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类小说上一章: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
- 另类小说下一章:情在不能醒
熟捻,并不沉耽。
然而,刚才仅仅是这样的狎弄触摸,他却有了情欲。
那种放溺——玄黑眸里的迷雾顿时消散。
璇玑只感到肌肤上微痛,有什么散了…滴滴答答,然后听到便是珠子委地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失措地看着那滚落在幽草丛中的颗颗华光。
环在她腰肢的手松了,她也没想太多,站起来便要去捡拾。
“回去吧。”他的声音微冷。
“这珠子——”
这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他不心疼她还肉疼呢。
“据说是西海鲛人的泪凝成。”他扫了眼满地芳华,语气却是淡漠的。
“是紫苏的龙王吗?”
他眉心轻拧,“你怎么会想到他?”
“紫苏死了,即使他不爱她,也总会有几分伤心吧?”璇玑按住心口,不知为何,问得有些恻然。
“传说,到底不过是杜撰的故事罢了。”龙非离冷笑,“若他爱她,根本不会让她死,若他不爱,她死了,他怎会伤心?”
璇玑一震,“杜撰…我倒宁愿相信是真的。”
龙非离却打断了她,“回去吧。”
背影清萧,他已走在前面。
璇玑却忍不住俯低身子,他的声音传来,有丝远,有丝漠然低沉。
“不能为己拥有的东西,不如毁了它。”
这串珠子,他不是要送给她吗?为己拥有?她不明白他话里所指…
只是,够到珠子上的手却终于缩了回来。
她喜欢这珍珠,并不为连城价,不过是因为他所赠,若他也不惜,她何苦去捡,教他小瞧了去。
默默跟着他转出兰林,前方,蝶风等人的身影已经隐约可见。
背后,那丛丛人影也安秩地散去,如迷雾一场…良久,有个身影折了回来,柔白的手指拈起那散落在草丛里的珠子…
“朕让吉祥去库房挑了些礼物作你归省之用,下午你遣婢子过来储秀殿拿单子回去,看看可有纰漏之处,或者有什么你想要的,可以加上去。”
这是他临走前搁下的话。
璇玑凝着窗外远处的灯火微微发怔,蝶风刚好拿了汤药和晚膳走进来,遂笑道:“主子在想什么凭地出神?”
她看看璇玑颈子上红紫的痕迹,只掩着嘴儿笑。
璇玑羞涩,骂道:“死丫头。”
接着又奇怪道:“小狼还没回来?”
蝶风瞧了瞧门廊,摇摇头。
璇玑心里有点不安。
刚她回来的时候,小狼喜孜孜的从床上窜出来,扑到她身上,它嗅了嗅,却突然冷嗥了声,狠狠推了她一把便跑了出去。
她和蝶风都吃了一惊,若换了是个人,那架势竟有几分摔门而出的愤怒。
蝶风没有多大为意,璇玑却隐隐有感它是为她身上那淡淡的龙涎香味而暴躁,之前,龙非离也抱过她睡,但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般亲密。
她身上尽数沾染了他的味道…
小狼不喜龙非离,她是知道,但这段日子小狼对他的态度却似乎越来越憎恶——
她想着,又突然想起他交代下的事情,他让她派人下午过去,她这一发怔发愣,却早已误了时点,忙道:“蝶风,你到储秀殿走一趟,帮我拿点东西。”
蝶风点头,正想问是什么,璇玑却已轻声道:“还是我去吧。”
其实撇开无法回应的感情,他待她也算极好吧。
挑礼物给她归省…璇玑心里一暖,捏了捏手上的盘子,加快了脚步——之前病了,没有去采水。没有好水,她刚才泡茶时,便格外注意了工序手法火候这些微细。想送盏茶过去给他。
其实是…有点想他了。
在感情上,女人和男人不同的地方,也许在于,她们总要凭借些东西去表达,男人有时把心思藏得很深,很多时候却是直截了当,也注定了女人受伤的时候往往比男人更疼,因为她们交付时的那种千回百转,七窍玲珑。
星寂月微,今夜里的储秀殿安静得好像有丝过份了。
她上回拐了小路,并没有从大门进去…这次,她从大门而入,可是走到园外,还没有看到巡卫的禁军。
她微微奇怪,不觉也放轻了脚步,走过园子那段路,来到了他的书房门口。
甚至门口也没有人在守。
门虚掩着。
丝丝微微的极小极小的声音漏透出来,她突然想起深夜海里人鱼那种幽冥的哭声。
她不是个莽撞的人,即使不见通传的太监还是禁军,她也应该敲敲门。
然而她却轻轻推开了门,鬼使神差的。
然后像看过多次的电视电影里的狗血情节一般,盘子落地,溅起满手茶烫。
璇玑笑了笑。
书房里面没有再多的人。
只有皇帝和一个女人。
他们在激烈拥吻着。
不过,如此而已。
————————————
谢谢阅读。仔细看了每位亲的留言送的鲜花冲的咖啡,谢谢大家。亲们,下一更4点左右。抓狂…年府的终于快到了…
117只是玩物?
