的话。
凯普兰纯粹学术的加入讨论:“你的意思是说,T病毒在每个人的体内都是不同进化模式。而当它真正消失的时候也不能确定会对寄主造成什么影响,那岂不是只要沾上了它就没活路了?”说完他就被瑞和杰迪阴森的瞪了一眼。
而马修一直沉默的抚摸着安琪的头发。安琪木然的说:“……是啊,什么样的结果又有谁知道呢?”
凯普兰不敢再发言,赶紧继续看电脑。
林青却在此时说:“爱丽丝好像醒过来了。”这句话马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而躺在安琪膝盖上的爱丽丝的确正在渐渐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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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醒过来的爱丽丝好像有些呆滞,当别人叫她的名字的时候反应总是慢半拍,而且会有是在叫她吗这样的表情出现,然后就是尴尬的呆笑。
不过一小时后她就恢复了不少,说话变得流利起来,反应也快了。而且她面对大家的时候显得有些客套,但眼神却越来越锐利。
他们找到了一间废弃的教堂休息并换车,这一次换成两辆车。
林青没有靠近她,她总觉得在爱丽丝的身上有违和的地方让她感觉不舒服。约翰发觉她对爱丽丝不像以前那样亲近,早早把她拉到远处两人抱着躺在长椅上假作睡觉。
躺下后约翰用眼神示意林青告诉他爱丽丝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她无法明白表达她的感觉,只好轻松的笑笑。他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更紧的把她抱在怀里。
两小时后继续上路。之前休息的最大原因是爱丽丝不正常的反应,大家都很清楚植物人是无法离得开生命辅助装置的,哪里知道休息了两个小时后的爱丽丝已经与常人无异,于是准备好的氧气筒等物没有派上用场。
可是再次上车时林青刻意躲到了另一辆车上,不跟爱丽丝坐同一辆车。安琪一看眼尖的溜了过来,马修紧跟着过来当司机。
上车后林青就瘫倒在椅子上,约翰这才发现她的脸色惨白,手冰凉出汗。马上急了,把她拖到怀里抱着问:“哪里不舒服?快说!”
马修一边启动汽车一边担心的看着正趴在驾驶员旁边座位的椅背上向后看的安琪,好像在害怕发生在林青身上的事会同样发生在安琪身上。
安琪紧紧抓住林青的手,她着急的都快哭了:“怎么了?你哪里不好?是肝的地方热还是心脏还是脊柱?”
他们同样身带T病毒,林青的下场可能就是安琪的未来。
林青艰难的摇头,汽车启动后她的脸色渐渐变好,她挣扎着对马修说:“……不要离前面的车太近。”
马修一下子紧张起来,另一辆汽车上有他的三名队员,林青的意思就是那一辆车上有危险!他紧张的神色表达了他的担心,林青摇手说:“……不是,我只是我的感觉。爱丽丝身上应该有什么东西,我不能确定,不过好像正在影响T病毒。我只是被波及了,那东西正在影响的应该是爱丽丝。”
与此同时在另一辆车上,瑞握住爱丽丝烫热的手奇怪的说:“你的体温也太高了吧?”她伸手贴在爱丽丝的额头说:“哇,一定有华氏110度了!”
可是爱丽丝完全看不出来有高烧的迹象,相反她的精神甚至有些亢奋。似乎眼前的一切都令她感兴趣,几乎有些神经质。
车内其他几人对视一眼,都把这当成了她死而复生又感染T病毒的后遗症。
就在他们快要离开这条大路向另一个方向转弯时,后面传来嗡嗡嗡的直升机靠近的声音。一架美军CH-47支努干军用直升机眨眼之间就飞到他们的前面并抛下一个大铁箱离开。
他们的两辆汽车立刻猛踩煞车停在路当中。
马修立刻把约翰捉过来开车,自己从后车厢里拿出武器以汽车为掩体向铁箱逼近。另一辆车内的卡洛斯和杰迪也下车了。
大家都谨慎的瞪着面前的这个看起来足有几吨重的铁箱,猜测着从里面冒出来的会是什么东西。铁箱上红白相间的伞状图案带给大家最糟糕的想像。
在大家都屏住呼吸的时候,爱丽丝满不在乎的从车上下来,连带着没来得及拉住她的瑞和吉儿都跟着走下来。
瑞和吉儿都去拿武器,爱丽丝却好像被什么牵引着似的走向铁箱。被她的动作提醒的林青在铁箱打开的一瞬间大声喊道:“放下枪!!”
