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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摇无奈地坐在他身边,毫无意外地被他搂住:“刚才真的很可怕,你怎么突然生气了?不是说得好好的吗?”
谢放在她的腰间上下其手:“你没发现那个安静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吗?你不怕她对我有企图?”
原来他自己也发现了,不过苏摇一点儿也不担心:“那是人家的事,我管不着,况且她对你有企图,不就证明你很有魅力吗?”
谢放翘起二郎腿:“我要让她明白,盛放不允许投机取巧,而且,她在我面前公然越过阿锋和你的职权,这种人就该得到血淋淋的教训。”
苏摇拿下他的爪子,站起身:“你就是要跟我说这些吗?”
谢放起身坐在办公桌外沿,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当然还有重要的事,你有没有发现这阵子阿锋有点不一样,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苏摇条件反射地撒谎:“我怎么会知道?你们男人在交流上不是更容易吗?”
谢放怔住,见她的脸颊因激动而稍稍的红了,伸臂拉她:“他的办公室离你比较近,我以为你会有所发现,况且你比较细心。”
苏摇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不过幸好他没有怀疑,于是俏脸一扬:“我注意经理做什么?你要是关心下属,就找他聊聊咯。”
谢放搂住她,慢慢地移近脸孔:“多谢你提醒,那我晚上不能陪你吃饭了,你不会怪我吧。”
他的掌心贴在后背,带起一簇簇的火苗,苏摇微闭双眼,唇瓣绞缠,沉陷在他制造的火热之中…突然,门外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她猛地惊醒,立马推开他,整整衣服,退至一旁。
谢放朝她暧昧地笑,喊了一声:“进来。”
罗依红拿着一叠文件进来,猛一看见苏摇在此,有一瞬间的惊愣,但见谢放坐在老板椅上,赶紧道:“谢总,这些文件需要您签名。”
苏摇当然看到罗依红眼中的惊诧,也只能在心里对她表示抱歉:“谢总,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去工作了。”
谢放点点头:“如果再有下次,就让她滚蛋。”
罗依红看着苏摇走出办公室,虽不明白谢放话里的意思,但也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突然间计上心来:“谢总,我可以给您一个建议吗?”
谢放正专心看文件,淡淡地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罗依红温柔地说:“谢总的办公室烟味很大,如果有女性在场,是不是可以打开窗户透透气?”
谢放抬头看她一眼,复又低头:“谢谢,以后我会注意,这些文件我慢慢看,你先去吧。”
罗依红转身出来,下楼梯时才惊觉自己做了一件“胆大妄为”的事情——居然向“笑面虎”提出建议,简直是不要命了。此时此刻,她冷汗涔涔。
谢放没有察觉到罗依红的怪异,给朱建锋打内线电话,约他晚上吃饭。下班后,两人来到一家饭店,叫了四瓶啤酒三盘冷菜三个热菜。以前两人经常一起吃饭,近半年来却少了,朱建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更不知道今天是不是鸿门宴。
朱建锋咕噜咕噜灌下一杯冰啤,谢放见此,更加确定他是心中有事,开起玩笑:“酒要慢慢喝,感情要慢慢经营,阿锋,你是不是又被哪个女人甩了?”
朱建锋用力掼下酒杯,接着倒酒:“不是,她不喜欢我。”
谢放不紧不慢地问:“所以你就变成这幅德行了?要不要我帮你?只要兄弟我帮你,没有哪个女人能够拒绝得了的。”
朱建锋痛苦地说:“她不一样,她很理智…其实是我不好,如果我没有心软…如果我没有跟顾菲菲复合,也许她就不会拒绝我。”
谢放惊讶:“你跟顾菲菲复合?你呀就这点儿出息,这种女人你还要,怪不得人家拒绝你。”
朱建锋更加生猛地喝酒,谢放见他一副颓丧的模样,摇摇头,吃着菜:“那你死心了?放弃了?”
朱建锋唉声叹气:“不甘心、不死心,还能怎么样?你放心,不会影响到工作的,你今天那一吼,已经把我吼醒了,这个新项目,我有把握拿下来。”
谢放笑说:“那最好了,你什么眼光,居然请了这么一个‘安静’的文案,上班穿着黄色透明装,下面就穿了绿色腿袜,你不流鼻血,小杨和小陈怎么做事?”
