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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沉冽的眼神变得凌厉，“从三位死者脖子的致命伤来看，你觉得凶器可能是什么样的？”
丁仵作道：“三位死者脖子的致命伤口又窄又细，长约二寸半，应该是同一把凶器。从她们的伤口可以看出，凶手杀人一刀划过，干脆利落，算是割喉。凶器应该是一把不长、薄而锋利的小刀。”
之后，他们回到大厅，一边用茶一边沉思。
谢放问道：“前两个死者是半夜遇害，第三个死者是下午遇害，为什么凶手改了作案时间？”
“前两桩凶杀案引起全城关注，警察署正在查，而且加强了巡逻。可能凶手担心被查到、被抓，所以提前下手杀害第三个死者。”慕容瞳道，“还有一个可能，凶手作案时间并不固定。”
“少帅的分析很有道理。”乔慕青赞道，“不过这三桩连环凶杀案有太多疑点无法解开，无从下手。”
慕容瞳看萧混蛋，他不露喜怒，似在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外面有动静，马总长出去了一趟，回来说是余夫人来了。
慕容瞳吩咐，让人带余夫人去认尸。
不多时，余夫人由女佣搀扶着悲伤欲绝地回来，面色煞白，泪水涟涟，好像随时会哭晕过去。
乔慕青问道：“余夫人，你确定第三位死者是你女儿？”
余夫人抹着泪点头，“是琳儿…琳儿的右腿脚踝有一颗黑痣，打从娘胎出来就有了…我自然认得…”
她忽然下跪，声泪俱下地哀求：“二位少帅，琳儿死得好惨呐…你们一定要抓到凶手，把凶手碎尸万段…为琳儿讨回公道…”
“余夫人起来吧。”慕容瞳示意乔慕青扶她起来，“警察署一定会竭尽全力缉拿凶手。”
“余夫人，今天你女儿十一点多出门做什么？她一个人出门的吗？”萧沉冽沉沉问道。
“这几天林雨欣、黄莉莉惨遭不幸，我不让琳儿出门，要她乖乖地待在家里几天…可是她根本不听，说她同学家出了事，她要过去看看…我吩咐司机送她过去，可是她太倔了，说那同学家境不好，不喜欢她坐自家的汽车去同学家…虽然我不同意她去，可是她非要去，我也没办法…”余夫人哀伤地饮泣，“没想到她这一去，就…”
“余小姐的同学家在东郊吗？”
“我记得是在东郊，琳儿是坐黄包车去的。”
“她出门之后，没打过电话回家吗？”慕容瞳问道。
“没有，琳儿说要回来吃晚饭的。刚才我正担心天快黑了，琳儿怎么还没回来，然后我就接到你们的电话，说发生了凶杀案…”余夫人哭道。
“这几天余小姐可有什么不一样的举动？”
“没有…林雨欣、黄莉莉不幸遇害，琳儿也害怕，一直待在家里…不过，琳儿那位女同学一有事情，她就一定会过去一趟…”
“你知道那位女同学家的住址吗？”
“我想想…不太记得了…”余夫人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提供了地址和姓名。
再问了几个问题，乔慕青送余夫人离去。
慕容瞳想去余晓琳那位女同学家问问情况，萧沉冽正有此意，于是四个人一起前往案发现场。
跟前两桩凶杀案一样，案发现场已经封了，只有暗红的血色和一些脚印，找不到蛛丝马迹。
萧沉冽吩咐谢放量了残留脚印的大小，乔慕青诧异地问：“量脚印做什么？”
慕容瞳道：“如有嫌犯，可以比对一下嫌犯的脚长与脚印是不是相符。”
萧沉冽竖起大拇指，“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二位少帅，从脚印的长短来看，应该是男人的脚印。”谢放把几个脚印的长短记录下来。
“这么说，凶手是男人。”乔慕青推断，“不过，前两桩凶杀案的案发现场有脚印吗？”
“我问过马总长，没有发现脚印。”萧沉冽看见慕容瞳往破屋的西边走去，不知道在看什么。
