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陛下轻点压
作者:端木摇
文案
一整家子欺负她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子?
雄起吧,姑娘!
她是八面玲珑、心狠手辣的21世纪时尚主编,怎能忍受古代人的羞辱欺凌?
嫡母烧死她的侍女,给她扣上“扫把星”的帽子,她睚眦必报,双倍奉还;
姐妹肆意作践她,她回敬她们毁容、断足;
兄弟邪恶戏弄她,她奉送她们不举、身残;
闲暇时,她搞搞古代时尚杂志,开几家连锁五星酒店,摇身一变成为坐拥金山的超级富婆,外带成为御封的平阳郡主,扬眉吐气。
各大商号争相抢杂志广告位,名门闺秀挤破头颅来买最新流行衫裙,妃嫔各出奇招抢另类珠宝首饰,王公贵胄排队享受五星酒店专属至尊一对一服务。
她掀起一股疯狂的时尚旋风,引领古代时尚潮流,笑傲古代。

小剧场一:
某男一掌震碎她的衫裙,“听闻昨晚你施展十八般武艺伺候那小皇帝。”
畏寒的某女紧紧贴着他胸膛,“小皇帝初经人事,一夜三次,精尽人昏。”
某男邪魅地问:“你何时令我精尽人亡?”
某女翻身坐在他腰腹上,妩媚一笑,“我要你尸骨无存。”

小剧场二:
某男将她卷入身下,“我要专属至尊一对一服务。”
某女在他胸膛画圈圈,“你是要联通呢,还是要移动?”
某男不解,“何为联通?何为移动?”
某女轻笑,“联通就是把你的头和脚连起来,然后滚出去。移动就是我直接把你踹到洛河喂鱼。”

本文穿越女PK穿越男,女主扮猪吃老虎,男主毒舌腹黑邪魅。
SO:这是个调戏与反调戏、调教与反调教的女强宠文。

1二小姐
五月的夜,暗香浮动,微风却无法拂去闷热。
玉大将军府的雪心苑火光明耀,火势越来越大,连管家指挥下人救火。
玉夫人看着火光烧红了夜空,浓烟滚滚,唇角微勾。
雪心苑付之一炬,里头的人也会变成焦炭。
让她震惊的是,那贱丫头竟然披着潮湿的袍子从火场冲出来!
冷天晴搀扶着一个瘦弱的女子,“二小姐,您怎样?难受吗?”
二小姐玉轻烟轻声咳着,摇摇头,想来只是受了烟呛。
玉夫人谢氏冷目看着这主仆二人,纵有不甘,面上也只能不动声色。
“母亲放心,烟儿无碍。”玉轻烟轻声道,对嫡母极为恭敬。
“无碍便好。”谢氏冰冷道,“如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可不知如何向你父亲交代。”
“父亲远在北疆驻军营里,怎么知道京中之事?母亲放心罢。”
玉轻烟雪白的侧腮、尖细的下颌擦了不少烟灰色,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又有二人从火场冲出来,是她的近身侍婢东香、南欢,二人剧烈地咳着。接着,下人抬出来一具烧了半身的女子,西梦,也是她的近身侍婢。
东香、南欢看着尸首哭,玉轻烟默默垂泪,伤心不已。
冷天晴是自幼照料二小姐的嬷嬷,也是雪心苑最有头脑的管事姑姑。这时,她对玉夫人道:“夫人,二小姐受了烟呛,该请个大夫来瞧瞧。”
谢氏示意连管家,连管家忙道:“眼下夜深了,明日一早就去请大夫。”
玉夫人瞪一眼这个给她添堵了十五年的贱丫头,转身离去。
这么大的火,竟然烧不死她!老天爷瞎了眼吗?
玉轻烟望着刺眼的火光、升腾的浓烟,灵秀的眸子冷冷地眯起来。
二十一世纪的灵魂附在玉家二小姐的身上已有一个多月,她选择默默无闻,暗中寻找回现代的方法,玉府当家主母嫡母谢氏却三番四次地害她。第一次,害死了侍婢北兰;第二次,害得她落水,差点儿溺死;第三次,仗打东香三十,丢了半条命;今夜是第四次,纵火烧雪心苑,西梦为了救她和众人,活活被烧死。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从来都相信。
那么,我命由我不由天!
