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我学习咒语仍然觉得不够,就算被马尔福发现,被斯内普教授发现,甚至连乌姆里奇都发现了,我却沾沾自喜凭着小聪明从邓不利多校长那里逃过一劫。
我仍然没有反省。接下来,咒语已经不能满足我,我开始想找到波特,甚至为此定下详细的计划,学习固定的咒语。
如果不是刚才我偶然明白过来,真不知道还要在这场独角戏中扮演多久的傻瓜。
星期四的时候,我再次来到魔药课办公室。
我没有错过他在看到我的时候那一瞬间的怔愣。
在沉默之中我问他:“教授,有没有人会被魔法迷惑?会沉浸在其中而迷失自己?”
他似乎如释重负,又似乎只是我的错觉。
他的声音像要化在空气里,我第一次听到他不带丝毫嘲讽的声音。
他说:“是的。不管是从来没有接触过魔法的麻瓜,还是巫师,哪怕是已经成名的巫师,都会在松懈的时候被魔法迷惑,而忘记自己。有时直到他们被自己的欲望和野心毁灭也无法清醒过来,而有的人虽然清醒过来了,但悲剧已经造成,无法回头,从此后悔痛苦一生。”
他看着我,说:“所以有时人不能忘记自己最初的目标和想法,不然就会行差踏错。”
我微笑着大力点头,像最初见到他的时候那样坦然看着他的眼睛。
过了一会儿,他问我:“你今天没有问题吗?”
我平静的摇头,我不会再提任何问题了,任何不应该由现在的我学会的咒语和力量,我不会再想要得到了。
他低下头开始批改作业,不再看我,却状如不经意的说:“那你就去把里面的那些魔药材料整理一下吧。”
恍如隔世,我已经想不起来他上一回让我整理魔药材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我真的错过太多东西了。
我放下书包,走进隔壁的房间,在坩锅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着整齐的未经整理的魔药材料,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用这种期待的心情来整理魔药了,一直以来我想的都是拼命的制造出有用的魔药,而非沉浸在制作本身的乐趣里。想想看以前我是多么喜欢把这些魔药材料切片磨粉取汁,那种看着它们在自己手中变化的得到的满足。
我净手,刚刚站在桌前时,顿时觉得手变生了,连忙看旁边标示出的步骤,简洁流畅的笔触下是隐含的关心。
察觉自己又要得意忘形,连忙提醒自己可能只是又一次的错觉。收敛心神开始动手。不一会就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饱含着嘲讽响在耳边。
我会心微笑,十分庆幸自己没有迷失得太久。

第 27 章

一旦放松下来,神经不再紧张的我对霍格沃兹的气氛就不那么敏感了。
但我也开始考虑摆在面前的两条路,一条是现在就回家,缺点是这样就必须由爸爸和妈妈来接我,要知道我是万分不情愿让他们暴露在巫师的面前的。
另一条路就是我坚持到这个学期结束,然后再回家。这样需要冒险的人只有我一个,而且相比较再将父母叫过来而言,只要我保持低调,情况应该不会太糟。
于是我打定主意安然度过这一个学期之后再回家。
可是就在我打定主意后不到两星期,事情就急转直下,不但脱离了我的掌控,也再次将我拉到众人的面前。
这一次,绝对是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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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下午四点的时候,我在学校图书馆抄书,我已经下定决定将尽量多的魔法书抄回家。既然我不打算再回来上学,也不打算去对角巷买魔法书,那么我唯一的机会就是在学校里面把书抄回去。
多亏以前上学时早就习惯总结重点,我略过大段的形容描写,只摘抄重点部分的话,一本书也没有多少。只要不是标着大全字样的。
正当我完全投入到抄书的乐趣中的时候,却看到一个严肃的斯莱特林学生走向我,他戴着一个古怪的标志,据说那是乌姆里奇发给他们的可以扣分管学生和教授的某种小分队的标志。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担心是乌姆里奇让他来找我。好运不会永远在我这边的,我已经被乌姆里奇撞上过两次了,虽然两次都是有惊无险的,不过这一次很难说。
见他越走越近,我连忙抬头张望看图书馆中有没有哪一个教授在,很可惜一眼望去都是看到斯莱特林就噤若寒蝉的学生。气得我咬牙,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想在他走过来之前就离开,却听到他扬声叫道:“贝比·克林顿,站住。”
图书馆的平斯夫人响亮的咳嗽了一声,不满道:“保持安静!”
