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斯理夫人好像吓了一跳,结巴道:“……呃,贝比,你还小,在楼上就行,没有什么,楼下人太多,你就不要去了。”
说完她匆匆下楼,金妮拉着有些不解的我回去吃饭,我一边食不知味的往嘴里填面条,一边觉得奇怪。
就算韦斯理夫人知道了我和德拉科的关系,按照韦斯理家人的性格,这也绝对不会成为她改变态度的原因。
是什么让她突然变得这么奇怪?
扎比尼很快吞完一盘面条,优雅的擦嘴,让人完全看不出他刚才粗鲁的吃相跟现在是一个人。他站起来把已经吃干净的盘子摞起来说:“我送下去。”说着向我眨眨眼,我立刻端起喝空的杯子送他到门口,他说:“谢谢,贝比,摞到上面吧,然后可以请你帮我关门吗?”在我把杯子摞到盘子上面时,他凑近我说:“别担心,我下去帮你看看。”
这家伙有时可真让人喜欢。
十分钟后门再次被推开,进来的是格兰杰,她看起来像刚刚参加了一百场辩论会一样,冲进来就灌了两杯冰水长出一口气说:“我十几年里说的话加起来还没有今天一上午多,那些人哪来那么多问题?”她一屁股坐到床上,拿过剩下的一盘面大口吃起来,看起来是又累又饿。
波特和罗恩凑过来问她:“下面怎么样?”
“有多少人同意了?”
格兰杰几口吞下半盘的面,好像止住了饿劲,才腾出空来说:“没有多少人真正同意,我看他们都在想能从这件事上得到多少好处!”她重重把杯子放到桌上,深吸一口气说:“而且他们也很担心这次到底是不是真的,他们不确定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是不是还活着,或许它还是没有死干净!”
波特听到这里倒是没有跳起来,他显得很平静,说:“……那么他们想要什么样的保证?需要我跟每一个人发一个赤胆忠心咒吗?”
格兰杰白了他一眼,好像他的提议多么白痴一样,她说:“当然不可能让你跟每一个人发誓,不过看他们的意思,倒是认为你需要站在足够宽敞的地方发表一个声明或讲话。”
波特挺起胸勇敢的说:“我愿意……”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格兰杰打断了,她把盘子重重放在桌上大声说:“那是不可能的!!”
波特的脸因为她的拒绝而涨红了,格兰杰似乎也发现了自己口气不够好,立刻快速的解释道:“现在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死了——波特,我们都相信你,我们都看到了它的尸体,好几个傲罗都检查过了,确定是它本人没错。”她似乎是想先安抚一下波特,不过从波特气鼓鼓的胸膛看来,这安抚没用,她语速更快的说:“但是那些食死徒还没有全部落网!只有把他们都抓起来扔进阿兹卡班或者直接给他们摄魂怪之吻后,才能保证你的安全,这样你才能……”这回是她没说完,波特气得跳了起来,大吼道:“我不需要安全!你们不必将我放到玻璃罐里!我经历过很多危险远胜过现在!不管有多少食死徒来我都不怕!!”
格兰杰无力的倒在金妮的床上,然后又坐起来。罗恩着急的看着门又看着发怒的波特,小心翼翼的拉他的袖子说:“嘿,兄弟,我敢说他们不是这个意思。”
格兰杰立刻顺着他的话说:“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她明亮的眼睛瞪着罗恩,这个高大的像只金毛的男孩瑟缩了下肩膀,似乎这个不及他肩膀高的女孩更可怕。
格兰杰不等波特开口就说:“哈利,我们最大的敌人已经没有了,我们已经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我们不必在此时让你遭遇到不必要的危险,所以我们才会决定……”
波特抢白道:“小天狼星和卢平教授还在监狱里!如果尽快把他们救出来,他们会在第一时间被投入阿兹卡班,比那些该死的食死徒更快!我不想再等了,如果需要我站出来讲几句废话就能让那些人答应签字帮忙,我愿意……”
格兰杰尖叫起来:“这不是你愿意的事!!你不要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如果你在发表讲话时被食死徒袭击的话怎么办?我们会变得比现在艰难一千倍!!”
