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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刚才那险些扎落她身上的匕首,这几拳,一分力,他也没有留。
冷眼环着黑暗的街落,沉了声音。那入骨的酷冷,弥了生杀之息。
“还有谁要再来?”
阴影里传来微微的骚动,他冷笑。
“上车。”这话却是向着悠言说的。
悠言怔怔看着他,看着他被鲜血染红的手,那是他画画的右手。为了她,他——
泪水,擦过脸庞,湿了一脸。他的话,她置若罔闻,脚步无法,移开半分。
淡淡的,他迎上她的目光。她的泪,他想,他爱极。
为心里簇生的想法微微一惊,随即自嘲一笑。剑走偏锋,宁肯用掌心的数寸殷红换她一滴晶莹。
想起刚才她的舍身相护,那震撼还没从心里散去。刚才一刻的真心,孰真?孰假?为爱,抑或,只为感激?
还记得,那年她离去前,说过的话。
“小白,与你一起,我很开心,我想我大概是爱你的,可是,我很爱他,我知道。”
我想,我爱你。
言。呵呵。
只是,想,而非发乎情。而那几近700个日子里,他却越陷越深,在她浅浅的笑靥中。
几乎有些粗暴的揽过她的腰,把她带上车。她不声不响,跟着他。
身上的血,涌出,手上的伤势不浅。开着车,他想,他不在乎。
她却慌了,眼圈通红,手触上他的臂,道:“我们上医院。”
“这事涉及帮会,上医院,只多生事端。”他道,信手戴上耳塞。
“唐璜,是我,划了几个口子,带工具,与子晏到我家。”
到他家去?!悠言微怔,却也并没细想。待他停止通话,便急急问:“可以单手开车吗?”
他微怔,点点头,她已小心翼翼的两手扶过他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膝上,然后,脱下身上的梭织棉布小外套,覆上他手上的伤口。
瞳色一暗,他眼光到处,便是她仅着吊带背心裸露着的小巧肩胛。
谢谢阅读,三更毕。P.S.之前被退稿的第三十四话左右手已重新传上,没有看的亲可返回看。歌一直纳闷,就白和言俩孩子的一个吻,咋不cj来着了.......小囧
第五十七话 情生
第五十七话情生
待血稍歇止,悠言小心地把衣服缠到他的掌上,拨拨弄弄,打了个结子。看看,皱了皱眉,又想拆开。
“就这样行了,估计再弄也不比这个漂亮。”顾夜白淡淡道。
悠言窘,遂放弃挣扎,瞪着那个丑陋的结子,两手轻轻按在他的掌背。
角色好像互换了。顾夜白唇边绽了微末的弧,她还真是把他的手拿去,而且不打算还他了。她脸上神情专注,视线落在他的手上,有种虔诚的意态。
她今天穿了条米白色的及膝裙子,那料子浅薄,他的手便清晰的感受到她膝上的温暖,还有那柔腻的。
发是及肩的长度,头微微垂下,便露出脖子姣好的弧线,还有肩背一大片。几缕发从耳后滑下,拂过脸颊,落到胸前,发梢撩拨处便是小背心内若隐若现的乳线。
顾夜白只觉喉间一紧,身上划过莫名的躁动,这浅浅的灼热随之也在心头渗过。放在她膝上的手,长指不觉微弯。
身体竟熟捻地记起那年那些夜里抚摩过她的腿部内侧的每一寸,乃至她身/子每一处私密的地方,她微嗔的神态,细碎的申吟仿佛便在耳边流淌而过。
隐怒漫过心头,为这突如其来的情生。手一用力,便从她的圈围间抽出。
悠言一愣,怔怔看向他,满脸的惑。
“车子后座应该放有衣服,你拿过来。”稍冷了声音。
悠言乖巧的点点头,身/子往后俯,便够长了手去找。
捞拨了好会儿,拿了件衣服出来,轻声道:“小——,呃,只有这个。”
顾夜白瞥了一眼,水蓝色的套装外套,却是怀安的。
“穿上。”他道。
悠言这才看了自己身上一下,微红了脸。刚想套上,眸光落在外套上,心里一黯,只道:“我不穿。”
想了想,觉得不妥,又胡乱搪塞了个借口。
“不冷。”说完,笑笑,便把那衣服叠了,放回后座。
小脸微侧,习惯性的,两手扒到窗上,去看窗外景致。
她眼底晃动着的浅浅的,蜇痛了他。
漠视这份悸动,他锐眸微眯,安静地看向前方。
一会,她好像坐不住了,又返身过来,眼睛骨碌的转,悄悄去看他的手。
“你好像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试探地问他。
看她模样可憨,顾夜白心里一动,眸光些许促狭,反问:“你惹了他们,却不知他们是什么人?”
