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马上想到了电影中那群雇佣兵一开始进来时的那幢别墅,就是由爱丽丝和她的假丈夫看守的出口,由一条地下轨道与蜂巢相连。
而别墅是在浣熊市郊外,或许从那里离开核辐射会弱一点。她婉转的提醒约翰能不能找一条从别的路离开的通道?毕竟辐射还是有一定致命危险的。反正他们现在也不赶时间啊。
约翰想了想认为这种可能是存在的。保护伞这样拥有大秘密的公司能把蜂巢建在地底下,另开一条或几条隐藏的通道简直就是非常正常和一定的。仗着爬行者已经不是他的对手,花了几个小时约翰找出了那条隐藏的通道,直接通向浣熊市外面的那座别墅。
按照从机密档案室翻找出的建设用地图,他们来到了雇佣兵进来时的大门,门边上还有被强行突破的炸药焊枪留下的炙痕。
约翰乍舌,牵着林青穿过大门,沿着路一直走就看到了铁轨上停靠的列车。约翰大喜,怪叫一声就冲了进去。列车操纵极为简单,路线是固定的,只有启动停止刹车速度几个按钮。林青跟在他后面走进来,上下打量过后惊喜的发现当时与他们分开的雇佣兵和那个爱丽丝的假丈夫可能根本没有到达这里就打起来了,或者被丧尸冲散了。这里完全没有发生过战斗的迹象。
准备启动列车的约翰就看到林青像寻宝一样在车厢中翻找起来。马上被她勾起寻宝热情的他设定好列车的速度立刻加入到她的队伍中来。比起只会温柔轻巧翻找车厢内一切角落的林青,约翰简直就像个打劫的强盗,他一脸的狂喜连声怪笑,动作极为粗鲁,好像西部电影中身穿皮裤的牛仔或电影中的海盗一样把车厢内翻了个底朝天,能拆的都拆了能掀开的都掀开看了,还真让他翻出来几包子弹和几支枪械。得到鼓舞的他就差上天花板找暗门了,幸好他还记得这是一截车厢,天花板上什么秘密也不会有。
约翰最后打开了列车后门,装出一副鬼脸对门外讲:“对不起乘客,你错过这次列车了,下回请早。”讲完就自己抱着肚子笑得快岔气。
林青哭笑不得,她觉得好像看到了一个童心未泯的大男人。
然后约翰发现了放置在列车后门处的密码手提箱,他一脸惊喜并小心翼翼的把箱子提进来招呼林青过来看:“天啊!这一定很值钱!”约翰感觉捡到宝了!
林青心情复杂的看着这箱东西,看着约翰上上下下的摸着它对着密码盘发愁。
她集中精神看着密码盘,小小的电子锁中的程序链只有短短的几条,绝对无法跟关爬行者的培养槽上的密码锁相比。她轻易就能解开。可是她却在犹豫,这个东西到手是好是坏?
约翰发觉到她的心情,把她拉到怀里抱着边哄小孩子似的摇晃着边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都告诉约翰爷爷,约翰爷爷会像圣诞老人那样让你心想事成的。”
林青被他逗笑了,一笑出来刚才沉重的心情就消散了。约翰轻轻亲吻她的侧脸,两人吻着吻着眼神撞在了一起。
死而复生,失而复得。
林青满怀感激,为这个对她宽容的世界。能够再次拥抱约翰是她最大的幸福。她仰起脸,闭上双眼,向约翰邀吻。
约翰全身因为感动而颤抖,他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爱,这涌遍全身的热流让他感到陌生。他简直像太阳一样发热。他展开双手把顺从他的林青抱到怀里,第一次为了一个亲吻激动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他要怎么亲?他好像突然变成白痴了。以前他有绝对的自信可以用吻征服任何一个女人,可是现在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含住林青微颤的嘴唇,软嫩的让他不敢使劲,他怀疑以前他咬住女人的嘴唇又撕又扯的难不成她们的嘴唇是橡皮做的?
