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锦御看着那抹清华如月的倩影,嘴角微勾,她是在气自己都未看她一眼吧,是不是她在乎自己更多一些呢!
“起棺!”随着一声尖细地声音传来,便见那紫楠木棺被八人用撑杆小心翼翼的抬起,走在最前方。
皇帝一身紫色衣袍迈步在后,一手背后,一手置放于腹前,手上的镶玉戒闪动着碧绿的光芒。
身后是墨锦御,君翊绝,以及众皇子公主,在后便是众大臣命妇千金,随着这棺木走向帝陵方向。
其间有几名千金已然吃不消,走了千米便开始喘着气,汗流浃背,早上出门精心打扮的妆容花了不少,不能临时退缩,只得咬着牙坚持,脚下被石子咯的生疼,也只能紧咬着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一个时辰后,这浩浩荡荡的队伍终于到了帝陵,不少命妇和千金皆是手攥着手,胳膊搀着胳膊,浑身的衣衫已湿透,鬓角凌乱,妆容有一块没一块的,有些大臣们也粗喘着气,佝偻着背,互相搀扶着。那些公主们娇生惯养的更是不用说了,此时他们倒是羡慕起容卿月来了,不用受这个苦,早早便走了。
在看皇帝只是鬓角微湿,气息有些不顺而已,皇子们也是轻喘着气,脸上不见疲色。
若说一点事没有的那便是墨锦御与君翊绝了,二人如同在皇宫中那般,白衣未皱,鬓发未湿,气息清浅,与他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墨锦御淡淡一笑,眸色清澈,皇帝到底还是皇帝,不会放过任何机会,借此可以看出究竟哪些人会武功,平时深藏不露的今日全部原形毕现,皇后即使殁了对他还是起到了作用。
皇帝目光阴沉的扫了一圈,低着声开口:“入陵。”
随后便见皇后的棺木被一点点放入一个开着口的深坑之中,随着一声契合的声响,开口渐渐合上,八个抬着棺木的人也不敢抹头上落下的汗,纷纷快速抽出置放在棺木上的圆柱,所有圆柱撤出,最后一丝阳光也被遮蔽,棺木已被封闭,众人皆说不出此时是什么心情。
远处一座高耸的山峰上,一袭白衣随风飘然,清冷如月的身姿睥睨万物,红唇轻吐:“姑姑,走好。”
随后便像一阵轻烟,从山上飞落,如一只肆意翱翔的归雁,又如一只展翅击空的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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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凉凉终于入土为安了,⊙﹏⊙b汗,貌似写了好多章…上章上上章的错误墨墨都改掉了哈~
今日也是说许多事都不能强求,一掉收心就纠的紧紧的,整个人都感觉都不好了。
不过真是应了那句命里无时莫强求,墨墨还是会坚持,还是会加油,还是不会放弃!
看文的乃们请放心,此坑不弃,却为深坑!
第七章 今日温情
香炉中袅袅香烟升起,味道清淡却依旧让虞玖幽轻皱起眉头,目光温柔似水的看着怀里的女人。
君梦翎似乎睡的极不安慰,嘤咛了一声,悠悠转醒,睁开星眸,闻到了那股熟悉安心的味道,猛然看向身旁,只见自己是被侧抱在软榻上,那人一袭白衣,狷狂不羁,邪魅无双,剑眉飞扬入鬓,一双凤眸一瞬不瞬的凝望着她。
“睡的傻了?”虞玖幽一挑剑眉,轻笑着,长指轻点着她的鼻尖。
“我…我睡了很久?”君梦翎又往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极舒服的地方,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只是俏丽的小脸苍白依旧。
“恩,以为你快要醒不过来了。”虞玖幽数了数手指,算着日子,嘴角笑意更深。
“恩?”君梦翎在他怀里微微侧过头,不解地看向他。
虞玖幽笑笑,将她往怀里又揽了揽,胳膊环在她腰间,“三天了。”
“好久啊…”君梦翎咂砸嘴,一双刚睁开的眸子又缓缓地阖上,轻声道:“玖幽,我在睡会,不要叫醒我,好困。”
“好,”虞玖幽低下头,嘴角笑意犹在,抚了抚那苍白的小脸,长指流连,眸中闪过一抹担忧。
他没告诉她这三天每日都以雪莲喂食,就连弦玥太子那株也着人送来,皇上高兴的大加赞赏,将边陲小镇送给了碧雪,以作救命之恩。
他没告诉她这三天众人都以为雪莲无用,皇上杀了那日为首的太医;君翊绝愈发暴戾,每日看过她后回了自己的寝殿便杀宫女一人,毁一地奇珍;君翊尘送来了不少有价无市的药材;就连容卿月也是隔天便来一回,只是每次来过都缄口不言,临窗而立,站上一个时辰便回。
你看,这些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关心着你,梦翎,你还不能好起来吗?他们对你的关心都是看得到的,可我对你的关心,你不醒,又如何看得到…
虞玖幽每天都会在她耳畔说上一次,也许她听见了,也许她没听见,但都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只要醒了,便好…
墨王府
“卿月郡主,”容卿月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弦玥一袭红袍站在离她不远处,绝美的容颜上一点朱砂,透着妖娆,桃花眸里含笑,灼灼艳彩。
容卿月一挑眉,声音中透着几分冷淡,几分疏离,“弦玥太子可有事?”