璇玑笑了笑。
书房里面没有再多人。只有皇帝和一个女人。
他们在激烈拥吻着。不过,如此而已。
他面对着她,她能清楚看到他脸上神色,或许,也看得不是那么清楚吧,她的眼里被逼出了水汽,他的脸容其实有些模糊。
她怔怔看着他波澜不惊,只是眉宇微微蹙挑,似是不耐。
这时,他怀里的女子转过身来。
璇玑想笑。
是吉祥。
许多天之前他那淡淡一探的内蕴,是不是叫做得到了证实?明明心里已有了防备,亲眼所见却原来还是会溃不成军。
吉祥真的很美。甚至比那艳绝后宫的华妃还隐隐美上一分。如果,她也穿上这宫妃的华服,足以母仪吧。
此刻的她,唇瓣潋滟,却有丝红肿,那是被疼爱出来的娇媚。她脸若朝霞,娇羞未退,平日的冷艳便减了数分,她也正蹙眉看着她。
戏里的情节都是怎么演的。
——打扰了,你们继续吧。
还是该去拾起满地碎屑,然后华丽丽的被屑片戒出血来。
狗血了。
咽了口唾沫,向着龙非离福了一福,道:“臣妾奉旨来拿礼单,不想惊扰了皇上,臣妾有罪,这地上残籍臣妾回头唤人过来收拾吧。”
龙非离冷冷不语,那眉却拧得越发紧。
只是,那与她朱七有甚关系。
快步走出门外,想了想,把门掩上的间隙,璇玑淡淡道:“或者皇上需要璇玑在外守着?”
龙非离没有出声,盯着她,那深漩的眼睛,沉得像会噬人似的。
璇玑却一笑合上门。
门关上那一刹,拉过咯吱的一声,那一声把她心上的什么也拉断了。
她快步奔出储秀殿,狂乱地行进夜晚的皇宫里。处处是禁卫,都惊诧地看着她。
眼泪模糊了所有的光线,心,就像被钢线寸寸剜过,那线明明幼细却偏偏锋利。
其实,哭什么呢。
即使不是吉祥,他不是还有其他妃嫔吗?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们一样亲热如现在。
伤心个屁。你早早就有了认知,还说什么要把与他一起的回忆带走,既然要走,现在的难受又算什么。
只是,吉祥就是心漪吗?
阿七,你在嫉妒,嫉妒他心里那个人。对他而言,你到底算什么。闲暇时一个调剂的玩物?
凌乱间,撞上了人,她听得那人闷闷哼出的声音。
她刚想道歉,对方去先扶住了她的臂。
“年嫔娘娘,你没事吧?”
她一怔看去,来者手挽宫灯,微微颦着眉心看着她,却是如意。
她旁边还站了个男子,龙梓锦。
“是璇玑莽撞了,姑姑没事吧?”她赶紧阖了阖眼睫,把水雾都掩去。
如意摇摇头,却甚为忧虑地凝着她。
璇玑苦笑,瞧如意与龙梓锦,又是对儿,今晚还真是幽会的良夜么?她不愿多留,只说还有事,急急道了告辞,便离开了。
如意眸光复杂。年嫔探病归宁,太后也让她备了礼物,她这过来储秀殿便是把礼单子给皇帝过目。不想路上遇上了龙梓锦,他也正要到储秀殿去,两人便一起走。
才没走多久,却教步履不稳的璇玑撞着。
望着璇玑的背影,她正微微出神。
龙梓锦的声音却在耳边葛然响起:“如意,本王猜不透,你为何对年嫔如此好?”
