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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哥哥死后,他想,他只需爱自己,人世的热闹,这凑的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如何。
“小白,你也要这样,懂了么?”她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回。
“怎样?”一出声,自己也微一诧,这声音,如此沙哑。
对她,他想,他起了情/欲,那*****,慢慢无法抑制。
悠言犹不自知,小嘴嘟嘟,在他的掌心吹气,捣弄着。
眸色愈暗,坐下,反手一抄,把她揽进怀里。
“要这样,也行。”他淡淡道。
“还有但书?小白你这人真小气。”悠言哼了一声,想了想,又道:“那你快说,说完就吹吹吧。”
“刚才打你,痛吗?”
“痛!”悠言低声哼道。
“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么?言,我不要挤兑的答案。如果回答我不满意,那你的要求我也抱歉了。”睨了她一样,他低声道。
悠言咬咬唇。
“我骗你说我不会高数,我生病了还跑到教室去,我说脏话诬陷是你说的,额,还有,认错态度不良好。”
声音越说越小,头越垂越低。
“那,四下冤枉吗?”
某人摇摇头,头往他怀里蹭蹭。
“这才乖,该奖赏的。”长指缓缓勾起她的脸。在她瞪大的眸子下,薄唇含上了她的唇。
辗转反侧,恣意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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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话 小祸水
“那天,我以为你走了。原来你是出去给我端吃去的了。你第一次给我做吃的。”
拼命抑压,才没让声音渗出哭音。
那人抚着她的发,一下一下,吻着,仿如昨日,遥似记忆。
也许,有很多东西,都会被时间蚀去,就像海岸边的岩礁,潮涨潮退,模糊了容颜。可是,与他一起共有的回忆,她要好好记牢,不分给时间一点。
“言,你这小骗子。”顾夜白收紧了臂,扬手,往她的屁股打下。
“我不是小骗子。”她笑,终于,眼角,沁出泪水。
到现在,也吝惜一句真心?
“你的高数很好,甚至,你会画画。”他淡淡笑了。
那笑,有点冷,有点她无法明瞭的复杂。
是的,那个家,藏了她对他的秘密,还有,她会画画的秘密。
只是,她所不知道的是,她的一手画,他在这之前,已见过。
“言,其实,你很聪明。”把她缓缓推开,利眸如电,望进她的瞳里。
心,似被什么东西啃了一口,她望向他,又低了头。
“言其实会认路吧,也许还有很多我所不知道的东西。”他的眸,灿如星,黑似曜,又似乎,带了丝残忍。
悠言睁大了眸子,嘴唇微动,终于没有言语。
“你弄好叫我,我先出去了,在这里,防碍了你。”
话音一落,几乎是逃也似的,奔出厨房。
其实,你的其实,不对。不会认路,只想依靠着你,到很久以后。
只会高数,只会画画,还有离开的无奈,瞒了你。其他的,早已坦诚于你,就像我的身/体。
慢火,熬着小粥。没有出去,只闲适的倚靠在桌子上,看蓝色的火苗簇动。
是他表现得太在乎了吗,她才一再躲避?
他们之间,似乎隔了一堵墙。她不说,他竟不愿意胁迫她太过。遇上她,他真是疯了。
也罢,便用自己的方法去查。他确定,他要她,这就足够。
直到粥好了,盛了一碗,才走了出去。
大厅,她只开了沙发旁边水晶几上的小灯。
灯光很淡,她便在这微暖的灯光中睡去,长长的睫毛投下颤动的阴影。小嘴微张,呼吸细细,像个小孩。
“言,也许这一刻,你才真实点吧?”自嘲一笑。
放下手上的托盘,在她身/旁坐下,长指抚过她的眉,也凝了眉。指,在她的唇上划过,柔软的触感,又蛊惑了他的情绪。
俯了身。
搁落在她身侧的手机却响了。
怕惊醒了她,他迅速拿起,来电显示是老板?
没有犹豫,按了接听,高大的身/子踱出阳台。
“言?”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的声音。
同为男人,他不会不知道,对方对他的女人,也有着欲/望。
重瞳一眯。
“她睡了。”
那边,沉默了一下。
顾夜白嘴角微翘,眸魅。
“那请顾社长代为转告,店里的生意很好,大家都忙不过来,就等她归队。”末了,男人又道:“顾社长贵人事忘,希望这一声转告不要忘了。”
好一个贵人事忘!怕他会隐了他的来电吗?冷笑,“一定!”
