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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留在金陵，留在江家，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第二天早上醒来，慕容瞳果然没看见萧沉冽和谢放，江洛川、乔慕青在病房照顾她。
雨停了，阳光灿烂，比昨天更热了。
宋恬恬和江浅浅、江洁文果然来探病，嘘寒问暖。
看见萧沉冽不在这儿，宋恬恬的心莫名地落回原处。
“薇薇，你赶紧好起来，恬恬的教养院已经整修完毕，所需的家具、摆件都搬进去，就等吉日到了开张呢。”江浅浅兴奋地说着。
“吉日是哪天？”慕容瞳笑问，“我会尽快好起来。”
“三天后。”宋恬恬笑道，“薇薇，你答应过我，那天要来捧场的哦。”
“我一定去帮忙。对了，收养了多少孤儿？”
“目前是三十多个孤儿，但我觉得，收养的孤儿会越来越多。”
“那天我们都会去，跟那些孤儿一起做游戏、吃饭，我们还要教他们读书识字和武功呢。”江洁文笑眯眯道。
“萧督军和谢副官也会来捧场，薇薇，你和七少一定要来。”宋恬恬柔婉地笑。
“一定去。你一个姑娘家打理这么大一家教养院，要管那么多孤儿，你忙得过来吗？”慕容瞳笑问。
“当然管不过来，恬恬还要忙自己的终身大事呢。”江浅浅笑得眉目弯弯，“恬恬已经找到一个可靠的人来管事，打理教养院的日常事务。还聘请两位女先生教授孩子们读书识字。”
“哪有什么终身大事？”宋恬恬娇羞地斜睨她。
“恬恬的婚事定下来了吗？”慕容瞳的心弦颤了颤。
“听云姨的语气，他们长辈都商量好了。”江洁文咯咯地笑，“恬恬，你喜欢在教堂举行西式婚礼还是中式婚礼呢？”
“你们太坏了，不跟你们说了。”宋恬恬羞窘地背过身去。
慕容瞳暗暗叹气，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
此后，萧沉冽再也没有来医院，慕容瞳暗暗松了一口气。
两天后，她出院回到总司令府。
这夜，江淮叫来萧沉冽，萧沉冽问道：“爷爷有什么吩咐？”
“这三四个月，你要掌管五省军政，还要忙着北郊大营的军务，忙得过来吗？”江淮坐在真皮沙发，喝了两口茶，搁下茶盏。
“忙得过来。好在这三四个月五省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我省心省力不少。”
“你一直在金陵，偶尔去五省巡视一次，要当心生变，当心有人密谋生事。”
“爷爷放心，我会很注意。我在五省安插了自己的人，有人盯着会好一些。”
“你沉稳有分寸，我自然放心，不过还是要盯紧一点。”江淮谆谆教诲。
“是。过阵子北郊大营的军务没那么忙，我打算去五省巡视一趟。”萧沉冽沉沉道。
“坐吧。我和宋家商量过了，你和宋恬恬情投意合，决定尽快为你们举办婚礼。”
“爷爷误会了，我和宋大小姐只是寻常朋友…”
“你经常与她出双入对，不是情投意合吗？即使不是，在所有人眼里，也是情投意合。”江淮微怒。
“宋大小姐与九姨是好朋友，又是四舅妈的侄女，我看在九姨与四舅妈的面上才对宋大小姐有求必应。”萧沉冽解释道，“若这样让人误会，今后我离宋大小姐远一点便是。”
“所有人都以为你们两情相悦，你不娶她，今后她怎么面对世人的指戳议论？她还怎么嫁人？”江淮越说越气。
“爷爷息怒。”
“你老大不小了，我在你这年纪的时候，你娘都大了。你娶妻生子了，你娘也会安心许多。”
“七舅年纪也不小了，还是我长辈，若要成家立业，还是七舅先吧。我这个当小辈的，理当排在他后面。”萧沉冽坚持己见。
“你能跟老七比吗？老七整天围着一个女人转，不务正业，玩物丧志，你好意思跟他比？”江淮气不打一处来，“你和宋恬恬的婚事就这么定了，我和宋家会选个黄道吉日让他们成婚。婚礼你也不用操心，我会吩咐梅管家、醉雪为你操办得妥妥贴贴，你安心当新郎便是。”