只有约翰下意识的听话双手从方向盘上离开举起做投降状。安琪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他干笑着摸摸头发又把手放回方向盘上。
而车外的几人虽然听到了林青的声音却并没有听她说的,结果随着铁箱的打开,一连串子弹向他们扫来。
子弹砰砰砰的打在汽车上却没有对汽车造成伤害,因为这两辆汽车是他们特地去找的防弹车。于是躲在汽车里的安琪约翰和林青得了松了一口气。
但站在车前的几人可没有这样好的运气了,密集的攻击令他们无力还手,幸好还知道及时躲到汽车后面。只听到杰迪正在低声咒骂,瑞在跟着他一起骂,甚至比他更凶。
林青再次在汽车里对着他们大喊:“放下枪!!”
这次马修和杰迪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又看看手中的枪,结果是吉儿最先把枪扔到地上,而接下来扫射过来的子弹果然就漏掉了吉儿。这一下子众人纷纷扔下手中的枪,好像它们烫手一样。
林青松了口气,她记得这个怪物应该是环保主义者马洛斯变成的。他的程序设计中好像是针对敌对方的火力来判断还击的程度,标准的镜面效果。所以不拿枪在他的判断中没有威胁性的他就不会攻击。
想到这里林青突然发现爱丽丝不在大家中间,她连忙伸长脖子透过窄小的车窗向外看。这时瑞惊呼道:“上帝!这都是什么人啊!!”
林青和约翰趴低身透过前车窗努力向上看。
爱丽丝正跟马洛斯变成的怪物打成一团,拳来脚往,力可撼山。
第 29 章
林青和约翰跟着马修等人救出了爱丽丝后以最快的速度逃跑,却仍然被保护伞公司追上了。保护伞公司抛下一只巨大的铁箱拦住他们的去路,而从铁箱中跑出来与爱丽丝打斗的那个怪物,林青惊讶的发现他应该就是与爱丽丝一起被保护伞公司带走的环保人士马洛斯,在T病毒的作用下被保护伞公司改造成了一个巨大的人形怪物。
马修等人扔下枪后就没有再被攻击,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跑回车上后看着爱丽丝与那个怪物打斗。
在另一辆汽车上的杰迪用通讯器请示马修:“队长,是否攻击?”这只是他们的习惯,虽然一定会得到肯定的回答,但程序上仍然要请示一下,在队长下令之后才会真正攻击敌对方。
虽然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怪物,可是那也是血肉之躯,再怎么强大也绝对不可能杀不死。再说看爱丽丝的身手与他不相上下,只要他们同心协力,想必除掉这个保护伞公司的爪牙不成问题。
马修正准备同意攻击,林青阻止他说:“先等等,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怀疑这个怪物是马洛斯。”
谨慎的林青选择了一个不会引起注意的提醒方式。她不能武断的说他就是马洛斯,因为她“不可能”知道实情,只能尽量引起大家的注意。果然她这样一说,马修和通讯器另一头的杰迪都怔住了。杰迪更是大骂起来:“保护伞公司这狗娘养的!!真的吗?”
马修更冷静一点,但他仍然被林青所说的吓到了。
林青努力想把话说清楚:“我只是担心。我们根本找不到马洛斯,而他的确和爱丽丝一样被保护伞公司抓到了,爱丽丝被当成实验品复活了,那马洛斯应该也一样才对。我就担心现在这个突然出现的怪物有没有可能就是马洛斯变成的。”
这是一个很大的可能性,而没有人可以完全否认它的存在。于是所有人都沉默了,当这个可能性没有被提出来的时候,大家可以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个怪物除掉,但是一旦这种可能性有百分之一可能成真,又有谁能下得了手将以前的同伴毫不留情的杀死?
马修身为队长,他必须作出决定:“……他还有意识吗?”