“无事,”弦玥轻摇着头,一双眸子紧锁着她,嘴角笑意温温。
“本郡主还有事,就不与太子多聊了。”转头欲走,便听弦玥那如清泉流淌极其好听的声音再次悠悠响起,“郡主可是要去锦墨楼?弦玥这里有一株秋碧草,不知可帮的上郡主?”
容卿月眸色深深,转过身,向前走了几步,与他离得极尽,压低了声音,“你知他身上的蛊毒?”
“知道。”弦玥淡然一笑,点着头。
“你知我会解蛊?”
“知道。”
“你知离心蛊的解法?”
弦玥唇畔浅笑依旧,看了她片刻,摇着头,声音依旧悠悠,“不知。”
“呵…”容卿月低笑,一扬紫衣袖袍,转身大步向锦墨楼走去。
唯留弦玥一人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淡笑。
“墨锦御,你什么时候把这墨王府清一清,不该留的都赶出去?”容卿月一进门便见那个妖孽对着窗前那棵木槿花,背影绰绰,芝兰玉树,一袭银紫色流云锦上绣着繁复的花纹,透着雅人深致的风华。
容卿月见他没有理会,撇了撇嘴角,大步上前抱住了他的腰,绝艳的侧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嘟囔道:“那株破花有我好看吗?”
墨锦御闻言嘴角微勾,将她的小手握住,手心暖暖的温度叫容卿月原本平静的内心颤了颤,便听他极其温润的开口:“容卿月,弦玥太子那朵花是不是更好看?”
原来是为这个生气了,真是个小心眼的醋坛子!容卿月翻了个白眼,叹了叹:“天下间哪有比锦世子更好看的了,本郡主也只能退居第二了。”意思很明显,弦玥也就能排上个第三,不过这话说得,还真是极其的…无耻!
墨锦御嘴角弧度微微上扬,放开她的手转过身看着她,“你是这么以为的?”
“那是,本郡主从身到心都是你的,当然要向着我未来夫君说话了。”容卿月一点也感觉不到脸红,反而粲笑着点头,真希望这妖孽的醋意赶紧消了,好说正事。
墨锦御像看出了她的意图,故意拖延,神色有几分委屈,“唔…还不是。”
“恩?什么还不是?”容卿月歪着头问他,搂在他腰上的手臂又紧了紧。
墨锦御眸中闪过几分玩味与调戏,沉吟了下,一板正经道:“心是,身还不是。”
容卿月脸色瞬间一黑到底,你丫的知道就行了,早晚有一天是你的,现在是提出来什么意思?
“容卿月,你在害羞?”墨锦御低头看着将脸埋在自己怀里的女人,颈边白皙的皮肤上一片绯红。
“没有。”容卿月打死不承认,将头又低了低。
“容卿月,你在害羞。”这次是肯定而不是疑问,墨锦御低低地笑了出来,如春风拂过,让她小脸上的红晕更是久久不散。
墨锦御抱着她,将头枕在她的左肩上,看着她泛红的小脸,嘴角含笑,轻声道:“容卿月,解蛊后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容卿月探出头,与他离得极近,呼吸相闻,目光有几分痴缠的看着他如诗似画的容颜。
“比如,忘了你,忘了我自己。”墨锦御与她额头相抵,二人姿势如交颈鸳鸯,诉不尽的绵绵情意,道不完的曲曲衷肠。
容卿月瞬间眼眶蒙了一层水雾,有些湿润,迎着他令人宠溺的眸光,含笑开口:“你是不相信本郡主的能力吗?”
