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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修补绣画的绣娘?”刘太后问,语声温和,却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凤威。
“太后娘娘,她就是绣娘卿卿。”苏姑姑道。
“赏。”刘太后心情大好,豪气地赏赐。
“谢太后娘娘恩赐。”
兰卿晓连忙谢恩,忽然觉得,绣画里的女子跟刘太后有几分相像。
莫非绣画里的女子是刘太后年轻时候的模样?
燕南铮语声清凉,“太后娘娘,臣府里的绣娘卿卿姑娘进宫已有数日,刺绣活计积了不少。臣想稍后出宫时,顺便带她一起回府。”
兰卿晓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也罢,针工局虽然好,但眼下保命要紧。
苏姑姑犹豫再三,郑重道:“太后娘娘,卿卿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奴婢想把她留在针工局好好教导、培养,日后她一定会成为出色的绣掌,为太后娘娘和诸位娘娘效力。”
“本王知道你爱才、惜才,不过她是本王府里唯一的绣娘,若她走了,本王府里就没有绣娘了。”燕南铮的俊容似撒了初冬的雪,“太后娘娘,请您准许臣带这绣娘回去。”
“燕王殿下,奴婢可以指派两个绣娘去伺候殿下。”苏姑姑连忙道。
“太后娘娘,虽然一介绣娘微不足道,不过只有她的绣技让臣稍微满意。还望太后娘娘体谅。”这话合情合理,也颇为客气,不过语气里有六七分强硬。
苏姑姑人微言轻,不敢再争辩。
刘太后犀利的目光好似洞悉了一切,描着精致妆容的凤颜微微一笑,“燕王,你居然为了一介绣娘跟哀家要人,可见这绣娘有过人之处。”
燕南铮道:“太后娘娘见笑了。您知道,臣一向吹毛求疵,对绣娘的要求甚高,难得有一人入得了臣的眼,自然不想再麻烦,另寻绣娘。”
刘太后笑道:“哀家既不想你为难,也不想针工局失去一个绣技出众的人才。不如这样,让她自己选。”
苏姑姑欣喜不已,问兰卿晓:“卿卿,这是太后娘娘的恩典,你想留在针工局还是去燕王府?”
刘太后看着兰卿晓,目光饶有意味,“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可要想清楚。”
兰卿晓瞧得出来,刘太后偏帮针工局。
这么说,刘太后想要她留在针工局?这又是为什么呢?
莫非刘太后瞧出燕王的私心?
燕南铮忽然道:“你最好慎重考虑,千万不要后悔。”
这声音冷漠如冰,似乎带着胸腔的些微震动。
兰卿晓想了又想,犹豫再犹豫,终于道:“承蒙燕王殿下厚爱,奴婢无以为报。太后娘娘,奴婢想留在针工局学习更多的刺绣技艺,为太后娘娘和诸位娘娘效力。”
有刘太后做主,这是脱离燕王掌控、绝无仅有的良机,她不能错过。
苏姑姑欣喜地笑,刘太后高深莫测道:“燕王,哀家并非有意为难你,不过她想留在针工局,哀家也希望针工局多一个技艺精湛的绣娘。你不会怪哀家吧。”
“臣不敢。”燕南铮看兰卿晓之时,深瞳里泛着暗澜,“臣尊重她的决定。”
“谢殿下成全。”兰卿晓暗暗思忖,如此他会不会解了她体内的定魂蛊?
“太后娘娘,府里积了不少刺绣活计,可否让她三日后再进宫?”他不动声色,面上瞧不出任何情绪。
“也好。”刘太后准了,“苏绣司,你指派两个技艺上乘的绣娘去燕王府。”
“是。”苏姑姑回道。
从宁寿宫出来,兰卿晓跟苏姑姑辞别后跟随燕南铮回王府。
马车里极为寂静,与外面大街的喧哗热闹形成鲜明的对比。
兰卿晓看向燕王,有点心虚。
他会不会立即杀了她?
燕南铮的雪颜淡冷如初秋的碧水,不显喜怒。从窗外斜射进来的日光照在他面上,莹芒幽微闪烁,更显神秘。
她的目光与他的目光不期然地撞上,她连忙收回视线,心里慌乱。
第1卷:正文 第028章:伺候他沐浴
兰卿晓越想越不安,燕王为什么要她在三日后再进宫?
