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锦御面色黑沉,眸子聚拢黑雾,犀利的看着她。
过了好久,凉凉开口:“容卿月,你以为我是在气什么,在气你毁了我一院子的树木松衫吗?你可知道无论多名贵的树都抵不过你的毫发无伤!”
瞬间空气似凝结了,容卿月呼吸一窒,呆呆的看着他木愣的点头,比之刚才换药时心底更加的悸动,怎么就忘记会牵扯到伤口,心中顿时一片暖意流淌。
原来在腹黑的男人也可以如此温柔,可谁知感动还没过劲呢,墨锦御就已经拿起了锄头,开始挖土。
震惊!无以复加的震惊!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墨锦御旁若无人般举着锄头,似乎并未注意到周围的目光与异常。
挖好了坑,墨锦御挑眉看向容卿月,容卿月迷茫了片刻,从怀中掏出木槿花种子递给他,墨锦御接过种子,撒在坑中。
容卿月撇了撇嘴角,这妖孽,即使种花的动作依然优雅尊贵,不似凡人。
隐卫们像卸掉了下巴惊愕的张着嘴瞪大眼睛看着主子挖坑,铲土,播种,埋土,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十分潇洒。
顿时主子的光辉形象在他们心中更加伟岸,墨王府若是有天衰败了,有主子在他们也是饿不死的!
容卿月看着自己帮不上忙,弱弱的问道:“我能做点什么?”
墨锦御停下动作,从上到下打量着她,鄙夷的瞥了眼未开口。
容卿月压制下一股怒火,深呼吸:“世子爷,本郡主还不是废人,起码有一只胳膊完好是不会拖您老后腿的。”
这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平日里养尊处优又非要自己动手,才不是为了什么异样的情绪!
容卿月转身便要走回屋里,墨锦御眸中划过一抹笑意,淡淡开口:“你来扶着紫竹,我填土。”
容卿月愤愤的拿起一根长不过两米的紫竹,砸进已经挖好的坑里,墨锦御挑眉淡笑,拿着铁锹一点点埋土。
皇天不负有心人!锦世子将土埋好用铁锹拍了拍,与容卿月一同看向种好的第一棵紫竹,微微一笑,灿如春华。
容卿月刚拿起第二棵紫竹时,天空轰隆一声,暴雨将至。
墨梅匆忙跑回屋里递了两把伞上来,容卿月接过,抬头看了眼天,递给墨锦御一把,低低开口:“你进去吧,我继续种。”
墨锦御讽刺无声的笑笑,眸色幽深的看着她,“容卿月,你没伤在脑子,跟我进屋,免得伤势复发浪费我墨王府不少好药。”
容卿月顿时心头一怒,“堂堂墨王府锦世子尊贵无双,如今看来不仅墨迹且爱多管闲事。”
愤然拿起紫竹便要开始用伤的胳膊填土,墨梅在旁想劝什么看了眼世子的脸色仍是没开口。
“松开”墨锦御压抑着声线,低沉的开口。
一手扶住堪堪倒下的紫竹,一手按住容卿月拿着铁锹的手上,容卿月愤怒的刚要开口,顷刻间下起了大雨,二人仍僵持着这样的姿势,一旁的墨梅与暗处的隐卫看着也着急,二人在这样淋下去定会生病的。却未得到世子爷的命令,不敢上前,也不敢撑伞。
大雨淋湿了二人的衣衫,却不显狼狈,风华犹在,墨锦御眸光轻闪,一场大雨浇息了容卿月的怒火,哑着嗓子开口“我撑着伞,你…你来填土好不好?这场大雨来得及时,最利紫竹生长,我想着明日就可看见紫竹满院。”
墨锦御看着她片刻,眸中的黑雾渐渐散去,所有的话都化作一声无奈叹息,“容卿月…”目光转向身旁的紫竹,“容卿月,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随后便叫墨梅拿了把大伞来。
容卿月粲然扬起一抹微笑,如日月光华,一笑倾城,墨锦御拿着铁锹的手顿了顿。
容卿月右手举着伞,左手轻把着紫竹,墨锦御优雅却不缓慢的填土,形成雨中最美的景画般,十分默契,淡淡的温馨环绕,此时的大雨仿佛是最应景的陪衬。
隐卫们在暗处看着这一幕,越发觉得卿月郡主与世子十分相配。
天地间仿佛就剩二人般,有种感动,有种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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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今天今天更新的有些晚,抱歉哦~
不过墨墨会保证每天都更文的!