“爷爷，宋大小姐不是我想娶的女子。”萧沉冽直接道，“接下来一年我想专心于公务，好好为爷爷办事。若娶了她，只怕会委屈她。”
“宋恬恬是深明大义的女子，不会觉得委屈。你专心于公务，晚上也要休息，也要一天三餐，有什么打紧？”
“爷爷，我还不想成婚，恳请您谅解。”
“你这是要气死我吗？”江淮愠怒地呵斥，忽然一口气提不上来，咳起来。
“爷爷，消消气。”萧沉冽赶忙为他拍背，倒了一杯温水给他喝。
平复了之后，江淮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和老七都喜欢夏姑娘。沉冽，我就问你一句，权势地位和喜欢的女子摆在你面前，你会选择哪一个？”
萧沉冽诚恳道：“爷爷，现在我不想选。我不知道爷爷有没有真心喜欢过一个女子，不知道爷爷是不是体会过那种即使付出一切也希望喜欢的女子幸福快乐、即使舍弃所有也想与喜欢的女子在一起的心情。实话跟爷爷说，这辈子我只会娶她一人，即使您勉强我迎娶宋大小姐，我也不会跟她圆房。”
“混账！”江淮怒斥，“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你甘心放弃大好前程？”
“是。很多人觉得爱情、女人只是锦上添花，但对我来说，我喜欢一位女子，便是一辈子，不会移情他人，也不会将就。”
“你不娶宋恬恬，就滚回江州！”
“若这是爷爷的命令，我这便回江州。”萧沉冽淡漠道。
“你！”这回，江淮真的气坏了，倒在沙发嗬嗬地喘气。
“爷爷，你怎么样？”萧沉冽担忧地问。
“你滚开！”江淮推开他。
“爷爷，您消消气。我叫云姨进来。”
萧沉冽出去，却听见江淮苍老的声音，“我给你两个月时间考虑，你再执迷不悟，就滚回江州！”
萧沉冽应了一声，“是。”
谢放见督军面色有异，知道不是好事，低声问了。
萧沉冽来到小露台，说了婚事，定定地望着远处。
“两个月…督军有什么打算？”谢放问道，若是他，他也无法选择。
“两个月可以发生不少变数。”萧沉冽的黑眸冷酷地眯起来。
…
教养院正式开张的这天，上午九点，慕容瞳、江洛川和乔慕青一起前往教养院。
江浅浅、江洁文早早地到了，带了两个女佣来帮忙。
宋恬恬迎上前，笑如夏花葳蕤，“薇薇，你来就好了，怎么还送这么多鲜花？”
江洛川笑道：“你这教养院新开张，我和薇薇自然要锦上添花。还有，薇薇买了数十套西装和女式洋裙，每个孩子都有一套，乔慕青和司机正搬进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替孩子们收下你们的心意。”宋恬恬笑道，“我让两位女先生带孩子们去挑合适的新衣服换上，焕然一新，喜气洋洋。”
“你这里这么忙、这么乱，不如我们和两位女先生带孩子们去换衣服吧。”慕容瞳笑道。
“好好好，今天实在太忙、太乱了，我就不客气了。招呼不周，多多见谅。”
“你去忙吧。”
接着，他们和江浅浅打了招呼到后院，跟两位女先生帮孩子换上新衣服。
教养院总共收养了四十六个孤儿，三十个女孩，十六个男孩。
看见漂亮的西装、洋裙，他们开心、兴奋地换上。
过了半个小时，慕容瞳、江洛川和乔慕青来到前院，想问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不时有人送来牌匾、鲜花和各色礼物，大多数是宋家的亲朋好友，或是想巴结宋家的人。
这时，门外停下一辆轿车，萧沉冽和谢放下车，走进来。
第1卷：正文 第285章：惊心动魄的秘密
萧沉冽和谢放都穿着军服，很扎眼，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外面的百姓都往里面瞧，里面的人也瞧着他们。
慕容瞳静静地看着萧沉冽，忘记了收回目光。
宋恬恬迎上去，笑靥如娇花，明媚如春阳，“萧督军大驾光临，教养院蓬荜生辉。里面请。”
