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有此意,只是还没问过黄姑娘的意愿。”沈知言笑道。
“那过几日本宫问问她。”
“好。”
说罢,他们一起去后苑看望黄姑娘。
黄姑娘的厨艺相当的不错,做了几样家乡菜给他们尝尝,还郑重地向他们致谢。
他们正吃着,慕容诗风风火火地冲进来,琳琅跟在后面。
慕容辞的好心情一去不复返,她怎么又来了?
慕容诗一屁股坐下来,喜滋滋道:“我正好饿了,我也要吃。”
琳琅则去取来一副碗筷,沈知言知道殿下心里不爽,问道:“郡主不是回王府了吗?”
“我还要跟殿下讨赏呢。”慕容诗笑得眉眼眯成一条缝儿,似月牙弯弯,“殿下想好了怎么奖赏我吗?”
“还没想好。”慕容辞低头吃饭。
“殿下,你们找到凶手了吗?什么时候去缉捕凶手?”慕容诗嚼着鸭肉口齿不清地问。
“郡主,用膳的时候殿下不喜说话。”琴若为殿下默哀。
“哦。”慕容诗终于停歇了。
慕容辞囫囵吞枣地吃完,站起来扔下一句话便往外走,“本宫还有要事要办,先行一步。”
慕容诗正在啃鸡腿,就这么啃着啃着,看着殿下飞奔离去,一脸的呆。
第1卷:正文 第179章:并肩作战
刚回到东宫,慕容辞就听如意传话说,慕容彧要她去一趟存墨阁。
眼下是午后,他不是应该在上书房的吗?怎么在存墨阁?要她去存墨阁,有什么事呢?
她犹豫了小半个时辰才决定去,反正做什么事都惦记着,还不如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事。
内侍把她带到书房,她敲门,里面传出一道低沉的声音:“进来。”
她深深地吸气,明眸流转,灵光一现,“秋光正好,王爷不如凉亭赏花晒晒日头吧。”
等了半瞬,房门突然打开,她正得意于自己脑筋转得快,冷不防一只邪恶的手骤然伸出来,把她拽进去。
只见玄色广袂一闪,极其的神速,她还没看清,那力道凶猛如暴雷,轻描淡写地把她整个人吸进去。
慕容辞整个人都是懵的,还没来得及站稳,就已经被人锁在墙壁与胸膛之间的狭小空间。
她气恼不已,不过立即冷静下来,瞪着慕容彧,“本宫心情不好,想在外面凉亭…”
声音戛然而止。
不是被吞没了,而是被迫中止。
因为慕容彧突然靠近她,距离她的唇只有一寸距离。
“还是到凉亭比较好…”她的心咚咚地跳动,随着他的举动而忽快忽慢。
“这个提议虽好,不过我不喜欢。我不阻止你说,不过我控制不了自己。”慕容彧的眼底眉梢溢满了邪气与无赖。
“你混蛋!”慕容辞恼恨地瞪他,可以想象得到,只要她继续“提议”,他就会不客气地吻她。
忍忍忍!
她凶巴巴地推开他,退开三步,离他远远的,“有什么事,快说!”
他斟了一杯茶,递给她,问道:“两桩灭门惨案查得怎么样?”
她还真渴了,接过来喝了半杯,“有点眉目,不过没办法抓到凶手。”
“怎么说?”慕容彧诧异。
“端柔郡主在简宅的仆人房间里找到一枚玉牌,那枚玉牌应该不是简家仆人能拥有的。本宫找人问过,那种玉牌是百花楼专属的身份凭证。”慕容辞道。
“百花楼…”他剑眉微压,忽然想起了什么,在书架找了一圈,接着取出一本书册,找了一会儿才走到她身侧,地给她看,“是不是这种玉牌?”
“是这种玉牌,你怎么会有?”她看见书册里相邻的页面记录的正是百花楼,心思微动。
“我的下属查过百花楼,百花楼行踪飘忽行事诡秘,是帝京不容小觑的一股势力。虽然这几年百花楼没有大动作,不过我派人一直盯着。”慕容彧的深眸锐利如鹰,好似洞悉了一切,“你觉得凶手是百花楼的人?”
