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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慕容瞳自小在军中长大，带兵打仗多年，早已练就铁胆，但还是有点紧张。
若被对方发现，对方发出信号，秦三爷知道有人来营救，他们不但救不出乔慕青，而且会深陷于此。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听见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
萧沉冽对她打了个手势，她点点头。
两个黑衣人走过来，手电筒的强光闪来闪去。
她故意制造出声音，一个黑衣人立即走过来察看。
萧沉冽悄无声息地窜出来，右臂一扬，小刀一划，眨眼之间就了结另一个黑衣人，勇猛如豹。
慕容瞳在黑衣人举枪之前，狐狸般疾速地欺近身，小刀划过，血痕立现。
而对方，还来不及扣动扳机。
同样的利落、帅气。
他们把两具尸体拖到角落里，尔后继续前进，以各种手法杀掉黑衣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慕容瞳终于找到乔慕青，打开牢房的大锁，关心地问：“你没事吧，左腿中枪了？”
“上午有一个医生过来帮我取出子弹…我没事…”乔慕青有气无力地说道，面色灰暗，嘴唇覆着白霜。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
慕容瞳看见她左腿的枪伤只是简单地包扎过，整条左腿的裤子浸透了血。
少帅亲自来救，乔慕青感动不已，拼了全力站起身，慕容瞳连忙架起她，走出牢房。
“怎么出去？若是从地牢的正门出去，很容易被人发现。”
“原路返回。”萧沉冽架住乔慕青，吩咐慕容瞳，“你断后。”
慕容瞳同意，一边撤一边戒备地注意有没有黑衣人出没。
他们是从地面跳下来的，地面距离地牢至少有五米，如何上去？
回到他们下来的那地方，她问：“怎么上去？”
这一次，她真的觉得自己不够冷静，忽略了很多细节，对全盘的营救计划钻研得不够周密，以至于事到临头总要依靠萧沉冽解决。她恨这样的自己。
乔慕青体力不支，意识开始模糊。
萧沉冽把她交给慕容瞳，从角落里取出一条带铁钩的长绳。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这东西？”慕容瞳惊讶。
“刚才下来时我看见的。”
他把铁钩的一端往上抛，抛了好几次，铁钩才勾住上面。
他使劲拽了拽铁钩长绳，“我先上去，接着你用绳子把你的手下绑住身子，我把他拉上去。”
她点头，看着他利索地攀绳上去。
萧沉冽爬上地面，观察了四周的情形，然后把绳子抛下去。
慕容瞳把绳子绑在乔慕青的腰间，晃了晃绳子，表示绑好了。
终于，他们都顺利地上到地面。不过，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如何带着乔慕青离开秦公馆。
从正门离开，根本不可能。
“有人过来了，快走。”
萧沉冽架住乔慕青，快速往北面飞奔。
慕容瞳跟着跑，为什么往北走呢？
秦公馆的北面三丈处是稀疏的树林，树林外是一道低矮的围墙。
她明白了，看来他把秦公馆的四周地形摸透了。
“什么人？”
前方黑暗处忽然窜出两个黑衣人。
慕容瞳心神一震，立即闪身在树后，萧沉冽也躲在树后，慢慢放下乔慕青。
第1卷：正文 第049章：将她扑倒在地
那两个黑衣人走过来，手电筒的冷光一闪一闪的。
待他们靠近，萧沉冽、慕容瞳疾速窜出去，一招割破他们的喉咙，无声无息。
尔后，萧沉冽和慕容瞳翻跃低矮的围墙，顺利离开秦公馆。
让她佩服的是，他提前在围墙外的附近备了一辆车，应该是杨少谦吩咐人放在这儿的。
她把乔慕青放在后座，迅速上了副驾驶座，他立即启动车子，飞速离开。
她呼出一口气，总算救出乔慕青，不过又觉得，这次竟然这么顺利，有点不可思议。
“秦三爷发现我们救走了人，会不会怀疑杨队长？他会不会有事？”