悠言摇摇头,“昨晚他们便来过,好在教老板和小二打跑了。”
想了想,她道:“老板身手很好,不比你差。”
她说这话时,眼里闪过孩子献宝般开心的神态。
老板?龙城章家当初的主事人章一?顾夜白眸光一沉。
“下车。”车子倏地停下。
悠言赶紧望了出去,啊。这里便是小白的家么?!
谢谢阅读。今儿一更毕,明儿新更上,大灰狼vs小红帽。
第五十八话 值得
下了车,凝神看他的住所。
G城的高级别墅区,错落有致,临了海。曲径通幽,小路尽头,便是一片滩岸。有风吹来,想来该散落了海风的信息。
动了心弦的却是房子后面不远,便是荧山。那里承载了太多他与她的回忆。
他的房子,三层。瓦,棕红,墙,琉璃白。
思绪飘远,冷不防肩上一暖,一件外套已罩下,悠言心里顿时窒闷。
把他也拱手了,何逞她的一件外套,这样的自己,难怪许晴讨厌,矫情得也自厌了。突然又觉不对,捏了捏肩上的外套,淡灰,是他的!
“不嫌脏就先披上。”他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打斗时,衣服被他扔落地上,沾了泥尘。悠言心里却一甜,绽了浅浅的笑。
笑意没有落入他的眸,他迳自往前。大门前,二道人影卓立。
悠言也没多想,只是攥紧外套,身心便是他的气息。
还没临近,唐璜已迎了上来,他淡淡看了悠言一眼,视线落在顾夜白身上。
“不碍事。”后者道。
悠言低了低头,唐璜心里该是怪她的,如果没她,他要全身而退,不难。
那二人已走在前方。悠言正要跟上,林子晏却凑了过来。
掂了一眼顾夜白的伤,林子晏便去逗悠言,“怎么眼圈红通通的?是不是他那个那个你了?”
悠言小脸顿红,瞪了他一眼。
“还是说他不愿意那个那个你?”看着悠言急急的样子,林子晏的恶趣味彻底爆发。
“明天瑞典的会议,子晏,你代我去一趟。”前头,落了他的声音。
林子晏一下懵了,再也不敢惹悠言,一溜烟奔到他老板身旁。
“收回?!”与他打商量。
“不好。”
林子晏泪奔:“那会议是你的责任。”
“我不便,嗯,工伤。”
林子晏怒,心里咒道你哪里工伤了,却也敢怒,不敢言。
往往,反抗的后果是更悲惨的待遇。
进了屋,悠言环了屋子一眼,大,精雅,摆设,配搭得体,只是那安静的灰色系,却隐隐藏了隐而漠的感觉。这个想法,让心里瑟缩了下。
怀安,会常到这里来吗。突然生出的想法。
赶紧甩了脑袋,跟了过去。
唐璜携了急救箱过来,刚要打开,顾夜白止了他。
“进我房间。子晏,你也来。”
悠言跟着,又移动了脚步。
“可以的话,你在这里等一下。”没看她,只搁了话,他便和唐林二人往厅中梯去。
悠言愣住,跨出的步子便慢慢顿住。
直至他们的背影消失在二楼的房间,悠言低声道:““可不可以——不可以啊。”
坐到沙发上,脑中晃动过的是他鲜血直流的掌心,两手紧紧捏了他的外套。
“怎么回事。”唐璜动手清理顾夜白身上的伤,林子晏凝了神色,道。
“有人要动她。”顾夜白眯了眸,声音低沉。
