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说说,我再想不出来,他那样的本事,谁会杀他于无形呢?那些使团的人难道没有发现自已的王子半夜出去了?还有,他怎么会到将军府呢?这可真是让人费解。”上官晨曦幽幽地叹了口气,因为牵连到将军府三个字,她的心就不能平静下来,虽然她知道自己是谁,但好像也有时候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上官晨曦。
夏侯珩对她安慰地一笑:“没有事情的,如果有必要,我会向父皇领命,亲自去调查这个事件。”
“算了我不想你搅入其中,再者,未必有上官府什么事情。”
不过话音未落,突然总管太监来报,说皇上找上官晨曦前去大殿,说明一些情况,关于格英瓦之死的。
闻言上官晨曦腿一软,果真怕什么来什么!
大殿上。
有刑部尚书,有大理寺卿,威武地站在一旁,皇上端坐上位,脸色沉郁,而上官晨曦目光一扫间,竟然看到了北汗的使者也有五人站在一边,他们在看到上官晨曦的那一刻,怒目而视,有一个人甚至还冲上前几步,被另外的人给拦住了,上官晨曦看着他们眼中的怒气,甚至都有点心虚,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他们那样的要来拼命。
好在夏侯珩陪在她的身侧,她行礼:“父皇召儿媳前来不知有何事情?”
在她的心里,一开始是觉得可能仵作的原因,对于格英瓦的死因认定不太确定,来找自己再研究一下?可是一进殿门就见这架式,心里便惊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试问,她从来也没有做过什么不妥的事情,本以为是因为林妃的事情,可是看到使臣便知道是北汗王子的事情无疑。
可又是什么呢?
宗政贤看着台阶下跪着的女子,她温顺美好的样子,让他陷入了回忆,记忆中的那个女子也是一般的美好,但也是一样的倔强,他不知道,她会就今天的事情有何解释。
想到这里,他沉声道:“格英瓦王子遇害的事情,想必你也该有所耳闻,遇害是在将军府后巷,你对这个可有自己的理解?”
“这…父皇,儿媳不知道为何格英瓦会去将军府后巷,想必这其中定有原因,可能解了这难题,便对他的死因有了答案。他的死,我感觉很难过,于两国,于王子本人的魅力,不该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是一个好人。”
上官晨曦本想对使臣表示一下慰问,却不想她这话一说,那些人眉毛都立了起来:“果真是你这个女人搞鬼,你勾引我们王子,害得他被害,这个世上能杀得了他的怕是也没有几人,而大皇子可不可以就此事给个解释?”
夏侯珩闻言冷眼过去,那人神情有些不对,但仍旧梗着脖子道:“世上人人都道北汗王子被大皇子打败,很多人也知道格英瓦王子对皇长子妃情有独钟,所以这件事情还不明显吗?”
“我若杀他,何须用毒?再者,我没有杀他的理由,一为国,二为私,都没有道理?难道杀人真的不需要理由?”夏侯珩冷着声音道。
“当然有理由,这就是理由!”那人手里扬着一张字条,宗政贤摇了摇头,其它的几位东楚的大臣也是无奈,有太监将字条递了过来,上官晨曦和夏侯珩一起看了过去,却见字条上的字迹清秀:格英瓦王子,吾近日思量,王子人中龙凤,让吾日夜思念,今趁回省,特约王子在将军府后巷一见,今日午夜时分,不见不散。下面落款是上官晨曦的名字还有日期。
那日期正是格英瓦遇害的当天。
上官晨曦看完大惊,她对夏侯珩摇头:“字迹虽然是我的,但不是我写的。”
“我知道。”夏侯珩看完后又将字条还了回去,坦然道,“我相信我的女人,不是她,而且她这几天根本没有回将军府,有很多人可以做证。这笔迹与她的相仿,需要调查一下。”
“有人做证?这可是午夜时分,怕是做证的只能有大皇子一人吧?不管如何,这笔迹若不熟识怎么会相仿?就算不是皇长子妃,也该是皇宫里的人吧?请贤皇帝给我们一个交待,我们的格英瓦不能白死,必须把凶手交给我们!为了以防万一,也请把皇长子妃交给我们。”
“不可以。”夏侯珩脱口道,“这件事情我们被牵连其中也是受害者,我们保证配合调查,但是皇长子妃不是犯人,不能交给你们。”
皇上闻言算是松了口气:“那字迹模仿之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的,再者,能证明前日皇长子妃在皇宫里的人不只一个,所以这是明显的栽赃陷害,想借此挑起我们两国的争端,还请大家按压住情绪,理智地对待。所以这件事情还请特使给我们时间,让我们共同解决这个纷争,不要让暗中的小人得逞。”
“但是皇长子妃就算不是写那字条之人,也不可以完全脱离干系,毕竟她身边的人也都有嫌疑,若贤皇帝不拿出点态度,这件事情我们怎么相信你们?”