“现在才担心他，不觉得太迟吗？”萧沉冽低沉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他是巡捕房的人，即使秦三爷认定他为我们提供方便，也不会杀他。”
“那就好。”慕容瞳稍稍放心。
“秦三爷不好惹，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他这话刚说完，就发现后面有车的声音极速靠近。
她立即转头望去，心猛地揪起来，“好像有四辆车追我们。”
秦三爷发现得也太快了吧。
萧沉冽猛踩油门，“坐稳了。”
慕容瞳紧紧地抓住，全身紧绷起来。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相信他的车技。
车如风飞驰，终于冲出繁华的街区，进入郊区。
那四辆车上的追兵时不时地射来几枪，她时不时地低头避开，后车窗很快就碎了。
碎玻璃片掉在乔慕青身上，好在之前她在乔慕青身上盖了衣服，不至于受伤。
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尖锐刺耳，刺破了浓重的夜色。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如停车大战一场。”慕容瞳提议，虽然他们没有枪，但也可以智取。
“坐稳了。”萧沉冽把油门踩到极致，整个车似要飞起来，震得厉害。
一个危险的急转弯，她倒向他那边，车几乎撞入道路一旁的田野。
突然，后面响起一道巨响。
她转头望去，应该是后面的司机车技不行，飞进田野了。
慕容瞳惊喜道：“暂时甩掉他们了。”
飞驰了五里，萧沉冽急刹车，二人合力把乔慕青弄下车，尔后他们消失在黑漆漆的树林里。
三辆车追到这儿，看见车停在道旁，下车看了一眼，然后环顾四周，持枪往树林里走。
枝叶沙沙地响，森然诡谲。
他们分散搜寻，可是树林里太黑了，根本看不清。
突然，一道黑影飞窜出来，飞刀横脖，血流如注。
这番惊变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那些杀手反应极快，立即开枪射击。
这时，萧沉冽已经抢了那杀手的枪，以他为肉盾，开枪反击。
与此同时，另一旁也有一道黑影闪电般窜出，杀人、夺枪、反击的身手与萧沉冽大同小异，利落霸气。
对方有十几个人，慕容瞳打完枪里的子弹，扔了枪，就地连番翻滚，捡起死人的枪，继续作战。
他们或躲在灌木丛里，或飞速欺近敌人夺枪，或借枪打枪，鲜血飞溅，子弹穿梭，巨大的枪声刺破了死寂的黑夜…
终于，十几个杀手都倒下了。
说不定还有杀手追来，慕容瞳捡起几把还有子弹的枪，做防身用。
一道枪声突兀地响起。
与此同时，萧沉冽飞身扑来，将她扑倒在地。
第1卷：正文 第050章：少帅受伤了
被萧沉冽压在身下，慕容瞳有点懵。
他飞速地抬手，朝那边开了一枪，那个暗中射击的杀手死透了。
她心潮起伏，他这是第二次救她性命了，不对，加上南仓那一次，是第三次。
若他知道了她的身份，他是不是悔青了肠子，不该救她这么多次？
这姿势太过不堪，她轻咳两声，推推他，“你没事吧。”
他慢慢起身，嗓音暗哑，“没事。”
慕容瞳连忙去找乔慕青，把她架回车里。
这真丝礼裙当真不方便，若有替换的衣服，她早就换成舒服的衣服了。
萧沉冽坐上驾驶座，她看见他的右臂有血，惊道：“你中枪了？”
“子弹擦过而已，小伤，无妨。”他不在意地说道。
“我给你包扎一下。”她用羊绒披肩绑在他的胳膊上，打了个丑丑的大结，“不如我来开车。”
“我没事。”他如常地开车。
慕容瞳时不时地看他一眼，他眼神坚定，下颌坚毅如石，冷峻的线条完美如雕刻，迷人的眼。
他蓦然转过头来，她一慌神，连忙回转过来，又尴尬又窘迫。
“我的脸脏了还是怎么的？”萧沉冽低沉地问。
“…唔，是有一点。”她迟疑地说道。
倘若不这样说，那么她为什么直勾勾地看他？更说不清了。
静默半晌，慕容瞳真诚道：“这次害你受伤，很抱歉…谢谢你陪我去秦公馆救慕青。”
“若没有你带来那么多人，也不可能抢到这批军火，算我回报你。”