如意淡淡道:“如意只凭心做事。”
“心?”龙梓锦突然冷笑,“本王怀疑你很快便可涅磐成仙了——”
他向来温柔,笑意朗朗,这时面容冷峻,有了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
如意冷冷一笑,把宫灯提高些许,拂袖便行。
龙梓锦眼神倏冷,他大手一伸,把如意揽进怀中,又迅速闪进一旁的小花园中,花荫拢簇,遮挡住了瞟望过来的禁军的视线。
“王爷,您要怎地,请放了奴婢,奴婢还急着要去给皇上呈礼单。”
男人的大掌紧紧压着她的腰,他身上紧绷压迫的气息便毫不忌惮地笼罩着她,如意也怒了。
“你这会去储秀殿做甚!年璇玑的样子你没看到么?你也想被九哥轰出来吗?本王便是从储秀殿出来的,九哥撤走了所有禁卫,把徐熹,夏桑也遣走了。”
如意疑道:“那你刚才说,你要到储秀殿去——”
“本王并没有骗你。本王有事回去找皇上,回去看看他完事没有!”龙梓锦挑眉冷笑。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如意抬眸看向眼前的男子,一字一顿问。
龙梓锦只是笑。
“你素知吉祥那性子,她不愿意有人在——若本王说,吉祥去找九哥呢?若本王说,他们在做那事呢?”
————————————————
谢谢阅读。亲们,下面还有一更。这两天更晚了,后面尽量早更。
118娘娘在哪?
如意浑身一颤,良久,苦笑,“他到底还是…只苦了年嫔她…”
她这话说得残缺不全,龙梓锦却勃然大怒,紧紧捏着如意的肩膀,粗嘎道:“温如意,你疯了,年璇玑怎值得你…”
他说着,凑嘴便往如意唇上吻去,如意也不挣扎,只轻声道:“陵瑞王爷,你若要碰如意,请去找太后皇上赐婚,别说这样待如意,便是如意这身体也是你的。”
龙梓锦闻言,咬牙,低吼道,“好,好,真好,你比谁都清楚,那绝不可能!龙梓锦要不起你温如意!”
“那就请放开如意。”如意笑,她声音婉约,这时竟也苍凉一片。
宫灯跌落在地,火光突然大乍,却很快又息了。
漆黑,无依。
璇玑回到去,蝶风等人正候着,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一个宫婢正想问,蝶风摇摇头,众人不敢再多说,蝶风又赶紧让一班内侍下去,低声道:“娘娘,蝶风去烧水给你沐浴。”
璇玑笑笑,“谢谢。”
门轻轻合上。
璇玑坐到软塌上,怔然一阵,心里反倒空荡起来,只余了一个想法:她要走。
突然,膝上一沉一暖,她微微吓了跳,却是小狼跳了上来。
敢情它刚才便一直在这房里。
它眯眸盯着她,双目炯炯有神,似凝似慰。
快速沐浴过后便歇下了。
开始想逃跑的事情。这首当其冲的是路线问题。
明天便出宫到年府去,路上得好好观察一下才行。回来还要问蝶风找个地图。
碎碎琐琐想着,神识开始有点模糊。
这时,身侧却微微一动。
璇玑睡意顿消,悄悄睁开眼,却见蜷在她肚腹边的小狼轻轻翻过她,蹦了下床。
它要去哪里?这门窗都关紧了的。
对面软塌上方是窗户。这时突然有声响传来。
那音迹很小,但夜籁人寂,璇玑还是听到了。
她吃了惊,眯眼看去,却见那窗户不知何时竟洞开了。
小狼似乎便从那儿出了去。
外面有人!
她咬咬牙,下了床,悄悄打开了房门。
厅堂漆黑,一片模糊,却隐隐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桌边。
她心下乱跳,是谁?
是龙非离吗?只是,那个男人强势惯了,每次来都是直接便进房间的,再说,今晚温香软玉在怀,他又怎会过来?
