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想了下,十分严肃的说:“我需要带你去医院。”
我瞠目结舌,差一点就想问有这么严重吗?
这一天夜里我睡得并不安稳,可能妈妈也没睡好吧,早上看到她和爸爸时,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交谈过,不过爸爸倒是很坚持的将我放在了他的身旁坐下,而不允许我再跟德拉科坐在一起。
事情比我想的更严重。
我不可说自己曾经有过这样的经验,不过以前的那对父母好像并没有这样担心过我,所以爸爸和妈妈对我的这种看重,我并不觉得被侵|犯了隐|私权,相反,我觉得格外快乐,在知道妈妈和爸爸把发生在我身上的每一件事都这样认真对待的时候。
早餐后由爸爸向马尔福夫妇告辞,而此时圣诞节还没到,可以说我们只在这里停留了一个下午和一夜之后就要离开,这对主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所以马尔福夫妇看起来并不开心,他们甚至是有些紧张的。
马尔福先生看了眼我们,然后他去看马尔福夫人,马尔福夫人在接收到他的眼神后坐到妈妈身旁,友好而亲密的把手搭在她的胳膊上说:“亲爱的,虽然只有极短的时间,不过我认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所以不妨坦诚相待,如果是我或者我的家人有任何失礼的地方令你们不快,那么请一定要告诉我!”
妈妈保持着客气但并不疏离的微笑,她扫了眼德拉科,立刻把整个房间里的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不包括我,我正在观察自己手指上的指甲油,哦,该再涂一遍了。
妈妈等紧张的气氛快要突破临界点,德拉科不安的几乎要站起来说话前收回她几乎可以称为慈爱的视线,对马尔福夫人说:“不,贵府的招待是很尽善尽美的,令我及我的家人印象深刻。不过小女需要尽快去一趟医院,所以我和我的家人必需要告辞了。”
马尔福夫人立刻看我,看得起来她是真的惊讶了,她停了会儿才说:“……贝比?你不舒服吗?”
德拉科也立刻看过来,我发现他的视线在我的脸上、手上等露出来的部位重点观察了很久,看来他认为我受到了体罚。
妈妈把手搭在我的手臂上,我马上明白她不希望我在这个时候说话,于是低头一声不吭。
马尔福夫人等了会儿后捂着胸口惊呼一声:“哦!梅林!”不知道她想到哪里去了,但她立刻站起来走到我身旁坐下,爸爸闪开给她让了个位子。她坐下后揽着我的肩膀,惊异的视线上下打量着我,我几乎怀疑她会当场拿出魔杖给我做个检查。
马尔福先生站起来说:“这很严重。”
哪里严重?我不解的看着他。
他对爸爸说:“请允许我们陪贝比一起去。”
不用吧……
但这时明显不是由我来发表意见的时刻,爸爸和妈妈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居然没有反对。于是马尔福夫妇立刻换好了外出服,德拉科更是迅速,他只用了一分钟就从楼上下来回到会客厅。可是妈妈和爸爸都拒绝他靠近我,他只能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着急担忧的望着我。
事情变成这样,连我都要相信我是出了什么严肃的事了。
等马尔福夫妇过来后,大家通过壁炉到了伦敦。
马尔福先生说:“直接去圣芒戈吗?”
妈妈询问的看着我,德拉科立刻殷勤的解释道:“圣芒戈是巫师医院,我爸爸是那里的董事。”他说的同时一直在急切的看着我,好像想通过眼神的交流来询问我出了什么事。不过很可惜这种高端交流方式我并不熟练,所以我只能看他一眼然后把头转开。
事情发展成这样他也是要负责的。
马尔福先生为德拉科解了尴尬,他点头说:“是的,如果贝比愿意的话,她可以得到最高级的治疗士的看护。”
妈妈却坚持要带我去普通的医院看病,她的这个决定让马尔福的一家三口都十分的不理解,马尔福夫人尽量友好的劝说道:“亲爱的,并不是我对你们的医院有偏见,不过我仍然认为贝比需要更专业的治疗。”
妈妈斩钉截铁的回答她:“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然后她拦了出租车就把我们一家子塞了进去。
当汽车开出去之后,我看到马尔福一家虽然不满,可也随后拦了辆车跟了上来。
坐在前面的爸爸说:“我看他们不太习惯出租车。”
妈妈微笑着说:“那可真糟!”