“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说。”萧沉冽含笑的目光随意地扫过去，正巧扫到慕容瞳。
“沉冽，你怎么来这么晚？”江洛川笑道，“要罚你干粗活。”
“所有粗活，我来。”谢放豪爽道。
“你的贺礼呢？”江浅浅刁钻地挑眉，“你不能两手空空地来呀。”
“自然不会空手来。”萧沉冽的俊容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似春日里的暖阳，驱散了阴霾，“稍后给孩子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我们都等着你这个大大的惊喜，你不能让恬恬和我们失望。”她笑道。
“我先替孩子们谢谢萧督军。”宋恬恬笑容满面，“萧督军身份贵重，可否为教养院题字写匾额？”
“对，教养院还没取名字，恬恬想要你取个新颖别致、寓意深远的名字。”江浅浅笑道。
“我来。”江洛川大言不惭道，“把匾额拿来，笔墨伺候。”
“你走开。”她抬脚踢去一脚，“你的字丑死了，不能浪费了恬恬的一片苦心。”
慕容瞳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笑闹。
下人看来匾额，宋恬恬的丫头取来笔墨，宋恬恬温婉道：“萧督军，请。”
萧沉冽拿起毛笔，想了一下，在匾额上挥毫。
众人都期待着，他会取什么名字呢？
慕容瞳完全不记得了，如若他的书法很烂，写出歪歪扭扭的字，那不是笑掉大牙？
江洛川念道：“童…心…教养院。”
萧沉冽眼神专注，挥毫流畅，笔走游龙，大开大合。
笔锋处见锋芒，潦草里藏风骨，霸气而内敛，竟是气韵凛然的五个字，赏心悦目。
江浅浅不吝溢美之词，“沉冽，没想到你的字这么好看。小瞧你了。”
“父亲喜欢书法，一定会喜欢你的字。”江洁文一边欣赏一边道。
“为什么叫做童心呢？”江洛川摸着下巴琢磨道。
“对呢，我也想知道萧督军为什么取这个名字。”宋恬恬笑问。
慕容瞳默默地想，童心…瞳…
有关系吗？
心惊肉跳。
萧沉冽沉朗道：“宋小姐宅心仁厚，创办这家教养院，是童心未泯。我也希望这些孩子保持最纯真的童心，不忘初心，不忘世人对他们善意的馈赠。”
宋恬恬鼓掌起来，“萧督军说得太好了，很有寓意。我很喜欢‘童心’这个名字，谢谢你，萧督军。”
他一笑，“你喜欢就好。”
江洛川也赞道：“童心的确不错。”
江浅浅对她挤眉弄眼，悄声道：“这下你开心了吧。”
宋恬恬吩咐下人把匾额张挂起来，萧沉冽让谢放去帮忙。
众人都在看下人张挂匾额，江洛川忽然觉得不对劲，童心，慕容瞳…
萧沉冽为教养院取名童心，跟慕容瞳有关吗？
忙了一上午，总算把杂务收拾完。
几个厨子准备了很多饭菜，大家帮忙把饭菜端上圆桌。
四十六个孩童分坐四桌，萧沉冽、宋恬恬等人同坐一桌。
萧沉冽取出一叠红包，扬声道：“虽然新年还没到，不过这是你们来到童心教养院的第一天，每人都有一封红包，希望你们在童心教养院，在宋小姐等人的帮助下快乐地成长，当一个勤于学习、吃苦耐劳、有抱负有理想的有用之人。”
“谢谢萧督军。”众孩童齐声道。
“过来拿红包。”
“耶…”
孩童们一拥而上，把他团团围住。
宋恬恬大声道：“大家排队按照顺序来，不要拥挤。”
实在太拥挤了，场面壮观。谢放连忙道：“领红包的过来我这里。”
孩子们又一窝蜂地拥过去，萧沉冽总算清静了。
江浅浅竖起大拇指，“沉冽，你这招高明啊。以后孩子们只认你了。”
江洛川笑问：“这回你可是下了血本。四十六个孩子，每封红包里有多少？”
慕容瞳心想，原来萧沉冽的惊喜便是给每个孩子发红包。
他对孩子的心思捏得狠好，因为每个新年，孩子最期盼的就是父母给压岁钱。
萧沉冽淡淡道：“不多，每封红包里有两个银元。”
“太多了，萧督军太破费了。”宋恬恬很不好意思。
