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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思洛拂开明婉然的手,欣喜地过去,“约儿,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这儿等你呀,二皇子。”明诗约甜甜地笑,忽地蹙眉,“三姐骂我贱骨头呢,我很不喜欢这三个字,二皇子,怎么办呢?”
“往后不准再说那三个字!”他严厉地瞪明婉然。
“三姐的记性貌似不太好,如若再犯,可怎么办,二皇子?”她为难道。
“那你就打她!”燕思洛冰冷道。
明诗约轻笑,“二皇子,我会记住的。”
明婉然吃惊不小,二皇子怎能这样?他真的不喜欢自己了吗?
看着他们有说有笑地离去,她快气炸了,怒火烧得脸颊热腾腾的。
燕思洛带明诗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修竹郁郁,绿意森森,冷风轻扫,寒意袭人。他拉她坐在一处干净的石阶上,温声柔柔,“我们在这儿坐会儿。”
“宫宴不是快开始了吗?”她举目四望,这可真是个偷情的好地方,茂密的修竹遮挡了外面窥探的目光。
“约儿,武力大会之后,我向父皇请旨,为我们赐婚。”他握着她纤细的小手,语声温存得令人无法抵挡。
“二皇子想娶我?”明诗约扬眉笑问。
“你愿嫁我吗?”
“你不嫌我长得丑,是傻子废物吗?”
“娶妻当娶贤。”燕思洛的俊眸溢满了丝丝柔情,“你不是傻子,更不是废物,在我心里,你是独一无二的,谁也比不上你。”
她心中冷笑,她明诗约何时贤惠了?独一无二的意思是不是帝都唯一一个貌丑的闺秀?
这温柔的情话真真动听,明婉然听了,只怕醉得四肢都酥软了。
明诗约无比“感动”,“娇羞”地垂首,“我还未及笄,不能嫁人。”
燕思洛轻轻地将她揽在身侧,“先订亲,待你及笄之后再大婚。”
她“小鸟依人”地靠着他,“幸福”地阖了双目,当一个傻白甜的姑娘。
外头有人喊“二皇子”,燕思洛放开她,嘱咐道:“稍后你自己去朝阳殿,当心点儿。”
她点点头,微笑着目送他离去。
“真是郎情妾意。”
这是感慨中带七分嘲讽的声音,牛魔王的声音。
明诗约早已察觉附近有人,一转头,看见墨战天沉步走来,他眼里蕴着一抹暗色。
“不偷窥,你夜里就睡不着吗?”她站起身讥讽,他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似的,如影随形。
“在宫里偷情,是大罪,你想被治个淫luan宫闱的罪名吗?”
他语声冷郁,好像有人欠他几百万似的。
她浅媚而笑,“要淫luan宫闱,也是跟你呀,牛魔王。”
墨战天的俊眸暗如阴霾,“狗改不了吃屎。”
“改不了吃屎本性的是你吧,牛魔王,是谁总是跟着我、偷窥我?莫非你真想迎娶我?”
“你一个姑娘家,能矜持一点吗?”他的眼眸深沉若渊,怒风在深渊里狂烈地扫荡。
“怎样才算是矜持呢?”明诗约语声慵懒,小巧的素指轻触他的腰腹,缓缓往上游移,“这样吗?”小手在他胸膛扫来扫去,“还是这样?不如你教教我,如何?”
你妹!都这样不要命的自黑了,这只牛魔王还不动怒?还不被她雷走?
墨战天盯着她,乌沉的瞳眸里好像住着一只猛兽,随时会将她生吞活剥。
陡然,他扣住她的手,强硬地将她揽入怀中。
第26章 亲爱哒,想与我偷情?
明诗约愣住,精巧的下颌被他捏住,疼得直抽气。
妈蛋!他再用点儿力,这下颌就粉碎性骨折了好吗?
这只牛魔王动怒了,不是应该扬长而去吗?怎么反而抱她了?奇葩!
他太高了,其实主要是她个子太娇小,要仰着头看他,这很累好吗?
因此,她挣了几下,却没能挣脱。
墨战天抱着她坐在石阶上,自然的也就把她抱在怀里,就像抱一个小女娃。
明诗约腹诽,这是什么节奏?他不会对她这个三无废物产生了不纯洁的兴趣吧。不过,被这么一个帝都名门闺秀都想被采撷的男神抱着,她没什么损失。
“莫非王爷想与我偷情?”