墨锦御有一刻的沉寂,温声开口:“我是不相信我自己,”一点点收紧手臂,直到二人之间不留一点空隙,又道:“失去你的滋味尝过一遍就够了,生不如死算什么,忘了我都不要忘了你,如此,愿以我余下残阴,换你我十年不离不弃。”
“说好的永世不移呢?墨锦御,若是只得相守十年,你甘愿吗?”容卿月眼角逐渐滑下清泪,任由墨锦御的如玉长指轻轻擦拭。二人目光缠缠,眸色温柔。
墨锦御缓缓放开她,轻笑了笑,摇着头,“容卿月,果然是和女人待久了便会多愁善感,什么都怕。”眸光闪过清幽,“何时解蛊?”
容卿月拿他一件千金的流云锦擦着眼泪,见他胸前那襟口已被自己蹂躏的一片褶皱,这身衣服怕是不能要了,顿时心中的云雾散开,扬起小脸展颜一笑,“唔…就这几日。”
“好,”墨锦御低下头在她粉嫩的唇瓣上吻了吻,牵着她的手走到书桌前坐下,将她抱在怀里,摊开桌上的贡纸,拿起一旁的狼毫笔放在手中,眸光看着她。
容卿月看了眼他,撇了撇嘴角,伸出白嫩的小手放在砚台边,嘟着嘴磨起墨来。
墨锦御好笑地看着她,在她撅着的小嘴上又啄了一口,见她将墨磨好,笔尖轻蘸,容卿月一手搂着他的脖颈,一手压在贡纸上。
墨锦御拿着笔写下一长串药材的名字,一笔而下,洞达跳宕,行云飘渺,苍劲有力,犹如蛟龙飞天流转腾挪,来自空无,又气韵深藏。最后一个字收尾微顿上扬,侧头问着容卿月,“还有吗?”
“就这些。”容卿月点着头,看着这字,一种敬佩油然而生,就说她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又如何,这真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字!
容卿月一眼扫过纸上所有的药名,窝在他怀里,有些闷闷的开口:“这其中地莲花与百珠果还算好找,只是五彩流光是长在崖壁上,且五十年才开一次花的药材,今年既不是第五十年,也找不到他所生长的位置,有些困难,外加上秋碧草在弦玥手里,解蛊的离心丹怕是不好炼制。”
墨锦御放下光莹剔透,笔杆墨绿的狼毫笔,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不好炼制就先不炼了,我们还不急。”
“不急?”容卿月看他的眸光中顿时有着几分不屑,“内力不能动用还不着急?若有一日你的隐卫都保护不好你怎么办?”
“我有那么废物?”墨锦御继续蹂躏着她一头如墨染黑亮柔顺的长发。
“现在不废物?”容卿月睨了他一眼,打掉他的手,伸手将贡纸折好,放进怀里。
“哎…”墨锦御低低一叹,眸色幽深的看着她,似雾缭绕,似云飘渺,嘴角笑意轻挑。
容卿月突然眼尖的瞥见那叠贡纸下压着一张墨汁晕染的纸张,抽空一看,粗略扫了一眼,将轻飘飘的纸拎起来,在墨锦御面前晃着,淡淡道:“这是什么?”
墨锦御一双潋滟生辉的凤眸含笑,缓缓开口:“你。”
容卿月翻过来又看了看,问着:“是我吗?什么时候画的?”
“弦玥还没来的时候。”墨锦御十分诚实的答着,看了眼那幅画,又看了眼面前真实有温度的人,还是这样抱着好,不用日日看着一副破画。
“这是我吗?怎么笑的那么…那么灿烂?”容卿月只能找出灿烂这个词语,因为画上的女子嘴角咧着笑,有几分傻气,怎么看与她的气质也是不服。
“因为你在我心里就是这样的。”墨锦御更加的诚实,嘴角笑意深深。
容卿月一下子明白过来,猛然转过头,一双杏眸喷火的看着他,还没开口,便听窗外传来一道比她还要愤怒的声线,“容卿月,你给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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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不得不说,伤感了几天,这章好温暖啊!