他完全可以下药把她弄得半死不活,她就无法进宫,或者直接杀死她,她就永远不会泄露他的秘密。
对付她这种身份卑微、无力还击的人,他只需动动手指头。
她的心砰砰地跳动,几乎可以断定:他提出这个要求,必定另有安排!
摆在她眼前的,是一条不归路,她应该怎么办?
燕南铮并未看她,仿佛当她不存在,却知道此时此刻她必定处于煎熬当中。
忽然,不知怎么回事,马车剧烈地颠簸起来,兰卿晓坐的这边翘得高高的,整辆马车倾斜起来。
变故发生的一瞬间,她本能地伸手抓住身边能抓的东西,可是根本控制不住,整个人往对面冲去。
她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眼睁睁看着自己撞上对面的车壁,“啊…”
他陡然伸手,五指微张,一道雪色气劲朝她奔涌,劲猛如潮。
危急时刻,她忽然察觉到自己被一股诡异的力道吸住,尔后往他的方向摔跌。
“咚”的一声闷响。
兰卿晓摔得浑身都疼,不过奇怪的是,双手摸到的地方是兼具弹性与坚实的东西,眼前一片暗紫,更古怪的是,她的脸埋在一个不可描述的地方,有点软,有点硬,或者软硬兼有。缭绕在鼻端的是一种清幽华滟的冷香,混杂着一种盛年男仔才有的阳刚味道。
这一摔,把她摔得头晕目眩,一时之间没能爬起来。
燕南铮四肢僵硬,胸膛腾起一团灼热,小腹更是涌起热浪。
他的脸颊浮现一抹桃红,娇艳欲滴,似是皑皑雪地堆积着桃花花瓣,十分诱人。
好心救她,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后果。
时光好似静止了,兰卿晓回过神来,懵圈地抬头,赫然发现,自己埋脸的位置太太太惊悚了!
她可以去死一死吗?
就是这么凑巧,她把脸埋在他的下腹,一个无法描述的重要地方。
她亲到了那个又脆弱又雄风万丈的部位?
啊啊啊!!!
虽然隔着衣袍,但此时此刻,她羞愤得想一头撞死,崩溃了!
燕南铮面寒如铁,克制着把她拍飞到天外的冲动。
兰卿晓暗暗叫苦,利落地爬起来,赶忙求饶:“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也是身不由己…殿下饶命…”
偷偷觑一眼,他浑身上下萦绕着凛寒的杀气,她胆子再大,此时也心惊胆战,感觉小命快保不住了。
“殿下,奴才该死。方才撞上一块大石。”外面的车夫道。
“走吧。”燕南铮清冷道。
马车继续前行,她忐忑地坐在一旁,缩在角落里。
他靠着软枕闭目养神,身躯深处的那股燥热很快消散。
为什么每一次碰触到她,他的身躯总会发生诡异的变化?
他不允许自己的身子脱离自己的掌控!
看来,留着她,并不见得是好事。
…
回到燕王府,兰卿晓抓紧时间绣燕王的夏日新衣,希望三日之内能绣好。
夜里,她绣得正顺畅,一个太监来传话,殿下要见她。
她跟着太监来到燕王的寝房,接着太监引她到浴房的门口,“进去伺候殿下沐浴。千万不要行差踏错,否则小命不保。”
“殿下要我伺候沐浴?”她惊愕。
“还不快进去?”太监催促。
“我还要绣殿下的新衣,我先回去…”
兰卿晓决定溜回去,天知道进去了会发生什么事。
流风蓦然出现,揪着她的衣襟提着她,把她扔进去,尔后关上房门。
她摔在地上,四肢疼痛,气得咬牙,这该死的流风,每次都针对她!
这个浴房位于寝房一旁,颇为宽敞,铺着白玉般的大理石;紫色薄纱自屋顶垂落,一重又一重,加上水雾氤氲,整个儿如梦如幻,恍若仙境。
她站起身,往里走去,反正是逃不掉的,既来之则安之吧。
轻微的水声清晰地传出来,兰卿晓透过一帘又一帘的薄纱望进去,那是宽敞的浴池,四角的鎏金麒麟兽首流出温泉水。清澈如碧的水微漾,水光幻影摇曳晃动,与昏黄的烛影相映,白墙影影绰绰,迷离如梦。
“进来。”
燕南铮沉冷的声音传出来。
她身子微震,平息了紧张的情绪后低着螓首走进去。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亲眼目睹他沐浴,怕什么?