“那我们之间算扯平了？”
“可以这么说。”萧沉冽朝她轻笑。
她一愣，他这抹轻笑，似一朵月季在湖边悄然绽放，让春夏之交的黑夜起了涟漪。
她的心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
一路飞奔，萧沉冽、慕容瞳终于与楚怀安、谢放汇合。
天还没亮，他们担心夜长梦多，决定漏液赶回去。
楚怀安和谢放看见她变成女人的模样，吃惊不小，各怀心思，但都不好问出口。
“容公子，这批军火，三万支洋枪，我们各分一半，你觉得怎样？”萧沉冽提出瓜分的办法。
“萧少帅，你们只有二人，我们可是带了不少人来。这样不太公平吧。”楚怀安反对。
“少帅陪容公子深入虎穴，救回你们的人，受了伤，也算仁至义尽了吧。”谢放当即反驳。
“各分一半，你们可以点算一下其中一辆卡车上的洋枪有多少支，若是一万五千支，开走便是。”慕容瞳爽快道。
“不用点算，就谢副官开的那辆卡车便是。”萧沉冽也不斤斤计较。
“我们就在这儿分道扬镳吧。”
“容公子，再会。”
萧沉冽朝她点头，她也点点头，“再会。”
他们走向卡车，楚怀安立即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少帅，这是最好的机会。干掉他们二人，再容易不过。”
慕容瞳自然明白，此时是千载难逢的最佳时机。
不仅杀掉死对头，为兄长报仇，还能得到一整批洋枪，提升江南军的武器装备。
可是，此次上海之行，萧沉冽救过她两回，周密部署，深入龙潭虎穴救出乔慕青，还受了伤…若她一转身就杀死他，不是过于忘恩负义吗？
她在军中长大，一向视部下、战友为兄弟手足，是可以将后背完全交付给对方的人。
萧沉冽可以算是临时的战友，她却要对战友举枪击毙，真的有点背离她一贯的原则。
一时之间，她犹豫不决。
楚怀安催促道：“他们快上卡车了，少帅快快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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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正文 第051章：放他一马
慕容瞳看着萧沉冽登上卡车，看着他们启动卡车，迟迟没有下命令。
楚怀安急死了，再次催促：“少帅！”
“这次萧少帅出了不少力，救出副官，我放他一马，就当还他人情。”
她突然转身上车，心里有点难过。
父亲，你不会怪我放走仇敌吧。
他看着那辆卡车开走了，不由得叹气。
其实少帅说得也对，总不能一转身就要拔枪置对方于死地。
楚怀安安稳地开车，问出心里的疑惑：“少帅，你为什么穿成这样？”
慕容瞳眉心一皱，解释了一番。
“原来如此。为了救副官，少帅牺牲可真大。”
“副官是不是要对我感恩戴德？”她笑了笑，幸亏他没有怀疑。
“那是必须的。若少帅累了，就睡会儿吧。”
“也好。你尽量开快点，我担心副官的伤势熬不住。”
这会儿她倒是精神奕奕，不过能休息就休息，回去后还有不少军务等着她处理。
这一睡，她竟然到了江州才苏醒。
天蒙蒙亮，江州城沐浴在微曦的天光里，晨风冷冽。
慕容瞳吩咐楚怀安带副官回去好好休息，叫医生来医治她，又吩咐他妥善安置这批军火，暂时不要传扬出去，尔后回督军府。
督军府的仆人大多起来了，她低着头轻手轻脚地进去，尽量不引起仆人的注意。
顺利回到三楼的卧房，她正要推门进去，却听见一道喝问的声音：“你是谁？”
“丝绦，是我。”她转身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少帅！”丝绦震惊地快步走来，“少帅，你怎么穿成这样？不会被人揭穿了秘密吧…”
“没有，我先去洗澡，换一身衣服。你去准备早饭送过来。”慕容瞳火速进房，松了一口气。
“我知道了。”丝绦是她的贴身婢女，自小伺候她，知道她的秘密。
洗了个舒服的澡，慕容瞳换上平常的少帅军服，舒服地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忽然，她起身走到妆台前，打开柜子，取出一把左轮手枪。