“少帅，有什么发现吗？”乔慕青问道。
“没有。”
慕容瞳转身，正想走到别处，却见一人箭步走来，长臂搂住她的腰肢，将她揽到一旁。
潇洒。
帅气。
乔慕青瞠目。
谢放瞪眼。
慕容瞳脚步趔趄，下意识地拽住他的手臂，稳住身子后窘迫、气恼地推开他。
萧沉冽缓缓松手，看见她的小脸泛着一抹红晕，红得娇艳可爱，撩人的心。
她面红耳赤，心里乱糟糟的，正想走开，离他远一点。
可是，他再次拉她，把她拽到自己这边。
“你干什么？”她气急败坏道。
“这里有个脚印，不要踩到。”他趁机在她的肩头摸了一把。
“你怎么不早说？”慕容瞳狠狠地瞪他。
“谢副官，这个脚印比较清晰，过来量一量。”萧沉冽吩咐道。
“是。”谢放过来办事。
她浑身不自在，到外面去吹吹冷风。
想起方才那短暂的一瞬，她的心尖激烈地跳起来，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
怎么会这样？
不能再想萧混蛋！
她告诫自己。
不多时，萧沉冽等三人出来，前往余晓琳那位女同学家看看。
案发现场距离那位女同学家不远，此时已经是夜里八点，女同学的家人已经吃过晚饭，在休息。
这位女同学名为孙倩，并不将他们迎进去，而是出来跟他们说。
得知同学余晓琳的死讯，她悲痛地哭出来。
“如若我不让晓琳过来，她就不会…”她自责地痛哭。
“孙小姐节哀。今天你没见到余晓琳吗？”慕容瞳问道。
“没有。她说十二点半到我这里的，可是我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她。我想给她家里打电话问问，可是我知道她家境不俗，又不想给她家人觉得我…所以就没有打…”
“从她出门到现在，余晓琳没有给你打过电话？”
“没有。”
“这几天，余晓琳有没有对你说过她的事？”萧沉冽问道。
“昨天我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她提了一下，她说她想嫁给一个品貌不俗、文武双全的男人。”孙倩伤心道。
“是谁？”慕容瞳好奇地问。
第1卷：正文 第179章：难得你们一起共事
“好像是新来的少帅。”孙倩道。
“噗嗤…”谢放和乔慕青不厚道地笑出声。
萧沉冽的俊容冷沉了几分。
慕容瞳心里偷乐，“关于那位新来的少帅，她还说了什么？”
对于他们的反应，孙倩不明就里，接着道：“晓琳在电话里跟我提了几句，说那位新来的少帅是江州，甚至是整个江南最有才干、最有前途、最让女人动心的男人，如若能嫁给他，是三生修来的福气。不过，她还说，不少人都想嫁给他，所以她有不少对手，必须出奇制胜才有希望。”
慕容瞳又问：“怎么出奇制胜？”
“晓琳在电话里没说。不过，她说过她最大的对手有两个。”
“哪两个？”
“我不太记得了…我想想…”孙倩努力地回忆，“对了，好像跟她的家境差不多的千金小姐，叫什么雨欣、莉莉的…”
慕容瞳与萧沉冽对视一眼，三位死者都想嫁给你，你倒是很吃香呐。
只不过，这三位死者都不幸遇害了。
谢放看看自家少帅，摸摸鼻子，此时少帅的面色好像不太对劲。
萧沉冽冷冷道：“孙小姐，若还有需要，警察署会请你去协助调查。”
孙倩点头，“我会配合的，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们，也算帮晓琳了…晓琳因为我才遇害的，是我害死她的…”
乔慕青宽慰道：“孙小姐你千万不要这么想，这是意外。”
回督军府的路上，谢放出其不意地说道：“少帅，三位死者都想嫁给你，却都遇害，被剥皮了。”
慕容瞳灵光一现，“这是三位死者的共同点之一。”
乔慕青沉思道：“她们都想嫁给萧少帅，这是破案的关键吗？”
萧沉冽语声冰寒，“应该跟连环凶杀案无关。”
谢放心虚地摸摸鼻子，他是不是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