“谁。”唐璜与林子晏互视一眼,道。
“进义。”
“是楚可?!她可是进义的大小姐。”林子晏冷笑:“这丫头果真不安份。”
“子晏,帮我传个信给老爷子。”
“你——”唐璜微微吃惊。
“是。当日,我只接过艺询社,他的养的人,今日,我也一并要过。”顾夜白眯眸,望向窗外,那方是黑寂的海。
“你有什么计划?”难得的,林子晏的脸色越发凝重。
“一天内,挑了进义。”长指搁落唇边,顾夜白嘴角轻勾。
唐璜看了子晏一下,却见子晏的吃惊不在他之下。
“值得?”为他手上也系上绷带,唐璜略沉了声音。
顾夜白没有回答,眸光却扬落在不远处的那团宛如破布皱褶的东西上。
“承了老爷子的情,这样一来,艺询社便不是你想放下就能放下了。”林子晏道。
“以物易物,算得公平。”
“那楚可这丫头——”
“子晏,人事科销了她的档。”男子的声音,很冷。
林子晏点点头。
“楚可,你要动?”唐璜问。
薄唇浅抿,重瞳却越发魅冷。
“这个城市,再没有楚可。”
子晏冷笑道:“流逐?也罢。那丫头该庆幸你这次看在了那人的份上。”
明亮的眼,鼻子小巧灵秀,樱唇绯红。一个女子绝美的笑脸凝聚,在顾夜白的脑中成了形,带着久违的味道。
楚可很美,但于这人,也只传了七分。
出了房间,林子晏犹自和唐璜笑侃着什么,顾夜白却顿了脚步,目光,就此胶结。
林子晏与唐璜微觉奇怪,也看了过去,却见阶梯上依了个小小身子。头靠在墙上,眸闭上,似乎已然睡熟,只那手中紧握着男子的灰色外套。
顾夜白慢慢走过去,俯下身/子,去看眼前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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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话 大灰狼vs小红帽(1)
顾夜白慢慢走过去,俯下身/子,去看眼前的女子。
下巴俏尖,柳眉,蹙。
身上颤了一下,意识漫入疲倦的悠言像突然有了什么感应,睫毛一抖,已睁开了眸。
俊美的脸,便在咫尺。
他重瞳湛亮,静静凝着她。
临近反怯了情。拥着他的衣服,悠言站了起来,走到唐璜身边,道:“唐大哥,他怎样?”
林子晏瞪着顾夜白,笑翻,道:“敢情这丫头也知道问专家来着。老板,你被无视了。”
顾夜白站了起来,也不动怒,气度沉稳。
那边,唐璜淡淡道:“不好。”
悠言顿时苍白了脸色。
唐璜道:“借一步说话,可好?”
悠言一愣,点点头。
“这唐阿,和悠言说什么悄悄话啊。你便不好奇?”林子晏笑道,眼睛不住望向阳台的方向。
两手闲适的插在口袋里,高大的身子倚在墙上,顾夜白神色几分轻淡,道:“好奇心害死猫。”
如果就此眺望,那方,便是静敛在黑夜的海。
无心,听海。
悠言急红了一双眸。
“唐大哥,你怎么不说话,他怎样了?手上的伤有没有伤了筋骨,会影响到画画吗?”