这是在南仓与萧沉冽单独相处的那夜，天亮后她离开之前从他身上抢来的。
原本她想扔了这把枪，但终究没有扔，随手放在这里。
此时拿出来看，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这把左轮手枪不够崭新，说明萧沉冽已经用了一段时间。
想起这些日子与他在一起发生的每一件事，想起那些或暧昧、或火辣、或激狂的片段，想起他曾经救过她两次的情形…
咳…
她找来一个枪盒，把左轮枪放进去，啪的一声关上。
从今往后，她要视萧沉冽为仇敌，再也不会胡思乱想。
丝绦敲门，送早饭进来。
慕容瞳津津有味地吃起来，“对了，这几天娘的身子怎么样？”
“徐妈妈说，夫人时好时坏，有时还是会觉得心疼。”丝绦回道。
“娘没有按时服药吗？”慕容瞳着急地问。
“应该按时服药了吧。少帅你吃慢点，小心噎着。”
慕容瞳匆匆地吃了一半，去看母亲。
叶采薇已经醒了，不过还躺在床上，看见女儿回来了，她高兴地笑起来，“瞳儿，你回来了。”
慕容瞳略带责备地问：“娘，你又没有好好服药吗？是不是觉得药苦？”
“你千辛万苦求回来的药，我当然服药了。”
“这几天心口还疼吗？”
“不疼不疼，好多了。”叶采薇温柔地笑。
“可是你的气色还是不太好。”慕容瞳总觉得娘在糊弄自己。
“我真的没事，你别担心我。你有军务要忙，就去忙吧，娘就在家里，能有什么事？”叶采薇笑道。
这时，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年男子走进来，劈头盖脸地问：“慕容瞳，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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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正文 第052章：被训斥了
慕容瞳从容地说道：“父亲，我去上海办事，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年过六旬的男子是江南省督军，慕容鹏。
这四年，慕容鹏伤病缠身，有时会连续半个月病痛，就放手让她掌管全军，是半隐退状态，除非是大事，才会到公署大楼处理。
“你做过什么事，以为我不知道吗？”慕容鹏大声喝道，饱含怒火。
“督军，有话慢慢说，动怒做什么？”叶采薇吃了一惊，连忙劝道。
“父亲，到你书房去说吧。”慕容瞳不想娘夹在他们中间左右为难。
“督军，你身子不好，即使是天大的事也不能动怒。”叶采薇开解道，“瞳儿哪里做得不够好，你好好教导便是，动怒能管什么用？”
说完，她给女儿使眼色，要女儿不要顶嘴，有错认错，及时改正。
慕容瞳点点头，跟着父亲来到书房。
慕容鹏沉怒道：“把门关上！”
她乖乖地关门，心里有点忐忑，“父亲，你消消气，究竟是什么事？”
“你还敢问我什么事？”他更气了，半灰白的胡子都飞起来了，“那么大一辆卡车开进江州，我这个督军会不知道吗？”
“父亲，我军有了那一万多支洋枪，军备武器能提升不少…”
“混账！”慕容鹏气得拍案，“你是一军主帅，不是土匪！传扬出去，我的老脸往哪里搁？”
“在这乱世，谁枪杆子硬，谁就有脸面！再说，中华大地纷争多年，抢地盘和抢军火有什么区别？还有，以前也有不少省军去抢军火…”慕容瞳振振有词地辩解。
“别人是别人，我们是我们！能混为一谈吗？”
“父亲…”
“你不知道那批洋枪是金陵政府的吗？你一个省军抢了金陵政府的军火，你不是找死吗？”慕容鹏越说越气，虎眼喷火。
“金陵政府未必知道是我们…”慕容瞳就是不明白父亲究竟顾虑什么。
“你以为江总司令会不知道？江总司令带兵打江山的时候，你还没出世呢。”
她深深地吸气，“父亲，金陵政府掌辖九省，数江南军实力最弱。江总司令根本不重视江南军，克扣军粮就算了，反正江南是鱼米之乡，我们可以自给自足。可是，他拨给我们的武器是最差的、最老旧的，而且数量是别的省军的一半。江南军在他老人家心里就这么没地位吗？”