朱建锋一笑,开始动筷子:“算我看走眼,不过既然录用了,就给她一个机会,我会严格考察她的,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安静’很有勇气,不是吗?”
谢放鄙夷地说:“她是歪门邪道,我看你是这几天脑子烧坏了才会录用她。”
朱建锋无奈地笑,冰凉的液体滑过舌尖,溜过喉咙,很苦很涩…
谢放见他下巴的胡渣已经几天没刮了,俊眼无神,整一饱受摧残的伤残人士,不由动了恻隐之心:“说真的,如果你真的不想放弃,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保质保量。”
朱建锋抬眼瞄他一眼,无所谓地说:“好啊,你说说。”
谢放慢条斯理地说:“你先告诉我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我好对症下药,比如外貌身高、年龄职业、个性脾气等等,越多越好。”
朱建锋眼中闪光:“我怎么突然发现前面有一个圈套,而你就是那个下套的人。”
谢放扬起自信的笑容:“你会这么说,证明你还有点儿智慧,不过我相信一个成语:滴水穿石。只要她对你有那么一点点意思,你都有机会。能不能抱得美人归,就看你够不够诚意。”
朱建锋望向别处,目光深深:“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很坚强、很理性,表面上看不出她的情绪波动,即使被前男友的女朋友欺负,她也像没事人一样,可是我知道她心里很苦。她把自己乔装得很坚强,其实她很脆弱…说真的,这几天我总会产生一股疯狂的冲动,把她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对她说我不会放弃,请她再给我一次机会。”
谢放心里一震,看着他平静又纠结的面孔,觉得他说的这个女人很像一个人。
朱建锋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每天面对着她,又只能远远地看着她,你知道我有多么痛苦吗?我快要疯了,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谢放几乎可以确定,朱建锋喜欢的人就是苏摇,但是他要朱建锋亲口承认:“你所说的这个人,是不是在企划部?”
朱建锋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于是索性承认:“你没有猜错,是她。”
谢放仰脸灌下满杯冰啤,舌尖感觉不到啤酒的味道。朱建锋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想要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些许端倪,然而毫无所获。他有点后悔说出自己的心事,可是泼出去的水,已经干涸再也收不回来了。这顿饭,在各怀心事的两个男人之间莫名其妙地沉闷着,最后匆匆结束。
这个夜晚,在苏摇面前,谢放什么都没说。
新项目的案名定为:P?派拉蒙,企划部一致通过,其实这个还是谢放的创意,苏摇给这个案名配上一句Slogan:重现30’S不夜城最美的时光。谢放很重视这个项目,与企划部同甘共苦了三天,这晚八点,他见大伙儿面黄神倦的模样,便发话八点半下班。
八点半一到,企划部呼啦啦地变成空城,朱建锋出来一看,无奈地笑:“比老鼠跑得还快,苏摇,你怎么走?我送你吧,这边拦不到车。”
苏摇心中一悸,直接拒绝:“经理你先走吧,我九点再走。”
朱建锋鬼使神差地走到她的背后,玩笑道:“早点儿回去吧,别这么拼命,你要是倒下来,谢总会怪罪我的。”
苏摇知道他就在身后,却不敢转过头,又担心谢放突然下楼找她,心绪纷乱之下,她接二连三地打错字,只得重复来过:“待会儿就走,我锁门就好了,经理你不要担心。”
朱建锋伸手抚触她的卷发,却不敢落下,最终落在椅子靠背上:“苏摇,我…真的没有机会了吗?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再考虑一下,好不好?”
苏摇停下来,背对着他郑重地说:“经理,我很抱歉…”
朱建锋的手背微抖,坚定道:“只要你没有男朋友,我就不会放弃,我相信金诚所致、金石为开。”
苏摇几乎冲口而出:我有男朋友,有的。可是,她硬生生地憋回去了,因为她还不知道谢放是不是愿意把他们的关系公开。即使朱建锋不会刨根究底地想要知道她的男朋友到底是哪位,可是他知道了也许就会出现万一。
她实在不想让他浪费时间在自己的身上:“经理,如果我有男朋友呢?或者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朱建锋觉得日光灯很刺眼,眼睛很痛…犹豫半晌,他握住她的双肩:“如果你真的有男朋友,我不会纠缠,如果没有,我不会放弃。”
苏摇站起身,他的手掌随之落下,她婉约地笑:“经理,很多时候,坚持是一种美德,但会造成别人的困扰,你觉得呢?”