“悠言,这次回来,你想要什么?”唐璜望向她,淡淡道。
不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这类似的话。悠言怔住。
“因为白,我们认识了你,我想,我们总算得朋友一场。”
“那是自然。”悠言苦笑。
“因为是朋友,所以想说,好好想想。如果无法给,那么,今日你的回来,确是失去了意义。”唐璜微叹了口气。
“说实在,往日,我很喜欢你。在心中,是把你当作妹妹看待。也衷心祝福你和白。可是,这几年,目睹怀安为白做的,我想,也许她,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她是很好。”悠言扯了个笑,有点维力。
“悠言,也许和你说这话,很矫情。只是,你所做的,不算爱。爱,该是唯一。”唐璜微微一笑,语气却有了疏离。
昔日这位哥哥一样的朋友。悠言知道,她失去了。
她抿紧唇,不去理会心里的难过。
“你最爱的不是迟濮,也不是白,而是你自己。”唐璜看了她一眼,搁了话,有点狠。
“他不是你的救生圈,不是你累了的时候的依靠。”唐璜道:“重逢是美好的事情,但这样下去,你会毁掉三人。你,他,还有怀安。”
扬了目,看海无声。悠言眸光闪烁,星子般的美丽。有一瞬,唐璜被摄了心神。
“不只三人,还有,一个。”悠言低笑:“还有你。”
悠言轻声道:“你爱着她。”
唐璜一震,良久,敛眉,也笑了,眉间是温柔的落寞。
他道:“悠言,谁说你笨了?”
“有一段时间,我常常在想,只懂得守望别人幸福的人,他们最终是否也能得到幸福。唐大哥,你委屈吗?”她的声音在海风的纹动中传来。
唐璜再次,失了神,随即笑道:“你对一个男人说委屈,我想,他不爱听,”
“请放心,唐大哥,你说的话,我懂。”
唐璜看向她,眼前的女子脸色很白。心下不觉叹了口气。
悠言伸出手,唇边绽开浅浅的弧,“我的朋友不多,可不可以,还是朋友?”
唐璜大手与她交握。
“如果,今日的悠言,做回那年心思简单的悠言。”
不必做回。每个人都在往前走,只有她,还在原地眺望。她还是她,一直没变。她的时间,是逆回的钟,停在了四年前,伴着她的白,不变不改。
“他的手,幸好没有伤到筋骨,应该没什么大碍,但一切也须得过一阵子才好下定论。”
悠言咬咬唇,点头。
回到大厅前,她擦了擦眼角的泪。
唐璜道:“子晏,我们走吧。”
林子晏一脸促狭,瞪瞪悠言,看看他老板,就是脚步不动。
顾夜白眸一扬,道:“子晏,想来近来,你的时间很是充裕,是吧。”
林子晏心想,果是好奇心害死猫,勾住唐璜的肩,急不及待便要离开。
他老板与外科医生便相视淡淡一笑。
冷不防,衣袖被拉住,瞪过去,却是悠言。
“林大哥,你们捎上我吧。”悠言道。
顾夜白嘴角淡扬,林子晏心道,大灰狼与小红帽之夜,我老板正想把你吃掉呢。我怎能带你走?不然老子以后就得当空中飞人鸟。
遂语重心长道:“学妹啊,不是哥不想带你,只是我的新座驾位置不够。”
悠言呆呆道:“为什么呀,你那什么车?”
“BMW。”顿了一顿,林子晏又道:“呃,机动车,又称摩托车,二轮子。”
悠言满脸黑线。
迅速开门,林子晏已拉过唐璜,逃之夭夭。
关门的声音,微惊了悠言。她抬头,对上的便是顾夜白滇黑又淡漠的目光。
夜阑人静,这个空间里,便只剩下她与他,独对。
这个夜,是长,还是短?
她的心跳,开始不可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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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话 大灰狼vs小红帽(2)
“小林子学长的车,真的是二轮子?”悠言道,有点没话找话说之嫌。
“当然是假的。”他淡淡道。
悠言再度黑线。
只大厅天花的吊灯开着,流泻了桔色的灯光,颜色蒸薰暧昧。适才送子晏与唐璜,二人便在门后站着。
顾夜白转了身,悠言心里凌乱,为唐璜一席话,也为这个夜。
“我想,我还是回去吧。”深深望着他的背影,说着截然相反的话。
没有回头,他的声音依旧冷淡。
“你是想告诉我,我今晚所做的不过是多管闲事?”