“本宫和知言都推断凶手是百花楼的人。你对百花楼了解多少?”慕容辞激动地问。
他不答反问:“百花楼的人为什么杀害李家、简家全家?”他的黑眸凝出冰冷的芒色,“应该不是仇杀,百花楼在这几年里没什么大作为,忽然犯下惊天大案,必有阴谋。”
她的心情有点复杂,该佩服呢还是该敬畏?他的脑子太好使了。她说道:“本宫觉得百花楼是冲着朝廷、冲着皇家来的。你听说过百花楼的首领吗?知道百花楼的巢穴在哪里吗?”
慕容彧黑眸冷眯,“我的下属查了很久才查到百花楼的冰山一角。大约五年前,本王刚回朝不久,百花楼忽然在帝京出没,虽然没什么大作为,不过行事作风非常诡异。直至三年后,我的下属才追踪到百花楼的踪迹。百花楼里的人大多数是武功高强的女子,品级森严,只有品级高的才能拥有玉牌。其首领是楼主,不过这位楼主据说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有品级高的人才有机会面见楼主。”
怎么就那么巧,他刚回朝,百花楼就出现了?
“百花楼的出现跟你回朝的时机很吻合,会不会是冲着你来的?”慕容辞大胆推测。
“不好说,不过兴许有这个可能。传闻这个楼主的武艺登峰造极,轻功更是非常了得,有人说是女的,有人说是男的,没人见过这位神秘的楼主,就连百花楼里的人也只有一两个见过楼主的真面目。”
“这五年里,百花楼在帝京没有大作为吗?”
“没有大作为,甚至是销声匿迹。不过我相信,百花楼必定暗地里活动,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
“你也没找到百花楼的巢穴?”
“就连百花楼在城里的落脚点都没找到,更何况是巢穴。”慕容彧的深眸迸出冰寒的厉芒,“我就不信,百花楼会在我的眼皮底下消失无踪!”
“你想怎么做?”慕容辞的心头浮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努力了五年,天下第一庄刺探消息的本事还是比不上慕容彧,他打探百花楼得到的消息比容湛多。
“只要百花楼的人有动作,我就有办法追到他们的踪迹!”他眉宇飞扬,飞落一抹森凛的杀气,“把那枚玉牌给我。”
她取出玉牌,递给他,“若你找到百花楼的巢穴,必须告诉本宫!”
慕容彧连同她的小手一起握住,似笑非笑道:“我慕容彧的女人,必须有胆量、有本事与我并肩作战。你有本事吗?”
此时他的神色五分不正经的邪魅,五分铁血柔情,混杂在一起,令人难以分辨是真是假。
慕容辞恼怒地抽出手,“鬼才要当你的女人!”
他伸出另一支手臂把她揽入怀里,剑眉飞扬,眸色沉若深渊,灿若星辰,“阿辞,我希望有朝一日,你心甘情愿地站在我身侧,握住我的手,陪我…”
“你做梦!”她粗暴地打断他,一字字,咬着牙,切着齿。
“我相信会有那么一日。”
慕容彧笃定地说着,死紧地抱着她,不理会她的挣扎。
…
过了一夜。
午时过后,慕容辞匆匆赶到凤凰楼,因为琴若接到容澜传来的消息,说有一位公子想要买下凤凰楼,而且开出极为诱人的价钱。容澜很不客气地拒绝了那位公子,不过他不依不饶地游说着,还赖在凤凰楼不走,说一定要见到老板才会走。
容澜迫不得已传话给楼主,让楼主拿个主意。
慕容辞倒是想会一会那位有眼光的公子,敢打凤凰楼的主意,是吃饱了撑的吧。
这回她没有带琴若,戴着银色面具只身来到凤凰楼。由于是午后,凤凰楼冷冷清清,只有几个下人在清扫。
她径自进了专属于自己的雅间,不多时,容澜闪身进来,笑道:“楼主,我实在没办法才把你请来。”
“无妨,我顺道来凤凰楼看看,一切安好吗?”慕容辞的面容隐藏在银色面具里,只露出一双清亮的眸子,显得格外的深幽。
“一切安好,就是那位公子…好像想强买强卖。”
“还在凤凰楼?”
“嗯,我安排他在二楼的雅间等候。”容澜迟疑地问,“现在要见他吗?”