“你醒了?”
冷冷的声音突然在黑暗里响起…对方发现了她!
璇玑吃了惊,微微失声问,“你是谁?”
来人身形轻闪,已换了方位,那位置月光恰好漏下,照清了他的模样。
“是你?”璇玑愣住,却不复刚才慌乱。
脸容清俊又冷漠的少年。
清风。
“我来带雪狼去训练。”他漠然道了句,转身便走。
“等等。”
他似乎微微不耐,侧身挑眉盯着她。
“是皇上派你来的吗?”璇玑想了想,问道。
这少年常跟在皇帝身边,是以与他见面的次数也不少了,说来,这却是第一次正式跟他说话。
清风皱眉反问,“这有关系吗?”
璇玑笑道:“若是你自己来的,那么,璇玑要谢谢你,若是皇上派你来的——”
她顿了顿,清风却似乎倾耳细听,冷笑打断她,“若是我师兄派我过来的,那又怎样?”
“那璇玑仍是要谢谢你。”璇玑轻笑,由衷道,“是你亲自训练小狼的,谢谢。”
清风一怔,凝了她一眼,才闪身出了厅子。
璇玑笑笑,正准备回去再睡,却突然想起一个被她忽略了甚久的严峻问题。
立刻吓得睡意全消,赶紧出了厅子,穿过院子回廊,来到蝶风的房间门口,狠狠敲起了门。
虽说要归宁省亲,璇玑却并不知道这程序如何。
例如,她和皇帝的…集合问题。
时间,地点。
翌日,她还在沉沉的睡梦中,便被蝶风摇醒了。
她睡眼惺忪看了蝶风一下,随手拿起被子盖过头,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娘娘,娘娘,起喀了,皇上和辇架,还有一大堆人已经在院子候着,奴婢求求您点,别让皇上等啊。”
这领头宫女急得快哭了,这可成什么体统了…皇上都来了,她们的娘娘还在这里呼呼大睡。不过说来也怪自己,昨夜,娘娘回来前不久,夏桑总管便来过,嘱咐了今儿个的时间,又说皇上会过来凤鹫宫接娘娘。
晚上,娘娘回来了,却满面泪痕,她也担忧得把这事儿忘了,后来记起,娘娘又已歇下。直到中夜,娘娘却又披头散发的来找她,把她带进房里,问了一堆莫明其妙的问题。
到差不多五更天,两人才睡下。
119归宁省亲(1)
皇帝正站在院中,负手而立,一脸怒意。
小吕子见状,想死的心不比蝶风少,硬着头皮,颤抖道:“回…皇上,娘娘她…还在睡。”
一旁的夏桑看皇帝脸色非善,忙道:“皇上,奴才进去找一找蝶风姑娘吧。”
龙非离冷冷道:“不必,朕自己去进去找她。”
“娘娘,主子——”蝶风欲哭无泪,一狠心,使劲把她的被褥掀起来。
璇玑正做了个梦,梦到鲛人的宫殿,还有挽着宫灯的紫衣女子那双眼睛。
鲛人凝成的泪。
龙非离说,怎会是龙王的泪?
储秀殿内相拥而吻的两人。
散落在草丛的珍珠…
眼睛还紧闭,心里却正伤痛愤恨,神识未清,归宁的事儿早已抛诸脑后,只当蝶风是唤她去采露,被子松跌,身上一凉,她呼的一声坐了起来,低吼道:“不起不起,我再也不去爬树,龙非离那混蛋凭什么我每天辛苦起来为了什么,老娘暗恋林晟的时候最多就是买份鸡蛋火腿三文治悄悄放进他的职员室里让他当早餐——”
“谁是林晟?”
怒极至冷的声音,紧绷得像那在弦上待发的箭。
蝶风的声音…变了个男的?
璇玑一下吓醒,睁开眼睛,呆呆道:“蝶风,林晟就是——”
蝶风和小吕子正跪在床榻下,满身瑟缩,前方桌边,一个眉眼深冷的男人正灼灼盯着她。
这人,有点像龙非离?他背后,还跟了徐夏清风等人。
所以,这人就是——龙非离?
