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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你去上京是不是找我?如何与陛下相识?”他平静地问,但听得出来,他很想知道,而且急于知道事情的始末。
心,隐隐地痛起来…如果我没有去金国,如果没有去上京,后来的事就不会发生了吧。
这一切,都是注定的吧。
那么,告诉他也无妨。我缓缓道来,从头至尾,简略地叙述经过,尽量说得轻描淡写,从完颜亶说到完颜亮,整整一年的折磨、痛楚、绝望、无助、悲酸,统统略去,只剩下没心没肺。
听罢,完颜雍默然不语,好像并不知道我已经说完了。他看向前方,漆黑如子夜的瞳仁一动不动,冷寂如死。我担忧地看着他,没有打扰他,思忖着,他在想什么呢?
良久,他闭上眼,半晌又睁开,眼中交织着复杂的情绪,痛惜,痛恨,痛悔,还有隐隐的杀气。陡然间,他伸臂拥我入怀,铁臂越收越紧,好像要揉碎我的身骨,似想将我压入他的胸膛。
我埋脸在他的肩头,紧紧抱他,心中酸涩,有泪欲倾。
就让我放纵这一次吧,或许,今生也许就只有这一次了。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章节:沐浴
午饭的确很丰富,上官复做了七八样菜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精于厨艺,家常的菜色令人食指大动。我和完颜雍吃得津津有味,差点儿撑破肚皮。
上官复举着酒坛子咕噜咕噜地喝酒,完颜雍以茶代酒,二人喝得不亦乐乎,谈笑风生。
吃饱喝足,他们都去歇着,我烧了热水,在房间沐浴。
好些日子未曾沐浴,全身臭烘烘的,我坐在木桶中,头靠在桶沿,享受着温水的抚摸,身心放松,心想着,再没有比沐浴净身再惬意的事了。
眯了一小会儿,水渐渐凉了,我赶紧搓身。却在这时,我好像听到“吱吱”“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由得心神一凛,警觉地望着四处角落。
有老鼠!
两只老鼠一前一后地从墙角飞速跑过,我不自觉地身子一紧,抓住桶沿,心跳加速。
怎么办?怎么办?
最怕的就是老鼠了,如何是好?还是赶紧起来穿衣吧。
忽然,两只老鼠窜向我这里,我惊惧地站起身,抱紧自己,尖声大叫,不敢动弹。更可恶的是,老鼠竟然在木桶的外沿爬行,万一爬上来、落入水中,那不是更糟糕了?
我吓得再次惊叫,凄厉,惨烈。
房门被踹开,有人闯进来,是一脸错愕、僵在当地、双目睁圆的完颜雍。
“大哥,救我!”我惊惶地叫道,向他伸出手,仿佛溺水之人拼命地抓住救命的浮木。
“怎么了?”他快步走来,神色有些古怪,“不要慌,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有老鼠!”我死命地搂住他的脖子,爬出木桶,紧挨着他,“你看,老鼠!”
“老鼠而已,不必害怕!”完颜雍持剑挥了几下,两只老鼠就逃之夭夭。
老鼠跑了,高悬的心总算落回原处,大口地喘气。突然,我发现自己紧抱着他,而且上身光裸,下穿绸裤;紧接着,我又发现,他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我的胸脯上,惊 艳,炽热。
立时,我受惊似的松手,他也惊醒似的一颤,取来衣袍,侧过头不看我,用衣袍裹住我的身。我连忙拉紧衣袍,窘迫地垂头,脸颊有如火烧,一路烧到脖子,烫得很。
怕老鼠怕到忘了自己在沐浴,忘了上身光溜溜的,怎么这么糗?