“也好,走吧。”慕容辞爽快地往外走。
来到二楼雅间,容澜推开门爽利地笑道:“秦公子,我们凤凰楼的老板来了。”
慕容辞听见“秦公子”这三个字,心头一震。
不会那么巧吧。
坐在房里怡然自得饮茶的白衣公子缓缓站起身,缓缓转过来,那优雅清贵的气度,那潇洒不羁的感觉,无不让她觉得莫名其妙的熟悉。
她的心忽然间咚咚咚地跳起来,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
然而,怕什么就来什么,她看见一张俊美秀逸、巧夺天工的脸庞,一双漂亮至极的灰蓝色眼眸,脑子出现一瞬间的空白。
好在她戴着面具,不然就暴露了。
蓬莱仙山里的玉人之姿,飘渺云海里的琼花之魄,九重天庭里的谪仙之灵,大概说的便是他这样的妙人,完美无瑕。
“劳烦公子来一趟,是秦某的不是。敢问公子贵姓?”秦公子拱手施礼,很有涵养。
“免贵姓容。”慕容辞悄然改变声线,不然以他的精明,必定认出她的声音。她对容澜道,“上茶。”
“好,公子稍等。”容澜妩媚的眼风灵敏地流转。
“容公子,里面坐。”秦公子颇为热情,眉宇含笑,“容公子年纪轻轻便经营这么大一间凤凰楼,真是后生可畏呀。”
“秦公子比我年长不了几岁吧。”她掀袍坐下。
“若容公子不嫌弃,秦某愿与你兄弟相称…”
“秦公子,你我初次见面,还不熟。”慕容辞不客气道,这秦公子还真喜欢结交呢,到处称兄道弟。
秦公子尴尬地笑,“这一回生二回熟,秦某在京城人生地不熟,愿与容公子结交朋友。”
她冷笑,一针见血道:“这朋友想挖墙角,不要也罢。”
话说得这么直白,他也不尴尬了,依然眉宇含笑,笑如清风徐来,“容公子是不愿卖凤凰楼?”
她嘲讽地眨眸,“凤凰楼是我多年的心血,唤作是你,你会卖吗?再者,凤凰楼的账面非常好,长此下去,三十年,五十年,传给我的子孙后代,成为家族产业,这笔财富是无法估量的,这种家族的传承更是无法用金银财宝衡量的。”
第1卷:正文 第180章:他的身份
秦公子的微笑温和清朗,“秦某非常明白你的意思,不如这样,我可以出资让凤凰楼扩大规模…”
慕容辞眼波流转,讥诮地冷笑,“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扩大规模不一定能赚得更多,凡事有利有弊。再者,我家里金山银山多的是,若要扩大规模何须用别人的钱财?”
“容公子,咱们好好说,好好说。”
“没什么好说的。秦公子,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再明白不过。强买强卖不成,若你想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干扰凤凰楼的日常营业,那你就试试看。”
“你误会了,我怎么会那样做呢?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初来乍到,怎敢挑衅?”秦公子疏朗道,颇有几分光明磊落的意气,“既然容公子不愿意,秦某自当不强人所难。”
“如此最好。”慕容辞冷言冷语。
“容公子,秦某在这儿没什么朋友,秦某觉得你性情直爽、快人快语,甚合秦某的脾性,不知可否与你结为朋友?”他求人的姿态丝毫没有难堪、低声下气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磊落、真诚。
“很抱歉,我这人不喜结交朋友。”
“容公子真是特立独行。”
她站起身,语声清寒,“我还有要事,恕不奉陪,秦公子自便。”
秦公子道:“虽然容公子戴着面具,不过我总觉得你跟我认识的一位朋友有几分相似。”
慕容辞心神大震,不过面具遮掩了她的表情,她冷笑,“方才你不是说你没什么朋友吗?”
说罢,她径自离去。
秦公子目送她走远,灰蓝色眼眸纯净得纤尘不染,却有一种魅惑人心的妖艳气息弥漫开来。
他唇角微勾,噙着的一丝微笑神秘而意味深长。
慕容辞等了一盏茶的功夫,确定他走了才离开凤凰楼,还特别注意是否被人跟踪。
天下第一庄内堂,她把这件事告诉容湛,百思不得其解,“我们在查秦公子,他竟然找上凤凰楼。他为什么要买凤凰楼?”