波特想开口,我想他是想说他不惧怕食死徒的追杀。
格兰杰可能也是一样的想法,她挥手制止了波特,像个女王一般严厉的说:“这件事已经决定了!波特,没有人愿意让你牺牲,也不需要你事事都以牺牲自己为已任!”
波特冷笑,似乎还想说什么,不过他把话又咽了回去。
格兰杰打量着波特,叹气道:“……哈利,我们谈过这件事,对吗?”
波特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她追问:“那你承认我说的有道理对吗?”
波特停了一会儿才点头,似乎脸色变得灰败了些,格兰杰伤心的看着他,又说:“哈利,最少我和罗恩是站在你这边的,哪怕这整个世界都不值得你相信,你也要相信我们。”
罗恩此时很恰到好处的握住了波特的手,格兰杰也伸出手去握住他们两人的手,三人露出一模一样的默契的微笑。
我、金妮和双胞胎坐在一旁一直看着这三个经过生死的好朋友,波特虽然冲动却愿意听从朋友的劝告,格兰杰明智但绝不武断,罗恩虽然有些迟钝,但他一直站在这两人的身后支持着他们的决定,其实定目标的不是他,定计划的也不是他,但他却仍然愿意站在他们身旁跟他们在一起。
这三个人就像等边三角形的三支角,构成了一个完美的坚强的队伍。
金妮凑到我耳边说:“……其实静下心来看,觉得他们三个人在一起也不是多糟的事。”
我笑道:“怎么你不反对罗恩跟波特交朋友了?”金妮扬起下巴一本正经的说:“命运是无法违抗的。”
第 176 章
格兰杰休息了一会儿后还是决定回一楼去帮助韦斯理先生对付那挤满陋居的巫师,金妮要跟她一起下去,我跟在后面,结果当格兰杰发现我时,她的脸都吓白了,把我推回到罗恩和波特身旁,结巴着说:“呃,贝比,嗨!见到你没事我真高兴!”她快乐的补了我一下见面的拥抱。
我回抱,真诚的拉着她走向门口说:“我也很高兴能来这里,走吧,我们去帮韦斯理夫人。”
她拉住我,脚像粘在地板上一样,眼珠飞快转动,拼命向罗恩和波特使眼色,一边尖叫:“不用!”她似乎被自己的尖叫吓了一跳,干笑两声,挤出一个过于灿烂的微笑,说:“贝比,你看,你今年九月份才四年级,所以……我是说,你还没成年呢!所以你不用下去帮忙,那里有很多大人,他们在说……说一些、我是说,未成年不用那么辛苦,哈哈、哈哈!”
罗恩接收到她的信号后也热情的笑着过来把我拉回到波特身旁,说:“对,贝比,不要下去跟那些无聊的大人在一起,我们在楼上多自在。”
趁着他拉住我,格兰杰推着金妮光速的在我面前消失,看着门在我眼前合上,我阴森的看向拉着我的罗恩,这个大个子干笑两声,经过禁林中那次危机之后,我和他似乎比以前在学校中更熟悉了,我们开始真正像朋友一样轻松的相处。他一边拉着我坐到波特身旁,一边求饶道:“别生气,我一直想让你把那次你说的事给哈利说一遍,我总是说不对。”
我询问的看仍然黑着脸的波特,他的脸色再坏一点就可以站到街边吓小孩了。他配合罗恩点头说:“对,他一直说你对邓不利多的事有着十分惊人的见解。”
貌似他的语气是贬义的。罗恩用手肘拐了他一下,凑到他耳边说:“赫敏说服不了你,可是我一直告诉你,就连贝比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你能不能听听她的话?”
我却无法控制视线去看房间的门,格兰杰和韦斯理夫人的怪异态度都是在她们从楼下上来后发生的,我可以认为楼下在发生着与我休戚相关的事。可是在满屋子的巫师面前玩弄我的魔法把戏,我还不至于如此自大的认为自己能不引起任何注意,而在这个敏感的时期,任何事都会引来不可想像的后果。
这让我感觉不安又焦躁,对罗恩和波特的话就没有认真去听,罗恩推我:“贝比,你说吧。”
我茫然回头看他:“……说什么?”
他急了:“说你当时在禁林告诉我的关于邓不利多的事啊!”
