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婷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秀眸一转,飞快地瞥了叶枫的房间一眼,看到没有什么女人,这才说道:“怎么,不欢迎?”
扬了一下手上的手机,“没电了,过来借用你的打个电话。”
“哦,我刚才还在睡觉。”叶枫真的不算很欢迎,他觉得今晚本来就头痛,如果再被许舒婷教训一顿,那多半是要吃安眠药才能睡着的。
拿过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叶枫只希望她早些走人。
“哦,不打扰你吧。”许舒婷目光本来还有些温柔,接过手机的时候,却没有拨打,只是目光已经变的有些冷。
“有一点。”叶枫实话实说。
许舒婷绕过叶枫,径直的走入了房间,“既然打扰了,那就打扰到底吧。”
“啊?”叶枫怔了一下,四下看了一眼,静悄悄的没人,终于说道:“许总,有事明天再说不行吗?你今天不累,不想休息吗?”
“那你有饭明天再吃行吗?”许舒婷随开了房内的大灯,‘啪’的一声响,本来有些幽暗房间亮堂了起来,“我说叶枫,你为什么喜欢把房间弄的这么暗,多不方便。”
叶枫不知道应该回哪句话,觉得哪句话许舒婷都说的挺有道理,让人反驳无力,再说他现在也无力反驳,心中隐隐的痛已经融入了鲜血,周身游走,脑袋里面的痛化作麻木,让他懒的思考。
“我睡觉的时候,不喜欢开灯,还不知道许总有睡觉开灯的习惯,还有有饭最好趁热吃,不然冷了,就没有原先的味道。”
“哦。”许舒婷有些恍然,又有些好笑,看着叶枫一本正经地回答,多少有些觉得他好像有些和往常不一样,但是不一样在哪里,一时却又说不出。
觉得自己好像今天有些强词夺理的味道,许舒婷觉得叶枫说得没错,谁没事把灯打的大亮呢,她今天本来气势汹汹的来找麻烦,采用兵法的先声夺人的招式,没有想到根本没有碰到什么有效的抵抗,有的只是员工对于老板的习惯性怠工。
许舒婷本来想坐到床头,不过看一张被子凌乱不堪,好像有人抱着被子打滚一样,也就打消了本来的念头,走到对面两个单人沙发的位置,拍了拍茶几的扶手,“叶枫,过来坐。”
“哦,许总。”叶枫叹口气,已经恢复了平时的称谓,他走到了沙发旁边,坐了下来,规矩的有如小学生一样。
许舒婷终于发现他今天没有戴眼镜,他的眼镜和某些人脖子上的金项链一样,基本属于装饰作用,只不过别人是为了炫耀,他为的是掩人耳目。
不戴眼镜的叶枫看起来真的酷酷的,尽管他的头发有些凌乱,眼睛有些睁不开的样子,许舒婷无论怎么否认叶枫的为人,却不能否认他实在长得很帅,也很酷,这无疑是吸引女孩子得天独厚的先天资本。
想到这里的时候,许舒婷的一颗心不知道为了什么,有些酸酸的,只不过那是一丝酸痛,转瞬无影无踪,突然神色一变,“叶枫,你嘴怎么了?”
许舒婷不想望着他那本来有神,现在无神的眼睛,只能顺着他挺拔的鼻子望下去,发现了他嘴角的那丝血痕。
“什么怎么了?”
叶枫才记起来什么,伸手背抹了一下嘴角,发现手背留下了一道血痕,光亮照耀下,显得有些刺眼,“哦,吃饭留下的。”
“哦?”许舒婷皱了下眉头,“我记得,是我给你亲手擦的嘴,而且你也不喜欢吃红色的,你说看起来和血一样的恐怖。”
叶枫一直很羡慕许舒婷的聪明和精明,只是这时候却希望她能够蠢笨一些,“那就是饭后吃的西瓜吧。”
“船上什么都有,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就没有西瓜。”许舒婷的表情有些古怪,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那天椅子上无中生有的手机。
“哦?”叶枫有些头痛,仔细想了想,真的如此,为什么?很奇怪,好像没有什么合理的解释,“那就是我喝的是红茶,染上的。”
许舒婷叹息一声,“叶枫,你家的红茶是下化肥种的,还是里面添加了染色剂?你什么时候看到喝茶把嘴都染红的?”