他站在浴池边,乌发凝着细碎的水珠,莹亮如碎钻,“为本王擦背。”
兰卿晓定了定神,鼓起勇气,取了布巾走过去,跪在他身后,给他擦背。
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这不着寸缕的男子身躯,矫健,紧实,仿佛蕴藏着无穷、原始的爆发力。肌肤莹白如雪砌,一看便知此人养尊处优,地位尊崇。
他的肩背劲瘦紧实,肌理分明,线条流畅平滑,宛若浑然天成的羊脂白玉精雕细琢而就。饶是她一再告诫自己,一再嫌弃他恶劣的人品,也不由得心尖颤了颤,双腮无法克制地热起来,绯红流霞,娇艳诱人。
“用力点。你没吃饭吗?”燕南铮道。
“是。”她加大力气,别开脸不敢再看。
擦了一会儿,兰卿晓小心翼翼道:“殿下,奴婢还要绣新衣…”
陡然,她觉得手腕被一只大手扣住,下一瞬,她整个人往浴池跌落。
哗啦一声,水花四溅。
她立马站稳,抹去面上的水后退两步,“殿下,奴婢沐浴过了。”
“不下来,你如何为本王擦身?”燕南铮似笑非笑。
“哦。”她无可奈何地上前,为他擦身,目光无处安放,窘迫得快崩溃了。
想起午后回王府的路上,她趴在他那不可描述的部位…她的头垂得更低,整个脸似有烈火燃烧,热意向脖子下面蔓延…
他看着她湿漉漉的发髻,看着她衣裳紧贴身躯的模样…夏日衣裳较薄,浸湿了裹在身上,她玲珑窈窕的身段一览无遗,该翘的地方很翘,该凸的地方很凸…他的脑子里不可抑制地浮现那日看见的半圆雪玉…
烈焰骤然爆发,热浪疯狂地涌起。
原本他做好了万全准备,相信这次绝不会再有异样,却没料到更甚从前。
他的雪颜一阵红一阵白,接着是红白交加,眼里好似窜起一簇火焰…
第1卷:正文 第029章:惊心动魄
浴房极致的寂静,静得让人不安。
兰卿晓慢吞吞地擦他的胸膛,越擦越觉得诡异,还觉得他的胸膛好像越来越坚硬。
陡然,燕南铮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她震惊地抬头,直愣愣地看他。
那双桃花眸美得惊人,似深情似迷离,又若古井般无波无澜,她看不懂。
他也凝视她,她玉容莹白,晕红流霞,清美中蕴几分娇艳媚丽,宛若清晨里那朵沾了晓露的棠梨花,潋滟流光。
领略过不少类型的美人,却从来没有人像她这般,清素娇颜竟然生生逼出华滟的美色,令人无从抗拒。
尤其是她这双剪水双瞳,顾盼生辉,跟记忆里母妃那双温柔的眼眸有几分相似。
他情不自禁地捧住她湿漉漉的小脸,俯首靠近…
兰卿晓蓦然瞪大双目,他想做什么?
她惊慌地伸手推他,在他的唇与她的唇仅有微末距离的时刻,他缓缓睁眼,放开她。
她心慌意乱地后退三步,心砰砰地跳动,快跳出嗓子眼了。
燕王怎么会吻她呢?对了,必定是他的脑子进水了,或者是他有意如此,惩戒她。
“你以为你能逃得出本王的掌心?”燕南铮讥笑,那些不该有的思绪与混乱,都消散了。
“殿下,奴婢人在宫里,不就可以更好地效忠殿下吗?”兰卿晓咬牙切齿,却不得不采取这权宜之计,“殿下想要什么密报,奴婢必定竭尽全力为殿下办事。”
只要他催动定魂蛊,她就必死无疑,眼下只能先保命。
他剑眉轻扬,“你想当本王的耳目?”
她颔首,“殿下不相信奴婢有这本事?”
“本王不需要耳目。”
“那殿下可以吩咐奴婢办别的事。”
“若你稍有异心,或是泄露半点风声,本王会让你从人世间消失。”
“殿下放心,奴婢对殿下忠心耿耿,必定竭尽全力。”兰卿晓信誓旦旦地保证。
“退下。”
燕南铮缓缓闭眼,脑子里浮现的却是方才那一瞬的惊心动魄。
未曾吻她,却已惊心动魄。
对他有影响的女子,绝不能放在身边。
他不允许有人影响他的情绪,更不允许有人成为他的软肋。
…
兰卿晓赶了两三日功夫,终于把燕王府的刺绣活儿赶完。
苏姑姑派人来接她,她顺利进宫来到针工局。
在绣房的前院,面对三十余人,苏姑姑介绍道:“这位是新来的绣娘,名为卿卿。今后你们要和她和睦相处,精诚合作,知道吗?”