我不耐烦的说:“有什么好说的?”顺便瞪了眼波特,经过这么多事后,我真正认识到了谁都不可能是别人的救世主,事实上我自己的事就一大堆都摆不平,哪有空去关心另一个与我无关的小男孩的心理健康问题。
我的态度让罗恩很不满,他瞪我:“你跟斯莱特林的那些家伙混久了,就不把我和哈利当朋友了吗?”
我被他的话气笑了,转头看他,正看到弗雷德和乔治扔过来的杂志敲到他的头,紧张的气氛立刻消散,罗恩捂着被敲到的额头和后脑勺怒瞪坐在对面的双胞胎。
弗雷德和乔治仍在互相抛书玩,好像这是一个十分有趣的游戏,他们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草草对罗恩道了声歉,并说:“罗恩,把书还回来。”
罗恩恶狠狠的把两本杂志砸过去,等他转过头来看着我,问:“……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
我友好的提醒他:“说到我跟斯莱特林的在一起后就背叛了你们格兰芬多。”
他立刻一脸正气的说:“对!我告诉你……”他指着我还没来得及说下去,这回是一本砖头厚的硬皮字典砸到他后脑勺上去了!
我握着刚刚抽出的魔杖,觉得刚刚培养起的怒火又消退了,看着罗恩双手捂着后脑勺趴下去痛得发抖,我拼命压下想大笑的冲动。那边罗恩已经扑过去对双胞胎进行正义的谴责,然后被两个哥哥按到床上武力镇压,他的痛呼惨叫不断传来。
我和波特面面相觑坐在原处,一时显得这里异常安静。
半晌,波特扭开头,平静的说:“……罗恩说你能理解邓不利多隐瞒我是最后一个魂器的事。”他又把头扭回来,严肃的就像我是邓不利多那样对我说:“我要说的是,我不能理解!而且永远不能理解!”
我说:“随便,你能不能理解跟我没关系。”说着我就转开头不理他,心中想着怎么才能知道楼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波特像是被怒气灌满的皮球,他似乎在努力控制怒火不要对着我发泄出来,压抑的说:“……我只是不明白,我明明不畏惧死亡,我也从来不害怕伏地魔和食死徒,我、我一直是努力向前,从不后退的,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不相信我?难道我不管做多少也不能证明我的能力吗?”他涨红的脸比手划脚,不过好像还是没有说出他的心里话般着急。
我想起那个伟大的白巫师衰老但仍然充满生命的活力的微笑,再看看身旁这个迷茫的男孩,拍着他的肩说:“……我想他只是想让你再多一点时间可以快乐吧。”
很明显这个太温情的理由不是波特想听到的,他似乎在期待着一个邪恶的肮脏的下流的无耻的卑鄙的理由,一个可以拆穿邓不利多丑陋面目的理由。
我耸耸肩说:“……我不喜欢邓不利多,所以不必期待我会为他说话,至于我为什么不喜欢他,你自己去想,我不会把我的事告诉你。”
我对他说:“波特,你只需要想一想,如果你在十一岁之前,或者更早,在你懂事后,五岁或者更小就知道了你的未来可能会是死亡,甚至必须死亡才行,你必须死在杀死你父母的那个人的手中,不管是你身旁照顾你的人,对你微笑的人,他们都是因为你未来必须死才围在你身旁的,只有你的死才能带来可能的和平……”
波特的脸随着我的话而逐渐苍白狰狞。
我一字一顿的说:“那么,你能想像你会有这几年的快乐吗?”
会在十一岁之前期待着有一个更美好更温暖的世界比姨妈姨父家更喜欢他,更幸福吗?
会在十一岁之后拥有勇气、责任感和行动力,参加魁地奇,和罗恩、格兰杰和韦斯理一家交朋友吗?
都说有希望才有幸福,虽然生活就是一个大后妈,迎接的永远是一个又一个噩耗,但在期待的时候我们还是可以幸福一下的。
不想再多说,我草草结束了这次谈话:“我想格兰杰应该都告诉过你了,不过听别人讲和自己体会到,是不一样的。你听别人说的时候就像在听故事,没有真实感。”
我冷笑着看他:“等再过几年,你回想起此时的你,会恨不得那这个幼稚的自己给杀掉的。”
他没有尝过独自一人支撑全部的自己时的艰难和苦闷,有时甚至恨不能杀了自己不再遭罪,可是也只是想一想而已,哪有那个功夫去天真?