叶枫觉得一个脑袋有西瓜那么大,觉得自己实在有些笨,对待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女人,你一样样的解释,撒谎都是行不通的,最有效的方法当然就是转移视线,“许总,你找我什么事情?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
他拖长了个声调,觉得以许舒婷这么聪明的人,没有可能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偏偏这个许总有的时候精明无比,有的时候,脑袋上却像蒙了一层油质雨布,不但雨打不进,就算言外之音也被隔断在了外边。
“叶枫,没事不能找你吗?”
“当然能找。”叶枫叹口气,知道今夜又是无眠,这位许总看起来不但是找自己,就算麻烦都一块找来了。
叶枫最近发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点不假,许舒婷和自己在一起,已经找到了对付他这种人的办法,实际上也是如此,她是个老总,应付的员工当然是各种各样,自己这种,算不上优秀,但是也绝对算不上难缠的,对于她而言,半个月的光景,足够找到应付的办法。
只不过她和自己呆了一段时间,别的地方没有学到,这个不懂装懂,懂装不懂的倒是学个十成十,他有的时候不去想,但是不代表他笨,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很多事情他是能不去做,能交给别人做,就很少自己去做,但是他去做了,不代表办不好。
知道这位是找麻烦的,叶枫反倒不着急往外轰她,用开水冲了一壶热茶,端了上来,一人一杯,自己先喝了一口,感觉有些烫。
叶枫不说话,许舒婷终于忍耐不住,“叶枫,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你说。”叶枫觉得女人怎么都是这脾气,有秘密不和别人分享,都觉得是罪过一样,你越向她询问,她就越是遮遮掩掩,可是等你没有了兴趣,她反倒来上劲了。
“这场订婚是假的吧?”许舒婷记得这句话,自己好像问了许多遍,可是人就是这样,越是询问,很多事情反倒不能肯定,她希望叶枫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忘记了这个本来是自己的主意。
“哦,我说是真的,你乐意吗?”叶枫忍不住问道。
“当然不乐意。”许舒婷下意识的一口否决,只是否决过后,心中有了一丝异样,不知道为什么,她内心潜在的台词是想问一下叶枫,你乐意吗,只不过她虽然今天看起来大大咧咧,气势汹汹的,这种话还是说不出口。
“许总。”叶枫终于正经了一回,“这次订婚,就是一场戏,你让我帮你演的一出戏,虽然看起来比较逼真,那只能说明我准备的充足,所以你不用多想,这场戏过后,伯母做了手术后,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彼此再没有任何的关系!”
第六节 长夜漫漫
许舒婷的一颗心,突然如同断了线了风筝,飘飘荡荡的,不停地在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落下来。
这是她想要的结果,可是真的听到叶枫这么说,她为什么感觉到很失望?
这难倒就是小姑娘去要好看的布娃娃,很多时候,到手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布娃娃并非自己想像的那么喜欢?
许总一定是在甲板上,听信了姚君武说的一切,那个赵品正不愧是礼仪公司的,和那个亲情俱乐部都是一个系统培训出来的,为了争取订婚的高成功率,牛皮吹得太大,自己现在一定被所有的人看成是个富家公子,许舒婷也在认为自己在骗她,不然甲板上也不会那么的怒气冲冲。
叶枫觉得这件事情再次证明了好人难做的道理,自己好心的帮助别人,不是被误解成色狼,就是被误解成别有用心,要不就是忘恩负义,陈世美什么的,邓莎如此,文静一样,陈友信同理,现在又加上了个许舒婷。
他当然知道许舒婷来了是为质疑自己,所以觉得应该提前打一下预防针,表明一下态度。
叶枫把形势分析的很明白,却没有琢磨女人心思的能力,也可能是因为他对女人的态度已经变得非常迟钝,记忆中的那个男的,应该不是自己,叶枫安慰自己,他那么花心,自己可是很正经的男人,就是连和女人牵手,都会脸红的。
可是那个男人为什么和自己长的好像很像,而且总是在自己的记忆中闪现?叶枫有些糊涂,或者说,是不想再想,每一次他都要忍受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他实在不想再去触动那个雷区。
“许总,做戏就要做的像一些。”叶枫一边思索,一边继续解释,他经常可以思想游离到体外,想的和做的并不吻合,“如果你妈有了怀疑,那我们不就是前功尽弃了?”