对于她善意而尖锐的规劝,朱建锋并不觉得羞耻,只是觉得异常的失落:“你还会跟我开玩笑,可见并不是困扰,好了,我先走了,你一个人小心点儿。”
苏摇看着他转身离开,那背影,在强烈的日光灯照耀下,说不出来的孤涩…看着谢放下楼,她转身关掉电脑:“你都听见了?”
谢放靠坐在办公桌上:“我的耳朵还没聋,当然都听见了。我听阿锋说,你拒绝他了,是不是因为我才拒绝他的?”
苏摇也靠在办公桌上,看着他一脸的得意笑容,有点儿恨恨的:“你想知道我怎么拒绝他的吗?我说,有没有男朋友,跟我的决定没有关系。”
谢放不以为意,仍是得意洋洋地笑:“哦?是吗?刚才我怎么听见某个人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苏摇抱起双臂,歪头看他:“谢总,最近几天,你有没有觉得有一个女孩子对你有点儿特别?”
谢放站到她面前,搂住她的腰,好笑道:“不就是一个叫做苏摇的小女人吗?”
苏摇不理会他的调戏,给他提示:“从早上八点到下午五点,她会到你的办公室两三趟;她说你的办公室烟味很大,建议你如果办公室有女性在场就打开窗户;她还给你留字条建议你少抽烟;她为你去茶叶店买上好的高山茶;她特意去买了一个紫砂壶给你泡茶,只因你的紫砂壶盖子摔碎了…”
昨天中午,饭后,她在洗手间,听见休息间的谈话。
罗依红走进休息间,打过招呼后善意地建议:“谢总,饭后半个小时再喝茶会比较好。”
谢放笑说:“嗯,我知道的,已经习惯了。”
罗依红的嗓音听起来很舒服:“坏习惯可以改掉,好习惯可以培养嘛。对了谢总,你那个紫砂壶的盖子碎了,我这儿刚好有一个,朋友送的,还没拆封呢,谢总拿去用吧,如果不嫌弃的话。”
谢放说:“这…你还是自己用吧,你朋友送的,不太好吧…”
罗依红说:“没事,我用不着,我不喝茶。”
谢放也回想起昨天的事儿,难道当时她躲在某个隐秘的地方?听她说来,似乎是有这么一些事儿,不过他并没想到罗依红是喜欢自己,而她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他的手抚蹭着她的脸颊,笑得很可怖:“你怎么知道的?你偷听我们说话?”
苏摇“嘁”的一声,斜瞪着他:“还‘我们’呢,你不也是偷听我和经理说话?”
谢放不想再纠缠于这个问题:“罗依红真的喜欢我?你怎么知道的?”
苏摇嘿嘿地贼笑:“我还给她提供建议呢,如果我现在不说,再过几天你自己也能看出来。”
谢放的鼻尖触着她的鼻尖,咬牙切齿地说:“原来你是她的智囊团,既然你这么诡计多端,也不能浪费了,你也给我提供一些建议。”
苏摇没来由地全身一紧,谨慎地说:“什么建议?”