大哥看见了我胸脯上的红鸾刺青,才会有那样的目光,和完颜亮的目光相似。可是,他和完颜亮不一样,是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
片刻后,完颜雍迈步离去,关上房门。
我吐吐舌头,懊恼不已。
他就在我隔壁,想必是听见了我的叫声,以为我发生了什么事才闯进来。
穿好衣袍,收拾好房间,我去灶房煎药,然后送到他的房间。
他躺在床上,听见声响,便坐起身,默默地望着我。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章节:不离不弃
想起不久前那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脸颊再次烫起来,声音也低了下去,“大哥,该服药了。”
完颜雍从我手中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我接过来,立即道:“大哥,你好好歇着。”
“三妹。”他眼疾手快地握住我的手臂,将药碗放在案上,拉我坐下来,却不说话。
“我去看看上官大哥。”我心中打鼓,不知道他留下我究竟想做什么。
“三妹,你愿意陪在我身边吗?”他侧过身,对着我,眼中漾起款款情意,“眼下我如丧家之犬,四处逃亡,但我会竭尽全力不让你受伤害。”
他这是挽留我吗?他要和我在一起?
我痴痴地看他,想答应,却又说不出口。
他沉声如铁,“我想要你,伴我一生,彼此不离不弃。”
我愣住了,怦然心动。
这样的誓言,不是我一直想要的吗?不是我一直期盼的吗?
可是,他已经说出口,我却无法回答他,或者,我根本不会答应他。
“我完颜雍从不轻易许诺,一旦许诺,便会守诺。”眸光深沉而炽热,完颜雍郑重地问,“你可愿意?”
“我愿意。”我几乎脱口而出,却硬生生地咽回去了。
我不配成为他的女人,不配拥有他;再者,我已经一年多没有回家,爹爹和哥哥会担心我的。
大哥,我多想陪着你,可是我不能,再也不可能了。你会明白我的,是不是?
我摇头,笃定地摇头,心剧烈地痛,仿佛被人刺中心口,鲜血淋漓。
完颜雍的脸上布满了不信与痛色,问道:“为什么不愿意?”
我断然道:“不愿意就是不愿意,没有为什么。”
尔后,我匆忙地转身,逃回自己的房间,火速关上门,靠在门上,闭上双眼,泪水倾泻。
——
夜深人静,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野兽“呜呜”的叫声远远地传来,打破了这沉寂如死的夏夜。我索性起身,来到屋外。夜风冷凉,吹了一身,衣袂飘飞,墨丝纷乱,正如我纷乱的心绪。
清冷的月光染白了浓夜,在地上撒了一层寂寂霜水,随风摇晃的枝叶沙沙作响,映现一地凌乱的黑影。
我叹气,心中千般纠结。如若此次分别,只怕这一生再也没有和完颜雍在一起的机会与可能,那将是毕生的遗憾。假若随他奔走、伴他一世,又无法决然地舍弃爹爹与哥哥,更重要的事,我已无颜面以这脏污之身和他日夜相对。
谁能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
突然,我望见一个人朝这里走来,看其身形与走路之姿,应该是完颜雍。而且,他的身后跟着两个魁梧的汉子。我立即找了一个隐蔽之处藏起来,心下奇怪,这么晚了,为什么他会在外面?那两个汉子又是什么人?
不久,三人走近农舍,在农舍的两丈处停下来。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章节:让他死心
“若发现追兵,立即示警。夜深了,你们回去歇着吧。”完颜雍压低声音,语声冷硬。
“诺。”两个汉子齐声应道,其中一个又道,“王爷,为防有变,理应尽快离开此地。”
“我自有分寸。”完颜雍抬起手臂,制止他们再劝,也命他们立即走。
两个汉子掉头就走,他缓缓走来,似是闲庭漫步、深夜赏月,我大气不敢出,也不敢动弹。
原来,他的下属已经找到他,还劝他尽早离开,以防完颜亮派来的追兵发现他的行踪。
完颜亮可真是赶尽杀绝!
我咬牙、握拳,却又想到绝不能让大哥发现,就放松下来。他好像没有回房就寝的意思,站在屋前,仰望天上的月亮。
今晚的月色清亮如乳,高旷的墨蓝天幕上悬挂着一枚精致的月芽儿,如玉剔透玲珑,如雪洁白可爱。他望着遥不可及的月芽儿,一动不动,目色悠远,似有惆怅之意。
良久,完颜雍终于回身,却站在我的房间前,与房门相对而望,仿佛他的目光能够透过房门看见屋中酣睡的我。夜风吹拂,他衣袂当风,袍角轻扬而起,一袭灰袍拢在他身上,清寂的月色湃在他身上,衬得他的背影俊朗而萧疏、轩举而落寞,令人心疼。
“三妹,假若你真的跟着我,我也无法给你幸福、安康。”
他的嗓音充满了无穷的惆怅与无尽的愧疚,说罢,他终于回房。
虽然白日里他说出那番话、表明心迹,却也满怀歉意与懊恼。
我明白他的心,可是他明白我的心吗?