那剩下的三分睡意全数被吓醒,却见清风冷冷凝着她,旁边的夏桑正闷笑不可抑,又悄悄对她使了眼色。
他让她…呃,向皇帝请罪吗?
她又瞥了那人一眼,心里愤恨仍然分明,嘴唇蠕动几下,求饶的话怎生也说不出,龙非离却冷笑道:“夏桑,半盏茶时间,若此间奴才还不把他们的主子打点妥当,全部杖罚!
璇玑吓得差点没从床上滚下来。
龙非离拂袖便出,走到门口,只听得那道声音差点没哭出来,“蝶风,半盏茶的时间是多久,要是他一口气喝掉怎么办?”
夏桑悄悄打量去,才见皇帝那自进年嫔房间起便沉下的嘴角微微勾起,却怕…他自己也不觉吧。
时间紧迫,蝶风却甚是手巧,帮璇玑配了一身紫衣轻袍,拾撮得美丽大气。小狼不知道哪儿去了,璇玑又赶紧交待好几个宫婢,好好照拂那小家伙的三餐。
她出得来,只见诺大的庭院已站满了人,院外似乎还停放了多辆马车,想是装载礼品衣物之用,龙非离正站在院中辇旁,目光淡淡扬落在她身上。
他今天一袭紫蟒锦袍,腰悬五彩朱绶,足登玄色绣靴。褪下一身明黄,却仍芝兰玉树般隽秀华贵,教人不可逼视。
她脸上微微一热,看了眼两人的衣物,放现代,他们这算是情侣装吗?
这时,龙非离道:“夏桑,传朕意旨,凤鹫宫内侍心灵手巧,甚得朕心,此月俸银加番。”
蝶风而下,凤鹫宫一班内侍都震愣住。
夏桑轻轻咳了一声,众人才如梦初醒,跪地谢恩。
璇玑也愣住,难不成他也看上了这套情侣装?
正想着,徐熹瞥了眼辇前的一名内侍,那内侍会意,俯低身子,龙非离足下在他背上一踏,上了辇。
“娘娘请。”徐熹轻声道。
小吕子等一些随行的太监宫婢已走到辇后,蝶风扶着璇玑走到辇旁,璇玑看着那弯着腰毕恭毕敬的太监,那一脚却无论如何也踏不上去。
犹豫间,龙非离挽起帘帐,从辇内探出,眉轻皱,神色已是微微不耐。
“娘娘——”蝶风也急了,在她耳边提醒着。
璇玑想了想,手往辇下架子一撑,轻轻跃了上去,她学过数年的跆拳道,虽万万比不上龙非离等人,但身手还算灵活,当日龙立煜便一时大意,在她手下吃了个小亏。
这一下,却惊摄了所有人,清风和夏桑对望了一眼。
璇玑心下叵测,却也顾不了许多,可惜,不能一酷到底,她落地时不稳,还是一头栽进了那抹紫蟒腾云锦缎的怀里。耳畔,阵阵的闷笑声传来。
帘帐一划,徐熹朗声道:“起驾。”
辇里,璇玑还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她微燥,要待起来,龙非离的手掌却箍着她的腰身。
她低头看去,那只手似乎也没用多大力气,只斜斜松垮着,她使尽了全身力气却还是无论如何挣扎不出,咬牙低声道:“你放开。”
“你的身手不错吗不是。”背后,龙非离凉凉道。
璇玑气恼之极,一个肘子便往他胸膛批去,他没有动作,似乎赶不及阻挡,她心里畅快之极,焉知那一下打却像打进了棉花堆里,全然消了力道。反是她臂上疼痛。
新仇旧恨,她怒极,转身冷冷看向龙非离。
龙非离却似乎也正在盯凝着她,一下,两人的目光便纠在一道。
http://www.shunong.com/
新仇旧恨,她怒极,转身冷冷看向龙非离。
龙非离却似乎也正在盯凝着她,一下,两人的目光便纠在一道。
“龙非离,这到底算什么?”璇玑一字一顿问。
“你是朕的女人。”
璇玑冷笑,“璇玑不配,也许皇上可以考虑让吉祥姑姑入主凤鹫宫,反正这凤鹫宫谁也能进,前就有个瑾嫔。”
龙非离眉心一挑,另一只手捏实她的下颌,轻笑道,“爱妃昨夜不是还说要帮朕守门的吗?怎么?年璇玑,现在你又在嫉妒什么?”