谢放刻意压低声音:“就是怎么样才能让你死心塌地地跟着我。”
苏摇搂住他的脖颈:“那就要看你谢总的魅力咯。”
谢放眯笑着,将她牢牢地拥在怀里,在她唇边低喃:“你不提供建议,只能牺牲色相了。”
第二十二场 唇齿相依,抑或缠绵游戏
所谓无商不奸,他也是这样的吗?代销商和开发商不是共荣共辱、唇齿相依的吗?他的行为却不是如此,为什么呢?抑或代销商和开发商只是各怀心思的同船者,有时候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有时候挥戈相向,有时候暗度陈仓,说白了,两者之间只是一场好聚好散的缠绵游戏。
P?派拉蒙的提案报告顺利进行,而中国再次遭遇大强度天灾——5?12汶川大地震,举国之痛,震动全世界。这几天,所有人都在关心中国西南,都在讨论地震的伤亡与中国战士的英勇事迹,央视一套二十四小时直播地震灾情,网络上也及时发布最新信息。盛放机构组织了捐献活动,企划部的兄弟姐妹在忙碌的工作间隙讨论大地震的一些感人事迹…
就在全国忙于抗震救灾之际,国际家居城的工地出了一件大事。工程队的一个工人正在工地边上走着,完全没有料到天上会突然降落一截致他于死命的钢管,正中头部,当场死亡。工程队立即上报给李总,李总当即封锁消息,严令公司员工和工程队泄露、议论此事。死者家属上门哭诉,在公司里呼天抢地地吵闹。李总让手下跟家属讲道理,并表示愿意赔偿五万。
然而,死者刚刚火葬,死者家属又到公司大吵大闹,被保安赶出来,又到工地上拉横幅:五万买一条人命,天理何在?无良开发商草菅人命!家属甚至蹲点工地旁边的售楼中心,向售楼人员哭诉。国际家居城专案向谢总详细报告了此事,并说这件事可大可小,现在项目刚刚开始预约,可能会对项目的销售产生不小的影响。
陆天盛坐在表弟的办公室沙发上,忧心忡忡地说:“阿放,这事…会不会对销售有影响?”
谢放言简意赅地说:“肯定有影响。”
陆天盛焦急道:“那怎么办?要不要跟李总谈谈?”
谢放兀自抽烟,悠闲地问:“谈什么?”
陆天盛见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当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然这个项目怎么卖啊。刚刚动工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有些投资客很在乎风水的。”
谢放莫名其妙地一笑:“你打电话给李总了吗?”
陆天盛一愣,不知道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打了,不过他烦得焦头烂额,没说两句就挂了,听专案小刘的意思,死者家属要开发商赔偿二十万,但是李总根本不会赔偿这么多。”
谢放悠悠地吐出一圈圈的烟雾,高深莫测的眼神在烟雾袅袅中显得愈加诡异:“那不就得了?李总向来不善于妥协,我们说什么也没用,所以呢,我们还是不要插手。”
陆天盛听此一说,更加着急:“但是…如果这事儿见报,那就麻烦了,到时候卖不出去,死的是我们。”
谢放为他点燃一根香烟:“是很麻烦,不过你放心,销售上不会有问题。”
陆天盛不明白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表弟居然还是这么一副悠闲的样子:“你这么肯定,是不是有什么内幕消息?”
谢放的眼中兴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色,透过圈圈烟雾,那胸有成竹的流光在陆天盛看来很是奸诈:“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儿早晚会掀起大浪,所以呢,李总不答应死者家属的赔偿要求,我就让他乖乖地答应。到时候再做一些公关活动,国际家居城就赚足了人气和名声。”
陆天盛又打了一通电话给李总,不出谢放所料,李总虽没明确表示不会赔偿二十万,不过从他的语气和含糊言语中可以确定他的意图。
五月十七日的《鹿城日报》上头版刊出一篇标题为《开发商五万玩命,死者家属哭诉无门》的头条,详细报道了国际家居城工地的血案事件,文中虽无过激言论,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记者对国际家居城开发商的谴责与拷问。
这天正好是周六,P?派拉蒙的提案报告正好完成,杨英涛到苏州打印精装本,下周一就可以送到龙御集团霍总的办公室。中午饭后苏摇从公司回来,下午美美地睡了一觉,起来后却见谢放坐在沙发上抽烟,于是问道:“你回来了?”
谢放立即把烟掐灭,并用手使劲地挥散烟雾:“把你吵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苏摇看见他的唇角不自觉地流溢出笑意,貌似心情很好,便有些疑惑:“什么事这么高兴?”
谢放将茶几上的报纸递给她,将她揽在身侧:“看看头版头条。”
苏摇展开报纸一看,心情渐渐地沉重:“这篇报道对国际家居城很不利,你为什么这么开心啊?”