“你每次都调戏本王,调戏上瘾了?嗯?”墨战天盯着她,目光锐利如鹰。
“这是礼尚往来呀,王爷偷窥我,我调戏王爷,很公平。”
在二十一世纪,明诗约见识过不知多少犀利可怖的目光,却从来没有人像眼前这个男神的目光,像一把刀子一样凌厉,直穿人心,嗜血如魔。
四目相对,时光静止。
只有风过树梢的沙沙声。
这双黑沉沉的眼眸,太深,太美,太勾人,太霸道,看得久了,会不知不觉地掉进去。她就差点儿掉进他深不见底的眼里,连忙回神,暗骂自己太没出息。
“不许再与燕思洛在一起!”墨战天语声沉厉。
“你还不够岁数,当不了老爹管教我。”明诗约冷笑,男神这么霸道,就变成男神经了,你爹娘造吗?太不可爱了。她一向最讨厌被人管束好吗?
“你会知道,我有没有资格管教你!”他的声音下降了几度,寒戾无比,“你以为他对你是真心的吗?”
“是不是真心的,我比你清楚。”
她的小脸清冷如秋水,燕思洛是不是真心的,有何居心,她根本不关心。
姐不玩了!明诗约挣扎着下去,墨战天扣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再动一下试试?”
她定住,他想干什么?
“你最好离燕思洛远一点!”他森冷道。
“放开我!”明诗约怒色上脸,不耐烦陪他玩了。
墨战天用拇指轻触她的樱桃小口,在唇上重重地摩挲。
她怒了,很不爽,却含笑问道:“王爷,手感好么?”
喂,手指很脏的好伐!而且,他这是惩罚的性质!
他凭什么惩罚她?他算老几?
她想咬他的手指,他早有防备,闪开了,且在她身上轻轻一点,她全身僵住,动弹不得。
我擦!他点了她的穴道!混蛋!这杀千刀的牛魔王!
墨战天加重力道,用手指蹂躏她的柔唇,“不听话,本王就把你的舌头拔了!”
然后,他将她丢在地上,解了她的穴道,扬长而去。
明诗约乌溜溜的眼眸跳跃着凛冽的寒芒,这叫什么?霸道王爷邪魅狂狷,不,是男神…经病!
牛魔王,这笔账,我记下了!
…
酉时将至,妃嫔、文武要臣和女眷都进了朝阳殿,入席就座。
明婉然、明婉君入席之后不搭理明诗约,明诗约乐得自在,只是对面的燕思洛时不时地看过来,那目光狗皮膏药似的贴着她,把明婉然气得小脸发黑。
殿外的公公尖声宣告:“皇上驾到,太后驾到,皇后驾到,御王到——”
呼啦啦的,所有人纷纷起身迎驾。
四人徐徐前进,御王站在墨太后后面,汇聚了所有未来闺秀和丈母娘的目光。
锦衣玉冠,长身瑰姿,器宇轩昂,少了几分战场上的狠戾嗜血,多了几分温润玉朗。
满殿形形色色的俊男美男,都及不上他的绝世风采,当真是美得人神共愤,天地不容。
落座后,燕国皇帝笑道:“御王驻守边疆多年,保我大燕江山稳固、社稷太平,劳苦功高,是我大燕的大英雄!如今,御王归朝,是朝野大事,理当大肆庆贺。来,为我大燕战功赫赫的御王干杯!”
所有人一饮而尽。
主位共有四案,皇帝和墨太后平设,谢皇后和墨战天靠下。可见墨战天所得的恩宠。
明诗约腹诽,皇上和太后还真给牛魔王面子。
“皇帝,我大燕有御王,齐楚秦赵四国臣服,不敢有异心,西边的精绝国也不敢发兵来犯。如此功劳,仅此一人,该赏!”墨太后爽朗地笑。
燕国谁不知,八年前,东齐、南楚、西秦、中赵四个小国暗中联合,沆瀣一气,发兵来犯,共七十万雄兵,陈兵于燕国东、南、西边境,当时燕国的境地可谓四面楚歌,一不小心就是亡国灭族的下场。
年仅十四岁的御王于临危之际统帅三军,以四十万强兵对抗四国,战场上攻守兼备,战略上以离间计、美人计、引诱计分裂四国,最终把四国一一击破,将七十万雄兵打得落花流水。四国损兵折将,燕气大伤,送嫡长子到燕国为质求和,称臣于燕国,才免于亡国的下场。
十四岁,将四个国家打残,古往今来,绝无仅有。
这八年来,四国休养生息,国力有所增强,但不敢有不臣之心。因为,御王在四国大将的心里划下一道浓重的阴影,他们不敢与御王对阵。
燕国人都有一个共识,只要有御王在,那四个小国就不敢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燕国盛传这么一句歌谣:御王守边疆,燕国不变天;墨家好男儿,燕国半边天。
可见,御王在燕国皇室心中是什么地位,在国人心中,那更是神圣不可侵犯。
“母后所言极是。”燕国皇帝笑道,“母后以为,赏什么?”