——
吃了早饭,我灿烂地笑,叫了一声“大哥”。
完颜雍正吃着馒头,闻言,抬头看我,“三妹,什么事?”
我扬眉笑道:“你退烧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吃过这顿早饭,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
他面上微微的笑意立时僵住,嘴巴慢慢合上,丝毫不掩错愕与不解。
上官复瞧出了我和大哥之间的不寻常,尴尬道:“你们慢慢说,我去收拾包袱。”
说罢,他拿了两个馒头,躲回房间。
我回房拎了包袱,出来时,完颜雍堵在门口,峻伟的身子就像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
半晌,他拿过我的包袱,扔回去,拉起我的手,快步往外走。他的力气很大,抓得我的手腕有点疼,但我任由他拽着我来到树林。
我抽出手,凝视他,故作淡定,他失去了平常的冷静与自持,“三妹,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急着走?”
“我想家、想爹爹和哥哥,想尽快回去,好让他们放心。”我淡然道,这的确是我急于回家的缘由之一。
“我是不是耽误了你的行程?”完颜雍的声音一分分的低沉。
“是。”承认,才能让他死心。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章节:不放你走
他转首看向别处,眨眨眼,目光凌乱,慌乱,失措,着急。
我压住心中的不忍,默默道:大哥,此次不当机立断,只怕我再也说不出口了,你会明白我的心,是不是?
他一字一字地、缓缓地问道:“三妹,我再问你一次,留在我身边,伴我一生,彼此不离不弃,好不好?”
语声沉重,饱含了期望。
痛,在心中弥漫。
我直视他,字正腔圆地说道:“伴你一生、不离不弃的不是我,而是你的王妃,乌林答氏。”
完颜雍一怔,俊眸微睁,似乎明白了什么。静了须臾,他握住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你和她不一样,在我心中,你是最独特的…”
“没什么不一样,都是女人。大哥,无论我们之前发生过什么,你到底是金国宗室子弟,你我始终身份有别。”我决然地抽出手,“此生此世,我不会再踏足金国半步。”
“你父亲是我堂叔,你和我一样,都是金人,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障碍。”
“你错了,我不是金人,也不是宋人。”我竭力忍住心中的剧痛,忍住热泪涌上眼眶,“你我之间,若有过往,只不过是年少轻狂,别无其他,请你不要误会。”
“三妹,在金国一年,你身心受创、心力交瘁,我都知道。”完颜雍握住我的双肩,俊眸染了丝丝的痛意,直抵心间,“可是,我不介意,你也不要介意。我已有三次错失了你,这一次,我不想再失去你。”
“错失了,就再也回不了头。”我坚决道,“大哥,你不必再说,我心意已决。”
大哥,为什么你就不明白呢?回不去了,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他骤然抱我,紧紧地抱我,语音仓惶而笃定,“不!我不放你走!”
胸怀如山,双臂如铁,令人觉得安全。我是如此贪恋他的温暖与怀抱,如此喜欢他的一切,可是,我不能再留恋,不能再留在他身边。
泪珠无声而落,我冰冷道:“你已是丧家之犬,被人追杀,四处逃亡,朝不保夕,说不定明日就命丧荒野。你要我跟着你过着居无定所、水深火热的日子吗?跟着你吃尽苦头吗?甚至为你丢了一条小命吗?”
闻言,他全身僵硬,慢慢地松开我。
我连忙抹去泪珠,略带嘲讽地笑,“跟着你,你可以给我什么?平安?喜乐?幸福?还是生死险境?我不求荣华富贵,只要一份安定、一种从容,你给得起吗?”