“那先谢谢了。一夜之间,挑了整个帮会,顾社长确实好气魄。”
“能得龙城大公子的一声夸奖,顾某的荣幸。”
通话结束,彼此底蕴,皆明了。
把手机扔在茶几上,凝眸看看犹自熟睡的女人。
薄唇,贴上她的眉眼,轻轻一印。
“看来我的小猪,不但是个小骗子,还是个小祸水。”声音低哑,眸里意味深浓。
手环过她的腰,把她抱去,往二楼走去。
微微呻吟的声音却在他怀中传来。
“可以吃了么?”悠言睁开睡眼惺忪,下意识又去搂住男子的脖子。
顾夜白失笑,低头亲亲她的额,道:“困了就睡吧。明天再吃。”
“不要,我要吃。”伸手推推他,神识尚有几分不清:“不要浪费了,下回就吃不到了。我要吃。”
“你喜欢,我天天给你做。”男人声音淡淡。
悠言一震,所有瞌睡虫跑光,呆呆看着他。
还是小灯。
她坐在沙发上,捧起碗,一口一口,脸上是满足的幸福。
顾夜白便坐在对面,看她吃得滋味。
感受到他的目光,悠言脸微热,道:“很好吃,你也吃。”盛了小勺子粥,便把汤匙递向他。
他没有动,眸光深邃。
悠言突然想起这是她吃过的,一赧,手忙缩了回去。
男子的手却陡然覆上她的,把汤匙上的粥吞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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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话 吃粥记&庐山
“不怎么好吃,看来今天是失手了。要叫你吃这个,还是倒掉的好”。
男人说着,栖身坐过沙发,一手轻揽住悠言的肩,另一手作势要拿碗。
悠言着急,将碗拿的远些,一边说:“谁说的,好吃,好吃,就好吃。”
“看来你是离我太久,连口味都偏了水准,你再尝一口再说。”
“好。”悠言赌气似的又喝了一大口,还未及咽完,他搭在她肩上的手已经托住她的头,他的吻顺势侵袭过来,悠言一惊,忙着下咽,却连那人的舌也咽了进来。
那舌只是匆匆的一卷,便已退出。
只听耳旁男人的声音淡淡又蛊惑:“嗯,不错,确实好吃。”
悠言楞了,脸遽红,低下头,不甘心,偷偷瞥那男子,但见顾夜白脸色端然,眼中似有一丝笑意划过。抬头仔细端详,唯有冷峻。
悠言羞涩,大恼,拿勺子杵着碗中所余无几的粥粒,嘟囔:“没了,没了。人家都还不够吃,你还来抢。”
抄起碗子,一溜烟跑进厨房,未几,又扑腾扑腾跑了出来,想了想,挑沙发一角坐了,与他楚河汉界。
沙发另一端,男人眼神促狭。想起刚才他的放肆,悠言一慌,不知所措,结结巴巴道:“啊,你要吃么,我去盛一碗给你。”
“不必,我不饿,你自己吃就好。”他嘴角微勾。
他们最亲密的事也做过了,至于吗?但那满脸酡红,色若春晓,又确实愉悦了他。想起那晚她在他身/下反侧承欢,她的娇/喘她的呻/吟,破碎的讨饶之声,心下骤紧。
“小白,你什么时候可以查清那件事?”她啜着粥,声音低低。
“难说。”他淡淡回道。
“怀安过来,看到不好。”
“既知不好,那晚你为什么上我的床?”
他道,声音依旧淡淡,像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悠言心里大堵,一口粥哽在喉咙,呛了起来。
顾夜白皱眉,旋即起/身,坐近她身/旁,抬手抚上她的背。
悠言呆愣羞赧,他刚才是在指责她勾引他吗?
“那晚,是你——”低颤颤反指控。
“那晚,我怎么样了?我做过什么了?”男人轻拍着她的背,说得悠然自得。
悠言差点没咬了自己的舌头,她怎么该死的敢跟这男人比拼脸皮厚啊。
“言,你的画是谁教的?”
“我——”“妈妈”二字差点脱了口,悠言胆惊心颤,这男人真是狐狸。
“我无师自通我。”急急放下碗,道:“我吃饱了,睡了,明天见。”
低醇的声音却再次唤住她逃命的背影。
“为什么要画断了翅的蝴蝶?”
折翼的蝴蝶,阴暗的画面,甚至她舍弃意像的画法,写实感太强,当时,给他莫大震撼的先是那间复制了的屋子,再来便是这让人悚然的画。当然他并不惧怕,只是这小女人的心,到底藏了些什么——
“我是小疯子,疯子做事没有理由。”她低声道,便急忙冲上了楼,娇小的身影消失在客房门口。
顾夜白回了房,想了想,拨了个电话。
“老师,是我。”
“小顾,什么事,你说。”
顾夜白淡淡而笑。
“老师就不许我向您问好来着,非要有事才登三宝殿?”