容湛搁下茶盏,啪的一声打开素扇,“应该是凑巧。或许他正愁着有钱财没处花,想在京城大展拳脚,看上凤凰楼也不出奇。”
“我总觉得这事儿太巧了。”
“你觉得他早已知道你的身份和底细,故意提出要买凤凰楼?”
“就算如此,他知道我不会卖凤凰楼的,又为什么这么做?”
“这么看来,秦公子对庄主颇为了解,甚至对庄主很感兴趣。他去凤凰楼或许是想见到庄主…”
慕容辞忽然想起慕容彧说过的话:秦公子结交你,或许不是偶然。
顷刻间,她脊背生寒。
她和秦公子第一次偶遇,不是偶然,那么他对她相当的了解,并且刻意接近她。那么,他有什么企图?
容湛叫了几声“庄主”,她都没有回应,直至他在她面前啪的一声打开素扇,她才回过神来。
“庄主,你在想什么?”他见庄主面色不太好,连忙宽慰,“其实方才我只是瞎说的,你别当真。”
“不,你说的这种可能性很大。秦公子这人太神秘了,你吩咐下去,把人盯紧一点,有消息速速传给我。”慕容辞站起身,匆匆往外走。
“庄主,路上当心。”容湛扬声道,尔后招来两个下属,吩咐他们暗中保护庄主。
…
慕容辞行色匆匆地回宫,赶往上书房,可是在半途改变了主意:还是不要跟慕容彧说。
他对秦公子的印象不太好,她说了只会平白招惹他。
真是昏头了,她居然想着告诉他!
她生自己的气,气哼哼地掉头回东宫,却看见他从存墨阁的方向走来。她立即加快步伐火速逃离,却也知道被他逮到了,逃掉的机会几乎等于零。
果不其然,她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殿下,陪本王上城楼。”
她止步,上城楼做什么?这儿离宫门城楼还挺远的呢。
慕容彧走到她面前,低沉道:“走吧。”
倘若不跟他走,慕容辞不知道他会在这没有任何遮蔽的宫道做出什么举动,只得跟他走。
一路无言。
宫门城楼上有戍兵,他挥手让他们退下,于是偌大的城楼只剩下他们二人。
“有事就快说吧。”
好久没上城楼,慕容辞顿时觉得心境宽阔起来。
城楼厚重巍峨,象征着皇宫的气势与森严。从这里可以俯瞰整座皇宫,也可以俯瞰整个京城。
宫内殿宇连绵起伏,宫外民居鳞次栉比,截然不同的世界,截然不同的观感。
看着看着,一股异样的激荡情绪油然而生。
此时正是黄昏时分,落日熔金,西天绚烂的晚霞犹如一条晴灿璀璨的长河,气象万千,万千霞光熏染了整个人间,把人间装点得那么美好。长风猎猎,冷意入袖,掠起他们的鬓发少许,掠起他们的广袂飞扬。
他们并肩而立,沐浴在橘红色的霞光里,远远地望去,那么的渺小。
然而,正是这一男一女,掌控了宫内宫外的两个世界。
乌发与广袂齐飞,他们的目光也在落日余晖里望向遥远的天际。
“有事跟本宫说?”
慕容辞终究开口,方才她很享受片刻的宁静与冷风的吹拂,只是忽然有点慌,没来由的。
慕容彧负手而立,“你去凤凰楼了?”
她心神一凛,眉目立即浮现一缕寒意,“你派人跟踪本宫?”
“我只想暗中保护你。”
“本宫不希望有下一次!”
“秦公子去凤凰楼做什么?”
“他要买凤凰楼,被本宫打发了。”慕容辞越想越气,他掌握了她的行踪,那相当于半条命被他捏在手里。
“秦公子这么做,是一步步地试探你。那日我没有跟你说,或许他早已知道你的身份,因此有意接近你。”慕容彧的深眸闪着冷酷的厉芒,在血红的余晖里寒如利刃。
她全身一震,寒气从脚底升起,不由自主地看他,“他…为什么接近本宫?”