难得的温柔而珍惜的亲吻,似乎两人都变得青涩。缓慢的试探着交换着呼吸。
结束时约翰的脸烧热烧热的,他几乎忘记怎么说话了,结结巴巴的说:“呃……让我们看看箱子……”说完很不自然的做了个鬼脸,古怪的害羞的笑了一下,拼命舔着嘴唇低下头连林青的脸都不敢看。
可是他的怀抱却比以前更强硬的把林青包在里面,展现出了绝对的占有的姿态。
林青也更加柔顺,甜甜的乖巧的笑着。这让约翰突然升起了一种雄性的占有的满足感。
林青坦白的说:“我怀疑这个箱子里可能会是跟T病毒相关的东西。”这是她第一次任何理由都不找的把她所知的信息说出来。
说完她忐忑不安的观察着约翰的反应,如果他问出她怎么会知道,她打算把她的来历说给他听。就算被当成疯子也没关系。
谁知约翰只是严肃的点头说道:“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在约翰的心中,林青的想法就是他的想法,林青说是,那就是。至于这个想法是从哪里来的?会不会不正常?有没有古怪?他统统没有想到那种地方去。
他们是一体的,从思想到灵魂。怀疑林青对约翰来说好像天方夜谭。
结果林青一肚子话只能放回去,她有些放心也有些失望。抬头看着密码箱,林青截断密码锁内的程序链,箱子应声打开。
露出里面在冰冻条件下保存完好的病毒和抗体。
第 21 章
当密码箱徐徐打开,真真实实的露出里面的病毒和抗体时,林青和约翰一起愣住了。
毕竟想像着会有宝藏和真实看到宝藏,还是有些差距的,更何况是如此可怕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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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密码箱,约翰和林青如人人喊打的小偷一般蹑手蹑脚溜进一所华丽巨大却透着古怪的大房子。
好像样品房,漂亮却没有人气。
原本是打算尽快逃跑的,可是无奈囊中羞涩,就是要跑也要有钱在身才行,而且两人身上穿的是实验员的制服,这样的衣服穿出去绝对会引人侧目。当约翰看到他们走出暗道后居然是一间豪华的别墅时,没有第二句话就带着林青开始在各屋扫荡,从主卧到厨房无一遗漏。
收获名牌衣服若干,金钱珠宝手表信用卡若干,香水领带若干。当约翰用惊喜的表情抓着四五条领带拿着几瓶香水对林青说他已经想这些东西很久之后,被她古怪注视之。
一个大男人擦香水?林青的表情诚实的表达了她的心情。
约翰可怜巴巴的把他好不容易发现的好东西放下,只好仅仅把他眼馋很久的洗面脸爽肤水带上。
林青只能安慰自己这是国情的不同造成的文化差异。
约翰接下来搜出的东西才是真正的值得高兴的好东西。一排分解成零件的枪支和一箱的子弹,虽然有密码锁看守,不过在林青的面前全都不值一提,轻轻松松就把这些枪械收归已有。
打包了好大一堆东西,如何运出去倒成在大问题。约翰开始满屋子找车库,按说如此华丽的别墅没车是不可能的,不服输的约翰满屋子乱窜,发誓这里一定有车。林青劝都劝不回来,可能见到了如此豪华的别墅,连带着约翰对可能存在的车也有了不一般的期望,所以才会在没有见到车之后如此不满。
林青坐在行李旁,等约翰回来。如果他们可以从蜂巢中平安出来,爬行者都不在话下,那这屋子里哪怕跑出一个师来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她倒并不怎么担心约翰这一去会遇上什么危险。于是就在他表情沉重的回来之后,林青吓得站起来急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约翰严肃的拉着她向房间里面跑,好像是用来堆放杂物的仓库后面,转过一堆简单摞起的纸箱,隐藏在那后面的分明就是那两个曾经见过的雇佣兵瑞和杰迪!
两人相拥而卧,呼吸急促面色青黑。
林青扑上去细细查看,越看脸色越沉重,她转头看约翰希望他可以给出不一样的答案。谁知约翰对她摇了摇头。
他说:“他们已经开始变化了。”在他们两人的身上布满咬痕和抓痕。杰迪多在背部,似乎他当时正把什么人护在身下。而瑞却是一双手臂血肉模糊,似乎她曾经使尽全力抓住某人不放,直到把他拖到安全的地方来。
现在他们抱在一起,神色安详仿佛正做着美梦。
林青突然说:“抗体。”约翰点头又摇头:“是的,那箱子里有抗体,可是哪一个是抗体你知道吗?”
林青愣了。电影是很早之前看过的,她的记忆早就已经模糊了,密码箱中的试管有两种颜色,必定一种是病毒另一种是抗体,但古怪的是试管的样式是一样的,外面却没有明显标示出哪一支是病毒哪一支是抗体。
是蓝色还是绿色?