那边,夏教授爽朗一笑,道:“你这人知礼知分寸,最懂审时度势,现在已晚,你知我作息。如不是有紧要事,你这通电话绝不会打过来。”
“老师,确实是有问题想请教您。”
“呵呵,自家人不说二家话。”
“约莫十多二十年前,有没有哪位前辈擅长或喜欢以蝴蝶做画的素材?”
“这样说来,是有几个。小顾,你问这个是——”
“最近看到过一幅蝴蝶,画技很好,想是得自大家的传授。可是作画者不肯透露师承,我一时好奇,便找老师了。”
“哦?你也起了兴趣的画?那想必不俗,有机会带过来给老头子看看。”夏教授微一沉吟道,“这事,我帮你好好查查,不过你这样一说,关于蝴蝶,我倒是想起很多年前,发生在庐山的一件事,当时是震惊了整个画坛。”
“庐山?”顾夜白眸色顿深。
“是。只是这事年月久远,我得翻查一下资料,才能把一些细节勾出。”夏教授笑道:“不是说了过几天到我这边来坐坐吗?你师母可是一直记挂着你。那时再与你说说,四年前,你不是在庐山遭遇过火险吗?这事,估摸你也有兴趣。”
“老师的生辰,顾夜白必定拜候,老师告诉师母大人一声,她的手艺顾夜白也是一直惦念着的。”
“好,那到时见。”
“嗯,到时会带上那蝴蝶的作画者与老师一见。”
“呵呵,小顾啊,你不把你女朋友怀安带来,这带的却是作画的人,你啊——”
“老师,这人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想带给老师见见,这人,想来老师也是有印象的。”通话结束前,顾夜白淡淡道。
窗外,夜色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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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话 分寸
早晨,阳光虽慵懒,折不出太多金黄,也透过窗纱,渗进些许,渲染了一角明媚。
看着挂满了一柜子的衣服,悠言怔然。
这个男人。
他说,要带她回猪窝拿衣服,却其实,早已为她准备好一切。昨晚,进了客房,便见床上放了数套睡衣。
普通的款式,一堆小猪图案,那是她以前在他的寝室过夜时爱穿的。也还有几件丝质睡裙,性感美丽。
他记住了她的昨日,又思度了她的今天。
在柜子里挑了一条裙子,水晶麻,纯白。
窗外,叶色已黯。秋,转眼又冬。天,从不为谁春。如果,爱情,也能像这抹纯白,不管叶枯叶荣,也总色泽如初染,不渗一丝杂质,那有多好。
走出房间,在二楼走廊站定,一看,却见那人已在厅中餐桌旁坐着,铁灰西装,沉静安稳。
桌上,他的手旁,放了一个杯子,估摸是咖啡。他低头,正认真看着文件。
听到声响,他并不抬头,只是拿起杯子。
悠言皱皱眉,快步走了过去,夺过他的杯子,道:“不准喝,不给喝咖啡。”
他抬眸,淡淡一笑。目光触及她一袭纯白裙子,眸色深了。
看了他一眼,悠言低声道:“好看吗?”
“很漂亮。”他唇边泛了笑意。
悠言微哼,道:“羞,还不是在称赞你自己的眼光。”
“我指的是,人,很漂亮。你明明知道,却非要我说出来吗?”男人手指轻敲,促狭道。
悠言窘,瞪了他一眼,想起他说的那句很漂亮,心里又喜孜孜。
“路小姐,我的杯子,嗯?”男人温声道。
悠言道:“不给。”
顾夜白长臂一探,便要拿。
悠言一急,骨碌便一大口咽了下去,随即,愣了。
啥米?牛奶?
往他一瞄,却见那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骗我。”她揣着他的杯子,指控。
“许你骗我,便不许我骗你么?”顾夜白嘴角微漪,道:“再说,从头到末,我有说过这是咖啡么?”
悠言被将,恼,却无可反驳,把杯子在面前重重一搁。
他眸眯,突然道:“过来一点。”
悠言疑虑,身/子还是俯下了些,凝向他。
俊脸在她眼前放大,她一愣,唇上触感温热。
他的唇印上她的,舌尖在她的唇瓣上轻舔而过。
心跳,漏了半拍。
她尚在眷恋他的温柔。一触之下,很快,他却又放开了她,淡淡道:“沾上了。”
害她意犹未尽。
恼羞成怒,再指控他。
“你怎么老这样?昨晚也是!”