那个斯莱特林轻蔑的看了她一眼,瞪我:“快点。乌姆里奇夫人找你。”
我顺从的收拾好书包跟他走,如果要低调,那么就不能再发生像上次那样反抗马尔福的事,只好见机行事了。
可是这个斯莱特林带着我并没有走向乌姆里奇的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而是走到了校长办公室。
我松了一口气,既然是校长办公室,当然更有把握。
可是门打开之后,我就不那么确定了。校长办公室里挤满了人,我首先看到的是哈利·波特,他起来很狼狈,还有德拉科·马尔福,他看起来就很得意。
乌姆里奇站在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身旁,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而这个男人好像一个国王一样身旁带着一堆身材高大的男人,看起来像打手似的。
而校长邓不利多则微笑着站在他的办公桌后面,仿佛没有感觉到现在紧张的气氛,虽然这个场面简直像是要将他逮捕一样。
我愣在门口。乌姆里奇看到我时双眼一亮,她慢条斯理的叫着我的名字:“哦,克林顿小姐来了。可爱的姑娘,快过来。”
我看了看她,再三考虑之后走向邓不利多,询问的望着他。他微微向左边一斜眼睛,我立刻站到左边,旁边就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他看起来像是那个乌姆里奇跟着的中年男子带进来的。
“现在人都到齐了。”乌姆里奇夸张的说。
她看向我,我不解的回看她,她虚假的笑着,从身旁拖出来一个一直蒙着脸的女孩,示意我站过去。
她问那个女孩:“你见过这位克林顿小姐吗?就是在那个集会上?”
那个女孩从蒙着脸的袖子里飞快的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后摇摇头,这下乌姆里奇有些愤怒了,她严厉的对那个女孩说:“别顾着摇头,你仔细看看!!”
我大致明白了这是在干什么了,也知道那个女孩是谁,以及她为什么一直捂着脸了。
波特的DA被秋·张的朋友告发,这个女孩的脸上长满了拼写为“告密者”的青春痘,这都是格兰杰玩的把戏,在所有参加DA的人所签署的羊皮纸上的恶毒的小咒语。
我好奇的盯着她的脸看,企图从她举高的袖子间看到她脸上的青春痘。老实说,我还没见过拼成字的青春痘呢。
可能我的动作有些太显眼,那个女孩的脸蒙得更严了,而我的身后传来一声轻笑,虽然马上忍住了,我也能分辨的出那是马尔福的笑声。
我一边叹息一边难过,这家伙还真是敌我不分的最佳典范。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嘲笑同伴呢?不过或许他根本不会这个女孩看成同伴。
这个女孩在乌姆里奇的威胁下看了我足有十分钟,但非常遗憾的是她摇了三四次头。我不知道是不是需要感谢她的诚实,因为乌姆里奇一直在暗示她应该“认”出我。
不过我也能多少理解一点她对波特的不信任,这种人我身旁足有好几百,相信他的倒是凤毛麟角一样稀奇。
邓不利多笑呵呵的说既然玛丽埃塔说不认识,那么克林顿小姐就是无辜的。然后我立刻在校长的示意中站回那个高大男人的身旁。
马尔福不忿的瞪了我一眼,我百分百确定这家伙真心希望看到我倒霉。
可是他这样我却不讨厌他,只是突然涌起了想要更加捉弄他的热情。
跟马尔福眼神厮杀了一会儿,错过了邓不利多跟其他人的唇枪舌箭。
那个站在我旁边的高大男人突然把我往地上一按,凭地升起如烟火般爆炸的白烟,顿时整间校长室都被这白烟淹没了。然后是满屋子的尖叫。
我就地一卧,闭眼装死。
然后就听到接二连三的倒地声,听起来像是人一个接一个直接栽倒在地。听得我牙酸。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看到邓不利多跟那个站在我身旁的大汉和波特正站在一起说话。
我伸长脖子想听他们在说什么,邓不利多突然瞄了我一眼,湛蓝的眼睛里含着笑意,仿佛他发现了我的恶作剧却不告发我一样。
吓得我立刻把头缩回胳膊里。
又过了一会儿,倒地的人开始慢慢醒过来,接着就暴发出尖叫声,那个中年男人正在尖声喊着:“邓不利多逃走了!!”然后原地跳脚。
我悄悄爬到马尔福身旁,他正捧着头慢慢坐起来,一脸痛苦。我关心的问:“头痛是吗?”