整个人一下子就活过来了有木有,亲爱的乃们猜到来人是谁了吗?
估计是被折磨疯了…恩,没办法,太爱烬哥哥了…(捂嘴偷笑)
谢谢紫琰的留言,亲们么哒!
第八章 真没出息
容卿月一只素手紧紧攥着墨锦御的衣领,让那原本褶皱的衣服更加入目不堪了,仿佛没听见那面那声爆喝。
墨锦御嘴角弯起一抹浅笑,久久不语,目光温暖的看着她,双臂环着她的腰防止她掉下去,也仿佛没有听见那带着怒气的声音。
须臾,那声音再次传来,“容卿月,再不出来,休怪小爷进去打搅你二人的好事!”
容卿月抓着墨锦御的衣领一松,嘴角狠狠的一抽,好事?看现下二人的样子,也难怪他会想的出来!
恼怒地瞪了墨锦御一眼,沉着声音道:“萧楼主,墨王府请你了吗?”
萧寒烬重重的冷哼了一声,衣袖一挥,大步走了进来,一眼看见那姿势暧昧的二人,脸色一变,立马向后跳了几步,一袭黑衣荡了几荡,怒喝道:“容卿月,你个姑娘家不知道注意点影响吗?这么大咧咧的坐在男人身上像什么样子!”
容卿月回过头看他一脸惊恐的样子,指了指圈在自己腰上的胳膊,撇了撇嘴角,有几分无辜道:“你也看见了,我下不来。”
萧寒烬俊美无俦的面上一变,看向墨锦御,“锦世子,光天化日之下您还真是恩爱!”语中讽刺浓浓。
墨锦御当着他面将下巴靠在容卿月的肩上,缓缓一笑,道:“她是我的女人,我的世子妃,难道要本世子与你恩爱?”
容卿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知道这妖孽黑心起来谁也比不上,够毒舌啊!
萧寒烬眼角不断抽搐着,十分嫌恶的抖了抖胳膊,顿时一身风流气质荡然无存,黑着脸磨着牙道:“她现在还不是!”
“迟早会是,这个丫头只能嫁与我。”墨锦御不以为然的抬头,眸色清澈的睐了他一眼。
萧寒烬凤眸一眯,转移战场,“容卿月,你真没出息!”
容卿月哼着,拍了拍墨锦御放在腰间的手,墨锦御渐渐放开,任她从怀中跳了下去。
容卿月挑眉睨着他,如睥睨万物的气势,嘴角虽勾着淡笑,却让萧寒烬冷冷的打了一个寒颤,冷哼一声,侧过头。
“说吧,什么事?让堂堂萧大楼主气成这样?”容卿月笑看着他,身子懒散随意地倚在桌子旁。
萧寒烬又哼了一声,不耐地道:“赶紧把那个丫头给我弄回去。”
“弄回去?又不是我弄来的。”容卿月自然知道他指的是楚涵洢,想必这段日子二人之间定是发生了不少事。
“若不是当初为了抓你…我也不会抓她来。”瞥到书桌前射来的冷光,声音慢慢小了下去。
容卿月环着胸,脸上绽放一抹笑容,与画上那抹笑意相似,咂吧咂吧嘴,悠悠地道:“活该啊…”
“不管,小爷这个麻烦你给收拾了。”萧寒烬随手抓过一把椅子,坐了下去,翘着二郎腿。
“自己的麻烦自己解决!”容卿月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挑眉道:“萧楼主什么时候换了自称?”
萧寒烬怒叱,“容卿月,你别埋汰小爷,听风楼楼主的位置小爷不坐了!”
“什么事让你这么想不开?”容卿月感觉背后有个男人浑身冒着冷气,想着早点打发他走,毕竟一代杀手之王,说不干就不干这太不靠谱了。
“问你男人。”萧寒烬埋怨地瞥了个眼神给墨锦御,似乎极怒,又不敢表现出来。
“恩?”容卿月看了看墨锦御,笑的像只狐狸。便看墨锦御轻鸿无波地目光一直看着她的肩膀处,她嘀咕着,“肩膀怎么了吗?”