我:“……”
到医院后,不知道妈妈给那个女医生说了什么,结果那个似乎跟我妈妈差不多一样年纪的女医生把我领进检查室后,慈爱而温柔的引导着我上检查床,然后不停的说:“别紧张,别害怕,要听歌来放松吗?”检查结束后,她一边扶我起来一边开心的对我说:“别担心,好姑娘,你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然后她请妈妈进来,并给我倒了杯热奶茶后跟妈妈聊了会儿,并说是否需要记录这次检查?
我捧着奶茶在旁边坐着,几乎要打冷战。
事情真的比我想像的更严重。或者说妈妈和爸爸看得比我更严重。
出了检查室后,爸爸推着两个妹妹等在外面,而马尔福夫妇也坐在外面的沙发上,德拉科等在门口,一见妈妈领着我出来,本来要靠近的脚步就停滞了,他郑重对妈妈行了个礼后才靠近我,小声严肃的问:“你不舒服?为什么没告诉我?”
我无奈的看着他。
妈妈一直平静的看着他走近我跟我说话。从医院里出来后,马尔福夫妇坚持我必须再去圣芒戈检查一遍。马尔福夫人去叫车,马尔福先生不耐的指着医院大门说:“在这里看病……哼!”好像在这里看病是白痴才会做的事,好像我们是特意跑到这里来让庸医害人似的。
辗转又到了圣芒戈,一位仍然是慈眉善目的老奶奶般的治疗士领着我走进检查室,马尔福夫人在我进去前郑重的握着我的手说:“别害怕,贝比,不管有什么结果都没关系!马尔福家没有逃避责任的子孙!”
德拉科几乎想陪着我一起进去,他脸色青白,握着我的手好像我是要去赴刑场。不过马尔福先生的一个眼神让他停下脚步,马尔福夫人拉住他。
妈妈一直像个无关的人似的捧着肚子坐在沙发上,爸爸在哄我的两个妹妹。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进入另一个医院的检查室,这个房间布置的就像一个温馨的女孩子的卧室。老奶奶般的治疗士扶着我坐到沙发上,为我端来热腾腾的奶茶和小点心,然后她坐在离我一臂远的沙发上举着魔杖对我说:“别紧张,孩子,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检查。别害怕,你不会受伤的。”
一道粉红色的魔咒光芒从她的魔杖头射到我身上,慢慢散开后笼罩了我的全身。这个检查持续了大约十分钟后,她松了口气放下魔杖,魔法光芒自然消散后,她微笑着对我说:“你很健康,没有问题。”停了会儿,她凑近我小声说:“你现在还小,不必太着急。”
我无力的笑笑,天知道我真的一点都不着急,不过看得出来马尔福夫妇担心的事跟妈妈他们担心的事是不同的。
治疗士打开门领着我出去,德拉科紧张的握着我的手盯着她。她对德拉科微笑了一下,像看到自己的调皮的孙子一样,然后对马尔福夫妇说:“很遗憾,不过下一回说不定会有好消息!”
很难说马尔福夫妇是真的遗憾还是庆幸,从他们的脸上我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离开圣芒戈后爸爸和妈妈本来想告辞,可马尔福夫妇再三的挽留后,我们又回到了马尔福庄园,这次是妈妈送我回卧室,她要我好好睡一觉。
“晚餐我会给你送进来的。”她这样说,我就不必下楼去了。
半夜一点钟时,德拉科坐在床头推醒了我,事实上我本来也没睡着,知道他从左面墙壁的一道暗门进来的。
他握着我的手放在唇边吻,然后趴到我的枕边轻声呼唤我:“贝比,醒醒。”
我睁开眼,他松了口气,凑过来吻我:“我的姑娘,你真是要吓死我了!”
他陪我躺了会儿才问道:“……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妈妈应该是怀疑他伤害了我,作为一个未成年的女孩,我不知道如果我们真的越过那一条线,妈妈会不会控告他。
幸好没有。我真正庆幸!