以后每天可能就一天一章了。
谢谢亲们的理解与支持!么哒~
第十七章:他的温柔
直到二人合力种完几十棵后,相视一笑,眉眼间俱是淡淡的温柔,
准备走回屋里,容卿月向前走了一步,眼前一黑身子便软了下去,
墨锦御立刻接住她,面色一变,疾步走向屋中,“准备热水,叫洛水来。”
“是”墨梅连忙回道。
墨锦御将容卿月放在床上,自己靠在床边轻拥着她,手轻抚过她的眉眼,容卿月苍白的面色,紧闭的眸子,使墨锦御揪紧了心,眸中俱是深深的担忧,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缠,一股温热的内力流进容卿月的体内,容卿月纤长的睫毛轻颤了颤,“唔…”面色稍微红润了些,身上的衣服也干了不少,眉头舒展沉沉睡了过去。
“世子,洛水来了,热水已准备好。”墨梅在外室轻声道。
“叫洛水进来”墨锦御靠着床边,揽着容卿月,语气中有着一丝无力。
洛水走进内室行礼,眸色隐隐,“世子”
墨锦御淡淡应了声,“给郡主把脉”
过了片刻,洛水蹙起眉头,“世子,郡主解毒后虚耗了不少体力,本就虚弱,淋了雨后伤口感染,隐有风寒之症。”
墨锦御皱眉,“去熬药吧。记得,药性不准与她体内余毒相冲。”
“是,只是…世子您?”
“我无碍,快去吧。”墨锦御摆了摆手,洛水退下。
墨锦御走到衣柜前换下一身湿衣,面色比刚才的容卿月还要苍白。
隐在暗处的隐卫焦急出声,“主子。”
“无事。”墨锦御叫墨梅进来为容卿月沐浴更衣。
世子中了蛊毒不能轻易使用内力,一旦压制不住将有生命危险!
许久,墨梅红着脸对着屏风后拿着书的人影道:“世子,可以了。”
墨锦御放下书向依旧沉睡的容卿月走来,墨梅急急出去了,在回来时手中端了一碗药站在门口。
“给我,下去吧。”墨梅退了出去。
墨锦御拿起药碗,一勺勺喂着昏迷的人,眸色温柔宠(和谐)溺,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夜半,月光柔和散落在屋内墨锦御轻拥着的容卿月身上。
墨锦御缓缓睁开眼,满足的看了看怀中安静的人,收紧双臂,随后却皱起眉,忽然坐起,在月光的照耀下仍能看清容卿月泛红的小脸,墨锦御低下头轻轻蹭了蹭她的额头,好烫!
扬声道:“夙一”
一道黑影飘身落在窗外,恭敬道:“主子”
“叫洛水速来”
“是”墨锦御面色微沉,丫头的伤口发炎引起高烧,情况不太乐观!
洛水急忙忙的赶来,见到墨锦御担忧的像珍宝般抱着容卿月,心头有些堵的慌。“世子”
墨锦御目光一直看着容卿月,开口道:“郡主发了高烧,你来看看。”
“是”洛水垂着头上前把脉,
“世子,郡主此次高烧来势凶猛,若明日不能退烧,伤势必定会恶化,余毒不但压制不住还会反噬,届时郡主将会有危险。”
墨锦御面色更沉,过了片刻,沉吟开口:“有什么办法可以尽快退烧?”