“恬恬你放心，他是五省督军，这些银元只是小意思。”江洛川笑道。
“大家都饿了吧，吃饭吧。”江浅浅饿扁了。
“开饭吧。”宋恬恬特意对慕容瞳道，“薇薇，多吃点。”
“好。”慕容瞳微微一笑。
“乔慕青平常没什么事，可以来教这些孩子拳脚功夫。”萧沉冽忽然道。
“这…我要保护薇薇。”乔慕青有点为难。
“你不是让乔慕青近身保护薇薇吗？”江洛川低声问他，“乔慕青来这儿教他们拳脚功夫，那薇薇怎么办？”
“薇薇也来这儿，可以教孩子们读书认字。”萧沉冽道。
“…”江洛川无言以对。
“当初答应过恬恬要来帮忙的，那今后每逢二七，我和乔慕青来教孩子们读书认字和拳脚功夫。”慕容瞳笑道。
“那就麻烦薇薇你们了。”宋恬恬笑道。
“若有我空，也一起来。”江洛川道。
众人有说有笑，气氛融洽，欢乐开心。
…
慕容瞳病好了之后，依然去北郊大营操练。
江洛川担心她跟萧沉冽同在一个地方，难免有接触，差不多每天都陪着她操练，很少出去应酬。
不过，乔慕青不太明白，少帅每天操练四个小时，风雨无阻，这么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
“少帅，其实你不用这么辛苦。跟九小姐、十小姐她们玩乐，不是挺好的吗？”这天，她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住在总司令府，本就是白吃人家的，若整天吃喝玩乐，什么事都不做，那不是变成米虫，更讨人嫌吗？”慕容瞳自嘲道。
“府里的人都知道你是七少认定的女朋友，只要总司令不介意，其他人不会说什么的。”
“当着我的面，他们当然不会说什么，背地里不知道说得多难听呢。”
“少帅，你想过回江州吗？”乔慕青迟疑地问。
“没想过。”慕容瞳干脆道。
“既然你相信萧督军所说的，为什么不回江州看看老督军和表小姐？他们还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伤心难过，你好歹让他们知道你还活着呀。”乔慕青无法理解。
“我失去了记忆，对父亲和娘没有半分印象，回去了想必也想不起来。过阵子再说吧。”慕容瞳的真实想法是，不想让萧沉冽误会，不想让他产生一丝希望。
再说，七少绝不会让她离开金陵的。
乔慕青猜不透她的心思，又问：“那少帅有什么打算？每天都来操练，也没什么事，好像也挺无聊的。”
慕容瞳穿好衣服走出去，“走一步算一步吧。走吧，回城。”
乔慕青开车，慕容瞳坐在副驾驶座。
开到半途，距离北城门还有三公里，慕容瞳忽然喊停车。
乔慕青紧急刹车，“怎么了？”
慕容瞳望向那边风景如画的树林、草地，一位穿着时髦的女子，一位长衫男子，一个十四岁左右的少年，这一家三口在放风筝。
“你看看，那位女子好像是四少夫人。”
“的确是四少夫人唐玲玲。”乔慕青惊讶不已，“那位长衫男子很斯文，还戴着一副眼镜，不是四少。”
“四少夫人和他们是亲戚？”慕容瞳揣测，却看见唐玲玲温柔地用丝帕擦拭那少年的额头，还亲亲他的额头。
“刚才那少年叫四少夫人什么？好像是娘…”
“的确是叫她娘。”慕容瞳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四少夫人和四少生养了一双儿女，儿子十岁，女儿六岁，为什么那少年喊她娘…”
“那长衫男子看过来了，我往前开一点。”乔慕青连忙启动引擎。
那长衫男子看她们一眼，以为是轿车抛锚，没有多加注意。
乔慕青往前开一段，又停下来。
慕容瞳看见，那少年还在放风筝，那长衫男子搂着四少夫人，姿态亲密如夫妻。
乔慕青连忙把车开走，“四少夫人在外头有人？还生养了一个儿子？”
慕容瞳觉得惊心动魄，“这少年年纪大，推算起来，四少夫人生养这孩子时可能还没嫁给四少。不过，她和这长衫男子和这少年的关系，未必是我们认为的关系。”
“要告诉七少吗？”
“先不要说。”毕竟这种事是丑闻，一旦传扬出来，必定掀起轩然大波。