如果变成怪物的马洛斯已经没有意识,沦为丧尸和爬行者一样的存在,那伪善的说,为了让他的灵魂得到安宁大家可以杀掉他。也就是说当大家杀掉他的时候可以不把他当成一个人,而是为了拯救他的灵魂令他安息而杀掉他。
而如果他还有人类的意识,那当然就只能想办法救他而不是杀他。
马修必须代替所有人做出决定。哪怕他的良心难安,这是他的职责。
林青能明白他的挣扎,在这种情况下,等于是在选择是这里所有人的性命和马洛斯的性命孰轻孰重的问题。可是就算能明白这一点,林青仍是只能说实话:“……保护伞公司应该是想尽量制造更接近人类的生化武器,我觉得他比起丧尸和爬行者已经有更高的智慧了。”
也就是说,如果他真的是马洛斯,那他就有一定的人的意识。
林青说完后就看到马修更加挣扎的想了一会儿,对等着他下令的另一辆汽车里的杰迪等人说:“不能攻击,尽量活捉。”
这就增加了难度,在活捉的过程中意味着大家一定会手下留情,而怪物却不会。
马修再次下车,杰迪等人悄无声息的从车上溜下来,以汽车为掩体看着前面狂打乱斗的爱丽丝的怪物。
其实他们的打斗只是单纯的拼谁的拳头更有力,谁更耐打,完全没有技术含量。
杰迪看得直乍舌,看到爱丽丝被怪物马洛斯踢中腹部飞出去几米远狠狠砸在地上,却好像毫发无伤的从地上弹跳起来再扑上继续打,抱住怪物马洛斯的头往膝盖上猛撞,再加一脚踢向他的下巴将他撂倒。
怪物马洛斯被仰面打翻在地,爱丽丝从空中扑下用膝盖对准他的头部狠砸下来,他及时闪开后爱丽丝的膝盖把路面砸出一个深坑,碎石飞溅。
躲在汽车后面围观的马修等人看到这一幕后,杰迪吹了声口哨后说:“队长,鉴于任务的艰巨性,牺牲有没有抚恤金?我的要求不高,到时你记得把钱给瑞就行。”
瑞冰冷的瞪了嘻笑的杰迪一眼。
马修没有在意队员的调笑,明眼人都看得出,眼前的爱丽丝和疑似马洛斯的怪物的打斗并不是平常人可以插手。他们如果没有准备就靠近只是找死。
可是眼前他们汽车里准备好的火力最大的也只是火箭筒和肩扛式防空导弹,可是这样一弹下去怕就只能收尸了。
活捉是个难题。在马修他们在汽车外面发愁的时候,没有战场经验的约翰和林青躲在汽车里发愁。怎么说呢?能最大限度的给保护伞公司制造麻烦就是他们自身安全的保障。
约翰尝试像对付爬行者那样去控制怪物马洛斯的大脑,不过他马上放弃了,按着疼痛的太阳穴皱眉道:“不行,他的脑袋里面太乱了。爬行者比他简单也有条理,他的脑袋里面简直是十级龙卷风现场。”
目前为止约翰和林青的体能虽然比常人强一些,但他们的T病毒进化更多的体现在异能上而不是体力上,比如他们的学习能力以及身体的适应性上都有了很大的提高,可是看到爱丽丝与马洛斯的打斗他们就明白,超级能打不是他们的进化方向。
约翰体现在可以感知T病毒感染体的存在,然后从大脑上控制他们。而林青的异能则是对电脑程序的控制,她能将无形的程序物质化然后加以破坏。
但实际上看他们的力量其实都不强。第一次发现他们的无能的两人齐齐叹气。
安琪却突然说:“……不用这么沮丧,T病毒因人而易不是吗?它在一千个人体内会有一千种变化方式。比起那些变成丧尸和爬行者的,还有出于特殊目的制造出来的爱丽丝和马洛斯,我觉得像我们这种自然发展的已经很幸运了。”
林青和约翰古怪的看安琪,他们刚才的交流是因为约翰可以感觉到T病毒感染者的思想,但是完全没有说出来啊。
安琪天真的看着他们微笑说:“很不好意思现在才告诉你们。我的力量好像体现在读心术上了。”
安琪会读心术!
林青的脸马上惨白,她惊恐的看着安琪。约翰发觉了她的古怪,握住她的手想安慰她,可是以前只要他握住她的手就会马上放松下来的林青这次却猛然甩开他的手!
约翰愣了下,像哄小狗小猫一样笑着慢慢伸过手去:“格林,乖,过来,是我,是约翰啊。”
安琪一句话也不说的坐一旁看着他们。
林青突然冒出来一句:“约翰对不起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说完就惊惧的瞪着约翰,好像他一个反应不对她就会立刻逃跑。
约翰眨眨眼,趁着林青发呆的时候把僵硬的她拉到怀里抱住,然后看着她问道:“……嗯,我早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了。就像海里的人鱼公主,说不定太阳一出来就会变成泡沫消失。”
林青以为他还在开玩笑,他却温柔的吻着她的脸颊说:“所以我才会那么快的把你娶到手里啊,你以为我选拉斯维加斯是没有理由的吗?”