完颜雍无言以对,目光轻轻地颤动,眼中缠绕着血丝。
我冷冷一笑,尖刻道:“若要许诺,便要实现,否则,只会伤人伤己。”
“我明白了,明白了。”他悲怆道,眉宇微凝,好像极力克制着什么。
“明白就好。”
他伸手轻抚我的墨发、娥眉、脸腮,缓缓流连,似有眷恋;他的脸庞慢慢恢复了平静,静静的眸光似乎承载着千般酸涩、万种情意。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章节:一别永年
好一会儿,他终于撒手,衣袂飘落,仿佛一朵怒放的木兰忽然被人折断,从枝头飞落。我看着他利落地转身,看着他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去,看着他的背影萧肃疏冷,在这朝阳红艳、光芒万丈的清晨,那般的冷,那般的伤。
泪水倾决,模糊了眼。
——
回到农家,上官复已经收拾好包袱,两匹马拴在一旁。
完颜雍从房中出来,拍拍他的肩,“今日一别,不知什么时候再见。上官兄,这几日多亏你出手相助,小弟在此谢过。”
上官复豪迈一笑,“见外了,无颜,若得空,来江南找我们,我带你玩遍江南。”
“有机会,我一定去。对了,三妹和你一起南下,一路上就拜托你多多照顾她。”
“那是自然,阿眸也是我妹子,当兄长的自然要怜香惜玉。无颜,别担心,若她少了一根头发,你就杀到江南。”
两个大男人握拳,相视一笑。
我走过去,离别的话在心中翻滚。完颜雍凝视我,眸光复杂而迷蒙,仿佛落满了风絮。上官复也转过头,扬声道:“阿眸,你的包袱在我这里。”
我点点头,他看看完颜雍,又看看我,摇头叹气,道:“你们慢慢说,我在前边等你。无颜,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完颜雍挥手。
“大哥,我…”想好的话,却说不出口,堵在喉咙口,憋得难受。
“三妹,你说得对,现今我无法给你什么。”他握住我两只手,语声那般诚挚,“我只希望,有朝一日我再次说出‘想要’二字时,你不会拒绝我。”
心微微的抽痛,我失语一般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眼底堆叠着丝丝缕缕的情意,眸色暗沉、深刻,沉得有如千斤重、深得仿似汪海深。
我知道,他在等我的回答。于是,我低哑道:“若今生再见,你我还是兄妹。”
完颜雍眉宇紧拧,忧色深重,“三妹…”
我抽出手,缓缓道:“珍重。”
他也道一声:“珍重。”
我决然转身,匆促地举步前行,害怕带不走自己系在他身上的心,害怕自己在他面前落泪,更害怕心软而有所动摇。
终究,泪雨纷飞。
脚步声趋近,他箭步追上来,从身后抱住我,铁臂急速收紧。我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低着头,不让他发现我早已泪流满面。
“三妹,这是第四次错失你,我放手,让你走。”完颜雍沉重道,饱含了悲伤与不舍,“你记住,没有第五次。”
我点点头,不敢出声。
他慢慢松开手,我以为他就此放我走,没想到,他转过我的脸,掌心紧抚我的左腮,沾满了我的泪水。他伸掌,掌心的泪在日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点点芒色,斑斓的伤,“你的泪已经渗入我的掌心,落入我的心,这一生,你还怎么逃?”
心痛如绞,热泪再次涌出,如雨倾落。
完颜雍俯首,吻我的额,拭去我的伤痛;吻我的眸,拂去我的悲酸;吻我的唇,敛去我的风霜。轻柔吮吻,深切;辗转纠缠,缠绵。
我不能再让自己沉陷,断然挣开,往前疾奔。
大哥,对不起…
大哥,若今夕一别,一别永年。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章节:怪病
纵马飞驰,夏风迎面扑来,吹干了脸上的泪痕。
午后,停下来饮水吃干粮,我的心情平复了些,上官复坐在我边上,咬了一大口面饼,“三妹,无颜是什么人?从他的谈吐和气度看来,我觉得他不是池中物。”
提起大哥,心中又难受起来,“他是金国宗亲。”
他惊诧地猜测:“他还是个王爷?”
我不置可否,他也没再追问,过了片刻自言自语道:“既然喜欢人家,为什么不随他走?”