————
三日后。
魏国京城洛都的名门闺秀不知凡几,却要数玉大将军的嫡长女玉轻雪最为明艳妩媚。
玉轻雪与二小姐玉轻烟同为十五岁,仅仅年长五日。
今日,玉夫人谢氏专为爱女举办盛大的及笄礼,盛邀京中名门夫人、小姐来观礼,午时在浮翠水榭设宴款待,名曰:及笄小宴。
天潢贵胄、高门望族的夫人小姐们来观礼、庆贺,他们家的公子自然也陪伴前来,宴上同座,便能加深这些文武双全的公子对玉轻雪的好印象。
这便是谢氏最重要的目的:为爱女觅一个好夫婿。
浮翠水榭内欢声笑语,衣香鬓影,人比花娇。
在一众贵妇中,谢氏的美貌仍如一枝花,玉轻雪更是美若天仙。
她坐在那儿,宁静宛若空谷幽兰。缥色半袖衫,青碧罗裙,犹如一支亭亭玉立的出水芙蓉,清新淡雅,却又媚色勾人,勾走了在场所有公子的目光。
她的对面正是乐陵郡王宇文策。
宇文策是安西王长子,年二十二,武艺了得,玉树临风。尤其是那张美玉般的脸,下巴瘦削,剑眉星目,仿佛世间所有的光华都蕴藏在他的眼里,流光潋滟,动人心魄。
这二人时而望向对方,目光绕来绕去,谢氏瞧出他们对彼此都有意,心中乐开了花。
看来,雪儿的好事近了。
忽然,外头传来喧闹声,所有人望过去。
但见一个婆子没命地奔过来,后头跟着连管家等人。那婆子一边跑一边大声嚷嚷:“夫人…二小姐不行了…求夫人请大夫救治二小姐…”
浮翠水榭内的人都听见了这话,谢氏面色一变,快步走出去。
那婆子便是冷天晴,在谢氏出来之前跑进去,下跪凄惨地求道:“夫人,奴婢求求您救救二小姐吧…二小姐快不行了…”

2及笄小宴
夫人小姐们认出来了,这婆子是当年长乐公主的近身侍婢。
谢氏的脸青白交加,却绝不允许那贱丫头搅黄了今日这桩好事,“冷嬷嬷先回去吧,烟儿有什么事便跟连管家说,连管家会办好一切的。”
“夫人,连管家请的大夫医术不精,会害死二小姐的。”冷天晴哭道,突然转向玉轻雪,“大小姐,您慈悲心肠,是玉家最仁善的小姐,您救救二小姐吧。”
“二妹怎么了?”玉轻雪柔声问道。
“一个时辰前,连管家派人送来膳食,说是大小姐办及笄小宴赏的。当时奴婢在浣衣,二小姐便吃了那膳食,没多久,二小姐腹痛难忍,此时口吐白沫,人已昏了过去,不知是死是活。”冷天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奴婢一看才知,那膳食是馊的,二小姐吃了,不知会不会丢了一条命。大小姐最是心善、宽容大度,奴婢恳求您救救二小姐…”
“娘亲…”玉轻雪眉心微蹙,忧色分明。
堂堂玉大将军的二小姐,吃的竟然是馊的膳食,谁听了都觉得十分荒唐。这是意外呢,还是玉夫人这个嫡母对不是自己所出的女儿刻薄寡恩?
谢氏气得手臂发颤,却一时之间说不出半个字。
宇文策颇为欣赏玉轻雪的善良,“玉夫人,二小姐昏厥可大可小,不如请太医来诊治。”
谢氏道:“劳郡王费心了。此事理当如此,但宫中太医来府,还需时辰,只怕烟儿的病等不及。”
一句话就轻巧地圆过去了。
她吩咐连管家道:“你速速派人去请常来府上应诊的常大夫。”
“玉家二小姐不是长乐公主所出吗?先帝驾崩之前,封二小姐为平阳县主。郡王,我没记错吧。”
说话的是沈昀,御史沈大人长子。
他秉承了其父刚正不阿、凡事追根究底的性情,调侃道:“咱们魏国金枝玉叶的公主的女儿,御封的县主,吃的竟然是馊的膳食。若此事传到他国,那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谢氏神色自若地说道:“沈公子说的哪里话。这是个误会,我怎会亏待烟儿?烟儿也是我女儿,我怎会刻薄自己的女儿呢?”