半天我才说:“……我还太小了。”我想这句话能够解释一切。
德拉科不像以前那样气急败坏,他沉思般的躺在我身旁,很长时间后才抚摸着我的头发说:“是的,我的姑娘。我会耐心等你长大的。”说着,他低头亲吻我的头发,抱着我说:“别害怕,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不知道他这句话是说来哄我的还是真心的,在听到后,我很快就睡着了,也不知道他是几时离开的。
天亮后妈妈来敲门,我正坐在床边摸着身旁的凹痕发呆,见她进来立刻把被子往上面一铺,也不知道她看到我的动作没,不过她没问。
她坐在我床边半天才摸着我的脸说:“我的贝比长大了。”
我在她充满温暖的抚摸中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她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深吸一口气,掀开我的被子说:“快起来吧。今天会是新的一天。”
我被她推进浴室,仍然心悬床上那块人形凹痕。
希望她没有发现吧。

第 190 章

德拉科站在窗前看前马车远走,贝比和她的父母家人在马尔福庄园里住了十天后告辞,卢修斯挽留了几次后送他们离开。
德拉科本来想送他们到车站,不过纳西莎只允许他送到门口,母亲的脸色让他觉得事情可能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难道是因为贝比身体不舒服那次的事?当时他也十分紧张,虽然他并没有对贝比做过什么,可是当时的气氛让他无法解释。最后虽然是虚惊一场,可是从那天之后他就无法再靠近贝比了,不管是贝比的父母还是他的爸爸妈妈,似乎都在有意无意的分开他们两人。
一个小时后卢修斯回来了,他刚脱下外套,房间的门就被德拉科推开了,他急切的进来问道:“爸爸,你送他们到车站了吗?他们有没有说什么?贝比说什么了吗?”
卢修斯无奈的叹气,一边解袖扣一边说:“……你说要请人到家里来过圣诞节,我们也同意了。你请的是麻瓜,我和你妈妈也顺着你了。你要我们好好招待他们,我想我和你妈妈也没有失礼的地方吧?”
德拉科窘迫的站在卢修斯面前,可是却不肯退让,他涨红了脸仍然严肃认真的看着他爸爸,说:“我只是在制造机会想让你们早些认识。”
卢修斯摇摇头,走进浴室把德拉科扔在外面。等他出来后,看到他的儿子像正在参观他的卧室般背着手看墙壁上的画,卢修斯一边觉得好笑一边说:“那是画的是三个兄弟。”
德拉科从那画前走开,没好气的说:“我看是三个傻瓜。”
卢修斯耸耸肩说:“这我承认,可是在他们的父亲眼中,就是傻瓜一样的儿子也是儿子。”
德拉科被这话噎了下,他清了清喉咙说:“父亲,我想和你谈谈。”
卢修斯还没有回答,纳西莎推开门说:“亲爱的,我们需要谈谈。”然后她看到德拉科在这里时像吓了一跳:“……哦,你在这里?”
卢修斯看着这对面面相觑的母子,摊开双手说:“太好了,我们可以一起谈。我想纳西莎你和德拉科想跟我谈的是同一件事。”
德拉科惊讶的站起来看着纳西莎:“……妈妈?”他没想到纳西莎对贝比也有看法,可是之前他从来没听说过啊。他一直以为自己只需要说服父亲一个人就可以了。
纳西莎瞪了眼卢修斯,知道这个男人了故意给她找麻烦。她看着正疑惑不解的看着她的德拉科,心中一片柔软,好吧,她的儿子可以偶尔做一回傻瓜。她走过去拥抱了下仍在发呆的德拉科说:“来吧,我的小王子。”
德拉科不安的被纳西莎挽着走,卢修斯跟在后面,他们走到了纳西莎的卧室,推开门德拉科被放在卧室正当中的一面巨大的水晶镜吓了一跳。
卢修斯最后进来,关上门推着德拉科走到沙发前坐下,指着水晶镜说:“这是面魔镜。”
德拉科好奇的站起来走向水晶镜,它足有十几英尺高,像一扇门般,水晶镜面毫无瑕疵,镜框上是古拙的花纹。
纳西莎端着奶茶和点心过来说:“这面镜子据说是梅林用过的,但不知道真假。”她把德拉科从镜子前拉回来:“过来坐下,德拉科。”她给父子两人各倒了杯茶,气氛看起来倒像无事闲聊般轻松。
一家三口坐下来,饮茶吃点心,一时无话。
德拉科心中有事藏不住,他害怕父母是想逃避关于贝比的话题,而他必须知道父母的态度。他在纳西莎给他续第二杯茶时挑起话题说:“妈妈,你对贝比怎么看?你喜欢她吗?”