“皇上,太后,隆恩浩荡,臣不需赏赐,斗胆为部将讨封赏。”
墨战天站起身,双臂前举,屈身九十度,恭敬非常。
燕国皇帝面若冠玉,温润地笑,“该赏!三位将军上前听封!”
三位孔武的大汉走上前,恭敬地跪地。
这三人皆晋一级武职官位,赏黄金千金。之后,燕国皇帝说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希望他们继续为朝廷效力,保家卫国。
宴饮继续,墨战天坐在文武百官之首的宴案,那么的悠然自得,神色淡淡,却是一个强大无比的存在,丝毫不逊龙威赫赫的燕国皇帝。若说身穿明黄色团龙常袍的燕国皇帝拥有帝王的威严感,那么,墨战天更具有上位者的威压霸气与王者气魄。
他忽然道:“皇上,太后,臣想讨一份赏。”
墨太后和蔼地笑问:“难得你主动讨赏,你想要什么?”
“今日宫宴为臣接风洗尘,臣斗胆肯求,让臣以军法军纪监酒,让满朝文武感受一番军法军纪。”
“皇帝以为如何?”她问燕国皇帝。
“好!以军法军纪行酒令,别开生面。”燕国皇帝笑道。
“谢皇上,谢太后。”墨战天玉颜流光,神采照人。
明诗约腹诽,军法军纪监酒?他想搞什么飞机?
一场宫廷舞之后开始行酒令,他让一个亲卫舞剑。那亲卫俊朗轩昂,舞起剑来竟然美不胜收,刚与柔结合得恰到好处,流畅似水,潇洒若云。而他自己则吟起诗来: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语声沉朗,抑扬顿挫,与舞剑的凌厉、阳刚融合出一种热血的境界。
明诗约蹙眉,这不是《诗经》里有关战争的诗篇吗?在玄武大陆也有《诗经》?
你能想象一个驰骋沙场的大将军吟诗的情景吗?
违和得相当的销魂。
燕国皇帝、墨太后率先拊掌,满朝文武、女眷跟着喝彩,掌声如潮。
“好!”燕国皇帝朗声赞叹,“为我大燕的战神、将军们干一杯!”
君臣同饮,豪气顿生。
在其他国家眼里,墨战天是把孩童吓尿的战魔,但在燕国人看来,是战无不胜的战神。
每个男孩,都以他为榜样,立志当一个保家卫国的大英雄。
每个青年,都以他为楷模,立志在沙场立战功,光耀门楣。
每个闺秀,都想得到他的青睐,嫁给他当妾也是一种荣耀。
明诗约勾唇冷笑,他能当战神,她也能!
墨战天将鎏金酒樽扔向女宾席,姿势帅气得没天理,“有请徐家小姐接着行酒令。”
那只酒樽正好落在徐媚的脚下,她一惊,继而心里喜悦,因为,人人钦慕的御王竟然注意到她,亲点她接酒令!太有面子了!御王…不会是…看上自己了吧…
“王爷,徐媚不会剑舞,不如徐媚跳一支舞助兴。”她走到大殿中央,心里雀跃。
“不可!酒令必须与战争、战场相关!”墨战天语声沉冷。
“可是,我不会…”她嗫嚅道,紧张得手心出汗。
“那便吟一首诗。”他的俊眸浮现一抹清寒。
这会儿,她开心不起来了,燕国以武为尊,她会剑术,但剑舞是另一回事。她可以吟一首与战争相关的诗篇,但她平日里最讨厌习文弄墨,一句诗都记不得呀。这可怎么办?