宗政贤有些为难,然后点了点头:“那好,这段时间皇长子妃便被禁足冷翠宫,特使可以派两人一起防卫,也免得又说我们藏私…晨曦,这件事情在查清楚之前,只能委屈你了,你若是要怪,就怪父皇。”
上官晨曦的震惊到现在缓过来,她想不出来到底是谁要害自己,可是现在就把自己给关起来了,这若是查不出真凶是不是就把自己交出去了?
她迷惑地看着夏侯珩。
后者对她点了点头:“别怕,正好这段时间若是出事,便与你无干。”
上官晨曦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但是心里仍旧不舒服,毕竟他在这个时候没有为自己出头,她点了点头:“父皇,此事儿媳有责任配合调查,也是为了还自己一个清白,粉碎背后的黑手挑拨东楚和北汗关系的企图。”
“嗯,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宗政贤虽然心中也有不满,但是为了查清真相,再者,也算是稳住这些使臣的情绪,只能如此了。
当然他也知道他们发出了密信,回北汗请命,所以不得不防他们另外的一手,打发走了这些人之后,他留下了夏侯珩,父子相对的时候,不再有隐藏和虚伪,夏侯珩径直道:“这件事情与上官晨曦无关,绝对不会是她。”
“朕相信,她若是有其它的想法,怎么会邀请在将军府的后巷,还说什么归省,她没有回将军府,有多少人做证,只是他们也可以说这是上官晨曦放出的烟雾,那张字条真真的要命,朕也分不出真假来。”
“儿臣来查这件事情。”
“不行,因为涉及晨曦,你不能调查。”
“儿臣不会明着调查。”
“…也好,只是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你,江湖上有个无影阁的组织你可知道?”宗政贤状似无意地问起。
夏侯珩点头:“知道。”
“你说这个组织的目的何在?他们到处查处贪官,为百姓谋利,有大臣说,这个组织有谋逆的可能,现在只是在收买人心,待他们一日揭竿而起,百姓自然应者云集。”宗政贤说到这里的时候叹了口气,“本来,朕这段时间就想处理无影门的事情,任他如何隐密,还能敌得过我们的千军万马?肯定会留下许多痕迹。不过,却不想格英瓦命丧在这里,这真是想不到的,正因为他身体壮实无人能近身,这才会怀疑皇长子妃,他们认为皇长子妃不但是格英瓦信任的人,也是名医圣手,医者能治病救人,亦会治毒害人,你说对不对?”
“原来父皇还在怀疑晨曦,儿臣以为,这件事情一定不会是皇室之人所为,绝对不能是!也不可以是!”他咬着字眼,宗政贤明白他的意思,微微点头,夏侯珩继续道,“还有,儿臣以为,无影阁之人,作为监督者存在,他们肯定无意于江山。”
“真的无意于江山?”宗政贤又反问了一句。
“无意。”夏侯珩两个字的肯定,让宗政贤的眼睛一亮,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长,“你说的话,父皇很赞成,格英瓦这件事情无论是谁做的,都不能是皇室之人,你在暗处方便行事,此事朕需要真相,也需要解决方案。”
“儿臣明白。”夏侯珩语气淡定,但也很是笃定。
冷翠宫。
上官晨曦看着宫里的花草树木,因为是冷宫,所以无人照看,那花草倒是异常的繁茂,枯草很高,看起来冷门冷灶,连嬷嬷的眉头先皱了起来:“小姐,您这么走,瞧那边,那草里别有蛇和老鼠。”
她知道连嬷嬷已是尽量在忍着不抱怨了。
她叹了口气:“嬷嬷,我们明天再收拾这院子吧,今天太累了,好好地休息一下,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做,好不好?”