“属下…属下先给郡主配副药,不能…不能保证”
墨锦御深深的看了眼怀里的人,“配药吧。”
夙一端着药进来时便见世子手抵着容卿月的后背,一点点的输送内力,世子的脸色也愈加苍白,却没有住手,夙一将药碗放在桌子上,跪下求道,:“主子,您的蛊毒…求您为自己的身体考虑。”
墨锦御依旧没收手,苦笑了声,目光不离容卿月,眸中是令人沉溺的温柔,“解了蛊又如何,你不知,容卿月三个字便是我的一切。”
夙一心中大骇,睁大双眼,许多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墨锦御闭了闭眼,片刻睁开,收了手,揽在她的细腰上,轻声开口:“夙一,把药端来”语气有些虚弱。
接过药碗,夙一退了下去,墨锦御看着容卿月面上的绯红渐渐淡了些,眸子依旧紧闭,心下稍稍宽心,喂了药,将她扶着躺下,自己靠在床边,时刻摸着她的温度。
直到第二日天还未亮,墨锦御再一次摸着她的额头,轻呼口气,心底的石头终于落地。
经过一夜的折腾,容卿月的烧终于退了,一干人也跟着放了心。
一缕木槿花香传来,容卿月迷蒙中看见一袭银紫色衣袍的男子温柔宠溺的一抹笑。
又缓缓阖上眼,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日。
傍晚,木槿花香阵阵,容卿月睁开双眼,直直看着棚顶,想着这副身体委实太差劲,平日里不该和着木槿花瓣洗脸,应该每天洗个木槿花瓣浴,这才有效果!想着,视线飘到舒展花香的外面那枝木槿花上。
一阵风吹过,窗外的木槿花枝轻颤。
正巧给容卿月端药的墨梅走进内室,看见容卿月醒来,放下药碗,兴奋的开口:“郡主,您醒了。”
容卿月淡淡恩了声,“几时了?”
“回郡主,已戌时了(北京时间19时至21时),世子进宫至今未回呢。”
容卿月心里想着这妖孽进宫跟她有什么关系,不回来才好,一个人独占大床实在是件舒服的事。
墨梅又道:“世子说您醒后会饿,早吩咐奴婢备好晚膳,现在要不要给郡主端来?”
容卿月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腹中饥肠辘辘的感觉十分难受。
“端上来吧”
“是”
容卿月下了床穿上鞋,走到桌前坐下低头看着自己面前一桌子的素菜,有些下不去筷子。
墨梅看着她踌躇了很久:“郡主,世子说您还在病中,不宜吃荤腻的食物。”
容卿月将两支筷子在一起敲了敲,“给本郡主撤下去,上肉!”
墨梅一脸为难,“郡主,您此时余毒未清,高烧刚退…”
“本郡主要吃肉!”容卿月直接敲在盘子上,发出“咣”的一声清响。
墨梅突然闭上眼,伸出胳膊,决绝道:“郡主若执意如此,那便吃我的吧。”
容卿月看着她皱皱的小脸,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
语气也跟着柔和不少,“小丫头,不愧是跟着你家世子的人。”
一样的狡诈,一样的腹黑,一样的让人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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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怒道:“你丫的这几天更新这么不稳定!找抽!”一脚飞走。
墨墨睁着一双可怜汪汪的大眼睛:“这几天课太多,刚刚又给限网了,总是睡眼朦胧的爬起来去上课,课上开始码字,看我多努力。”
众人齐声道:“不要脸!滚蛋!”又一脚。
墨墨这些天可能会有些更新不稳定哈,但是一天两更是不变滴~
明天去南宁,所以可能会更新晚点哈,亲们理解谅解么么哒~
最后再次感谢支持墨墨的朋友,爱你们!
第十八章:谁家阴谋
简单的吃了晚膳后,容卿月走出院子,想着这么大的墨王府,自己还没有见过全貌,趁着妖孽还没回来,出去走走。
无外墨王府会受到老皇帝的打压,一座王府少了皇家的奢靡却显更加庄重,大气磅礴。
每处布局鲜明,容卿月不禁啧啧赞叹着,走到一波碧湖前停下,便不在向前,若没看错,这碧湖周围有着阵法,旁立了块石头,“止步”两个字尤为清晰,容卿月摸摸鼻子,继续走着,边走边估算着墨王府的家底来。
“郡主,老王爷有请”一侍卫行礼后恭敬道。
容卿月眼底划过一缕诧异,“带路吧”
“是”
是很诧异,容卿月在墨王府住了几天都未见过这位老王爷,上次来身体微恙,
这次突然请自己过去会有什么话说,还是赶在墨锦御不在的时候。
听涛院
容卿月在侍卫的带领下看到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容卿月大感讶异,墨老王爷与爷爷的年纪相差无几,怎么会白头呢?