他到现在抱怨的都是别人为什么不对他更好,不照他的心意给他更多,可在我看来还有的抱怨别人给的东西和帮助,这本身就是一种奢侈的财富。
突然觉得自己这样瞻前顾后很奇怪,我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下去,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有自信不会受到影响。
就是被影响了也不会被人看出来。
可能大家都在发呆?我很顺利的推开门走出去。在走廊上就能听到楼下吵杂的声音,好像足有几百人在。
我在一楼的人群中挣扎,挤来挤去,大家基本分两个阵营,韦斯理夫人那边围了一堆的女士,个个穿着紧绷绷的巫师袍戴着古怪的高高的女式巫师帽拿着各种各样过时的小手包,金妮坐在韦斯理夫人身旁,僵笑着应酬那些疼爱的对她摸来摸去的夫人,我甚至看到一位妇人拿了块曲奇咬了两口后又用同一只手去摸她的头发。
走过窗口和门口时看到庭院里也站着一些巫师,三三两两的吸着烟皱着眉小心翼翼的交谈着。
我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会对我造成重大伤害的人或事,这里基本上所有的人我都不认识。
这时身后传来交谈声,韦斯理先生陪着两个人走出来,一个是德拉科,另一个我不认识。
那是一位也有着淡金色头发,长得像棵长颈豆芽的中年男巫,他看起来像个暴发户贵族,穿着极华贵的银色丝绸暗纹巫师袍,领口戴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宝石,戴着丝绸的手套,握着只装饰过的魔杖,就是在魔杖的把手处和杖头镶嵌上精灵的黄金和宝石,这样的魔杖我也有一枝。
他们三人边谈边向外走,韦斯理先生很严肃,看起来他不太相信这位贵族巫师,而这个男巫却有种纡尊降贵的姿态,他对德拉科也是很随便的。
我躲了起来,只用耳边听他们说话。
他们停在门前,我听到韦斯理先生说:“那么格林格拉斯先生,星期三我在办公室恭候大驾。”
格林格拉斯。
这个姓氏像一道惊雷炸响在我的脑海中,我几乎要忘记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可是当伏地魔的威胁消失后,或许说当生命的威胁消失后,那个以前微不足道的德拉科的未婚妻,现在却突然放大了她的存在感。
我一边为自己心中这种感悟发笑,一边叹气自己居然这么理智。
格林格拉斯先生冷淡的哼了一声,充满贵族式的应酬味,然后他极自然的吩咐德拉科:“德拉科,你送我出去。”
等韦斯理先生一边叹气摇头一边烦恼的从我身旁经过并看到我而惊讶又短促的叫了声时,我才发现我刚才居然在发呆。
他吓得脸都白了:“贝比!你在这里?!你不是在楼上吗?”他不等我回答就把我扯到他的书房,这里还有三杯没收起来的茶。他一边把我按到沙发上坐下,一边把茶杯收起来送出去,一会儿他进来时给我端了杯热牛奶。
他关上书房的门,向我解释。
事情其实很简单。
伏地魔死了以后,魔法部其实也瘫痪了。斯克林杰虽然被称是出外修养,但事实上他已经死了,伏地魔让魔法部称其在修养只是为了不选新的部长出来。而如今的魔法部中到底有多少人曾经倒向过伏地魔,多少人是他的死忠,多少人只是迫于压力,这是没有人知道的,也是不能清查的,至少在此刻不能查,最少巫师们必须认为魔法部现在仍然在正义的掌握之中,它必须是清白的。
食死徒现在仍在逃的有多少,隐藏在普通巫师中的有多少也没有人知道。所以很多事也只能在私底下做,而不能摆到台面上来。
韦斯理先生烦恼的说:“我们所能使用的力量太少了。没有邓不利多之后我们在很多地方说不上话了,波特还年轻,他还不能像邓不利多那样去正确的思考。”
也就是说现在凤凰社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他们有一个精神领袖了,可惜这个领袖除了号召力以外,没有丝毫政治上的优势。
凤凰社缺少政治力量的帮助。
