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很是温情,上官晨曦有些许的感动,看着他英俊的面孔,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等她反应过来,才发觉是答应了他的成亲要求。
不过也无碍。
反正早晚得嫁,不如先嫁过去,也好施展自己的抱负。
所以,倒也没有再分辨。
夏侯珩离开后,孟氏知道了这个消息,她气得几乎炸肺,这事情没有一件是按她预想的发展,她将青瓷茶杯贯在了墙上,碎瓷倒回来将她的手划了一道口子,她不禁更是生气,吓得小丫环们扑通通地跪了一地,连大气都不敢喘,甚至有一个小丫环还跪在了碎瓷上,膝盖都破了,仍旧忍着不敢出声。
孟氏沉着脸,手背还往下滴着血,若有人此刻进得屋来,还以为出了多大的事情,终于,她自己平复了心情,不耐烦地道:“你们都下去吧…”
那些小丫环忙诺了一声,正好这时候上官飞雪走了进来,忙有丫环扶稳了她的手臂,孟氏也让人打扫碎片,这件事情就算完结了。
上官飞雪见人都出去了,才好奇地问:“什么事情让娘亲这样生气?敢是相府来人了?”
“不是,是睿王府来人了。”孟氏说到这里又对上官飞雪扯出了一个笑容,“你怎么来了?这路这样滑,你有身子呢,可不能大意。”
“没事,只是在屋子里坐得心烦,便出来透口气,今个天真好,空气也好,那梅园里的梅花又开了几树…对了,娘亲,你说刚才睿王府来人了,可是来瞧那傻子的?”上官飞雪往前凑了凑,宽大的袖子拂过桌案,几乎将剩下的那盏茶杯也拂到地上。
孟氏见瞒她不住,便道:“刚才夏侯珩和我提了一下,说明天会带来庚贴和日期,让我们选日期,年前会娶上官晨曦过门。”
“他还是那样嚣张的样子?是来通知还是来商量的?”上官飞雪一听也跟着生起气来,她觉得娘亲肯定是在他那里受了气,所以才会如此。
这真是鱼找鱼虾找虾,上官晨曦那鸡贼也就配夏侯珩的这阴毒,两个人真是一路货色。
上官飞雪越想越气,她伸手拿起了杯子,几乎也要丢出去,但好在最后关头被孟氏拦了下来,她自己也觉得气得太不值。
不过,她仍旧皱着眉头,孟氏道:“你也别生气,她早晚不是要嫁的吗?早走娘亲也早静心,看见她就气堵得慌,对了,你爹爹回来,却不知道是什么意见呢。”
“爹爹最偏疼她,只要她开口,哪有不听她的道理。”
“那你的意思呢?难道是让不嫁?”
“也不是,总觉得不能让她这么顺利,不能她想怎样便怎样,上次长孙皇后的宫宴,她都能躲得过去,显然,她不是一般的有运气…也许我们该制造点事情才好,只是她脸这个样子,便是我们办宴会,她也是有理由不参加的,怎么办才好?要不然,让爹爹以她有病为由不宜出嫁,可好?只要她一日未嫁,她的麻烦就会一日未断,娘亲难道没有听闻,坊间传闻,四皇子亲自派太医给傻子瞧病,那是天大的恩宠,真不知道夏侯府是不是因为这个才着急娶她的,所以,我们偏不要她嫁!”上官飞雪分析来去,得出了最好的结论。
孟氏闻言也觉得有道理。
所以,当晚上官青云回来后,她便婉转地和他提了这件事情,上官青云听完后还挺欢喜,觉得夏侯珩不离不弃,倒是替上官晨曦开心。
孟氏当然更加生气,但是提出了风疹不能见风,所以不同意年前这样着急成婚。
第一百一十二章 招父厌弃
上官青云想了想也有道理,两个女儿这么急着嫁,一位是因为有孕,另一位是因为难以见人吗?
孟氏见劝动了上官青云,很是欢喜,她又让人去紫芒阁通知这件事情,上官晨曦一听,就非常不爽。
她如果现在去找上官青云,那得说明她有多恨嫁呀!
她倒笑了,因为是孟氏通知的,她觉得这里面一定有她们母女的功劳,既然她们如此不想自己嫁人,不如就让她们如愿一回吧!