许舒婷望了他半晌,“可是你未免做的太逼真一些。”
“只能说他们做的好,我不过是配合。”叶枫倒有些惭愧。
“我问你一句话,希望你实话实说。”许舒婷盯着叶枫,神色很严肃。
“我知道的自然会说。”叶枫神色倒是很放松。
“叶贝宫是不是你父亲。”许舒婷觉得一颗心怦怦大跳,不知道自己紧张什么,或者说,希望是什么样的答案。
“不是。”叶枫一口回绝,生怕犹豫一下,会不能肯定。
“哦?”许舒婷愣了一下,“真的不是?”
“真的不是。”叶枫觉得否认一次,力道好像却弱了一分。
“啊,那他刚才说的什么照顾生意,回到海外什么的,是怎么回事?”许舒婷看到叶枫否决的斩钉截铁,自己的信念已经动摇起来。
“他在演戏,许总你也多半看出他在演戏,所以才一口回绝的吧?”叶枫喝了一口茶,掩饰内心的犹豫。
“啊?”许舒婷倒没有想的那么深远,愣了一下,这才说:“就算他演戏,叶贝宫肯定也是很有钱,他为什么会帮你?”许舒婷觉得自己真有些迷惑,却不知道被询问的那个,其实不比她清醒多少。
“有钱的人总喜欢做善事。”叶枫开始编造谎言,他现在觉得,真相已经被湮没,他去挖掘废墟,总比制造废墟要困难,“我那天偶尔碰到了他,和他谈的挺投机,他也认为我很有才…”
说到这里的,叶枫顿了下来,看了许舒婷一眼,看到她并没有打自己的样子,于是又接着说了下去,“听说我有困难,只是微微一笑,说到,多大个事情,看把你愁的,我来帮你搞定,于是,他就给我介绍家礼仪公司,可是我却不知道,他们会搞得这么隆重,给我的感觉就是他们可能在搞什么抽奖活动,我就是中大奖的那个。”
叶枫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叹口气,喝了口茶水,抬头一看,许舒婷的眼睛和灯泡一样地望着自己,慌忙问道:“许总,你不信?”
“叶枫,你觉得你的谎言谁会信?”许舒婷无奈说道:“我拜托你,下次就算撒谎,也撒个高明一点的,让人听着真实一些的。”
叶枫有些汗颜,却知道这关算是通过了,再说许舒婷也没有什么追究的必要,“许总,你实在放心不下,现在你在我在,天在地在的,不妨立个条款,大家把事情的原委写在纸上,后果也说得清清楚楚,以免到时候,你误会我会纠缠不清。”
许舒婷犹豫了一下,看到叶枫很诚恳的样子,虽然觉得他后来的谎言有些问题,但是看来叶贝宫不是他爹好像是真的,有的人没有办法,就算掉到下水道中,都有可能见到钻石戒指的,叶枫看起来就是这种人。
想到钻石戒指,她忍不住又低头望了一眼自己手上戴着的那个,白金上镶嵌着一颗不小的钻石,灯光照耀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许舒婷虽然对于珠宝并没有什么鉴赏能力,可是也知道这戒指不便宜,“叶枫,这钻戒什么时候还给你。”
“啊?”叶枫犹豫了一下,“不着急,总要等你妈动完手术后吧,许总,你等等,我这就去找纸笔。”
“不用了。”许舒婷站了起来,觉得自己本来觉得很清醒,来了一趟之后,反倒稀里糊涂起来,但自己想从叶枫的嘴里问出缘由,那实在比让哑巴说话还困难,“叶枫,我相信你的为人。”
“啊?”叶枫的动作有些僵硬,神情却没有什么感动。
他觉得这个时候,许总说的信任,好像和那个开荒者的陈方说的没有什么两样。
“这次在订婚的事情上,真的很谢谢你。”许舒婷在迷雾中,迅速的改变了下策略,“叶枫,打扰你休息,我实在不好意思,但是,你是个好人,真的!”许舒婷伸出手来,望着叶枫。
叶枫有些懵懂,不明白这次握手是不是和吻别一样的含意,看到许舒婷没有放下手来的意思,终于还是伸出手和她握了一下,“许总,你也是好人。”
许舒婷笑了起来,“那么我只希望天下的好人终有好报的,好的,叶枫…”
她话音未落,门口竟然传来了敲门声。
叶枫有点奇怪,感觉那句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好像不错,自己以前的时候,那是老鼠都很少来拜访,这下搞了个虚假的富家公子的身份,夜晚睡觉的时候,还有美女来找,只不过不知道又来敲门的是哪个?