结果吓得他向后一栽,反应过来后狰狞的看着我,我无辜的看回去。
他似乎总是憋着一肚子的气,我若无其事的问他:“那个男人是谁啊?”我指的是那个正在跳脚的中年人。
马尔福不理我,站起来只顾着拍打他身上的灰尘,我乖巧的站在他身旁,仰望着他。
他看了我两三次,表情很是纠结,潦草的说:“那是魔法部长。真是,麻瓜就是什么也不知道。”
我拖着长腔慢慢哦了一声,一副恍然大悟的迟钝样子。
他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说:“我怎么觉得你比之前更笨了?你跟克拉布有亲戚关系?”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两个大块头,连忙摇头。开玩笑,我的家人虽然说不是俊男美女,但绝对是普通人,跟怪物还是有差别的。
他似乎也觉得这是一个可笑的笑话,冷笑两声。
我觉得他可能已经不会正常的笑了,于是略带同情的看着他。
他瞪我,我无辜的眨眼。
他翻了个白眼,嘀咕了一声白痴转身不管这眼前一场乱局,走了。我看了看,发现波特正一脸仇恨快意的看着乌姆里奇和愤怒的魔法部长,那个魔法部长已经训了五分钟的人了,还没有别的办法。
那个跟邓不利多说话的大块头说什么可能邓不利多已经用门钥匙跑了,可能已经在澳大利亚了之类的。于是在他的误导下,魔法部长更加愤怒。
那个叫玛丽埃塔的女生躲在角落里,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哭。不管我也懒得管她。
我也像马尔福那样偷偷离开,反正里面乱成一团也不会有人发现。
走下楼梯就看到马尔福慢悠悠走在前面,我左右一看无人,大着胆子就走了过去。
他好像一点也不奇怪我跟上来,目不斜视的撇着嘴说:“真是意外,那个玛丽笨蛋居然不认识你。”
我可怜巴巴的说:“我、我跟这件事没关系,我是无辜的啊……”
他好像被恶心到了一样皱着眉说:“够了,我要吐了。”
我立刻关心状问:“难受吗?难受吗?要不要去医疗翼?”
他似乎又气又恼,又想发笑,脚步加快说:“离我远点,赫夫帕夫的傻瓜。”
他刚才叫了我一声白痴,现在又说我傻瓜,我眯眼睛对准他的脚后跟踩了下去。
他一步不稳向前一个踉跄,回头愤怒的瞪着我。
不知怎么回事,我似乎能断定他现在绝对不会生气,捧着脸小声尖叫道:“啊呀,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
他对着我咬牙,说:“你已经笨到连路都不会走了吗?赫夫帕夫!”
我一脸害怕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不是有意的……”
他瞪着我,可是眼中却透出笑意来,说:“够了,我要起鸡皮疙瘩了。不许再这样讲话。”
他左右看了看,装模作样的扬起下巴骄傲的说:“因为你对高年级不尊敬,现在赫夫帕夫扣十分、不,二十分!”
我倒抽一口冷气,这家伙真开不起玩笑!