慕容瞳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觉得有关系。三位死者都是名门千金，是朋友，那天一起来公署大楼找萧混…少帅，都钟情于你，都想嫁给你。”
乔慕青附和道：“说不定这是关键的破案线索。”
谢放连忙岔开话题，“还有梅家小姐，凶手的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梅小姐？”
“警察署的人已经通知梅家，还派人在梅家四周巡逻。希望梅小姐这两天都待在家里。”乔慕青道。
“希望凶手就此收手。”慕容瞳道。
“你想怎么查？”萧沉冽问她。
“我还没有头绪，你呢？”她的确头疼，根本无从查起。
“我也没有头绪，今晚好好想想。”他如实道。
她不相信，觉得他有意隐瞒。
他们回到督军府，一家人都在，凌眉黛早早地回来了，是叶采薇打电话要她六点前必须赶回来。
叶采薇还规定，在连环凶杀案破案之前，凌眉黛必须在天黑之前回来。
为了让姨妈安心，凌眉黛没有反对。
慕容鹏疑惑地问：“你们两位少帅亲自查案？会不会大材小用了？”
萧沉冽眸色冷沉，“这三桩连环凶杀案太过恶劣，已经引起全城恐慌，凶手凶残暴戾，不可小觑。我与慕容少帅一起查案，谁先查出凶手、缉捕凶手，有彩头。”
“哦？难得你们一起共事，还这么开心，不错不错。”慕容鹏笑呵呵道。
“这就对了，你们精诚合作，携手办案，一定可以早日破案。”叶采薇也很开心。
“娘，这几天你哪里都不要去，若有人来拜访，你也声称身体不适，不见人。”慕容瞳叮嘱道。
“表哥是担心林夫人、黄夫人和余夫人来打扰姨妈？”凌眉黛猜测。
慕容瞳点点头，“娘，你千万不要搭理她们，尤其是林夫人，说的话能气死人。”
叶采薇笑道：“我知道了。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去洗洗休息吧。”
慕容鹏拉着萧沉冽去花厅谈事，慕容瞳回房了。
这一夜，她思来想去，都找不到查案的突破口。
第二天上午，她和乔慕青在办公室推断案情半个小时，又去三个案发现场走了一圈，一无所获。
中午回到办公室，她们接到乔管家的电话，林夫人、黄夫人和余夫人一起来督军府，夫人正接待她们。
慕容瞳气得肝疼，明明嘱咐过娘，娘还是接待她们，娘为什么总是这么心软心慈？
她们赶回督军府，不过并不急着进去，而是站在外面听。
“林夫人，黄夫人，余夫人，用些茶点吧。”叶采薇客气道。
“督军夫人不用客气。”林夫人黯然悲伤，语声低弱，“自从欣儿遇害，我就吃不下、睡不着，整夜整夜地想着欣儿，我那个心啊，痛得喘不过气…督军夫人，我就盼着警察署能尽快破案，抓到凶手，可是这都几天了，警察署连个嫌犯都没抓到。真不知那些警察怎么做事的。”
“正因为警察署的人没有抓到凶手，才导致我女儿和余夫人的女儿接连遇害，死得好惨呐。”黄夫人悲痛难抑，“说到底，还不是警察署的人没本事，或者是根本不作为。督军夫人，这马总长没本事的话，就把他撤了，选一个有才干的人来坐这位置，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遇害。”
“可不是吗？督军夫人，这事实在是刻不容缓，不然表小姐，你的好闺女也如花似玉，也很危险呐。”林夫人给余夫人使了个眼色，“督军夫人，你不知道，警察署的人，尤其是那个马总长，就是个只会敷衍、不干实事的马屁精。你知道他对我们说得有多难听吗？那简直是不堪入耳，能气死个人。督军夫人，为了表小姐的安全，为了江州城所有的年轻女子，我们应该向督军提议，撤换马总长，找一个有本事的人来统领警察署。”
“对对对，再不撤换马总长，凶手逍遥法外，还会再杀人，说不定瞄准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表小姐。”黄夫人附和道。