所以,她很是同意,不过夏侯珩同不同意,就看明天的了。
也许明天会有一场好戏!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事情,自己倒存了看戏的心思。
当夜,风雪又来,北风夹着雪花打在屋檐之上,窗棂之间,仿佛要将这屋子给揭了去,今年的雪真大。
这一夜果真是一场好雪,不过,对于灾民来讲,这雪也是灭顶之灾。
城中有房屋被毁,亦有人员伤亡,而且损失惨重,皇上宗政贤亲自监督救灾一事,京城中的各大家族,都倾自己的财力物力,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尽一份力量也好,表现也行,总之救灾这事,没有人愿意落在后面。
将军也一样,睿王府也是如此。
不过,虽然大家倾全力,但是损失仍旧是超出了人们的预计,有一千三百多人被倒塌的房屋砸残,死亡近五百人,还有失踪的人口,皇上急痛之下发出了全京的通告,京城至年前不得办喜事,以示哀悼。
这消息传来后,急眼的是上官飞雪。
她能等,她的肚子等不了,年关一过,就快五个月了,若是年后又出什么事情,她的孩子就得生在将军府了。
她急眼的同时,觉得这是老天故意在捉弄她,她刚搅黄上官晨曦的婚事,就报应到了自己的头上。
孟氏和上官青云也一样的焦急,只是皇命难违。
三个人不禁愁到了一处。
相府。
宇文逸也被皇上的通告弄得头大,他没有办法,找到自己的娘亲。
彼时沈宁正在组织丫环们做棉衣,同时吩咐人将相府的厢房打扫出来,安置难民,其实与此同时,相府还准备了粥铺,这样的时刻,相爷必须成为群臣的表率。
宇文逸在人离开后,先是叹了口气:“娘亲,上官飞雪的事情怎么办?”
沈宁一边理着线,一边道:“皇上下了这样的命令,也是没有办法,不如你去将军府一趟,看他们是什么意思。”
沈宁想了想又道:“等等,这件事情娘亲先去找你爹爹商量一下,虽然皇命难违,但到底可以特事特办…”
“我们可以找姑妈,让她求皇上,我们把上官飞雪抬进府来,反正也不会办婚礼,悄没声的,想来也不会影响谁。”宇文逸能想到的办法就是这个了。
沈宁一听,也是点头:“其实,今年不比往日,这件事情,你姑妈也不知道会不会帮忙,让你父亲去也好。不过,你得先和上官将军说好了,现在事情一再仓促,不光他脸上难看,连我们都被人笑话,但你要好好地说,上官飞雪的名份是不会差的,等转了年,生了孩子,连满月一并办了,也不是没有先例。”
其实,宇文逸是比较打怵来将军府的,他本意是想让娘亲帮他直接将事情办了,去求惠贵妃还是求皇上都好,没有想到,临到了,还得自己去将军府。
宇文逸到将军府,孟氏还是比较开心的,上官飞雪也是精心打扮了,偷偷地在偏殿里等着,希望可以见到他一面。
没有想到,当她听到宇文逸说的没有聘礼只是晚上抬过去的时候,她就怒了,弄到最后,自己连妾都算不上了吗?
虽然他说的名份不差,只是她婚事办成这个样子,连最起码的祭祖成亲的仪式都没有,日后任何人都会笑话她的。
所以,她想都没想就冲了出来:“低调我可以理解,我也愿意,只是连聘礼都不出,还得晚上抬过去,难道你们相府是山寨,来抢亲的吗?”
宇文逸见她冲出来,倒吓了一跳,忙站起来欲去扶她:“你也小心些,地上滑。”
上官飞雪见他紧张自己的肚子不由地嚣张起来,掐着腰身道:“偷偷地抬过去,可不准,至少得是白天,得有队伍,我一顶轿子算什么?”
宇文逸看着她的眉眼,原本和顺的人,现在怎么越瞧越狰狞,是怀有身孕的原因,还是她原本就如此?不由地心里生了厌恶,若非她怀了身孕,他怎么会如此背动,又难堪?最近应酬之事,他基本都不出席,嫌丢人是其一,基二,宇文扬风头渐旺,而且父亲也因上官姐妹的事情恼了自己,连娘亲都有些抱怨自己,她说上官晨曦这么聪明,一直在装傻,就是要试探他,结果他让她失望了,
上官飞雪却并没有察觉异样,还要说话,上官青云却沉声道:“象什么话,你一直在偷听吗?你太任性了,还不回去!”