结果他开心了,脸上是满满的得意,冲着我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仰首阔步的走了。
我有一点点的后悔,不应该去逗他,结果丢了二十分。可是如果后悔是1%,那么剩下的99%就都不是后悔。
回到赫夫帕夫,我沉痛的告诉级长因为我碰上斯莱特林的马尔福,结果他扣了我二十分。级长倒抽一口冷气,开始用恶毒的话咒语马尔福。
可是我直到晚上躺到床上,都在一遍遍回想着,最后忍着笑意入睡。
第二天的早餐桌上,有两个消息震惊了全校。
第一个,邓不利多校长被魔法部通缉,然后他跑了。
第二个,乌姆里奇接任校长。
很难说大家对哪一个消息的反应更大,看起来差不多一样悲惨。
我一边喝牛奶一边看向斯莱特林的餐桌,我想他现在一定更加得意了。

第 28 章

自从乌姆里奇成为代理校长之后,很难说她是更得意还是更倒霉了。
全校从来没有这样的团结过,除了某几位斯莱特林。整个霍格沃兹明里暗里开始对抗乌姆里奇的统治。当然大家不可能真正做出什么事来,但一些小麻烦还是层出不穷。
今天一回到赫夫帕夫,就看到高年级的几个学生在分发东西。
我提着书包走进去,立刻被塞了几颗颜色鲜艳的颗果。基于魔法世界的一切食物都不能轻易吃进嘴里这一常识,我攥着糖去找人问它们的来历。结果一位拿着糖看起来很想吃的赫夫帕夫回答了我。
“这是韦斯莱的双胞胎发明的逃课糖啊!”他兴奋的说。
我恍然大悟。
在这一个星期以来,这种逃课糖是霍格沃兹最有名的零食,简直比巫师世界的比比多味豆更受欢迎。要知道后者可是已经稳占巫师零食排行的百年历史榜首了。
逃课堂就是用来逃课用的。它的作用在于可以令人在极短的时间里呈现出重病的状态,然后成功逃课。当需要病症结束时,只需吞下解药即可。方便快捷,乃居家旅行常备之物。
我看着手中的数颗糖,旁边的同学热情的向我介绍哪一颗是发烧糖,哪一颗是吐吐糖,哪一颗是鼻血糖。他说的手舞足蹈,我听着直觉得头痛。
看着那几个仍然在分发糖果的赫夫帕夫,我说:“这个糖……不便宜吧?”
而他们居然买来全学院进行分发,这种情况不止一次了。我发现赫夫帕夫的好多人都有这样的习惯。如果他们看到什么好东西,本着大家分享的心情会买来很多请大家一起吃一起用。
身旁的同学正在热烈的讨论着明天上黑魔法防御术时吃哪一种糖,有人说想流鼻血。
他兴奋的说:“鼻血一直流下来,多吓人啊!”
是很吓人,我决定不吃这一种。
有人说想吃吐吐糖:“哇的一下全吐出来!我可以吐到乌姆里奇的身上。”
然后她会把他关禁闭关到世界末日。我讨厌吐得太脏,于是这一个也放弃。
最后我选择了发烧糖,因为它的反应看起来最小。
但是第二天我就后悔了,当我浑身乏力的软倒在课桌上时,左边是鼻血流个不停的赖特,他正被不停向外喷血的自己的鼻子吓得大哭。另一边是吐个不停的韦布,他吐得连腰都直不起来,直接趴在他自己的呕吐物里。
我只能庆幸在发烧到浑身无力的同时,我的嗅觉也在同时失去了作用,不然就太糟了。
逃课糖给赫夫帕夫的印象太糟了,虽然韦斯莱双胞胎坚称是因为赫夫帕夫笨得连吃糖都忘了怎么吃了,可是没有一个赫夫帕夫肯再吃它是事实。这包括我。
当我躺在医疗翼里看到来为我们这群突然躺到医疗翼的赫夫帕夫送魔药的斯内普教授时,恨不能钻到床底下去。不过因为烧得全身无力而只能看着他走近我。
他的眼睛像长了刀子一样看着我,冷嘲热讽着说:“克林顿小姐,我曾经以为你有脑子,一个合格的魔药制作人不会轻率的吃下任何一种未经证实的魔药。不过看来是我对你的期望太高了。”
他还不如直接骂我笨呢。听到他这样说,我消沉了一星期。
直到复活节来临,妈妈给我寄来了一个我想是超市里能买到的最大的复活节彩蛋,里面装满了妈妈亲手制作的巧克力。
我的心情因为这个彩蛋高兴了一分钟,却在看到妈妈的信的时候再次低沉下来。她问我还复活节假期学校里会不会有什么庆祝活动,还有最近过的怎么样。
她还给我寄来了一个大盒子,里面放满了各种各样可爱的小彩蛋和其他糖果。妈妈说请我把这些送给同学。
“这样你们可以度过一个快乐的假期。”她在信里这样写。
我却觉得心酸,妈妈没有明白写出来,可是我却完全明白,她准备这么多的礼物,又告诉我要送给同学,就是希望能够帮助我在这里过得更好。就像以前她会送礼物给我的小学老师一样,我还记得她会特意准备给老师的生日礼物。