“我去开门吧。”许舒婷笑笑,望了叶枫一眼,“谁会这么晚找你?”
“我不知道。”叶枫一脸茫然。
许舒婷缓缓地走到门口,拉开了房门,首先就是一股扑鼻的香气传了过来,紧接着一个嗲的不能再嗲的声音传了过来,“啊,叶先生,不是,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我走错房间了。”
门口是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紧身的衣服凸现了裁缝的节俭,又像是拣了半大孩子的衣服,修修剪剪的拼凑而成,所以给旁人一种捉襟见肘的感觉。
女人腰身雪白的露在外边,盈盈一握,大腿胳膊都是没有什么遮掩,一眼望去,白花花的晃眼,见到许舒婷多少有些诧异,“对不起。”
她才要转身离去,许舒婷联想到叶枫凌乱不堪的被子,她刚才称呼的什么叶先生,已经冷冷地说道:“不用对不起,你没有走错房间。”
“啊?”女人有些奇怪的样子,回转身来,胸前的两团晃的让人心慌,“你就是叶枫先生?”
“我当然不是,房间里面的才是。”许舒婷想起了这个刚才自己还夸奖的好人,恨不得去撞墙,看来苍蝇再完美都是苍蝇,他这种人,说的话自己也能相信?
长夜漫漫的,他这种男人,没有女人陪伴能够安心入睡?怪不得刚才自己想要进房间,他一个劲地往外轰,颇为不欢迎的样子,原来是早有伏笔。
“谁找我?”叶枫隔着许舒婷的背影,只听到门口的是个女人,不知道除了许舒婷之外,还有谁有和他深夜畅谈的雅兴。
许舒婷侧开身,做了个请的姿势,就算她没有吃过猪肉,也是看过猪跑的,这个女的深夜拜访,穿的这么暴露,鬼才相信她和叶枫是清白的。
“叶枫。”许舒婷冷冷地说道:“你真的是个好人,不过我不打扰你这个好人休息了,再见,晚上你慢慢享受吧。”
‘咚’的一声大响,房门已经被关闭,许舒婷人在门外,听不到房间内的动静,突然之间,觉得心中大恨,一咬牙,‘噔噔噔’的向自己房间跑去。
叶枫本来就有些迷惑,这下真的有些发蒙,等到房门关闭后,才发现一个身材妖娆的女子站在门口,人未到,香气扑鼻。
想起许舒婷临走时候的一句话,叶枫,你真的是个好人,再见,晚上你慢慢享受吧,叶枫有些疑惑,这是什么意思?难倒是因为许总知道不能报答自己什么,更不能以身相许,生怕自己长夜孤单,竟然特意找了个女人进来解决自己的寂寞孤单?
第七节 春宵一刻
室内寂静其实没有维持很久,并没有许舒婷想像的那种无声胜有声的境界。
女人款步走了过来,眼角含春,“你就是叶枫叶先生吧?”