“不是的——不是——“悠言急急道。
“如果,他们还埋了有人在那边,那该如何?”他的声音,越发冷了。她就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
确实没有理由,再找理由,就是她任性了。她没有任性的资本。今日的她,失去了这个资格。
“对不起。”
踱到他前面,仰了小脸,道:“你的伤,我可以看看吗?”
他眯眸,道:“没这个必要。”
悠言心里一疼,抬起的手有点僵硬,缓缓放下。
想了想,又道:“我只看一下。”
她的眼里泪光闪烁,那委屈的模样刺痛了他。本就不打算放过她,却不曾想到在餐厅有这样的遇见。
于是,便起了想到她住的地方看看的念头。自看到有关她住处的信息,原来,他便一直介意。想起她每天穿行在那个黑暗的角落,怒气,就滋生了。
当他遭遇危险的时候,她的舍身相护,不是没有震惊的,只是更多的,仍是,怒气。因为昔日的背叛,也因为今日的不笃定。
她每个表情,似乎无不告诉他,她爱他。
然,他,算不得是她的最爱。她说过,迟濮,她爱他更甚,胜于他,无数。
昔日之言,言犹在耳。
可笑的是,他对她,竟然生了欲/望。车子上,她膝上的温度,调出了他心里的魔。今夜,没看到她以前,弹指间,有了一番盘算。见过她,一切被全数。
路悠言,他该拿她怎么办。
爱不得,恨不得,却偏偏,爱极,恨极。
“客房没有盥洗的地方,二楼尽头便是浴室,洗个澡,早点休息吧。房间,随便用。”在她身边走过,缄默了情绪。
悠言怔怔看着他离去,上楼,进了房间,又呆立了良久,才踱了上楼。
进了浴室,只一眼却看到了洗手盆畔,架子雕刻精细,其上,搁放了两个漱口杯,还有牙刷。那倾斜的角度,围了一个姿势叫相依。
猛地抬起头,镜子里映出的是自己苍白得吓人的脸。对着镜子扮了个笑脸,很丑,真的很丑。
没有在浴缸泡澡,涂了沐浴乳沫,冲洗,随手又洗了褪下的衣衫。
心不在焉。唯有心不在焉,才减少了疼痛的频率。
可是,心不在焉的后果却是大条的。
没有换洗的衣服,她做嘛洗了自个的衣服啊?爬了爬湿漉漉的头发,她瞪着镜子里的自己。热气的蒸腾,小脸染了浅浅的酡红,黯淡的唇色竟也变得樱绯诱人。
懊恼再懊恼,却也无计,恨恨咬着唇,拿一条浴巾把自己裹了。
原来的高跟鞋子蹬在浴室外,攥了浴巾,挽上鞋子,虽知他在房间里,还是轻手轻脚地出了去。
刚掩上浴室的门,她便呆住了。那人正倚在栏杆上,手里擎了杯子,轻啖着什么。看上去他已淋浴过,黑发润湿,休闲裤子,素白衬衣。
听到响声,一双利眸探了过来,眼光便撞上悠言晕红的脸。
悠言只觉头皮一下炸开,脸上一热,低了头,心下乱跳。
饶是这样,却仍觉得那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裸露的肩上,神凝,灼热。
处境尴尬。
红着脸,想说句什么,空气中突地划过细微的声音,悠言只觉眼前瞬间黑暗。心里一慌,手上的鞋子便落了。
浓重的黑色顷刻笼罩了整间屋子。
停电了?!