上官飞雪被骂,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孟氏见状忙起身打圆场:“宇文公子,你不要与她一般见识,怀孕之人是这样的,会有脾气也控制不住…飞雪,快跟娘亲回去,这婚姻之事,有父母,你也无须操心,明白吗?”
上官飞雪气哼哼地往回走,孟氏只得软语相劝:“傻孩子,你是将军府的嫡女,相府的人自然不会亏待于你,你过去,人家答应的名份明年就会给你,你何必争这一时的得失,怎么这么糊涂!”
被孟氏一说,上官飞雪总算是想明白了些,便点头:“可到底也是太仓促了。”
原本想没有黄道吉日,至少出嫁的队伍威风些,现在可好,京城的人不知道能不能知道她嫁人了。
孟氏让人扶她回房,自己则又回转,上官飞雪缓缓地行在长廊里,扯起了身上的披风,想着不管如何自己到底也算是嫁过去了,这样一想,倒转悲为喜,而且还有一项,自己总算是赶在上官晨曦的前头成婚了,风头不能总让她抢了不是?
突然地身边的小丫环脚步停了一下,有些诧异地看着前方,随着她们的目光,上官飞雪也看了过去,却发现雪地里一羽衣人缓步而行,头戴白色斗笠,那步态那身姿,宛如画中仙。
瞧了几眼也没有看清楚,将军府的人没有好这调调的。
这是在雪地里悲天悯人发什么感慨吗?
“那个人是谁?”上官飞雪问丫环。
“隐约倒象二小姐!”
‘什么?’上官飞雪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她自已得了病,还想传染全将军府的人吗?你们过去,就说是我说的,让她回自己的屋子去,要不然,我就找侍卫了。”
小丫环有些犹豫,被上官飞雪一瞪,倒是吓得只得前行,上官飞雪就在那里看着,可见小丫环不知道说了什么,那羽衣人根本不在意,反而站在一棵冷杉下仰头看着什么,上官飞雪离得远也看不清,便不由地迈步出了长廊,将军府的路面积雪都除了,只是青石路面,有一层薄雪便如冰面一般,还不如积雪好走,刚走了两步,脚下一滑,另一个小丫环没有扶住,被她一起带倒在地,就听上官飞雪惨叫一声,连起身都不能了。
小丫环知道自己完了,忙去扶,地太滑,怕又被摔倒,便扯着嗓子喊人,羽衣人和小丫环一起跑了过来,上官飞雪眼睁睁地看着上官晨曦在石路上飞快地近前,一点儿也不见打滑,原来她鞋上不知道缠着什么东西。
上官飞雪自己都觉得奇怪,这样的时候,她怎么还有闲心看上官晨曦的鞋!
上官飞雪的事情让将军府所有的人都跑了过来,当宇文逸近前的时候,上官飞雪还在地上趴着,没有人敢动,上官晨曦想上前去扶,却被上官飞雪给骂了开去:“你是不是嫌我没有摔死,还想传染给我天花?”
“我那是风疹。”上官晨曦皱着眉头,她转身想走,脸上蒙着厚厚的面纱,只露出一双无辜的眼睛,却是美丽异常。
她也许都不该跑过来吧。
宇文逸身法很快,第一个近前,不过却被上官晨曦的风华一震,眼神中透着迷惑与惊艳,这一身的羽衣,那同色的面纱,仿佛在魔幻森林中遇到的精灵,让人心里充满着爱慕与希望。
上官飞雪转眼间发现自己的男人在盯着上官晨曦看,连自己躺在地上都不顾了吗?
她刚要发火,上官青云已近前,立刻将上官飞雪扶了起来,他看到了上官晨曦,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仍旧声音温柔:“晨曦,你怎么出来了,这天气这么冷。”
上官飞雪又恨了起来:“爹爹,都怪她,跑出来吓人…哎哟,我的肚子疼。”
上官飞雪突然喊起了疼,吓得孟氏立刻道:“来人呀,快找大夫…还有上官晨曦,你出来做什么!”
她因为急怒之下,并未注意语气。
上官晨曦看着他们语气急急:“还不快抱她进屋,若是再晚些,孩子出什么事情,可…”
“就怪你!”上官飞雪被宇文逸横抱在怀,还没忘记对上官晨曦喊叫。
上官晨曦也不管,伸手去搭她的手腕,上官飞雪嫌恶地甩开:“你这个麻风病,别碰我!”