叶枫正在进行比欧几米德还要复杂的推算,得出结论后,有些感慨现在好人还是有的,比如就说是许总吧,别看冷冰冰的看似不近人情,你看看,这事做的多么的漂亮,难得的还能体谅男人的心思,也算是个难得的好老板。
只不过,这是游艇,这个女的她怎么找来的,空运过来的?一丝疑惑闪过了叶枫的脑海,他却只是笑笑,“我就是,小姐,你贵姓?找我什么事情?”
“先生真会说笑,找你什么事情?”女人笑了起来,乐不可支,“难倒不是你打电话找我来的?你说说,一男一女在房间里,还有一张床,还能有什么事情?”
“可以聊聊天,喝喝茶,谈谈心什么的。”叶枫也笑了起来,“就和我刚才一样。”
女人娇笑了起来,“没有看出来,叶先生还真幽默。”
“是吗?”叶枫有些笑,“你也不错。”
女人笑的弯下了腰又直了起来,一道充满欲望的沟壑一闪即逝,看到叶枫直勾勾地望着自己,女人伸手虚指了一下,“没有看出来,叶先生不但幽默,还是个有情调的人,不像那些臭男人,我一进房间,就急不可耐的把我扒个精光。”
这种环境,这种香气,她如此泼辣的身材,红的妖艳的嘴中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相当粗鲁的话来,听到男人的耳中,实在是件十分香辣刺激的事情。
叶枫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好像动了动手,却又好像不敢像那些臭男人,急不可耐的把她身上,已经算是少的不能再少的衣服扒下来。
他看起来就像是从乡下的才出来的,到了花花世界,好奇中却又带有一丝胆怯。
“花有清香月有阴,春宵一刻值千金。”女人轻声念道,手指一动,已经摸到了自己的胸前,向下滑落。
她的手很白,白的如玉,她的手很纤细,指若春唇,她的手如果放在任何一个男人的身上,估计都可以让他发狂和冲动。
叶枫咽了口涂抹,没有冲动,他好像忘记了举动,浑身上下只有思想能够活动。
玉手划了下来的时候,女人胸前的扣子变魔术一般,有节奏的解开,只不过才到了一半,里面高峰已经傲然地挺立出来。
叶枫这次并没有移开目光,女人虽然露出了如玉般的肌肤,可惜胸前还有最后的一点束缚,绣着金边的黑色乳罩,丝丝缕缕的镂空,黑色中仿佛蕴含着春光无限。
缓缓地叹了口气,叶枫木讷少了一分,竟然说道:“可惜可惜,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女人笑了起来,“看不出你还是个才子。”
“你不也是个佳人。”叶枫这刻的思维好像已经可以控制了手脚,可是一双眼睛还是不由自主地盯着女人的胸前。
“才子佳人,今晚是不是会上演一场佳话?”女人走上前一步,声音腻的滴出水来。
叶枫有些苦笑,“我有才,可惜我没钱。”
“我喜欢的是才,不是钱。”女人又上前一步,玉手轻舒,已经搭在了叶枫的肩头,“能让我满意的男人,我不收钱。”
叶枫看起来想把头低下来,却又不愿意,喏喏问道:“怎么才算让你满意?”
“你说的诗后面不是还有两句。”女人的手指已经触及到叶枫的脸庞,“你这么有才,不会不记得吧?”