虽然一头白发,面容却并不苍老,依稀可见当年的俊美,眼神中透着犀利。
墨老王爷见容卿月进来,打量了一眼,便笑着开口:“邻家有女初长成,卿月郡主不负天人之资,十分聪慧,可知老头子叫你来所谓何事?”
容卿月含笑以对:“多谢老王爷谬赞,卿月愧不敢当,请老王爷明示。”
墨老王爷大笑两声,“丫头就与我孙子一同唤我爷爷吧,听着怪生疏。”
容卿月想着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墨老王爷的白发衬的他的严肃,听起来却是这么和气的人,上来便认作爷爷,不过这爷爷该不该叫又是一说,历来只有儿媳才可喊爷爷,墨锦御那个妖孽就不说了,墨老王爷还能是不知道的人吗?难道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老王爷看着容卿月久久不做声,也明白她心里顾及着什么。
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丫头,老头子可没你想的那么多弯弯绕绕,若是不愿不喊也罢,老头子自然是不差这声爷爷,你们年轻人的事与老头子无关那。”
容卿月觉得自己是小人之心了,抿嘴一笑,带着一丝惭愧,“爷爷说的是,卿月不懂事还望爷爷莫怪。”
“哈哈哈,老头子十分喜欢你这丫头,总知道那个臭小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了。”
容卿月听着有些迷茫,开什么玩笑!
墨老王爷见她困顿的样子却也未点明,有些事需要他们年轻人自己体会啊!
容卿月觉得这是个大好的机会,墨老王爷如此好相处,说不定能套出什么来。
板了小脸,皱着眉,“墨爷爷,我总觉得有些吃亏。”
“说说,哪里吃亏了?”
“喊了爷爷是否要给见面礼呢?”
“哈哈哈,你这丫头,古灵精怪。”
老王爷叹了叹气,眼底满是笑意“丫头可是想好了要什么?墨王府东西不少,想要什么老头子必定拿给你。”
容卿月眼珠转了转,“听闻墨王府良药奇多,我想要可以治肺疾的药丸。”
“肺疾?丫头要它来做什么?是谁生了肺疾?”
容卿月咂咂嘴,“上次进宫见皇后姑姑咳嗽厉害,就想着去给她送些能治愈的东西过去。”
墨老王爷眼底闪过一丝异色,沉吟片刻,“既如此,络苜丸你拿去,不过丫头,即使有了络苜丸,完全治愈肺疾的几率也不大。”
容卿月自然没有忽略提到皇后时墨老王爷的神色,事情越加扑朔迷离了,
这么说自己真有这个姑姑,却不愿多提,到底原因为何。
墨老王爷眼神有些飘渺,又道:“说起来,你姑姑的肺疾是二十多年的旧疾了。”
二十多年!容卿月脑袋“嗡”的一声,自己还没出生之前。
“墨爷爷,能说说二十多年前我姑姑得上肺疾的原因吗?”
墨老王爷看了看她,又将视线投向窗外,语气有些凝重,“二十三年前,大将军白崖举兵造反,逼至东宫,皇上也就是当时的太子被威胁,
皇后身为太子妃二人一同被白崖关押,备受凌虐,逼先帝交出玉玺,废太子自动退位,
先帝深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欲拼死与白崖抗争,我与容老头正得知时白崖已逼上金殿,
皇宫内外都被白崖的人控制,我们带领手下的兵力闯进殿里时,便见太子为救先帝已中白崖一剑,气息奄奄,先帝像是早有预料,很是镇定,见我与容老头合力杀了白崖后,立即下旨诛杀参与造反谋逆之人。
太子自从那次受伤后昏迷了一个月,皇上下旨谁都不能看望,也是奇怪,一个月后太子转醒后性格大变,可能是皇上的冷漠让他寒了心,素日很少去见皇上,也很少说话,你姑姑就是那时被白崖关押地牢时受了刑湿气重,引起了肺病,后又感染,重治无药可医,哎,也是可怜。”
容卿月了然的点点头,原来还有这样一段故事!怪不得皇帝要打压容墨两大王府,救了先帝却也是功高震主了吧!先帝真是好算计!