“风疹而已。”上官晨曦伸手扯下了脸上的厚纱,一张完美无疵的脸孔,映着阳光,仿佛发出了圣洁的光辉。
宇文逸看着她手微微地颤抖了一下,上官青云是惊喜的:“晨曦,你的脸已经好了?”
孟氏是咬牙的,好像也知道了自己刚才做得有些明显,于是语气也缓合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是不是会瞧病,看你刚才替飞雪诊病,你现在看看,她的身体可有碍。”
还是孟氏的眼神最犀利。
“我才不要她看,你走开。”上官飞雪丝毫不掩饰对上官晨曦的讨厌,哪怕是在上官青云的面前,这让上官青云的眉头皱了起来。
“看来,你的身体并无大碍。”上官青云沉声道。
上官晨曦弱弱地:“对不起,姐姐,我没有想到,我只是在院子里透口气,却害你生气了。”
“你少在我面前装,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上官飞雪的蠢笨性子让宇文逸和孟氏同时皱起眉头来,孟氏打断了她的话,好说歹说,大家进了屋子,上官晨曦并没有离开,她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但是她想知道结果,而且她也想知道,上官飞雪到底会骂出什么新鲜的词来,也想看看,自己的父亲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他的两个女儿,并不和。
这是什么原因。
但眼前的情况还真是乱作一团,宇文逸将上官飞雪放在软塌上,上官飞雪显然不愿意离开他的怀抱,她手还扯着他的袖子,上官晨曦观察她的表情,知道,她的孩子根本没事,所以刚才的肚子疼也是虚张声势吧。
上官青云没进内室,只在外厅坐着,有人奉茶,但是他没有喝,只是拧着眉头,那双眼睛里不知道蕴着什么,只是让那些丫环们不敢近前。
上官晨曦站在屋子的一隅,宇文逸要离开,就在和她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眼神从她的脸上掠过,带着审视与困惑,不过,也只不过一瞬间而已,上官晨曦看着的是上官飞雪:“我可以帮你瞧瞧…”
“不用,你走!都是你害的。”
“我只是担心你,如果没事,我就走。”上官晨曦仍旧温柔安抚的语气。
上官飞雪愈发地控制不住,几乎要跳起来:“你又来装好人,你这个傻子,你最会装,装了十几年,现在怎么不装了?你不解释一下吗?”
“晨曦从来没有装,只是姐姐觉得晨曦傻罢了…还有,看你的样子,该是没事,下次不要到冰上行走,对你不好。”上官晨曦又嘱咐了一遍。
上官飞雪也不管其它,抓起手边的茶杯,向上官晨曦的脸上就飞了过去,上官晨曦急忙低头避开,而与此同时,一声怒喝响起:“够了!”
是上官青云忍无可忍地冲进屋子,黑着脸瞪着眼睛,上官飞雪从来没有看到他如此暴怒的表情,她怔在那里,一口气没上来,要昏过去,孟氏上前来扶,却被上官青云一甩,将她甩到一边,只盯着上官飞雪:“若再有下一次,你就不是我的女儿!”
第一百一十三章 各被惦记
上官飞雪被骂得彻底蒙了,她张着嘴想分辨,却只是光唇动发不出声音,而与此同时,上官青云对上官晨曦心疼地道:“晨曦,你受委屈了,爹知道你这么多年为什么会一直装憨作傻,有这样的姐姐,真不如没有!”
上官晨曦摇头:“姐姐只是害怕而已,爹爹不要怪她。”
上官青云闻言不禁对上官晨曦更是怜惜,让上官晨曦回屋不要管上官飞雪,他自己也是一样走了出来,对院子里的宇文逸道:“好,我同意,只要将她抬过去即可,无须聘礼,无须八抬轿。”
他的每个字上官飞雪都听得那么清楚,她终于一翻白眼昏了过去,大夫正好赶过来,一阵忙乱,上官青云也没有听结果,一甩袖子回前院去了。
等上官飞雪缓过神来的时候,已近黄昏,她刚回过神,就扯着脖子喊着要下地:“娘亲,那个傻子她是故意阴我,她故意在爹爹面前装无辜,她害我跌倒差点失去孩子,又让爹爹讨厌我,爹爹是真的恼我了,连八抬的轿子都不让我坐,爹爹还说不想要我这个女儿了…”
孟氏闻言也冷起了脸:“不怪你爹说你,你这个样子,怕是宇文逸不退婚都是好事了!”