璇玑气得发抖,拳头一握,便又往他的胸膛打去。
手却教他单手一握,掌在手心。
“这功夫是谁教的?”他微谑道。
璇玑再击不成,倒也不再莽动,只道:“谁教的与你何干?”
“你身上的事儿还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
“例如林晟?”皇帝的声音微微冷了,那刚才嵌在眼底的慵懒笑意仿佛风雾一下无踪。
璇玑仰起脸只是笑。
当日喜欢林晟,不过是因为林晟是英俊优秀的林晟,其实无关太多情爱,明明知道有些话万不能出口,却终于还是低声说了出来:“
“许你有三宫六院,便不许我有一个林晟?”
龙非离手下力气倏然大了,一双眸又暗又沉。
“朕是皇帝。”
璇玑漠然反问,“皇帝又怎样?”
“不怎样。但朕可以杀了林晟。”
“哦。”璇玑扬了眉,微淡了的笑靥此刻绽开如花。
若你能找到林晟…呵呵。
看在龙非离眼里,她唇色绯樱,偏生眸中却沉淀了深切。那种殷殷的感觉,竟似是惦念思怀。
所有的心思一下去掉。剩下在胸腔里的,只有…怒意。
璇玑只觉得下颌大痛,那白净修长明明温恬的手指竟似毫不惜力。她突然有种恐慌,他会…不惜捏碎她。
这样想着,她的唇却赫然被扣上了两片温热。
他把她压向他,含住她的唇,他狂乱地吮吸着她的唇,她拼命去推他,却被他撬开了唇瓣,逼迫她和他唇舌交缠,口沫相交。
她的口腔里便全是他的气味,清凉的像极春兰花树的薄香微醺。
她脑里却净想着在储秀殿内,吉祥潋滟红肿的唇。
他已分开了她两腿,让她跨坐到他腰间,用这样的姿势来折辱惩罚她。
她情动却伤极恨极,贝齿一紧,咬破他的舌。
两人口舌厮磨,鲜血从他的口里混到他口中。
辇外跟随在一边的清风等人耳力极好,里面呻吟喘息的声音哪个没有听清?
夏桑微微看了清风一眼,后者漠漠的瞟向宫墙两侧。
很快,这皇城的门一开,便将转出宫外。
璇玑以为龙非离会放开她,他却只是冷笑,并不顾那疼痛,手已经探进她的衣襟里,握上她的柔美。
璇玑一狠心,把自己的舌咬破。
龙非离微微一震,那不属于他的甜腥…他从她唇上退开,紧紧盯着她。
她真的不算美,而且倔强的很。
昨夜,储秀殿内,他看着她的身影奔进奔出,最后…他帮吉祥挽上了已经微微拉开的衣襟。
午间的时候,吉祥已送来了礼品单子。倒不曾想到,她晚上会过来。
吉祥问他,能不能把人都撤了。
他瞥了她一眼,如她所愿。
她问,年璇玑在你心里算什么。然后,她抱住了他。
一切发生的很自然。
他回应,为那在兰林湖畔便染上的微燥和欲望。
是啊,年璇玑算什么呢。
在他把她脖子上的珍珠扯断,对她说,不能为己所拥有的东西,不如毁了它的时候,那时,他其实已经做了选择。
他和她不可能有什么结果。本来,他和她的父亲便势如水火。而当她提出要回府的时候,他们便连皇帝和妃子之间的虚假温情也该撕破。
然而,从兰林回来,整个下午,他脑里却是她衣袖上那只翩翩欲飞的蝴蝶。还有她那些可笑的话,教识他水性?
吉祥,来得正好。
他要把那只蝴蝶从他脑里剜去。
…
桎梏在身上的压力松了。璇玑伸出袖子揩掉嘴角的血迹,狼狈地从男人的腿上退出,坐到一边。
“你宁愿这样也不让朕碰你?很好。”龙非离冷笑,“那也许年嫔也不在乎你宫里奴才的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