所有人见她急得手足无措,都同情起她来。
徐媚低声道:“王爷,我真的不会…”
第27章 够狂拽,一千个点赞
她的父亲徐大人是工部尚书,正想开口为庶女说情,却看见惊心动魄的一幕:墨战天挥剑,银白的寒光骤然一闪,一丝鲜血划出一道弧线,血溅金殿。
“啊!”徐媚尖叫,颇为凄厉。
“啊…”不少女眷也吓得失声惊叫。
明诗约心神一怵,徐媚摔倒在宫砖上,当场痛哭流涕。
但见她的双腿膝盖处的长裙被鲜血染红,触目惊心。
墨战天一出手,只怕徐媚这双腿要废了。
众臣惊骇。
徐媚的姑姑徐贤妃,想为侄女讨一个公道,但转念一想,不就是一个庶女吗?值得吗?
可是,宫宴之上,大殿之内,众目睽睽,徐媚被御王伤了双腿,徐家大失颜面,徐贤妃是徐家女儿,理当为徐家出面。
“皇上,太后,微臣小女无才,不能为宫宴助兴,可王爷也不必重伤小女,毁小女一生吧。”徐大人气愤道,“小女纵有不是,但也罪不至此。还请皇上、太后给微臣、小女一个公道!”
“皇上,太后,徐媚蠢笨,可到底是未出阁的闺秀,这双腿废了,往后如何嫁人?徐家小门小户,但臣妾兄长对朝廷忠心耿耿,一心为朝廷效力,却没想到,被人撕了颜面…”
近些年,徐贤妃颇为得宠,胆子也大,便当众撒娇、闹起来。
众臣、女眷窃窃私语。
众人皆知,御王凶残嗜血,但那是在战场上,杀的都是敌人!却没想到,他甫一回朝,就在宫宴上毁了一个闺秀的双腿,毁了她的一生。太血腥!太残暴!
看见徐媚这小婊砸落得如此下场,明诗约“大仇得报”,实在快慰!以牛魔王之残暴,没砍了徐媚的脑袋,已经是便宜她了!不过,说实话,徐媚并没什么错,杀她有点说不过去。
牛魔王想给满朝文武,甚至是满朝文武、皇上太后一个下马威咩?
燕国皇帝有些不悦,额头黑了一道:“御王,你有何解释?”
“皇上,徐家小姐不行酒令,是对皇上太后的藐视,更是对军法军纪的漠视!”墨战天目光寒沉,“臣不杀她,已是网开一面!”
“皇上,微臣小女只是不擅吟诗、舞剑,并没有藐视皇上太后、漠视军法军纪。”徐大人据理力争,越说越气,“试问殿内所有闺秀,又有几人会吟诗、舞剑?是不是不会吟诗、舞剑的,都要废了双腿,甚至是砍头吗?王爷,这是帝都,是宫里,不是由你统领三军的战场!”
“今日宫宴,皇上已命本王以军法军纪监酒,一切便依军法军纪来处置!这是圣旨!抗旨者,杀无赦!”墨战天的眼里匍匐着一只嗜血的魔鬼,骇人的魔性令人胆寒,“皇上,宫宴之前,徐家小姐与人闲谈,提起昨日臣进城之事。”
“她说什么?”墨太后严肃地问。
“徐家小姐说,太子躬身亲迎,臣民夹道欢迎,迎接的竟然是那些出身卑贱的侍卫。御王不现身,眼里没有太子,没有帝都臣民,谈什么保家卫国?战功再多、再大,又有什么用?他不就是打了几场胜仗吗?还能变成飞龙升上天去?”
墨战天一字字地复述,犹如一声声响雷,打在众人心坎上。
徐媚惊惧得小脸惨白,“不,不是这样的…”
他厉声逼问:“你是不是说过这些话?”
这一怒吼,好像地面抖了一下。
她剧烈地一颤,冷汗涔涔,嗫嚅道:“是有…”
银白的寒光再度迅疾地闪过,墨战天手中的长剑,刺入她的身躯。
“啊…”
惊惧的尖叫声此起彼伏,胆小的女眷用手遮眼,不敢看这血腥、暴戾的一幕。
徐媚的双目蓦然睁大,身子随着长剑的拔出而缓缓倒地,鲜血流淌在宫砖上。
徐家人震惊、骇惧,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铁一般的事实。
徐媚说那样的话,的确该死。
明诗约冷冷地笑,这只牛魔王当真是出人意表呀,锦绣华殿杀死一个大家闺秀,够残暴!够嗜血!够狂拽!她忽然有点欣赏他的气魄!一千个点赞!