身为臣子,只能逆来顺受,却不代表要永受打压!
容卿月心里嘲讽,先帝这盘棋下的危险狡诈却起到了作用。
皇家之中不能有情,亲情亦如此!硬生生将太子变得凉薄冷血,疑心防备,终而主掌这万里江山!
的确可怜!皇后只是其中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就算共了患难又如何!一样的三千粉黛,一样的无情!
墨老王爷苦笑了两声,看着容卿月目光温暖,“先帝殁了后,皇上登基便开始逐渐削弱容墨两大王府的力量,老头子我退出朝堂,不在议政,交了兵权,皇上这才放松了对墨王府的牵制。”
容卿月有些酸涩的看着面前这位年过五十的墨老王爷,为了墨王府的百年根基他隐忍着,一步步退让着,身为他的孙子孙女真的很幸福!又不禁想起自家爷爷,心中一阵悲凉,感慨万千。
正在气氛处于低落凄迷时,门外的侍卫出声打破,“老王爷,世子爷来了。”
墨老王爷旋即大笑出声,刚才哀伤忧愁的神色已无影踪,“哈哈哈,丫头,臭小子是来接你的。”
容卿月也没了刚才的悲伤,无奈的撇撇嘴角,“他是怕我拔光了墨王府的树。”墨老王爷笑的更加畅快。
“爷爷”墨锦御一身银紫色锦袍,如月华明辉般绝艳。
墨老王爷摆了摆手,“去去去,带着小丫头赶紧离开,老头子知道你想说什么,赶紧滚回你的锦墨楼去。”
容卿月冲墨锦御嫣然一笑,气死人不偿命,你个腹黑的妖孽也有被骂不能还嘴的一天!
墨锦御将容卿月的表情尽收眼底,微微挑眉,这丫头,是该好好收拾收拾了!
“丫头,络苜丸我已经吩咐下人放在锦墨楼了”墨老王爷神色隐隐有些疲惫,揉揉眉心。
容卿月嫣然一笑,“多谢爷爷。”
墨锦御看向巧笑嫣然的容卿月,眼底划过一瞬的精光,嘴角似笑非笑的弯出一抹弧度。
------题外话------
墨墨今天也许只会一更哦,抱歉亲们。
下午上完课便要赶去南宁,也许会抽不出时间,
不过墨墨保证!今天如果一更,明天三更的补上!
爱你们,么哒~
第十九章:一朵桃花
锦墨楼
容卿月发觉墨锦御的脚步有些慢,回头看他却发觉他的脸色有些不大好,想说的话也吞了下去。
墨锦御余光瞥到她吞吞吐吐的模样,眸中染了几分笑意。
容卿月刚抱了本书坐下,夙一前来报告:“主子,夙依依在楼外求见。”
世子爷无动于衷的继续坐在榻上闭目养神。
倒是容卿月有些好奇的问道:“夙依依?”
夙一拱了拱手,“回郡主,夙依依是夙洛的亲妹妹,夙洛隐主被世子惩罚暗房三日,是来求情的。”
容卿月了然,狡猾的笑道:“啧啧,你们世子爷真够够狠心。”
夙一面无表情的嘴角抽了抽,郡主大人,世子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您么!
容卿月完全没察觉到夙一的表情变化,但是她很有兴趣看看这个夙依依,这名字真不错。
“叫她回去”一直沉默的世子爷淡淡出声。
“是”夙一欣喜的回道。这就意味着爷要放了夙洛,身为好兄弟,自然无比兴奋。
过了片刻,夙一闪身出现在门外垂首禀告,“爷,夙依依说要亲自向您道谢,说不见到您是不会走的。”
容卿月用一副你把人小姑娘怎么样了的表情看着他,墨锦御看着她无奈笑笑,“让她进来吧。”
果然是个柔美婉约的丽人,如果此时能忽略掉她看向容卿月的恶毒那就更好了。
夙依依的一双美眸淬着阴狠,这就是个贱女人赖在锦世子的屋子!凭什么她比自己还要美!如果不是她哥哥不会被处罚!一定是这贱人的狐媚手段迷惑了锦世子!这个贱女人!