她为我考虑了这么多,我却不能把真话告诉她。有时我真想扑到她的怀里把一切心事统统说给她听,可是我又知道一旦我说出来,她一定会比我更痛苦。
几个夜里我不停的读着她的这封信,最后我在回信里告诉她。
妈妈,我在这里一切都好。同学都很友好,他们送了我很多好玩的东西,像变色的羽毛笔和各种糖果。教授也很好,他们教的东西越来越有意思了,简直像魔术。
我在这里一切都好,放心吧,妈妈。我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我写完这一句,再一次告诉自己,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复活节结束之后,天气就越来越热了,距离期末考试还有六个星期。我翻着抄书的笔记本,这一年里我抄了十本的笔记,相信在剩下的六个星期里还可以再抄个两三本。这样就算我离开学校,也有很长时间可以自学了。
因为只剩下一个半月就要考试了,于是各个学科的学习都已经结束了,已经进入了系统复习的阶段。
魔药课和魔咒课都不再教新内容了,上课的时候更多的时间是自习。斯内普教授喜欢在课堂自习时突然叫人起来回答问题,如果回答不出来,他会让那个人在他的冷笑声中站到下课。所以他的自习课效率不错。而弗里维教授十分温和,他的自习就是自由时间,可以随意看书写作业。
只有变形课的麦格教授仍然在用大段大段的理论知识填充我们的大脑,让大家叫苦不堪。
虽然我多活了一辈子,也没有改掉偏科的习惯。在变形课上,我喜欢使用魔杖更胜于理论,所以虽然我魔杖使用的很熟练,但在理论学习上我从来都只是一知半解。
变形课变得越来越漫长。
黑魔法防御术的乌姆里奇教授已经明确表示她这门课是笔试,考试范围是整本书的全部内容。
她娇声说:“只要大家把这本书背起来,考试就完全没有问题。”
课堂上顿时哀号一片,所有人都抱着书一脸菜色。
我早就发现在英国很少有背书这样的学习任务,他们更讲究理解更不是记忆。虽然我曾经背过不少书,但那都是上一辈子小学中学的事了,我已经很久没有背过了。
于是我的表情就跟大家一样悲惨,但是晚上我就想起来乌姆里奇根本不可能教到学期末,这门课实际上是不可能考试的。顿时轻松不少,立刻把那本《黑暗力量:自卫指南》扔到一旁再也没有捡起来。
六个星期看起来还有很长时间,但实际上这只是一个半月而已,然后等到考试当天,我已经完全想不起来这一个半月是怎么过去的了。
我们进入考场,上午是笔试,下午是魔杖,最后一天是魔药。
我悲剧的发现直到现在乌姆里奇也没有离开,她还活得好好的,并且黑魔法防御术安排在了第三天,只有她的考试能独占一整天,而且由她本人亲自监考。我觉得世界末日来临了。
我明明记得最后她应该是被禁林中的人马群给带走了的,难道事情跟我记得不一样吗?我第一次开始痛恨起为什么以前看的时候没有记住细节。我应该记下所有细节的,包括乌姆里奇是在什么时候被踢进了禁林。
但明显考试比她被踢进禁林要快得多,星期三,我跟着大家一起走进黑魔法防御术考场,准备考试。
所有人都在抱着那本《黑暗力量:自卫指南》拼命看,包括我,临时抱佛脚虽然不知道有多少用,但最少心里会感觉好一些。我觉得自己像是正在追着最后的时间拼命跑一样紧张。
曾经考虑过作弊的我在看到被施过防作弊咒语的羽毛笔和墨水之后打消了这个念头,后来我去问了据说有作弊经验的赫夫帕夫高年级,他告诉我如果在考试时作弊,那么羽毛笔和墨水瓶会根本写不出字来。
“你会急死的!”他严肃的说,看起来心灵受伤很重的样子。我立刻点头受教,忍痛放弃了作弊的念头。
铃打响后,我们等着乌姆里奇进来发放考卷。可是左等右等也没有看到她走进来,时间一长大家开始窃窃私语,渐渐声音越来越大。
“是不是不考了?”有人高兴的猜测着。
我倒觉得可能是出了其它的事。
我们坐在教室里直到打了下课铃,没有一个人写了考卷,大家面面相觑后,开始慢吞吞的收拾书包,但最后每一个人都是满脸笑容,争先恐后的离开黑魔法防御术教室。
“这是我参加过的最棒的考试了!!”有人这样欢呼。
大家相视而笑,深有同感。
因为考试结束的非常顺利,很多人打算先回寝室,也有人想直接去餐厅。看了看手表,现在还不到五点,我想先到图书馆去,七点时再去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