这是对满朝文武的威慑!看谁还敢藐视军功、藐视御王!
这也是对皇家的威慑!不过如若掌控不好,会适得其反,招来杀身之祸。
徐媚祸从口出,被御王剑杀,徐大人和徐贤妃没有再争辩。
宫人抬出尸首,清理了血迹,华殿寂静,有点风声鹤唳的感觉。
“徐家小姐对御王不敬,该杀!”燕国皇帝冷怒道。
“此事就此揭过,歌舞助兴。”墨太后笑道,慈和的声音拂去笼罩在殿内的阴霾。
徐贤妃得宠,徐大人高升为工部尚书,当属要臣,他的庶女被御王剑杀,皇上和墨太后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抹去一条人命,可见他们对御王的宠信与器重。
满朝文武算是知道了,朝堂要变天了,御王一旦入朝,便会统摄半边天。
“皇上,臣想请明家小姐接着行酒令。”墨战天似笑非笑地望过去,“明家嫡四小姐。”
我擦!牛魔王,你有种!
明诗约恨恨地回瞪他,仿佛听见自己磨牙的声音。
他就是故意的!想看姐出丑?没门更没窗!
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她,帝都谁都知,明家这个傻子废物什么都不会,只会犯傻,如何行酒令?
那些个跟她有仇的闺秀格外的欣喜,看这个傻子废物有几条脖子让御王扭的。
燕思洛心下大惊,御王想干什么?
“天儿,明家那嫡出的次女是傻子,罢了罢了。”墨太后慈和地劝,不想华殿再现血光。
“说不定傻子有惊人之举。”
墨战天意味深长地望着明诗约,似在威胁:不行酒令,就让你断一臂!
明诗约走到中央,从容道:“皇上,太后,王爷,臣女不会舞剑,便吟一首诗为宫宴助兴。”
“喷…”
“噗…”
帝都第一号傻子废物要吟诗?
滑天下之大稽!
不少人幸灾乐祸地等着看好戏,说不定再来一次血溅金殿。
明诗约下颌微抬,呈四十五望天望月亮的忧伤角度,声情并茂地朗诵起来: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燕思洛的眼珠快掉了!
明家人的嘴巴合不拢!
恨她的闺秀都震精了!
就连燕国皇帝和墨太后都惊疑不定!
傻子会吟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晴天打霹雳?六月落飞雪?
虽然明诗约今日一战扬名,但她是傻子废物这件事在众人心里已经根深蒂固,很难扭转。因此,所有人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墨战天高深莫测道:“众人皆知,明家四小姐是傻子,一个傻子怎会吟诗?”
谁也看得出来,御王有意针对明诗约,针对明家。
他刚刚回朝,先杀徐家女,再羞辱明家傻子,真以为朝中无人吗?
明怀言冷汗涔涔,御王把矛头转向自己了吗?那死丫头一回帝都就给他带来霉运!
“王爷,自我苏醒,就不像以前那么傻了。而这首诗,是在平城的坊间听一些孩童在念学会的。”明诗约从容地解释。
“傻子不傻了?”墨太后乐呵呵地笑。
这好比疯子说自己没有疯一个道理,殿内所有人跟着笑起来,气氛缓和了些。
…
明诗约不喜欢沉闷乏味的宫宴,好不容易熬到散场的时刻,却有人道:“父皇,太后,儿臣有事禀奏。”
是太子侧妃明婉兰。
燕国皇帝、墨太后等人正要离席,听她这样说,便止步。
太子燕思沣对她使眼色,嫌她多事,她不慌不忙道:“父皇,昭阳公主有话说。”
昭阳公主燕思思是徐贤妃的女儿,年仅十岁,水灵可爱,颇得燕国皇帝喜爱。她站在徐贤妃和太子侧妃中间,口齿清晰地说道:“父皇,皇祖母赏赐给儿臣的人鱼小明珠不见了。”
这人鱼小明珠是南海珍品,非常罕有,燕国皇帝孝顺,给了墨太后,墨太后喜欢会哄人的昭阳公主,就把人鱼小明珠赐给她。现在,人鱼小明珠丢了,并不是小事。
“昭阳,还记得何时不见的吗?”燕国皇帝柔声问。
“儿臣不太记得了。”燕思思挠头,平添几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