“督军夫人，督军在府里吗？”林夫人强势地问。
叶采薇正想开口，余夫人接着道：“要不我去问问乔管家。”
黄夫人道：“快去快去。督军夫人，这件事绝不能犹豫，一天没抓到凶手，表小姐和其他家的小姐就都处于危险之中。你是没看见我女儿的模样，真是惨呐，我的脑子里无时无刻都浮现着女儿血肉模糊的模样，无时无刻都在想，女儿在临死的时候是不是害怕无助地喊着，娘…娘…娘…那一声声的，真是摧人心肝呐…”
林夫人挽着叶采薇的手臂站起来，“督军夫人，走，我们去找督军，跟他说这事，真的耽误不得。”
叶采薇并不苟同她们的说法，可是她们一个接一个地说，她又是个慢性子的，怎么可能插上话？
这时，乔管家和余夫人走过来，道：“三位夫人，督军不在府里，出去了。”
林夫人嚣张道：“督军去哪里了？打电话请他回来，就说有重要的事。”
他看着自家夫人，迟疑道：“这…”
叶采薇只得道：“我也不知道督军去哪里，没法找。”
“这不可能吧，督军去哪里你都不知道？”黄夫人不信。
“我真的不知道。”叶采薇头疼不已，心里也不想叫督军回来。
“不如我派人出去找我父亲回来，让他把督军的位置让给你，你来发号施令，撤换马总长，怎么样？”慕容瞳踏进大厅，语声五分嘲讽五分冷冽。
“少帅。”乔管家暗暗松了一口气，少帅回来就好了，夫人就不会被这三位夫人欺负了。
看见她，三位夫人面面相觑，有点害怕。
不过，林夫人颐指气使、嚣张猖狂惯了，从来没怕过谁，道：“少帅回来得正好，我们想跟你商量一件重要的事。”
慕容瞳好整以暇地问：“什么事？娘，你先回房歇着，我来招待这三位夫人。”
叶采薇想走，不过余夫人拉着她，不让她走。
林夫人的柳叶眉吊得高高的，“你也看见了，马总长根本没有本事，抓不到凶手，再这么下去，表小姐也会遇害。现在当务之急是找一个会断案、有才干的人当警察署总长，萧少帅犯糊涂，慕容少帅你千万不要犯糊涂呀。”
“这连环凶杀案已经由我和萧少帅全权查办，马总长给我们打下手。照你的意思，没本事的人是我和萧少帅了？”慕容瞳似笑非笑道，“你心目中会断案、有才干的人又是哪一个？”
“是二位少帅全权查办这三桩凶杀案吗？”黄夫人有点吃惊，有点尴尬。
“正是。”慕容瞳道。
“我们还以为…是马总长在查案…”林夫人有点心虚。
“林夫人是要我和萧少帅让出少帅的位置吗？”
“少帅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林夫人，你还是学学我娘，平日里在家侍弄花草，修身养性，男人的事不要过问得太多，军政大事更是少掺和。”慕容瞳讽刺道。
“这话就不对了，若非我女儿遇害惨死，我才不会…”
“即使如此，你就有资格主宰警察署的人事调动吗？”慕容瞳的眼神凌厉了几分，“林副主席都没有资格，你一个妇道人家就有资格来督军府颐指气使吗？”
第1卷：正文 第180章：侵占她的领地
林夫人的嘴张了张，没有说出半个字。
慕容瞳的语声狠厉如刀，“三位夫人，令爱遇害惨死，我也很难过，深表同情。不过，这不表示你们可以在督军府撒野！乔管家，倘若有人再来骚扰娘养病，一律叫卫兵把人轰出去！不识好歹的，开枪！”
乔管家解气地领命：“是。”
林夫人、黄夫人和余夫人面面相觑，面色很难看。
“少帅，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林夫人气愤道。
“像林夫人这种喜欢指点江山、霸道得不可理喻的人，我看很有必要在城中最热闹繁华的大街摆一台戏，你来当一把手，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想杀人放火都可以。”慕容瞳讥诮地冷笑，“林夫人，有兴趣吗？”
“林夫人，黄夫人，督军夫人身子不适，我们先走吧。”余夫人连忙道。