“那也不是去抢军火的理由！”
“江南军与江扬军毗邻，是对抗京系军的重要省军。这几年，我们与江扬军打了几次，有几次是因为军备武器而吃了亏，吃了败仗？我们又伤亡多少？”慕容瞳语重心长地说道，“五年前，我们有五万将士，现在只剩下三万七千人。每次父亲去金陵开会，所有督军都可以对我们冷嘲热讽，看不起我们。父亲，这就有脸面吗？”
慕容鹏沉默。
她英气勃勃的脸庞盈满了怒气，“江总司令不给，我就抢！就算他知道是我抢的，我也不怕。”
他义正词严道：“下午你就安排人把那辆大卡车运送到金陵！”
“不可能！”
“我是督军，你敢违抗军令？”他暴跳如雷。
“我是少帅，我会问问我的部下、兄弟们，是不是要把这批洋枪送到金陵！”慕容瞳势如风雷。
慕容鹏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险些晕厥。
她大吃一惊，连忙扶他坐下，“父亲，没事吧。”
他一把推开她，“你不去，我去！”
第1卷：正文 第053章：意外的收获
慕容瞳无法苟同父亲的做法，严肃道：“父亲，我们的武器根本比不上别的省军，比江扬军差远了。一旦再开战，我军伤亡会很大。父亲，难道你想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无辜地死于炮火纷飞的战场吗？你是督军，为了自己的脸面就置他们的生死于不顾吗？”
慕容鹏霍然转身，教训道：“你想过没有，江总司令很快就会查到这批洋枪在江州，他会如何惩戒江南军，你想过吗？到头来受害的还不是江南军？”
这一点，行动之前她就想到了。
不过，她就是想赌一下，江总司令查不到是江南军少帅劫的。
“父亲，事已至此，断没有送回去的道理。无论如何，我要留下这批洋枪。江总司令要追究，一切后果由我承担。”慕容瞳决定不退缩，若有暴风骤雨，都冲她来吧。
“这一次，我让你任性妄为，下一次，我定会亲自把你严办！”慕容鹏怒哼一声，走了。
她苦笑，父亲不再管这件事，想必也是想豪赌一次吧。
慕容瞳平息了情绪，去看望副官。
楚怀安已经找来医生给乔慕青处理枪伤，她刚入睡，慕容瞳一来，她又醒了。
“副官，觉得怎样？有什么不舒服，告诉我。”慕容瞳关心地问。
“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乔慕青爽朗地笑。
“不急，你好好养伤，多休息几天。”慕容瞳吩咐一旁的楚怀安，“吩咐伙夫，单独给她烧菜，多补充营养。”
“少帅，还不如你吩咐督军府的厨子做一些滋补的羹汤派人送来。”楚怀安笑着提议。
“好主意。”
“这不好吧。”
慕容瞳拍拍她的肩膀，“每天要多吃点，知道吗？我和怀安出去谈事情。”
楚怀安与少帅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他说道：“少帅放心，我已经把那些洋枪放在军备库里，除了那些去上海的精兵，没有其他人知道。我已经严令吩咐过那些人，不许泄漏风声，否则以军法处置。”
“那就好。你再传令下去，半年之内，不许任何人碰触那些箱子。”
“是。少帅，我点算了一下，有一个重大发现。”
“什么发现？”
“十只木箱的最底层有炮弹，共有五百枚。”
“太好了！没想到有这额外的收获。”慕容瞳欣喜地笑，去上海这一趟太值了。
“不过，我担心金陵政府迟早会知道我们抢了这批军火。”楚怀安担忧地说道，“若江总司令大怒，不知会如何惩戒少帅与督军。”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情来了再说。”
她必须好好想想，想一个万全之策应对可能到来的暴风骤雨。
五日后。
周师傅打电话到督军府说，督军夫人的旗袍已经做好了。
叶采薇不让送来，要去周师傅的店里取衣。
慕容瞳知道娘想出去走走，便亲自陪她出去。
周师傅热情地招待了他们，沏了热茶，端来瓜果，似是招待亲朋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