所有人异口同声道:“是。”
兰卿晓笑道:“我是新来的,诸位姐姐多多关照、指教。今后若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望诸位指出来。”
他们没有回应,有的鄙夷不屑,有的将妒忌掩藏,有的看着她笑,不一而足。
虽然针工局只是后宫不起眼的一局,但衣房和绣房的规模不小,房屋也不少,而且里里外外的布置、装饰比燕王府的绣房更美,更有格调。
领她到寝房歇息的绣娘名为拂衣,拂衣也是刚进针工局的,跟兰卿晓同一批招选进来的。
“卿姐姐,我记得你。上次你修补了太后娘娘的绣画,后来苏姑姑在我们面前多次夸赞你呢。”
拂衣是一个活泼的姑娘,不过有点话唠,这一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兰卿晓只有听的份儿。
品级最低的绣娘住的是通铺房,八个铺位,兰卿晓的铺位和拂衣是挨着的。
拂衣自来熟地挽着她的手臂,“卿姐姐,以后我们一起刺绣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什么都一起,好不好?”
兰卿晓笑了笑,不置可否。
放下包袱,简单收拾一下,尔后她来到大堂,想问问苏姑姑分配什么活计给她。
苏姑姑把绣稿、纹样和一本书册交给她,嘱咐她仔细地研读,务必记在心里。
这书册记载了刘太后、诸位妃嫔的喜好、忌讳,兰卿晓津津有味地看着,铭记于心,不知不觉地就过了午饭的时辰。
她冲到针工局的膳房,还是来迟一步,大多数人都吃饱离去了。
拂衣拿着一个馒头,满面歉意,“卿姐姐,我忘记喊你吃饭了,下次我一定记得喊你。对了,这是我多拿的馒头,你吃吧。”
兰卿晓见她很舍不得这馒头,知道她没吃饱,于是道:“其实我不太饿,入夜再吃吧。”
拂衣信以为真,欣喜地啃着馒头离去。
兰卿晓摸摸扁扁的小腹,望着空空如也的碗碟吞吞口水。
这时,有人在她身后说了一句:“跟我来。”
她猛地转身,看见一个身穿绣娘衣裳的姑娘快步离去。
她狐疑地跟上去,追了一段路,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前面那姑娘才停下来。
“姑娘,你找我有事吗?”
兰卿晓忽然觉得这姑娘的背影有点熟悉,可是,怎么可能呢?
那姑娘转过身来,笑盈盈地沐浴在明媚的日光里,眉目玉雅,娇媚可人,“晓晓,是我。”
兰卿晓又惊又喜,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落音,你怎么在宫里?你也是针工局的绣娘?”
叶落音是她的闺中姐妹,她们自小玩到大,一起研习刺绣,情谊深厚。兰家惨遭灭门,兰卿晓成为杀害父母、家人的通缉犯,多亏叶落音相助,她才得以离开扬州北上帝京。
姐妹俩坐在一块儿,叶落音递给她两个馒头,“你快吃吧。”
兰卿晓不客气地啃馒头,“你早就认出我了?”
“那是自然,不过你身份特殊,我不敢认你。”叶落音笑道,“前几日你修补太后娘娘的绣画,我见过你一次,不过距离比较远,看得不真切,我无法确定是不是你。”
“没想到我们会在宫里相遇,太好了。”兰卿晓兴奋不已,“对了,你怎么进宫当绣娘的?”