他也转头看她,幽深的眸子没有了寒凉,只有灼热的火种,“秦公子身份未明,我也不知他有何企图。不过,必有阴谋。”
静默半晌,她开口分析:“秦公子优雅清贵,容貌俊美,气度不凡,穿戴看着平常,但质地上乘,出身必定非富即贵。他钱财不缺,自称周游诸国做买卖,身上却没有半分铜臭气,走在人群里,是万众瞩目的那类人。他极有可能是西秦国人,睿智神秘,可能是西秦国贵族…”
慕容彧看着她滔滔不绝地说着,丝毫不掩赞赏,“接着说。”
“他不可能是东楚国或南越国人,因为从他的面相与身形来看,更像西秦国人。他武功高强,轻功尤佳,应该是自幼习武。他拥有一双灰蓝色的眼眸,天生异相者必定非池中之物…”
“或许我们高估了他的身份。”
“你有什么想法?”
“西秦国皇族中人,没有人天生异相,也没有人拥有一双灰蓝色的眼眸。”他笃定道。
慕容辞相信他刺探诸国消息的本事,也相信容湛的经营,“西秦国宗室呢?”
慕容彧眸色沉凉,“没有。”
她蹙眉寻思,这么看来,秦公子不是西秦国皇室、宗室?那么,他又是何方神圣?
他眼里的火种即将燃爆,“秦公子的底细我会查个水落石出,这阵子你出入当心点儿。”
唔,他会派无影暗中保护她的。
她没有说话,被人算计的感觉太不好了,被人算计而且她知道了却猜不出那人想要如何算计她的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慕容彧抬手轻抚她冷凉的额头和脸腮,她猛地一颤,连忙后退。
然而,他已经抢先一步,把她逼到城垛,目光灼热如烈焰,似要喷出来将她一起燃烧。
“本宫先行一步…”慕容辞心里乱糟糟的,试图推开他按在城垛上圈住她的手臂。
“阿辞,你看看。”他转过她的身,面对幅员辽阔的京城与更加广袤的郊野、群山,他的大手放在她双肩上,低沉道,“闭上眼,屏息静气,你会听见你想听见的声音。”
“听见什么?”
“嘘…”
她无奈地阖眸,只听见长风掠过的轻微声响,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听见街市传来的隐隐嘈杂声,听见…
慕容彧从身后搂住她,她惊慌地睁眸、挣扎,“你放开…”
他再次蛊惑道:“用心去看,就能看见你想看见的一切。”
慕容辞无语地翻白眼,却也按照他说的那样,用心地看。
心沉静下来,眼前的景象依然如旧,不过心境悄然发生改变,看见的也随之改变。
她好像看见繁荣热闹、车水马龙的街市,仿佛看见江山如画、山峦河流、原野城郭,好像看见大燕国锦绣山河的未来…
“看见了什么?”他沉哑的声音响在耳畔。
“本宫走了。”
她从冥想里回神,转过身推开他,却被他按在城垛上。
慕容彧扣住她的后脑,痴狂地吻她的柔唇。
慕容辞疯了,激烈地反抗,“这是城楼,会被人看见的…呜呜…”
第1卷:正文 第181章:十八摸
慕容彧可不会理会这里是没有遮蔽的城楼,吻得如痴如醉,恨不得把她揉入自己的体内。
冷风忽然呼啸而来,在他们的四周回旋打转,然而他们的体温急剧他飙升,处处湿热,烈焰焚烧。
慕容辞根本避无可避,被迫承受他暴雷般的柔情。
所幸城垛遮掩了她,下面的人看不见御王吻的人是男是女。
封闭的热吻抽空了她需要的新鲜空气,她的脑子晕晕乎乎的,四肢软绵绵的,整个人必须倚靠着他,不然早就滑下去。
好不容易挨到他减缓了攻势,她清醒了些,奋力推开他。
慕容彧哪里肯松手?他的眉宇溢满了浓浓的满足与微笑,“阿辞,你越挣扎,就越有味道,我越喜欢。”
她恨恨地瞪他,“松手!”
他牵着她的柔荑,一起下城楼。
…
慕容辞答应过要奖赏慕容诗,不过忘得一干二净,这日,慕容诗在大理寺没找到殿下,就兴冲冲地来到东宫。
慕容诗满目期待,笑眯眯地问:“殿下,你想好奖赏我什么了吗?”
慕容辞的脑仁开始疼了,“本宫还没想好。”
“这样啊,那殿下慢慢想。”慕容诗眉眼飞飞地笑,正好她可以待在东宫陪着殿下。
“殿下,不如赏给郡主一个机会,只要郡主亲手做一餐膳食给殿下品尝,那殿下就可以答应郡主提出的一个要求。”琴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