墨锦御的目光未变,容卿月却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桌子,擦,下手太重,小手顷刻间便红了。
墨锦御拿过她的手放在手心,轻轻揉着,只是眸色深深,似一汪深潭看不到底。
容卿月眨了眨眼睛,又转过头看了看一脸哀怨的萧寒烬,又回过头看了看给她揉着手的墨锦御,低声道:“你给人毁成什么样了?”
任她声音在低,萧寒烬还是听到了,一拍椅子,腾地站起来,“还能毁成什么样,听风楼所经营的赌坊红楼都被你男人封了,以后小爷吃什么喝什么!”
任容卿月再怎么点尘不惊,现下也是小心脏一颤,低低个头,敛着眸子,想着这位爷以后不能惹,直接断了人来源经济,对于萧寒烬养成大爷的这种还真是管用极了!
偷偷看了墨锦御脸色一眼,发现并无异样,眸光一闪,笑着开口:“不就是破了一件衣裳吗?我又没受伤,听风楼养还那么多杀手呢,锦世子您老…”
话未说完,墨锦御一挑俊眉,眸色温和,声音平静,“本世子怎么?”
容卿月坚定的一点头,“锦世子您老做的对!”见风使舵啊,狗腿啊!
萧寒烬寒月刃一亮,一道银光乍现,不过他还不敢出手,四周有多少隐卫他不是不知道,所以拿出来也就是给自己撑个场面,找找气场,鄙夷地瞥了一眼那个笑的十分讨好的女人,“容卿月,你真没出息!”
此刻容卿月也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附和着开口:“本郡主这么没出息,看来楚楚的事你只能自己办了。”
萧寒烬一听这话,眼睛一亮,道:“你有办法?一个姑娘家天天混在听风楼传出去对她声誉有影响不是?”
容卿月侧头看向墨锦御,疑问道:“我有办法吗?”
墨锦御放开那红肿消退的玉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有的。”
容卿月翻了个白眼,这男人究竟是向着谁的,怎么胳膊肘往外偏,转过头对萧寒烬道:“要不来谈个条件,我帮你劝楚楚回家,你帮我做件事如何?”
萧寒烬斥了一声,“有你男人在还有什么事需要用到小爷的?”
容卿月似是极为认真的想了想,道:“浪费我家人力财力物力,本郡主颇有不忍,所以思来想去,楼主您最为合适。”
“爷凭什么答应你?亏本,不做!”
“你不是杀手么?就杀个人而已,对你来说是手到擒来的事,哪里亏本?”
暗处的夙洛和夙一齐齐栽了一个跟头,郡主心肠黑不亚于主子啊,把杀人说的手起刀落一样这么容易,这是个女人么?
“不做不做!”萧寒烬一摆手,立刻否决了,这女人要自己办的绝不是什么好事,肯定是个麻烦!
“真不做?那好吧,原本想着撤销对你赌坊红楼的封令看来现在是用不到了。”语气中无限惋惜,万般感叹。
墨锦御唇畔微勾,这小狐狸打的什么主意她自是知道的。
“真的?”萧寒烬一听撤销封令,凤眸又亮了一分,有些不敢置信,看了看没什么反应的墨锦御,立刻道:“你说,要谁的命?”
就知道他会上钩,容卿月冲他勾了勾手,没注意到腰间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双手臂,萧寒烬自是将一切纳在眼底了,小心地向前走了几步,嘴角抽了抽,“就在这说吧。”
容卿月点着头,眸光一闪,红唇轻启:“木,东,城。”
萧寒烬一听,侧着的耳朵立刻正了正,眸中划过一抹异色,“你们女人真是麻烦。”
容卿月听后就知听风楼的追杀令必是木家下的,唇畔扬起一抹冷笑,清冷无痕。
萧寒烬收了寒月刃,踢了踢一旁的椅子,道:“那本楼主先撤了。”恢复了听风楼的经济,萧寒烬整个人都好起来了,英俊的面容上噙着不羁的笑,墨紫的发丝似乎更亮,称呼也改了回来,看来,还是金钱的魅力大!