“你离开扬州没两日,我得知宫里招选绣娘,就决定来帝京试试。”
“那你应该是第一批招选进宫的,我是第二批,不过那日苏姑姑分配我到燕王府。”
叶落音激动地握着搂着她,笑容明亮,“有你在,我就不觉得孤单了,我很开心。”
兰卿晓笑得眉目弯弯,“我也是。以后你叫我‘卿卿’,不能露陷儿。”
这是来帝京之后,她最开心的一日。
只是,她们都没有料到,此后数年,她们会有完全不同的人生际遇。
第1卷:正文 第030章:谢皇后的新衣
兰卿晓和叶落音、拂衣住在同一间通铺房,多数时候都是一起刺绣、一起吃饭,因此,三人的情谊越来越好。
暮雪也住在同一间,跟拂衣的交情不错,因此也时常跟她们一起。
在派别林立的针工局,她们四人算是抱团成为一个小团体。
两日后,兰卿晓对针工局有了大致的了解。
这日,她们忙着绣丝帕,苏姑姑和谢皇后的近身侍婢绿珠回来。苏姑姑面色不好,而绿珠趾高气昂,拿鼻孔看人,目下无尘。
苏姑姑召集绣房所有人停下手头的事,道:“我们针工局为皇后娘娘绣的夏日新衣,娘娘不满意,要我们重新绣。”
众人面面相觑,皇后娘娘还不满意?这可是第二件了。
“虽然绯颜为皇后娘娘绣制的新衣美丽华贵,但没有半点新意。”绿珠吊着长眉,端着居高临下的架子,“苏绣司,方才你听得一清二楚,若针工局绣不出娘娘想要的新衣,娘娘一怒之下就会治你们的罪。”
“我明白。”苏姑姑无奈道,面有难堪之色,“还请绿珠姑娘在皇后娘娘面前为绣房美言几句,针工局必定会竭尽全力,务求让皇后娘娘满意。”
“之前飘絮和绯颜都为皇后娘娘绣制新衣,不过皇后娘娘都不满意。”叶落音低声解释。
“哦。”兰卿晓明白了,看来谢皇后不好伺候。
她看向绯颜,绯颜低垂着头,秀媚的小脸一阵青一阵白,不甘心地咬着唇瓣。
兰卿晓能体会绯颜的心情,被人当面说绣制的新衣不好,必定是很不好受。
“听闻针工局来了一个新绣娘,是哪位?”绿珠冰冷的目光扫过去。
“是这位,名为卿卿。”苏姑姑指了一下兰卿晓。
绿珠睨她一眼,“就是她为太后娘娘修补绣画?”
苏姑姑回道:“是她。”
绿珠道:“那就让她为皇后娘娘绣制新衣。皇后娘娘急着穿新衣,务必在五日之内绣好。”
兰卿晓福身领命,道:“我会竭尽全力。”
绯颜看着她,一双秀眸阴冷了几分。
绿珠离去之后,苏姑姑叫兰卿晓去寝房。
众人继续手里的活儿,却议论开来,有的说新来的绣娘怎么可能绣出让皇后娘娘满意的新衣,有的说绯颜、飘絮都无法让皇后娘娘满意,她算哪根葱?有的说我们就等着看她怎么死…
叶落音、拂衣等人非常生气,但也不想跟她们争辩。
绯颜的素手捏着绣花针,恨不得把眼前的绣稿搓个稀巴烂。
寝房里,苏姑姑问兰卿晓:“你有把握吗?”
“没有十足的把握,苏姑姑,我不了解皇后娘娘的喜好。”兰卿晓忧虑地蹙眉,“不过我会尽力。”
“皇后娘娘的喜好的确难以捉摸,不然以绯颜、飘絮的本事,皇后娘娘不可能不满意。”苏姑姑忧心忡忡道。
“苏姑姑,可以简单说说皇后娘娘的喜好吗?还有,针工局曾经为皇后娘娘绣制过什么宫装?”
“我慢慢跟你说…”
半个时辰后,兰卿晓回到大堂,心情沉重。
叶落音等人把她拉到一边,低声问道:“怎么样?苏姑姑说了什么?”
兰卿晓一个头两个大,“皇后娘娘一时喜欢这个,一时喜欢那个,根本难以捉摸。”
拂衣赞同地点头,“的确是这样的。”
叶落音叹气,“我们只能认命地绣制,没有拒绝的余地。”
兰卿晓让她们先去绣自己的活儿,尔后坐下来翻看以往的纹样,冥思苦想。
方才苏姑姑说,飘絮在谢皇后的新宫装绣了国色天香、雍容华贵的牡丹缠枝纹,绯颜则绣了三种纹样,凤纹、云纹和如意纹完美地交融,华美金贵,金芒闪闪。然而,谢皇后依然不满意。
依照苏姑姑的说法,谢皇后如今很喜欢华美繁复的刺绣,那么,越繁复越华贵的花样越好。
兰卿晓从未绣过繁复、华贵的绣品,而且娘亲自小教导她,并非繁复、华贵是最好的刺绣。因此,一时之间,她想不到绣什么能谢皇后满意。
直至天黑,她都一无所获。
…
吃过晚饭,兰卿晓心情郁郁,走出针工局到处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