林青想起了只需要交钱不需要出示任何证件的结婚登记点,好像她只是填了表格,十五分钟后工作人员就宣布他们结为夫妻了。
她曾经担心过,也以为是约翰的名声太响亮所以没有人查证她的证件,难道说约翰带她去拉斯维加斯的本来目的就是娶她吗?
她还以为他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约翰缠绵的亲吻着仍在呆愣的林青,轻轻说道:“我亲爱的人鱼公主,如果我是王子,一定不会让你变成泡沫消失在阳光里,我会日日夜夜抱着你,给你一生的幸福。”
林青终于放下了心中最后一个包袱,全身放松的瘫在约翰的怀里。
这时安琪说话了:“……你可能是有所误会了吧?我的读心术不是说什么都能知道的,我只能知道你此时此刻所想的事情的一部分,比如现在约翰心中想的就是保险套要用超薄的,接下来我就看不到了。”
汽车里静得像坟墓。
林青不知道是要先对安琪生气好,毕竟她刚才有那么多机会把话说完却偏偏要等到她自白之后再讲,还是要对时刻脑袋里面只有二两东西的约翰生气。她只能默默拧着约翰后腰上的一块肉转圈。
安琪完全就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转头看着车窗说:“哦,他们已经成功了。”
林青这才想起大家正在外面浴血奋战,连忙顺着安琪的手指向车窗外看。
怪物马洛斯正抓住爱丽丝的脖子把她高高的举起来,而马修等人正在用武器对着无暇反击的他攻击,包括用枪托砸头和枪击手脚关节,基本上就是最大限度的令他无法反抗。
马修举着枪对着怪物马洛斯的膝盖射击,几枪之后他终于有些站不稳要向下栽倒。然后他带着被他掐住脖子的爱丽丝一起栽到在地,卡洛斯和杰迪立刻扑了上去。
爱丽丝艰难的开口:“马……洛斯……”一边努力伸手去摸他的眼睛。已经变成怪物完全看不出人形的他只剩下一双天蓝色的眼睛还能看得出他曾经是个人。
“他们……这样对……你……马洛斯……”爱丽丝颤抖的手指摸着沉默不语的马洛斯的眼眶。她的泪不停的落下来滴到马洛斯掐住她脖子的双手上。
爱丽丝闭上眼睛,她本来反抗的握住马洛斯掐她脖子的双手软软垂下。
马修等人发现以后赶快扑上来想把马洛斯的双手掰开,可是这一次不用他们用劲,马洛斯的双手就慢慢放开了。
这个怪物看着被他压在身上完全不反抗的爱丽丝,他巨大的双手颤抖着,好像洒在上面的几滴爱丽丝的泪水比火更烫。
这时马修等人打算把他给绑起来,他却双手一收把爱丽丝护在怀里警惕的看着马修等人。
马修他们愣住了。
林青悄悄打开车门下来,对抱起爱丽丝的马洛斯招手说:“马洛斯,过来。”她根本不知道现在的马洛斯能不能听懂,这完全是在死马当做活马医。
希望他已经恢复意识了。
全身都是子弹孔对怪物马洛斯也没有用,他脚步不稳的抱着爱丽丝走到林青面前,马修等人谨慎的跟在后面时刻准备再次将他扑倒。
马洛斯把爱丽丝交给林青,爱丽丝一个翻身从他的手上跳下来,却被他按着塞进汽车里。
林青突然伸手拉住他,手心的触感吓的她全身一僵,这不是柔软的人类皮肤。
马洛斯面无表情的看着林青,可是他明亮的蓝色眼睛里透出哀伤与悲痛。
林青说:“一起走吧。”
马洛斯没有回应。
林青真诚的说:“一起走,大家都一样的。”
杰迪从后面走上来一掌拍在比他高大近一倍的马洛斯的背上,吊儿郎当的说:“兄弟走吧,咱们什么没见过啊。”
马修已经指挥其他人上车,然后自然的问马洛斯:“你坐哪辆车?”好像他已经是他们的一份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