“本郡王与刘太医相熟,今日他应该在府中,不如请刘太医到府上救治二小姐。”宇文策道。
“那便有劳郡王。”她点头致谢。
他吩咐小厮快马加鞭去请刘太医,尔后看向玉轻雪。
玉轻雪莲步轻移,杏眸盈泪,感激道:“雪儿代烟儿谢过郡王。”
————
小宴结束后,谢氏引着众贵妇四处游览,小姐公子们则在花苑赏花赏鱼、闲谈趣闻。
这些名门闺秀难得与文武全才的公子私下相处,此时大多抛开了矜持,尽情展现自己的才貌品性。慢慢的,宇文策与玉轻雪落了单,在碧池边撒鱼食喂鱼。
虽然玉轻雪年仅十五,却知书达理,落落大方,琴棋书画皆好,且心地善良,是洛都少有的才貌双全的名门闺秀。
宇文策觉得,娶妻当娶贤,这样的女子,是良配。
玉轻雪眼尖,看见一行人朝这里走来。
是玉轻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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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刻薄
玉轻雪的美眸闪过一丝阴冷,身旁的男子没有看见。
那边的谢氏看见了,想阻止却已来不及。
玉轻烟由冷天晴搀扶着走向碧池,后头是东香和刘太医。
“烟儿,你为何不好好歇着?”匆匆赶来的谢氏上前拉她的手,慈母般心疼女儿,“母亲送你回去,稍后我让连嬷嬷送去滋补的羹汤。”
“谢母亲关心。昨日送到天心苑的鸡蛋寿面还剩了一点,烟儿喜欢吃,便吃了,没想到那面馊了…”玉轻烟轻软地微笑,感动得泪光盈眶,向众人道,“是烟儿自己不当心吃了馊的膳食,今日送来的窝窝头、葱油饼没有馊,很好吃…”
这话明着维护嫡母,实际上暴露了玉夫人的刻薄寡恩。
钟鸣鼎食之家,小姐吃的竟然是面、窝窝头、葱油饼,比侍婢、嬷嬷的膳食还不如,可见平日里玉夫人是怎样的作践二小姐。
再看二小姐的身子,骨瘦如柴,娇小的身量只到玉轻雪的耳朵处,荏弱不堪。她那张脸尖尖瘦瘦的,面色又黄又白,细胳膊细腿儿的,当真可怜。因为她气色极为不好,也未施粉黛,姿容哪里比得上玉轻雪的三分?
再者,她身上的衫裙乃粗纱旧罗所裁,色泽暗淡,款式是三年前的,洗得已经发白;她发髻上只插了一朵娇艳的木槿,却衬得她的脸更加暗黄无光。这身妆扮,比大小姐的近身侍婢还不如。
她的侍婢和嬷嬷,所穿所用也都是粗布粗麻,好比粗使的下人。
照此看来,这两三年关于玉夫人刻薄、虐待二小姐的传闻竟是真的。
谢氏没想到哑忍多年、懦弱胆怯的贱丫头忽然转了性子,一时之间说不出扳回颜面的话。
“二妹,外头风大,你尚未痊愈,还是先到我的春阑苑歇着吧。”玉轻雪亲热地挽她的胳膊,这姐姐关心妹妹的情谊,确实令人感动。
“谢姐姐美意。天心苑在西厢最北,相距春阑苑有段路,我身子未愈,只怕回去时多有不便。”
玉轻烟又感恩又为难地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一只碧玉镯子,“姐姐及笄,当妹妹的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娘亲留给妹妹的一只玉镯。这玉镯乃当年昭武帝所赏,姐姐若不嫌弃,便收了妹妹这份心意。”
这话的言外之意便是:她没有上得了台面的金玉珠宝,只有生母留给她的一只玉镯。
她住在西厢最北的天心苑,连粗使的下人都不住,可见这嫡母这些年如何虐待她的。
大将军府的二小姐,混到这份上,也算奇葩了。
玉轻雪尴尬道:“长乐公主留给你的唯一纪念,姐姐怎能要呢?妹妹收着吧。”
谢氏的嘴角抽了抽,这死丫头!
玉轻烟收了碧玉镯子,忽然走向宇文策,卑微而诚恳道:“得郡王出手相救,玉轻烟保得一命,铭记五内。”

4裸身
宇文策看着她,不由得心生几分怜悯。
她面黄肌肉,弱不禁风,是长年累月膳食不佳才变成这模样。再者,她这卑微的神色,对她一点点好便感激得泪光盈盈的模样,可见她过的是多么糟糕的日子。
“今日算是见识到了,咱们魏国战功彪炳的玉大将军和长乐公主所生的二女儿,过的是猪狗不如的日子。这将军府是米粮不够,还是二小姐自己不愿吃?”