“别动。”那人的声音传来,微叹,带出一丝焦急,接着便是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向她走来,黑暗中的他也是沉稳淡定。
渐近的脚步声,让悠言心里慌乱,脚下微挪,却刚好踢在鞋子上。噗通一声,已摔了个结实,头溘上地面,闷痛。
那人的清新的气息恰盈满了鼻间。他过来,刚好来得及扶起她。
“有没有哪里摔着?”声音里似乎隐了担忧,又笑意淡淡,有点莫可奈何。胁下一暖,大手已把她抱进怀里。
悠言摇头,恍然想起黑暗里他无法看见,忙道:“没事。”
两手刚好抵在他胸膛上,衬衣下,他的肌理精瘦坚实,男子的温暖弥漫过指尖。四年的时间,有点熟悉,有点陌生。
她的小手便在他心口的位置,怀里她的身子温香馥软,薄薄的浴巾包裹不住婉秀玲珑的曲线,她的发梢犹自滴着水,那水滴滴落在他的喉结。那莫名的燥热便又在他心间荡开,不请自来。
意志在抵抗着她的侵蚀,偏她的小手却不安份地在他身上移动。
柔软的小手覆上他的大手,听得她嘟囔道:“小白,你的手还疼么。”
她还在记挂着这个,微微的喟叹在心头划过。
终于,忍不住展臂拥紧了她。二人身/体再无一丝缝隙。
她浑身一震,似乎在抵触着这突如其来的亲厚。
薄怒染了重瞳,他把她拦腰抱起。有什么东西应声滑下,待他警醒,却觉两手触摸到的是凝脂般滑腻的肌肤。浴巾跌落地上,他禁锢在怀里的她,未着寸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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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话 大灰狼vs小红帽(3)修改版
有人呆了数秒,然后彻底变了结巴。
“我,我,我——”把她放下。
她似乎又呆了呆,随即移开脚步,要待逃离。嘴角浅勾,迅速的,已一手把她按压在他的胸膛上,另一手抬起,捂住了她的嘴。
她的吹息细细,她的芬芳,便盛放在他的大掌里。
气息,互相缠绕。该为她拾起浴巾,把她裹成一粽子,就像她在他手上做的那样。
可惜,对她,他从来不是君子。也不屑。在车上便暴动的欲/望在黑暗里迅速升了温,燎成原。
四年。言,你怎么可能还纯如白纸,一如当日。又或者,从相识伊始,你便不是我眼中的你。
不易怒,因为曾经痛过。当痛到最痛,其他的便不过如寻常巷陌,不值一晒。
然,一旦念及怀中这副躯体也曾在迟濮的身下辗转,盛放到,妩媚。不屑,恨,怒气,便如那疯长的枝桠,一下撑破了云丛。
偏偏还愿为这个女子,连命丢了也不觉可惜,心甘命抵得,亦,一如往日。
四年了,你潇洒而过,今日,你想回就回。你怎能!!
不顾她的挣扎,重瞳微辉,抱紧了她,大步往前,一直走到墙壁的位置,把她抵在墙上,画地为牢。束缚了她的所有出路。
悠言无法寻得一字半语去描绘这刻的感觉。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她知道,她渴望着他。可是,不能。与自己说好要放开他,让他幸福。
该死,这样的自己,真是该死。
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想推开,却无力,他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上,她只想去承接,不愿放开。
当日在茶水间,只求一个吻,此刻竟渴望他抱她,像在庐山大火后的那个晚上,他的所有冷静蜕成狂热,给了她最热烈的疼爱,以此确认他的她不曾差点便命丧在那场可怕的大火中。那晚,他赋予了她生命新的意义,从女孩蜕变成他的女人。只做他的女孩,他的女人。
她想,她的贪心可恶,最后会像故事里那不知餍足的渔夫,愿望成流沙,只余一海泡沫。
他,对她,还有着感觉,她知道。如若,这个夜,乱了,那么,所有人都回不到原点。眼角,慢慢湿润,当他的手捧起她的脸。
“告诉我,你想逃到哪里去?嗯?”勾起她的脸,下巴抵上她的额。
“我做嘛要逃,该走的是你,非礼勿视。”抬手轻擦去眼角的湿意,强自镇定。
“这里漆黑一片,即使我想视也无法。”他淡淡道。
黑暗。谁成就了黑色,黑色又成全了谁。无法看见,焦距消失了,距离也仿佛突然消失了。他与她,仿佛回到昨日。
怀里的她娇娇小小,他忍不住微微哼了一声,斥道:“小矮子。”
悠言恼了,倒一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头一仰,却瞬间撞上他的下巴。
“我不是小矮子,你才是小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