如果打错了,就等于是他们亲手杀了他们,促使他们变成丧尸,而如果不尽快给他们用药,过一会儿就是有抗体都救不了他们了。
林青结结巴巴的发表意见:“我觉得……绿色比较像病毒。”她还以记得以前看过一部电影勇闯夺命岛里面的神经病毒就是绿色的,人沾上会冒泡泡,最后整个化掉。既然都是电影,说不定一脉相承。
约翰束手无策。如果仍在实验室,他可以提取出一点进行化验,可是现在手边什么检测机器都没有。
所以只能用猜的。
约翰叫林青去把密码箱取来,然后又叫她去拿瓶水过来:“要消毒。”他说。
林青听话而去,拿了瓶没打开的矿泉水过来,却看到约翰已经注射完成了,旁边摆着两个空瓶。
林青奇道:“已经打完了?”
约翰严肃冷漠的收拾注射器,回答道:“嗯。”打完了,是他一个人决定的,如果真的打错了,也跟林青没有关系,不管是下地狱还是良心的谴责都是他一个人的。
林青拖着约翰躲到拐角,虽然不害怕丧尸,但也不代表她就喜欢看到人变成丧尸。
约翰紧紧抱住她,脸深深埋进她的头发里,好像在颤抖。原来他也有胆小的时候,林青突然觉得他好可爱,忍不住紧紧回抱他。
等待是漫长的,可是当他们开始发出呻吟声时又让约翰和林青觉得太快了。
他们小心翼翼的伸出头去看,就见那两个原本抱在一起躺在地上的人影开始颤抖着动起来,举止僵硬。
他们变成丧尸了。这个念头撞进林青的脑海中时她惊讶的发现在她身旁的约翰的脸色变得惨白,手指冰凉。
林青马上拖着他向后退,边退边说:“可能是药打得太晚了。”见到约翰脸色变化的那一瞬间她才明白刚才他刻意支开她独自给他们打针的原因。见过满城丧尸和数十只爬行者的他们怎么会被两个丧尸吓白脸?就算是曾经认识的人也不至于。
约翰的恐惧来自于他良心上的重负。
药可能打错了。
林青拉着呆怔的约翰向外跑,狠不能离那个地方越远越好。早知道就是眼睁睁看着他们变成丧尸也好过让约翰去救他们。
看着约翰被痛苦刺激的呆愣的表情林青就又后悔又心痛。
拖着约翰回到行李前,见他还是这个样子,林青一咬牙拿了一把手枪又向回跑。与其要一直让约翰这样自责下去,她不如现在就去一只给一枪好了。这样她也有份,约翰就不用把所有的责任都扛在身上。
发呆的约翰慢了林青一步,在她提着枪杀气腾腾跑过转角才反应过来,连忙叫着就追了上去。
林青现在跑起来速度不比约翰差多少,她举枪站在那两个曾经的同伴前时约翰的声音还远着,足够她一枪一个了解了他们再回去。
林青沉肩垂肘,她没有瞄准,只凭感觉,手臂平举,她十分确定她能够一枪暴头。
约翰的惊呼从身后传来,这更坚定了她开枪的决心,她不能想像约翰变得消沉悲伤,他应该永远大笑,像个孩子一样开心快活。
手指用力扣动扳机,看着眼前看不清脸的两颗头,永别了朋友。
约翰只听到一声枪响,他刚刚看到林青的背影就听到了枪声。她为了他杀人了!她杀人了!
约翰扑上来从背后抱住僵硬的林青从她手中抢下枪,他全身颤抖紧紧抱住她,惊惧的视线看向冒着青烟的……墙壁?
墙壁上一颗漂亮的子弹孔,而在它之下是扑倒在地抱头躲避的两人。
杰迪骂骂咧咧的:“哪个混蛋开枪的!老子把你的鸟打暴!”
瑞的声音跟着响起:“谁?!不要命了?!”
这两人摇摇晃晃的互相搀扶着从地上坐起来,然后四人目光相对。
杰迪指着约翰大骂:“你个混蛋!老子好不容易从那个城里跑出来你居然送老子一颗子弹!!”
约翰也要话说:“狗娘养的!!你好好的怎么不说人话!!就是把你当丧尸打了也是你活该!!”