谢放无所谓地说:“有得必有失,有利也有弊,凡事都有两面性,不是吗?”恰时,手机响了,他接通电话,示意苏摇别出声:“哦,李总啊,你好你好。”
“谢总,你看到那篇报道了吗?《鹿城日报》的头版头条。”手机里的声音显得很生气,又有点儿疲惫。
“报道啊,刚刚看到,对项目有点儿影响,李总你怎么看?”谢放的嗓音刻意地沉重,脸上却是看不出一丁点儿“沉重”的迹象。
“这个记者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谢总,我觉得很可疑,你觉得呢?”
“如果要查,是可以查得到的,不过李总,我说一句真心话,如果有功夫去调查,还不如想想怎么善后比较好,因为我觉得这事儿应该不会这么简单,现在只是一篇报道,可能一两天后就会人尽皆知,到时鹿城的房地产论坛会如何评价国际家居城和开发商,那就不得而知了。”
“谢总,你跟我说实话,这事儿对销售有影响吗?”
“怎么说呢?如果消费者对我们这个项目产生抵触心理,影响是相当大的,而且商业地产比较注重风水,是不是?如果这件事闹得太大,对企业的品牌建设也会产生较大的影响,李总是鹿城知名的企业家,应该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谢放点到即止。
“我好好想想,谢总,改天一起喝酒。”李总挂了电话。
“好,没问题。”谢放笑眯眯地合上手机。
“李总跟你取经了?”苏摇觉得今天他的行为有点反常,言语之中透着古怪。
“实话跟你说,明天李总一定会找我。”谢放眉宇飞扬,笃定地笑。
“为什么?”苏摇跪在沙发上,凝眉看着他,想从他的表情中找出一些破绽,来证明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这篇报道…你暗中做过手脚?”
“这你也猜得到,”谢放赞赏地说,将她搂坐在大腿上,“我是做过手脚,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果不是我,这篇报道早就见报了。我只是跟那个记者说,要在适当的时机做适当的事,否则,这篇报道就没有什么价值了。那个记者就听了我的话,今天以头版头条刊出。”
只是,他没有告诉她:记者原先写的报道只是普通的事件报道,根本不会引起强大的社会反响,是他向记者提供了一些内幕消息,才会出现这么一篇爆发力强劲的新闻报道。
苏摇暗自心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放不想她知道那么多,不过还是耐心地解释:“这件事迟早会披露,我只是巧妙地利用新闻媒体的宣传功能,为开发商树立一个良好的企业形象和品牌形象,顺便扩大国际家居城的知名度。”
所谓无商不奸,他也是这样的吗?代销商和开发商不是共荣共辱、唇齿相依的吗?他的行为却不是如此,为什么呢?抑或代销商和开发商只是各怀心思的同船者,有时候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有时候挥戈相向,有时候暗度陈仓,说白了,两者之间只是一场好聚好散的缠绵游戏。
苏摇可以明白,却无法释怀:“知名度有了,但是美誉度没了啊,对销售还是没有推动力啊,而且如果那个李总知道了,那不是…”
谢放捏捏她的脸蛋:“放心,他不会知道的,美誉度是要好好经营,李总也怕这个项目瘫痪、变成烂尾楼,如果他想要赚大钱,就一定会来找我的。好了,现在该去买菜了,我陪你去。”
果不其然,第二天午饭后,李总一通电话打来,约他去俱乐部休闲。
从浴场出来,两人来到保龄球馆。李总举着球,朝谢放笑说:“好久没有出来玩了,肯定不如你。”
谢放坐着,谦虚道:“我不太打保龄球,很烂的。”
李总转身抛出保龄球,全中,谢放大声鼓掌:“李总宝刀未老,我很有压力啊。”
谢放也抛出一个球,也是全中,李总哈哈大笑:“年轻人不老实,对了,那个薇儿够味道,又懂事又乖巧,可以算是一个红颜知己,谢谢你啊。”
说毕,李总拍拍他的肩膀,又继续玩。其实谢放根本不认识薇儿,李总看上薇儿应该说是缘分。他拍起马屁:“谢我什么,那是李总的个人魅力征服了她,怎么样?想一直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