沈昀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令众人变色。
谢氏咬牙切齿,玉轻雪眉心轻颦。
她们都小看这位二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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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轻烟的生母长乐公主,在生下女儿后便大出血而死,因此,玉轻烟在玉府的十五年生活的确艰辛困苦,那日子连玉轻雪的近身侍婢都比她强几倍,穿破旧的衣衫,吃剩菜剩饭,冬日受冻,夏日热得昏厥,当真是一把辛酸泪。
那日玉轻雪的及笄礼之后,洛都的高门望族、达官贵族开始流传玉夫人刻薄、虐待二小姐之事。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谢氏吩咐连管家给天心苑添了一些看得过眼的器具,送了几套新的衣衫,每日三餐膳食不再是剩饭剩菜。
五日后便是玉轻烟的生辰。
谢氏亲自到天心苑说要为她办及笄礼,她婉言说无须费心,她不喜热闹,只提出想去街上逛逛。
谢氏担心她到外面胡说八道,派了两个婆子跟着她。
东香陪玉轻烟上街,二人在四只眼睛的监视下逛了三条街,金玉首饰铺子,绸缎庄,书肆,酒楼,客栈,马不停蹄地逛,那两个婆子累得腿快断了。
最后,她们进了一家成衣铺。
玉轻烟指着一袭衫裙,说适合东香,让她去更衣。
接着,玉轻烟也看中一袭鹅黄衫裙,进了另一间更衣。
而那两个婆子,坐在外头等。
玉轻烟脱了夏衫,正要换,却忽然听见有细微的声响。
好像是人的呻yín声。
有人!
她连忙用绸衫裹住裸露的胸,再四处察看,忽然,她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流袭来,好比武侠片中的高深武功,那霸道的气流将她吸向墙角那一大堆绫罗绸缎。
不知怎么回事,她无法控制地扑倒,一只手勾住她的腰肢,而绫罗绸缎纷纷扬起,又缓缓落下。
静止的时刻,她半躺在墙角,绫罗绸缎遮盖了全身。她震惊地发觉,一个男人抱着她,头顶着头,而她的上半身,没有任何遮蔽。
“不想死,就别动。”
这男人的声音低沉得有如暗夜鬼魅,却也充满了磁性。
玉轻烟不敢再动,你妹,这是什么情况啊?
绫罗绸缎下有些空隙,他看得到她的裸身,她也看得到他的脸。
这玉家二小姐的身材当真不敢恭维,xiōng部刚刚发育,比最小号的小笼包还要小。在这陌生男人的眼里,估计也没什么好看的。可他这张脸,却非常的耐看。

5裙裂
虽然光线昏暗,角度也不好,不过,她看得出来,这是一张鬼斧神工的俊脸,比二十一世纪当红男星还要帅气俊美。 瘦削的脸膛,飞扬入鬓的剑眉,勾人魂魄的桃花眸,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俊得恰到好处,帅得没天理。
她正花痴地看他,他的俊眸却是往上看。
她也往上望去,屋顶的一块瓦被人掀开,可见屋顶有人。
有人要杀他?他是什么人?
不多时,那块瓦回归原位,说明屋顶的人走了。
他站起身,她从容不迫地扯了一块绸缎裹住身子,惹得他的目光移过来。
他的眼底快速闪过一抹不可思议之色,凝神须臾,好像在注意周遭的环境。
玉轻烟看见他的左后肩有一道剑伤,鲜血染红了黛紫的衣袍。
“你受伤了。”
他径自离去,未曾看她,也不说半个字。
她终于将他的容貌看个了三百六十度,这男人的确帅得惊天地泣鬼神,五分俊俏,五分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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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都盛行的流言让谢氏焦头烂额,越解释,人家越是不信。
安西王妃摆寿宴,盛邀名门贵妇、小姐们。
她也在受邀之列,便决定带玉轻烟去赴宴,粉碎那些谣言。
安西王府占地极广,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可谓是皇宫的缩小版。
酉时的寿宴未至,女眷们都在风荷水榭品茗闲聊。
碧池里的荷花在片片碧叶的衬托下,娇媚可爱,白的皎洁如冰雪,粉的妩媚如胭脂。
玉轻烟坐在角落里,冷眸观赏这些名门闺秀的千娇百媚。
如若宇文策在这里,只怕她们会扑上去撕了他。
一群叽叽喳喳的少女说要去摘花,玉轻雪过来拉她,“二妹,一起去摘花。”
“不了,我在这里便好。”玉轻烟佯装怕生的模样。