杰迪看到约翰手中握着的还冒烟的枪,一个打挺站起来,脚下打晃的向约翰扑来:“混账啊你!!居然真的差点把老子送上西天!!老子活下来容易吗!?”两个人,一个没有力气,一个不敢使力,打成一团,像两只大型犬在地上扑腾,狼烟动地。
瑞绕过打架的两人走到林青面前,虽然脚下仍有些不稳,可是眼神却已经逐渐清醒了,她一把将涕泪横流的林青抱在怀里,虽然闻到她身上的硝烟味也仍然不在乎的拍着她的背说::“别哭了,都没事了,乖宝宝别哭了。”
林青大哭,抱着瑞几乎不能成言,她刚才差一步,只差一步,如果不是他们躲得快,只怕她刚才那一枪就会杀了一个人。想到这里她全身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瑞马上大力的搓她的胳膊,一边对她说:“呼吸!深呼吸!放松,放松然后什么都不要想。”捧着林青的脸她恶狠狠的说:“好姑娘!你干得很好!下回还要这么做!”她紧紧握住林青冰冷的双手说:“记住,这手里握的是最后的一线生机,所以绝对不能放开!你要记住!”
拉着抽噎的林青瑞找到了卫生间,把林青推到洗脸池旁让她洗脸,瑞把全身衣服一脱就钻到浴室,不到一分钟杰迪也溜进来了,对站在洗脸池旁的林青嗨了一声同样开始脱衣服,不到十秒一名裸男在镜子里对林青笑了一下钻进了同一间浴室。
林青呆愣的不敢相信她刚才看见了什么。
好像有些半抬头的……在稻草色的毛中的……
这时浴室里传来瑞血腥的声音:“出去,不然我捏爆它。”
杰迪满不在乎的说:“捏吧,它会变硬的。”
林青落荒而逃。
约翰正等在浴室外,见林青从里面逃出来吓了一跳:“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他古怪的看着林青,惊讶的问:“你不是会透视吧?”
林青一脚飞去约翰配合的捧心倒在沙发上。
五分钟后杰迪和瑞一前一后出来,猜测他们在里面那啥啥的林青古怪的看向杰迪。只有五分钟?连穿衣服擦水在内?
杰迪淫 笑着走近林青,被凶神恶煞一样的约翰挡在一步之外。杰迪诚恳的对约翰解释道:“我只是要告诉她我是很能干的。刚才其实我什么都没做,下回我可以证明给她看。”
约翰掏出枪来,狰狞的微笑着说:“你要用哪里证明?”
瑞重新把林青他们翻出来的枪械整理好,走近林青严肃的正义的说:“其实我只是握了一下,他就结束了。唉。”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杰迪不乐意了,几乎快要脱裤子证明。
半小时后,四人上路。
一小时后,他们在高速路边上抢了一辆车。
四小时后,他们潜入了临镇,此时浣熊市发生的事正被媒体如火如荼的报道中。新闻中担任证人的正是曾经与他们一起逃出浣熊市的女警察吉儿和雇佣兵卡洛斯。
四人面面相觑,看着在媒体上把浣熊市发生的一切全盘托出的两人以及媒体对他们的追捧。
约翰茫然的问:“我们怎么办?”
第 22 章
当林青等四人在一间电器商店的橱窗里看到新闻正在狂热的报道着发生在浣熊市耸人听闻的病毒泄露事故,而身为事故源头的保护伞公司却听之任之,最后更是为了掩盖一人将有数千万居民的城市封锁起来,抛下核弹毁城灭迹,罪行罄竹难书云云。
被各大电视台广泛报道中引用的最有力的证人证言就是雇佣兵卡洛斯和警察吉儿。
刚刚看到这一切时,同行的杰迪和瑞热血沸腾,几乎是立刻就想扑到电视台再为证人这一行业添砖加瓦。
林青跟杰迪和瑞都不熟,没有办法轻松说出泼冷水的话,可是她不愿意约翰也参与进去。于是就在后面轻轻拉约翰的衣角,结果被瑞看见了,她马上冷静下来说大家还是去找个旅馆什么的好。林青松了口气,大街上实在不适合讨论这种事。
杰迪和瑞十分熟练的抢劫了一个脑满肠肥的有钱男人,然后用这几千块钱不但找了一间不错的旅馆还能均出钱来买衣服。
杰迪拉着约翰出去买吃的和衣服和其他必需品了,而林青一直担心他们是不是还要去抢辆车,他们在路上抢的开到这里的车在城外扔掉了没敢开进城,于是他们很可能会再抢一个交通工具。林青不担心别的,她担心约翰能不能适应这种抢劫的生活节奏。虽然他的肉体变得强大几乎快与超人媲美,可是与杰迪和瑞一比,就完全可以看出差距。力量强大不代表真正的强大,都说蚁多咬死象。在能熟练运用能力之前她和约翰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
发现自己不足之处的林青正在三省吾身,那边瑞作知心状靠近。她微笑着坐到林青身旁搂住她的肩膀:“安娜,我们来聊聊女生的话题。老实说我很久都没有像这样跟女孩聊过天了。进了军队就跟男生一样了。高中的时候还常常跟女孩子一起睡的。安娜你在哪里读的高中,跟约翰是一个地方的人吗?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林青僵了:“……我们还是先商量一下卡洛斯和吉儿的事吧。”
瑞满不在乎的摆摆手说:“反正现在杰迪和约翰还没有回来,我们可以先轻松一下。我一直都想当你这样的普通女生,不想全身都是肌肉,男生一见我就害怕。”
跟她相比,林青的气势软弱的多。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同时,约翰也正在被杰迪追问。
杰迪抱着从店里随便挑来的几套由店员简单搭配的衣服,色|狼兮兮的挑着一件胸|罩怪笑:“哈哈哈哈!你给安娜挑的是几号的?”