纳西莎叹了口气,放下茶杯慈爱的看着德拉科说:“你喜欢她,是吗?德拉科?”德拉科郑重的点头:“是的,妈妈。我想娶她。不过我永远记住自己是马尔福家的子孙,所以如果贝比或她的家族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希望能早一点知道,我是说……”
你想早一点死心,或者想办法吗?纳西莎心里发酸的想。她捧在手心中养大的儿子在某一天开始细心的为另一个女人谋划,这种感觉可真复杂。
她摸着德拉科的脸说:“没事,她的家没有问题,虽然都是麻瓜,不过看起来都是不错的人。”
德拉科敏感的捕捉到纳西莎话中的意思:“……有问题的是贝比?”
德拉科觉得好像有什么他无法控制的危机正向他走来。如果贝比的家人没问题,那她的麻瓜血统也应该没问题,既然这样,贝比本身又能有什么问题呢?
德拉科紧张起来,他忐忑不安的看着纳西莎。
纳西莎看卢修斯,可他正在专心的喝茶,所以她只好瞪了他一眼,德拉科仍是一副不安的模样等着她。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轻描淡写的说:“……我曾经让贝比照过这面镜子,然后镜子告诉我,贝比……至少不完全是贝比,她的灵魂是双影。”
德拉科混乱的问:“……什么意思?贝比中了黑魔法?”
纳西莎耸耸肩:“不,我们没有发现她身上有黑魔法的痕迹。”
德拉科不知道是不是想欺骗自己,他放弃思考只顾摇头说:“我不懂,什么叫灵魂是双影?”他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吓得他立刻站起来:“魂器?!”他想起了波特!
纳西莎好笑的拉他坐回沙发上,说:“德拉科,魂器这种东西你不懂,没有人用活物做魂器。魂片是种高深的黑魔法,它必须要格外谨慎选择放置魂片的魔法物品,而活物,特别是有自己的意识的人是最危险的,更不必提还是一个有魔力的巫师。不会有人这样做的。”纳西莎解释到这里好奇道:“你怎么会想到魂器?”她看卢修斯:“是你书房中的书吗?”
卢修斯也正奇怪的看着德拉科,闻言道:“不,我的书没被动过。”如果他书房中的书被人看过了,他是一定会知道的。而且他也没有收集关于魂器的书,这太邪恶了,而且这种行为并没有好处,对巫师自身的伤害太大。他身为一个百年巫师家族的人当然知道这一点,为了避免子孙后代中有好奇或不成器的子孙对魂器这种黑魔法好奇,他是绝对不会收集这样的东西的。
德拉科才想到可能父母都还不知道黑魔王是依靠什么得到了永生,他结巴了下,还是没说出来。
他下意识的回避了这件事,出于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原因。

第 191 章

德拉科像走到门前明知门后是什么却不由自主去推门的人般问道:“……那代表什么?”
纳西莎当然看出德拉科在强撑,可是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愿意告诉他这件事,或者说她是不是愿意面对一个失望的德拉科。
她不知道自己说出这件事对她的儿子的打击会有多大。
“……德拉科,你首先要明白一件事。人都只有一个灵魂,每一个人都一样。”她不能控制的开始转移话题,或者说对将要开始的话题进行一下铺垫以期望它不那么惊人。
德拉科看着纳西莎,目不转睛。
纳西莎有点后悔了,或者不说也可以。如果那个女孩最后出了什么事,就在德拉科发现之前她也有足够的把握杀了她而不会让他发现,这样德拉科只需要面对一个不幸去世的爱人,而不是发现自己的爱情可能从头到尾只是一个笑话。
但话说到这里她已经无法回头了。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当这面魔镜照到贝比·克林顿时,她身上的灵魂是双影的。这只有一个解释……她不只是她……”
德拉科的脑海中疯狂的想像着,无数回忆涌出来充满他的大脑。在贝比身上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他找不到解释。
比如,她是怎么知道关于黑魔王和波特之间的事的?