“去嘛,我会陪着妹妹的,妹妹不会落单。”
玉轻雪挽着她的胳膊,往外走去。
那些花容月貌的少女已在花丛中摘花,玉氏姐妹走到小花苑的外围,摘那清丽的木槿花。
忽然,玉轻烟听见了一道极为细微的轻响,“嘶啦——”
她觉得身后怪怪的,转身看见地上有一片丝罗,正是她的翠纱罗裙的裙裾。
“二妹,你的裙裾裂了一大截。”玉轻雪吃惊道,好似比她还紧张。
可不是?后片的罗裙被扯下来一大片,剩下的一截只能遮掩屁股。
此处距风荷水榭不远,来往的人不少。眼下是五月,她嫌热,没有穿衬裤,因此,白皙的双腿暴露在晴艳的夕阳余晖里,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里。
玉轻雪的近身侍婢夏露慌得屈身求饶:“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无心踩到二小姐的裙裾…大小姐恕罪,二小姐恕罪…”
昨晚,谢氏派人送来一袭翠纱罗裙,是给玉轻烟出席安西王妃的寿宴穿的。这裙子清雅明丽,后裾曳地三尺,很容易被身后的人“不小心”地踩到。

6丑态
好事的人越来越多,看好戏的目光纷纷投过来,有鄙视,有嗤笑,也有落井下石。
“姐姐,怎么办?”玉轻烟又羞窘又焦急,手足无措,泪水在眼里打转。
“没事,有姐姐在。”玉轻雪安抚道,然后吩咐夏露,“速速去找娘亲,取一件披风来。”
夏露惶急地跑了。
众目睽睽之下,玉轻烟的后背对着花丛,这样就不会太难看。
玉轻雪清冷地看她,她窘迫得快哭了,六神无主,跟以往一样没心眼,只会低头啜泣。
还以为这个妹妹转了性子,没想到还是蠢笨如猪。
“大小姐,二小姐,那边有个小亭子,人少一点,不如去那歇歇。”另一个侍婢夏冰道。
“也好。二妹,我们去那吧。”
玉轻雪迈着细碎的步子,往前走去。
玉轻烟忍不住心中冷笑,去那边,不就是让自己展览一圈吗?
“啊…”
她轻呼一声,不知踩到了什么,脚一崴,往前扑去,拽住玉轻雪的金线绣芍药百褶裙,用力一扯,当即,百褶裙被拽下来。
玉轻雪尖叫,极为凄厉。
所有人再次过来围观,欣赏玉家大小姐百褶裙掉落、只着衬裤的经典场景。
面对众人的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她捂着脸,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玉轻烟连忙捡起百褶裙,暗中撕裂,夏冰以身遮挡主子,注意力都在主子身上,自然没有发现她的小动作。
“姐姐,这裙子破了。”玉轻烟的小脸交织着惊惶、害怕,一双秀眸泪光盈盈,“是我不好…我没走稳,害得姐姐在王府出丑…姐姐,我是不祥之人,不该出府…”
“小姐,怎么办?”夏冰担忧地问。
玉轻雪恼恨地瞪她,怒火烧着她的心,她恨不得打歪玉轻烟的脸。她不敢想象乐陵郡王听闻此事会有什么反应,此时她最想做的事是回家,躲在被窝里,谁也看不见她的丑态。
玉轻烟提议道:“姐姐,不如我们跑过去,先乘马车回府吧。”
失去了冷静的玉轻雪觉得可行,鼓起勇气逃奔,逃出那些鄙夷的目光。
一个只着衬裤,一个着超短裙,玉氏姐妹在安西王府小花苑发足疾奔,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悲剧的是,前方走来几个锦衣公子,个个玉树临风、气度翩然、尊贵无伦。
玉轻雪猛地止步,完了,完了…
宇文策,沈昀,谢思翊,玉俊磊,是宗亲王公、高门望族里的年轻一辈。
玉轻烟站在她身后,饶有兴致地欣赏他们错愕的表情。
这些个公子,无不瞪圆了眼睛看这幕奇景,忘记了出手相救。
尤其是宇文策,那满目惊愕,仿佛吃了一只苍蝇。
他们的身后,走来三人。为首那男子步履如风,头戴碧玉冠,着一袭玄青锦袍,衣襟用金线绣着云纹,袍上绣着蟒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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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戏弄
在魏国,只有皇帝极为看重的亲王能穿绣蟒纹的衣袍,或是官员立了大功而获赏蟒服。
玉轻烟心想,这男子的身份不一般。
距离近了,她看清了他的容貌,这男子不就是成衣铺那个受伤的男子么?
红艳的日光照在他身上,一张巧夺天工的俊脸更加流光溢彩,仿佛天地间的光彩、风华都聚拢在他一人身上。那双秋波潋滟的桃花眸冷冷地凝着,却给人似笑非笑的感觉,轻易地勾走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