上官飞雪没有在孟氏这里找到支持,不由地敛了心神,呆坐在那里,细细回想,越想越觉得杀了上官晨曦才好,眼神冷厉,手握成拳,突然跳下了床:“我去找她,我要杀了她!”
“好,你去杀吧。”孟氏端坐未语,对于这个不省心的女儿,她也是熬尽了耐心。
上官飞雪听她这样一说,倒象是泄了气一般,颓然坐下,脸色惨白,气着气着,突然呼吸急促起来,捂着心口就倒了下去,孟氏吓得立刻大声喊大夫。
紫芒阁。
上官晨曦听到连嬷嬷带回来的消息,算是松了口气,她虽然与上官飞雪结怨,但是她不想因此连累她腹中的孩子,今天她可不是有意为之,只是新雪之后,她想出去走走,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庭。
不过,因为此事,而让将军看清楚他这个女儿的真面目,倒也是意外的收获。
连嬷嬷犹自道:“大小姐没事,但是将军好像心口疼,大夫忙着呢。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嬷嬷替我打灯,我去瞧瞧。”上官晨曦急忙站了起来。
上官晨曦到了上房,大夫已经诊过了,她不放心,又自己瞧了瞧,并查看药方,好在将军只是被气得一时胸闷而已,上官晨曦的到来让上官青云又是感慨,又是惭愧,只觉得自己对于这个女儿的照顾太不够,但是他又不是擅长表达之人,所以也是郁郁未语。
上官飞雪这样一闹,嫁妆被减半,十一月二十六日晚,被一顶红呢小轿抬离了将军府,送行的丫环家丁倒是很多人,但也正是这么多人,见证了她的凄凉境遇,上官青云虽然恼她狠毒不懂事,但到底也是自己的骨肉,临走前也是看她一眼,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上官飞雪已是满足了,这个父亲没有真正的放弃她。
上官飞雪嫁过去之后,上官府奇妙地安静了,孟氏思念女儿,但好在还有上官飞雾陪在身边,倒也可以勉强开解,但她也是病倒了。
这下子将军府更是安静了。
上官晨曦也不出自己的院子,一天只晨起去给将军请安,然后便熬煮药材,也没有人知道她煮的是什么,对于这个二小姐,家丁越传越悬,说她是女诸葛,还说她会治病,有神灵保佑,脸变成那样竟然能那么快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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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
坤翊宫。
宗政轩坐在下首,长孙皇后在上位,宗政雅坐在长孙皇后的身边,素手剥着新橙,她眉眼弯弯,很是专心,刚过完十五岁的生日不久,她与夏侯娇是一日的生辰,所以每年生辰都会撞到一处,但是睿王府会错开一两日为孩子庆生,而今年是因为特别的日子,所以才会如此,她觉得没有什么,但是皇后却深以为然,她对于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出来。
宗政轩开口:“母后,新年前宫内不会有任何的宴庆,母后的凤诞今年不知道如何办?”
皇后的生辰是腊月十三。
每年都是办宴会,至少也得是宫宴,后宫的妃子会精心准备节目以及礼品,但今年这场雪灾,让宫中所有的一切都从简,甚至每个妃子都捐东西用来赈灾,若是她办宫宴,怕是会触了众怒。
长孙皇后闻言若有所思:“这宴办不办倒是其次,而是你的婚事,你可是想好了?当真要向你父皇去提上官晨曦?”
宗政轩点头。
“听闻她已毁容,风疹随时会再犯,你娶她会有风险。而且也是摆明了要与睿王府做对。司徒兰也不错,娘亲做主,去跟你父皇说,让他赐婚给你们。”长孙皇后对于儿女教育的问题上倒还开明,遇事也有商量。
宗政轩若有所思,但随即道:“儿臣还是要娶上官晨曦,还请母后承全。”
一直未作声的宗政雅突然开口:“哥,其实上官晨曦确实比司徒兰强一些,司徒兰谁也瞧不起,天下都不在她的眼里,若有遭一日她入皇宫,怕是你连妃子都不能娶的。”
她的话让长孙皇后侧目,她看着宗政雅:“你倒不嫌乱子大,你可知道他若是这样做,势必会引起大乱。”
“倒也是,老睿王是老臣,天天的陪父亲下棋喝酒,他能做到的事情,我们未必做到,父皇一定不会给哥哥面子,到时候求也是白求,依我说,皇兄,不如你就忍了,还是娶司徒兰好一些,毕竟你是她的意中人,怕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