“你把我的牛奶都喝光,我也没有说什么是不?就只要你唇上一滴,不过份吧。”他拿起文件,语气抿了点莫可奈何。
悠言气呼呼道:“杯子里还有。”
那人斜她一眼,道:“我不知道。”
悠言气结,两颊晕红,在他旁边坐下,又往一旁挪了挪椅子。
他却把杯子推了过来,道:“喝掉。”
瞪他。“不是说是你的牛奶吗?”
“是我的没错。不过,原也是要给你喝的。”男人拿起文件,不痛不痒道。
悠言气结,拿起杯子,扑哧扑哧喝,决定不鸟他。
铃声轻扬,悠言望了去——他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按了接听。
电话那边说了什么,他便淡淡道:“怀安。”
呼吸微滞,悠言头埋的低低的。
“我也正想找你。那好,待会一起吃饭吧,地方?你定就好。”
“嗯,好,那就老地方吧。”
老地方?悠言心里突然难过,头埋得更低。
“你都用鼻子喝的吗?”男人结束通话,声音传来。
悠言想了想,又把椅子挪了过去,挨近那人坐下。
“小白。”
“嗯。”
“你待会出去吃饭吧,我可以也出去么?”巴巴望着他。
扬了眉,顾夜白道:“你要和我一起去?”
悠言慌忙摆手,道:“我不跟你去。我只想回店里看看。昨晚,我走得仓促,老板与小二要担心的。”
“好。我下午过来接你。”
“你肯让我回去?”悠言雀跃。
“你有你的自由。”他淡淡道。本想狠狠把她囚禁在自己的身边,但见过那屋子,那殒落的蝶,他便不再想禁/锢她。只想她快乐。
她快乐了,他便快乐。理由,如此简单。
今天,他确是想见怀安一面,与她谈一事。这个小女人不适合在场。
“言,你可以过去,但是,分寸,要拿捏好。”
悠言一呆,什么分寸。
“男人与女人之间。”
一伸手,把她带攫进怀中,唇,狠狠吮/吻上她的。
“这样碰你的,只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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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话 分手吧,怀安
“顾社长,这边请,周小姐已等您多时。”
顾夜白颔首,“谢谢。张经理,你先忙。”
礼貌欠身,那餐厅经理离去。
临海餐厅。外面是海滩,阳光灿烂,碧波万里。
精致的雅座,更精致的女人,悉心装了的怀安美艳动人,不时惹来旁座的人的目光,不论男女。
看到不远处走来的英俊男子,怀安微微一笑,容光不可方物,越发摄人。
顾夜白坐下,道:“怎么不换二楼厢间?”
“我可以有此荣幸认为顾社长是吃醋吗?”怀安抿抿唇,握上桌上男人的手。
顾夜白舒眉一笑,“怕你不习惯罢。”
“顾社长你就那么吝惜一句哄人的话?”怀安微哼了一声。
男人抽开手,不着痕迹,又倒了一杯酒。
怀安咬咬唇,望进对座男人的眸。
“白,我回来几天,除去那顿早饭,我们便没有见过面。你,一点都不想我吗?”
为怀安斟满面前的玻璃杯,顾夜白放下酒瓶子,淡淡道:“怀安有找过唐璜吗?”
怀安身子微微一颤,几不可见。
眸光轻折,把那细微收进眼里。
“白,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你该知道,我不喜欢唐璜,我和他—”
顾夜白一笑,止住她。
“我的朋友,我相信。”
怀安自嘲一笑,伤然。
“你的朋友,你相信,那我呢?我是你的女人。”
“怀安,那不是重点。”轻摇着杯中液体,顾夜白声音微峻。
那紫红的就业液,便是杯中的整个世界。
“你到底想说什么?”怀安颤了声音,直直望向他,紧锁了眉,桌下的手,握成拳。
“不管是你找的唐璜,还是他约的你,怀安,你不可能不知道这几天我一直跟谁在一起。”薄唇抿了口酒,顾夜白重瞳如魅。
“白,你怎能这么残忍?”怀安笑,红唇潋滟,那笑,凄冷之极。
“怀安,我不想伤害你。”微皱了眉,顾夜白淡淡道。
“我假装不知,却换来今日的结果?”怀安冷笑,眼中却抿出泪。
她只是笑,那泪滴便沿着玉白的脸庞滴落酒中。
臂扬,长指探了过去,指腹拭去她的泪,怀安低哽,伸手紧紧捉住男人的手,把它固定在自己的脸上。
这个男人,怎可以用最温柔的动作做最残/忍的事情?