连嬷嬷哪里能说不好?
夜深了,有风吹打窗纸,忽扇作响,连嬷嬷吓得不时地推门去看,结果酉末的时候,再一次开门却吓了一跳,不过她对于眼前的身影非常熟悉,所以才没有惊呼出声,声音压得很低:“殿下怎么来了?可是被人瞧见?那些侍卫吩咐了,不许任何人前来探望呢。”
进来的是夏侯珩,上官晨曦一点儿也不意外,他若是不来,她才会生气呢,站了起来迎了上去:“其实,你不该来,现在外面才是需要你呢。有没有查到什么眉目?”
“怎么?你不想看到我?”夏侯珩的话让连嬷嬷悄声地退了出去,将里屋的门带了上,夏侯珩才近前将上官晨曦抱在怀里,“父皇这样做,你有没有怪他?”
“自然没有?这件事情这么严重,我又不是不知好歹的,怪谁呢。再者,我在这里也好,让那背后的人放松警惕,你也就有机会寻出他们来,还有,父皇摆明了是相信我,他没有把将军府牵连进来已是万幸了。只我一个人,有人证有物证,那字迹虽然差不多,但并不能完全定罪,这世上还有模仿一说,再者说我一个弱女子害了王子,那简直是玩笑呢,所以背后那人是想把你也扯进来,所以父皇才把我和你隔离开来,趁着北汗的使臣没反应过来,你还不去查出真相?”
夏侯珩含笑地看着她,眼底带着打趣:“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凶巴巴的了?”
“哪有。”
“好啦,我心里有数,只是问你一件事情,平时也不见你写字,你的字迹怎么会泄露出去,你有没有想过?”
第一百五十四章 拒绝纳妾【求月票】
“当然想过,从金鸾殿回来一直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不过我想来想去,除了在将军府能找到我的字,另一个便是在坤翊宫和惠贵妃那里,我给她们开过药方,我们华胜宫当然也会有,但是连嬷嬷直接把我写过的东西都烧了,不为怕泄露秘密,而是我觉得自己的字太难看,让嬷嬷烧的。所以在宫里,只有那两个地方了。”上官晨曦叹了口气,她想过自己可能暗中的调查会被人发现,可是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被人给盯上并且这样狠狠地来了一下子。
其实那背后之人也太着急了些,如果她真的出了宫再出这件事情,那是真的死无对证了。
她细想了一下,突然地坐直了身体:“也许我应该出宫的,可是我有些懒,一直没有出去。”
“应该是什么意思?”夏侯珩听出了话里意味。
上官晨曦坐直了身体:“可是,这也太冒险了些,而且得不偿失。”
夏侯珩看见她直着眼睛回忆,便知道这里面有戏,也不急,等着她慢慢地说,上官晨曦说完后,夏侯珩若有所思:“原来这么大的事情你都在瞒着我。”
“所以我出事也算是报应,不过我还是不相信宗政蕊只是在利用我,她若是演戏,那真的演的太好了,我不觉得那样的表情能装得出来…更何况,她真的有了身孕,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她的名声和地位,都将不保,看样子,惠贵妃倒象是什么都不知道呢。”上官晨曦还在替宗政蕊说话,因为她真的觉得宗政蕊不会拿这种事情来陷害自己。
更何况自己有没有出宫,宫里的人都知道,这人也太着急了些。
可是自己没有出宫,仍旧被关起来,皇上到底是保护还是嫌弃,她就不知道了。
想到这里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在宫里这段时间,她惹了很多麻烦,如果真的有心人利用,她会倒霉好几次了。
那背后之人显然没有想要她的命…
等等,难道真的是自己想的这样?那背后之人不想要她的命?否则等她出宫是很快的事情,而且她也是经常想出去便出去,没有人拦着她也不必请示,若当真如此,那背后之人用意何在?只是在陷害夏侯珩?是呀,若自己跟人私会,武功最高能打得过格英瓦的只有夏侯珩,这是全京城人都知道的事实。
可是那人一定没有想到,夏侯珩竟然无事。
她想到这里便觉得一切都可以解释通了。
只是那不想要自己命的又是谁呢?