倘若这么容易做抉择,我也无须这般痛心。
“走吧,天黑前我们必须找个地方休息。”
“好嘞。”上官复笑道。
上马,扬鞭,飞奔。
大哥,我不是嫌弃你无法给我平安、喜乐、幸福,也不是介意你有王妃乌林答氏,而是,我不想连累你。你已经是完颜亮的眼中钉、肉中刺,身陷险境,假若完颜亮得悉我跟了你,一定会雷霆大怒,一定会派更多的人追杀你,那时,金国再无你立足之地,天下之大,也没有你躲藏的地方。你不死,完颜亮绝不会罢休!如此,我于心何忍?
再者,我已非清白之身,哪有颜面再与你约定一生?虽然你不介意,但是我会觉得自己很不堪。其三,爹爹、哥哥一定很担心我,我必须回去,好让他们放心。
即便你不明白我的心,也无所谓了。
回家的路没有遇到什么阻滞,渡过长江,这一日,抵达平江府(备注:北宋政和三年升苏州为平江府)。我问上官复去向何处,他说要去临安看望一个朋友,因为一个朋友的娘子病了。
于是,我道:“上官大哥,那咱们就在这里道别吧。”
“你家就在平江?”他笑问。
“不是,不在平江。”爹爹说过,不能轻易告诉别人我们住在哪里,加之这一年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更不能说了。
“其实,我…”他欲言又止,有点急,不停地挠头。
“上官大哥有话不妨直说。”
“是这样的,我那兄弟的娘子得了一种怪病,看了临安城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药,都不见效。我那兄弟知道我天南海北地跑,就拜托我为他娘子寻访名医。”上官复有求于我,却比我还难为情,“阿眸,你懂医术,把无颜的伤病治好了,因此,我想请你到临安一趟,为嫂子诊治。”
“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也只是略懂一点医术,并非名医。临安城的大夫都治不好,只怕我也无能为力。”我只想快快回家,回到爹爹的呵护、哥哥的疼惜中,再也不贪玩了。
“我那兄弟都操碎了心,嫂子也寻死觅活的,寝食难安,整日闷在房中不肯出来。”他愁苦地求道,“阿眸,算我求求你了,你好歹懂一点医术,就勉为其难地去一趟临安吧。平江距临安也不远,顶多五日就能回来,可好?”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章节:医治
我动摇了,师父教我疑难杂症的诊治法子,就是要我行医救人,上官复有求于我,我岂能见死不救?再者,他冒着那么大的危险救我逃出金宫、逃出上京,我欠了他一个这么大的人情,为他去一趟临安也不为过。
我道:“上官大哥救我逃出金国,恩同再造,我自然不能推辞。我就去临安瞧瞧你那位嫂子,不过我得先回家几日,不知你可否在城中等我?”
上官复高兴地笑起来,“那就太好了,我先替嫂子谢谢你。”
我一笑,“你先在城中逛逛,四日后我来找你,不见不散。”
他憨憨地笑,“好,我在高升客栈等你。阿眸,你一路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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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感觉真好。
一汪悠悠绿水绕青山,千重莹莹碧色生天际。
蓝蓝的天,洁白的云,碧绿的水,墨绿的树,五彩的花,空气分外清新,晚霞尤其绚丽,就连送来凉爽的湖风也醉人,沁人心脾。
见我回来,爹爹、哥哥很高兴,见我瘦了,心疼不已。
也许他们瞧出我眉目间的伤,瞧出我的沉默是因为心中的痛,猜到我在这一年多中经历了很多事,却也没有问,只是给我默默的关怀。
四日后,我对他们说,我要出去一趟,为一个朋友诊治怪病。
他们不同意,但也拗不过我的任性,就让我去了。爹爹嘱咐我万事小心,尽快回来。
于是,我回平江府,和上官复一起去临安。
他的兄弟姓李,我跟着他叫李大哥、李大嫂。李大哥在城中做北方物产的买卖,特别是金国与大漠的物产,在他的两个铺子里应有尽有。李大嫂操持两个铺子的杂事,还要管教两个孩子,忙得吃饭不准时、睡不着觉,整个人瘦得不成样子。
一年前,她的左脸开始长黑斑,起初是小小的一块,淡淡的黑,她不在意,以为过几日就自行消了,没想到,这块黑斑越来越大,颜色越来越深,半个月后变成了大大的一块黑斑。李大哥请了十几个大夫,附近府县的大夫也都请来了,却都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