“不要,白,不要离开我。当日,我不介意楚可,今天,我也能与她共处。”
微用力,男人抽出手,眉间深凝。
“她不是楚可。再者,我从来没有喜欢过楚可,更没有碰/过她。”
怀安怔愣,“你没有碰/过楚可?楚卿是你的第一个女人,那时你为楚卿与你父亲反目,甚至动了你的异母哥哥,楚可是她的侄女,容貌与她相若。”
“容貌,不是理由。我与你在一起的时候,只有你。”
怀安闭了眼睛,又倏地睁大,急急道:“白,你其实也爱我的,是不是。”
男人缄默了声音,眸,晦暗似海。
脸色顿白,怀安咬牙,却犹抱了几分试探,“路悠言,你碰了她?”
“我与她上了/床。”
那人声音依旧冷淡,瞳,却明媚了几分。
像有什么利器狠狠划过心口,怀安死死咬着唇,抿出一字一顿,恨了声音。
“她背叛过你!白,你清醒一下,这个女人,今天回来,目的并不单纯。迟濮结婚了,你名成利就,她回来你身边,她想要什么,你会不知道么?”
沉默一刻。顾夜白伸手抚上怀安的脸。
“这几年的陪伴,顾夜白谢了。怀安,日后你有什么事,我必定不假他人。”
待要握住他的手,他却长指微屈,握不住,已旁落在空气中。
怀安扑了空,怔怔看着他,泪流满面。
心里疼极,也,恨极。
“你爱她?”颤抖又冷静的声音,女人,有时,如此矛盾。
等待半刻,那人,依旧沉默。
“你说啊。怎么不说?”泪水不断,又冷冷笑了。
“我说不上什么是爱。只是,对她,顾夜白便不再是顾夜白。”男人一口饮进杯中酒。
不是顾夜白,那是什么?
连自我也可以杀/死?怀安浑身一震,如坠入冰窖深寒。
“你和我做/爱,却从来没有吻过我的唇。”怀安凉凉一笑:“白,除了楚卿,你也吻过她?”
“只有她。”重瞳,远眺,声音轻淡,“怀安,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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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话 最后一站
她沦落成为这餐厅的笑柄了吧。
还是数十分钟以前,她与他往日的老地方,也成了他与她说分手的地方。
桌上的酒,还没喝完,他已经走了。似乎,不带一分不舍。
那女人背叛了他,那四年的陪伴,他接手家族事业,数次遇险,她无怨无悔。那次,他叔叔的儿子绑了她去,她几乎因此被凌辱,他赶来了,后来,他们,在一起了。
然后,今日,路悠言回来。
他却说,怀安,分手吧。
在他心里,她到底算什么?
她说,她愿意与那女人一起做他的情人。
临走前,他却说,怀安,如果一个男人心上放的不是你,你这样,值得吗。
又要回到当年校园那段日子了吗?她在幅幅美丽的景致中,偷偷看他对那个女人薄怒浅盈,然后又对她温柔微笑。
泪水,模糊了妆容。一一回视那些探视她的人。目光,渐渐冷了。泪水,也终于开始干涸。
从包中拿出手机。
“您好,我找顾老爷子。”
ד小二,你做什么?”悠言低声叫道。
小二往外瞄瞄,确定老板还在外面招呼客人,又掩上办公室的门。
冷哼了一声。
“你还回来做什么?”
“我想看看你和老板。”
“不劳你惦念。”小二语气愈发冷了。
悠言住了声音,看着他,眸澈若水。
“这个眼神不适合你,小三。”小二冷笑。
“小二,你想说什么?”悠言轻声道。
“原来,你真的是小三,这个名字没有给错了你。”小二语言淡了,也漠了。
悠言愣住,心里一疼,想开口,话到嘴边,却似乎成了意义全无的音符。
“顾夜白,顾社长。城中,哪个人不知他的女朋友是周怀安。他几乎没有绯闻,想来对那一位也是专情的,你为什么要插足进去?”
悠言扯了扯嘴角,却遭小二狠狠一瞥。
“我没有你那样的朋友!你出事的第二天,你一回来,我就看到了,你脖子上有那种东西。你做过什么事情,老板不说,我本也不想说的,昨晚,你却跟那人走了,众目睽睽,都快满城风雨了,你知道吗?”
他那晚在她身上烙下的印记,原来都落在了他人眼中。像被什么硬物打在心上,悠言咬了咬唇。沉默了好一会,抬头。
“小二,如果我真的和那人在一起,我便不再是你的朋友了吗?”
小二一愣,随即沉声道:“我讨厌那种女人。”
悠言绽了个笑,苍白了容颜。
“那么,保重。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