“我还一时真的想不起来。”叶枫双眼眯缝了起来,看起来有些色迷迷的样子。
女人有些诧异地望着他,回手掩住了秀口,“怎么会,我可清楚地记得。”
“你记得就由你来说。”叶枫站在那里,木头一样,如果旁人看到了这火辣的春色,几乎都会怀疑他是不是男人。
是男人,怎么能经得住这种诱惑?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女人娇笑了起来,震动的发髻上的发簪轻微的颤抖,她的一举一动,举手投足,无疑有着十足的女人味道,“叶先生,你就不要折磨我这可怜的女人,该折的时候,莫要推脱了。”
她的脱字尾音很长,余音很颤,仿佛一缕发丝钻入了你的心口,缠缠绵绵的把你一颗心化软。
叶枫竟然还是没有动手,只是缓缓说道:“其实,我更喜欢的是,女人自己动手脱衣服。”
“是吗?”女人并没有什么诧异,伸手在他额头一戳,“你这个冤家,有才是有才,就是太懒了点,可是谁让我看上了你,既然这样,我就一股脑儿地给了你。”
她一双手收了回来,向背后抓去,只是一顿,已经解开了最后的一道束缚。
手一扬,黑色金边的乳罩已经向叶枫的头上抛了过来。
女人的胸本高耸,失去了束缚,看起来好像突然跑出来两个玉兔。
任何一个男人碰到这种情况都是无法忍住不动手,柳下惠也不行,不动手的估计是因为没有手。
叶枫当然有手,而且有的时候还很快捷,他这个时候终于动了起来,一只手伸手抓向了空中的乳罩,另外一只手,正常的男人当然都会向前抓过去,叶枫也不例外。
室内本是大亮,春光无限,突然间好像冒出了一股寒气,一丝光亮划破了空间,落在了叶枫的手上。
女人已经变了脸色。
室内一片寂静,只不过瞬间内,无边的香艳已经像香烟化成灰的那股烟雾,不知去向,留下的只是刺骨的寒意笼罩着场上的才子佳人。
女人裸露的上身已经有了一层寒意,叶枫右手抓出,并没有色色的袭向女人的敏感地带,他的一只手有如磐石般的稳定,三指捏住了一把软剑,双眼茫然中带有一丝少见的警觉。
软剑的另一端握在女人的手中,大力的一送,嗡了一声响动,蛇一般的颤动,灯光一耀,寒光点点!
第八节 情两难
为什么要杀我?叶枫才想问一句,突然松手侧翻了出去。
他现在虽然为人看起来木讷,但是却有一种天生的警觉,这种情况下,他的注意力竟然没有被前面半裸的女人完全吸引,只是留心到女人眼中的一丝喜意,他已经察觉到身后有人袭掩过来。
一道刀光有如明月般的明亮,电闪般劈了下来。
闪电先到,雷声再闻,只不过这时候却已经分辨不出刀先劈落,还是人先闪过,叶枫心中凛然,滚地的功夫已经抄起了茶几上的一个茶杯,回手掷出,意图挡住那人的连环出击。
刀锋刺骨,寒意逼人,他的背心都能感觉到那柄刀上的杀气和寒意,他已经知道,两年来屡次刺杀的他那个人,已经再次出手!
‘呯’的一声响,茶杯撞到墙壁上的时候,粉身碎骨,叶枫已经闪身到了沙发之后,完整无缺。
叶枫人才站稳,蓦然间听到‘啪’的一声轻响,眼前一黑,有人已经关了房灯。
叶枫暗自叫苦,本来以为武功强的,人品也会好,没有想到这个道理根本不成立。
那人已经三番五次的来杀他,他杀不了自己,自己也抓不住他,可是他向来都是独来独往的和自己一样,没有想到这次竟然先设下了美人计,然后趁自己失神的时候,背后偷袭,难倒他这次铁了心想要杀了自己。
心思飞转的功夫,叶枫侧翻的时候已经看了偷袭的人一眼,黑色的劲装,黑纱罩面,一如既往的冷酷,双目冷然如星。
灯灭的一刹那,叶枫已经做出了决定,别看他平时散懒不堪,性命攸关的时候却比最勤快的反应都要快出很多,无声无息地移开两步,叶枫半秒的功夫已经再次换了位置。
‘刺’的一声响后,沙发已经薄纸一样的分成了两半,缓缓地向两侧倒去,什么东西到了那人的刀下,仿佛都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叶枫暗道一声侥幸,没空化出个身外化身来,拍着自己肩膀鼓励一下说,小同志,动作蛮麻利的,沙发劈裂的那一刻,他借着声音的掩盖再闪开两步,静然不动,屏息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