比如,她是怎么学会——其实是精通一门外语的?德拉科不相信她是语言天才,贝比也从来没有表现出在学习上的天分。她的家族世代都没有东方血统,甚至没有人曾经到过那个大洋彼岸的国度。那她为什么会精通那里的语言?甚至是习俗。她在那里生活时,托托告诉他,她是毫无障碍的融入其中的,就像她一直生活在那里一样。
贝比身上有太多的谜团。他只是把疑问压下来,暂时不去想它,但这并不代表他从来没看见。
如果纳西莎所说属实,那面魔镜映照出贝比的灵魂是双影,她并不只是“她”,那一直以来他所认识的贝比是哪一个?目前占主导地位的灵魂是哪一个?日后会不会发生变化?
灵魂是可怕的诡异的神秘的。没有一个巫师曾经真正了解过灵魂,而麻瓜更是直接否认它的存在。
为什么有的灵魂死后会消失?而有的却留下来。从它们的口中就是它们惧怕向“前”走,那个前方又是哪里?
为什么魔法的画像会留下巫师的思想?是一部分的回忆吗?或者是一部分的灵魂?
德拉科脑中一片混乱,可仍是注意到父母正担心的看着他。他不能露出马脚。他若无其事的对他们说:“我没事,我很好。这么说贝比不可以嫁给我了吗?”
卢修斯说:“不。”
德拉科惊讶的看着父亲。不?
卢修斯看着水晶杯中的酒,像是根本不关心这件事:“选择权在你。德拉科,要娶一个什么样的妻子,要让谁睡在你的身旁,这是你的选择。”他放下酒杯看着纳西莎,像在警告她:“我和你的母亲,都不会干涉你。”
纳西莎跟卢修斯对视,两人之间的气氛一度十分紧张。最后纳西莎让步,她先移开视线转头对德拉科说:“……是的。”
在某些时候,比如现在,纳西莎并不会跟卢修斯对着干。虽然她并不真的同意他。
德拉科不需要更多了,他迅速站起来道了晚安后离开。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房间后,他倒在床上连衣服都没换下。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甚至一度大脑一片空白。
昏昏沉沉,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深夜,他突然前所未有的清醒,从床上坐起来,拿着魔杖悄无声息的下楼回到纳西莎的卧室。先试探了下,果然没人,她应该在父亲的房间里。
刚开始只是一种直觉,直觉渐渐清晰起来。如果卢修斯在某些时候要纳西莎听话,而她其实有别的意见时,那晚上他就会邀请她到他的房间里去。
所以今天晚上,她不在这里。
德拉科打开门,母亲的房间从来不会拒绝他。作为她最心爱的儿子,他有时比父亲更得她的信任。
他溜进去,回身轻声合上门。转身抬头看,昏暗的房间里正是那面魔法水晶镜。他抬手举起魔杖,指着镜子。
深夜中,马尔福庄园里突然被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惊扰!纳西莎和卢修斯立刻从床上跳起来举起魔杖先给自己施了个幻身咒隐去身形,然后一个人去德拉科的房间,一个人向前门摸去。
明明没有攻击的报警。
等两人确定没有来自外界的攻击然后找到爆炸发生的房间时,纳西莎惊呆了。她的卧室像刚刚经历过最强劲的龙卷风暴般翻了个地朝天,房间里的沙发地毯桌子花瓶,墙壁上的油画,墙角的装饰品都乱七八糟的。而她的儿子正站在正中间好像正等着他们过来,纳西莎先打量了下他确定他并没受伤,接着才重新打量自己的房间,这次她很快找到不一样的地方。
水晶魔镜不见了,只留下被破坏的满地水晶碎片和半个镜框。
纳西莎立刻明白德拉科这样做的原因,她说不出是个什么心情:“……德拉科。”
并不生气或懊恼,更多的是惊喜。她的儿子已经成长到让她也要惊讶的地步了,至少她这次就没猜到他会来破坏镜子。她以为他会失落伤心,像个小孩子那样躲起来舔伤口,会为这段将要失去的感情哀悼。但她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仍然想维护这段感情。
他还要贝比·克林顿!在知道她甚至不能被称为一个正常人之后,他仍然坚持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