再说，唐玲玲的娘家唐家，在金陵的地位仅次于宋家。
慕容瞳吩咐道：“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吧。”
乔慕青心里搁着事，总觉得不吐不快，就找了个机会悄悄地跟谢放说了。
谢放震惊不已，“当真？”
“我和我家少帅亲眼看见的，怎么可能有假？”
“你不要跟别人说，就当作不知道。”他再三嘱咐她。
过了五六天，下午四点左右，慕容瞳和乔慕青从童心教养院出来，打算在街上走走。
忽然，她们不约而同地听见后面有急促的脚步声，下一瞬，枪声响起。
第1卷：正文 第286章：死无葬身之地
在枪声响起的刹那，乔慕青拼了全力推开少帅。
慕容瞳往后倒去，费了不少力气才稳住身子，看见几颗子弹从乔慕青的头顶、身边擦过。
砰砰砰——
子弹密集如雨，慕容瞳利落地闪身蹲在墙角，以垃圾桶为掩护，条件反射地拔枪射击。
乔慕青在地上滚了一下，滚到小巷那边，蹲着开枪反击。
这条小巷来往的人不多，此时一个人也没有。
慕容瞳估摸着对方有五六个人，而她们只有两把枪，怎么可能拼得过？
怎么办？
对方的火力实在太猛，她们只能揪空开一枪。
慕容瞳偷偷瞄了一眼，那六个黑衣人走过来，朝她们猛烈地射击。
她灵机一动，连忙朝对面的乔慕青打了个手势。
乔慕青打手势表示明白她的意思，忽然，乔慕青就地翻滚，滚过来。
对方的黑衣人立即朝乔慕青开枪，子弹飞袭。
慕容瞳大吃一惊，不是这样！
可是，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她没时间细想，立即起身朝敌人射击。
乔慕青的左肩中了一枪，忍着剧痛滚过来，而敌人在慕容瞳的扫射下，全部阵亡。
“你流了好多血，我送你去医院。”慕容瞳扶着乔慕青，担忧不已。
“没事…”乔慕青嘴唇发白，“先看看那些人。”
她们走过去，仔细地检查了六具尸体，不过找不到可以表明他们身份的物件。
不得已，她们匆匆离去。
江洛川、萧沉冽得到乔慕青中枪的消息，立即赶到医院。
谢放担心地问：“乔副官怎么样？”
“她还在手术室。”慕容瞳道。
“薇薇，你哪里受伤了？快告诉我。”江洛川握住她的双臂，看见她的衣服有血，快崩溃了。
“她没受伤。”萧沉冽的黑眸萦绕着冰寒之气。
“我没事，是慕青的血。”她焦虑地望向手术室。
“是什么人袭击你们？在哪里？”江洛川焦急地问。
慕容瞳详细地说了经过，他立即道：“我给警察署打个电话，要警察署的人彻查。”
谢放道：“少帅，你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袭击你们吗？”
萧沉冽不发一言，若有所思。
她摇头，“不知道是什么人。对了，会不会是星野龙一卷土重来？”
也不对，星野龙一不会杀她，只会掳她。
谢放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前几天乔副官跟我提过一件事，四少夫人…”
“慕青跟你说的？”慕容瞳有点不悦，明明吩咐过乔慕青，她还是向第三人提起。
“应该不是星野龙一。”萧沉冽的黑眸迸射出夜鹰般的厉光，“有可能是四少夫人，或者是那个长衫男子。”
“可是，当时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我们。”
“任何可能都有。你放心，我会处理这件事。”
他低声吩咐谢放几句，谢放立即去了。
慕容瞳不安地问：“你让谢副官去做什么？”
萧沉冽冷笑，眉宇缭绕着破釜沉舟的狠辣寒气，“他们敢动你，我就提前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不过，你不用管。”
她的小脸布满了忧虑，“你知道四少夫人的事？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