她直直地在想事情,夏侯珩问她她都没有反应过来,可是她这样的分析很丢人,又怕自己想错了,便没有和夏侯珩说。
“这里的环境虽然比华胜宫差些,但我在这里,我们在一起,你不会太难过的,是不是?”夏侯珩以为上官晨曦在恼环境差,所以出言安慰。
他很少这样温柔地说话,所以安慰人的话听起来有些别扭,上官晨曦笑了,伏在他的胸前:“是呀,有你在,哪里都是家…对了,前一段时间皇后要给你娶侧妃,那样的话,出了事情,你不知道陪谁才好。”
“我不会娶别的女人。”夏侯珩冷起了脸,“我已向父皇明誓,若是强迫于我,我会离开皇宫,还给他们皇长子的名份!对了,听说皇后是以你无孕为由才提的娶侧妃建议,若是你不给她这个借口,我们就不会有这个麻烦了,是不是…”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灼灼,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气和坏笑,上官晨曦见状要躲,却被箍住,哪里还跑得动…
第二天清晨,是个大好的晴天儿,草木复苏,庭院里开满了黄色的小花儿,那是黄花地丁,倒是这个冷宫任它们肆意生长,上官晨曦瞧见连嬷嬷的嘴角起了明亮的小水疱,知道她因为自己的事情上火,便挖了几棵让她煮水喝了,嘴里劝道:“嬷嬷,我们现在被关是好事,因为宫中很快就要发生大事了,我们在这里,正好可以避过风头。”
“真的?”
“当然是真的,否则我怎么这么开心,而且夜里姑爷会偷偷来见我,显然我没有被废,你怕什么,姑爷相信我,任谁说什么都没用,所以你不许难过,我们只安静地过我们的日子,当然,厨房会送来饭的,是不是?我饿了。”上官晨曦捂着肚子搞怪。
连嬷嬷笑了:“饭当然给,我们又不是犯人,只是在配合调查嘛!我这就去找他们去。/”
说着连嬷嬷走了出去,上官晨曦叹了口气,话虽然如此说,如果找不到凶手,不交出一个北汗怎么会结束此事,到时候也许把自己直接一交,那会更省事的。
好在有夏侯珩,他会是自己的保护神。
这个神本事可大着呢。
很快连嬷嬷从大门口接回了饭菜,她自己每样都吃一口,然后才让上官晨曦吃,上官晨曦知道她谨慎,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有辨别毒药的本事,而且一般的毒药现在已经伤不到她了,药王宝典里有药方,就在给夏侯珩解毒的时候,两个人都服了这方子。
不过,这些对目前的环境都没有什么好处,她能做的只有等待。
一连过了两天,也没有什么动静,夏侯珩每天晚上都来陪她,又省了给皇后和贵妃请安,上官晨曦倒觉得比之前轻松了好多。
夏侯珩将调查的细节也跟她说了不少,所以她比较乐观。
终于有人来瞧她,是宗政蕊,隔着大门,那北汗的两个使臣象看贼一样的看着她们,有要求会见可以在他们的监视下进行,所以隔着大门,上官晨曦对宗政蕊道:“你现在来看我,他们会把你认为是同党的,快回吧。”
宗政蕊却冷冷地哼了一声,眼神环顾四周,那些守卫与使臣见状不由地转过头去,她的眼神能杀人一样,看着他们象看死人,上官晨曦也没有办法,不过她因为心底防着她了,所以转身离开,也不再说话,这会儿她们说什么,被有心人听去,都是在串供吧,结果宗政蕊扬声道:“皇嫂,你放宽心,我会帮你找出真凶。”
这句话听起来还成。
“谢了!”上官晨曦扬了扬手走了进去,宗政蕊又冷眼环顾,“怎么?你们还想把我也抓起来?那尽管抓,看看我这个弱女子是不是能把你们怎么样?都是糊涂蛋,她能做什么?她只会救人治病,若是她想杀人,还会把人约到将军府去杀?怕天下人不知道吗?还会把字条留下?你们都怎么想的?这明显的嫁祸,还不明白?”
说完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那两个北汗的使臣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不押住什么人,东楚怎么会卖力气尽快寻找出真凶呢?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这真真假假的,谁也没有在现场,所以谁都是分析推测,那真实情况到底是什么,谁又知道呢!