约翰紧紧抱着衣服袋子,好像杰迪能透过这些衣服占林青的便宜。
杰迪拍拍他的肩大笑道:“天啊!你可是我见过的最纯情的男生了!!”
约翰瞪他一眼,脸上有些不自觉的红。对林青的感情虽然时间短,却是他最认真的一次。
杰迪不经意的问:“她说话的口音跟你一样,你们是一起长大的?”
约翰诚实的回答:“没有啊。”然后他突然僵掉了,抱着衣服站在道路中间一动不动,引得过往行人纷纷回头看他。
杰迪疑惑的拉他向前走,问:“怎么了?原来安娜不是跟你一起长大的啊。那你们怎么那么熟啊?”
约翰平静的微笑的回答他道:“因为安娜原来不是在加州上的中学,她是中途转过来的。她原来是在宾市的乔治中学,后来才转到加州的湖滨中学来的。其实我们是在公司认识的,因为在一个地方上的学感觉就比普通人亲近的多。”
与此同时林青也平静自然的回答瑞的问题:“我原来不是在加州上的中学,我是中途转过来的。我原来是在宾市的乔治中学,后来才转到加州的湖滨中学来的。其实我们是在公司认识的,因为在一个地方上的学感觉就比普通人亲近的多。”
杰迪恍然大悟:“原来她是移民啊。父母呢?”
林青回答瑞:“我爸爸妈妈都在中国,这里就我一个人。”
约翰叹息着回答杰迪:“她爸爸妈妈都在中国,这里就她一个人。”他停了停加一句:“所以我才特别心疼她。”
林青的脸红了,瑞趴在她身上戳戳她烫红的脸蛋笑她:“呀呀呀!害羞了吗?”
杰迪不接着问了,本来瑞就只让他问出林青的来历。约翰松了一口气。
刚才他突然感觉到林青的惶恐不安,在一瞬间他们的大脑居然同步了。他替林青回答出在美国的求学经历,虽然他对林青为什么回答不出来也感到好奇,可是却完全没有怀疑她的心思。
而另一边瑞却正色问道:“其实我曾经怀疑过你。比起约翰你看起来十分古怪。我曾经检查过蜂巢内的职员表,没有你的名字,连你所说的那个3A信息部也没有。”
林青的脸白了,她不着痕迹的避开瑞的手臂。
瑞接着说:“我并不在乎你到底是谁。雇佣兵永远不会问起同伴的过去。我们是同生共死过来的,我愿意相信你,你愿意相信我吗?”
林青点头:“我当然愿意。”这是毋庸置疑的。
瑞说:“那好,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想让约翰和我们一起去证明保护伞公司的罪行?难道你与他们有关系?”瑞说着脸色已经严肃起来了,而此时抱着衣服的杰迪和约翰也回来了,他们感受到这房间里凝重严肃的气氛,约翰马上放下衣服跑来挡在林青面前。杰迪也把严肃的瑞拉开。
瑞挣开杰迪的手,看着林青继续说:“既然你也相信我们,就把话说出来。最后在广场上我们没有等到你们,马修队长坚持等到最后一刻才起飞,当时你们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