他说:“金斯莱在傲罗那里还算能说得上话,事实上在没有魔法部长的现在,我们很大一部分的力量都来自于傲罗的支持。”
凤凰社想要救出小天狼星·布莱克和狼人卢平,可惜的是当时围攻伏地魔的剩下两人中,穆迪和波特的证言都不够有力,他们一个刚刚成年,一个在外的名声就是个大话王妄想狂。
魔法部现在分成了好几部分,每一部分都想趁着现在混乱的时候得到更多的势力和权力。所以韦斯理先生不敢贸然让波特出来作证,他认为波特还没有能力去对付这些口舌如簧的政客。他害怕这些人会在公开场合刺激到波特,然后抓住他的失态来做文章,这样凤凰社会失去他们最后的筹码。
前面铺垫了这么多,韦斯理先生低头边擦眼镜边快速的说:“格林格拉斯先生愿意提供一些帮助,他愿意以马尔福和格林格拉斯共同的名义来提供帮助。”
格林格拉斯想一箭双雕,马尔福夫妇还在魔法部关押中,德拉科本来是想来寻求凤凰社的帮助的,结果正好三方达成协议,韦斯理先生代表的凤凰社乐见其成。
我默默喝着牛奶,好像这事跟我根本没关系。
门被敲响,德拉科推门进来,他手中拿着我们两人的斗篷,他走进来对韦斯理先生友好的点了点头说:“非常感谢你的招待,我们要告辞了。”然后他叫我:“贝比?过来,我们要走了。”他边说边抖开斗篷,示意我过去。
我放下牛奶走过去让他帮我穿上斗篷。
韦斯理先生看着我说:“这就要走了?莫丽很想贝比,或许贝比可以留下来跟金妮在一起?”他询问的看着我。
德拉科紧紧握着我的手臂,好像韦斯理先生没说话一样,开门把我推出去然后才对他说:“那么周三见,韦斯理先生。”
他拉着我回到客厅,走进壁炉,韦斯理家的热闹场景跟我来时一样,可是现在看起来却觉得这一切吵闹的让人厌恶。
回到马尔福庄园,德拉科松了口气,似乎十分疲惫,他叫来托托,让它服侍我后就钻进了卢修斯的书房,晚餐也没出来。
托托为我准备了洗澡的热水,它体贴的问我:“小姐,今天还顺利吗?”
我干巴巴的说:“很顺利。”
第 177 章
德拉科裹着厚斗篷穿过伦敦的街道,最近几日伦敦正在下黑色的雨,麻瓜的新闻报道说是附近的什么工厂的烟囱排出的烟的缘故,要求民众不要紧张,引发了新一轮的环境保护讨论的热潮。
但巫师们都知道,是这某种诅咒的痕迹,可魔法部声称他们已经找到了应对的办法,要求最近巫师们最好不要外出,并最好不要暴露在这种黑色的雨下面。也有分析人士称这种黑雨其实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它会伤人。
“就算是诅咒,谁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发作起来?如果要几百年才会发作的话,我认为这没什么好紧张的。”一个夸夸其谈的分析家在广播里说。
德拉科只觉得这场雨让波特和凤凰社变得更加艰难了。
他走进电话亭,进入魔法部,以访客的身份前来探望马尔福夫妇,在格林格拉斯和韦斯理先生的努力下,马尔福夫妇仍然关押在魔法部而没有被移往阿兹卡班,而据说小天狼星·布莱克和狼人卢平最迟在四月底就会被送到阿兹卡班暂时关押等候审判。
指责布莱克是因为他曾经被关在阿兹卡班超过十年,而且是越狱出逃。而卢平却是因为身在当时一群狼人的战场上,当时伏地魔死后,狼人和其他食死徒四散而逃,一些狼人是被魔药控制,另一些却是具有意识的变化,在被捕前一部分追随伏地魔的狼人变回了人形,魔法部的傲罗无法分辨,只好将所有已知的狼人逮捕归案,包括莱姆斯·约翰·卢平。
韦斯理先生认为需要在他们被送到阿兹卡班前安排一个必胜的审判,德拉科则希望在那之前先将马尔福夫妇争取为无罪。毕竟没有人真能证明卢修斯·马尔福是一个食死徒,至今没有人能够去检查一个贵族的左臂。
在此时德拉科很庆幸他已经成为了波特的盟友,因为这,这位并不那么呆板的格兰芬多没有公开作证卢修斯·马尔福是一位食死徒,而除他之外没有一个身家清白的活人曾经见过卢修斯跟食死徒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