容卿月在她目光注视下抖了抖胳膊,有些女人能避则避,绝对不能惹!
投给墨锦御一个看你这朵烂桃花的眼神,墨锦御无声笑笑,这丫头。
“锦世子”夙依依软软的开口,如蜜罐中的蜜糖,听的人骨头有些酥了。
容卿月险些一个踉跄,有点受不了这种发嗲的甜腻腻的声音,迅速的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
墨锦御依旧无动于衷,表情淡淡。看向容卿月时眸中带着温暖,带着笑意。
夙依依见锦世子眼里只有容卿月,眸中恶毒更甚,恨不得此时撕了那个贱女人!
看向墨锦御时眸中带着痴迷,脸色微醺,“锦世子,依依代哥哥谢世子饶恕。”
夙依依抬头看着墨锦御如画的玉颜,指甲深陷肉中,这样的男人,她要定了!
见墨锦御还是未回话,手紧紧抠着,掐出了一道血痕也不在意,盈盈一笑道:“锦世子?”
容卿月冲他翻了个白眼,看你的桃花朵朵开啊!
墨锦御看了夙依依一眼,淡淡回道:“夙洛本就是我的隐卫,夙小姐谢过便可以回了。”
夙依依见墨锦御对她冷淡,心下受伤,看向容卿月的目光似要将她拨皮拆骨,以往锦世子这般,都对她下起了逐客令。贱女人!一定是你!
夙依依看向墨锦御的目光有浓浓的爱慕与不舍,软软开口道:“锦世子定要好好保重身体,依依告退。”说完,迈着碎步三步一回头的走出去。
看的容卿月心里这个纠结,语气有些微酸:“一朵桃花任君采撷。”
墨锦御挑眉看向她,“该换药了。”
容卿月哼的一声闭上了嘴,心里抓狂,妖孽的烂桃花跟我有什么关系!
锦墨楼外
夙依依紧紧盯着墨王府的牌匾,手狠狠得揪着衣袖,自己迟早会成为这里的女主人!
一驾马车在她右侧停下,车帘被掀开,一名冶丽的美人冲她点头一笑,柔声道:“夙小姐,若不嫌弃请上车一叙可好?”
夙依依可疑的看着她,久久未动。
车上的女子,轻笑笑,缓慢地吐出三个字:“容,卿,月”
夙依依眯着眼睛,询问道:“那个女人?容卿月?”
女子含笑点头,夙依依冷哼着,贱人!随后上了马车,女子放下车帘,看向墨王府的大门时眼里划过一丝讥诮,一丝憧憬。
——五一放假人也懈怠了的分割线——
天明十分,容卿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夜为睡,天亮后容王府的马车便会来接,自己心里怎么会有不舍得情绪,心烦意乱。
“噌”的坐起,墨妖孽一晚未归,自己是在担心什么?一定是自己想的太多!
夙依依走后,容卿月发现墨锦御的脸色不对,看似疲惫看似虚弱,便从夙一那里逼迫出前日夜里高烧不退墨锦御用内力为自己退烧的事,怔了半响,的确不该忘恩负义的就这么走了。
死妖孽再不回来你是连个道歉加道谢的机会都不给我吗!容卿月有些忿然。
“郡主醒了吗?”是那个妖孽的声音。
“回世子,郡主未醒过,需要奴婢去叫吗?”
“不用了,你下去吧。”
“是”
随后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容卿月立刻倒下蒙着被子闭眼装睡。
这一幕自然逃不过墨锦御的眼中,嘴角弯出一抹弧度,眸光微闪。
走进内室,看了看蒙着被子的人片刻,“容卿月,容王府的马车已经在墨王府门外等候了。”
被子里的人没有动,容卿月心想着怎么这么快。
墨锦御看着被子拱起的高度,眸中划过不舍,却刻薄道:“就这么赖在我墨王府银子带够了么?若是不舍得回去那便先把这几日的伙食费交了吧。”
容卿月踢了被子,斜睨着他,“墨锦御,你们墨王府穷到连个人都养不起了?哼,谁稀罕!本郡主现在就回容王府去,不知道比你墨王府好上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