“督军夫人，今天打扰了，改天我们请你去喝茶。”黄夫人也怂了。
林夫人被她们拉着离开，心不甘情不愿的。
慕容瞳佯装生气，“娘，我不是说过，不要接待她们的吗？为什么让她们进来？”
叶采薇不知道怎么解释才能让她消气，“原本我是不想接待她们…”
乔管家解释道：“少帅，我跟她们说夫人在休息，她们非要进来，我拦不住…”
慕容瞳嘱咐道：“下次她们再来，你就直接叫卫兵阻拦，轰出去。”
他领命：“是。”
叶采薇对她道：“你有公务就回公署大楼吧，我去歇会儿。”
离去之前，慕容瞳找来丝绦问道：“昨夜我让你拿去洗的那条棉帕呢？”
丝绦道：“少帅不是吩咐我扔了吗？我扔了。”
慕容瞳蹙眉道：“我吩咐你拿去扔了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丝绦解释道：“少帅说那条棉帕是别人用过的，脏，所以吩咐我扔掉。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后来，少帅好像有说过一句话，不要扔，拿去洗洗。”
“我就记得后来我没让你扔。现在那条棉帕在哪里？”
“我洗了之后晾着了…原本我以为少帅不要了，我看着那条棉帕质量好，又是很贵的那种，想…留下来自己用…”丝绦心虚地低头。
“去拿来给我。”慕容瞳明白她的小心思，没打算追究她。
丝绦立即去拿来棉帕，问道：“少帅为什么对这条棉帕这么在意？”
慕容瞳心尖一颤，强调给自己听：“我哪里在意了？我是拿去扔掉！”
回公署大楼的半途，她想扔掉棉帕，却又紧紧地捏着，犹豫不决。
扔？
不扔？
纠结死了。
回到办公室，她把棉帕丢给乔慕青，道：“拿去还给萧混蛋。”
乔慕青莫名其妙，也不敢多问，拿着棉帕去隔壁了。
“有事？”萧沉冽正在思索千金剥皮案，抬头问道。
“少帅让我把这棉帕还给萧少帅。”她正要把棉帕递过去，却听见他说了一句令人噎住的话。
“你家少帅用过这棉帕，我不会再要回来。”他冷冷道。
“可是…”
“出去吧。”
乔慕青只得回来，把棉帕还给少帅。
慕容瞳蹙眉道：“我不是让你还给他吗？”
乔慕青复述了萧少帅的话，道：“萧少帅不会要，少帅你还是收着吧。”
慕容瞳瞪她一眼，“我要他的东西干什么？还回去。”
乔慕青又到隔壁道：“我家少帅不要，萧少帅你还是收回去吧。”
萧沉冽的眉宇萦绕着一丝丝兴味，“我送出去的东西不会再要回来，随便你家少帅怎么处置，扔掉也行。”
她苦哈哈地回来，原封不动地复述了一遍。
“这么一点小事，你怎么办不好？”慕容瞳生气道。
“既然少帅不要，我拿去扔掉吧。”乔慕青累得心力交瘁。
“我可不想随便扔别人的东西，你去还给他。”
也不知道为什么，慕容瞳好像跟他较上劲了。
乔慕青是下属，但也是有脾气的。
她走到两间办公室的中间，心里涨满了委屈，大声道：“二位少帅，就为了这么一条棉帕，我跑来跑去几趟了。要不然你们当面说、当面解决，我不做传声筒了。”
慕容瞳、萧沉冽不约而同地望出去，都有点错愕。
谢放拍拍乔慕青的肩，感同身受地安慰：“辛苦你了。”
她把棉帕塞进他的手里，快步离开。
他愣住，嘴巴张了张，一脸的懵。
无奈之下，他火速走进办公室，把棉帕放在慕容少帅的办公桌上，一溜烟地跑了。
倘若他把棉帕交还自家少帅，一定会被“公报私仇”的！
他才没那么笨。
慕容瞳盯着棉帕无语地发呆，这副官啊一个比一个脾气大。
隔壁的萧沉冽，缓缓勾唇，轻轻一笑，继续思索千金剥皮案。
…
过了两天，千金剥皮案没有半点进展。
萧沉冽和慕容瞳分头查案，有时也会一起重组、推断案情，不过一直没有找到突破口。
由于王家爷孙一案是二位少帅亲自督办、移交给司法部的，因此，此案的审理速度很快，今天是第一次开庭审理，不过是封闭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