连嬷嬷将宗政蕊的话又转叙给上官晨曦听,上官晨曦听完后倒觉得有些意外,同时觉得是不是自己分析错了,这件事情与这位公主根本没有关系?
她不管。
不过五天后,她被放了出来,杀害格英瓦的真凶已经找到了,就是宫里的侍卫叫唐杰的,他是为了格英瓦身上的一颗夜明珠,那颗珠子上官晨曦当然知道,是嵌在他的帽子上的,那颗珠子确实少见,但一个侍卫因为一个颗子杀人,那自己的字条说了,他是在辛者库捡到的,因为焚烧坤翊宫垃圾的时候那张药方掉了下来,而且他听人说在宴会上,北汗王子一点儿也不避讳,就向上官晨曦表示好感,所以他就设计了这个计划。
对于上官晨曦什么时候出宫,他根本就不清楚,所以设计好了,先迷倒格英瓦,抢了珠子就跑,可是没有想到格英瓦的体格太好,被迷而未倒,扯下了他的面巾看到了他的样子,所以他才下了毒手,当然也是失手,本想药倒,但没有想到毒死了。
这是唐杰交待的罪行大概。
北汗使臣将唐杰连同格英瓦的棺材一起带着上路了。
当然带上路的还有许多赔偿,有几十车的金银珠宝,京城的百姓都在说道这个唐杰真是败家的,抢一个珠子,却让东楚赔偿了上万颗珠子,这买卖是赔大了。
但是众人不知道,唐杰的家人一夜之间就消失了,整个宅子只剩下一片空地,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就连北汗的使臣也是奇怪,看着那片废墟觉得不可思议。
唐杰只破口大骂,说京城里的百姓不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何必连累他的父母。
待北汗使臣离开十日后,轩王爷自动请缨去守南沙,带家眷一同前往,只是可怜,他那刚刚满月的女儿也一同跟着上路,轩王爷的英雄壮举让贤皇非常感动,临行前赐了不少物资,百姓也对轩王爷的精神大加赞赏,说他为国为民。
后宫。
长孙晚情彻底病倒了,她的凤印暂时由惠贵妃来执掌,她安心地在坤翊居养病,而雅公主则也被安置到了坤翊宫服侍皇后,她为了祈福,自愿禁足一年服侍皇后,只呆在坤翊宫,连大门都不出。
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上官晨曦只觉得自己累得很,回到华胜宫那天,她谁都没见,睡了足足一大天。
这几天演戏实在够累,而且担惊受怕,她实在该好好的犒劳一下自己,说起来,宗政轩发配南沙,却实在是最好的由头,不能关押他,不能贬为庶民,在南沙,有命活下来就算了,反正终生不得回京,因为格英瓦是他杀的!
而皇后和宗政雅虽然也给了一个好理由,但是宫里知情的人都明白,惠贵妃怕是已经取代了皇后,那代为执掌的凤印,怕是不会再还了。
而宗政雅因为这次装病,而不顾家国,连并着一起禁足一年,与长孙晚情关在一处,倒也算是法外开恩。
对于这些事情,上官晨曦知道的很清楚,因为夏侯珩一手调查出所有的事情,让宗政贤刮目相看,宗政轩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那样完美的计划怎么会破败的,当然,他不知道,他与格英瓦争吵之事,夏侯珩早看在眼底,对于他的人品,夏侯珩非常不屑,但是也没有想到,宗政轩竟然敢不顾引起两国的争端,而将此事嫁祸给他和上官晨曦。
为此宗政贤大怒,但是大家都知道,这会儿朝中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可能传到北汗去,所以不能让唐杰白白牺牲,更何况,若是他们得知此事为皇子所为,那两国的战争不可避免,宗政贤发配了宗政轩,也是因为宗政贤到底没有舍得自己这个儿子。
总之这些事情的发生让上官晨曦非常的疲惫,她虽然不喜欢宗政轩的纠缠,但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甚至都觉得自己也是有责任的,面对夏侯珩的时候,她有点愧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也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不过事情想回来,她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也许宗政轩一直都对他们回宫的事情愤怒,耽误了他的太子行程,才会如此沉不住气的吧。
想起那年枫树下那个长身而立的身影,她不禁一阵的唏嘘,到底是谁害了这个风华绝代的青年?是这至高无上的权力,还是皇家的兄弟都没有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