“走好不送,连个女人都不能摆平,真没出息!连命脉都被别人掌控在手里,更没出息!”容卿月这说话可所谓毫不留情,真是应了君翊尘那句,月妹妹向来锱铢必较。
萧寒烬刚打算施展轻功而去,谁知身子一歪,贴在门框上,嘴角不断抽搐着,现世报啊!容卿月,你狠!脚尖狠狠的磨了磨地板,又踢了踢门框,回过头恨恨的看了她一眼,足尖轻点,如一只飞鸿展翅而飞。
容卿月看他逐渐远去的身影,回过头看了看墨锦御,轻笑了一声:“真小气。”
墨锦御也没说话,抱着她的腰身温柔的笑了笑,一片落日的光辉洒进,二人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清辉栩栩,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色光晕。
丞相府
虞丞相坐在正中央的太师椅中,看着一身傲骨立在一旁的虞玖幽,眸中闪过狠决,沉声道:“玖幽,皇上这门亲你必定要攀上!”
虞玖幽直视着他那贪婪的目光,“我不会利用梦翎,我不会卑鄙的使用手段让皇上将梦翎嫁给我!”
虞丞相突然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晃了几晃,有些许茶水溢出,虞丞相阴狠地看向他,道:“你敢忤逆本相?”
虞玖幽头一低,眸中闪过什么,似笑非笑,“不敢!”
“哼!谅你不敢!”虞丞相一抬手,打翻了茶盏,杯中茶水向虞玖幽方向而去,虞玖幽未抬头,任茶水染湿锦袍,脸颊上有点点茶水低落,却不显狼狈,抬起眸子,添了几分魅惑。
虞丞相肥胖的身子颤了下,又稳住,一双闪着精光的老眼带着几分垂涎的看着他,一阵冷风划过,虞丞相收回神色,声音有些僵硬,“这次你送来的那些人质量有些差劲,再去!”
“是,”虞玖幽又低下头,嘴角挑起一丝讥诮。
“还有,”虞丞相眼睛一眯射向他,继续道:“若是让我发现你再敢违背本相,小心你身上的离心蛊!”虞丞相冷哼一声,甩了袖子,大步走了出去。
都怪这小子,一个眼神便能将他身上的火挑起来,看来是要换换口味了,弦玥太子,不错…虞丞相脸上突然狞笑起来,眼中淫光闪过,舌头舔了舔嘴角,脚下的步伐加快,向自己的院落走去。
虞玖幽缓缓抬头,这才用衣袖擦了擦沾在脸上的茶水,凤眸中厌恶神色明显,擦干后便用内力震碎了这件外袍,眼见一地碎屑,仍是嫌恶万分,看向虞丞相走出的方向,嘴角微勾,一身白色中衣依旧邪肆冷傲,眸中犀利。直到一阵桃花香气阵阵传来,眸色的阴沉渐渐退去,缓步向自己的院内走去。
------题外话------
一写到虞丞相就倍感无力,好吧,我去抖抖一身的恶寒…
为毛这几天木有花花了,是前些天收太多了嘛,呜呜呜~
若是乃们喜欢这章这扔朵花花砸死我吧!【闭眼,等待…】
就算没有,墨墨也一样爱你们,么哒!╭(╯3╰)╮
第九章 华商来犯
“皇上,不好了,皇上,华商国举兵来犯,已到九龙关了!”此时正值早朝,宫殿外一个太监满脸惊恐,连滚带爬的跑进了大殿,打断了正在议政的大臣。
皇帝眼底阴鸷,浑身散发着戾气,抬起手又问了一遍,“重复一遍!”
太监跪在地上,连擦拭汗珠亦是不敢,脸色苍白,慌忙道:“回皇上,华商国联合周边小国举二十万兵力来犯,现已到九龙关。”
“华商国,哼!还是按耐不住了!”皇帝阴鸷的眼愈发的幽深,深沉道:“九龙关是谁镇守?”
“回皇上,是副将杨涵,由萧家父子协助。”立刻有大臣出列,将自己所知的呈报。
“萧家父子?”皇帝心底疑问。
“五年前被大理寺发配的萧家三父子,那萧天奉曾是户部侍郎,有两个儿子,萧寒烬与萧寒夜,一直奉皇上之命,在九龙边关驻扎未归。”